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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真君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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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真君的小鬼

黑袍女對著黑霧鞠了一躬,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上,花月有個請求……”

話還未說完,黑袍男用手肘碰了下花月的手臂,阻止花月繼續說下去:“主上,那個駱鄔好像來歷不簡單,之前在冥司他輕松就破了屬下布下的結界,是不是要把他一並除了,留著會不會影響到主上的計劃?”

被黑跑男這樣一打岔,黑霧自動的忽略了花月的話,聲音陰冷的說道:“一個剛飛升的神官而已,翻不起來什麽風浪,不要節外生枝。”

很明顯,黑霧看不上駱鄔,覺得駱鄔構不成威脅,當然日後他要為這個決定後悔很久,因為這是他唯一一次跟駱鄔動手的機會。

簡單交代了幾句,黑霧散去,留下黑袍男跟花月二人,花月聲音帶著些不悅的問黑袍男:“雪風,你剛剛為什麽不讓我把話說完?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嗎?”

黑袍男掃視了一圈四周,發現黑霧確實已經不在了以後,開口道:“花月,我們認識多久了,我還不了解你嗎?玉虛真君的容貌是你可以看的嗎?你平時抓那些男子,你以為主上真的不知道嗎?他只是憐憫你沒有臉,只要你做的不是太過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你要是觸犯了他的底線的話,沒人能夠保的了你。”

花月冷哼一聲:“我還偏偏不信了,但凡世上能夠呼吸的男性,我就不信能夠逃脫的了我花月的手掌,主上就算生氣了又怎樣,不過是一死而已,我花月什麽時候怕死過。”

話剛說完,花月一個轉身,向著玉虛真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雪風見此,害怕花月惹事,趕忙也追了上去。

結界內的駱鄔此時正握緊了拳頭,剛剛花月跟雪風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被他聽了去,他好不容易沖破紅光的束縛,卻沒想到聽到這些東西。

駱鄔盯著紅光沈思,他雖然可以突破紅光的束縛感知外面的世界,但是這些紅光是由屍骨的強大的怨念形成的,如果他強行破開的話,屍骨會被全部摧毀。

正在猶豫之際,紅光慢慢淡去,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那些屍骨悄無聲息的躺在坑底,好像剛剛那些對話的場景都只是駱鄔的錯覺。

極殺看穿了駱鄔的想法,解釋道:“這些屍骨雖然借助怨念成妖了,但是因為有法力高深的人在神虞國的皇宮布下了結界,所以他們在紅光之外是死物,是沒有辦法活動的,那些紅光只是用來跟主人對話的,他們已經將訴求傳達給你,紅光自然完成它的使命就散去了。”

看著那些屍骨,以及想到他們之前說的那些話,還有連他都沒有發現的結界,目前在六界內,能夠瞞過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布下結界的恐怕只有那位了,可是那位完全沒有理由做這些才對。

駱鄔四處都沒有看到玉虛真君的身影,有些焦躁,那個結界如果有其他人靠近的話,他是可以感知的,只有一種可能,是玉虛真君自願走出去的,他離開之前有交代過玉虛真君不可以離開結界,一定是出現了一個讓玉虛真君不得不出去的人。

“帶我去冷軒所在的位置。”駱鄔手放在軟劍上說道。

軟劍飛出指著一個方向,駱鄔帶著木偶人趕忙跟上,邊走邊問道:“極殺,是冥司裏面的那個聲音嗎?你能看到那個人的來歷嗎?”

木偶人點頭又搖頭:“我只能看到一部分,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在木偶人出世以後再沒有現身過,二就是創造我的人,我是初代木偶人,在主人你幫我拼湊起來之前我還有個主人,關於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駱鄔還想接著問下去,忽然看到玉虛真君的身影,遠遠看去肩膀上還坐著個東西,駱鄔皺眉對木偶人開口道:“極殺,去吧。”

木偶人得到命令,蹦蹦跳跳的過去了,直接一把掐住了坐在玉虛真君肩膀上的小鬼的脖子,小鬼被控制住,玉虛真君立馬停住了腳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駱鄔上前接住了玉虛真君,目光停在玉虛真君的面具上,想伸手揭開面具,忽然聽到玉虛真君特別微弱的聲音傳過來:“不可以。”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又收了回去,駱鄔小聲的嘀咕道:“沒關系,來日方長。”

木偶人將手裏的東西遞到駱鄔的面前:“主人,就是這個東西趁著玉虛真君分神之際在作祟的。”

駱鄔抱著玉虛真君,施了個法讓玉虛真君睡了過去,轉頭看向木偶人手中的小鬼,眼神淩厲,像是要把小鬼撕碎一般。

小鬼被駱鄔瞪的瑟瑟發抖,不斷的縮著身子,駱鄔不帶多少情緒的問道:“你是什麽時候對冷軒下咒術的?”

也許是太害怕了,小鬼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大約在三百多年以前,當時蝕月跟弦樂都不在他身邊,剛好他又被人敲斷了仙骨,我當時心想神官的身體用來養鬼最好了,一般不會被人發現,所以就鬼迷心竅的動手了。”

駱鄔的眼神中殺意明顯,木偶人將小鬼往一旁移了一點:“主人,小鬼我隨時可以一口吞了,現在重要的是解了玉虛真君身上的咒術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咒術我都沒有看出來,如果這個小鬼死了的話,可能會有些不好辦。”

小鬼一聽木偶人解不了這個咒術,立馬硬氣了不少,腿也不哆嗦了,腰桿也直了。

駱鄔瞟了小鬼一眼,不屑的笑了下:“往生咒是用來養鬼還陽的,但也不是死咒,你在他的身上是沒有辦法還陽的,要不然也不會三百年過去了一點進展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話,恐怕你就要被他吞噬了。”

小鬼想了想,自己最近是感覺不如以前了,看著駱鄔說話自信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當下就相信了大半,態度軟了不少:“我只是想還陽,我沒有想要弒神,我只是一個山野小鬼,見到神官大人躲還來不及,而且真君大人是默許了我的存在的,這三百多年來我也沒有給真君大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這個時候駱鄔忽然註意到玉虛真君即使是昏睡過去了,手卻一直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不放開,再聯想到之前看到的小鬼坐在玉虛真君肩膀上面歡快的模樣,那句不可以說的可能不僅僅是不要拿開面具,還可能是不要傷害小鬼。

想到這裏駱鄔對小鬼的敵意減少了不少,看小鬼的眼神也不再那麽犀利:“解開往生咒,之後我會跟冷軒確認,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的話,我有辦法幫你還陽,但是如果你騙我的話,不要說還陽了,我可能會讓你鬼都做不了了。”

駱鄔這些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小鬼感到一陣惡寒,他好像是無意中得罪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了。

小鬼從木偶人的手裏掙脫,繞著玉虛真君走了一圈,然後又是做了一些奇怪的動作,從懷裏取出來符咒,點燃後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

不一會兒,玉虛真君的手開始動了起來,然後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咳嗽了兩聲後,從駱鄔的懷裏掙紮著坐了起來,虛弱的說道:“駱鄔,不要傷害他。”

小鬼看到玉虛真君醒過來,松了一口氣,想要靠近玉虛真君,卻被駱鄔一把抓了過去,小鬼只好乖乖的站在那裏。

看著剛剛駱鄔的樣子,如果符咒燃盡玉虛真君不醒過來的話,那麽他的鬼生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駱鄔為玉虛真君輸送法力,確定玉虛真君已經恢覆差不多後,詢問道:“冷軒,你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在結界裏面不要動的嗎?你怎麽出來了,還有這個小鬼是怎麽回事,他在你的身上種往生咒,你為什麽還護著他?”

玉虛真君隨手一揮,木偶人跟小鬼都被收入結界,從後背取出蝕月對著空曠的地方連發兩箭:“我現在不想要你們的命,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要想見我,叫他自己來,再這麽偷偷摸摸的,下次你們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空曠的地方現出兩個身穿黑袍的身影,正是雪風跟花月,兩人的左肩上各中一箭,發現洩露行蹤,直接逃了。

這個時候的玉虛真君才是駱鄔三百多年以前初見他時候的模樣。

收回蝕月,玉虛真君拍了拍駱鄔的肩膀:“這個小鬼是我默許他在我的身上種往生咒的,他傷害不了我的,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剛剛模糊間我好像聽到你說有辦法幫他還陽,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還請你多費點心思,什麽報酬我都可以支付。”

所有的話,都完美的避開了為什麽離開結界跟小鬼的身份,再多的話玉虛真君不願意多說,現在還不是告訴駱鄔的時候,這個小鬼要不是他一直在身上養著的話,估計早就沒了,但是哪怕他用法力餵養著,近日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小鬼越來越虛弱,所以他才把小鬼給放出來,要不然也不會讓駱鄔發現。

從玉虛真君的緊張程度來看,其實駱鄔已經猜到了小鬼的大概身份,只是玉虛真君不願意說,他也不便點破,只好假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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