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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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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梅園如初,風亭水榭都是綠茵茵的春葉嫩芽。

江桃裏被程雙雙身邊的侍女引到了梅園。

風亭檐頂上的鴟吻叼著銅色風鈴,風過風鈴動,叮鈴清脆響不停。

亭中人水色簪裙,低眉煮茶,身旁的侍女跪坐在蒲墊上,垂首用茶水澆杯。

突發事變,一夕之間程雙雙似變了一個人,俏生生的活力沒有了。

她柔柔懶懶的倚靠在憑欄上,無聲地看著池中游魚,聽見下人通報才擡起眸。

“桃桃,等你好久了你終於來了。”程雙雙雙眸帶了光,如往常一樣對著江桃裏招手。

江桃裏看著她眼中發自內心的明亮,抿唇上前坐了過去。

兩人一道憑欄望魚。

程雙雙遞過去一把魚餌,“拿著,我的小魚愛吃,以後我嫁人了,可就餵不了了。”

江桃裏接過來,側眸看她的側臉,清秀可人,明媚動人,卻成了這場爭鬥中的犧牲品。

“雙雙。”江桃裏想安慰她,卻不知曉從何說起,眼中不自覺流出了感同身受的難過。

程雙雙當時跪在父親面前求嫁的時候不難過,甚至還感覺自己一夕之間長大了,學會了得失。

但現在卻因為江桃裏溫柔的輕喚,紅了眼眶。

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就像是手中的魚餌一樣,叮咚地砸在池水中。

江桃裏心疼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程雙雙轉身將江桃裏抱住,將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臉埋了進去,肩胛很快就濕了一塊。

“桃桃,我不想嫁的。”她小聲地說著。

她不想嫁什麽京府丞的公子,那人她認識,常年流連花樓中,早些人還在花樓中同人爭花娘將人打死。

但因為有個在後宮中,榮寵不敗的姑姑,而被掩蓋了,禍事沒有臨身後,他便就更加猖獗了

身上覆了多少場人命,如今本該是罪有應得,還得搭上她這個無辜的人。

她是真的怎麽也想不明白。

江桃裏手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聲音輕柔地說:“那就不嫁,雙雙配得上更好的。”

“好。”程雙雙悶聲悶氣地傳來。

其實兩人都曉得,這場婚事已經無回旋之地了。

但程雙雙就是想要人站在她的身邊,順著她的心說出這句話。

哥哥不行,爹爹也不行,娘親也不行,只有江桃裏說這句話,她才能有那種被人認可的感覺。

兩人抱了一會兒,程雙雙才將人放開,輕嘆了一口氣指著水中的魚。

“你看,這池子裏面的魚都是我養的,當時爹爹非不願意讓我養,後來還是我悄悄和李禮白一起往裏面灑了魚籽,爹爹知曉了也沒有辦法,只得同意我養。”

“桃桃你說,當時如果李禮白早些時候,向爹爹求娶我,現在是不是就沒有這件事了啊。”

她笑著說著,眼中隱約有淚光,片刻又搖頭否認。

“不對,他才不會娶我,嘴太硬了,這些年我如何激他,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從來都是我追著他。”

“不過啊,現在好了,以後我不追著他了。”程雙雙將手中的魚餌都灑了下去,漂亮的紅尾巴魚爭著鬥著要去吃那些魚食。

水波粼粼,印著她含著晶瑩的眼眸,彎眼一笑就是明媚。

“桃桃,幫我一件事好不好。”

江桃裏點了點頭,看著她從懷裏拿出了一塊玉,上面隱約還有裂痕。

“這是當時我打算送給李禮白的,後來他沒有要,我一氣之下摔了玉,但我還是想要送他,不管他要不要。”

程雙雙一邊說著,一邊將玉塞進她的手中,語氣慎之又重地看著。

是開始也是結束,為她多年來的苦戀,而畫一個圓。

江桃裏將溫熱的玉佩捏在手中,然後收了起來。

兩人又如同之前一樣講著私密的話,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日薄西山江桃裏才從梅園離去,懷中的那塊玉硌得她生疼。

隔日程府的婚帖也遞到了江桃裏這裏。

她拿起來看了看,最後放在了桌子上,遣人去探查了那京府丞家的嫡子。

之前不知曉為人,一查才知曉,原來是個爛到了骨子裏面的人。

程雙雙若是嫁給這樣的人,大約沒有什麽好下場。

盛京下了一場雨,雨後空晴,秦淮河畔戲子咿呀噥語。

京府丞家的嫡子名喚郭嗣宗,前幾日還在花樓中同人起了爭紛同人打了一架。

那人將他的腿打瘸了,他將那人自己打死了。

因為只是個平民,此件事就草草被掩埋了,沒有鬧出來水花。

但他依舊改不了風流性子,腿都瘸了卻還是管不住自己,哪怕是讓人擡,也擡去了花樓飲酒做樂。

因為郭嗣宗身後是曹妃,哪怕是他下半身全都沒有了,還來花樓尋歡作樂,眾人也不會出言嘲笑。

滿堂都是奉承的聲音,奉承他英勇不減,奉承他娶了,多少人都覬覦不已的程祭酒府上的嫡女。

郭嗣宗也沒有想到自己死個弟弟,竟然有好事臨頭,面對眾人的奉承滿是志得意滿。

身旁有嬌軟可人兒的花娘伺候,對面亦有狐朋狗友欽羨言語。

他當即伸手一撈,一壺烈酒下肚子,直澆得他兩眼昏暗。

不知什麽興趣來了,趴在窗牖上卻忽然就楞住了。

天邊橙黃,河畔花柳下立著玉軟花柔的人。

身上披了件粉白軟煙羅的披風,風吹拂而過,剎那露出了嬌艷欲滴的臉。

她似察覺到目光,擡首瞬間對視上了。

那一眼就紮進了他的心裏,立在楊柳樹下的人好似在哪裏見過,卻因為一時醉酒,而淡化了記憶。

那張臉配上那身後的滿樹繁花,竟揉成了一幅艷麗迷離的畫。

等他回神的時候,樹下的人已經不見了。

郭嗣宗惶惶地顛簸著腿往地下跑著,最後繞了好幾圈還是沒有找到人,只得悻悻作罷,但那臉卻記在了心裏生了根。

江桃裏將披風攏好,腳下的路程越漸加快,終於走到了綠茵茵爬滿墻面的狹窄巷子。

她走進去推開了那扇院門,裏面大有乾坤。

“今日怎麽來晚了?”

有人圈著她攬腰抱了起來,放在秋千上。

察覺她的惶恐,他挑眉哂笑,“怕什麽,又不是沒有過。”

說著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語氣變了調,喑啞地抓著她的手,順著自己的胸膛往下。

他吻了吻她的耳根,“今天怎麽來晚了?”

江桃裏秀眉輕顰,眼底有些不耐,斂下眼睫還未開口就被他堵住了。

聞齊妟氣喘籲籲地亂吻著道:“噓,別說。”

“我要懲罰你。”

語罷他坐在秋千上,讓雙玉凈白的腿盤在身上,一手托著她的後腰,一手堆起如重瓣木芙蓉的裙裾。

秋千輕晃,江桃裏猛地尖叫出聲,雙眸緊閉,素凈的纖細手指緊抓著他的肩膀。

一面是蕩起下墜的失重感,一面是熨帖假契合的刺.激感。

幾個來回間,她已經淚水漣漣,軟成一團被黏著細吻著。

“心不在焉?”

聞齊妟心中急耐緩解不少,半睜開饜足的眼,將人抱著一下下地推揉著。

江桃裏微揚起如鵝般白的頸子,咬著下唇,顫著搖了搖頭,“沒有。”

嘴真緊,都軟成這樣了,還不說實話。

聞齊妟乜斜覷了一眼,嘴角輕壓,手指收了力道,指痕瞬間留在雪白玉肌上。

江桃裏剎那紅了眼眶,玉面浮粉,眼含嗔意,似是責怪他過於用力將她弄疼了。

美人嗔嬌的一眼,教人的魂魄都甘心丟在她的身上。

他看得眼熱,喉結滾動,松開手埋頭銜住大口吃著,鼻翼間全是清香,幾乎將他所有的理智都驅散掉。

想起了那次在馬車中她的模樣,就越漸失去理智了,直到耳畔聽聞嗔泣才勉強回神。

被欺負得嬌軟無力的人,只能緊緊攥著他的頭發,淚漣漣,滿是怯柔哽咽的委屈。

“齊妟。”江桃裏被咬得泛著羞恥的疼。

見他越加過分,實在忍不住眼中含著的淚,委屈指責,“你是狗嗎?”

這般喜歡咬人。

還當自己能聽見她乖乖告饒,結果美人一臉羞憤地開口,又怒又柔地罵他是狗。

當下聞齊妟惡劣地噙著笑,吐出含弄晶瑩的紅萼,將人倏然一下扛在肩上。

他打算往屋內行去,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好教她知曉什麽才是正的狗。

‘啪嗒’一聲,似有東西掉落地上。

江桃裏沒有聽見聲音,察覺到他想法,後怕地還在掙紮。

“齊妟,快放開我。”她趴在他的肩膀上,驚慌失措地拍打著。

聞齊妟耳觀八方,目光順著落下,定睛一瞧,是一塊玉佩。

江桃裏身上有什麽東西,沒有誰比他更加清楚了。

他瞇眼瞧了瞧,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將肩上扛著的人放在秋千上,撿起地上的玉佩看了看。

這種破爛貨,怎麽可能是太子府中的東西,玉佩下還吊著的紅穗子,一看便是女工不好的人親自做的。

江桃裏女工甚好,做香囊上的繡花都是栩栩如生,定不是她做的。

這個玉佩破成了這樣卻被貼身放著,可見其珍重。

江桃裏突然被一反常態的放下來,見他彎腰撿起了什麽東西,隨後周圍的空氣似變得壓迫。

這是他生怒的反應。

果然他轉過身,此刻周身烏雲沈沈,促狹地瞇著眼,隱約含著暴戾。

他手中攥著一塊裂開紋路的水光玉佩,盯著江桃裏的視線又涼又古怪,像極了抓奸的丈夫。

江桃裏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口。

是程雙雙給自己的玉佩掉了。

她蹙眉看著他手中的東西,見他大力握著,生怕被他捏碎了,伸手欲要去拿。

“東西是我的,還給我。”

再放本預收~《穿成女配身邊的惡毒炮灰》

簡介:她穿書了,穿成狗血瘋批美學文中的惡毒女配…身邊的小炮灰。

這本書的男主生了一副,醉玉頹山的菩薩相貌和鶴骨松姿,被親切稱呼‘男菩薩’。

但這位‘男菩薩’卻是瘋批病嬌值拉滿,殺人不眨眼的小變態。

不過好在她只是在書中,連名字都沒有出現的小炮灰。

女配厭惡女主,她遞刀。

女配想殺男主,她下藥,等等幫女配作惡時搭把手的小炮灰。

只要跟著任務走完自己的劇情,她就可以下線回家。

但…下藥之前女配沒有告訴她,藥不對,給錯了!

看著眼前這個面色潮紅,呼吸紊亂,卻眼含殺意的漂亮男菩薩。

她不爭氣的吞咽著口水。

“你給我下了什麽藥?”他噙著溫和得如對同情人的笑,眉眼昳麗無雙。

但卻將鋒利的匕首架在她的脖頸上。

跑吧!

她緊張的在心中盤算如何跑,下一秒就被擒著下巴,塞了一把藥在嘴裏。

她大驚扭頭想要吐出來,但藥入口便化。

而他懶倚至一旁淺笑晏晏地看著,“好了,你也吃了,交解藥吧。”

片刻她面色潮紅,呼吸紊亂地擡頭,欲哭無淚道:“對不起,冒犯了,現在我是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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