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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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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因為這幾日,他雖然將她裏裏外外啃了一遭,但沒有解過自己的衣裳。

乍然一見他這般動作,江桃裏才發覺是自己反應過了。

猶猶豫豫間她還是選擇信任他,松了手。

他挑眉看了看她猶豫的手,將上衣褪去,露出精壯的身軀。

纏繞的繃帶取下,猙獰的傷晃眼而過,還不待江桃裏閉眼,就被蒙住了。

“看見了嗎?”他捂著她的眼問道。

江桃裏不敢看第二眼,忙不疊地點頭。

“所以我是真的疼。”他語氣含了幾分委屈,“好疼的。”

然而視線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正如狼似虎地盤旋在她的身上,帶著侵占的意味。

雖然江桃裏方才只是晃眼一瞧,但傷口確實猙獰。

真的比她的手掌都要寬大。

若是換作一般人,恐怕連床都難以下去,誰像他這樣每日精力旺盛,就跟用不完似的。

萬一傷口崩裂,也不知何時才能好。

“疼就好生吃藥。”江桃裏半晌憋出一句話來。

其實她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

看見他如同獻寶般將傷口獻出,眼中不是埋怨因她才生的傷,而是在渴望被撫摸、安慰。

那瞬間心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像被一條黏人的狗用尾巴掃過,肌膚若有若無地蔓延著一股癢意。

她有些害怕這樣的感覺。

一句話總比沒有的好。

聞齊妟心滿意足地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柔荑,放在唇邊吻了吻。

“要摸摸嗎?”他又忽然問道。

這次他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話落下,覆抓著手已經按在了傷口上。

果然比她的掌心都要大。

江桃裏略微失神,沒有想到他當真會,這樣不要命地幫自己救娘親。

她還以為……他是存了幾分虛假與她周璇。

想起這幾日他每次要自己餵藥時,自己的態度極其厭煩,心中難免起了幾分愧疚。

他好歹是因自己受傷的。

指尖摩擦著傷疤,因為被衣裳擋著看不見,心中便無限放大傷口是何等恐怖的模樣。

江桃裏這邊想著該有多疼,而那廝身軀往後微揚,半瞇著眼眸心中想著該怎麽快活。

其實傷疤已經開始結痂了,夜間本就有些癢,被這般碰著,那癢意立即就竄到了渾身上下,忍不住呼吸沈重了些。

江桃裏一聽見,指尖生火猛地收回來,緊接著又被捉住,他非拉著按在胸膛上。

“往下摸一會兒。”他克制地說著,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

像等待撫摸的乖巧狼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你……”江桃裏臉漲紅,憋了憋,還是忍不住開口:“都受傷了,還能這樣下.流,想必是不疼的。”

虧得她方才還起了愧疚,活該,疼死他算了。

聞齊妟覷她臉上泛起的濃色,貝齒輕咬著嬌艷欲滴的唇,哪怕是蹙眉不悅,一顰一笑也皆是風情萬種。

是他養出來的。

不知名的滿足如浪湧翻過,快意鋪天蓋地而來,當真沒有忍住。

“齊妟,你別太過分了!”她還坐在他的身上,察覺他的反應後,眼中含了幾分委屈。

他又這樣。

她羞憤地支起身就要下去,卻被禁錮著腰不讓下去。

“放開我,你別太下流。”江桃裏表面帶著幾分兇狠個,抖顫的眼睫如紛飛的蝶翼,實際隱約帶著不易察覺的嬌怯。

“此話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怎的就無恥了,是你思想齷齪,我讓你碰的是這兒。”他語氣理直氣壯。

說罷,將江桃裏的手按在自己的薄肌上。

掌心細微的紋理讓江桃裏面色一僵,唇蠕半晌,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方才想摸哪裏?”他拾起自己的衣裳,將肩上的傷口擋住,似笑非笑地問道。

誰知道他開始想的是哪裏,他就是故意調侃自己。

江桃裏忿忿地咬著下唇,眼眸裏還含著未平息的不虞。

“你怎麽這般喜歡生氣?”他擡起她的下頜,左右端詳著道,表情很是驚奇。

“還不是因為你故意的。”江桃裏哼著別過頭,反嘴駁他,似嬌似嗔。

聞齊妟聞言眼中帶笑,將她分膝跨坐自己腿上,面對面抱著。

因著先前的誤會,這次江桃裏雖警惕卻沒有急著開口,見他只是抱著自己,心緩緩松了口氣。

但兩人就這樣抱著,很難不讓他心思偏移,特別是難得見她這般乖順,免不得心生蕩漾。

“怎麽辦吶,桃桃。”

江桃裏本是趴在他肩上,耳畔忽地響起他微啞的聲音,因挨得近,她被撩撥得下意識抖了抖。

“軟不下去了啊。”他伸手撫摸著她的發頂,語氣十分無辜,輕聲呢喃:“不能一直這樣,你還是幫幫我吧。”

就知道此人正經不了幾刻,剛一會兒就原形畢露。

江桃裏拒絕,“沒力氣。”

聞齊妟也不怒,暗忖了片刻,折中想了想,湊近她的耳邊小聲地說著。

江桃裏臉上未消的紅暈再次爬起,擡起水盈盈的眸,嗔他,毫不猶豫拒絕。

“不要。”

“那你就隨意哼幾聲,我自己來。”他退一步道,目光如炬地看著。

要麽她主動,要麽他主動,最後都是逃不掉的。

江桃裏見他直白的眼神,忍著羞,隨意幹巴地哼了幾聲。

其實毫無嬌媚可言,他卻像是狼叼住了可口的小羊羔,滿是亢奮著抓著她的手不放。

最後掌心都磨紅了,才抖擻著結束。

聞齊妟春風滿面地低吻著她泛紅的臉,怕她生氣,低聲哄著。

下次他就算是被刺死了,她絕對不愧疚半分。

江桃裏酸軟的手被他一邊揉著,一邊忿忿地腹誹著。

陳雲渡並不好殺。

他本就武功高強,雖當了幾年的皇城指揮使,依舊對殺意極其靈敏,暗殺無法用。

而且聞齊妟想要知道,江桃裏究竟是不是真心想要留在他的身邊,故而陳雲渡也不能死這般容易。

他打算從旁的地方出手。

早朝其間,不少參陳雲渡的奏折擺在周帝的案上。

周帝將陳雲渡喚至禦書房好生一頓呵斥。

原是為了那日他私自調兵遣將,去抓金三娘的事。

調私兵罪名雖大,可有曹氏作保,此事也就雷聲大雨點小,輕飄飄揭過去了。

陳雲渡從禦書房離開,看向不遠處的人。

對方姿態散漫,神色不倨地雙手環臂倚靠在龍柱上,殷紅的唇輕勾,極其囂張地在脖間劃過。

“陛下讓少將軍裏面請。”陳雲渡並未被激怒,上前去拱手道。

聞齊妟站起身,錯身而過時腳步一頓,似是在輕聲呢喃:“人藏在徐州吧,你說,你人又在盛京,也不知會不會被人偷跑。”

陳雲渡猛地擡首,眼神是掩飾不住的殺意,但很快恢覆正常,腳步快速朝著前方走去,帶著急促,卻被人攔住了。

“少將軍這是何意?”陳雲渡轉頭道。

聞齊妟無辜地聳肩,愉悅地瞇起眼眸,拍了拍他的肩:“再私自出兵,可就是意圖謀反哦,景榮將軍慎重。”

“勞駕少將軍多慮了,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如何擔當強擄太子妃,劫奪右相嫡子馬車之事吧。”陳雲渡陰冷地笑道。

“此事也不勞景榮將軍費心了,不如好生想明日如何向天下人解釋,你前去風水寨送的那幾箱子金銀珠寶是作何吧。”聞齊妟玩笑般道。

兩人對視片刻,最後以陳雲渡心中有急,先一步轉身離去。

待陳雲渡離去後,聞齊妟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一層層落下來。

半晌,他才轉身徐徐地進了禦書房。

周帝一襲明黃龍袍坐在案前,而下方坐著同樣還未換下朝服的聞岐策。

聞齊妟剛進去,厚重的卷宗便甩在了身上。

“混賬東西,將人藏在何處了。”周帝氣紅了臉。

任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聞齊妟竟然藏著兄弟的女人,還光明正大的去殺人,真是越發放肆了。

想起兩人因為一個女人而離心,周帝眼底浮現一絲殺意。

聞齊妟不緊不慢地覷了一眼旁邊坐著的人,依舊衣不染塵,宛如清泉。

怪不得一剛開始就勾了江桃裏的心,他心酸了一瞬,很快恢覆正常。

幸而他又將人搶了回去。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卷宗,幾步走到周帝面前:“父皇。”

多年未喚過的此稱呼一出,周帝明顯波動幾分,眼中的殺意軟化些,面色仍舊有怒意。

“此事是我的錯,但是卻是與她無關的,是我的錯,是我一開始便將人強行逼去太子府,她本不該是太子妃的。”

聞齊妟垂著首,將手中的卷宗輕放在周帝面前,然後長袍一撩,跪在地上。

他接著道:“我已經和哥哥說好了,事成之後就讓她退身,我自會娶她,還望父皇成全。”

周帝聞言氣笑了,笑後瞥了一眼旁邊歪頭看戲的人,然後皺起眉,腳下使力踹了聞齊妟一腳。

“你也曉得阿策是哥哥,他同意了嗎?我看是你一人的獨角戲,一人的心甘情願。”

說罷,猶覺得不解氣,將方才撿起來的卷宗又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般模樣,今日,將人還回去。”

“還不了。”聞齊妟平靜著開口,身軀跪得直直的。

周帝見他這般倔犟的模樣,怒沖心起,一把抽出一旁的寶劍架在他的脖頸上。

聞齊妟下頜微揚,身形絲毫不動半分。

兩人僵持在禦書房。

“父皇。”

看得津津有味的聞岐策,欲猶未盡地開口了,“此事就罷了,阿妟若真的喜歡,事成之後我忍痛割愛也未必不可。”

周帝轉頭看了看他,然後又轉頭看著一身犟骨的人,冷哼一聲,抖著手猛咳嗽,一旁的大福趕緊上前來扶著。

撒嬌的男人命最好,其實弟弟多撒嬌,桃桃早就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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