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數學課-圖書館捉迷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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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數學課-圖書館捉迷藏8
顧海風倒下了。
離開的胡懷澈和徐玲，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沈默地拿著手電，在圖書館裏疾跑了將近15分鐘，回到了C班的長桌附近。
C班的桌子跟A班的一模一樣。
桌子靠著墻壁擺放，正上方懸掛著一個時鐘，分針不斷地走動，提醒著玩家們時間的流逝。一道紅光浮在長桌之上，若隱若現，形成一道等號的形狀；這是現在圖書館裏剩下的唯一一個等號了。
此時此刻，長桌周圍坐滿了人，全是高三C班的玩家。桌子上鋪滿了白色的卡片，密密麻麻，都是加號的符號卡片，C班玩家們圍繞著桌子而坐，望著成堆的卡片發呆。
胡懷澈和徐玲氣喘籲籲，跑到“同學們”的面前。胡懷澈還未喘過一口氣，就急急忙忙地說：
“A班的玩家瘋了，他們把自己的桌子給燒了！”
一個離胡懷澈最近的男玩家聞言，“切”了一聲，“早知道了。”
火燒得那麽大，能不知道嗎。
“所以，你們組的情況怎麽樣？”男玩家問胡懷澈道，“你們拿到了多少學生證？”
胡懷澈嘆了口氣。
“一張都沒有。”他說，“我們殺了對面兩個人，讓拿著學生證的玩家跑了，他們很精明。”
“哎……”男玩家沒有苛責胡懷澈。“你這還算好的。”
他說：“看那邊那個兄弟……雖然他拿到了一張A班的學生證，但是很不幸，送了一條胳膊出去。”
胡懷澈看過去，發現在男玩家的對面，坐著一個面容虛弱的男子。男子脫掉了藍白色的校服外套，將它緊緊包在胳膊上止血。註意到胡懷澈的視線，男子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友好的笑容。
“這是他拿到的學生證。”男玩家適時遞過來了一張白色卡片。
胡懷澈下意識把卡片接住。
卡片摸起來，就是普通學生證的觸感。
學生證上，用黑字寫著“林駿”兩個字。
數字是93。
胡懷澈把林駿的學生證拿在手裏，感覺到其中沈甸甸的重量，嘴唇有點發幹。
“只有這一張嗎？”他問。
“對。”男玩家回答，“只有這一張。”
高三A班的人雖然不團結，但是都不笨。
C班的玩家們彼此信任，精心布局，最終只從A班的手中摳出了一張學生證。
頗感挫敗。
現在，沒有人知道為什麽A班的人，點燃了他們自己的桌子。就在胡懷澈趕回來的15分鐘裏，火焰已經燒完一半的圖書館了，玩家只能在剩下的另一半裏活動。
藏在黑暗和火光中的惡魔，隨時都有可能反撲。
“不過我們還有機會，”男玩家說，“A班只剩下四個玩家，我們人數占優勢……”
“等等。”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玲出聲了。
她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C班玩家。
“你們……為什麽這麽確定A班的情況？”徐玲說，“既然知道A班的玩家不簡單，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太過相信他們說的話。”
男玩家看了一眼謹慎的徐玲，笑了。
“還沒有發現嗎？”他說。
聞言，徐玲更加皺緊了眉頭。
“我們這裏，多了一個人。”
男玩家告訴她。
胡懷澈心裏一驚，連忙擡頭去數人數。
高三C班進入死亡游戲的玩家，應該有9個人。
現在，除去留在起火現場的顧海風，長桌周圍的玩家，依然還是9個人！
果然多了一個人。
胡懷澈認真去看，片刻之後，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個面生的玩家。
是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穿著藍白色的校服，蜷縮在長桌的角落處，低頭翻看手裏的一本書，一言不發。
女孩藏得這麽好，難怪剛才徐玲和胡懷澈都沒能一眼發現她。
“趙雪雲！”男玩家喊了一聲女孩的名字，女孩也只是擡頭看了一下，很快又移開了目光。
“……這個女孩，是那個斷了手臂的兄弟帶回來的，”男玩家對徐玲和胡懷澈說，“據說，她是被A班的人‘丟下’的，所以就幹脆背叛了A班，來了我們這一邊。”
趙雪雲態度良好，相當配合，一點都沒有隱瞞A班的情況。
C班的玩家，可是從她的嘴裏得到了不少東西。
胡懷澈覺得挺有意思的。
拋棄同伴、絲毫不團結的A班，竟然能與同伴間彼此信任的C班僵持，看來這場游戲的玩法不止一種。
現在，孰勝孰敗，誰也沒有答案。
“都到齊了嗎？”
C班的人群裏，乍然響起一道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
胡懷澈把手放在嘴邊，大聲道：
“顧海風還在追A班的人，除了他，我們都到齊了！”
聽了胡懷澈的話，說話的人點了點頭。
“那我們抓緊時間，趕緊來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辦吧。”
C班與A班最大的不同，就是玩家之間極其團結，彼此信任，所有情報都可以共享。一聲令下，所有人齊齊上前，把自己的學生證擺在桌子上。
桌上的符號卡片裏，只有加號。
高三C班的數字，能夠只用加號就完成數學等式嗎？
玩家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趙雪雲坐在C班中間，居然也開始感到緊張起來。
她頓了頓，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一起放在桌子上——
“0”。
趙雪雲的數字是0。
除非有兩張一模一樣的數字出現，否則，趙雪雲的數字毫無用處。
她沒能幫助C班完成等式。
隨著玩家們的學生證一張張翻開，成立加法等式的希望愈加渺茫。胡懷澈看著桌面上的數字，心裏不停地進行計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數字。
然而，還是失望了。
長桌的數字兩兩相加，都沒有結果對應的學生證出現。
C班缺的學生證，還握在A班玩家的手上。
盡管圖書館已經被燒了大半，他們還是要去獵殺A班的人，從對方手上搶來學生證。
“我們得加快速度了。”一個玩家的語氣明顯變得焦急起來，“圖書館裏燒了這麽多東西，氧氣馬上就要耗盡了，要是我們沒能趕上，全部都會被燒起來的煙霧悶死。”
徐玲立馬提議道：“既然圖書館已經燒了一半，那我們去找A班的人也不用那麽多。”
根據趙雪雲所說，A班只有8個玩家進入了死亡游戲，現在只剩下了4個玩家。除去杳無音訊的顧海風和背叛的趙雪雲，C班一共還有8個人。
C班人數是A班的兩倍。
“我們留一部分人，守住這張帶等號的桌子。”徐玲提議道。
“其他人重新分組，在圖書館裏繼續尋找A班玩家。生死存亡，無需手下留情，遇到就殺，搶走學生證。”徐玲說著說著，視線逐漸移向角落處的趙雪雲，“……至於你……”
“你不能留下守桌子，你必須跟外出尋找A班玩家。”
替C班守桌的任務，不能交給趙雪雲來做。
徐玲不信任她。
趙雪雲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憑什麽？”
趙雪雲討厭A班的人抱團，還拉無辜的自己下水，所以她毫不猶豫背叛了A班。
她將情報和學生證爽快奉上，交到C班的手裏，到頭來，居然也沒有得到C班的信任。
居然，連放任自己守好長桌這種程度的信任都沒有。
要知道，一旦趙雪雲這個叛徒出現在A班人的面前，憑姚若娟和郭愷歌的脾氣，肯定會恨不得親手撕碎她。
趙雪雲心中泛起了失望，但更多的是恐懼。
怎麽辦？
徐玲還在一旁落井下石。
她對趙雪雲說：“因為我不信任叛徒。你能背叛A班，也就有了背叛C班的可能。我要讓你背叛的可能性為零。”
等徐玲說完，一旁的胡懷澈笑了。
“你後悔背叛了嗎？”
趙雪雲咬牙。
“不後悔。”
她拿起自己的手電，走出人群，在徐玲和胡懷澈面前站定。
“分組吧。”趙雪雲道，“我出去，去搶A班的學生證。”
話不多說，C班重新分組，徐玲和另外兩個玩家留下，守在長桌旁邊，剩下的六個人兩兩一組，分散出去尋找A班玩家。
趙雪雲和胡懷澈一組。
胡懷澈看了一眼自己的新隊友，說：“我們走吧。”
說完，他也沒等趙雪雲的反應，自顧自地往書架之中走去。趙雪雲拿著手電，毫不猶豫地跟在胡懷澈身後，走進了黑暗之中。
離開C班的長桌，越是走入圖書館深處，趙雪雲就越能感覺到火焰帶來的悶熱。煙霧浮在最頂上，把書架最上方的幾排書全部遮住，根本看不清楚頭頂的情況。
再走幾步，煙霧逐漸往下方聚攏，即便趙雪雲手上有手電，也沒飯穿過白色的煙霧，分辨出周圍的情況。
A班的人，把圖書館裏弄得一團糟，到底想幹什麽？
趙雪雲的內心惴惴不安。
火焰中，木制的書架被燒灼，發出成串的破裂聲，此起彼伏在耳邊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在成片的破裂聲中，胡懷澈突然停下了。
“聽。”
一道被掩蓋得極其輕微、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快速地從兩人身邊掠過。
胡懷澈拋下趙雪雲在原地，獨自一人往遠處跑去。
“在這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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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胡懷澈和徐玲，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沈默地拿著手電，在圖書館裏疾跑了將近15分鐘，回到了C班的長桌附近。
C班的桌子跟A班的一模一樣。
桌子靠著墻壁擺放，正上方懸掛著一個時鐘，分針不斷地走動，提醒著玩家們時間的流逝。一道紅光浮在長桌之上，若隱若現，形成一道等號的形狀；這是現在圖書館裏剩下的唯一一個等號了。
此時此刻，長桌周圍坐滿了人，全是高三C班的玩家。桌子上鋪滿了白色的卡片，密密麻麻，都是加號的符號卡片，C班玩家們圍繞著桌子而坐，望著成堆的卡片發呆。
胡懷澈和徐玲氣喘籲籲，跑到“同學們”的面前。胡懷澈還未喘過一口氣，就急急忙忙地說：
“A班的玩家瘋了，他們把自己的桌子給燒了！”
一個離胡懷澈最近的男玩家聞言，“切”了一聲，“早知道了。”
火燒得那麽大，能不知道嗎。
“所以，你們組的情況怎麽樣？”男玩家問胡懷澈道，“你們拿到了多少學生證？”
胡懷澈嘆了口氣。
“一張都沒有。”他說，“我們殺了對面兩個人，讓拿著學生證的玩家跑了，他們很精明。”
“哎……”男玩家沒有苛責胡懷澈。“你這還算好的。”
他說：“看那邊那個兄弟……雖然他拿到了一張A班的學生證，但是很不幸，送了一條胳膊出去。”
胡懷澈看過去，發現在男玩家的對面，坐著一個面容虛弱的男子。男子脫掉了藍白色的校服外套，將它緊緊包在胳膊上止血。註意到胡懷澈的視線，男子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友好的笑容。
“這是他拿到的學生證。”男玩家適時遞過來了一張白色卡片。
胡懷澈下意識把卡片接住。
卡片摸起來，就是普通學生證的觸感。
學生證上，用黑字寫著“林駿”兩個字。
數字是93。
胡懷澈把林駿的學生證拿在手裏，感覺到其中沈甸甸的重量，嘴唇有點發幹。
“只有這一張嗎？”他問。
“對。”男玩家回答，“只有這一張。”
高三A班的人雖然不團結，但是都不笨。
C班的玩家們彼此信任，精心布局，最終只從A班的手中摳出了一張學生證。
頗感挫敗。
現在，沒有人知道為什麽A班的人，點燃了他們自己的桌子。就在胡懷澈趕回來的15分鐘裏，火焰已經燒完一半的圖書館了，玩家只能在剩下的另一半裏活動。
藏在黑暗和火光中的惡魔，隨時都有可能反撲。
“不過我們還有機會，”男玩家說，“A班只剩下四個玩家，我們人數占優勢……”
“等等。”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玲出聲了。
她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C班玩家。
“你們……為什麽這麽確定A班的情況？”徐玲說，“既然知道A班的玩家不簡單，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太過相信他們說的話。”
男玩家看了一眼謹慎的徐玲，笑了。
“還沒有發現嗎？”他說。
聞言，徐玲更加皺緊了眉頭。
“我們這裏，多了一個人。”
男玩家告訴她。
胡懷澈心裏一驚，連忙擡頭去數人數。
高三C班進入死亡游戲的玩家，應該有9個人。
現在，除去留在起火現場的顧海風，長桌周圍的玩家，依然還是9個人！
果然多了一個人。
胡懷澈認真去看，片刻之後，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個面生的玩家。
是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穿著藍白色的校服，蜷縮在長桌的角落處，低頭翻看手裏的一本書，一言不發。
女孩藏得這麽好，難怪剛才徐玲和胡懷澈都沒能一眼發現她。
“趙雪雲！”男玩家喊了一聲女孩的名字，女孩也只是擡頭看了一下，很快又移開了目光。
“……這個女孩，是那個斷了手臂的兄弟帶回來的，”男玩家對徐玲和胡懷澈說，“據說，她是被A班的人‘丟下’的，所以就幹脆背叛了A班，來了我們這一邊。”
趙雪雲態度良好，相當配合，一點都沒有隱瞞A班的情況。
C班的玩家，可是從她的嘴裏得到了不少東西。
胡懷澈覺得挺有意思的。
拋棄同伴、絲毫不團結的A班，竟然能與同伴間彼此信任的C班僵持，看來這場游戲的玩法不止一種。
現在，孰勝孰敗，誰也沒有答案。
“都到齊了嗎？”
C班的人群裏，乍然響起一道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
胡懷澈把手放在嘴邊，大聲道：
“顧海風還在追A班的人，除了他，我們都到齊了！”
聽了胡懷澈的話，說話的人點了點頭。
“那我們抓緊時間，趕緊來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辦吧。”
C班與A班最大的不同，就是玩家之間極其團結，彼此信任，所有情報都可以共享。一聲令下，所有人齊齊上前，把自己的學生證擺在桌子上。
桌上的符號卡片裏，只有加號。
高三C班的數字，能夠只用加號就完成數學等式嗎？
玩家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趙雪雲坐在C班中間，居然也開始感到緊張起來。
她頓了頓，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一起放在桌子上——
“0”。
趙雪雲的數字是0。
除非有兩張一模一樣的數字出現，否則，趙雪雲的數字毫無用處。
她沒能幫助C班完成等式。
隨著玩家們的學生證一張張翻開，成立加法等式的希望愈加渺茫。胡懷澈看著桌面上的數字，心裏不停地進行計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數字。
然而，還是失望了。
長桌的數字兩兩相加，都沒有結果對應的學生證出現。
C班缺的學生證，還握在A班玩家的手上。
盡管圖書館已經被燒了大半，他們還是要去獵殺A班的人，從對方手上搶來學生證。
“我們得加快速度了。”一個玩家的語氣明顯變得焦急起來，“圖書館裏燒了這麽多東西，氧氣馬上就要耗盡了，要是我們沒能趕上，全部都會被燒起來的煙霧悶死。”
徐玲立馬提議道：“既然圖書館已經燒了一半，那我們去找A班的人也不用那麽多。”
根據趙雪雲所說，A班只有8個玩家進入了死亡游戲，現在只剩下了4個玩家。除去杳無音訊的顧海風和背叛的趙雪雲，C班一共還有8個人。
C班人數是A班的兩倍。
“我們留一部分人，守住這張帶等號的桌子。”徐玲提議道。
“其他人重新分組，在圖書館裏繼續尋找A班玩家。生死存亡，無需手下留情，遇到就殺，搶走學生證。”徐玲說著說著，視線逐漸移向角落處的趙雪雲，“……至於你……”
“你不能留下守桌子，你必須跟外出尋找A班玩家。”
替C班守桌的任務，不能交給趙雪雲來做。
徐玲不信任她。
趙雪雲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憑什麽？”
趙雪雲討厭A班的人抱團，還拉無辜的自己下水，所以她毫不猶豫背叛了A班。
她將情報和學生證爽快奉上，交到C班的手裏，到頭來，居然也沒有得到C班的信任。
居然，連放任自己守好長桌這種程度的信任都沒有。
要知道，一旦趙雪雲這個叛徒出現在A班人的面前，憑姚若娟和郭愷歌的脾氣，肯定會恨不得親手撕碎她。
趙雪雲心中泛起了失望，但更多的是恐懼。
怎麽辦？
徐玲還在一旁落井下石。
她對趙雪雲說：“因為我不信任叛徒。你能背叛A班，也就有了背叛C班的可能。我要讓你背叛的可能性為零。”
等徐玲說完，一旁的胡懷澈笑了。
“你後悔背叛了嗎？”
趙雪雲咬牙。
“不後悔。”
她拿起自己的手電，走出人群，在徐玲和胡懷澈面前站定。
“分組吧。”趙雪雲道，“我出去，去搶A班的學生證。”
話不多說，C班重新分組，徐玲和另外兩個玩家留下，守在長桌旁邊，剩下的六個人兩兩一組，分散出去尋找A班玩家。
趙雪雲和胡懷澈一組。
胡懷澈看了一眼自己的新隊友，說：“我們走吧。”
說完，他也沒等趙雪雲的反應，自顧自地往書架之中走去。趙雪雲拿著手電，毫不猶豫地跟在胡懷澈身後，走進了黑暗之中。
離開C班的長桌，越是走入圖書館深處，趙雪雲就越能感覺到火焰帶來的悶熱。煙霧浮在最頂上，把書架最上方的幾排書全部遮住，根本看不清楚頭頂的情況。
再走幾步，煙霧逐漸往下方聚攏，即便趙雪雲手上有手電，也沒飯穿過白色的煙霧，分辨出周圍的情況。
A班的人，把圖書館裏弄得一團糟，到底想幹什麽？
趙雪雲的內心惴惴不安。
火焰中，木制的書架被燒灼，發出成串的破裂聲，此起彼伏在耳邊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在成片的破裂聲中，胡懷澈突然停下了。
“聽。”
一道被掩蓋得極其輕微、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快速地從兩人身邊掠過。
胡懷澈拋下趙雪雲在原地，獨自一人往遠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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