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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怕我死了?一萬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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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收手,手掌覆蓋下的眼瞼突然動了一動,她嚇了一跳,抽手,和已經睜開眼睛的男人四目相對。

“……”

沈默了將近一分鐘,時笙抿唇,“你發燒了。”

“嗯。”他很低的應了一聲。

“我給泰勒打電話。”

她轉過身準備離開,季予南想也沒想的扣住她的手腕,“是你自己要進來的。”

眉目間布滿了陰鷙的戾氣,因為生病稍顯弱勢,看著不兇,反倒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錯覺。

但下一秒,時笙便知道這連錯覺都不是,是她腦子發抽才會覺得季予南楚楚可憐。

他跟這四個字——

壓根就扯不上半點聯系。

男人手上用勁,時笙即便有心理準備但也被他拉得直撲進了懷裏。

這力氣,哪是生病臥床的人有的。

時笙的下巴不偏不倚的撞在他的胸膛上,傳來悶悶的聲響,男人輕哼了一聲,身體都繃緊了。

活該。

轉瞬間,他翻身將時笙壓在身下,但也只是禁錮著不讓她離開而已,並沒有其他進一步的舉動。

“不用叫泰勒,陪我睡一下就好了。”

只是感冒而已,除了有點頭痛外加呼吸不暢,基本沒有其他不能忍受的癥狀。

在他看來實在沒有看醫生的必要。

若時笙不進來,他也不會想著要仗著自己感冒特意去找她做些什麽,但她進來了,他感冒難受需要人照顧好像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想喝水。”

時笙被他抱的除了能正常呼吸外,連動動身子都做不到,她望著天花板,盡量讓自己不發脾氣,不露出看智障的眼神。

“你松開,我去給你倒水。”

她恨季時亦,連帶著遷怒季予南,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集,但從知道他生病到上樓,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時笙忍了無數個瞬間,還是沒忍住推門進來了。

“杯子在你那側的床頭櫃上,有水。”季予南松開她。

男人大概都不習慣用保溫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倒的,杯子裏的水都涼透了。

時笙從床上下來。

季予南幾乎在她腳剛沾著地的同時也跟著坐了起來:“去哪?”

以前沒生病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纏人,生個病跟基因突變了似的。

“我去給你倒水。”

“有。”杯子裏還有半杯。

“冷的,你想喝了直接躺醫院是嗎?”

季予南閉嘴不說話了。

時笙倒了水,又順道將醫藥箱一並拿到了季予南的房間。

裏面除了傷藥就是紗布,藥品也只有消炎藥,感冒應急藥之類的都沒有,。

她隨手翻了翻,連溫度計都沒有。

時笙合上蓋子,不悅的抱怨道:“泰勒給你備的藥箱怎麽什麽都沒有?”

像季予南這種人肯定不會有自己備藥的習慣。

“以前備過,過期了,後來就沒備了,”他半瞇著眼睛,神態懶散,不太想說話的樣子,“感冒這種小病不需要吃藥。”

他以前感冒從來沒發過燒,也沒吃過藥,睡一覺基本上就好了。

“那你就躺著吧,最好燒成個智障,免得看了讓人心煩。”

季予南:“……”

見她真的起身要走,他拉住她:“我讓保鏢去買。”

……

周圍沒有藥店,所以耽誤的時間有點長,買回來時季予南已經撐不住睡著了。

39°8。

幸好保鏢不像季予南這麽智障,買溫度計的時候還知道買點退燒藥和感冒藥。

時笙叫醒他起來吃了藥,又拿濕毛巾給他敷額頭,但高燒一時半會兒退不下去,本來想把被子一並給他掀了只蓋個薄毯,但他一直皺著眉說冷,時笙便由著他了。

只是時不時的拿毛巾給他擦身上散熱。

季予南的身體底子很好,燒到半夜就退了,已經察覺不到有感冒癥狀了。

時笙一直在季予南的房間呆到淩晨四點多,確定他沒有要再發燒的跡象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剛一出門,原本熟睡的男人就睜開了眼睛。

眉宇間盡是疲憊,看了一眼掩的門,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

時笙被電話鈴聲吵醒,她瞇著眼睛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餵。”

她整個人縮在被子裏,聲音聽起來有明顯的起床氣。

聽筒裏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哭聲以及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時笙濃濃的睡意被她的話驚得瞬間就沒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皺著眉,“你說什麽?傅亦被人帶走了?”

她直覺,這個給她打電話的女人就是傅亦讓他保護的那一個。

“傅亦給你的我的號碼?”

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沒料到事情都這般緊急了她還能若無其事的問這個看著一點關聯都沒有的問題。

“是,”聲音裏帶了幾分小心翼翼,“是不是給你造成困擾了?對不起,我在美國實在找不到人幫忙,想著傅亦既然將你的號碼給我,那你們肯定是朋友,才貿然打電話麻煩你的。”

頓了頓,見時笙還是沒說話,便準備掛電話,“對不起,打擾你了。”

時笙很生氣,她同意幫忙主動攬責任上身和傅亦未經她同意直接讓人招商她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這種類似於趕鴨子上架的事落到誰身上都不會好脾氣的接受。

但聽到女人歉意的說在美國實在找不到幫忙的人,才會給她打電話,時笙又覺得自己強硬的心墻像裂開了一條縫,正一點一點的分崩離析。

找不到人幫忙。

她曾經也這麽絕望過,交不出母親的醫藥費要被趕出醫院,一個人走在街上茫然四顧,找不到人能幫忙。

於是她問:“發生什麽事了?”

女人將昨天的事說了說,大概就是有個人闖到她家裏綁了她,又出手打了傅亦,今天早上傅亦就失蹤了。

電話一直都關機。

時笙這幾天給傅亦打電話都打不通,所以並不覺得關機是多嚴重的事,“你看到那個打傅亦的人長什麽樣子了嗎?”

有了目標,警察搜尋的範圍也相對要小些,這種類似被尋仇然後失蹤的事她幫不上忙。

盛夏有幾分尷尬的說道:“對不起,我眼睛看不見。”

時笙:“……”。

她總算明白為什麽當初傅亦托付的語氣那麽慎重了,讓她一度以為,他讓自己代為照顧的人是個孩子。

盛夏:“我聽傅亦叫他季少。”

在美國,中國人不是普遍群體,姓季的人更少,能被人恭敬的叫季少的更是屈指可數,很不巧,她和傅亦就認識一個,而且還有足夠的犯罪動機。

“你在哪,我來找你,見面後細說吧。”

對方報過來一個地址,果不其然就是傅亦給她的那一個。

……

時笙洗漱換衣服出房間,經過季予南房間時,她推門進去。

男人剛洗了澡出來,全身上下只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胸前還有水珠滾動,頭發也是濕漉漉的。

他正拿著毛巾漫不經心的擦拭著,看不出半點高燒過後的虛弱。

看到沒敲門就直接推門進來的時笙,他的唇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麽關心我?昨晚淩晨四點多才回房間,現在又這麽早過來,怕我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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