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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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反目
“笑什麽？”顧晟有些無奈，自坐下後，沈拓就一直饒有趣味看著自己。
沈拓看了眼唐果的方向，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師妹吃了你給的餅幹，眼淚都出來了。”
顧晟聞言，回頭看了看，唐果和小美兩人，正拿著紙巾擦眼淚。
兩人不會是一口一個餅幹吧。
唐果餘光看到顧晟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下意識轉過身。好像這就可以當沒這個人在一樣。
她這反應又給了沈拓調侃顧晟的機會。
沈括笑的有些不能自抑，“誒，你的學生好像很害怕你耶。顧冷血，還真是名不虛傳。”
顧晟擰眉，一開始有些不耐煩，輕斥道：“閉嘴，再說我走了。”
“別別別。”沈拓忙收住笑意，恢覆一貫的溫和：“難得今日你肯出來，再多坐會。我們都多久沒坐一起聊聊天了。”
說到這，沈拓真有些傷感。微信上的五人小群，自林子熙和顧晟翻臉後，就沒什麽人敢說話了。就更別提五人出來聚聚。
親如兄弟的人，真的說翻臉就翻臉嗎？
顧晟看出他想到了什麽，端起咖啡，一口喝盡。
沈拓笑了笑：“顧晟，你當這是酒呢？”
“要你管。”顧晟不想給他眼神，起身走向唐果，問她要了一杯蜂蜜檸檬水。那酸澀的滋味，還挺讓人回味的。
沈拓看到他端回來的那杯蜂蜜檸檬水，忽然也想喝，便向唐果招手。
唐果推了推小美，小聲說：“你去吧。”
“為什麽呀？不是你老師那一桌嗎？”小美不解。
唐果不知道該怎麽跟小美解釋，只好說自己期末考試沒考好，不敢面對他。
小美一臉‘我懂了’，很仗義地走過去。
沈拓指了指顧晟前面那杯檸檬水說，笑著說：“麻煩也給我一杯檸檬水，加冰。”
“好的。請問要加蜂蜜嗎？”
“不用。”沈拓有些口渴，不想喝有甜味的。
小美回到前臺，對唐果說：“顧老師的朋友要一杯檸檬水，加冰。”
糖果麻利泡好，遞給小美。
沈拓喝了口檸檬冰水，臉立刻皺成一團。
“顧晟你口味怎麽轉變那麽大，這麽酸都能喝的面不改色。”
顧晟卻笑的很開心：“沒事，多喝點就習慣這口味了。”
沈拓把顧晟這話聽成了別的意思，小聲問：“老實說，你是不是還很介意子熙和田甜的事？”
顧晟搖搖頭：“過去了。”
“既然過去了，為何不肯和子熙和解？”沈拓不明白，他放下了，兩人關系怎麽還那麽僵。
“不說這個，如果今天你找我就是為了聊這些，我就先回去了，還欠著讀者萬字更新呢。”顧晟作勢起身。
“好好好，不說不說。”沈拓投降，喝了口檸檬水冷靜，酸的他牙齒發軟。
只是今天難得約到顧晟出來，沈拓始終還是憋不住：“我知道你們都很驕傲，有些事，你不妨換個角度看，也許調侃調侃就掀過去了。”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嘆了口氣。被兄弟劈腿這種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能都做不到像顧晟那麽冷靜。可他真的不願意看著他們兩關系鬧得這麽僵。
顧晟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沈拓你是不是白癡？林子熙有多喜歡田甜你不是不知道。只要田甜一日不消停，林子熙就不可能掀過去。”
沈拓徹底閉嘴了，也是，關鍵人物還是田甜。想到這三人的關系，沈拓也是頭痛。
林子熙喜歡田甜，田甜喜歡顧晟，顧晟喜歡自己。
如果顧晟能喜歡田甜，或者田甜能放棄顧晟，這三人的死結也就解開了。
“前段時間葉揚讓你上論壇看的那帖子，看了嗎？”
“還沒，忙著期中考。”
“考試的是你學生，又不是你。”
“你當考試的題目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沈拓被頂的詞窮，只得道：“行行行，說不過你。不過顧晟，不是我說你，為人師者，何必費盡心思出題刁難學生呢。”
“我看你和葉揚兩人最近是閑的慌。公司如今的規模明明也不小，怎麽就沒事幹？”
“哪能啊，這不周六都出來開會。”
兩人在咖啡店坐了一個多小時，唐果也焦慮了一個多小時。
他們走的時候，沈拓想跟唐果打招呼，唐果忙搶先開口。
“顧老師，你們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沈拓那張開的嘴只得合上，改為揮了下手。
兩人出了咖啡店，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唐果見狀，悄悄朝沈拓追了上去。
“那個、師兄。”唐果不自在，一直撥低頭看著自己雙腳。
“還有什麽事嗎？”
“可不可以不要告訴顧老師，我找你刪帖的事。”唐果小聲懇求。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說實話，沈拓聽到她喊顧晟老師的時候，心也咯噔了下。
“什麽事？”唐果莫名心慌的很。
“顧晟其實也有論壇管理賬號，不過他很少上。”當年他們幾個人創立論壇後，也給顧晟弄了個榮譽嘉賓的賬號，跟管理員同等權利。可刪帖、禁言、封號，以及在回收站查看已刪除的帖子。
唐果徹底傻眼了，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嚇出了眼淚。
看到她流眼淚，沈拓有點擔心，他怕小姑娘崩潰。
“小師妹，你別擔心。其實顧晟不是小氣的人，就算看到那帖子，也不會公報私仇的。”
“我沒事，沒事。”唐果擦了擦臉上的淚珠，說著沒事，眼卻紅紅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回店裏，又怎麽從店裏回到宿舍的。
一回到宿舍，整個人就更被抽幹了力氣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宿舍的其他人離開肯德基後，去逛商城了，到現在還沒回。只有她一人的宿舍，靜悄悄的。這種安靜，更加深了她的無助。
唐果翻出手機，發了條微博。
@小影子：做錯了事，是不是應該一開始就坦白承認？
如果一開始，她就跟顧老師坦白自己犯下的錯，是不是會好很多？只是她真的太慌了，一心只想著刪掉帖子，挽救錯誤。
——
顧晟出了電梯，發現自家門口蹲著個人。
“……田甜？”借著走廊昏黃的燈光，顧晟猜測喊出名字。
田甜聽到聲音，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下有點皺的裙子。
“阿晟，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
“你怎麽知道我住這的？”
“阿晟，我站累了，不讓我進去坐坐嗎？”田甜目光閃爍，逃避著他的問題。
顧晟冷著臉，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接通後，立刻一頓怒罵：“林子熙，你是不是有病？一而再把你喜歡的女人推來我身邊是什麽意思？這次又是什麽絕癥？”
“夠了夠了夠了。”田甜忽然大吼，淚流滿面：“顧晟，你有心的嗎？”
吼完，撞撞跌跌奔向電梯。
顧晟拉住她，電話並沒掛。
“你現在哪？…好，十分鐘。”
十分鐘後，林子熙到了。
顧晟輕嘆了口氣，他就知道，田甜不可能無端出現。定是林子熙受不了，心軟，把她送過來的。
這十分鐘，顧晟就這麽抓住田甜的手腕，兩人沒說一句話。
林子熙到了後，顧晟松口手。
田甜跌跌撞撞被林子熙摟入懷。
開門，關門。顧晟沒再看他們一眼。
被關在門外的田甜哇一聲哭出來。
“顧晟他…嗚嗚嗚…沒心的。”
“別哭了，別哭了。”
林子熙心痛如絞，安慰著哭成淚人的田甜，扶著她進了電梯。
屋內的顧晟一臉疲憊，慢慢走向沙發。
他不明白，為何一碰到田甜，林子熙的智商就為零。
自己喜歡的女人，哭鬧一下，就把她送到別人身邊。
顧晟想，他這一生，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年在林子熙手術前夕，答應了他那個請求，導致後來兩人關系那麽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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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麽？”顧晟有些無奈，自坐下後，沈拓就一直饒有趣味看著自己。
沈拓看了眼唐果的方向，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師妹吃了你給的餅幹，眼淚都出來了。”
顧晟聞言，回頭看了看，唐果和小美兩人，正拿著紙巾擦眼淚。
兩人不會是一口一個餅幹吧。
唐果餘光看到顧晟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下意識轉過身。好像這就可以當沒這個人在一樣。
她這反應又給了沈拓調侃顧晟的機會。
沈括笑的有些不能自抑，“誒，你的學生好像很害怕你耶。顧冷血，還真是名不虛傳。”
顧晟擰眉，一開始有些不耐煩，輕斥道：“閉嘴，再說我走了。”
“別別別。”沈拓忙收住笑意，恢覆一貫的溫和：“難得今日你肯出來，再多坐會。我們都多久沒坐一起聊聊天了。”
說到這，沈拓真有些傷感。微信上的五人小群，自林子熙和顧晟翻臉後，就沒什麽人敢說話了。就更別提五人出來聚聚。
親如兄弟的人，真的說翻臉就翻臉嗎？
顧晟看出他想到了什麽，端起咖啡，一口喝盡。
沈拓笑了笑：“顧晟，你當這是酒呢？”
“要你管。”顧晟不想給他眼神，起身走向唐果，問她要了一杯蜂蜜檸檬水。那酸澀的滋味，還挺讓人回味的。
沈拓看到他端回來的那杯蜂蜜檸檬水，忽然也想喝，便向唐果招手。
唐果推了推小美，小聲說：“你去吧。”
“為什麽呀？不是你老師那一桌嗎？”小美不解。
唐果不知道該怎麽跟小美解釋，只好說自己期末考試沒考好，不敢面對他。
小美一臉‘我懂了’，很仗義地走過去。
沈拓指了指顧晟前面那杯檸檬水說，笑著說：“麻煩也給我一杯檸檬水，加冰。”
“好的。請問要加蜂蜜嗎？”
“不用。”沈拓有些口渴，不想喝有甜味的。
小美回到前臺，對唐果說：“顧老師的朋友要一杯檸檬水，加冰。”
糖果麻利泡好，遞給小美。
沈拓喝了口檸檬冰水，臉立刻皺成一團。
“顧晟你口味怎麽轉變那麽大，這麽酸都能喝的面不改色。”
顧晟卻笑的很開心：“沒事，多喝點就習慣這口味了。”
沈拓把顧晟這話聽成了別的意思，小聲問：“老實說，你是不是還很介意子熙和田甜的事？”
顧晟搖搖頭：“過去了。”
“既然過去了，為何不肯和子熙和解？”沈拓不明白，他放下了，兩人關系怎麽還那麽僵。
“不說這個，如果今天你找我就是為了聊這些，我就先回去了，還欠著讀者萬字更新呢。”顧晟作勢起身。
“好好好，不說不說。”沈拓投降，喝了口檸檬水冷靜，酸的他牙齒發軟。
只是今天難得約到顧晟出來，沈拓始終還是憋不住：“我知道你們都很驕傲，有些事，你不妨換個角度看，也許調侃調侃就掀過去了。”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嘆了口氣。被兄弟劈腿這種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能都做不到像顧晟那麽冷靜。可他真的不願意看著他們兩關系鬧得這麽僵。
顧晟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沈拓你是不是白癡？林子熙有多喜歡田甜你不是不知道。只要田甜一日不消停，林子熙就不可能掀過去。”
沈拓徹底閉嘴了，也是，關鍵人物還是田甜。想到這三人的關系，沈拓也是頭痛。
林子熙喜歡田甜，田甜喜歡顧晟，顧晟喜歡自己。
如果顧晟能喜歡田甜，或者田甜能放棄顧晟，這三人的死結也就解開了。
“前段時間葉揚讓你上論壇看的那帖子，看了嗎？”
“還沒，忙著期中考。”
“考試的是你學生，又不是你。”
“你當考試的題目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沈拓被頂的詞窮，只得道：“行行行，說不過你。不過顧晟，不是我說你，為人師者，何必費盡心思出題刁難學生呢。”
“我看你和葉揚兩人最近是閑的慌。公司如今的規模明明也不小，怎麽就沒事幹？”
“哪能啊，這不周六都出來開會。”
兩人在咖啡店坐了一個多小時，唐果也焦慮了一個多小時。
他們走的時候，沈拓想跟唐果打招呼，唐果忙搶先開口。
“顧老師，你們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沈拓那張開的嘴只得合上，改為揮了下手。
兩人出了咖啡店，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唐果見狀，悄悄朝沈拓追了上去。
“那個、師兄。”唐果不自在，一直撥低頭看著自己雙腳。
“還有什麽事嗎？”
“可不可以不要告訴顧老師，我找你刪帖的事。”唐果小聲懇求。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說實話，沈拓聽到她喊顧晟老師的時候，心也咯噔了下。
“什麽事？”唐果莫名心慌的很。
“顧晟其實也有論壇管理賬號，不過他很少上。”當年他們幾個人創立論壇後，也給顧晟弄了個榮譽嘉賓的賬號，跟管理員同等權利。可刪帖、禁言、封號，以及在回收站查看已刪除的帖子。
唐果徹底傻眼了，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嚇出了眼淚。
看到她流眼淚，沈拓有點擔心，他怕小姑娘崩潰。
“小師妹，你別擔心。其實顧晟不是小氣的人，就算看到那帖子，也不會公報私仇的。”
“我沒事，沒事。”唐果擦了擦臉上的淚珠，說著沒事，眼卻紅紅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回店裏，又怎麽從店裏回到宿舍的。
一回到宿舍，整個人就更被抽幹了力氣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宿舍的其他人離開肯德基後，去逛商城了，到現在還沒回。只有她一人的宿舍，靜悄悄的。這種安靜，更加深了她的無助。
唐果翻出手機，發了條微博。
@小影子：做錯了事，是不是應該一開始就坦白承認？
如果一開始，她就跟顧老師坦白自己犯下的錯，是不是會好很多？只是她真的太慌了，一心只想著刪掉帖子，挽救錯誤。
——
顧晟出了電梯，發現自家門口蹲著個人。
“……田甜？”借著走廊昏黃的燈光，顧晟猜測喊出名字。
田甜聽到聲音，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下有點皺的裙子。
“阿晟，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
“你怎麽知道我住這的？”
“阿晟，我站累了，不讓我進去坐坐嗎？”田甜目光閃爍，逃避著他的問題。
顧晟冷著臉，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接通後，立刻一頓怒罵：“林子熙，你是不是有病？一而再把你喜歡的女人推來我身邊是什麽意思？這次又是什麽絕癥？”
“夠了夠了夠了。”田甜忽然大吼，淚流滿面：“顧晟，你有心的嗎？”
吼完，撞撞跌跌奔向電梯。
顧晟拉住她，電話並沒掛。
“你現在哪？…好，十分鐘。”
十分鐘後，林子熙到了。
顧晟輕嘆了口氣，他就知道，田甜不可能無端出現。定是林子熙受不了，心軟，把她送過來的。
這十分鐘，顧晟就這麽抓住田甜的手腕，兩人沒說一句話。
林子熙到了後，顧晟松口手。
田甜跌跌撞撞被林子熙摟入懷。
開門，關門。顧晟沒再看他們一眼。
被關在門外的田甜哇一聲哭出來。
“顧晟他…嗚嗚嗚…沒心的。”
“別哭了，別哭了。”
林子熙心痛如絞，安慰著哭成淚人的田甜，扶著她進了電梯。
屋內的顧晟一臉疲憊，慢慢走向沙發。
他不明白，為何一碰到田甜，林子熙的智商就為零。
自己喜歡的女人，哭鬧一下，就把她送到別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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