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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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周隨沒理會葉春韶奇異的目光，一段咒語念完，許多細小光點從屍骸中浮出來，匯聚在一起，相互交織，最後一齊沖向某個方向。
“跟上去。”周隨丟下一句話，追著光點跑了。
光點最後停在村長家門口後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打散了。
“果然。”周隨目光陰晦站在村長家門口。
沒過多久，葉春韶氣喘籲籲跑了過來，四處張望，發現小光點不見了，“周隨，發生什麽事了？”
“超度完桃林村的村民後，那些村民為了報答，用殘餘的力量給我指明了收服銅鏡的線索，追到這裏時被銅鏡幹預打散了。”周隨解釋道。
“就是你說的讓銅鏡認主？”葉春韶緊張問。
周隨點頭，“不要緊，已經離真相很近。”
村長家在村裏屬於最富裕的人家，建的房子格外不同些，用的瓦片是由鄰村最好的工匠燒成，建房子的木材是村長喊上全村的青壯年去山上挑選砍伐搬下來的，房子建出來後，村長在村中擺了一天的流水席招待村中所有人。
那時候葉春韶已經記事了，她清楚記得母親從村長家給她帶了一個紅雞蛋。
眼前的房子就是建成後的模樣，葉春韶還沒仔細打量過，她正要進去，周隨攔住她，“村長家我們已經翻遍了，多一個人也無用，你在外面找找，或許能發現什麽。”
葉春韶也覺得有道理，她搬來一架梯子爬上屋頂，屋頂上的視野更為開闊，桃源的全景盡收眼底。
桃源雖說來自桃林村，但兩者的布局不大相同，不然她一進來便會發現端倪。
首先村裏的桃樹全不見了，房屋的排列走向也不相同，像是一個未知的存在用它巨大的手抹掉它認為多餘的部分，又按自己的事喜好重新布置了整個村子，看起來又怪誕又詭異。
等等，他們剛才過來時，她家的老房子不在那個位置！葉春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越想心中越是發毛，立即高聲呼喊周隨。
一陣疾風掠過，周隨出現在她身側，“發生了何事？”
“你看！”葉春韶指著不遠處自己的家。
周隨打量良久，驟然站起身，嚇得葉春韶差點從屋頂上滾下去，好在後者眼疾手快，一個飛身摟住她的腰，這才平安落地。
“你嚇到我了！”葉春韶大喘氣推開他，本來她就被嚇到了，又來這出，今晚指不定要做噩夢。
“找到了。”周隨嘴角微微上揚，“小春花，你真是我的福星。”
葉春韶一頭霧水，還沒明白情況，周隨再次飛上屋頂。
村長家是全村最富裕的人家，建房子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房子建的最高，從他家房頂看去，整個桃源村都在眼皮子底下。
周隨站在屋頂，從高高立起的飛檐翹角上掰下一顆石珠子。
“啊啊…痛死了！”一個童聲突然響起。
“誰在說話？”葉春韶悚然一驚，她以前聽過村裏老人講的故事，一些精怪剛開始說話都是童聲，這種精怪沒有威脅，只會嚇唬人，難道是村長家的房子被搬進銅鏡後成精了？
這時，周隨抓石珠的那只手不停在動，像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從他手心飛出去，為了抓緊不讓東西跑掉，他用另外一只手死死摁住亂動的手。
葉春韶反應過來，上前幫忙。
“這石頭會動！”葉春韶太過驚愕，回過神來才發現這石頭的怪異之處。
石珠周身粗糙灰白，看上去完全不打眼，她不小心碰到石珠時，出現一股溫熱的觸感，比人體體溫要低一些。
“幫我抓住它。”周隨低沈著聲音吩咐，他自己則松開。
周隨的手離開後，葉春韶發現這球跳動得厲害，隨時都有可能從她手中逃走，顧不得追究到底，用力合上手心。
周隨一邊叮囑她一定要抓好，一邊咬破手指，將血滴到石珠上，劇烈跳動的石珠在血滴上去後，驟然沒了動靜。
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從石珠體內傳出，石珠表面在出現蛛網裂痕到完全碎裂只在瞬息之間。
灰白糙皮褪去後，石珠脫胎換骨如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耀眼，突然，珠子表面又裂開兩條縫隙，就在葉春韶還以為又會詭異褪去一層皮時，像眼睛一樣的珠子出現在縫隙中。
兩個小圓珠子在縫隙裏不停打轉，最後對準了葉春韶的雙眼。
“看什麽看，沒看見過寶貝啊！”童聲再次響起。
葉春韶這下完全確定聲音就是那顆奇怪的珠子發出來的，嚇得她手一松，珠子往下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珠子自己浮了上來，珠子周身散發一圈光暈，周隨伸手要去捏住它，它想要逃開，卻不由自主飛向手心。
“放開我！”珠子不停掙紮。
“老實點。”周隨饒有興致地打量它，“藏得可真嚴實。”
“還不是被你發現了。”
葉春韶也不知怎麽從一顆珠子上看出了失落頹廢沮喪等等情緒，她甩開腦袋裏的荒繆想法，問周隨這圓珠到底是什麽。
“你聽說過鏡靈嗎？”周隨反問。
“沒有。”葉春韶指著圓珠，“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是鏡靈，你要找的就是它。”
“沒錯。”周隨肯定了她的猜測，“萬物皆有靈，有的靈能脫離物體本身生出自我意識，眼前這小東西就屬於這種靈。”
“死老頭，不要裝成一副很懂的樣子，我的存在比普通鏡靈厲害多了。”圓珠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如果不是被周隨控制在手裏，它可能還會飛到他們面前狠狠嘲笑一頓，“死老頭，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的冒犯。”
葉春韶聽了不禁想笑，彎下腰問：“小東西，那你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是更純粹的鏡靈，有成王之相！”圓珠的聲音充滿了得意，“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成為鏡靈王。”
“那不還是鏡靈嗎？”葉春韶不懂了，這兩者有什麽很大區別嗎？
圓珠頓時生氣了，憤憤然說了句無知。
“你如今可是我的階下囚。”周隨冷不丁一句話把它說得啞口無言，氣的它不再和他們交流，只當自己是個死物。
“小東西？”葉春韶再次喚它，圓珠不再有給出任何反應。
“不用管它，我已認主，它翻不出什麽水花。”周隨不在意道。
出了桃源，他們再次來到石洞，發現蒲曇優全身萎縮，身體裏的血液幾乎消失，只剩下一層幹皺皮包裹軀幹，酷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醒醒。”葉春韶推搡著她的身體，不敢太用力，她生怕一不小心蒲曇優整個人就會破碎。
“沒用了，她已經死了。”周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葉春韶扭頭看向他，“怎麽會這樣？”
周隨上前把蒲曇優身體上纏繞的紅線取下來，“她被獻祭給這面銅鏡，這不過是早晚的事，她本來就活不成。”
“可…”葉春韶想到了魏明，他們二人認識，不，不僅僅是認識，他們之間似乎情誼很深，如果知道此事，會做出什麽舉動？
她還在想的人，下一秒突兀出現在洞穴，魏明看起來很虛弱，軟軟癱倒在蒲曇優身上。
“別太傷心…”葉春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在搭上去的瞬間被狠狠甩開，她一時不查，一個踉蹌往後倒去，被身後出現的大手穩穩托住。
“不用管他，不過是個懦夫罷了。”周隨扶穩她後，將她攔在身後，上前一步來到魏明面前。
魏明惡狠狠瞪向他，“如果不是你從中插手，曇優不會死。”
周隨雙手抱胸，冷冷道：“若你無害人之人，又怎麽會怕我插手。”
三人一時無話，魏明理虧，只能幹瞪眼，最後回頭整理蒲曇優的衣裳。
突然利刃刺入肉發出沈悶響聲，魏明低頭看向刺入身體的短刃，眼中閃過無數情緒，震驚，痛苦，釋懷…
葉春韶松手，連連後退，她的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恐怖又猙獰，口中喃喃道：“是你逼我的…”
周隨怎麽也沒想到葉春韶會出手，他還有很多疑問需要魏明解答，疾步走到魏明面前彎腰去探他鼻息，人早已經沒了呼吸，他的眼睛睜得很大，眼中蒙上一層灰白色，徹底失去生機。
“你清楚你做了什麽嗎！”周隨大步走向葉春韶，揪住她的衣領，“你在發什麽瘋？”
葉春韶淒慘笑道：“我殺了他，怎麽了，我不能殺他嗎？”說著她將臉湊近周隨下巴，仿佛下一秒就會親上去。
“你真的瘋了。”周隨推開她起身，下一秒身影消失。
葉春韶有定契，緊跟著他出了銅鏡，周隨卻早已經消失不見，她將銅鏡縮小收入懷中離開了小院。
經過門衛通稟，她來到江小月面前。
隔著紗幔，江小月詢問她的修煉進度，葉春韶本是來問桃林村的事，還有銅鏡是怎麽回事，同樣的錯她不能犯第二次，魏明的話不一定真實，可當她真的站在江小月面前時，到嘴邊的問題卻無法吐出來。
“已經可以凝聚出一小股靈力外放。”葉春韶老實回答。
江小月聞言喜出望外，“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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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隨沒理會葉春韶奇異的目光，一段咒語念完，許多細小光點從屍骸中浮出來，匯聚在一起，相互交織，最後一齊沖向某個方向。
“跟上去。”周隨丟下一句話，追著光點跑了。
光點最後停在村長家門口後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打散了。
“果然。”周隨目光陰晦站在村長家門口。
沒過多久，葉春韶氣喘籲籲跑了過來，四處張望，發現小光點不見了，“周隨，發生什麽事了？”
“超度完桃林村的村民後，那些村民為了報答，用殘餘的力量給我指明了收服銅鏡的線索，追到這裏時被銅鏡幹預打散了。”周隨解釋道。
“就是你說的讓銅鏡認主？”葉春韶緊張問。
周隨點頭，“不要緊，已經離真相很近。”
村長家在村裏屬於最富裕的人家，建的房子格外不同些，用的瓦片是由鄰村最好的工匠燒成，建房子的木材是村長喊上全村的青壯年去山上挑選砍伐搬下來的，房子建出來後，村長在村中擺了一天的流水席招待村中所有人。
那時候葉春韶已經記事了，她清楚記得母親從村長家給她帶了一個紅雞蛋。
眼前的房子就是建成後的模樣，葉春韶還沒仔細打量過，她正要進去，周隨攔住她，“村長家我們已經翻遍了，多一個人也無用，你在外面找找，或許能發現什麽。”
葉春韶也覺得有道理，她搬來一架梯子爬上屋頂，屋頂上的視野更為開闊，桃源的全景盡收眼底。
桃源雖說來自桃林村，但兩者的布局不大相同，不然她一進來便會發現端倪。
首先村裏的桃樹全不見了，房屋的排列走向也不相同，像是一個未知的存在用它巨大的手抹掉它認為多餘的部分，又按自己的事喜好重新布置了整個村子，看起來又怪誕又詭異。
等等，他們剛才過來時，她家的老房子不在那個位置！葉春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越想心中越是發毛，立即高聲呼喊周隨。
一陣疾風掠過，周隨出現在她身側，“發生了何事？”
“你看！”葉春韶指著不遠處自己的家。
周隨打量良久，驟然站起身，嚇得葉春韶差點從屋頂上滾下去，好在後者眼疾手快，一個飛身摟住她的腰，這才平安落地。
“你嚇到我了！”葉春韶大喘氣推開他，本來她就被嚇到了，又來這出，今晚指不定要做噩夢。
“找到了。”周隨嘴角微微上揚，“小春花，你真是我的福星。”
葉春韶一頭霧水，還沒明白情況，周隨再次飛上屋頂。
村長家是全村最富裕的人家，建房子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房子建的最高，從他家房頂看去，整個桃源村都在眼皮子底下。
周隨站在屋頂，從高高立起的飛檐翹角上掰下一顆石珠子。
“啊啊…痛死了！”一個童聲突然響起。
“誰在說話？”葉春韶悚然一驚，她以前聽過村裏老人講的故事，一些精怪剛開始說話都是童聲，這種精怪沒有威脅，只會嚇唬人，難道是村長家的房子被搬進銅鏡後成精了？
這時，周隨抓石珠的那只手不停在動，像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從他手心飛出去，為了抓緊不讓東西跑掉，他用另外一只手死死摁住亂動的手。
葉春韶反應過來，上前幫忙。
“這石頭會動！”葉春韶太過驚愕，回過神來才發現這石頭的怪異之處。
石珠周身粗糙灰白，看上去完全不打眼，她不小心碰到石珠時，出現一股溫熱的觸感，比人體體溫要低一些。
“幫我抓住它。”周隨低沈著聲音吩咐，他自己則松開。
周隨的手離開後，葉春韶發現這球跳動得厲害，隨時都有可能從她手中逃走，顧不得追究到底，用力合上手心。
周隨一邊叮囑她一定要抓好，一邊咬破手指，將血滴到石珠上，劇烈跳動的石珠在血滴上去後，驟然沒了動靜。
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從石珠體內傳出，石珠表面在出現蛛網裂痕到完全碎裂只在瞬息之間。
灰白糙皮褪去後，石珠脫胎換骨如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耀眼，突然，珠子表面又裂開兩條縫隙，就在葉春韶還以為又會詭異褪去一層皮時，像眼睛一樣的珠子出現在縫隙中。
兩個小圓珠子在縫隙裏不停打轉，最後對準了葉春韶的雙眼。
“看什麽看，沒看見過寶貝啊！”童聲再次響起。
葉春韶這下完全確定聲音就是那顆奇怪的珠子發出來的，嚇得她手一松，珠子往下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珠子自己浮了上來，珠子周身散發一圈光暈，周隨伸手要去捏住它，它想要逃開，卻不由自主飛向手心。
“放開我！”珠子不停掙紮。
“老實點。”周隨饒有興致地打量它，“藏得可真嚴實。”
“還不是被你發現了。”
葉春韶也不知怎麽從一顆珠子上看出了失落頹廢沮喪等等情緒，她甩開腦袋裏的荒繆想法，問周隨這圓珠到底是什麽。
“你聽說過鏡靈嗎？”周隨反問。
“沒有。”葉春韶指著圓珠，“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是鏡靈，你要找的就是它。”
“沒錯。”周隨肯定了她的猜測，“萬物皆有靈，有的靈能脫離物體本身生出自我意識，眼前這小東西就屬於這種靈。”
“死老頭，不要裝成一副很懂的樣子，我的存在比普通鏡靈厲害多了。”圓珠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如果不是被周隨控制在手裏，它可能還會飛到他們面前狠狠嘲笑一頓，“死老頭，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的冒犯。”
葉春韶聽了不禁想笑，彎下腰問：“小東西，那你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是更純粹的鏡靈，有成王之相！”圓珠的聲音充滿了得意，“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成為鏡靈王。”
“那不還是鏡靈嗎？”葉春韶不懂了，這兩者有什麽很大區別嗎？
圓珠頓時生氣了，憤憤然說了句無知。
“你如今可是我的階下囚。”周隨冷不丁一句話把它說得啞口無言，氣的它不再和他們交流，只當自己是個死物。
“小東西？”葉春韶再次喚它，圓珠不再有給出任何反應。
“不用管它，我已認主，它翻不出什麽水花。”周隨不在意道。
出了桃源，他們再次來到石洞，發現蒲曇優全身萎縮，身體裏的血液幾乎消失，只剩下一層幹皺皮包裹軀幹，酷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醒醒。”葉春韶推搡著她的身體，不敢太用力，她生怕一不小心蒲曇優整個人就會破碎。
“沒用了，她已經死了。”周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葉春韶扭頭看向他，“怎麽會這樣？”
周隨上前把蒲曇優身體上纏繞的紅線取下來，“她被獻祭給這面銅鏡，這不過是早晚的事，她本來就活不成。”
“可…”葉春韶想到了魏明，他們二人認識，不，不僅僅是認識，他們之間似乎情誼很深，如果知道此事，會做出什麽舉動？
她還在想的人，下一秒突兀出現在洞穴，魏明看起來很虛弱，軟軟癱倒在蒲曇優身上。
“別太傷心…”葉春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在搭上去的瞬間被狠狠甩開，她一時不查，一個踉蹌往後倒去，被身後出現的大手穩穩托住。
“不用管他，不過是個懦夫罷了。”周隨扶穩她後，將她攔在身後，上前一步來到魏明面前。
魏明惡狠狠瞪向他，“如果不是你從中插手，曇優不會死。”
周隨雙手抱胸，冷冷道：“若你無害人之人，又怎麽會怕我插手。”
三人一時無話，魏明理虧，只能幹瞪眼，最後回頭整理蒲曇優的衣裳。
突然利刃刺入肉發出沈悶響聲，魏明低頭看向刺入身體的短刃，眼中閃過無數情緒，震驚，痛苦，釋懷…
葉春韶松手，連連後退，她的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恐怖又猙獰，口中喃喃道：“是你逼我的…”
周隨怎麽也沒想到葉春韶會出手，他還有很多疑問需要魏明解答，疾步走到魏明面前彎腰去探他鼻息，人早已經沒了呼吸，他的眼睛睜得很大，眼中蒙上一層灰白色，徹底失去生機。
“你清楚你做了什麽嗎！”周隨大步走向葉春韶，揪住她的衣領，“你在發什麽瘋？”
葉春韶淒慘笑道：“我殺了他，怎麽了，我不能殺他嗎？”說著她將臉湊近周隨下巴，仿佛下一秒就會親上去。
“你真的瘋了。”周隨推開她起身，下一秒身影消失。
葉春韶有定契，緊跟著他出了銅鏡，周隨卻早已經消失不見，她將銅鏡縮小收入懷中離開了小院。
經過門衛通稟，她來到江小月面前。
隔著紗幔，江小月詢問她的修煉進度，葉春韶本是來問桃林村的事，還有銅鏡是怎麽回事，同樣的錯她不能犯第二次，魏明的話不一定真實，可當她真的站在江小月面前時，到嘴邊的問題卻無法吐出來。
“已經可以凝聚出一小股靈力外放。”葉春韶老實回答。
江小月聞言喜出望外，“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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