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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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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聞齊妟覷著那道看見自己就跑的身影,微偏著頭,借著樹蔭遮擋光線,“嘖,這人還沒有給你,便開始過河拆橋了。”

輕飄飄的話甫落,那道身影緩緩停下。

江桃裏腳步頓住,轉過身,看見立在門口的秋寒正呆楞在了原地,似也沒有想到院子裏的人竟然是他。

聞齊妟踱步上前,先是走到秋寒的面前,嘴角一勾,“她平日出來,身邊都是你跟著的罷。”

還不待秋寒反應過來,一顆藥丸瞬間落進了她的喉嚨,入口便化。

秋寒臉色頓時大變,彎腰扶墻而吐。

他側身閃過,遙立在院子裏,含笑地乜斜江桃裏,無害地聳肩,“又多了一個人。”

江桃裏看著嘔吐不止的秋寒,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提著裙擺上前立在他的面前,咬著牙道:“我們之間的事,何故害無辜之人!”

聞齊妟低眸看著面前的人,俏麗的小臉滿是怒意,以及無可奈何的求饒。

剎那間一股莫名的愉悅由心升起。

“我們之間的事?”他輾轉悱惻地念著這幾個字,竟品出了一絲甜味兒。

“我們之間有什麽事兒啊。”他觀她臉色難看的模樣,忍不住彎腰逗樂地伸手,捏了捏她嬌嫩的小臉。

“太子妃可別亂汙蔑我,這可是砍頭的大罪呢。”

江桃裏聽見他言語中的不正經,眼中閃過屈辱,一掌拂過臉上的手,微擡下頜地怒視他,氣得胸脯上下不斷起伏。

聞齊妟的目光瞬間落在了上面,上次醉了酒,醒來什麽感覺都忘記了,只記得是酣暢的。

江桃裏乍見他的目光落在上面,警惕心起,下意識雙手抱著,如受驚的麋鹿往後退步。

放浪的登徒子!

他見此動作眼眸微瞇,流眄瀲灩的華光,自喉嚨抑制不住地溢出笑來。

他真的愛極了她這樣的模樣,真真兒教人忍不住欺負。

手輕擡就有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人,將正在幹嘔的人拽了出去。

“你作何。”江桃裏大驚地上前欲要搶人,倏被炙熱的大掌扣住搦腰,強行撞進了堅硬的胸膛。

她額頭磕在上邊,直撞得兩眼發昏。

“接下來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兒,旁人可打攪不得。”暧意的話順著指尖滑落至耳垂,輕輕地狎昵揉捏。

還不待她反應,扣在搦腰上的手擒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房內拉。

房門被落了鎖,鑰匙就握在眼前的人身上。

江桃裏環視周遭,身子緊貼在門上,姿態警惕萬分。

聞齊妟隨意將骨錯丟擲在桌上,大刀闊馬地坐在青藤椅上,仰頭對著門口的人招了招手。

“過來,自個惹的禍,須得自個承受。”

江桃裏滿眼警惕,立在原地根本不敢過去。

他脧她這般模樣,不爽利地嘖了聲,勉為其難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在不安的掙紮中強行塞了碧玉瓶。

“昨日你下手可絲毫不留情,趁著爺酒醉,險些將我砸成了傻子,今兒個我可是專門留著等你來自食惡果。”

語罷,他擡眸恣生生地乜斜眼前的人,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宛如惡劣的雪狼。

江桃裏聞言掙紮停止了,低頭一看,果然手中是一瓶藥。

她眼眸微擡,只見那講話的已經朝前走去,坐回原位,懶散地偏著頭,正等著人來伺候。

江桃裏心中突然升起微妙感覺,壓下那說不明的情緒,遲疑地走上前。

“啊——”

她剛走到就被他箍住了纖細的腰,強拽著拉著坐在了他的腿上。

橫在腰上的手臂剛勁有力地壓在腹部。

江桃裏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意思,男子的氣息強勢地襲來,教她忍不住滿心慌亂地掙紮著。

耳畔響起一聲不耐煩地‘嘖’聲,橫在腰上的手將她調整方向,使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動彈不得。

“怎的讓你上個藥,你都這樣能折騰?”

聞齊妟單手圈著人,奪她手中的藥瓶,打開後強行拉著她的手指抹藥,看也不看就往頭上按去。

“嘶。”

他沒有出聲,是江桃裏趴在他的胸膛,眼前正是傷口之處,看見手指按上去瞬間摻了血,瞧得分外明顯而不自覺地輕嘶出聲。

“捏疼了?”他聽見聲音下意識松了手。

他將手拿到面前反覆瞧了瞧,連紅印子都沒有。

“嬌氣。”他冷哼著徹底松了手,自個兒準備抹藥,手指剛碰上碧玉瓶,就被纖柔的手按住了。

聞齊妟輕挑眼眸,無聲地盯著面前的人。

那眼神讓江桃裏感覺,自己好似被一層層被扒開,赤條而又羞恥的在他面前。

江桃裏忍著懼意,低著眉眼將碧玉瓶從他的手中拿了出來,怯柔地開口:“我、我幫你吧,你瞧不見,流血了。”

聲音越到後面越輕了,因為那傷口是她砸的。

他盯著眼前嗡合的唇,見唇齒輕啟間窺見一抹姝色,疑似火燒身襲遍全身,嗓子隱約有些幹啞。

“好,你幫我。”他將頭低下,手仍舊搭在她的腰上。

簡單的幾個字,江桃裏聽得心驚膽顫,有種落入狼口的錯覺。

她顫巍巍地用染著粉色丹蔻的手指,伸入藥瓶之中,就算不擡頭看,也能感覺那目光也順著往裏探去。

指尖分明是深入的冰涼之地,卻滾燙了起來。

江桃裏咬著下唇,因為那露骨的目光,而慢吞吞地動作。

她方才想幫他,可現在又遲遲不敢將自己的手,從玉瓶中拿出來,好似出來就會被拆了骨吃掉。

“你可以再慢點,等來年給爺收斂屍骨,這樣就如了你的願。”聞齊妟嘴角扯了扯道。

見她謹慎得連手都要藏起來,惡自心間起,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

知曉她受不得痛,果然見她雙眼浮了水霧,好不可憐可愛。

江桃裏的手從瓶中探了出來,委屈地含著淚眼,往傷口抹去。

“我娘親呢?”江桃裏直接開口要人。

他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自然不用再遮掩。

“江府要了回去。”他閉著雙眸懶懶地享受著,也不介意告知他手中沒有人。

果然身子軟的人連手指也是軟的。

此刻他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甚至被按得很舒服。

然而在他話音甫落下,那柔軟的手指瞬間無情地收了回去。

眼看就徹底離去,他半闔眼眸單手抓住,嘴角輕扯,“我還能讓她進去。”

手中的力道松了下來,繼續抹著藥。

他輕挑著眉繼續方才的姿勢,箍住腰的手絲毫沒有松開,呼吸延綿。

“那你給秋寒下的毒,解藥能不能給我。”

江桃裏觀他似有舒爽,忍不住開口了。

從前聞齊妟不知耳邊風是何物,今日算是感受到了一番。

光是那江南噥噥的語調,和鼻翼間縈繞的清香,就教人半邊身都酥麻了。

他掀起泛起瀲灩華光的眼眸,懶覷眼前表情嚴肅認真的人,心被那陣耳邊風吹塌陷了,側腦被柔軟的手按得身酥軟。

“沒有。”

其實方才就是逗她的,那只是糖而已。

他半闔著眼眸如實而說,而這樣的姿態和語氣,卻給了江桃裏某種錯誤的訊號。

輕飄飄的兩個字,砸在了她的耳邊似千斤重。

江桃裏咬著下唇,覷他慵懶的模樣,猶豫著還是緩緩傾下身。

唇瓣被柔軟觸碰後轉瞬即逝,他睜開了眼,柔光下似有霧藍的華光。

江桃裏吻了他的唇後就快速撤離,然後擡起霧霭霭的眸,卻發現他的眼神變得分外古怪。

她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驚膽顫,忍著不適開口道:“這樣可以給我嗎?”

話音落下,她的下頜就被捏住揚起了起來。

江桃裏不喜這樣的動作想要掙紮,可伸出的手又垂了下來,任由他這樣擡著自己的下巴。

聞齊妟一錯不錯地盯,思忖她這樣的行為究竟是何意。

隨即見她滿臉倔強,還有霧霭霭的眼眸,一個念頭劃過了腦海。

他眼神暗沈下來,喉結滾動一瞬,不入流的想法襲來。

可他心有心這樣做,但嘴已經誠實開口了:“我沒有下毒,只是糖,嚇嚇她罷了。”

江桃裏被迫仰頭睨著他,聽了他的話,眼中顯然是被這樣的實誠弄得一楞。

誠實的話甫講出來,他已經後悔了。

見她眼中的懷疑,他松開手似不悅地輕哼道:“當然若是你不信,我現在就去給她下藥,然後成全你如何?”

他連娘親的事都沒有騙她,何必在秋寒這件事上騙她。

江桃裏懸起來的心緩緩落下,但她卻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嚇秋寒。

方才秋寒以為是毒藥,差點就要嘔吐得暈過去了。

此人一向惡劣,其實做出這樣的事,也沒有什麽好詫異的,江桃裏很快就斂了心中的驚訝。

她的臉突然被左右搖了搖,耳邊響起他不悅聲音。

“難道你就不問,為何我要這樣對她嗎?”

江桃裏被晃得雲鬢松散,輕喘著氣,為了安撫他而開口:“你為何這樣對她?”

她的話一落下,眼前的人就勾了殷紅的唇,眼眸中似藏著無盡的惡劣。

“自然是她其心不忠,對你不好啊……”

話猶如驚雷一樣,炸在了江桃裏的腦海中,導致從院子出去的時候,她都還依稀有恍惚。

“太子妃。”秋寒此刻被人狼狽地按在院中的青藤墻上,暗衛見她出來便將人松開了。

秋寒因為毒藥的事慘白著臉,腳下踉蹌上前欲要去扶她,卻被一掌撫開了。

“秋寒……昨日的事,你可有記錄下來送往江府?”江桃裏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秋寒慌亂只有瞬間,很快就恢覆了正常,佯裝不知江桃裏為何這樣問,“太子妃可是聽了什麽風言風語?”

弟弟:先幫老婆教訓一下惡仆。

桃桃:別,你才是最大的那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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