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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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掛科
有風影的鼓勵，唐果的考試狀態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謂是讀書以來最好的。
每考完一科，信心更是又添了幾分，直到考剩最後一科古代文學史時，她甚至覺得，這一次可以沖擊一下獎學金，實在是每科考完感覺都太良好了。
這時候的她還不知道，什麽叫人生處處有意外。
最後一科考試前夕，唐果宿舍全體感冒了。
雖然已在第一時間喝了感冒沖劑，但考試那日，還是加重了。
第一個感冒的周曉靜很愧疚，不斷跟大家道歉：“對不起啊，都是我沒註意，連累你們也感冒了。特別是小果，今天還要考試。”
唐果抱了她一下，說：“流行性感冒的季節，又不是你的錯，別自責呵。”
“小果，你今天還有精神考試嗎？”看著她微微泛紅的雙眼，周曉靜很擔心。
“沒事，我喝了一大杯白開水，舒服很多了。”唐果舉了舉空空的水杯，怕犯困，她不敢吃感冒藥。
“加油，小果，你這麽努力，這一科一定沒問題的。”其他人也給她打氣。
唐果拿上文具袋和一包抽紙，揮了揮手，上戰場去。
沈珊珊縮在被窩中，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想到一句話，並把它念了出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還。”
“呸呸呸，沈珊珊，快吐口水。”周曉靜狠狠拍了她腦袋一下，這次唐果要是考試不過，她非得內疚死。
沈珊珊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的太不吉利，對著空氣呸了兩聲，不斷碎碎念：“有口無心，有口無心。”
------
來到考試的教室考試，唐果發現班上好多人都感冒了，咳嗽聲噴嚏聲此起彼伏，很多人狀態多不太好，包括她自己。考試進行到一半，她有點撐不住趴在桌面上。頭痛欲裂，發冷無力。
監考老師看出她的不妥，忙走過去，柔聲問：“這位同學，你還好嗎？”
唐果艱難坐直身子，單手撐住額頭，笑了笑：“老師，我沒事。”但其實她額頭滾湯。
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發燒了，可還有一半試卷沒做，離考試結束不到一個小時，她應該能撐住吧。
想喝口熱水，早上出門前喝了太多，這會已經有點內急，再喝怕忍不住，只得放下保溫杯。
唐果忘了，自己才不過大病初愈幾個月，離醫生說的要好生調養一年半載還遠。這樣虛弱的身體，根本撐不住這場來勢洶洶的流感。
後半場考試，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寫了什麽，把卷子交上去後，眼紅紅離開，心裏知道，她完了。
回宿舍已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一進去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軟綿綿趴在書桌上。
開始大家以為她是考試沒考好，心情低落。但很快，幾個室友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妥，一摸，渾身燙的厲害，人已燒的迷迷糊糊。忙合力把她送去醫院。
唐果這一場燒，反覆了三天才徹底退了下去。
------
在辦公室批改卷子的顧晟，心情頗好，嘴角一直噙著笑容。
同學們考的都還不錯，試卷批改過半，雖然沒考的特別好的，但也沒特別差的。
上揚的嘴角在看到唐果後半頁的試卷後，塌了下來。
怎麽回事？他這個學生學習這麽刻苦，但試卷怎麽答的這麽淩亂？
改完後一算總分，五十九。
顧晟下筆寫分數前猶豫了……
林琳是最先從班主任那知道，這次期末考有好幾個同學沒考好的人。特別是中國古代文學史，有幾個同學不及格，其中最可惜的是唐果，一分之差。
思量再三，林琳還是打電話把唐果考了五十九分的事告訴她。
知道的當下，唐果整個懵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直到這分數，還是很難受。
如果是四十九分她或許不會那麽難受，五十九分，真是如鯁在喉。
宿舍其他三人也聽到了唐果和林琳的對話。
周曉靜知道這個結果，當場流下了悔恨的眼淚：“果兒，我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她感冒傳染給大家，唐果那場考試是不會失手的。
“傻瓜，又不關你的事。”唐果抱住她，不斷輕拍著她後背安撫。
“怎麽不關？你覆習的那麽好，如果不是發燒，肯定不會不及格。”
“也許……老天爺想讓我再學紮實一點。”唐果閉了閉眼，若說心裏對顧老師沒恨，那是假的。
五十九分，她恨。
沈珊珊恨恨說出了唐果不敢說的話：“依我看，還是顧老師太冷血了，五十九分都不給過。一般老師，看你靠了五十八、九分，都會放放水，讓六十分踩線過。顧冷血，真是名副其實。”
唐果心道：可不是麽，太狠了。人生第一次補考，拜他所賜。
沈珊珊又開口：“他會不會是看過帖子，所以才對你特別刁難？”
唐果心咯噔了下，一臉茫然：“不、不會吧。就算看過帖子，也、也不能肯定是我發的吧。”
陸瑤輕嘆了口氣，說：“不認識你的也就罷，認識你的，一看那名字，下意識就想到你。”
“雖然如此，但、但也難保有人喜歡吃糖果呀。”唐果抗拒接受顧老師知道帖子是她發的這個結果。
“你們不要嚇小果了，帖子都刪了，知道也罷不知道也罷，都過去了。”周曉靜開始反過來安慰唐果。
考完試，很快大家就要各回各家。唐果不想她們一直替自己掛科補考難受，就提議離開學校前，去吃燉火鍋。
沈珊珊第一個跳出來附和：“好呀好呀，附近新開了間‘蜀大俠’，我們去吃麻辣火鍋如何？”
宿舍的人都能吃辣，在這樣的天氣裏吃油滋滋熱騰騰的火鍋，只是說著，大家都饞了。
沒人反對，晚上自然是去吃火鍋。
點好菜後，沈珊珊提議：“我們不如喝點啤酒吧。”
出來本就是要盡興，宿舍四人，每人開了一瓶冰啤，一口酒一口肉，考試不及格的不悅也暫時沖淡了。
顧晟沒想過，有天自己從大馬路上走過，會看到自己的學生和朋友在喝悶酒，不由停下腳步。
想了想，算了，都是成年人了，和朋友喝點小酒也沒什麽。笑著搖搖頭走了。但走了一小段路，唐果皺著眉往嘴裏灌酒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
再次停下腳步，想了片刻，轉身向火鍋店走去。
算了，明知道學生心情不好，總不能看著她借酒消愁。四個都是女孩子，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他是個有責任心的老師，沒辦法視若無睹。
顧晟走進火鍋店，徑自在唐果她們桌坐下。
四人對突然出現的顧晟，反應都是一臉愕然。
“顧、顧老師，這麽巧。”唐果最先反應過來，打招呼。說完後，她又恨自己。這人才給了自己不及格，為什麽要這麽禮貌。
顧晟看了擺在一旁的幾個空瓶子，笑問：“挺會享受的，吃火鍋，喝啤酒。”
唐果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只得嘿嘿笑了笑。
“一個人吃火鍋挺尷尬的，可以和你們一桌嗎？”顧晟笑看著她們。
明明他笑的很溫和，但對上那淩厲的眼神，四人沒人有那膽量說不。
加了一副碗筷，顧晟真不客氣吃起來。
他吃的不多，只是每次她們準備拿起端起杯子喝一口的時候，那淩厲的目光就掃過來，緊張的她們只敢喝一小口。
沈珊珊這只紙老虎最先受不了，借口要上洗手間，溜了。接著是陸瑤、周曉靜。
只剩自己和顧晟坐在那吃，唐果頓覺飽了。
恰在此時，宿舍微信群跳出幾條信息。
沈珊珊：果兒，壓力太大了，我先溜了，費用一會A回給你。
陸瑤：對不住了，我也扛不住溜了。
周曉靜：嗚嗚，小果對不起，瑤瑤拉我走的。
唐果：……
唐果：你們真是夠義氣╭(╯^╰)╮
大家都走了，她也想快點回宿舍了，偏顧晟又加了幾個菜。如果她這時候說要走，會不會補考都不過？
“一起喝點？”顧晟拿起酒瓶，想給她的杯子也倒滿。
“謝謝顧老師。”主宰賜酒，她不敢不接。
“幹杯。”顧晟端起杯子朝她舉了舉，一口幹了。
行吧，老師都幹了，她不能不幹。唐果咬咬牙，也一口氣喝完了杯子的啤酒。
顧晟看到她全部喝完，拿筷子撈著肉的手都停了下來。
他這個學生，還真是因為考試不及格借酒消愁啊。
過了好一會，說上廁所的其他三人都還沒回來，顧晟有些納悶。
唐果只得替她們編個好聽的理由：“曉靜有點醉，珊珊和瑤瑤先送她回宿舍了。”
“這樣……”顧晟放下手中的酒杯，那就是只剩他們兩個，一會肯定是要送她回學校的，喝醉了不好。
看他放下酒杯，也不再撈菜吃，唐果小聲問：“顧老師，你吃飽了？”
顧晟想想，也確實挺飽的，便點點頭。
唐果松了口氣，笑了：“我也吃飽了，我去買單。”
說完，準備去拿賬單，但卻慢了一步。
顧晟拿過賬單，笑著說：“怎麽能讓學生請。”
看著去買單的顧晟，唐果撅了撅嘴。
看起來，顧老師也不是很冷血嘛，為什麽五十九分都不放放水呢。
也許，他就是這麽講原則的人吧。
這麽想，倒也不那麽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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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考完一科，信心更是又添了幾分，直到考剩最後一科古代文學史時，她甚至覺得，這一次可以沖擊一下獎學金，實在是每科考完感覺都太良好了。
這時候的她還不知道，什麽叫人生處處有意外。
最後一科考試前夕，唐果宿舍全體感冒了。
雖然已在第一時間喝了感冒沖劑，但考試那日，還是加重了。
第一個感冒的周曉靜很愧疚，不斷跟大家道歉：“對不起啊，都是我沒註意，連累你們也感冒了。特別是小果，今天還要考試。”
唐果抱了她一下，說：“流行性感冒的季節，又不是你的錯，別自責呵。”
“小果，你今天還有精神考試嗎？”看著她微微泛紅的雙眼，周曉靜很擔心。
“沒事，我喝了一大杯白開水，舒服很多了。”唐果舉了舉空空的水杯，怕犯困，她不敢吃感冒藥。
“加油，小果，你這麽努力，這一科一定沒問題的。”其他人也給她打氣。
唐果拿上文具袋和一包抽紙，揮了揮手，上戰場去。
沈珊珊縮在被窩中，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想到一句話，並把它念了出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還。”
“呸呸呸，沈珊珊，快吐口水。”周曉靜狠狠拍了她腦袋一下，這次唐果要是考試不過，她非得內疚死。
沈珊珊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的太不吉利，對著空氣呸了兩聲，不斷碎碎念：“有口無心，有口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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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老師看出她的不妥，忙走過去，柔聲問：“這位同學，你還好嗎？”
唐果艱難坐直身子，單手撐住額頭，笑了笑：“老師，我沒事。”但其實她額頭滾湯。
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發燒了，可還有一半試卷沒做，離考試結束不到一個小時，她應該能撐住吧。
想喝口熱水，早上出門前喝了太多，這會已經有點內急，再喝怕忍不住，只得放下保溫杯。
唐果忘了，自己才不過大病初愈幾個月，離醫生說的要好生調養一年半載還遠。這樣虛弱的身體，根本撐不住這場來勢洶洶的流感。
後半場考試，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寫了什麽，把卷子交上去後，眼紅紅離開，心裏知道，她完了。
回宿舍已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一進去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軟綿綿趴在書桌上。
開始大家以為她是考試沒考好，心情低落。但很快，幾個室友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妥，一摸，渾身燙的厲害，人已燒的迷迷糊糊。忙合力把她送去醫院。
唐果這一場燒，反覆了三天才徹底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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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批改卷子的顧晟，心情頗好，嘴角一直噙著笑容。
同學們考的都還不錯，試卷批改過半，雖然沒考的特別好的，但也沒特別差的。
上揚的嘴角在看到唐果後半頁的試卷後，塌了下來。
怎麽回事？他這個學生學習這麽刻苦，但試卷怎麽答的這麽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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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晟下筆寫分數前猶豫了……
林琳是最先從班主任那知道，這次期末考有好幾個同學沒考好的人。特別是中國古代文學史，有幾個同學不及格，其中最可惜的是唐果，一分之差。
思量再三，林琳還是打電話把唐果考了五十九分的事告訴她。
知道的當下，唐果整個懵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直到這分數，還是很難受。
如果是四十九分她或許不會那麽難受，五十九分，真是如鯁在喉。
宿舍其他三人也聽到了唐果和林琳的對話。
周曉靜知道這個結果，當場流下了悔恨的眼淚：“果兒，我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她感冒傳染給大家，唐果那場考試是不會失手的。
“傻瓜，又不關你的事。”唐果抱住她，不斷輕拍著她後背安撫。
“怎麽不關？你覆習的那麽好，如果不是發燒，肯定不會不及格。”
“也許……老天爺想讓我再學紮實一點。”唐果閉了閉眼，若說心裏對顧老師沒恨，那是假的。
五十九分，她恨。
沈珊珊恨恨說出了唐果不敢說的話：“依我看，還是顧老師太冷血了，五十九分都不給過。一般老師，看你靠了五十八、九分，都會放放水，讓六十分踩線過。顧冷血，真是名副其實。”
唐果心道：可不是麽，太狠了。人生第一次補考，拜他所賜。
沈珊珊又開口：“他會不會是看過帖子，所以才對你特別刁難？”
唐果心咯噔了下，一臉茫然：“不、不會吧。就算看過帖子，也、也不能肯定是我發的吧。”
陸瑤輕嘆了口氣，說：“不認識你的也就罷，認識你的，一看那名字，下意識就想到你。”
“雖然如此，但、但也難保有人喜歡吃糖果呀。”唐果抗拒接受顧老師知道帖子是她發的這個結果。
“你們不要嚇小果了，帖子都刪了，知道也罷不知道也罷，都過去了。”周曉靜開始反過來安慰唐果。
考完試，很快大家就要各回各家。唐果不想她們一直替自己掛科補考難受，就提議離開學校前，去吃燉火鍋。
沈珊珊第一個跳出來附和：“好呀好呀，附近新開了間‘蜀大俠’，我們去吃麻辣火鍋如何？”
宿舍的人都能吃辣，在這樣的天氣裏吃油滋滋熱騰騰的火鍋，只是說著，大家都饞了。
沒人反對，晚上自然是去吃火鍋。
點好菜後，沈珊珊提議：“我們不如喝點啤酒吧。”
出來本就是要盡興，宿舍四人，每人開了一瓶冰啤，一口酒一口肉，考試不及格的不悅也暫時沖淡了。
顧晟沒想過，有天自己從大馬路上走過，會看到自己的學生和朋友在喝悶酒，不由停下腳步。
想了想，算了，都是成年人了，和朋友喝點小酒也沒什麽。笑著搖搖頭走了。但走了一小段路，唐果皺著眉往嘴裏灌酒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
再次停下腳步，想了片刻，轉身向火鍋店走去。
算了，明知道學生心情不好，總不能看著她借酒消愁。四個都是女孩子，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他是個有責任心的老師，沒辦法視若無睹。
顧晟走進火鍋店，徑自在唐果她們桌坐下。
四人對突然出現的顧晟，反應都是一臉愕然。
“顧、顧老師，這麽巧。”唐果最先反應過來，打招呼。說完後，她又恨自己。這人才給了自己不及格，為什麽要這麽禮貌。
顧晟看了擺在一旁的幾個空瓶子，笑問：“挺會享受的，吃火鍋，喝啤酒。”
唐果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只得嘿嘿笑了笑。
“一個人吃火鍋挺尷尬的，可以和你們一桌嗎？”顧晟笑看著她們。
明明他笑的很溫和，但對上那淩厲的眼神，四人沒人有那膽量說不。
加了一副碗筷，顧晟真不客氣吃起來。
他吃的不多，只是每次她們準備拿起端起杯子喝一口的時候，那淩厲的目光就掃過來，緊張的她們只敢喝一小口。
沈珊珊這只紙老虎最先受不了，借口要上洗手間，溜了。接著是陸瑤、周曉靜。
只剩自己和顧晟坐在那吃，唐果頓覺飽了。
恰在此時，宿舍微信群跳出幾條信息。
沈珊珊：果兒，壓力太大了，我先溜了，費用一會A回給你。
陸瑤：對不住了，我也扛不住溜了。
周曉靜：嗚嗚，小果對不起，瑤瑤拉我走的。
唐果：……
唐果：你們真是夠義氣╭(╯^╰)╮
大家都走了，她也想快點回宿舍了，偏顧晟又加了幾個菜。如果她這時候說要走，會不會補考都不過？
“一起喝點？”顧晟拿起酒瓶，想給她的杯子也倒滿。
“謝謝顧老師。”主宰賜酒，她不敢不接。
“幹杯。”顧晟端起杯子朝她舉了舉，一口幹了。
行吧，老師都幹了，她不能不幹。唐果咬咬牙，也一口氣喝完了杯子的啤酒。
顧晟看到她全部喝完，拿筷子撈著肉的手都停了下來。
他這個學生，還真是因為考試不及格借酒消愁啊。
過了好一會，說上廁所的其他三人都還沒回來，顧晟有些納悶。
唐果只得替她們編個好聽的理由：“曉靜有點醉，珊珊和瑤瑤先送她回宿舍了。”
“這樣……”顧晟放下手中的酒杯，那就是只剩他們兩個，一會肯定是要送她回學校的，喝醉了不好。
看他放下酒杯，也不再撈菜吃，唐果小聲問：“顧老師，你吃飽了？”
顧晟想想，也確實挺飽的，便點點頭。
唐果松了口氣，笑了：“我也吃飽了，我去買單。”
說完，準備去拿賬單，但卻慢了一步。
顧晟拿過賬單，笑著說：“怎麽能讓學生請。”
看著去買單的顧晟，唐果撅了撅嘴。
看起來，顧老師也不是很冷血嘛，為什麽五十九分都不放放水呢。
也許，他就是這麽講原則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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