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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最聽老婆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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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最聽老婆話了”

吃完飯大家都有點醉了,七嘴八舌地一邊胡亂扯著一邊各自離開。

岑允和傅景羿留到最後去結賬。

此時距離他們結婚還有正好一個半月。

這天岑允翻著兩個人的相冊,看到一張穿著校服的合照,這是樊溯冬偷拍的,他們的第一張合照。

這兩套校服應該是放在涇川市的家裏了,他拍了一下大腿,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哥哥!我們再回一趟涇川市吧!我想再去高中看看!”

自從畢業之後,工作忙碌,在家的時間都很少,更別說去學校了,這麽久了,傅景羿和以前老師的聯系也就只是發微信或者打電話,還沒有回去看過。

這麽一想還有點愧疚。

“行啊,你想什麽時候回?”

“看你!你什麽時候有空?”

傅景羿升到CTO之後,時間已經很自由了,起碼給自己放幾天假還是可以的。

“隨時,那就明天吧。”

“行!”

岑允從床上撲騰下來,開始快速收拾行李。

這次他們準備自己開車回去,因為還有兩只小狗想帶著,自己開車會比較方便。

第二天兩人兩狗就上了車,一路上傅景羿和岑允輪流開車,雖然開了整整一天,但是也沒覺得太累。

他們這次回來沒告訴傅崇和岑箬俐,兩位長輩一進門就看見他們兩個帶著兩只狗坐在沙發上吃糕點看電視,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岑箬俐拍拍傅崇的肩膀。

“老傅,我怎麽看見小允和景羿了?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而且還有兩只我沒見過的狗。”

岑允笑了一聲,“傅叔叔!媽!我倆回來啦!”

“哎呦,真回來了?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呢,怎麽沒告訴我們?”

“給你們個驚喜啊。”

“這兩只狗是新養的?”

“過年回去的時候買的。”岑允把馬爾濟斯舉起來,“芝麻團,叫爺爺奶奶。”

芝麻團“汪汪”兩聲,就當是叫過了。

“那只叫什麽?”

傅景羿把杜賓牽過去。

“這個叫巧克力。”

岑箬俐楞了一下,彎腰挨個摸了摸,表情有些心疼和憐憫,“委屈了孩子,你們這兩個爸,人挺有文化,就是起名有點太隨便了。”

岑允和傅景羿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說起來,他們甚至剛開始想讓杜賓叫“花生巧克力”的,因為它身上黑一塊黃一塊,但是這個名字實在太長了,叫起來不方便,所以就簡化成巧克力了,他們承認,給兩個孩子取名的時候確實有點隨意。

“怎麽突然想回來了?這也不過年不過節的。”

“回來看看你們,順便想去高中看看,好幾年沒回去了。”

傅崇接過話,“是得回去看看,小允還好,Liya和老鐘結婚了,現在也能見到,景羿還沒見過你班任吧?那天去超市碰見她,她還問起你了。”

“是得回去看看陳姐,我看看,叫上啟瑞一起回吧。”

“行,正好他也在這頭。”

蘇拉還有半個多月就要生了,宋啟瑞這幾天忙前忙後的,連酒吧都不去看了,一天天就圍著老婆轉。

蘇拉一聽傅景羿叫他,催他答應,“快出去逛逛吧,一天天就圍著我轉了,景羿說的對,你也應該去看看老師。”

“行,那我去看看。”

宋啟瑞聽老婆話,蘇拉說什麽是什麽,妥妥一個老婆奴。

傅景羿放下手機,“看看這個老婆奴,被蘇拉姐拿捏得死死的。”

岑允用胯頂了他一下,“怎麽?你不是?”

傅景羿從身後抱著他晃了晃,在岑允頸窩吸了兩口,“我是,我也是,我最聽老婆話了。”

三個人一起去學校,學校這幾年好像又重新裝修了,比當年還新。

現在還是開學期間,按理說他們是不能進去的。

“大爺,得怎麽才能讓我們進去啊?”

門衛大爺扇著蒲扇,“你找個老師出來接一下吧。”

傅景羿正要給陳姐打電話,大爺突然一拍腦袋,把扇子扇得飛快,指著傅景羿說,“哎,我想起來了,小夥子,你叫傅……傅什麽?”

“大爺,我叫傅景羿。”

“啊對對對,就是你,我記得你,那時候是那個學生會的來著,成績還挺好的,很厲害,保送了是不是?”

“對,大爺,您還記得啊?”

大爺打開大門,“記得記得,好學生還是記得的,那你們去吧,進去吧。”

於是三個人進了門,傅景羿一邊進門一邊聯系陳姐,陳姐這節課有課,告訴他們教室,讓他們先等一會兒。

傅景羿和宋啟瑞都是陳姐實打實帶了三年的學生,岑允也因為是傅景羿的弟弟和傅景羿的同學包括老師都算熟悉。

他們靠在走廊圍欄上等著,距離下課時間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陳姐把門打開了。

過了這麽多年,見到老師還是忍不住要站板正。

陳姐倒是沒見老,和以前一樣,喜歡穿紅色長裙,站門口招呼著他們進去。

三個人站成一排,教室裏的學弟學妹都探著頭好奇地看著他們。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們都是你們學長。”

她指著傅景羿,“這個是你們直系學長,就是我最常跟你們提的那個傅景羿,當年就是三年的年紀第一,不對,不是三年,因為最後保送了,不用回來上課了,保送的京華大學,他很厲害的,現在在洋舍裏做CTO,洋舍裏你們都知道吧?”

誰會不知道洋舍裏啊,底下瞬間一片交頭接耳的驚嘆,傅景羿都不好意思了。

陳姐又摟住岑允的肩膀,“他叫岑允,雖然不是我的學生,但是和我也很熟悉,當年是美術生,但是成績特別好,年級前幾,上了京華美院,雖然你們大部分都是文化生,但是也知道京華美院是排名第一的美院吧?岑允拿過不少獎,現在是很有名的青年畫”

陳姐叫了班裏一個美術生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岑允吧?”

小女孩兒有點激動,“我知道我知道!岑允老師特別厲害的,沒想到是學長!”

“那你可要像岑允學長學習。”

小女孩兒說完好幾個同學都轉過頭來問,小女孩兒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岑允的成績全都介紹了一遍,最後簡而言之,岑允在美術界的地位就相當於他們眼裏的傅景羿。

陳姐最後看了一眼宋啟瑞,“這個——”

陳姐沒忍住笑出來,“你們別學他,他高考睡過了,但是你們也別怕,人家現在是大老板,厲害得很。”

宋啟瑞撓撓頭,“好好好,就我一個反面教材。”

下課鈴聲正好響起來,傅景羿沒想到陳姐一直在關註他們,甚至連他和岑允現在的近況都很清楚。

陳姐帶著他們去辦公室,放下書本喝了口水就指著傅景羿和宋啟瑞數落起來,“好啊,現在才知道回來看我。”

“景羿就算了,離得遠沒時間,宋啟瑞!你就在涇川市怎麽不回來看看我?”

“哎呀陳姐我也忙呢,而且我這不是每個月都給你打電話問候呢嗎?”

“那倒也是,蘇拉快生了吧?”

“下個月預產期。”

“那行,也是要當爸爸的人了,沈穩一點。”

陳姐又把目光轉移到傅景羿身上,“你呢景羿,有沒有情況啊?”

她剛問完,岑允竟然先臉紅了,還被陳姐註意到了。

陳姐的眼神在他們兩個身上逡巡了一下,傅景羿直接把岑允摟過來了,反正都快結婚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岑允。

不用再說什麽,陳姐也就明白了。

“行,我就說嘛,岑允畢業了你就不回來看了,合著是把自己弟弟追到手了是吧?”

“當時也不知道能有這麽一天啊。”

“行,我一會兒還有課,你們逛一逛,晚上一起吃頓飯?”

宋啟瑞推辭道,“陳姐我就不吃了,蘇拉孕晚期,我得多點時間陪他。”

“行,男人就得這麽負責——那你們兩個呢?”

“我們兩個可以,我們有空,肯定得宰你一頓啊陳姐。”

“就知道貧,行了我上課去,你們愛幹什麽幹什麽去吧,晚上再聯系。”

傅景羿和岑允離開辦公室,在學校裏轉悠,岑允拉著他去操場,操場倒是和他們上學的時候差不多,現在是上課時間,也沒有什麽人,只有一個班在上體育課。

兩個人路過觀眾席,岑允突然把背包放下,從裏面翻了兩套校服出來,甚至還有一個手機支架。

怪不得早上岑允一直不讓他拿包,也不讓他看自己裝了些什麽。

原來是給他準備了一個小驚喜。

“你知道那天我為什麽突然說想回來嗎?”

傅景羿想起來他那天在翻相冊,看見校服和體育場也想起來那張照片。

“是看見那張照片了嗎?”

“對,我想再拍一遍!所以還特地拿來了校服。”

岑允晃了晃衣服,“找個地方換一下吧?”

“好。”

兩個人進衛生間裏換了校服,校服一直被好好存放著,所以看起來還不算舊。

穿上去還算合身,兩個人找到之前的位置,放好支架,姿勢和當年一樣。

少年褪去臉上的青澀,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好像時間穿越了一樣。

“我要把它們放在婚禮上。”

“等過幾年我們還可以再來拍一張。”

“太好了。”

他們就這麽穿著校服在學校裏轉了一圈,當年坐過的教室已經換了新的學生。

岑允看著自己曾經的座位,感覺每一個學生身上都有他曾經的影子。

那時候他們也坐在這裏埋頭苦讀過,只是時間如同白駒過隙,那段堪稱痛苦的三年時光,現如今也變成了回不去的珍貴回憶。

晚上等陳姐下班,在學校附近一家老字號吃了一頓晚飯,當時傅景羿經常去這家店,不過這味道還真是畢業之後就再也沒嘗過了。

陳姐也很懷念傅景羿那一屆,雖然很多老師都愛說這種話,但是陳姐嘆口氣,“景羿啊,說實話,我真覺得你們那屆是我帶過最好的一屆,後面這些學生總感覺沒有你們當年那股勁兒。”

“我還記得岑允那會兒在走廊裏每次碰見我,跟我打招呼都是抱著書的,現在的孩子,很少有這樣的了。”

“不管學生怎麽樣,陳姐,你都是最優秀的老師,這點可是公認的。”

“哎呀你就別吹我了,我倒是要吹吹你,現在這麽厲害,我可是每年都給我的新學生講的。”

曾經的師生再見面,相處模式就像好久未見的老朋友,失去師生關系的束縛,對話也更輕松。

一邊回憶過去一邊暢想未來。

岑允和傅景羿聽陳姐說話,更覺得當年的事情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閃過,越發清晰。

吃過飯兩個人回家的路上還意猶未盡。

岑允晃著他的手,“要是我再大兩歲,和你同一屆多好,這樣我們這三年都能在一起了,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我總是怕我追不上你。”

“但是現在也很好啊,而且這些事情不是都讓我們感情更堅定了嗎?”

“那倒也是。”

傅景羿和岑允回到家,此時距離他們結婚還有四十天整。

岑允離開京華市這幾天,是年婧給代課的,怕學生家長有意見,也不敢代太多次,在家住了幾天就回去了。

正趕上京華美院成立七十周年,請他回去參加周年慶典,順便講幾句話。

以前看傅景羿做過這種事,現在輪到自己了,岑允緊張得不行,收到通知之後就開始準備演講稿,畢竟要說滿半個小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這幾天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熟練稿子上,傅景羿給他捏了捏繃緊的肩膀。

“放松點,沒事的寶貝。”

“我這第一次肯定緊張啊,哥哥你到時候能不能坐在下面看著我啊。”

“當然可以。”

傅景羿說到做到,特地從公司趕到京華美院,找了個空位坐下,看見岑允在演講臺上準備著,臺下很黑,也不知道岑允能不能看見他。

“很榮幸,今天能站在這裏,作為學長的代表來和你們說一些話。”

岑允拍了拍話筒,說出了第一句話,會場裏安靜下來,全都在認真聽他說話。

然而傅景羿根本聽不進岑允在說什麽,岑允的稿子他在家裏也聽過很多遍了,他的註意力全被講臺上穿著西裝閃閃發光的岑允吸引了。

他的男朋友是那麽耀眼,從曾經那個一看數學題就頭疼要睡覺,被打了手板才能認真聽課做題的小孩兒變成現在這個光鮮亮麗的優秀學長代表,給幾千幾萬個學弟學妹傳授經驗。

他和岑允始終是一起成長相互成就的,他們就是——

天生一對。

“希望大家戒驕戒躁,勤勞刻苦,相信自己,努力一定會有結果,總有一天你們會像我一樣並且超越我,成為最好最優秀的自己。”

岑允說完最後一句話,彎腰鞠了一躬,在掌聲雷動中下了臺。

他看見傅景羿了,他說過的,無論有多少人,他都能一眼看見傅景羿在哪裏。

傅景羿就那樣安安靜靜坐在臺下,是所有人裏,唯一一個沒有看手機,沒有低頭,沒有交頭接耳,沒有上廁所,始終盯著自己的人。

臺下有愛人,在臺上就更有信心。

岑允到後臺就給傅景羿發消息,告訴傅景羿去找他。

沒有人的地方,岑允趴在傅景羿身上,給他摸自己的手,“哥哥你看我緊張得手都涼了,但是看見你的時候我就不怕了。”

岑允確實太緊張了,甚至沒有註意到傅景羿藏在身後的花。

但是這種重要的場合怎麽會少一束花呢?

岑允接過來,正要說謝謝,傅景羿轉了個身擋住他,低頭吻住他的唇。

此時距離他們結婚還有正好一個月。

而這一個月,岑允每天精神亢奮,他們結婚需要的所有程序也都辦完了,只等著半個月後坐上飛機,出發前往英國,先在周邊轉一轉,再回到倫敦登記。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岑允和傅景羿收拾了行李,檢查了好多遍相關手續,才出發去機場。

這還是岑允第一次坐國際航班,尤其是因為知道自己是去結婚的。

一顆心始終砰砰跳動著。

國際航班裏有獨立包房,兩個人透過窗口看著窗外厚重的雲層,後來傅景羿抱著岑允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降落了。

飛機停在倫敦機場,國內已經是晚上了,倫敦才是上午。

傅景羿拖著行李帶岑允找到了提前約好的來接機的人,也是他們即將入住的民宿的老板。

雖然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但是下來也覺得挺累的。

傅景羿和岑允洗了個澡,也顧不上時差了,又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傅景羿吻岑允的額頭。

“寶寶,距離我們結婚只有兩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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