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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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別墅裏。
輕古看看空蕩蕩的客廳，又瞧瞧大敞四開的別墅大門，她倒是沒想到古堡側面那道不起眼的小門居然與別墅的大門相連。這棟別墅是地獄十八級考核的開端，這道門更是連接現實與系統的唯一橋梁，如果她直接出去，是不是就能離開系統了？輕古越想越心動，若是可行，沈易方就可以還陽了。
可惜沒等她印證這個猜想，那道門突然關閉，巨響震得整棟別墅都顫了顫，一切都與她初入系統時一模一樣，獨獨少了烘托恐怖氛圍順帶折磨她耳膜的尖叫。
輕古挑了挑嘴角，覺得有些好笑，她竟然會有那麽一點點懷念當初一群人闖別墅的時光，也不曉得曾經的隊友們如今是否還在其他考核裏拼死拼活。
屏風泛起亮光，那是關於地獄十八級考核的初步介紹，輕古只瞥了一眼便徑直去往負二層，想要別墅大門重新開啟必須得等天亮，她可以先把老頭的兒子找出來再琢磨要不要把沈易方弄過來。
地下泳池裏，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在中心地帶浮浮沈沈，一個烏漆嘛黑，一個亮得直反光。輕古低低地“嗯？”了一聲：這是考核改良了還是怎麽地？怎麽出來倆腦袋？
離太遠看不清楚，她擡腿步上水面，如履平地般向水池中心走去。
水裏的兩個腦袋沒發現有人靠近，還在相互掐著。
黑腦袋長了張白花花的大臉，一看在水裏泡得時間就不短了，跟個發面饅頭似的，毫無血色的嘴角詭異上揚，令他的臉看起來更加滲人。這樣的一張臉任誰見過都忘不掉，他正是輕古此行尋找的目標人物。
反光那位是個光頭，五官並不醜卻怎麽看都是一副兇相，屬於瞪個眼就能鎮宅的類型。輕古樂了，這不是老熟人麽，當初掄著凳子砸玻璃卻差點把自己小命搭進去的光頭。
背後突兀出現的女人笑聲嚇得光頭一激靈，獰笑著的水鬼趁機死抓他的雙臂往水下沈去。光頭被灌了兩口水，膝蓋狠狠頂在水鬼的脆弱部位，水鬼動作一滯，隨即愈加用力地把他拖向水底，可水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再讓光頭下沈一分半毫。
水鬼不明就裏，從水中探出腦袋，什麽都沒瞧見呢，眼珠子先挨了重重一戳，疼得他“嗷”一嗓子，瞬間喝了個半飽。
輕古掏出絕版牽引繩，二話不說先給水鬼拷上，另一頭她沒往自己手上拴，而是系到了光頭手腕上。
光頭抹掉臉上的水睜眼一瞅，懵了：“這就結束了？”
輕古呲牙：“要不我把他放開，你倆再玩會兒？”
光頭瞇著眼睛瞅半天，更懵了：“是你！”
輕古送他個皮笑肉不笑，抓起牽引繩中段硬把這倆拖上岸。
水鬼作為最早露面的系統npc，對輕古這種bug型參賽選手的任何表現都能泰然處之，光頭就不行了，即使見過輕古徒手冰凍大水的場面，如今看她在水面上踏波而行還是驚得合不攏嘴，不知不覺也灌飽了。
輕古踏上岸，一甩手，居然沒能把牽引繩拴著那倆帶上來，她回頭一籌，這二位已然喝得大肚朝天了。
輕古：“……”又不是人，能不能尊重下“鬼”這個物種？
他倆還沒從喝太多中清醒過來，平靜的泳池突然狂暴起來，水波越蕩越大，一看就是準備上岸了。
輕古正煩著，見狀也沒客氣，直接把整個泳池給凍上，上層的冰面足夠堅硬足夠厚，下面的水被堵得死死的，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室內突降的氣溫讓光頭迅速回神，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拽起水鬼就要跑。
輕古擋住他的去路，陰惻惻地說：“離天亮還遠著呢，你想上去坐沙發呢，還是準備去樓上挨砸呢？”
光頭搓搓手臂：“這些好歹是熟悉的套路，總比在這挨凍強吧。”
輕古環顧四周，沖池邊幾張躺椅露出變態的笑意。
被寒氣籠罩的負二層裏，一個火堆尤為刺眼。
輕古往火裏扔一截木頭，問光頭：“還冷麽？”
光頭對著火苗搓搓手掌：“冷倒是不冷。”
輕古：“那你哆嗦什麽？”
光頭：“我帕金森。”
輕古：“……”
光頭看了眼想往火堆跟前湊又不太敢的水鬼，轉移話題道：“你也是來找這小子的吧？”
輕古輕輕點頭。
光頭哂笑：“我一直盼著咱們有朝一日能再見面，沒想到轉了一大圈真見面了，而且還是在這棟別墅裏。”
輕古也笑了：“是啊。”
光頭又瞥了眼水鬼，感嘆：“本來我還擔心帶上這小子會讓後面的關卡變得危難重重，現在好了，我可以放心地一路躺了。”
輕古的笑意有所收斂：“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找他和我找他是npc分別發布給你我的任務，我們一起帶他回去，不見得會讓你我同時完成任務。”
光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的意思是咱倆有一個可能還得再回來一趟？”
輕古又往火堆裏扔塊木柴：“也不是沒有省事的法子，你幹掉我或者我幹掉你。”
光頭縮縮脖子：“那我寧願再跑一趟，反正這趟我能一路躺過去，除了費點時間也沒啥損失。”
輕古誘惑道：“你不覺得我說得法子更好麽。”
光頭一擺手：“你可別鬧了，你幹掉我是我完蛋，我幹掉你還是我完蛋，裏外裏都是我完蛋……”
他猛然驚恐起來：“你不會就是打算讓我完蛋吧？”
輕古森森一笑，光頭被她笑得十分忐忑，屁股倒是始終沒挪窩。
通往下一關的門和別墅大門同時開啟，光頭剛想從屏風穿過去，被輕古硬給拽了回來。
“你說，從這出去能離開系統嗎？”輕古問。
“出不去，”光頭肯定地說，“這裏雖然和咱們闖第一關時沒兩樣，但實際上它只是第六級考核延伸出來的一部分。真正的第一級考核，只要你抵得住陽光就可以從大門離開系統，而這裏，不管你從哪道門出去都只能進入第二級考核，連休息區都沒有。”
輕古：“你怎麽知道？”
光頭：“我的第五級考核是在一列車上，車裏正好有個返回第一級考核找水鬼再一路闖過來的人，是他告訴我的，要不我可能現在還在撓頭去哪兒給那老頭找兒子。”
輕古又詳細問過光頭後面的幾次考核，跟她的路徑完全一致，看來他們這一隊人所有的考核內容都是早就固定好的，只是後面很難再碰面罷了。
“走吧。”輕古放開牽引繩，轉身向別墅大門走。
光頭趕緊叫住她：“你這是幹嘛？”
“不是說兩扇門都能通向第二級麽，你帶著水鬼放心過去，我能找到你們。”說完，她的身影被門外的陽光籠罩，轉瞬便消失不見了。
光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也不敢保證車上那人說得就是真的，萬一別墅的門不是通向第二級而是隱藏的索命陷阱呢？可事已至此他說什麽都晚了，於是他拽著牽引繩那頭不情不願的水鬼邁過了屏風形成的另一道門。
樹林裏，輕古望著更加茂密的樹木，嘆了口氣。
瞧見輕古的光頭興奮異常，只是水鬼死死抱住一棵樹，任由他怎麽使勁都沒能把人拽過去和輕古匯合。
輕古懶得廢話，在樹幹上踹了一腳，粗壯的大樹乖乖站起來，扛著水鬼跟他們往樹林中心走。
光頭第一次見識這麽刺激的一幕，鼻子有點癢癢。
輕古又踹了另外一棵樹，那棵樹大方地展示出自己穿了毛褲似的粗大腿。
光頭秒變正經臉，一馬當先給輕古開路。
樹林裏半數的樹對輕古還有印象，見了她自動避讓，後來被種在地裏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根本不足為懼，三人很快找出正確的門，進入第三級考核。
依舊是一片樹林，什麽都沒有，唯有一條羊腸小道貫穿期間，光頭解釋道：“能從這關出去的都是能看破自己心魔的人，這才過去沒多久，哪可能再形成嚴重的心魔，所以咱們沿著這條小道走就能進入下一關。”
輕古一想是這個道理，不過既然第三關不攻自破，第四關是不是也可以輕松通過？
光頭苦笑：“第四關會出現第六關的景象，因為任誰返回第一關都會急著回到第六關，不過只要咱們謹記這是第四關就能很快找到出去的門。”
正如光頭說得這樣，羊腸小道的盡頭是一座古堡，門口躺椅上坐著個老頭，所有布置都與第六級考核完全一樣。
輕古忽然好奇：“咱們要是把水鬼還給這個假爹，後面會發生什麽？”
“你不是第一個產生這種想法的人，”光頭聽得直樂，“據說真有人以為這就是第六級，把水鬼交給假npc後離開了古堡，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我遇上那人說他八成是進入了自己想象中的後續關卡，也可能以為離開了系統，誰知道呢。”
輕古如果只有自己的話一定會試試看，但現在她很趕時間，所以她連古堡都沒靠近，直接在地上畫了個符號，一扇門緩緩顯露出來。
光頭目瞪口呆：“你能劈出一道門？”
輕古翻個白眼，率先跳了進去。
仍是行駛在漆黑地下的列車，車廂裏的人或三三兩兩聚堆或獨自靜坐，輕古在上車的第一時間就把水鬼塞到桌子下面，免得他這副尊容嚇到別人。
光頭的手綁著牽引繩，只能半趴在桌上無聊地掰手指頭玩。
輕古迅速掃了眼她這節車廂裏的人，基本都是生面孔，除了車廂另一頭獨自落座的小少年。輕古對他印象很深，畢竟千百年來他是第一個敢暗算她的人。
光頭順著輕古的目光看過去，問：“認識？”
輕古冷哼：“離他遠點。”
光頭挑了挑眉，再看小少年的眼裏滿是敬佩。
能讓輕古這種外冷內熱、能拉一把絕不會推一把的人嫌棄成這樣，那孩子得多缺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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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裏。
輕古看看空蕩蕩的客廳，又瞧瞧大敞四開的別墅大門，她倒是沒想到古堡側面那道不起眼的小門居然與別墅的大門相連。這棟別墅是地獄十八級考核的開端，這道門更是連接現實與系統的唯一橋梁，如果她直接出去，是不是就能離開系統了？輕古越想越心動，若是可行，沈易方就可以還陽了。
可惜沒等她印證這個猜想，那道門突然關閉，巨響震得整棟別墅都顫了顫，一切都與她初入系統時一模一樣，獨獨少了烘托恐怖氛圍順帶折磨她耳膜的尖叫。
輕古挑了挑嘴角，覺得有些好笑，她竟然會有那麽一點點懷念當初一群人闖別墅的時光，也不曉得曾經的隊友們如今是否還在其他考核裏拼死拼活。
屏風泛起亮光，那是關於地獄十八級考核的初步介紹，輕古只瞥了一眼便徑直去往負二層，想要別墅大門重新開啟必須得等天亮，她可以先把老頭的兒子找出來再琢磨要不要把沈易方弄過來。
地下泳池裏，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在中心地帶浮浮沈沈，一個烏漆嘛黑，一個亮得直反光。輕古低低地“嗯？”了一聲：這是考核改良了還是怎麽地？怎麽出來倆腦袋？
離太遠看不清楚，她擡腿步上水面，如履平地般向水池中心走去。
水裏的兩個腦袋沒發現有人靠近，還在相互掐著。
黑腦袋長了張白花花的大臉，一看在水裏泡得時間就不短了，跟個發面饅頭似的，毫無血色的嘴角詭異上揚，令他的臉看起來更加滲人。這樣的一張臉任誰見過都忘不掉，他正是輕古此行尋找的目標人物。
反光那位是個光頭，五官並不醜卻怎麽看都是一副兇相，屬於瞪個眼就能鎮宅的類型。輕古樂了，這不是老熟人麽，當初掄著凳子砸玻璃卻差點把自己小命搭進去的光頭。
背後突兀出現的女人笑聲嚇得光頭一激靈，獰笑著的水鬼趁機死抓他的雙臂往水下沈去。光頭被灌了兩口水，膝蓋狠狠頂在水鬼的脆弱部位，水鬼動作一滯，隨即愈加用力地把他拖向水底，可水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再讓光頭下沈一分半毫。
水鬼不明就裏，從水中探出腦袋，什麽都沒瞧見呢，眼珠子先挨了重重一戳，疼得他“嗷”一嗓子，瞬間喝了個半飽。
輕古掏出絕版牽引繩，二話不說先給水鬼拷上，另一頭她沒往自己手上拴，而是系到了光頭手腕上。
光頭抹掉臉上的水睜眼一瞅，懵了：“這就結束了？”
輕古呲牙：“要不我把他放開，你倆再玩會兒？”
光頭瞇著眼睛瞅半天，更懵了：“是你！”
輕古送他個皮笑肉不笑，抓起牽引繩中段硬把這倆拖上岸。
水鬼作為最早露面的系統npc，對輕古這種bug型參賽選手的任何表現都能泰然處之，光頭就不行了，即使見過輕古徒手冰凍大水的場面，如今看她在水面上踏波而行還是驚得合不攏嘴，不知不覺也灌飽了。
輕古踏上岸，一甩手，居然沒能把牽引繩拴著那倆帶上來，她回頭一籌，這二位已然喝得大肚朝天了。
輕古：“……”又不是人，能不能尊重下“鬼”這個物種？
他倆還沒從喝太多中清醒過來，平靜的泳池突然狂暴起來，水波越蕩越大，一看就是準備上岸了。
輕古正煩著，見狀也沒客氣，直接把整個泳池給凍上，上層的冰面足夠堅硬足夠厚，下面的水被堵得死死的，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室內突降的氣溫讓光頭迅速回神，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拽起水鬼就要跑。
輕古擋住他的去路，陰惻惻地說：“離天亮還遠著呢，你想上去坐沙發呢，還是準備去樓上挨砸呢？”
光頭搓搓手臂：“這些好歹是熟悉的套路，總比在這挨凍強吧。”
輕古環顧四周，沖池邊幾張躺椅露出變態的笑意。
被寒氣籠罩的負二層裏，一個火堆尤為刺眼。
輕古往火裏扔一截木頭，問光頭：“還冷麽？”
光頭對著火苗搓搓手掌：“冷倒是不冷。”
輕古：“那你哆嗦什麽？”
光頭：“我帕金森。”
輕古：“……”
光頭看了眼想往火堆跟前湊又不太敢的水鬼，轉移話題道：“你也是來找這小子的吧？”
輕古輕輕點頭。
光頭哂笑：“我一直盼著咱們有朝一日能再見面，沒想到轉了一大圈真見面了，而且還是在這棟別墅裏。”
輕古也笑了：“是啊。”
光頭又瞥了眼水鬼，感嘆：“本來我還擔心帶上這小子會讓後面的關卡變得危難重重，現在好了，我可以放心地一路躺了。”
輕古的笑意有所收斂：“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找他和我找他是npc分別發布給你我的任務，我們一起帶他回去，不見得會讓你我同時完成任務。”
光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的意思是咱倆有一個可能還得再回來一趟？”
輕古又往火堆裏扔塊木柴：“也不是沒有省事的法子，你幹掉我或者我幹掉你。”
光頭縮縮脖子：“那我寧願再跑一趟，反正這趟我能一路躺過去，除了費點時間也沒啥損失。”
輕古誘惑道：“你不覺得我說得法子更好麽。”
光頭一擺手：“你可別鬧了，你幹掉我是我完蛋，我幹掉你還是我完蛋，裏外裏都是我完蛋……”
他猛然驚恐起來：“你不會就是打算讓我完蛋吧？”
輕古森森一笑，光頭被她笑得十分忐忑，屁股倒是始終沒挪窩。
通往下一關的門和別墅大門同時開啟，光頭剛想從屏風穿過去，被輕古硬給拽了回來。
“你說，從這出去能離開系統嗎？”輕古問。
“出不去，”光頭肯定地說，“這裏雖然和咱們闖第一關時沒兩樣，但實際上它只是第六級考核延伸出來的一部分。真正的第一級考核，只要你抵得住陽光就可以從大門離開系統，而這裏，不管你從哪道門出去都只能進入第二級考核，連休息區都沒有。”
輕古：“你怎麽知道？”
光頭：“我的第五級考核是在一列車上，車裏正好有個返回第一級考核找水鬼再一路闖過來的人，是他告訴我的，要不我可能現在還在撓頭去哪兒給那老頭找兒子。”
輕古又詳細問過光頭後面的幾次考核，跟她的路徑完全一致，看來他們這一隊人所有的考核內容都是早就固定好的，只是後面很難再碰面罷了。
“走吧。”輕古放開牽引繩，轉身向別墅大門走。
光頭趕緊叫住她：“你這是幹嘛？”
“不是說兩扇門都能通向第二級麽，你帶著水鬼放心過去，我能找到你們。”說完，她的身影被門外的陽光籠罩，轉瞬便消失不見了。
光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也不敢保證車上那人說得就是真的，萬一別墅的門不是通向第二級而是隱藏的索命陷阱呢？可事已至此他說什麽都晚了，於是他拽著牽引繩那頭不情不願的水鬼邁過了屏風形成的另一道門。
樹林裏，輕古望著更加茂密的樹木，嘆了口氣。
瞧見輕古的光頭興奮異常，只是水鬼死死抱住一棵樹，任由他怎麽使勁都沒能把人拽過去和輕古匯合。
輕古懶得廢話，在樹幹上踹了一腳，粗壯的大樹乖乖站起來，扛著水鬼跟他們往樹林中心走。
光頭第一次見識這麽刺激的一幕，鼻子有點癢癢。
輕古又踹了另外一棵樹，那棵樹大方地展示出自己穿了毛褲似的粗大腿。
光頭秒變正經臉，一馬當先給輕古開路。
樹林裏半數的樹對輕古還有印象，見了她自動避讓，後來被種在地裏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根本不足為懼，三人很快找出正確的門，進入第三級考核。
依舊是一片樹林，什麽都沒有，唯有一條羊腸小道貫穿期間，光頭解釋道：“能從這關出去的都是能看破自己心魔的人，這才過去沒多久，哪可能再形成嚴重的心魔，所以咱們沿著這條小道走就能進入下一關。”
輕古一想是這個道理，不過既然第三關不攻自破，第四關是不是也可以輕松通過？
光頭苦笑：“第四關會出現第六關的景象，因為任誰返回第一關都會急著回到第六關，不過只要咱們謹記這是第四關就能很快找到出去的門。”
正如光頭說得這樣，羊腸小道的盡頭是一座古堡，門口躺椅上坐著個老頭，所有布置都與第六級考核完全一樣。
輕古忽然好奇：“咱們要是把水鬼還給這個假爹，後面會發生什麽？”
“你不是第一個產生這種想法的人，”光頭聽得直樂，“據說真有人以為這就是第六級，把水鬼交給假npc後離開了古堡，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我遇上那人說他八成是進入了自己想象中的後續關卡，也可能以為離開了系統，誰知道呢。”
輕古如果只有自己的話一定會試試看，但現在她很趕時間，所以她連古堡都沒靠近，直接在地上畫了個符號，一扇門緩緩顯露出來。
光頭目瞪口呆：“你能劈出一道門？”
輕古翻個白眼，率先跳了進去。
仍是行駛在漆黑地下的列車，車廂裏的人或三三兩兩聚堆或獨自靜坐，輕古在上車的第一時間就把水鬼塞到桌子下面，免得他這副尊容嚇到別人。
光頭的手綁著牽引繩，只能半趴在桌上無聊地掰手指頭玩。
輕古迅速掃了眼她這節車廂裏的人，基本都是生面孔，除了車廂另一頭獨自落座的小少年。輕古對他印象很深，畢竟千百年來他是第一個敢暗算她的人。
光頭順著輕古的目光看過去，問：“認識？”
輕古冷哼：“離他遠點。”
光頭挑了挑眉，再看小少年的眼裏滿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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