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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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芳妹妹勿怪，葉妹妹曲解了你的意思。”孫姨娘捂著嘴笑著說。
葉春韶不自在咳嗽了一聲，眼睛瞥向旁邊，“口渴了，新月，幫我倒杯水。”
新月還未有動作，芳姨娘立刻低身將一杯沏好的茶水遞給她。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葉春韶直直看了芳姨娘一眼，本不欲接，心思一轉，擡手接過，小呷一口，立即將茶水吐出，正好不偏不倚吐在芳姨娘身上。
“這…”眾人低聲驚呼。
“不好意思，茶太燙了。”葉春韶毫無愧色，把茶杯丟給新月，“芳姨娘不會怪我吧。”
芳姨娘的丫鬟立即上前用帕巾擦拭，芳姨娘拿過丫鬟手中的帕子，讓她退下，自己隨意擦了擦，“不礙事，妾身自是知道葉姐姐是無心的。”
這都不生氣？葉春韶接著說，“當然是無心的，不過我怎麽聽芳姨娘的意思，似乎有怪罪之意？也是了，聽說這幾天世子去哪裏都要帶上你，好生威風，你若要怪我，誰又敢得罪你，我自然得受著。”
“葉妹妹的意思是認為自己做錯了，想要我罰你？”芳姨娘驚訝問。
葉春韶心中一梗，“我什麽時候這麽說了，你不要胡扯。”
“是我理解錯了。”芳姨娘笑著說，“你錯了一回，我錯了一回，我們兩個就當扯平了。”
葉春韶聽後更是郁悶了，莫名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看來這新來的芳姨娘不好對付啊。
“芳姨娘可真是菩薩心腸，和世子妃一樣呢。”孫姨娘插嘴道。
從她言語中不難看出這句話的險惡用心。
“芳姨娘那裏配和夫人比。”葉春韶立即說。
莊慧娘就在現場，哪能讓她們這般胡亂攀咬，立即說：“今日是本宮入府後頭一回做東，還請三位妹妹給本宮這個面子，不要再吵下去了。”
“夫人深明大義，妾身不敢與之相提並論。”芳姨娘緊接著說。
莊慧娘發話了，葉春韶不好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住了嘴，註意到孫姨娘嘴巴動了動，似是還想說什麽，趕緊搶先道：“孫珊靈，你剛不是說肚子餓了嗎？夫人準備了這麽多吃的，想吃什麽不用不好意思。”
孫珊靈和她打過無數回交道，她這話明顯在轉移話題，她的意思她定能明白。
孫珊靈在心中冷笑，莊慧娘不知道給葉春韶灌了什麽迷魂藥，對她的話言聽計從，算了，原本也沒想多指望葉春韶，品茶會能不能辦下去還得看她的意思。
然而還沒等她出手，天氣巨變，原本還是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暗沈下來，無數驚雷閃電在黑雲中咆哮翻滾，震得人心底發顫。
她們的聚會在露天的院子中，看這模樣，像是要下暴雨了。
品茶會辦不下去了，世子妃院裏的丫鬟們有條不紊地將東西往房中搬，她本人則擡頭默默看著天邊的烏雲，葉春韶偷偷擡眼看向她，發現她的眼中似有擔憂懊悔。
“夫人，快回房，要下雨了。”添喜在旁邊焦急地勸她。
“不礙事。”莊慧娘顯得心思有些重，“讓姨娘們去開例會的正廳就坐，把東西都搬過去。”
“是。”添喜領命去了。
“葉姨娘也進去吧。”莊慧娘說。
“夫人在看什麽？”葉春韶小心翼翼試探。
莊慧娘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昨夜府中進賊了，姨娘可知曉否？”
“還有這種事！”葉春韶睜大眼睛，表現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府上丟了什麽貴重物品？有沒有報官？”
“沒抓到人，不過也沒丟東西，估摸著是還沒作案就被發現了。”
“真是萬幸！”葉春韶長籲一口氣。
“確實，還真是幸運呢。”莊慧娘的聲音在雷鳴的背景下有些失真，輕飄飄地，語調有些奇怪，“回去後記得把門窗關緊，往後的日子…”
“夫人，你在說什麽？”因為後面的聲音聽不見了，葉春韶提高音量高聲問，同時人湊得離她更近了。
莊慧娘猛地往後退一步，神色有些莫名，“本宮不喜與人離得太近。”
“好…好的。”葉春韶咽了一口口水，囂張跋扈如她此時在世子妃面前變成了一只病貓。
實在不是她膽小，她總覺得此刻的世子妃不正常。
“那個夫人…我…我進屋了。”她指了指身後的房子。
“去吧，我隨後進去。”
直到進的房中，葉春韶提著的心才放下一半，自從昨日見過世子妃後，她在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層神秘恐怖的面紗，她不敢揭開，唯恐被牽扯其中，就此喪命。
正廳的氣氛凝重，添喜看到她仿佛看到就行，趕緊上前，“姨娘，夫人進來沒？”
“沒有。”
她的回答引得添喜的臉垮了下來，“葉姨娘，孫姨娘和其他姨娘吵起來了，夫人不在，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
原來在葉春韶還在屋外和世子妃聊天時，孫姨娘憑借一張利嘴，舌戰群姨娘，把她們一個個的教訓得都不敢吱聲，連芳姨娘臉色都有點臭。
平常孫珊靈和葉春韶鬥嘴也沒看見她的嘴巴這麽能說，一張嘴不停輸出不帶停歇，還處處戳人心窩子。
“姨娘，不然你去勸勸孫姨娘吧，同是侍奉世子的人，得罪狠了，以後也不好相處。”話剛出口，添喜恨不得收回來，眼前這人可同樣是喜愛胡攪蠻纏的性子，她一旦攪進去，不得吵翻天。
孫珊靈的毒舌葉春韶深有體會，她沒理會丫鬟懊惱的表情，輕輕哼一聲，跨過門檻，進入正廳。
“孫珊靈，一進門就聽到你嘰嘰歪歪的聲音，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可沒有不消停。”孫珊靈懶懶倚在靠背椅上，“我這不是在等夫人嗎？”
“夫人隨後進來，發生什麽了？”葉春韶環視一周問。
原來世子的妹妹即將與周府的公子定親，世子準備那天帶上芳姨娘，孫姨娘不滿意了，憑什麽剛進門的人可以越過她。
其他姨娘哪裏會放過這等機會，開始對她冷嘲熱諷，暗諷她年老珠黃，而且芳姨娘同樣生的一副好嗓音，這幾日世子天天去院中聽她唱小曲，總之一句話就是孫姨娘和芳姨娘撞人設了。
芳姨娘正值盛寵，其他姨娘可不得捧著她，所以聯合起來對孫姨娘各種挑揀。
孫姨娘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當即回嘴，細數每個姨娘的各種毛病，最後將人貶的一文不值，若不是最後一根理智的弦沒斷，她們今日怕是要在世子妃院裏的正廳中打起來了。
鄭青娥要和周隨定親了？葉春韶抓住這條信息，前幾天在百味軒就聽世子主動提起這事，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回覆。
葉春韶聽到這個消息絲毫不覺得奇怪，以周隨的稟性，答應這個百利無一害的要求太正常不過了。
她和周隨相識於年少，當時他們還是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她整日追著他跑，從未想過有一日聽到他定親的消息會這麽平淡。
年少時無憂無慮的生活似乎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往事不可追，如今她已成他人妾室，他也有了要相守一生的人。
她母親曾對她說過，女孩子家若是不矜持，既容易被得到，也容易被放棄，雖然這句話用來形容她和周隨不太合適，畢竟從始至終周隨都在拒絕她，但她覺得用來為這段關系做最後定性恰好不過了，因為她曾真切感受到周隨的動搖，但或許是付出成本太小，他很隨意地決定了他們的關系。
“發什麽呆。”孫姨娘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回當下。
“沒什麽。”葉春韶搖搖頭，“倒是你，就因為世子帶芳姨娘去看熱鬧，發如此大的肝火？若是不滿意，直接找世子便是了，在這裏逞什麽能。”
“你懂什麽。”孫姨娘啐了她一口。
屋外越來越黑，仿佛置身黑夜，周身的氣溫驟然降低，葉春韶出門時穿少了衣服，她往離她最近的火爐旁靠去，以此汲取溫度。
世子妃從屋外進來，白姨娘起身告辭。
“不急。”世子妃讓她坐回去。
“夫人，難不成今日叫我們過來有其他事？”孫姨娘高聲問。
其他人也都想回去了，可沒一個帶頭的人，楞是沒一個敢先離開，再者外面還在下雨，就是她同意了，她們也會被困在這裏。
“等雨停了再走也不遲。”在世子妃進來的那一刻，好像正掐著點，外面的大雨一筐一筐往下落，這個點在雨中行走，就算打著傘，也會被淋成落湯雞。
眾人想也是這麽一個道理，便也不急著在這時候走了。
小插曲過去，莊慧娘吩咐她的丫鬟們給眾人沏茶，並讓她們隨意些，不必客氣。
作為品茶會，必然離不開聊天，莊慧娘用隨意的語氣談起了昨晚發生的有賊人潛入侯府偷盜事件。
這事情沒有宣揚出去，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賊人有什麽好怕的，來一個算一個，全抓進去。”白姨娘不屑道。
“白姨娘著急回去，可是有其他要緊事？”莊慧娘關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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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妹妹勿怪，葉妹妹曲解了你的意思。”孫姨娘捂著嘴笑著說。
葉春韶不自在咳嗽了一聲，眼睛瞥向旁邊，“口渴了，新月，幫我倒杯水。”
新月還未有動作，芳姨娘立刻低身將一杯沏好的茶水遞給她。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葉春韶直直看了芳姨娘一眼，本不欲接，心思一轉，擡手接過，小呷一口，立即將茶水吐出，正好不偏不倚吐在芳姨娘身上。
“這…”眾人低聲驚呼。
“不好意思，茶太燙了。”葉春韶毫無愧色，把茶杯丟給新月，“芳姨娘不會怪我吧。”
芳姨娘的丫鬟立即上前用帕巾擦拭，芳姨娘拿過丫鬟手中的帕子，讓她退下，自己隨意擦了擦，“不礙事，妾身自是知道葉姐姐是無心的。”
這都不生氣？葉春韶接著說，“當然是無心的，不過我怎麽聽芳姨娘的意思，似乎有怪罪之意？也是了，聽說這幾天世子去哪裏都要帶上你，好生威風，你若要怪我，誰又敢得罪你，我自然得受著。”
“葉妹妹的意思是認為自己做錯了，想要我罰你？”芳姨娘驚訝問。
葉春韶心中一梗，“我什麽時候這麽說了，你不要胡扯。”
“是我理解錯了。”芳姨娘笑著說，“你錯了一回，我錯了一回，我們兩個就當扯平了。”
葉春韶聽後更是郁悶了，莫名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看來這新來的芳姨娘不好對付啊。
“芳姨娘可真是菩薩心腸，和世子妃一樣呢。”孫姨娘插嘴道。
從她言語中不難看出這句話的險惡用心。
“芳姨娘那裏配和夫人比。”葉春韶立即說。
莊慧娘就在現場，哪能讓她們這般胡亂攀咬，立即說：“今日是本宮入府後頭一回做東，還請三位妹妹給本宮這個面子，不要再吵下去了。”
“夫人深明大義，妾身不敢與之相提並論。”芳姨娘緊接著說。
莊慧娘發話了，葉春韶不好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住了嘴，註意到孫姨娘嘴巴動了動，似是還想說什麽，趕緊搶先道：“孫珊靈，你剛不是說肚子餓了嗎？夫人準備了這麽多吃的，想吃什麽不用不好意思。”
孫珊靈和她打過無數回交道，她這話明顯在轉移話題，她的意思她定能明白。
孫珊靈在心中冷笑，莊慧娘不知道給葉春韶灌了什麽迷魂藥，對她的話言聽計從，算了，原本也沒想多指望葉春韶，品茶會能不能辦下去還得看她的意思。
然而還沒等她出手，天氣巨變，原本還是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暗沈下來，無數驚雷閃電在黑雲中咆哮翻滾，震得人心底發顫。
她們的聚會在露天的院子中，看這模樣，像是要下暴雨了。
品茶會辦不下去了，世子妃院裏的丫鬟們有條不紊地將東西往房中搬，她本人則擡頭默默看著天邊的烏雲，葉春韶偷偷擡眼看向她，發現她的眼中似有擔憂懊悔。
“夫人，快回房，要下雨了。”添喜在旁邊焦急地勸她。
“不礙事。”莊慧娘顯得心思有些重，“讓姨娘們去開例會的正廳就坐，把東西都搬過去。”
“是。”添喜領命去了。
“葉姨娘也進去吧。”莊慧娘說。
“夫人在看什麽？”葉春韶小心翼翼試探。
莊慧娘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昨夜府中進賊了，姨娘可知曉否？”
“還有這種事！”葉春韶睜大眼睛，表現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府上丟了什麽貴重物品？有沒有報官？”
“沒抓到人，不過也沒丟東西，估摸著是還沒作案就被發現了。”
“真是萬幸！”葉春韶長籲一口氣。
“確實，還真是幸運呢。”莊慧娘的聲音在雷鳴的背景下有些失真，輕飄飄地，語調有些奇怪，“回去後記得把門窗關緊，往後的日子…”
“夫人，你在說什麽？”因為後面的聲音聽不見了，葉春韶提高音量高聲問，同時人湊得離她更近了。
莊慧娘猛地往後退一步，神色有些莫名，“本宮不喜與人離得太近。”
“好…好的。”葉春韶咽了一口口水，囂張跋扈如她此時在世子妃面前變成了一只病貓。
實在不是她膽小，她總覺得此刻的世子妃不正常。
“那個夫人…我…我進屋了。”她指了指身後的房子。
“去吧，我隨後進去。”
直到進的房中，葉春韶提著的心才放下一半，自從昨日見過世子妃後，她在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層神秘恐怖的面紗，她不敢揭開，唯恐被牽扯其中，就此喪命。
正廳的氣氛凝重，添喜看到她仿佛看到就行，趕緊上前，“姨娘，夫人進來沒？”
“沒有。”
她的回答引得添喜的臉垮了下來，“葉姨娘，孫姨娘和其他姨娘吵起來了，夫人不在，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
原來在葉春韶還在屋外和世子妃聊天時，孫姨娘憑借一張利嘴，舌戰群姨娘，把她們一個個的教訓得都不敢吱聲，連芳姨娘臉色都有點臭。
平常孫珊靈和葉春韶鬥嘴也沒看見她的嘴巴這麽能說，一張嘴不停輸出不帶停歇，還處處戳人心窩子。
“姨娘，不然你去勸勸孫姨娘吧，同是侍奉世子的人，得罪狠了，以後也不好相處。”話剛出口，添喜恨不得收回來，眼前這人可同樣是喜愛胡攪蠻纏的性子，她一旦攪進去，不得吵翻天。
孫珊靈的毒舌葉春韶深有體會，她沒理會丫鬟懊惱的表情，輕輕哼一聲，跨過門檻，進入正廳。
“孫珊靈，一進門就聽到你嘰嘰歪歪的聲音，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可沒有不消停。”孫珊靈懶懶倚在靠背椅上，“我這不是在等夫人嗎？”
“夫人隨後進來，發生什麽了？”葉春韶環視一周問。
原來世子的妹妹即將與周府的公子定親，世子準備那天帶上芳姨娘，孫姨娘不滿意了，憑什麽剛進門的人可以越過她。
其他姨娘哪裏會放過這等機會，開始對她冷嘲熱諷，暗諷她年老珠黃，而且芳姨娘同樣生的一副好嗓音，這幾日世子天天去院中聽她唱小曲，總之一句話就是孫姨娘和芳姨娘撞人設了。
芳姨娘正值盛寵，其他姨娘可不得捧著她，所以聯合起來對孫姨娘各種挑揀。
孫姨娘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當即回嘴，細數每個姨娘的各種毛病，最後將人貶的一文不值，若不是最後一根理智的弦沒斷，她們今日怕是要在世子妃院裏的正廳中打起來了。
鄭青娥要和周隨定親了？葉春韶抓住這條信息，前幾天在百味軒就聽世子主動提起這事，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回覆。
葉春韶聽到這個消息絲毫不覺得奇怪，以周隨的稟性，答應這個百利無一害的要求太正常不過了。
她和周隨相識於年少，當時他們還是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她整日追著他跑，從未想過有一日聽到他定親的消息會這麽平淡。
年少時無憂無慮的生活似乎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往事不可追，如今她已成他人妾室，他也有了要相守一生的人。
她母親曾對她說過，女孩子家若是不矜持，既容易被得到，也容易被放棄，雖然這句話用來形容她和周隨不太合適，畢竟從始至終周隨都在拒絕她，但她覺得用來為這段關系做最後定性恰好不過了，因為她曾真切感受到周隨的動搖，但或許是付出成本太小，他很隨意地決定了他們的關系。
“發什麽呆。”孫姨娘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回當下。
“沒什麽。”葉春韶搖搖頭，“倒是你，就因為世子帶芳姨娘去看熱鬧，發如此大的肝火？若是不滿意，直接找世子便是了，在這裏逞什麽能。”
“你懂什麽。”孫姨娘啐了她一口。
屋外越來越黑，仿佛置身黑夜，周身的氣溫驟然降低，葉春韶出門時穿少了衣服，她往離她最近的火爐旁靠去，以此汲取溫度。
世子妃從屋外進來，白姨娘起身告辭。
“不急。”世子妃讓她坐回去。
“夫人，難不成今日叫我們過來有其他事？”孫姨娘高聲問。
其他人也都想回去了，可沒一個帶頭的人，楞是沒一個敢先離開，再者外面還在下雨，就是她同意了，她們也會被困在這裏。
“等雨停了再走也不遲。”在世子妃進來的那一刻，好像正掐著點，外面的大雨一筐一筐往下落，這個點在雨中行走，就算打著傘，也會被淋成落湯雞。
眾人想也是這麽一個道理，便也不急著在這時候走了。
小插曲過去，莊慧娘吩咐她的丫鬟們給眾人沏茶，並讓她們隨意些，不必客氣。
作為品茶會，必然離不開聊天，莊慧娘用隨意的語氣談起了昨晚發生的有賊人潛入侯府偷盜事件。
這事情沒有宣揚出去，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賊人有什麽好怕的，來一個算一個，全抓進去。”白姨娘不屑道。
“白姨娘著急回去，可是有其他要緊事？”莊慧娘關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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