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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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結局
一個房間裏, 一個男子正安靜坐在一張長凳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內容, 不語。
櫃子上破舊的老式電視機, 正在有點卡頓地播放著近期的新聞消息：
“……自緒氏集團旗下的‘系統’對公眾開放申請權限之後，相關的登錄設備、ID手環等銷量異常火爆，虛擬游戲正在年輕人中刮起一陣潮流。據緒氏集團透露, 後續將會組織一系列大型賽事, 讓玩家們盡情享受游戲帶來的快樂。”
“對於虛擬游戲，相關的法律法規依然不完善, 部分專家擔心系統通過收集玩家ID登錄游戲，有個人信息洩露的擔憂。對此, 緒嘉博士表示, 玩家ID僅僅起到身份驗證的作用, 不會有洩露的風險, 請各位玩家們放心地登錄系統。”
“此外, 根據緒氏集團最新一季度的財報數據顯示, 虛擬游戲市場的火爆程度，為緒氏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創收，但未達到實際預想的利潤。這或許是因為緒氏內部對‘系統’的發展前景極為看好, 持續為後續的研發不斷投入資金的緣故……”
一則則新聞，飛快地在屏幕上播放。年輕男子坐在長凳上，大概看了幾個片段之後, 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沒搞錯吧。
他只在監獄待了一個月而已, 怎麽外面就發生了這麽多變化？
思考間, 耳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兩個警衛拿著名冊, 打開房間門走了進來, 喚回了年輕男子的思緒：
“方周歧, 是吧？”
年輕男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警衛們於是緊接著道：“接你的人來了，趕緊跟我們出去。”
監獄的生活與世隔絕，每個即將離開的人，都能待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裏，觀看最近一段時間的新聞，知道最近發生了些什麽事。當方周歧被警衛們帶到電視機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能出去了。
其實，方周歧待在監獄的時間並不算長，只過了短短的一個月。他本來就從郭愷歌的嘴裏知道，研究所為了能讓方周歧參加“雨中女巫”計劃，為自己交了巨額的保釋金；現在計劃結束，緒氏把保釋金收回，方周歧自然也就要重新回到監獄，老老實實等到整個流程結束。
只不過，當初郭愷歌可是表示過，方周歧冒領別人的身份ID是很危險的，較真起來的話，可不止一個月的時間這麽短。
緒氏內部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才讓方周歧能夠提前從監獄離開。
兩個警衛帶著他往前走，一路領到大門處，讓方周歧在門口處簽了個字，就伸手把門鎖打開，把方周歧往門外一推。在警衛們的推力下，方周歧踉蹌一下走出了大門，回頭想問話，卻看見大門又重新關上上，警衛的聲音從門口處的縫隙之中傳來：
“你的其他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可以直接回去了。”
說著，監獄的大門徹底關上，“嘭”的一聲關門聲，方周歧回到了自由的世界。
門外，一輛車正停在樹蔭下。有人坐在車上按動了喇叭，提醒方周歧所在的方向。方周歧聽到喇叭聲，走到車窗的旁邊，看到車窗搖下，從裏面露出來郭愷歌的臉。
“上車吧。”郭愷歌朝他比了一個手勢。
方周歧嘆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雨中女巫”結束之後，是郭愷歌把他送到監獄來的；現在方周歧要走了，也是郭愷歌把他接走的。
“研究所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嗎？”
方周歧坐好，伸手把車門關上，道：“我只待了這麽一點時間，就能從裏面出來，不像當初在法庭上宣判的那樣。到底發生了什麽？”
郭愷歌沒說話，給方周歧手裏遞了一份資料。“你先看看這個。”
方周歧把資料接過，不耐煩地翻了幾頁，發現內容是上個月緒氏股東大會的議程。他在字裏行間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然後耐下心來沿著往下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全體股東投票同意，由緒嘉擔任研究所負責人，調用系統部分數據對外開放，利用已成熟的游戲數據設計方案，具體利潤分配後續商議。”
郭愷歌打開了自己的車窗，點燃了一根香煙，對方周歧道：“看新聞了吧……？現在系統的數據已經對外開放了，不是之前那種需要自己申請，研究所批準之後，玩家才能獲得內部身份ID登錄系統的模式了。每個人現在都可以隨便申請，只要有一臺登錄設備，就可以自由登錄系統玩游戲了。”
“而且，登錄設備也可以在網上買到了。你們之前那種偷偷摸摸登上系統的方式，已經是過去時了。”
方周歧拿著資料一行行地讀，似乎在聽郭愷歌說話，又似乎沒有在聽。
這是緒嘉提出來的方案，而且還成功了。
不愧是她。
而且，從剛剛的新聞來看，研究所不僅僅是對外開放了系統這麽簡單，整個緒氏都會對這個項目進行投資，後面可能還會有各種賽事，和一些大型組織的活動。而從系統中掙到的錢，也會反過來資助思維科學的研究。
玩家們的夢想，竟然由緒嘉來實現了。
真不錯。
郭愷歌見方周歧沒有反應，便徑直往下說道：
“博士的這個方案能夠實現，其實很不容易，你們要珍惜。”
緒嘉和緒意之間的博弈，從來都是你死我活，贏家通吃。
若是緒嘉沒能在會議那天及時趕到，沒能通過這個方案，那麽贏下股東投票的，就是姐姐緒意了。
一旦緒意在投票上勝出，不僅整個研究所和系統都會落到她的手裏，緒嘉也會被她永遠關在醫療機構裏“康覆”；而像郭愷歌、蔣圓圓這些明面上與緒嘉站到一方的人，也會一並遭到緒意的清算。
那就絕對不會有今天這番景象，玩家們能夠坐下來，一起暢想關於游戲的未來了。
“博士重新拿回研究所之後，第一時間就是調用了關於身份驗證ID的數據。其實系統內部每個玩家的數據都是獨立分開存放的，而且每次登錄之後，如果用戶沒有特別的指令，是沒法查看一些保密的數據的。你冒用他人的身份ID之後，也沒有命令系統執行這些指令，因此玩家的身份信息沒有洩露，罪名並不成立。”
有了這一點證據之後，緒氏的法務部立刻撤回了對方周歧的起訴。有了整個集團的網開一面，方周歧才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裏，得以離開關著自己的囚籠。
但是，比起方周歧這樣的幸運，當初像葉之歡那些侵入系統的黑客，則沒法逃脫了。
因為他們的行為，確確實實對留在系統內的玩家造成了傷害。只差一點，所有人都要被困在系統裏，無法返回現實世界了。
郭愷歌其實特別不理解這種邏輯。
做了這麽多事情，只是為了能夠玩上一場游戲而已，至於麽……更過分的是，緒嘉博士本人甚至還默許了玩家的這些行為，把整個系統的數據對外開放，讓玩家們更加肆無忌憚地能玩游戲。
不過，做出這個決定的是緒嘉本人，郭愷歌也不能多說什麽。
郭愷歌把手裏的煙頭扔掉，隨手啟動了汽車，問了方周歧一句：“去哪裏？”
“都可以。”方周歧無可無不可。
反正去哪裏都一樣。
於是，停在監獄門前許久的車輛終於出發，一路往前開去。
沿途的景色一路在車窗外面滑過，最終，車輛在研究所的大門前，緩緩停下。事先接到通知的蔣圓圓抱著資料站在門口處，目光不善地看著方周歧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
郭愷歌坐在車上沒動，扶著方向盤對方周歧說道：“我待會還有工作要忙，就讓我的同事帶你上去吧。”
說完，郭愷歌就開著車走了。剩下蔣圓圓和方周歧留在原地。蔣圓圓瞪了一眼方周歧，道了一句“跟上”，兩個人沿著方周歧第一次來到研究所時候的路，搭乘電梯往最高層而去。
電梯門打開，兩個人往外走去，眼前的景象和上次所見的無異，似乎沒有什麽改變，但似乎什麽都變了。蔣圓圓帶著方周歧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外，還沒來及敲門，就聽見從裏面傳來了一個說話聲：
“緒意可能沒想到吧，那些股東其實早就被我們說服了……就算緒嘉不到場，他們也根本不會投票給緒意。”
方周歧對這個說話的聲音很熟悉。是彭致在說話。
“你得意什麽！”緊接著，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姚若娟的聲音，“要不是緒嘉一個個把這些股東的軟肋摸清楚了，事情能有這麽順利嗎？”
說著，姚若娟自己的語調，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沾沾自喜：“不過……沒想到緒濤這麽溺愛他喜歡玩游戲的兒子……我們一說要開放系統數據，他就答應給我們投票了……”
姚若娟和彭致兩個人正在說話，一個格外冷靜的聲音隨即響起，壓下了他們互相討論的聲音。
“都安靜點，我在檢查實驗數據。”
毫無疑問，最後說話這個聲音，就是重新回歸研究所負責人一職的緒嘉博士了。
姚若娟和彭致的說話聲音特別大，方周歧站在門口處，把他們說話的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方周歧不由得笑了，對一旁始終沈默不語的蔣圓圓道：
“看來，那一場投票的結果之中，有點貓膩啊。”
蔣圓圓默默地回看了一眼了方周歧，眼神中帶上了幾分覆雜。
“……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玩家能夠隨心所欲玩游戲，緒嘉博士才這麽費盡心思做的。”蔣圓圓對方周歧說道，“別楞著了，你趕緊進去吧，我走了。”
說罷，蔣圓圓伸手替方周歧敲響了門，朝對方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剩下方周歧一個人待在原地，聽到門後傳來一聲“進來”，才終於鼓起勇氣，伸手把門推開——
門推開後，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坐在落地窗前的人影——對於她的模樣，方周歧盡管已經在游戲裏見到過無數次，但在現實世界裏，這樣近距離地親眼看見，還是第一次。
緒嘉穿著一件研究人員的白大褂，端正地坐在辦公桌之後。陽光穿過落地窗，打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淺淺的光芒，令人不自覺迷離而沈醉。
接著，那個時常、只能在方周歧夢裏聽到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耳邊響起：
“歡迎回來，方周歧。”
於是他也下意識地回答了一聲：
“嗯，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完結啦，謝謝大家能看到這裏~
大家的評論我都看了，我在寫的過程中，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很多筆力不足的地方，但這本書寫下來實在心力交瘁，可能沒有時間精力再去修改了
作者的三次元陸陸續續發生了很多事，更新也很不穩定，慢悠悠的，影響了大家的閱讀體驗，很抱歉（鞠躬）
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我會繼續努力的！
就讓故事到這裏結束吧，如果還有緣分的話，期待在下一本書相遇~感謝你的閱讀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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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根據緒氏集團最新一季度的財報數據顯示, 虛擬游戲市場的火爆程度，為緒氏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創收，但未達到實際預想的利潤。這或許是因為緒氏內部對‘系統’的發展前景極為看好, 持續為後續的研發不斷投入資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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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在監獄待了一個月而已, 怎麽外面就發生了這麽多變化？
思考間, 耳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兩個警衛拿著名冊, 打開房間門走了進來, 喚回了年輕男子的思緒：
“方周歧, 是吧？”
年輕男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警衛們於是緊接著道：“接你的人來了，趕緊跟我們出去。”
監獄的生活與世隔絕，每個即將離開的人，都能待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裏，觀看最近一段時間的新聞，知道最近發生了些什麽事。當方周歧被警衛們帶到電視機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能出去了。
其實，方周歧待在監獄的時間並不算長，只過了短短的一個月。他本來就從郭愷歌的嘴裏知道，研究所為了能讓方周歧參加“雨中女巫”計劃，為自己交了巨額的保釋金；現在計劃結束，緒氏把保釋金收回，方周歧自然也就要重新回到監獄，老老實實等到整個流程結束。
只不過，當初郭愷歌可是表示過，方周歧冒領別人的身份ID是很危險的，較真起來的話，可不止一個月的時間這麽短。
緒氏內部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才讓方周歧能夠提前從監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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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其他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可以直接回去了。”
說著，監獄的大門徹底關上，“嘭”的一聲關門聲，方周歧回到了自由的世界。
門外，一輛車正停在樹蔭下。有人坐在車上按動了喇叭，提醒方周歧所在的方向。方周歧聽到喇叭聲，走到車窗的旁邊，看到車窗搖下，從裏面露出來郭愷歌的臉。
“上車吧。”郭愷歌朝他比了一個手勢。
方周歧嘆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雨中女巫”結束之後，是郭愷歌把他送到監獄來的；現在方周歧要走了，也是郭愷歌把他接走的。
“研究所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嗎？”
方周歧坐好，伸手把車門關上，道：“我只待了這麽一點時間，就能從裏面出來，不像當初在法庭上宣判的那樣。到底發生了什麽？”
郭愷歌沒說話，給方周歧手裏遞了一份資料。“你先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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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股東投票同意，由緒嘉擔任研究所負責人，調用系統部分數據對外開放，利用已成熟的游戲數據設計方案，具體利潤分配後續商議。”
郭愷歌打開了自己的車窗，點燃了一根香煙，對方周歧道：“看新聞了吧……？現在系統的數據已經對外開放了，不是之前那種需要自己申請，研究所批準之後，玩家才能獲得內部身份ID登錄系統的模式了。每個人現在都可以隨便申請，只要有一臺登錄設備，就可以自由登錄系統玩游戲了。”
“而且，登錄設備也可以在網上買到了。你們之前那種偷偷摸摸登上系統的方式，已經是過去時了。”
方周歧拿著資料一行行地讀，似乎在聽郭愷歌說話，又似乎沒有在聽。
這是緒嘉提出來的方案，而且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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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剛剛的新聞來看，研究所不僅僅是對外開放了系統這麽簡單，整個緒氏都會對這個項目進行投資，後面可能還會有各種賽事，和一些大型組織的活動。而從系統中掙到的錢，也會反過來資助思維科學的研究。
玩家們的夢想，竟然由緒嘉來實現了。
真不錯。
郭愷歌見方周歧沒有反應，便徑直往下說道：
“博士的這個方案能夠實現，其實很不容易，你們要珍惜。”
緒嘉和緒意之間的博弈，從來都是你死我活，贏家通吃。
若是緒嘉沒能在會議那天及時趕到，沒能通過這個方案，那麽贏下股東投票的，就是姐姐緒意了。
一旦緒意在投票上勝出，不僅整個研究所和系統都會落到她的手裏，緒嘉也會被她永遠關在醫療機構裏“康覆”；而像郭愷歌、蔣圓圓這些明面上與緒嘉站到一方的人，也會一並遭到緒意的清算。
那就絕對不會有今天這番景象，玩家們能夠坐下來，一起暢想關於游戲的未來了。
“博士重新拿回研究所之後，第一時間就是調用了關於身份驗證ID的數據。其實系統內部每個玩家的數據都是獨立分開存放的，而且每次登錄之後，如果用戶沒有特別的指令，是沒法查看一些保密的數據的。你冒用他人的身份ID之後，也沒有命令系統執行這些指令，因此玩家的身份信息沒有洩露，罪名並不成立。”
有了這一點證據之後，緒氏的法務部立刻撤回了對方周歧的起訴。有了整個集團的網開一面，方周歧才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裏，得以離開關著自己的囚籠。
但是，比起方周歧這樣的幸運，當初像葉之歡那些侵入系統的黑客，則沒法逃脫了。
因為他們的行為，確確實實對留在系統內的玩家造成了傷害。只差一點，所有人都要被困在系統裏，無法返回現實世界了。
郭愷歌其實特別不理解這種邏輯。
做了這麽多事情，只是為了能夠玩上一場游戲而已，至於麽……更過分的是，緒嘉博士本人甚至還默許了玩家的這些行為，把整個系統的數據對外開放，讓玩家們更加肆無忌憚地能玩游戲。
不過，做出這個決定的是緒嘉本人，郭愷歌也不能多說什麽。
郭愷歌把手裏的煙頭扔掉，隨手啟動了汽車，問了方周歧一句：“去哪裏？”
“都可以。”方周歧無可無不可。
反正去哪裏都一樣。
於是，停在監獄門前許久的車輛終於出發，一路往前開去。
沿途的景色一路在車窗外面滑過，最終，車輛在研究所的大門前，緩緩停下。事先接到通知的蔣圓圓抱著資料站在門口處，目光不善地看著方周歧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
郭愷歌坐在車上沒動，扶著方向盤對方周歧說道：“我待會還有工作要忙，就讓我的同事帶你上去吧。”
說完，郭愷歌就開著車走了。剩下蔣圓圓和方周歧留在原地。蔣圓圓瞪了一眼方周歧，道了一句“跟上”，兩個人沿著方周歧第一次來到研究所時候的路，搭乘電梯往最高層而去。
電梯門打開，兩個人往外走去，眼前的景象和上次所見的無異，似乎沒有什麽改變，但似乎什麽都變了。蔣圓圓帶著方周歧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外，還沒來及敲門，就聽見從裏面傳來了一個說話聲：
“緒意可能沒想到吧，那些股東其實早就被我們說服了……就算緒嘉不到場，他們也根本不會投票給緒意。”
方周歧對這個說話的聲音很熟悉。是彭致在說話。
“你得意什麽！”緊接著，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姚若娟的聲音，“要不是緒嘉一個個把這些股東的軟肋摸清楚了，事情能有這麽順利嗎？”
說著，姚若娟自己的語調，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沾沾自喜：“不過……沒想到緒濤這麽溺愛他喜歡玩游戲的兒子……我們一說要開放系統數據，他就答應給我們投票了……”
姚若娟和彭致兩個人正在說話，一個格外冷靜的聲音隨即響起，壓下了他們互相討論的聲音。
“都安靜點，我在檢查實驗數據。”
毫無疑問，最後說話這個聲音，就是重新回歸研究所負責人一職的緒嘉博士了。
姚若娟和彭致的說話聲音特別大，方周歧站在門口處，把他們說話的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方周歧不由得笑了，對一旁始終沈默不語的蔣圓圓道：
“看來，那一場投票的結果之中，有點貓膩啊。”
蔣圓圓默默地回看了一眼了方周歧，眼神中帶上了幾分覆雜。
“……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玩家能夠隨心所欲玩游戲，緒嘉博士才這麽費盡心思做的。”蔣圓圓對方周歧說道，“別楞著了，你趕緊進去吧，我走了。”
說罷，蔣圓圓伸手替方周歧敲響了門，朝對方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剩下方周歧一個人待在原地，聽到門後傳來一聲“進來”，才終於鼓起勇氣，伸手把門推開——
門推開後，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坐在落地窗前的人影——對於她的模樣，方周歧盡管已經在游戲裏見到過無數次，但在現實世界裏，這樣近距離地親眼看見，還是第一次。
緒嘉穿著一件研究人員的白大褂，端正地坐在辦公桌之後。陽光穿過落地窗，打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淺淺的光芒，令人不自覺迷離而沈醉。
接著，那個時常、只能在方周歧夢裏聽到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耳邊響起：
“歡迎回來，方周歧。”
於是他也下意識地回答了一聲：
“嗯，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完結啦，謝謝大家能看到這裏~
大家的評論我都看了，我在寫的過程中，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很多筆力不足的地方，但這本書寫下來實在心力交瘁，可能沒有時間精力再去修改了
作者的三次元陸陸續續發生了很多事，更新也很不穩定，慢悠悠的，影響了大家的閱讀體驗，很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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