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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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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加更)

木婉兒當時聽見有人議論,懷玉公主與駙馬不和。

她只是順口插上一句話,結果就這般倒黴,遇見了懷玉公主。

私自議論皇室可是殺頭的大罪,她不想死。

木婉兒眼眶的淚晃不止,期盼地看著江桃裏,希望她能看在太子的面上救自己。

她一句話也沒有反駁,便是承認私下議論了懷玉公主。

江桃裏一時之間也頗有些為難,若是一般的事,她倒是有說辭將人保住。

雖然她也不想管此事,但畢竟她還是明面上的太子妃,太子那方也得顧及。

奈何禦賜之物被毀成這樣,她又實在是難以保住木婉兒。

好在懷玉公主雖氣,卻也不是真的來讓江桃裏為難的。

懷玉公主眼眸微轉,似妥協道:“罷了,也不為難你,本殿會親自去同阿策說,不過此人我先領到公主府,親自教導幾番再還回來。”

懷玉公主的話音落下,江桃裏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一身清雅的人,攜裹一陣幽香越過她,立於懷玉公主的面前,神色清冷地開口。

“阿姐,今日之事,孤代她道歉,只是人恐怕暫時是無法帶走。”

太子來了,剩下的也不用江桃裏多管。

她悄然地隱在一旁垂首,將自己當做個隱形人般傾聽著。

懷玉公主聞此言,頓了頓道:“阿策當真舍得阿姐被婢女欺辱?甚至連人都肯不得給,此事鬧到父皇面前,恐也不會好看。”

懷玉公主見他這般護這個賤婢,險些直接氣笑了。

聞岐策立在原地寸步不讓,間接表明了態度。

木婉兒她不能帶走。

懷玉公主見他這般堅持,雖然有氣,卻無意為了一個婢女同弟弟鬧翻,只得冷哼著將人放過。

江桃裏如隱形般立在原地,猶如看了一出精彩的戲折子。

而戲的主角並無人關註她。

女俏男俊,天生的主角。

場面事做完了,江桃裏慢吞吞地回去。

她坐在椅子上,本是想要如往常一樣看書,卻不知為何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畫面,第一次生出了羨慕。

原來真的會有人,力排萬難地護著一個人啊。

哪怕是已經早知曉對方其心不良,還是願意這樣護著。

真令人欽羨。

宮宴。

皇後得知懷玉公主在太子府,被一個婢女欺負後,生了好大的怒氣。

一個鄉野來的奴婢秧子,哪能有公主貴重?

但人到底是有救太子的恩情在,不好直接處死。

皇後遣人去太子府,借由學規矩為由,將人要去了椒房殿。

皇後親自下命令,太子也無法拒絕,只好讓木婉兒入宮。

聽說木婉兒入宮之前,找太子哭了一宿,而太子還說會將她盡快要回來。

此事是玉竹替江桃裏研墨時,無意間說出的。

江桃裏聽後只是淡笑不言,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如今江府尚在革職待命,她這個太子妃不知,還能不能坐到一年之期。

她很想去尋太子先要黃冊來安心,最後思來想去還是作罷了。

太子剛回盛京身上還有傷,聖人故而命其在府上多歇幾日,皇後亦是遣派了不少醫女,來太子府替他調理。

為了不露餡,自木婉兒入宮後,太子的所有事宜都落在了江桃裏手上。

恍惚之間,兩人好似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當時太子受傷,也是江桃裏親自照顧的。

“快灑完了。”

淡淡的聲音傳來,將江桃裏的思緒喚回來。

江桃裏匆忙低頭一看,腳邊果然已經洇了褐色藥汁。

她趕緊將手中的碗遞過去,“殿下請用。”

太子身上的傷本來已經不用口服湯藥,只需要每日換藥便可以了。

可皇後仍舊不放心,為此還撥了不少女官下來,必須監督太子喝下補藥。

只是太子需要喝補藥便罷了,江桃裏莫名其妙地被吩咐,也得跟著一起喝。

一連喝了三日,她感覺自己似乎補過了頭,這才四月,夜間就覺得熱得睡不著。

聞齊妟伸手接過藥碗,目光不經意地掠過眼前的人。

她似幾日沒有睡覺般,現在顯得格外困頓,眼中都泛著紅血絲。

他的眉峰輕攢,眼中似有不悅。

仰頭一口飲下剩下的藥,不經意地問道:“聽說你近日因寫書,而徹夜不眠?”

江桃裏的愛好不多,喜歡從史記中找出感興趣的事件,然後撰寫成小冊子。

恰逢近日因進補過,她夜間睡不著,所以這才半夜爬起來寫東西。

江桃裏點了點頭道:“天氣漸熱,夜中時常睡不著,所以才起來寫點東西打發時間。”

聽見這話聞齊妟難得點頭。

他也有一樣的感覺,這才四月,房中便已經開始堆放著冰鑒。

一陣涼意襲來,江桃裏顫了顫,開口說道:“殿下身上的傷口還未好,放這般多的冰鑒恐怕不利於身。”

因為近日莫名異常的熱,江桃裏早已經脫下了薄夾襖,換上了楊妃色的輕紗襦裙。

在外面不覺得有什麽,但在這間屋子待久了,就能感到冷。

不過太子也太畏寒了吧。

江桃裏悄然地掀眸看了一眼。

他也已經脫下了毛領衣袍,換上了松懈的便服,俊美的面容越發深邃,漂亮得不似凡人。

沒有想到太子比她還畏熱。

哪怕是在堆了四個冰鑒的房中,他也將袖口挽著,露出了青筋蟠虬的精瘦手腕。

本是隨意掃過一眼,江桃裏的目光忽地頓住。

她記得太子好像時常在手腕,帶著一串烏木色的菩提珠。

今日……好像沒有戴?

只是一個裝飾而已,江桃裏多瞧了幾眼,就將落在漂亮的手腕的目光收回,沒有過多在意。

“是嗎?”

聞齊妟經由這般一提醒,忽然感覺四個冰鑒,好像也沒有太大的作用,體內燥熱的火又升了起來。

他擡頭看見眼前的人,見正盯著他的手腕看。

聞齊妟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她輕顫的睫毛好似跳躍的燭火,眸中的光忽明忽暗,似盛了一汪波光瀾瀾的春水。

視線又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去,發現她秋棠紅艷的唇,不知是不是塗抹了唇脂,水汵汵得宛如汁水豐沛的蜜桃。

甚至他還發現,江桃裏今日穿的楊妃色衣裳,襯得她的肌膚似雪般白,光線下泛著柔光。

她烏黑的發絲並未全挽,隨著取拿藥碗的動作垂落在胸脯,衣襟輕輕掀開一道口子。

有一縷烏發順著雪肌,隱約入了疊巒的峰中。

極盡妍態的絕色。

聞齊妟莫名覺得喉幹舌燥,本是無意掃一眼,卻收不回自己的目光,似黏在上邊,喉結也不斷地輕滾動。

有些渴。

江桃裏收拾完案上擺放的藥碗後,察覺到一道古怪的目光。

回眸便見他面色潮.紅,神情含著忍耐,連額間都似有晶瑩的汗漬。

“殿下,你很熱嗎?”她問道。

這幾日她也覺得悶熱,可也沒有悶熱成他這般。

他似乎熱得太誇張了些。

江桃裏本還擔憂他會冷壞了身子,眼下見此場景,不由得擔心他會不會被熱壞。

轉頭喚著外面的人,讓他們加一架冰鑒在屋中。

她一扭頭,那雪白的頸子從烏發中露出漂亮的弧度,側臉似也在蘊著柔和的光,三春之桃的臉因擔憂而顰起。

落入旁人的眼中,那是一副不堪承受的嬌媚。

聞齊妟目光依舊沒有收回來,甚至連眼睛都未眨一瞬。

心中熱浪一波比一波強烈,隨著她嗡合不停的唇,竟有了一絲不知何處而來的隱蔽快.感。

想將那張嗡合不止的唇堵住,用什麽堵都可以。

想要見那雙輕柔的杏眼蓄起一層薄淚,然後被他含住咽下止渴。

聞齊妟的眼中漸浮起潮意的霧,鼻翼間似隱約縈繞著幽幽的暗香,呼吸也失去了頻率。

若非壓抑著,他恐怕已經忍不住喘.息出聲了。

江桃裏剛吩咐完下人,轉頭的正準備查看他現在的情形。

只見他原來是坐直在椅子上,現在卻軟攤在上面半闔著眼,手壓在心口,一副難耐的模樣。

“殿下可是傷口不適?”江桃裏微驚,上前伸手欲要將衣襟扯開看傷。

剛被伸出去,便被炙.熱的大掌攥緊了。

“做什麽?”聞齊妟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呼吸微喘。

他身上本就沒有傷,若是被看見了,定會引起懷疑。

但他很想讓她繼續,可又得忍著那樣的快意阻止,掌中的手如記憶中一般軟,就像握著雲一樣。

想要將這柔軟的雲揉進身體中。

江桃裏剛剛一時慌亂,故而下意識做出這樣的動作,現在反應過來,亦是一樣有些尷尬。

她竟然想扒太子的衣裳。

這個念頭升起,江桃裏的臉變得格外的燙。

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他被越捏越緊,隱約有些痛傳來。

她本就受不得外界的刺激,痛楚也一樣,眼前不由地浮起了一層淺薄的水霧,宛若含羞染珠的花,清雅而秀美。

幾番抽.動都紋絲不動。

任由江桃裏如何做,都無法將手抽回來。

那捏著自己的手,猶如燒在炭火中的鐵烙,異常燙。

她無意擡眸對視上他目光,那是帶著不明含義的濃稠,翻湧著驚濤拍岸,還藏著驚心的乖戾。

此刻太子的目光給她一種,自己正被兇猛肉禽盯住,隱約傳來瘆人的壓迫感。

江桃裏看得心驚膽顫,害怕他下一秒就會暴起,然後將她抽筋拔骨,直接生吞下去。

她咬著下唇,白皙的小臉浮起了一絲懼意,動作越加慌張地掙紮。

可越是掙紮,那手便越緊,隱約能窺見暴起的青筋。

“殿下,疼。”江桃裏到底還是忍住,抖著嗓子開口。

她感覺自己的手快要被捏斷了。

聽見細若蚊蚋的聲音,聞齊妟從虛無的幻覺中回過神。

眼前的人眼中氤氳了一層霧氣,瞳孔顫不停,睫毛上怯生生掛著濕漉漉的淚珠。

可憐得尤其惹人憐愛。

“出去。”勉強松了手,他攢著眉峰,神情頗有些難忍。

他感覺自己如今見江桃,就似見冒著香氣的骨頭般,想要一口吞下。

江桃裏獲得自由後,趕緊腳步慌亂的朝外跑,連頭也不敢回。

雖然不知道太子怎麽就忽然翻臉了,但方才太子的眼神,給了她極大的陰影。

有一刻,她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那如狼似虎般兇殘乖戾的人。

等江桃裏一臉慌張地離去後,聞齊妟將自己蜷縮在藤椅上,沈重地喘.息。

那種沈悶的燥意依舊沒有散去,反而還猶如燎原的野火,越漸燃燒著他的全身。

很久之前做過的一個夢,突兀地盤旋在了腦海。

她曾攀附在他的身上碰過所有,乖乖的,沒有一絲抗拒。

聞齊妟呼吸一滯,僵著翻過身子忍耐。

可帶著難耐的喘.息終究沒有忍住,身軀隨著握過柔夷的手一起顫動著。

那幾盆冰鑒根本就無用,他快將自己灼燒化了。

與此同時的皇宮,椒房殿中。

皇後正倚在軟椅上靜靜聽著嬤嬤念信,而身旁十二宮娥小心伺候著。

聽完之後,皇後頗有些不可置信地皺眉,擡手按在突跳的額間,道:“太子妃就這樣出來了?”

嬤嬤臉上似也有瞬間的尷尬。

此計謀是她所提,誰知兩人還真忍得。

“娘娘,雖然巧山沒有近身伺候,確實看見是沒有成,請娘娘責罰。”嬤嬤跪在皇後腳邊請罪。

皇後嘆了一口氣,隨手揮下了周圍的宮娥,“責罰你又有何用?如今陛下身體之事,已然瞞不住了,曹氏頻繁大動作。”

“前段時間都敢做出殘害太子的事,本宮真怕哪天太子出了事,卻連一個子嗣都沒有留下。”

說罷皇後擡手拭眼角,道:“究竟是怪本宮無氏族可以依靠。”

嬤嬤本還想說旁的話,最後只得咽下,轉言安撫道:“殿下會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

皇後輕哼一聲,“他們若是明白,就不會一個兩個都這般行事了。”

想起另外一件事,皇後氣煞了。

“衛宣王的皇長孫都已經出世了,這邊還一個個避女子如蛇蠍。”

似是又想起來自己受騙之事,皇後頓時氣得氣短。

嬤嬤趕緊上前安撫。

皇後隔了好半晌才緩過來。

她幽幽地看著嬤嬤,“加大量吧,且讓他忍,再忍下去,就找個機會將人尋入宮,都關起來。”

“娘娘!”嬤嬤大驚。

皇後緩緩籲出一口氣,頭疼地道:“罷了,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還是找個機會,總得有個人失智才能成。”

嬤嬤這才放下懸起的一顆心,擡手摸了摸額間的虛汗。

“聽聞過幾日便是熙妃生誕,本宮因為太子之事便不去了,你且遣人去傳給太子妃,讓她代本宮去吧。”皇後執起了一旁的小蘭花團扇,悠悠地晃著。

“喏。”嬤嬤起身退下。

“補藥的量,還是加點罷,年輕人的精力向來很好,畢竟這都能忍。”

嬤嬤臨到了門口,甫又聽見皇後的聲音幽幽地傳來,腳下一個踉蹌,立即頷首領命。

月底來臨。

江桃裏再次收到府外面的書信。

太子每日都在府上,這人還這樣大膽,還敢讓人傳信讓她出去,可謂是大膽到了極致。

江桃裏本是不打算出去,可信來得急,來得多。

最後一封信上面,只寫了簡單的幾句話。

她不出去,他便進來。

她比不過不要命的瘋子,只好領著秋寒出去聽戲。

如之前一樣,她讓秋寒在閣樓上假扮自己聽戲,她則帶著帷帽去了那一方小院。

還不待她完全踏進院子,倏然被一雙手拽了進去。

她驚呼一聲,門被快速地闔上。

聞齊妟翻身就將人壓在上面,呼吸紊亂、不得章法地亂噴灑脖頸上,帶著熱烈如赤陽的溫度。

他此刻帶著一觸即發的張力。

江桃裏忍不住擡手用力地推他,結果被他單手拎著雙手壓過頭頂,單膝快速地抵開她的雙腿。

他嚙齒著脖上掛著的帶子,帶著從未有過的著急,兇狠得好似要將她扒皮拆骨地吞下。

另外一只手滑入粉白蝶翼繞桃的小衣中,沒有輕撚只有重揉,使得她連連顫栗。

近來本就時常覺得燥.熱,如今好似被緩解了般。

江桃裏很快便喘著軟了身,連聲音都一道軟軟地酥了。

“別咬。”

江桃裏的難受比不得他,他日日喝的那些補藥,能忍下這幾日,已經算是耐力了得。

如今沾了後根本就放不開,想要纏成雙生花,將藤紮進她的身體,然後肆意地生根發芽。

聞齊妟聽不見她的話,眼眶洇著一圈姝紅,昳麗得如發上的紅線。

綢一樣的白帶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散落,雪白俏生生地立著見了冷風。

江桃裏覺得自己如風中,蕭瑟不已的小玉蘭骨朵兒。

助攻一下,再過不久就可以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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