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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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離
顧晚舟扶著沈卿竹坐到床上：“還困嗎？”
沈卿竹笑著搖頭：“我覺得我睡了好久。”
“你風寒還沒完全好，累著也是正常的，若還是困，我再陪你睡會兒？”顧晚舟摟著她的肩，自然的摩搓著。
“不想睡，想你陪我說說話。”許是因為病了，親近之人又在身側，她不自覺的露出柔軟的一面，連語氣都帶著小女兒家的姿態。
“那你等等。”
顧晚舟起身，向前走去，不知拿了什麽東西，等他回來時，手上竟多了一件外衣。
他走到她身旁，將外衣披在她身上，摟著她的肩轉過來，面對著自己，認真的替她系著帶子。
沈卿竹凝望著他俊朗且細致的眉眼，心底不知軟了幾分，連眼底都帶著滿滿的笑意。
她盯著他入了神，直到顧晚舟擡眼時，說了句：“好了……”
她來不及收回那依戀又溫柔的目光，被他抓了個正著，顧晚舟微怔，而後反應過來，當即勾了勾她的鼻尖，低下頭湊近她，唇角的笑隱隱藏了幾分戲謔與調侃：“看什麽呢，這麽好看？”
他在明知故問，如此明顯的事兒他卻要反問她，似乎就想聽她親口說出。
沈卿竹也沒讓他失望，正面回應他的話：“自然是好看的。”
獨屬於二人的溫情時刻並不多，他們很珍惜。
“王爺，你準備如何處置她？”沈卿竹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二人的手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方式緊緊相握。
‘她’指的是誰，自然不用說。
顧晚舟反問道：“你想讓我放過她？”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沈卿竹知道，或許只要她說一句‘是’，他真的會饒她一命，可她卻搖了搖頭：“這麽久了，我給過她機會，既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那我也無能為力，王爺按律處置了便是，無需顧及我。”
顧晚舟笑著垂下眼：“怎能不顧及，夫人的話比什麽都管用。”
沈卿竹從他懷中擡起頭，歪著腦袋頗有些俏皮的問：“王爺偷吃糖了嗎？”
顧晚舟猝不及防的在她嘴上偷了個香，完後還砸吧砸吧嘴，滿意的笑道：“現在吃到了。”
沈卿竹楞著，微抿著唇，再次垂頭並不理他，只是抓著他的手指不自然的收緊了。
她的小動作尤其多，顧晚舟盯著她微紅的耳根暗自發笑，任由她□□著他的手。
“王爺。”
“嗯？”
“上次聖上找你是有何事啊？”
顧晚舟瞧著她的素手，越看越覺得白凈，心中總覺得癢癢的、麻麻的，心不在焉的問：“哪次？”
“就上次，你陪我回家的那次。”
“……”他想起來了，可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雖然他心中明白，縱然他說與她聽了，她約摸也只會一笑置之，再說句，旁人的話不必放在心上，過幾日他們便淡忘了。
可他怎能不在意，她越是如此，他就越發愧疚。
自她嫁於他一來，好日子沒過幾天，反倒叫人平白誤解，街頭巷尾盡是流言蜚語，可她並不希望他以權對他們施壓，那樣一來，朝中大臣定會以此為由，狠狠參他一本，他的處境便更加艱難。
他並非不明白其中深意，只是心疼她的事事周到，無論何事都想的妥帖細致。
他摟緊了她的肩：“沒什麽。”想起某件事，他猶豫著開口問道：“為何我覺得你的身子愈發虛弱了。”
雖說以往她也容易染上風寒，可卻沒這次這般嚴重，燒了一晚，意識不清。
他險些以為……
他心中沒來由的發慌，摟著他的手更用力了些。
沈卿竹緊了緊手指，故作輕松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往常不明顯罷了。”
顧晚舟沈默著，勉強信了幾分。
接著他們又聊了不少，大多是沈卿竹在說，仿佛要將過往缺失的全都補回來。
“王爺……”
“……”
“王爺……”
“……”
“王爺……”
顧晚舟終於忍無可忍，突然松開了手，虛抓著她的雙肩，幽深的眸子帶著幾分委屈：“你能不能不要總這麽叫我？”
“……那我該叫什麽？”
“反正別這麽叫，叫的和別人沒什麽兩樣，一點兒也不親近。”
沈卿竹第一次覺得他竟也有這般幼稚的一面，越想越覺著好笑，但她忍住了，一本正經的擡眼看他：“那王爺覺得呢？”
“你想。”
幹脆利落的兩個字，顯得有些傲嬌。
她故意逗他：“殿下？”
“……有區別嗎？”
沈卿竹抿唇，想了一會兒：“那……夫君？”
這次，顧晚舟並未急著拒絕，在聽到這兩個字時，他的心幾乎漏跳了一拍，頭一次覺著這普普通通的兩個字竟也能被喊的這般好聽，仿佛其中摻了蜜一般，甜的心都化了。
可他卻也只是吞咽了幾口，正欲開口時，只聽沈卿竹自顧自的搖起頭來：“不好不好，若是叫習慣了，在外邊也這般喊，總覺得有些別扭。”
她這一番自言自語實在可愛的緊，顧晚舟靜靜聽著，還想聽她換著花樣的叫他，便沒有打斷。
沈卿竹左想右想，突然想到了一個稱呼，她先是悄悄擡眼看他，指尖不自然的勾起，咬著唇輕輕出聲：“長……長離。”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正好他能聽清，就在他的耳邊，酥酥麻麻的，惹得他耳根發癢。
顧晚舟猛地睜大眼睛，喉中幹啞，心軟的一塌糊塗，心底裏被克制著、壓抑著的情意好似一瞬間將要沖破牢籠，徹底釋放。
須臾，他低低的應了聲：“……嗯。”
嗯？
他沒說滿意還是不滿意，就這麽一個字，聽上去也格外平靜，實在無法揣度他的心思。
沈卿竹咬著腮邊軟肉，不安的想著：難道還是不好嗎？
沒等她過多的自我懷疑，顧晚舟低頭，伸出一指勾起她身前發絲，意味不明的說道：“我很喜歡。”
沈卿竹驚訝擡頭，卻被重重的堵住了嘴，他慢慢將她放倒，二人發絲勾纏，顧晚舟忍耐著問了句：“身子好些了嗎？”
沈卿竹自然知道他這話的用意，無非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她若說‘好了’，那後邊發生的事也都是她自願，她若說‘不好’，顧晚舟也定然不會繼續下去。
她看著他隱隱發紅的眼眶，很輕很輕的‘嗯’了聲。
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順其自然。
沈卿竹總是在想，外面都說顧晚舟如何如何的兇狠殘暴，可他對著她時，總是溫柔有耐心，無論是平日裏，還是在這件事上，他都一樣。
-
沈卿竹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她睡眼朦朧的朝外頭看去，腰肢卻被人摟著往裏帶了帶，她頓時清醒，瞬間扭頭，顧晚舟瞇著眼，像是還有困意：“怎麽醒了？”
“外面……有人。”
不是第一次了，可沈卿竹還是不太習慣，她一邊說著，一邊拉了拉被褥，試圖遮住只著心衣的自己，她盡量放緩動作，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不少。
顧晚舟纏著她，親了下她的臉頰，蹭著她的發絲道：“身子可還有不適？”
他這話問的沒毛病，或許他也並未多想，可沈卿竹總不自覺的曲解到別的地方去。
她面上泛起一絲薄紅，匆匆搖頭：“沒有了。”
顧晚舟道：“那我出去看看，你再睡會兒？”
“好。”
她盯著他起身，穿衣，挽發，忍不住笑起來。
顧晚舟回頭看她一眼，挑著眉道：“傻笑什麽？”
沈卿竹賣了個關子：“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
顧晚舟唇角含笑，眸中藏著春日般還未消融的盛雪，明亮、晃眼，那張清俊的面龐上浮現一層朦朧的光暈，如八月暖陽，舒適愜意。
他喃喃著：“怎麽辦呢……”
沈卿竹不解。
“我這還沒走，就想著快些回來了。”
二人膩歪了好一會兒，顧晚舟才出門離去。
沈卿竹躺著發了會兒呆，便緩緩坐起了。
“王妃。”
竹苓從屏風後探出一個腦袋，沈卿竹微楞：“你何時進來的？”
“就剛剛，許是您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才沒註意到。”
竹苓隨口一說，沈卿竹卻紅了臉。
她立刻了然，揶揄道：“哦~王妃並不是在想事情，而是在想……王爺啊。”
沈卿竹嗔她一眼：“就你話多。”
竹苓俏皮的笑起來：“您不再睡會兒了嗎？”
“………”
沈卿竹沒忍住，神色古怪的沖她道：“你們怎麽總讓我睡，我都睡了兩天了，還讓我睡。”
“………”
竹苓悶聲笑起來：“那不是擔心您身子吃不消嘛。”她頗有些感慨的嘆道：“王爺也真是的，怎麽也不等您身子好了再……太不節制了。”
“………”這話沈卿竹可不敢亂接，不然免不了被一番調戲。
她生硬的轉移話題：“你知道王爺去哪兒了嗎？”
“王妃是想王爺了嗎？”
“………”看著竹苓那調侃的笑，她一時語噎，果然還是逃不了被調戲。
“我……隨便問問。”
竹苓點頭道：“好像是宮裏來人了，沒說兩句就走了。”
宮裏的人？
莫非又是聖上？
近日聖上召見王爺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她心中總有些不安。
“王妃？”
沈卿竹回神：“怎麽？”
“您又是在想王爺嗎？”
“……想。”沈卿竹重重的點頭，一本正經道：“特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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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扶著沈卿竹坐到床上：“還困嗎？”
沈卿竹笑著搖頭：“我覺得我睡了好久。”
“你風寒還沒完全好，累著也是正常的，若還是困，我再陪你睡會兒？”顧晚舟摟著她的肩，自然的摩搓著。
“不想睡，想你陪我說說話。”許是因為病了，親近之人又在身側，她不自覺的露出柔軟的一面，連語氣都帶著小女兒家的姿態。
“那你等等。”
顧晚舟起身，向前走去，不知拿了什麽東西，等他回來時，手上竟多了一件外衣。
他走到她身旁，將外衣披在她身上，摟著她的肩轉過來，面對著自己，認真的替她系著帶子。
沈卿竹凝望著他俊朗且細致的眉眼，心底不知軟了幾分，連眼底都帶著滿滿的笑意。
她盯著他入了神，直到顧晚舟擡眼時，說了句：“好了……”
她來不及收回那依戀又溫柔的目光，被他抓了個正著，顧晚舟微怔，而後反應過來，當即勾了勾她的鼻尖，低下頭湊近她，唇角的笑隱隱藏了幾分戲謔與調侃：“看什麽呢，這麽好看？”
他在明知故問，如此明顯的事兒他卻要反問她，似乎就想聽她親口說出。
沈卿竹也沒讓他失望，正面回應他的話：“自然是好看的。”
獨屬於二人的溫情時刻並不多，他們很珍惜。
“王爺，你準備如何處置她？”沈卿竹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二人的手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方式緊緊相握。
‘她’指的是誰，自然不用說。
顧晚舟反問道：“你想讓我放過她？”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沈卿竹知道，或許只要她說一句‘是’，他真的會饒她一命，可她卻搖了搖頭：“這麽久了，我給過她機會，既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那我也無能為力，王爺按律處置了便是，無需顧及我。”
顧晚舟笑著垂下眼：“怎能不顧及，夫人的話比什麽都管用。”
沈卿竹從他懷中擡起頭，歪著腦袋頗有些俏皮的問：“王爺偷吃糖了嗎？”
顧晚舟猝不及防的在她嘴上偷了個香，完後還砸吧砸吧嘴，滿意的笑道：“現在吃到了。”
沈卿竹楞著，微抿著唇，再次垂頭並不理他，只是抓著他的手指不自然的收緊了。
她的小動作尤其多，顧晚舟盯著她微紅的耳根暗自發笑，任由她□□著他的手。
“王爺。”
“嗯？”
“上次聖上找你是有何事啊？”
顧晚舟瞧著她的素手，越看越覺得白凈，心中總覺得癢癢的、麻麻的，心不在焉的問：“哪次？”
“就上次，你陪我回家的那次。”
“……”他想起來了，可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雖然他心中明白，縱然他說與她聽了，她約摸也只會一笑置之，再說句，旁人的話不必放在心上，過幾日他們便淡忘了。
可他怎能不在意，她越是如此，他就越發愧疚。
自她嫁於他一來，好日子沒過幾天，反倒叫人平白誤解，街頭巷尾盡是流言蜚語，可她並不希望他以權對他們施壓，那樣一來，朝中大臣定會以此為由，狠狠參他一本，他的處境便更加艱難。
他並非不明白其中深意，只是心疼她的事事周到，無論何事都想的妥帖細致。
他摟緊了她的肩：“沒什麽。”想起某件事，他猶豫著開口問道：“為何我覺得你的身子愈發虛弱了。”
雖說以往她也容易染上風寒，可卻沒這次這般嚴重，燒了一晚，意識不清。
他險些以為……
他心中沒來由的發慌，摟著他的手更用力了些。
沈卿竹緊了緊手指，故作輕松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往常不明顯罷了。”
顧晚舟沈默著，勉強信了幾分。
接著他們又聊了不少，大多是沈卿竹在說，仿佛要將過往缺失的全都補回來。
“王爺……”
“……”
“王爺……”
“……”
“王爺……”
顧晚舟終於忍無可忍，突然松開了手，虛抓著她的雙肩，幽深的眸子帶著幾分委屈：“你能不能不要總這麽叫我？”
“……那我該叫什麽？”
“反正別這麽叫，叫的和別人沒什麽兩樣，一點兒也不親近。”
沈卿竹第一次覺得他竟也有這般幼稚的一面，越想越覺著好笑，但她忍住了，一本正經的擡眼看他：“那王爺覺得呢？”
“你想。”
幹脆利落的兩個字，顯得有些傲嬌。
她故意逗他：“殿下？”
“……有區別嗎？”
沈卿竹抿唇，想了一會兒：“那……夫君？”
這次，顧晚舟並未急著拒絕，在聽到這兩個字時，他的心幾乎漏跳了一拍，頭一次覺著這普普通通的兩個字竟也能被喊的這般好聽，仿佛其中摻了蜜一般，甜的心都化了。
可他卻也只是吞咽了幾口，正欲開口時，只聽沈卿竹自顧自的搖起頭來：“不好不好，若是叫習慣了，在外邊也這般喊，總覺得有些別扭。”
她這一番自言自語實在可愛的緊，顧晚舟靜靜聽著，還想聽她換著花樣的叫他，便沒有打斷。
沈卿竹左想右想，突然想到了一個稱呼，她先是悄悄擡眼看他，指尖不自然的勾起，咬著唇輕輕出聲：“長……長離。”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正好他能聽清，就在他的耳邊，酥酥麻麻的，惹得他耳根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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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他低低的應了聲：“……嗯。”
嗯？
他沒說滿意還是不滿意，就這麽一個字，聽上去也格外平靜，實在無法揣度他的心思。
沈卿竹咬著腮邊軟肉，不安的想著：難道還是不好嗎？
沒等她過多的自我懷疑，顧晚舟低頭，伸出一指勾起她身前發絲，意味不明的說道：“我很喜歡。”
沈卿竹驚訝擡頭，卻被重重的堵住了嘴，他慢慢將她放倒，二人發絲勾纏，顧晚舟忍耐著問了句：“身子好些了嗎？”
沈卿竹自然知道他這話的用意，無非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她若說‘好了’，那後邊發生的事也都是她自願，她若說‘不好’，顧晚舟也定然不會繼續下去。
她看著他隱隱發紅的眼眶，很輕很輕的‘嗯’了聲。
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順其自然。
沈卿竹總是在想，外面都說顧晚舟如何如何的兇狠殘暴，可他對著她時，總是溫柔有耐心，無論是平日裏，還是在這件事上，他都一樣。
-
沈卿竹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她睡眼朦朧的朝外頭看去，腰肢卻被人摟著往裏帶了帶，她頓時清醒，瞬間扭頭，顧晚舟瞇著眼，像是還有困意：“怎麽醒了？”
“外面……有人。”
不是第一次了，可沈卿竹還是不太習慣，她一邊說著，一邊拉了拉被褥，試圖遮住只著心衣的自己，她盡量放緩動作，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不少。
顧晚舟纏著她，親了下她的臉頰，蹭著她的發絲道：“身子可還有不適？”
他這話問的沒毛病，或許他也並未多想，可沈卿竹總不自覺的曲解到別的地方去。
她面上泛起一絲薄紅，匆匆搖頭：“沒有了。”
顧晚舟道：“那我出去看看，你再睡會兒？”
“好。”
她盯著他起身，穿衣，挽發，忍不住笑起來。
顧晚舟回頭看她一眼，挑著眉道：“傻笑什麽？”
沈卿竹賣了個關子：“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
顧晚舟唇角含笑，眸中藏著春日般還未消融的盛雪，明亮、晃眼，那張清俊的面龐上浮現一層朦朧的光暈，如八月暖陽，舒適愜意。
他喃喃著：“怎麽辦呢……”
沈卿竹不解。
“我這還沒走，就想著快些回來了。”
二人膩歪了好一會兒，顧晚舟才出門離去。
沈卿竹躺著發了會兒呆，便緩緩坐起了。
“王妃。”
竹苓從屏風後探出一個腦袋，沈卿竹微楞：“你何時進來的？”
“就剛剛，許是您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才沒註意到。”
竹苓隨口一說，沈卿竹卻紅了臉。
她立刻了然，揶揄道：“哦~王妃並不是在想事情，而是在想……王爺啊。”
沈卿竹嗔她一眼：“就你話多。”
竹苓俏皮的笑起來：“您不再睡會兒了嗎？”
“………”
沈卿竹沒忍住，神色古怪的沖她道：“你們怎麽總讓我睡，我都睡了兩天了，還讓我睡。”
“………”
竹苓悶聲笑起來：“那不是擔心您身子吃不消嘛。”她頗有些感慨的嘆道：“王爺也真是的，怎麽也不等您身子好了再……太不節制了。”
“………”這話沈卿竹可不敢亂接，不然免不了被一番調戲。
她生硬的轉移話題：“你知道王爺去哪兒了嗎？”
“王妃是想王爺了嗎？”
“………”看著竹苓那調侃的笑，她一時語噎，果然還是逃不了被調戲。
“我……隨便問問。”
竹苓點頭道：“好像是宮裏來人了，沒說兩句就走了。”
宮裏的人？
莫非又是聖上？
近日聖上召見王爺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她心中總有些不安。
“王妃？”
沈卿竹回神：“怎麽？”
“您又是在想王爺嗎？”
“……想。”沈卿竹重重的點頭，一本正經道：“特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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