鑒了個小廚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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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了個小廚娘（9）
數日後。
這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雖是有些炎熱，但內心的煩躁很容易就被陣陣涼風吹散，是個適合郊外踏青的日子。
然而，一隊人馬陰沈著臉從鎮撫司列隊而出，在指揮使的親自帶領下一路往城西趕去。
“這…怎麽這麽大陣仗？這是出了何事？”
不明真相的百姓們一時人心惶惶，本應十分熱鬧的早市此時卻幾乎鴉雀無聲，人們大多躲在門後暗中觀察，生怕自己無意中做了什麽惹得囂張跋扈的錦衣衛不快。
有人皺著眉猜測道：“領頭的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指揮使大人，既是有他出馬，想必此事頗為嚴重了。該不會……城西那邊不是霍王爺府嗎？”
“不會吧？！霍王爺向來不問朝政，也非是那等紈絝之人，能犯什麽事？”
“哎，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皇家的事兒誰說得準呢？”
在圍觀群眾的竊竊私語聲中，指揮使何景逸帶著手下闖入了霍王爺府。他擡手指揮錦衣衛們四散搜查，自己則大大咧咧地在正廳坐下，對管家端上來的一壺好茶視若無睹。
“不知何指揮使忽然前來有何要事？”顏馳霍悠然走進正廳，氣定神閑的模樣就好似這被大肆搜查的不是自己的王府。
何景逸起身行禮，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本官奉陛下密旨前來王府搜查罪證，還望王爺多加擔待。若是屆時發現錯怪了王爺，自然會誠心陪個不是，可若是當真發現了什麽……就請王爺和下官走一遭了。”
王府裏所有的下人們也都被集中到正廳來，好似生怕他們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銷毀了罪證一般。何景逸朝敖焦撇去一眼，而敖焦卻揚著下巴垂眼盯著自己鼻尖，對他的視線毫不在意。
一炷香時間過去後，四散而去的錦衣衛們重新集合過來，手上卻均是空空如也。
“一無所獲？”何景逸陰沈著臉詢問道。
見手下緊繃著全身肌肉點頭，他的心也緩緩沈了下去。昨夜陛下密召他入宮指派了這項任務，看著似乎十分有把握的模樣，若是得知自己將這差事辦砸了……他銳利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敖焦的方向，恨不能將人盯出個窟窿來。
該不會是那安非煙老閹狗故意使計陷害自己？！
何景逸定了定神，沖顏馳霍抱拳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望王爺海涵。”語畢，他抖了抖身上鬥篷便準備就此帶人離去。
“指揮使且慢。”顏馳霍開口阻攔道，“本王有事相商，還請移步書房。”
何景逸半信半疑地跟著顏馳霍一路行至書房，令他頗感意外的是，除他二人之外居然還有兩人在桌邊坐下。他看向淡淡微笑的巫靜涵和一臉不爽的敖焦，遲疑問道：“這二位是……？”
顏馳霍含笑看向巫靜涵，示意對方代為作答。
巫靜涵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小女子名潘仲蠶，乃是王府廚娘，這位名敖焦，目前是王府幫廚。想必指揮使大人對此次被派至王府搜查一事尚有疑問，王爺大度，願為您解惑，同時還想與您分享一個秘密。”
“……”何景逸冷眼看著對面的三人，半晌才回道：“請講。”
“想來指揮使大人神通廣大，必然已經聽聞這次的事情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王爺，而這動手之人便是陛下身邊的大太監安公公。”
巫靜涵話語微頓，待何景逸點頭後方才繼續說道：“安公公早知陛下對王爺心存齟齬，因此打算為陛下除去這一心腹大患。他趁王府招廚之際，指派自己的幹兒子之一——也就是我身旁的敖焦——前來王府作為內應。誰知即便敖焦賄賂了管家也未能坐上大廚的位子，一直未能尋到好的時機在飯菜中動手腳。再加上前段時日刺殺行動的失敗，讓陛下與安公公都有些著急了。此時安公公想出一計，打算將偽造的通敵叛國信件放入王爺書房，待錦衣衛前來搜查時故意找出，屆時王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呵。”何景逸輕笑一聲，毫不意外的模樣。“既如此，那些信件去了何處？”
“被我燒了。”一直沈默不語的敖焦忽然開口。
那日，巫靜涵問到他未來的打算，本就猶豫煎熬多時的他索性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是安公公從小收養的孩子不假，可對方卻從未將他們真正當作養子看待，他們甚至連養來逗樂子的寵物都不如，反倒像是被豢養的蠱蟲一般，只等他們長大的那一日為他所用。他們每一人的性子都不同，教授的技藝也不一致，都是為了能在各種時候滿足他的及時所需。敖焦到了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原本的性格如何了，他只記得負責調/教他的那位東廠閹人用尖細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重覆著“你是一個目中無人的自大小子，你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更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裏。沒人會喜歡這樣的人，但你不在乎，因為在這世上你只遵從於安公公一人而已。”
他被迫成了自己從前最討厭的模樣，被迫進入王府做著自己並不感興趣的差事，現在還要被迫陷害不問世事的閑散王爺通敵叛國……敖焦本以為自己早已成了行屍走肉，但被巫靜涵問到後，他就此下定了決心，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一沓信函，毫不猶豫地扔進燃燒的爐竈中冷眼看它們化為灰燼。
何景逸面色不改地坐在椅子上，詢問道：“既然證物已毀，王爺只等下官回去覆命便是，又有何事需要相商？”
巫靜涵悠然開口：“聽聞鎮撫司素來與東廠不對付，此次指揮使大人一無所獲地回去覆命，安公公自然不可能坦言是他自己的過失，只會將罪責推到大人身上，說是大人您故意勾結王爺隱瞞了實情。”
何景逸一言不發，但隱藏在袖中的手指卻微微縮緊。
“有趣的是，敖焦方才與我等分享了一個驚天秘密，想來指揮使大人也會頗感興趣，不知可願一聽？”
“……哦？不知是何秘密？”
敖焦在一旁嗤笑一聲，接話道：“此事我也是無意中撞見才碰巧得知，怕是這世上知道的不會超過五人。那權傾天下的老閹狗安非煙——他其實根本就未曾凈身過！”
砰！何景逸震驚之下不慎打翻了手邊的茶杯，衣袖被茶水沾濕他卻渾然不覺。
“那安非煙入宮時不知使了何計，竟然逃脫了宮刑！這些年來他不知寵幸過多少女人，親生兒子竟有七人之多！他將那些女人養在郊外的宅子裏，每次過去時都蒙上她們的雙眼讓她們無從得知他的相貌，之後再以安公公的身份收養那些孩子作為養子，可他們的地位卻與我們這些真正的養子完全不同！呵呵，說到底，我們不僅是用完就扔的蠱蟲，還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啊……”
“那他這麽些年來在後宮中出入自如……”
“哼，誰知道他是否私下與哪位宮妃有染？即便他強迫了那些地位低下的宮女甚至宮妃又有何懼？他安公公如此受狗皇帝信任，幾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東廠都快取代了鎮撫司的地位！怕是那宮中除了皇帝他誰也不放在眼裏！”
見何景逸似乎並不完全相信的樣子，敖焦直言道：“何指揮使若不信小人所說，大可去那凈身房一探，看那安非煙懸掛的寶貝袋裏究竟是何物冒充！”
幾日後，皇宮內。
池溪嬋正黑著臉擦拭著宮殿裏的擺設，心裏忿忿不平。
那日她被趕出王府捉進牢裏，本以為自己的穿越之旅就此失敗，不曾想竟忽然闖入一蒙面的黑衣人將她救走，下令救她之人還是當今聖上！池溪嬋不禁感嘆天無絕人之路，自己果然還是受上天眷顧的氣運之女，於是她火速決定投靠明主，將王爺即將前去別院的行程告知了皇帝。可命運卻再次與她開了玩笑，皇帝派去的十幾名刺客居然無一生還，還讓霍王爺就此加強了戒備，想再次刺殺難上加難。做皇帝的當然從來都不會從自己身上尋找失敗原因，池溪嬋因而成了眾矢之的，僥幸被饒了性命卻被安排為冷宮的掃灑宮女。
可她依然不願就此認命。
不過是冷宮而已，那些大熱的穿越劇裏哪位女主沒有被貶至冷宮過？這些低谷的歲月只不過是為了讓她們養精蓄銳、厚積薄發，池溪嬋深深相信，自己輝煌的未來仍在等著自己去把握！
雖說皇帝的飲食乃是大事，她暫時無法參與，但池溪嬋並不願就此浪費身負的西餐系統。她借助新奇的點心收買了一眾太監宮女，甚至還借由別人的引薦與身居高位的安公公搭上了線。池溪嬋看出安公公是個有抱負的閹人，趁著某日過去進獻餐食時提出了些自己的想法。二人很快一拍即合，沒用多長時日就讓皇帝與一眾大臣們愈發離心，認定只有自小服侍自己的宦官們才是真正為自己著想之人。
池溪嬋美滋滋地想道，接下來就等那安非煙兌現他的承諾了。他可是口口聲聲答應過會助自己一臂之力，讓皇上盡快寵幸於她。
“池姐姐，池姐姐！不好了！”一名年紀不大的宮女慌慌張張跑進冷宮，臉色因驚恐而異常慘白。
“出什麽事了？慌慌張張的沒個樣子。”池溪嬋進宮多日，早已練就了宮裏老人惺惺作態的模樣。
“安……安公公他，他被陛下下令當場杖斃！！！”
“什麽？！”池溪嬋手中的抹布瞬間掉到地上，“你胡說什麽呢？！”
“沒，沒胡說呀。就在那禦書房門口呢，侍衛已經打了許久了，大家夥兒連圍觀都不敢，只能遠遠看一眼。我也是聽人說過後不敢置信才過去瞟了一眼，千真萬確，那挨打的的確是安公公！”
池溪嬋眼前一黑，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恍惚之間忽然生出了一個懦弱的念頭：若是自己從此不再醒來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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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這麽大陣仗？這是出了何事？”
不明真相的百姓們一時人心惶惶，本應十分熱鬧的早市此時卻幾乎鴉雀無聲，人們大多躲在門後暗中觀察，生怕自己無意中做了什麽惹得囂張跋扈的錦衣衛不快。
有人皺著眉猜測道：“領頭的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指揮使大人，既是有他出馬，想必此事頗為嚴重了。該不會……城西那邊不是霍王爺府嗎？”
“不會吧？！霍王爺向來不問朝政，也非是那等紈絝之人，能犯什麽事？”
“哎，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皇家的事兒誰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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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指揮使忽然前來有何要事？”顏馳霍悠然走進正廳，氣定神閑的模樣就好似這被大肆搜查的不是自己的王府。
何景逸起身行禮，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本官奉陛下密旨前來王府搜查罪證，還望王爺多加擔待。若是屆時發現錯怪了王爺，自然會誠心陪個不是，可若是當真發現了什麽……就請王爺和下官走一遭了。”
王府裏所有的下人們也都被集中到正廳來，好似生怕他們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銷毀了罪證一般。何景逸朝敖焦撇去一眼，而敖焦卻揚著下巴垂眼盯著自己鼻尖，對他的視線毫不在意。
一炷香時間過去後，四散而去的錦衣衛們重新集合過來，手上卻均是空空如也。
“一無所獲？”何景逸陰沈著臉詢問道。
見手下緊繃著全身肌肉點頭，他的心也緩緩沈了下去。昨夜陛下密召他入宮指派了這項任務，看著似乎十分有把握的模樣，若是得知自己將這差事辦砸了……他銳利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敖焦的方向，恨不能將人盯出個窟窿來。
該不會是那安非煙老閹狗故意使計陷害自己？！
何景逸定了定神，沖顏馳霍抱拳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望王爺海涵。”語畢，他抖了抖身上鬥篷便準備就此帶人離去。
“指揮使且慢。”顏馳霍開口阻攔道，“本王有事相商，還請移步書房。”
何景逸半信半疑地跟著顏馳霍一路行至書房，令他頗感意外的是，除他二人之外居然還有兩人在桌邊坐下。他看向淡淡微笑的巫靜涵和一臉不爽的敖焦，遲疑問道：“這二位是……？”
顏馳霍含笑看向巫靜涵，示意對方代為作答。
巫靜涵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小女子名潘仲蠶，乃是王府廚娘，這位名敖焦，目前是王府幫廚。想必指揮使大人對此次被派至王府搜查一事尚有疑問，王爺大度，願為您解惑，同時還想與您分享一個秘密。”
“……”何景逸冷眼看著對面的三人，半晌才回道：“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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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靜涵話語微頓，待何景逸點頭後方才繼續說道：“安公公早知陛下對王爺心存齟齬，因此打算為陛下除去這一心腹大患。他趁王府招廚之際，指派自己的幹兒子之一——也就是我身旁的敖焦——前來王府作為內應。誰知即便敖焦賄賂了管家也未能坐上大廚的位子，一直未能尋到好的時機在飯菜中動手腳。再加上前段時日刺殺行動的失敗，讓陛下與安公公都有些著急了。此時安公公想出一計，打算將偽造的通敵叛國信件放入王爺書房，待錦衣衛前來搜查時故意找出，屆時王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呵。”何景逸輕笑一聲，毫不意外的模樣。“既如此，那些信件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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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巫靜涵問到他未來的打算，本就猶豫煎熬多時的他索性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是安公公從小收養的孩子不假，可對方卻從未將他們真正當作養子看待，他們甚至連養來逗樂子的寵物都不如，反倒像是被豢養的蠱蟲一般，只等他們長大的那一日為他所用。他們每一人的性子都不同，教授的技藝也不一致，都是為了能在各種時候滿足他的及時所需。敖焦到了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原本的性格如何了，他只記得負責調/教他的那位東廠閹人用尖細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重覆著“你是一個目中無人的自大小子，你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更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裏。沒人會喜歡這樣的人，但你不在乎，因為在這世上你只遵從於安公公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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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逸面色不改地坐在椅子上，詢問道：“既然證物已毀，王爺只等下官回去覆命便是，又有何事需要相商？”
巫靜涵悠然開口：“聽聞鎮撫司素來與東廠不對付，此次指揮使大人一無所獲地回去覆命，安公公自然不可能坦言是他自己的過失，只會將罪責推到大人身上，說是大人您故意勾結王爺隱瞞了實情。”
何景逸一言不發，但隱藏在袖中的手指卻微微縮緊。
“有趣的是，敖焦方才與我等分享了一個驚天秘密，想來指揮使大人也會頗感興趣，不知可願一聽？”
“……哦？不知是何秘密？”
敖焦在一旁嗤笑一聲，接話道：“此事我也是無意中撞見才碰巧得知，怕是這世上知道的不會超過五人。那權傾天下的老閹狗安非煙——他其實根本就未曾凈身過！”
砰！何景逸震驚之下不慎打翻了手邊的茶杯，衣袖被茶水沾濕他卻渾然不覺。
“那安非煙入宮時不知使了何計，竟然逃脫了宮刑！這些年來他不知寵幸過多少女人，親生兒子竟有七人之多！他將那些女人養在郊外的宅子裏，每次過去時都蒙上她們的雙眼讓她們無從得知他的相貌，之後再以安公公的身份收養那些孩子作為養子，可他們的地位卻與我們這些真正的養子完全不同！呵呵，說到底，我們不僅是用完就扔的蠱蟲，還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啊……”
“那他這麽些年來在後宮中出入自如……”
“哼，誰知道他是否私下與哪位宮妃有染？即便他強迫了那些地位低下的宮女甚至宮妃又有何懼？他安公公如此受狗皇帝信任，幾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東廠都快取代了鎮撫司的地位！怕是那宮中除了皇帝他誰也不放在眼裏！”
見何景逸似乎並不完全相信的樣子，敖焦直言道：“何指揮使若不信小人所說，大可去那凈身房一探，看那安非煙懸掛的寶貝袋裏究竟是何物冒充！”
幾日後，皇宮內。
池溪嬋正黑著臉擦拭著宮殿裏的擺設，心裏忿忿不平。
那日她被趕出王府捉進牢裏，本以為自己的穿越之旅就此失敗，不曾想竟忽然闖入一蒙面的黑衣人將她救走，下令救她之人還是當今聖上！池溪嬋不禁感嘆天無絕人之路，自己果然還是受上天眷顧的氣運之女，於是她火速決定投靠明主，將王爺即將前去別院的行程告知了皇帝。可命運卻再次與她開了玩笑，皇帝派去的十幾名刺客居然無一生還，還讓霍王爺就此加強了戒備，想再次刺殺難上加難。做皇帝的當然從來都不會從自己身上尋找失敗原因，池溪嬋因而成了眾矢之的，僥幸被饒了性命卻被安排為冷宮的掃灑宮女。
可她依然不願就此認命。
不過是冷宮而已，那些大熱的穿越劇裏哪位女主沒有被貶至冷宮過？這些低谷的歲月只不過是為了讓她們養精蓄銳、厚積薄發，池溪嬋深深相信，自己輝煌的未來仍在等著自己去把握！
雖說皇帝的飲食乃是大事，她暫時無法參與，但池溪嬋並不願就此浪費身負的西餐系統。她借助新奇的點心收買了一眾太監宮女，甚至還借由別人的引薦與身居高位的安公公搭上了線。池溪嬋看出安公公是個有抱負的閹人，趁著某日過去進獻餐食時提出了些自己的想法。二人很快一拍即合，沒用多長時日就讓皇帝與一眾大臣們愈發離心，認定只有自小服侍自己的宦官們才是真正為自己著想之人。
池溪嬋美滋滋地想道，接下來就等那安非煙兌現他的承諾了。他可是口口聲聲答應過會助自己一臂之力，讓皇上盡快寵幸於她。
“池姐姐，池姐姐！不好了！”一名年紀不大的宮女慌慌張張跑進冷宮，臉色因驚恐而異常慘白。
“出什麽事了？慌慌張張的沒個樣子。”池溪嬋進宮多日，早已練就了宮裏老人惺惺作態的模樣。
“安……安公公他，他被陛下下令當場杖斃！！！”
“什麽？！”池溪嬋手中的抹布瞬間掉到地上，“你胡說什麽呢？！”
“沒，沒胡說呀。就在那禦書房門口呢，侍衛已經打了許久了，大家夥兒連圍觀都不敢，只能遠遠看一眼。我也是聽人說過後不敢置信才過去瞟了一眼，千真萬確，那挨打的的確是安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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