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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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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加更)

那聲音撩人入骨。

有瞬間江桃裏感覺一股熱流,從頭竄到了尾,雙手緊緊攥住他胸前的衣料不敢動。

他的不要臉程度,極大的改變了她的認知。

聞齊妟滾動著喉結,感受上面濕溫的觸感,冷白的手隱入她的烏發中,緩緩落在後頸輕輕揉捏著。

忍了片刻才壓下去那股感覺。

江桃裏僵著身不動,已經完全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了。

見她乖乖又茫然無措,如同雪白乖巧的貍奴。

他的嘴角微揚,將人按在懷中,難得柔和嗓音:“不鬧了就睡,等醒後,禦醫也就到了。”

這話好似對著幼氣不懂事的稚童所言,還帶著幾分妥協。

江桃裏的牙齒又癢了,但想到方才將他咬歡愉了,不得不懷恨歇下這樣的心思。

此人有病,且不輕。

左右也掙紮不動,她如今就是這人手中的掌中物,籠中鳥,任由他如何玩弄都逃不開。

江桃裏滿心悲涼地閉上了眼。

本以為會難以入眠,結果閉眼幾息之間就失去了意識。

或許是因為他渾身冒著熱氣,放在小腹的手也輕揉著,緩解了她每次來月事時,手腳冰涼和腹痛。

江桃裏這一覺睡得格外的好。

她再次睜眼時,窗外已經日薄西山,暮色將天地都灑了一層金黃的光輝,將滿樹桃粉映照得如夢似幻。

“醒了?”有些輕又有些不確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沙啞的響起。

江桃裏正打算裝沒有醒,下一刻就被擡起了下頜,嚇得她趕緊閉上眸。

聞齊妟低頭,看她似鴉羽般的眼睫顫不停,仍然欲蓋彌彰地裝未醒。

他自喉嚨發出沈悶的笑,嘴唇輕柔地擦過她的側臉,氣息若有若無地噴薄觸碰。

他狀似無意道:“既然沒醒,左右我今日也無事,還可以陪你睡一會兒。”

“醒了。”江桃裏瞬間睜開了眼,眸似梨花一支春帶雨,語氣猶帶著忿怒意味地咬牙切齒。

“你快走。”

聞齊妟就喜歡瞧她這副模樣,愉悅自心間傳來:“不走,還沒有做完呢。”

他漫不經心地說完,松開她起身,然後彎腰欲要將人從軟榻上抱起來。

誰知還沒有碰上,榻上的人猛地往後縮,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你還要幹嘛?”

“禦醫已經在外候幾刻了,難道你就想這樣見禦醫?”他挑了眉,目光順著她媚視煙行的眼往下。

似侵略領土般掠過春桃初染的雙頰,海棠濃艷的唇,最後落進精致的鎖骨,順著一道隱入了粉白的半敞的衣襟中,嬌嫩渾圓能窺一半。

其視線大膽還風流。

江桃裏低頭看了一眼,上面還有不少被瘋狗啃出來的牙印,極其的隱晦不能言。

她臉上騰起熱浪,雙頰紅了又紅,快速地攏了衣裳。

趁著此間空隙,聞齊妟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將人從軟榻上撈起來。

就算她想,也得先問問他想不想。

聞齊妟闊步朝著床上走去,將人放置在床上,隨手取下上面玉鉤。

層層如繚繞霧霭的紗帳落下,依稀只能窺見裏面模糊的身影。

哪怕是這樣了,他還是有些不滿意,窈窕誘人的身姿依舊一眼可窺。

他蹙眉沈思頃刻,轉身又去軟榻上,將上面的被衾全都堆在她的身上。

直到那婀娜的身姿被完全遮蓋,從外面看只能看見小山丘,他這才勉強滿意。

他滿意了,江桃裏又惱了。

她將頭從裏面探出來,顰著秀麗的眉,欲要將身上的被衾掀開。

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瘋。

“你是不是有病?”江桃裏懷疑,他是想要用這種方法,將她悶死在床上。

聞齊妟見後伸手按住,眸光暗沈道:“你掀開,我便同你一起躺在床上。”

總能將她藏起來,讓旁人不敢覬覦她。

抓著薄衾的手瞬間松了,將頭也收了回去。

聞齊妟頗為遺憾地砸舌,其實方才他覺得這個方法還不錯。

多看了她幾眼,確定只有烏黑的發,其餘什麽都看不見了他才往外。

開門將還守在外面的老禦醫請了進來。

老禦醫眼觀鼻,鼻觀心地朝前走,身後的人也一步不錯地跟著走來。

老禦醫將藥箱放在腳踏上,恭敬地道:“請太子妃示脈。”

很快從層層軟帳中伸出一只如玉凈白的手,手指白皙,指上染著秾色的丹蔻,如指尖生花般。

因為身後緊緊盯著的那道視線,老禦醫卻一眼也不敢多看,將娟帕搭在手腕上時,還抖了抖。

心中只道了一句,這太子的占有欲也忒強了些。

把脈後,老禦醫的神色隱約有些嚴肅,瞄看了眼身後的人,得了暗示這才收了娟帕。

“太子妃身體無大恙,只是又有些許體寒,不宜過多飲暖宮寒之藥。”老禦醫一邊收拾,一邊開口:“臣開了幾味藥,太子妃只需要按照藥方,好生吃幾貼便可。”

江桃裏聞言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次來月事不甚對勁,她還當是因為在江府的這些年,稀裏糊塗吃的那些藥,將身子弄壞了。

不是便好。

江桃裏溫聲道謝:“多謝王禦醫。”

“不敢當,折煞老臣了。”老禦醫叩首後緩緩退了出去。

聞齊妟在裏面立了一會,側首囑咐她幾句,也跟著出去。

出去後果然見老禦醫沒有走,正留在原地等他。

他攢眉走上前去:“說罷,她身子究竟如何了?”

方才他就看見,老禦醫搭腕上那一瞬間臉色有變。

老禦醫已經在外面斟酌了言辭,現在面對一身寒意的太子,還是有些犯怵。

他如實道:“回殿下,太子妃身子好似早些年被敗得厲害,本是短壽之癥……”

話還沒有說完,老禦醫就感受到了涼颼颼的殺意,想擡手擦拭額間的汗,可又不敢,只想著快點說完。

“但好在斷藥得及時,勉強調理回來了些許,太子妃以往的藥都得要斷了,吃一段時間臣開了藥,慢慢調理也能調理回來。”

說完後那殺氣壓了壓,老禦醫這才敢擦拭額間的汗,後面的話又不知道怎麽說。

“繼續。”聞齊妟沈著眼眸,不知想著什麽。

既得了太子的金口,老禦醫後邊的也不敢隱瞞,接著道:“雖能調理回來,但太子妃的身子依舊羸弱,日後恐子嗣困難,飲不得過於陰寒歹毒的藥,且若有孕,期間必須好生調理。”

後邊的不用老禦醫明說,光是隱晦表示就能使人聽懂。

聞齊妟眉頭緊皺,揮手讓人去領賞。

老禦醫跪謝後隨著下人一道離去。

聞齊妟立在園中半響,目光落在墻角開的正盛的吊鐘花上,忽地開口:“查查這些年她是如何過的。”

語氣雖平靜淡然卻藏著寒意。

“是。”風過無痕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月色緩至。

驚斐熬了湯藥進來伺候江桃裏喝下就退下去了。

她剛走沒有一會兒,屋裏就出現了一人。

江桃裏正裹在被褥中,抱著湯婆子捋眼前情形,太過於出神,故而未曾聽見。

但凡替嫁過來之前,有人同她講是太子有兩個,她就算是不要命的逃,也要逃走。

這兩個太子時常互換身份,除了性格略有不同,卻如同一脈相承的惡劣。

想起自己自入太子府之後,一連遭遇的那些事情,江桃裏只覺得牙癢心難耐。

這兩人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一步步引誘她去查去猜測,然後再全盤托出將她拉至一道,綁在同一根繩子上。

這倒也罷了,江桃裏唯一能確認的是,知曉怎麽多事的自己,一年以後絕無可能會被放出去。

許得尋個旁的法子離開。

“在想什麽怎麽這般入神?”

就在江桃裏思緒萬千的時候,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覆在江桃裏的額上試探溫度。

江桃裏猛地受驚旁挪動,將自己蜷縮在床角,警惕地睜大了雙眸看來人。

立在床沿腳榻上的人,素白孤泠,冷白的手撩開了床幔,眼含溫意卻無情,當是一副頂拔尖兒的好面相。

聞岐策見她素白小臉上的驚慌,目光順著往下落脖頸定格,褻衣微敞露出來了隱約紅痕。

他盯著上面的紅痕,略微有些失神。

江桃裏觀他臉上的表情,還有方才講話的語調,已經將人區分開了。

“不知殿下深夜前來所謂何事?”江桃裏警惕地看著他,怯生生的,渾身是刺,好似他碰一下就會被紮得鮮血直流。

他沒有回答,目光依舊在露出一點的紅痕上。

心中在想,鎖骨上尚且有這麽多,再往下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

聖潔的小白玉蘭花被染了紅墨,荼蘼又嬌艷,依舊是怯怯無辜的。

江桃裏一直等著他回應,遲遲沒有等到,格外緊張。

她現在只覺得他的目光,雖然如往常一樣平靜,甚至是帶著寡情的冷漠,依舊還是令她感到莫名的膽戰心驚。

就像、就像是一只狐貍,在黑暗中亢奮怪叫,打算用尾巴去卷她的身子。

露骨又矜持,無法言語的古怪。

“可以看看嗎?”

就在江桃裏滿心不安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聞岐策收回了視線,平靜地看著她,就如同往常一樣,禮貌斯文地詢問她。

“看、看什麽?”江桃裏只覺得被他看得口幹舌燥,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薄衾,將它當做唯一的保護屏障。

他聞言彎了彎眼道:“阿妟咬的痕跡。”

轟的一下,江桃裏臉燒了起來,表情訥訥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原本還算清醒的腦袋,瞬間如同被倒了一團漿糊,然後被人用力攪合著。

許是江桃裏現在的表情很奇怪,將他逗笑了。

聞岐策發出輕笑,眸如絳河璀璨,兀自坐在床沿邊上,欣賞她臉上的表情。

不知為何,他越瞧越覺得看不夠,甚至產生很後悔的情緒。

如果他不將兩人在她的眼中,心中分開,是不是也可以在她身上留幾個痕跡。

思此,他玉凈白的臉上浮起一層淺薄的紅,楚楚謖謖,氣質依舊出塵。

“騙你的。”聞岐策含笑安撫,手腕的菩提珠緊緊捏著,似是極力壓抑那暢享的快感。

“阿妟一向這樣,占有欲極其強,他的東西,我都不能碰半分。”他玩笑著說,語氣極其輕松,話臨到最後已經輕如風拂過。

“他就是瘋狗,但我不是。”似喟嘆的三分調侃。

這話一出,周圍縈繞的氣息瞬間消散了。

江桃裏重喘一口氣,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方才一直憋著氣。

“我其實是聽說,下午來了禦醫給你診脈,故而過來看看你好些沒有。”聞岐策的語氣恢覆如往常一樣的溫和,清冷如泉水浸地。

現在這兩人在江桃裏的心中,都不是什麽好人。

尤其是眼前這個,暗地玩弄人心更勝一籌。

面對他,江桃裏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她垂著眼眸,顫了顫,聲音文弱:“禦醫已經開過藥了,無礙。”

烏發覆額,遮住了她眼中的神情,嬌嬌弱弱的似怯兔,使人不忍驚動。

聞岐策忽然很想看看,她眼中此刻是什麽表情,順心伸出手,打算將她垂下來的烏發撫開。

江桃裏察覺後下意識躲開他的手。

聞岐策的手就這般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他眸中笑意沈了沈,乜斜一眼,見她的確害怕得厲害,面上閃過一絲疑惑。

不理解為何會怕得這般厲害,但他也沒有再繼續下去。

很突然,聞岐策現在心被驟然收緊,不想講話了。

他站起身低眼囑咐了幾句。

江桃裏此刻巴不得他趕緊走,趕緊溫順地起身迎拜。

聞岐策視線掠過她的發頂,不置一詞,轉身離去了。

等門徹底闔上後,江桃裏立即從床上爬起來,都顧不上穿鞋,快步上前將門栓上,這才勉強安了心。

這兩人輪番出現,她實在是些食滯不化了。

夜深人靜,月華滿枝頭,皆是初春意。

聞岐策出門行至到外間,見自己帶來的親隨都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他並不驚訝,擡腳小心避開,以免染了風塵。

沒有走幾步就被石子擊中右肩,手掌頃刻酥麻傳來,他臉上血色褪去,掀眸轉身,清冷如月色。

隱在暗處的人,身形微動,懶散地撚著手中的石子,自黑夜中發出咯吱的聲響,隱約有跋扈的殺意。

方才那石子若是偏離幾寸,便是直沖他命脈而去的。

聞齊妟偏頭彎眼露出森白的齒:“四百九十九息,再晚一息,你就可以和他們一起躺在地上了。”

“阿妟倒是越發講究了,時間都這般精準。”聞岐策按著手臂上的穴位,語氣平淡,手差點被廢也絲毫沒有怒氣。

“不過這倒是好事,改日我向父皇稟明,北邊的倭寇也給交給你去。”

聞岐策垂眸淡言,似誇張頑劣弟弟的好兄長,“想來你也會為了回來,在短暫時間內平定倭寇罷,倒是又為大周做了一件善事。”

“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該太子去試試了。”聞齊妟漫不經心地玩著手中的石子。

“那阿妟要試試誰先去嗎?”聞岐策莞爾,對視。

太子和將軍誰更合適不言而喻。

聞齊妟絲毫不在意這樣的威脅,不欲同他多掙口舌,嗤笑一聲道:“勞駕太子殿下,夜深露中不便遠送,太子妃要等我去了,才能安睡呢。”

語罷,他懶洋洋地從黑暗中走出來,青筋盤虬的手按在後頸,下頜微揚,喉結上那新鮮的牙印就這樣暴露出來了。

空氣似滯留片刻才重新流暢。

聞岐策的目光落在上面,腦海中忽然劃過江桃裏鎖骨上,那嚙齒出來的紅痕。

不知想到什麽,神情愈漸淡了,似無欲無求的聖者窺破所有欲.望。

聞齊妟懶散地覷了一眼他,轉身就朝著裏面走去,當著他的面來去自如,囂張如斯。

月華灑落,滿地淒涼。

聞岐策臉上的表情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清冷如月華臨照。

他停在原地半響才回神,心中想起了,那日觀見兩人在院子裏交.媾的場景。

聞岐策下意識朝前跟著走了幾步,又倏地停下,最後停留了片刻才轉身離去。

翌日。

綠蔭鋪石板,粉雨簌落,盤滿紫丁香的白墻黛瓦半隱在其間,風亭流水汩汩,下人井然有序地晨間來往。

昨夜下了一場連綿的細雨,屋子中正涼爽。

江桃裏猶身在暖陽中,腹部暖和不似昨日那般疼痛了,但腰疼腿漲依舊很明顯。

動了動身小腹被揉了一頓,她才遲鈍地睜開了眼。

待看清後臉色立即就變了,她此刻正躺在旁人的懷中,不消她去瞧就知道是誰。

這般不要臉的混蛋,除了齊妟沒有旁人了。

在沒有被拆穿的時候,他尚且還能矜持幾分,現在竟然直接出現在她的床上。

太子若是發現了……

太子默認的,想到此處,江桃裏心中劃過一絲黯然,極力忽視。

分明昨夜睡前已經鎖了門,沒有想到他還是進來了。

江桃裏就著身子撐起來,伸手撩開床幔,果然看見半敞開了窗戶,氣得倒仰。

“起來。”江桃裏抿著唇,將腹部的手抽出去,擡腳就要踢床上的人。

結果人未踢到,反而被抓住了腳。

聞齊妟昨夜忍了許久,才不消睡下幾刻又被鬧醒,睜眼的時候眸中猶帶著一抹紅,似天地濃色與共。

他睜眼迷離地看了一眼,呼吸緊湊,然後抓著那雙雪白的足按在胸口往下。

“昨夜我幫了你,現在幫我好不好?”他似沒有睡醒,嗓音又沙又啞,藏著數不清的情稠。

江桃裏怔楞片刻,感受到腳下的觸感,臉噌的一下紅透了。

“放開我!”語氣氣急敗壞的帶著怯顫。

他閉著的眼沒有睜開,也不知聽見沒有,捉著她的腳根本就不停。

江桃裏想要掙紮,卻抵不過成年男子的力氣,腳腕還被捏得生疼。

最後只能將臉埋進被衾中,雙手緊緊抓著玉枕,身子顫抖不止。

這人太過分了!

不知是因為過於羞恥,還是因為旁的,江桃裏眼中浮出淚沾濕了被衾,下唇緊緊咬著一聲不吭。

窸窸窣窣的磨蹭聲,愈漸不平的沈悶聲,都無孔不入地鉆進了她的耳中。

江桃裏哪裏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漸漸有些哽咽。

一大清早就將床上弄得一團亂,江桃裏打死都不讓人進來伺候,非要擡著酸漲的腿去踢人。

聞齊妟神清氣爽地立在床頭系著革帶,前幾日的煩悶都被抒發了,正是春風得意之際,隨意瞥了她的動作。

“想來還是有些力氣的。”他轉身,將手搭在床架上,低眸看人似笑非笑道:“不如,再玩一次?”

江桃裏的腳瞬間收了回去,耳邊響起他的嗤笑聲,雙眸緊閉,不敢動彈。

她沒有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

等了一會兒沒有聲音了,江桃裏才悄然地睜開了眼。

只見那人一襲窄袖短打紮規,鬢發用紅線纏繞著,五官深邃秾麗,眸如絳河撩,一副風流肆意的少年模樣。

聞齊妟觀她眼尾還帶著被欺負過後的紅痕,格外的動人。

他心情甚好,彎腰想要落下吻,卻被躲開了,眸中的笑意驟然降下。

“不許從正門,怎麽偷偷來的,怎麽滾出去。”江桃裏將臉埋進被衾中,小心翼翼地露出一雙顫巍巍的眼眸睨著他。

就活該當個見不得人的奸.夫。

心中雖對他滿是懼意,但並不妨礙她厭惡他,一句好話也不情願和他講。

聞齊妟瞬間冷哼一聲,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覷著她,滿身的煞氣似要傾輒而出。

表面雖然平靜,腦海中卻浮現起,她面的另外一個人就是小意溫柔。

哪怕被騙成這樣也能溫和對待,唯獨對他又罵又打,還絲毫不客氣地露出自己的厭惡。

她這是將他當成不入流,見不得光的人了?

偏生……他現在還真的是。

聞齊妟原本還算較好的心情,就這樣將至冰谷了。

江桃裏咬著下唇,下頜微揚,倔強地與他對望。

與其被他這樣欺負,大不了就是一刀被抹了脖子,也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

好在他只是冷眼對視了一眼,轉身就朝著一旁的窗戶大步而行,利索地翻窗離去。

只是臨走之前,生生地將窗牖掰下來一塊。

江桃裏抿唇看著,好生生地窗戶就這樣缺了一塊。

因為身子不適,江桃裏這幾日都閉門不出,每夜都鎖門,連窗戶都使人關閉緊了。

但第二日起來時,依舊還是睜眼和最不想見的人對視上。

他的眼神也一日比一日灼熱,好似下一秒就會將她吞食入腹中。

江桃裏對他的意見是越發濃烈了,偏生又無可奈何。

哥哥:他是瘋狗,但我不是。

弟弟:你究竟還是不是人!又在老婆面前悄咪咪詆毀我,你才是瘋狗。

桃桃:嗯,兩個都是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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