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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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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太女◎

啊!

莫小公爺!

季語白風中淩亂,她姓季,皇帝是病糊塗了,把她當成莫懷柔了!

難怪皇帝的態度如此奇怪。

這就很尷尬了。

過了好些時候,君後清清嗓子在皇帝耳旁低語幾句,打破了安靜,皇帝的眼睛恢覆渾濁,精神懨懨的,道:“哦~朕病糊塗了,忘了這事。哎~朕累了,這事你看著辦便可。”

君後歉意看季語白一眼,從容不迫對著大家說道:“皇上封季小公爺為襄王,賜一品王爵,明日起入朝為官,大家可聽明白了。”眼睛在季語白身上停頓幾息,飛快移開。

“明白了。”眾人道。

齊聲的喊聲讓季語白,臉發燙,尬得腳趾扣地,很想摳出一個墓穴把自己埋進去。看得出皇帝屬意的是莫懷柔,把她當成了莫懷柔,剛剛的好是對莫懷柔的。她像個偷了別人東西的小偷,偷了也就罷了,還杵人家門前無恥晃蕩。

她一點都不想當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王爵,可君後已經蓋棺定論了,借皇上的名義,金口玉言,誰不從就是抗旨。

君後上前一步拉著季語白的手,真誠道;“勞煩你去偏廳稍等一會,我與桑兒說幾句體己話就回。”

“好。”季語白也急需一個地方舒緩心情。

宮玉桑風和日暖的朝著季語白行禮,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含著高興的餘韻,似在為季語白的事而開心:“駙馬,稍等。妾去去便會。”

君後與宮玉桑離開,季語白暫時留在屋子裏。經歷過剛剛的事情後,屋裏的奴才們表面臉上未有不怠,似乎當什麽都沒發生,伺候病懨懨的皇帝入睡,又引季語白去了偏廳。

整個地方,好像尷尬的只有季語白。

-

慈安宮裏君後屏退了所有人奴才。

君後臉色平緩,喝了一口茶:“我瞧著季小公爺一表人才,你可有幾分滿意她?”

宮玉桑臉色陰郁,語調如千年寒冰:“我這顆棋子的喜好不勞君父費心。”

君後臉上略有些不自然,放下茶杯道:“聽聞她後院數十個侍君,比皇上的後院還熱鬧。她···對你好嗎?”

宮玉桑眼中劃過幽深的光:“冷冷淡淡。”

君後沈吟後:“是不是景園小築被季語白發現了。”

這話似乎讓宮玉桑想到了那日的荒唐事,臉也開始變得有幾分陰怒:“不會。”

紅竹備好的藥無色無味,一直握在手心,季語白靠近時他裝作害怕反抗撒到他臉上,季語白未有察覺。

想起,那日為引季語白與宮玉桑鴛鴦交領,君後想了許多計策,做了好些準備,布下天羅地網。然而卻萬萬沒想到到季語白自己闖進網裏,把自己囚死了。

“水荷鎮的刺客那事她有懷疑嗎?”

“我請江湖人做的,摘得幹凈,她這輩子都別想查出來這事與我們有關。”宮玉桑語氣帶著幾分狠戾,他用計誘季語白回來不成,宮玉桑在接到季語白現身的消息後,連夜想出另外一個辦法,一箭雙雕。

派出刺客謀害季語白,他及時救下得季語白人情,並讓季語白明白外面有隨時取她性命的刺客,令她不得不考慮回京一事。

君後眼眸裏的柔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黑不見底的深潭:“既然她落到你手心中,還有一事,你得認真對待,以你的姿色多去她跟前露露臉,不擇手段也要哄得她將整顆心放到你身上來。”

宮玉桑冷哼:“她跟傳聞中無腦的人大相徑庭,防備心很重,好似變了個人?”

君後嗤笑起來:“哦?稀奇了,季國公那只老狐貍,怕是知道平陽公府樹大招風,故意讓自家孩子裝紈絝,獨善其身。這步棋倒是走對了,以致當時我們屬意的確實不是季小公爺而是莫小公爺。”

他頓了頓:“若非從前大女使總管口中得知青衣令的事,我們就放過這條大魚了。”

想到這個,君後臉嚴肅起來:“可惜前大女使監總管知道的也不多,但她一口咬定,先皇曾明言過,青衣令含著個秘密,因此它受皇家控制,平陽公府永世不得背叛。季國公才是整個皇朝最忠順的臣子。我查過太|祖皇帝的私信,發覺青衣令確實含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以說掌握了青衣令的秘密就能控制平陽公府已經她背後得十萬青衣衛。

但,你祖母死得倉促並未將青衣令的秘密說出來,季國公也順勢裝傻守口如瓶這個秘密,以致於你母皇以為十萬青衣令無用,全撤了職,斷了俸祿。”

“這都過去二十年了,青衣衛即便還在,也是老態龍鐘不頂用了。”宮玉桑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青衣衛是一輩接一輩的從太|祖皇帝傳承下來的,年紀大的不抵用還有年輕的。何況,我暗中查過季國公將青衣衛都放進了自家商號,而季國公的財富如今富可敵國。她不僅有兵權還有財權。可惜我們不知青衣令的秘密,無法讓她們為我所用。”君後說著便將目光移到宮玉桑臉上,痛惜的看著他:“你受委屈了。母皇和君後也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我母家勢力弱,你母皇手中只有幾萬人心不齊的禁軍。而藩王坐山觀虎鬥,打著等董丞相謀朝篡位後,再清君側入主上京城主意。”

“我已嫁給季語白也不能讓董老賊忌憚幾分嗎?”宮玉桑問。

“董老賊她已經瘋了,我接到線報董丞相已在私制兵器,喪心病狂意圖等你母皇駕崩後謀反。而太醫說,你母皇熬不過一年了。平陽公日前也已經在朝堂提出辭呈,打算告老還鄉,一副不想參與爭鬥置身事外的表現,你母皇允她明年開春辭官。”君後眉間浮現濃郁的憂愁:“局勢對我們非常不利。”

“一旦亂軍亂軍起兵造反,你嫁於季語白平陽公自然護你,可我和你妹妹,你祖母,姨母、一大家族幾百口人就只能慘死在亂軍刀劍之下了。”

君後滿臉哀求,往前一步,朝著宮玉桑跪了下去。

宮玉桑拉他起來,煩不勝煩:“君父!”

“青衣令是我們唯一翻身的籌碼。”

“我代表全家族求你一定要找出青衣令的秘密。”

“救救你的親人!”

宮玉桑語氣透著一股狠辣與冰寒:“我只是想救妹妹保住她皇位罷了,其他人死活與我何幹。”

“你這樣說父親覺得心痛,你有怨氣就沖父親打幾下。”君後哀戚:“你清清白白予了那等季語白那名聲惡臭之人,又意外多了個孩子,還不得不委曲求全與她做戲哄她真心,君父知道你不甘心,你委屈,你憤怒。可我母家出生低微,子孫又都不抵用。我手上只有你和你妹妹兩個可用的人,你妹妹才五歲無法聯姻。否則也不會讓你堂堂一國長皇子做出那等如娼妓般的下藥勾引的事。”

“君父嚴重了。”宮玉桑臉寒如鐵:“上次跟您說的,我需要一副藥不露痕跡打落胎兒。您備好了嗎?”

君後先是一頓,接著哭泣道:“算君父求你了,這肚裏的孩子。你先留著,這可是攏住季語白最好的籌碼了。季國公老奸巨猾,想從她口中套出秘密不可能,我們只有從好色的季語白身上下手。我也不知道把希望寄托在季語白一人身上到底行不動得通,現在唯有如此了,就怕嘔心瀝血做了這麽多,謀劃成不了。”

宮玉桑聲音仿佛從地獄寒潭裏浸泡過的森寒,嘴角勾起一抹詭笑,道:“若是如此,我就在城破時--

拿她的血祭旗如何?”

聞言,君後感到一股陰寒從腳底竄上頭皮。

-

偏殿裏季語白正在品茶,茶葉臥在杯底,茶香充斥鼻腔,韻味悠遠,喝一口茶水在舌尖上流過,味道悠遠綿長。

好茶。

她看向門外,宮玉桑與君後去了許久,不知道聊什麽話。她在這裏幹坐著,無事可幹。宮裏的人都跟木頭似的,不說話。

忽然,一道黑影從帷幔處朝著季語白面門襲來,季語白眼神一凜,心縮緊。以手中的茶杯朝著黑影襲去。

砰!

半空中黑影與茶杯相撞,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濺出三尺高。

越過茶水,看到帷幔後,有個小身影探出了半截身體,而熱哄哄的茶水撲了小身影一臉的水。

“啊。”那小身影一聲驚叫,從帷幔裏走了出來,狼狽的臉上滴落著茶水,惱羞成怒的指著季語白的鼻子:“你敢襲擊本皇太女,來人將她拖出去斬了。”

作者有話說:

這個情節本想三章搞完,結果寫了十一章才搞好。【捂臉】

貓貓歪頭,萌個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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