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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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死了。”女孩木呆呆看著新月，“我娘被那群怪物吃了，她說讓我好好活下去。”
心底的愧疚將新月淹沒，她一把抱住小女孩，不停的說“對不起”三個字。
女孩卻顯得十分冷靜，“害了我娘的是那群怪物，我一定要殺了它們。”
“乖孩子，先離開這裏。”這裏並不安全，新月打定主意帶小女孩一同離開。
倏地，她目光驟然一凝，死死盯著地上那群怪物，其中一個怪物身上的衣服是鎮北侯麾下士兵穿的衣服！
鎮北侯府一定出事了！
新月心下一急，抱起小女孩往鎮北侯府的方向走。
“你不要命了！”一只大手扯住新月的手臂，她回頭一看，是剛才那個叫意哥的男人。
男人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拖著他們進了百味軒。
新月對男人又懼又怕，死死抱住女孩與男人對峙。
男人沒理會新月，徑直往刨屋的方向走去，百味軒才遭到怪物的沖擊，如同被洗劫過一次，新月一只手抱住小女孩，一只手提起裙子，從各種殘骸上跨過去，緊緊跟著男人。
她要看看這男人究竟要做什麽。
男人只往後瞥了一眼，不欲理會她們，在屋裏到處亂翻，從一個櫃子裏翻出一袋細米，又扯出一塊布將竈臺上的沒用完的食材包裹起來，攬到肩上。
“跟我走。”男人丟下這句話提起地上的米離開，新月只跟到街邊就停了下來。
“姐姐？”小女孩疑惑出聲。
“我們去鎮北侯府。”新月對小女孩說，同時也是對自己說：“侯爺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救大家！”
密室。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春韶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次睜眼時，周隨依舊躺在他身側一動不動，她僵著脖子爬起來，在地上摸索尋找她的包袱。
周隨似乎睡得很深，葉春韶在他眼睛前揮了揮不見有任何反應。
密室內藏有大量兵器，葉春韶剛翻到時差點被嚇死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幾個腦袋也不夠砍，她是真的沒想到鎮北侯竟想起兵造反。
葉春韶再次看了眼周隨，這事他可清楚？又或者說他是否參與其中？
不管事實如何，她決不能讓人發現她知道此事，否則第一個被砍頭的便是她，她趕緊將東西恢覆如初。
密道蜿蜒曲折看不到盡頭，他們所在的密室直通廣廈殿內，若按照周隨所說可以直通府外，說明鎮北侯不臣之心久矣。
她剛踏進密道的那一刻，周隨突然出聲：“小心了。”
葉春韶驟然回身，“你醒了？”
“嗯。”周隨半坐著，上半身倚靠在木箱上，在昏黃的燭光下，瀑布般濃密的黑發散在肩頭，目光幽深，嗓音中帶著些許慵懶，“密道裏有機關，沒有我的帶領，你走不出去，只會平白丟了性命。”
“你又是如何知道了？”葉春韶心中一驚，莫不是鎮北侯造反也有他的一份力？
“不要多想，只是恰好見過這種布局。”周隨的眼神似有似無得瞥向先前被葉春韶還原的位置。
他知道了！葉春韶自嘲一笑，也是，怎麽可能逃過他的眼睛，不出聲制止只是想看她會如何做。
“既然醒了，我們現在就離開。”密室裏靜得令人心慌，又只有他們二人，葉春韶極為不自在，最重要的還是這裏有鎮北侯謀反的證據，他們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周隨卻又躺回去，“我累了。”
累個屁！葉春韶過去拉他的袖子，企圖將人拉起來。
“別拉我。”周隨將袖子一扯，葉春韶沒留神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接著身體不穩，跌倒在他身上，嘴唇碰到了他的臉頰。
空氣出現了停滯，葉春韶整個人都懵了，一股淡淡的丁香縈繞在兩人之間，她神色呆滯傻了一會，迅速從他身上爬起來，不停擦摸嘴唇。
周隨譏笑一聲，“被占便宜的是我，該委屈的也是我。”說罷他從地上爬起來，從身後抽出一個包袱，走向密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葉春韶，“不是要離開？跟上我。”
那是她的包袱！葉春韶立即跟了上去。
葉春韶不記得自己拐了多少次了，密道像蜘蛛網般延伸出無數條路，稍不留神就會走錯，結局不是返回起點就是被機關射殺。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見到前方發出的微微光芒。
“不要高興太早，或許外面的情況比府內更嚴峻。”周隨向她潑冷水。
“知道了。”葉春韶對外面的形式也有所猜測。
而一切卻比葉春韶想象中的更為嚴峻，一出密道，他們便撞上一個怪物，那怪物在不知是從何處游蕩至此，全身只剩一副骨頭架子，周隨折斷怪物的手腳，怪物依舊在地上不停掙紮。
“過來。”周隨命令道。
“何事？”葉春韶警惕看向他。
“殺了它。”周隨抽出一根箭遞給她。
“怕了？”周隨譏笑，“若是怕了，葉姨娘還是返回侯府罷。”
“誰說我怕了。”葉春韶握緊手中箭矢，走到怪物面前，看著不停掙紮的怪物，心一橫，對著它的後腦用力一戳。
“欸？”葉春韶睜開一只眼，不理解周隨為何又阻止她。
“不準閉眼，莫非你以為每次遇到危險我還能揪住怪物讓你閉眼殺死？”周隨厲聲道：“睜眼看清自己是如何殺死怪物！”
葉春韶渾身一抖，握箭柄的手指過於用力而泛白，周隨的話雖然刺耳，卻有道理。
“殺了它。”周隨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要逼我了！”葉春韶瘋狂戳插，冰涼的液體濺到臉上，濃濃的腥味刺鼻且令人犯惡心，她的兩只手已經麻木了，只能機械做著重覆的動作。
“可以了。”周隨蹲下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背，“不難，不是嗎？”
“不難，不難……”葉春韶呢喃，目光呆滯。
周隨扶起她，替她拭去臉上的臟汙粘液，將散亂的幾綹碎發別至耳後，忽然，他停下動作，眼底閃過一絲陰翳，輕笑一聲：“春花兒，你要殺我？”
葉春韶默默將箭頭抵在周隨腰間，垂下眼眸。
“你想殺了我？為什麽？”周隨一邊說一邊離她愈發近了，迫不得已，葉春韶只能退後一步。
葉春韶的臉被他勾起，炙熱的呼吸打到她臉上，他低沈沙啞的聲音溫柔纏綿，似是情人在耳邊呢喃，“是你先來招惹我，招惹了我又不認賬，好大的膽子。”
“我已嫁人，你已有未婚妻，就算是我先招惹得你，可當初你已然拋下我，何來不認賬一說。”眼前的周隨深沈得令人害怕，葉春韶避開他的眼睛辯駁道。
“我何時拋下你了？”周隨說完，眼神變得極為恐怖，“是誰跟你說的？”
“是江叔告訴你的？”周隨的聲音驟然變冷，“愚蠢。”
葉春韶無緣無故被罵了，正委屈得厲害，哪知道周隨開始發瘋，扯住她的手不知道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松手，你弄疼我了。”她努力掙紮。
“別掙紮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周隨帶她穿越叢林，路上遇到一群怪物都被他順手解決了。
葉春韶越走心越慌，一路走來，他們沒碰到一個活人，直到來到一群荒廢很久了的墳塋，上面長滿了雜草，墓碑上的字早已被風霜侵蝕。
“過來。”周隨拔掉墓碑周圍的雜草，清出一塊空地。
葉春韶躊躇不敢上前，周隨直接把她拉過去，讓她直視面前的墳塋，“這是江叔的埋身之地，自他死後，我還從未看過他，沒成想第一次竟這麽倉促。”
“江叔…怎麽死了？”葉春韶還記得江叔那張古板的臉，每次見到她去找周隨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眼中充滿審視。
“他背叛了我，所以他死了。”周隨回頭緊盯著葉春韶，“所以你會背叛我嗎？”
葉春韶不知該做何反應，她跪到墳前拜了三拜，“可以和我說說他的故事嗎？”
“你想聽？”周隨嗤笑一聲，“背叛之人，何來故事。”
“有的。”葉春韶肯定道：“我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背叛你，其中定有緣由。”
“就像他對你說，我拋棄了你一樣嗎？”
葉春韶默然良久點頭：“是的。”
周隨笑得更大聲了，“理由我正好知道，我的好弟弟許諾他若是能取走我性命，事成後可得黃金百兩，放他離開。”
葉春韶緊皺眉頭，黃金百兩，周隨的身價還挺高，若是許諾她，她說不定……
“想什麽？”周隨乜了她一眼，“眼珠子轉個不停。”
葉春韶輕咳一聲，“或許江叔他…”
“別說了。”周隨打斷道：“你以前不是看他不順眼嗎？如今他死了，倒是和他惺惺相惜起來。”
他走到墳塋上，彎下腰開始徒手挖墳。
葉春韶驚駭莫名，江叔都死了多久了，還要被人挖墳，他對周隨到底做了什麽天理不容之事！
“楞著做甚？過來幫忙。”周隨喊道。
葉春韶慢慢移過去，不敢上前。
“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我知道密道如何走嗎？答案就在這下面。”周隨猜到她的心思，開口解釋。
“別賣關子了。”葉春韶松了一口氣，知道這廝又在耍她了。
“你從前背叛我的事可以不和你計較，可你看過底下的東西後，就永遠不能背叛我了。”周隨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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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女孩木呆呆看著新月，“我娘被那群怪物吃了，她說讓我好好活下去。”
心底的愧疚將新月淹沒，她一把抱住小女孩，不停的說“對不起”三個字。
女孩卻顯得十分冷靜，“害了我娘的是那群怪物，我一定要殺了它們。”
“乖孩子，先離開這裏。”這裏並不安全，新月打定主意帶小女孩一同離開。
倏地，她目光驟然一凝，死死盯著地上那群怪物，其中一個怪物身上的衣服是鎮北侯麾下士兵穿的衣服！
鎮北侯府一定出事了！
新月心下一急，抱起小女孩往鎮北侯府的方向走。
“你不要命了！”一只大手扯住新月的手臂，她回頭一看，是剛才那個叫意哥的男人。
男人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拖著他們進了百味軒。
新月對男人又懼又怕，死死抱住女孩與男人對峙。
男人沒理會新月，徑直往刨屋的方向走去，百味軒才遭到怪物的沖擊，如同被洗劫過一次，新月一只手抱住小女孩，一只手提起裙子，從各種殘骸上跨過去，緊緊跟著男人。
她要看看這男人究竟要做什麽。
男人只往後瞥了一眼，不欲理會她們，在屋裏到處亂翻，從一個櫃子裏翻出一袋細米，又扯出一塊布將竈臺上的沒用完的食材包裹起來，攬到肩上。
“跟我走。”男人丟下這句話提起地上的米離開，新月只跟到街邊就停了下來。
“姐姐？”小女孩疑惑出聲。
“我們去鎮北侯府。”新月對小女孩說，同時也是對自己說：“侯爺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救大家！”
密室。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春韶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次睜眼時，周隨依舊躺在他身側一動不動，她僵著脖子爬起來，在地上摸索尋找她的包袱。
周隨似乎睡得很深，葉春韶在他眼睛前揮了揮不見有任何反應。
密室內藏有大量兵器，葉春韶剛翻到時差點被嚇死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幾個腦袋也不夠砍，她是真的沒想到鎮北侯竟想起兵造反。
葉春韶再次看了眼周隨，這事他可清楚？又或者說他是否參與其中？
不管事實如何，她決不能讓人發現她知道此事，否則第一個被砍頭的便是她，她趕緊將東西恢覆如初。
密道蜿蜒曲折看不到盡頭，他們所在的密室直通廣廈殿內，若按照周隨所說可以直通府外，說明鎮北侯不臣之心久矣。
她剛踏進密道的那一刻，周隨突然出聲：“小心了。”
葉春韶驟然回身，“你醒了？”
“嗯。”周隨半坐著，上半身倚靠在木箱上，在昏黃的燭光下，瀑布般濃密的黑發散在肩頭，目光幽深，嗓音中帶著些許慵懶，“密道裏有機關，沒有我的帶領，你走不出去，只會平白丟了性命。”
“你又是如何知道了？”葉春韶心中一驚，莫不是鎮北侯造反也有他的一份力？
“不要多想，只是恰好見過這種布局。”周隨的眼神似有似無得瞥向先前被葉春韶還原的位置。
他知道了！葉春韶自嘲一笑，也是，怎麽可能逃過他的眼睛，不出聲制止只是想看她會如何做。
“既然醒了，我們現在就離開。”密室裏靜得令人心慌，又只有他們二人，葉春韶極為不自在，最重要的還是這裏有鎮北侯謀反的證據，他們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周隨卻又躺回去，“我累了。”
累個屁！葉春韶過去拉他的袖子，企圖將人拉起來。
“別拉我。”周隨將袖子一扯，葉春韶沒留神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接著身體不穩，跌倒在他身上，嘴唇碰到了他的臉頰。
空氣出現了停滯，葉春韶整個人都懵了，一股淡淡的丁香縈繞在兩人之間，她神色呆滯傻了一會，迅速從他身上爬起來，不停擦摸嘴唇。
周隨譏笑一聲，“被占便宜的是我，該委屈的也是我。”說罷他從地上爬起來，從身後抽出一個包袱，走向密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葉春韶，“不是要離開？跟上我。”
那是她的包袱！葉春韶立即跟了上去。
葉春韶不記得自己拐了多少次了，密道像蜘蛛網般延伸出無數條路，稍不留神就會走錯，結局不是返回起點就是被機關射殺。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見到前方發出的微微光芒。
“不要高興太早，或許外面的情況比府內更嚴峻。”周隨向她潑冷水。
“知道了。”葉春韶對外面的形式也有所猜測。
而一切卻比葉春韶想象中的更為嚴峻，一出密道，他們便撞上一個怪物，那怪物在不知是從何處游蕩至此，全身只剩一副骨頭架子，周隨折斷怪物的手腳，怪物依舊在地上不停掙紮。
“過來。”周隨命令道。
“何事？”葉春韶警惕看向他。
“殺了它。”周隨抽出一根箭遞給她。
“怕了？”周隨譏笑，“若是怕了，葉姨娘還是返回侯府罷。”
“誰說我怕了。”葉春韶握緊手中箭矢，走到怪物面前，看著不停掙紮的怪物，心一橫，對著它的後腦用力一戳。
“欸？”葉春韶睜開一只眼，不理解周隨為何又阻止她。
“不準閉眼，莫非你以為每次遇到危險我還能揪住怪物讓你閉眼殺死？”周隨厲聲道：“睜眼看清自己是如何殺死怪物！”
葉春韶渾身一抖，握箭柄的手指過於用力而泛白，周隨的話雖然刺耳，卻有道理。
“殺了它。”周隨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要逼我了！”葉春韶瘋狂戳插，冰涼的液體濺到臉上，濃濃的腥味刺鼻且令人犯惡心，她的兩只手已經麻木了，只能機械做著重覆的動作。
“可以了。”周隨蹲下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背，“不難，不是嗎？”
“不難，不難……”葉春韶呢喃，目光呆滯。
周隨扶起她，替她拭去臉上的臟汙粘液，將散亂的幾綹碎發別至耳後，忽然，他停下動作，眼底閃過一絲陰翳，輕笑一聲：“春花兒，你要殺我？”
葉春韶默默將箭頭抵在周隨腰間，垂下眼眸。
“你想殺了我？為什麽？”周隨一邊說一邊離她愈發近了，迫不得已，葉春韶只能退後一步。
葉春韶的臉被他勾起，炙熱的呼吸打到她臉上，他低沈沙啞的聲音溫柔纏綿，似是情人在耳邊呢喃，“是你先來招惹我，招惹了我又不認賬，好大的膽子。”
“我已嫁人，你已有未婚妻，就算是我先招惹得你，可當初你已然拋下我，何來不認賬一說。”眼前的周隨深沈得令人害怕，葉春韶避開他的眼睛辯駁道。
“我何時拋下你了？”周隨說完，眼神變得極為恐怖，“是誰跟你說的？”
“是江叔告訴你的？”周隨的聲音驟然變冷，“愚蠢。”
葉春韶無緣無故被罵了，正委屈得厲害，哪知道周隨開始發瘋，扯住她的手不知道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松手，你弄疼我了。”她努力掙紮。
“別掙紮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周隨帶她穿越叢林，路上遇到一群怪物都被他順手解決了。
葉春韶越走心越慌，一路走來，他們沒碰到一個活人，直到來到一群荒廢很久了的墳塋，上面長滿了雜草，墓碑上的字早已被風霜侵蝕。
“過來。”周隨拔掉墓碑周圍的雜草，清出一塊空地。
葉春韶躊躇不敢上前，周隨直接把她拉過去，讓她直視面前的墳塋，“這是江叔的埋身之地，自他死後，我還從未看過他，沒成想第一次竟這麽倉促。”
“江叔…怎麽死了？”葉春韶還記得江叔那張古板的臉，每次見到她去找周隨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眼中充滿審視。
“他背叛了我，所以他死了。”周隨回頭緊盯著葉春韶，“所以你會背叛我嗎？”
葉春韶不知該做何反應，她跪到墳前拜了三拜，“可以和我說說他的故事嗎？”
“你想聽？”周隨嗤笑一聲，“背叛之人，何來故事。”
“有的。”葉春韶肯定道：“我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背叛你，其中定有緣由。”
“就像他對你說，我拋棄了你一樣嗎？”
葉春韶默然良久點頭：“是的。”
周隨笑得更大聲了，“理由我正好知道，我的好弟弟許諾他若是能取走我性命，事成後可得黃金百兩，放他離開。”
葉春韶緊皺眉頭，黃金百兩，周隨的身價還挺高，若是許諾她，她說不定……
“想什麽？”周隨乜了她一眼，“眼珠子轉個不停。”
葉春韶輕咳一聲，“或許江叔他…”
“別說了。”周隨打斷道：“你以前不是看他不順眼嗎？如今他死了，倒是和他惺惺相惜起來。”
他走到墳塋上，彎下腰開始徒手挖墳。
葉春韶驚駭莫名，江叔都死了多久了，還要被人挖墳，他對周隨到底做了什麽天理不容之事！
“楞著做甚？過來幫忙。”周隨喊道。
葉春韶慢慢移過去，不敢上前。
“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我知道密道如何走嗎？答案就在這下面。”周隨猜到她的心思，開口解釋。
“別賣關子了。”葉春韶松了一口氣，知道這廝又在耍她了。
“你從前背叛我的事可以不和你計較，可你看過底下的東西後，就永遠不能背叛我了。”周隨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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