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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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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暮色起,霞光將天邊染得似潑墨的橙黃一片,一只尖嘴鷹隼在四合禪院盤旋,然後緩緩落在敞開的窗牖上。

它緊盯著房中枯坐的人,似是鎖定了獵物眼中帶著寒意。

房門倏地被猛推開,昭告著推門之人的怒意。

江桃裏顫著眸轉頭,腦中一片空白,緊張地抓著蓋著的被子。

門口的人逆光而立,依稀可窺見頎長的身形,玄色長袍,腰間系著同色的革帶,上面佩戴著一枚漢白玉佩。

哪怕只是站在門口沒有動,都給人一種周身肅殺的寒意。

聞齊妟恣睢地勾起唇角,擡腳上前,隨意勾了房中的木椅,然後大喇喇地坐下。

他揚著精致的下頜,睨視著床上的人,眼神幽沈翻湧著逼人的寒意。

床上之人那張姣若玉蘭的臉毫無血色,睜著杏花沾雨的眸,見到他絲毫心虛和愧疚都沒有。

“太子妃,好久不見。”他的腔調懶散,每個字似乎都含在舌尖滾過一遭,又寒又戾。

因為面具覆面使人難以辨別,他此刻究竟是什麽神情。

江桃裏垂著眸,嘴角扯了扯,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從醒來後她就已經準備好,再次落在他的手中了,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快。

“怎麽,見到我沒死失望了?”他冷漠地乜斜她臉上的表情,周身使人噤若寒蟬的壓迫。

江桃裏垂著眸沒有看他,語氣似帶著冷冽的嘲諷:“或許是吧。”

話音落下,高大的身影就已經立在了床頭。

灑下的陰影將她籠罩在其中,似是無路可逃的小羔羊,被圍堵在一隅之地,無助又可憐。

聞齊妟扯著冷笑,驟地伸手擒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我當時就該打斷你的手腳。”他居高臨下地冷視著她,語氣毫無起伏地陳述著。

江桃裏被迫揚著頭,眼中浮起霧氣,卻倔犟不肯眨落。

她啞聲回應:“你該打斷的不是我的手腳,而是殺了我。”

言語中是不加掩飾的怨懟,與其落在他的手中被折磨死,倒不如直接給個了當。

聞齊妟聽了這話一頓,繼而怒極反笑。

他眼神瞬間變得異常的狠戾,一字一頓地寒道:“行,想死是吧,今日便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就將人從床上提了起來,轉身朝著窗牖走去。

見他兇狠的動作,還有窗牖停留的那只駭人的鷹隼,隱約察覺他是要做什麽。

江桃裏心中滿是慌亂,雙手掙紮著,眼眶通紅道:“齊妟,你不如一刀殺了我罷。”

聞齊妟的腳步停下,轉頭陰翳的目色滲著寒意,看著拼死不願意前往窗牖的人。

都這樣害怕了,她竟還不怕死的開口挑釁。

“行,想怎樣死?”他驟然松手。

江桃裏跌落在地上,眼中的淚水大顆地往下掉。

不想死。

他低垂著眼眸,蹲在江桃裏的面前,取下手腕上的匕首,扔在她的身旁,諷道:“匕首可行?”

江桃裏淚眼迷霧地看著手旁,那冒著寒氣的匕首,猶如被燙了般,將手猛地藏在身後。

她閉著雙眸,梗著纖弱的脖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對比被隼咬死,一刀斃命要少些痛苦。

聞齊妟見她當真一副求死的模樣,斂了嘴角的冷笑,掐著她的下頜,視線從上往下帶著審視。

帶著掠奪的眸光,一寸寸落在她的臉上。

片刻他嘴角輕壓,似笑非笑道:“就這樣輕易的死了,倒是便宜你。”

江桃裏抿著唇,感受到他乖戾的力道,緊閉的羽睫顫不停。

“前幾日我剛好抓到一個逃犯,正好想要試試最新的黥面之術。”他俯身,冰涼的面具貼在她的額間,忽然輕聲地說著。

“你說做女兒的,見到自己娘親被黥面,到時候會是什麽反應?”

在大周,黥面刑法堪比一切的侮辱。

江桃裏猛地睜開眼,張口欲要講話,卻被他觸不及防被咬住,只剩下呼痛的嗚咽。

她偏頭躲過貼面的吻,雙手抓著他的手臂,語氣急促地問道:“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逃犯該死,她的女兒也一樣。”他扯著嘴角冷笑。

他要捏住她的命脈,厄住她的喉嚨,要她臣服。

聽見那漠視生死的死字,江桃裏神情一瞬間怔楞。

聞齊妟伸手將人抱起,一邊埋頭含著她的唇,一邊行至床榻,幾步上前將人丟在上面。

江桃裏還未曾反應過來,就被他整個傾軋過來,雙手被捉住壓過頭頂,顰著秀麗的眉被迫揚著頭。

“別躲。”

他帶著幾乎要將她吞滅的狠意,眼尾漸泛起薄薄的紅,隱約帶著暴戾。

江桃裏顫著眼睫偏頭,但他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帶著滾燙的吻一路滑落。

不多時她就渾身發癱軟著,無力掙紮地任由吻落下。

他單手將她的後頸按住,含著唇輾轉,輕聲帶著惡意地呢喃:“想殺我的人很多,知道最後都去了什麽地方嗎?衢州的地牢,被人分食殆盡。”

江桃裏聽見這般陰冷的話,下意識寒顫,眼中的淚如碎裂的珠子往下掉。

“你放過她,此事與她無關,是我的錯,不該得罪的你,不該要殺你,所有的事,盡管在我身上討要回來。”

江桃裏半闔著眸,斷斷續續地說著,淚順著滴落隱入鋪散的烏發中。

她終於意識到了,他要將她最後的那一根緊繃的弦扯斷,要抽她的骨,要她生不如死。

“知道我不會放過你便好。”他面無表情的用齒破開她的下唇,鮮血如註地湧出,全都被他咽下,似是吸血的鬼魅。

一瞬間綢緞撕破的聲音起,如破碎的羽翼散落在周圍。

如雪般白的柔肌隱約散發著馥郁的清香,引誘著人俯下身去嗅。

江桃裏呼吸驟然一緊,緊咬著下唇,神情艱難地蹙著眉,無力承受著。

“別…咬…”不知他吻至何處,她突然嗚咽一聲,踩在他肩上的腳用力一蹬。

將頭埋在下面的人根本就不會聽,她越不讓,他還非得要咬。

“嗚,齊妟!”她受不住了,翻身往外爬。

但床榻就這方大小,很快就被男人抓住了腳裸拖拉了回去。

他將她徹底抵在角落,將哭得可憐的她一點點吃下。

菱花纏枝窗牖外的霞色,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亂雲低壓,狂風搖曳著,似是要下一場暴戾的大雨。

果真臨到夜幕來臨時,天邊飄下來了一場大雨,伴隨著雷雨閃電轟隆而至。

玉竹因突然腸胃不適,秋寒一人領了素齋前往江桃裏的房門。

她立在房門,擡手正欲要敲門,門卻應聲打開了。

看清來人後,秋寒猛地睜開了雙眸,一時忘記該如何反應。

眼前的人衣襟松懈,隱約可以窺見脖頸上暧昧的抓痕,和被咬破的唇。

聞齊妟蹙眉,不悅地微瞇著眼眸。

秋寒立即回神,趕緊垂眸不敢看,一臉懼意地局促立在原地。

她萬萬沒有想到,長平少將軍竟來得這般快,還這般光明正大。

而且觀這副模樣,恐怕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一想到他這段時間在裏面做了什麽,她隱約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東西給我。”他斜覷了一眼開口道。

秋寒止住腦中的想法,顫著雙手將裝有素齋的食盒遞過去。

聞齊妟接過漫不經心地吩咐:“備水到這間房中。”

秋寒眼皮猛地一抖,心中大駭卻不敢表現出來,趕緊回應道:“是。”

聞齊妟面無表情地提著食盒,轉身朝著裏面行去。

進去之後朝著床榻方向乜斜一眼,然後收回視線,將手中的素雅清淡的素食,都擺放在楠木圓桌上。

他轉身朝著床榻走去,居高臨下地凝視她此刻的模樣。

床上的美人猶如被狂風浪雨吹打過,變成了蔫耷耷的白玉蘭。

她臉上的情.潮還未褪去,副弱不堪承受的模樣,散發著身體被打開過的嬌媚。

渾身濕漉漉地癱軟在床上,雪肌上到處都是誘人的紅痕。

他隱約又壓抑不住身體升起的反應。

忽的,他伸手拉過一旁的衣裳將人裹上,那滿身的紅痕就被遮掩住了。

聞齊妟抱起來人,低眸看著她無力地闔著眼眸,將頭靠在他的懷中,甚至連眼皮都未曾動彈過。

“方才不是還有力氣抓咬我,怎的現在又這樣沒有用,連床都下不了。”

他極其厭惡她似任何東西,都不能引起註意的模樣,像是被人著提線的木偶,所以忍不住開口諷刺。

江桃裏聞言顫著眸,松開抓住他的手,小弧度掙紮著要下去,卻驟然被按住。

果不其然又聽見,他陰陽怪氣地開口嘲諷,“想來是還有些力氣的,也用不著吃東西的罷。”

江桃裏滿心的倦意,本無意和他講話,但是在忍不住這般古怪的語氣。

她啞著聲道:“那勞駕你將我放回去。”

聞齊妟聞言嘴角下壓,沈沈地覷了她的紅腫的唇,怒氣稍減,冷哼一聲。

抱著人轉身走去桌上,然後拿起竹箸,他夾著素菜遞到她的唇邊。

“張口,吃。”語氣冷漠地毫無起伏。

江桃裏蹙眉斂眼,看著眼前的春筍絲,並不想吃他夾的菜,伸手想要接過竹箸卻被躲開。

“吃。”他語調漸涼。

江桃裏擡眸覷看一眼,除了冰涼的面具什麽也看不見,她緩緩地張口吃下。

在衢州回來的那幾日,他就異常喜歡抱著自己這般餵食,就像是對待寵物一樣。

江桃裏的心越發沈了下去。

吃完後就有人擡著水進來,秋寒垂著首跟在身旁。

聞齊妟本是要繼續留下的,但觀江桃裏盯著自己,看懂她眼中含著的意思,才勉強轉身朝著走去。

哥哥還在外面受著傷呢,結果老婆快被人吃幹凈了,女寶都回來了,哥哥再堅持一下就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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