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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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竹斂下眸子，對上那雙撩人的目光，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夫人？”顧晚舟這般喊她，眸色染了笑意，小指悄悄地去夠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蹭著，帶著數不盡的親昵：“今後搬過來吧。”
他垂眸，溫聲道：“一來一回的總是麻煩。”
凝頓良久，顧晚舟擡眼，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我想隨時都能見到你。”
一個男人一旦開了竅，就仿佛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沈卿竹靜靜地盯著他許久，心中卻是一片沈靜，最多便是因為這番話掀起陣陣浪花，卻還在可控範圍內。
既已成婚，這些事便不可避免，只是她未曾想到會來的這般快。
但她沒讓他多等，柔聲應下：“好。”
得了許可，顧晚舟也不再顧及了，迫不及待地朝外喊道：“來人，你們快去將王妃的東西整理一番搬到這兒來……”
他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妥，兀自嘀咕一句：“算了算了，還是本王自己去吧。”
沈卿竹叫喊不及，無奈的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
竹苓從門外進來，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姐，王爺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沈卿竹淡笑著收回目光，突然道：“溫玉姑娘那兒如何了？”
“奴婢已幫她收拾妥當。”竹苓已走至她身旁，看了眼門外，見無人經過，才低聲道：“小姐，奴婢不明白，她不過是王爺隨手救下的姑娘，為何一定要安置在府裏？隨便找個由頭遣出府去不可嗎？難道您就不介意嗎？”
沈卿竹聞言，不明所以地擡眼看她，思忖半晌，忽地笑了：“你既也說了，她是王爺救下的姑娘，如今她找上門來，豈有不顧之理。更何況，王爺都不在意，我為何要介意。”
“可是小姐，不覺得膈應嗎？”竹苓一副惡心透了的模樣：“她還說什麽得王爺垂憐，我垂憐她個奶奶！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是演給誰看！”
從未見過竹苓像現在這般生氣，甚至連用語都粗俗了不少。
沈卿竹微驚，頭一次沒能收斂住臉上神情：“那人家身子柔弱，這也怪不得什麽。”
“誰說的，小姐你也身子骨嬌弱，怎麽就沒像她那般，風吹就倒？！”
她一副理所當然之色，沈卿竹一陣語噎：“說的好好的，怎就扯到我身上了？”
“奴婢不過就事論事，府裏多了這麽個居心叵測之人，難保日後不會出什麽變故，等真發生了什麽事，便一切也來不及了。”
竹苓垂著腦袋，低喃道：“王爺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會朝三暮四，更何況他與小姐還沒……”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卿竹，那‘圓房’二字就在嘴邊，正準備說出來時，卻被緊緊捂住了嘴。
沈卿竹的俏臉上滿是驚慌，好似嗔怪般的神色多了些許難以言喻的內容：“你這丫頭，怎就不知羞？什麽話都敢往外說，還是不是個姑娘家了？”
竹苓眨著那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看起來很是無辜：“小姐，奴婢還什麽也沒說呢。”
“………”
這倒有些尷尬了。
沈卿竹輕咳一聲，放下了手，佯裝整理自己的衣袂，從容不驚，神色淡然。
“噗……”竹苓在她看過來時，一溜煙地便跑了出去，語帶調侃，嗓音輕快：“小姐什麽都懂，是奴婢多慮啦。”
楞神間，屋外陸續走進了幾個人，他們搬來了好幾個箱子，場面足夠盛大。
沈卿竹看著最後一人進來，方才起身，她見顧晚舟額間滿是汗水，取出懷中絲帕輕輕替他擦拭：“這種小事，交給下人去做便是，何必王爺親自前去？”
“那可不成。”顧晚舟在她靠近的那一刻心突突地跳的厲害，依舊是眉梢帶笑，滿目柔情：“你的衣物總得我親自去取。”
衣物？
沈卿竹微怔，視線一寸寸的往下移，落在這幾個箱子上。
這說的不會真是單純的……衣物吧？
貼身的？
光是想到顧晚舟站在她的房中，一臉認真地替她將那些……一一疊放在箱子中，便覺得窒息。
她神色恍惚地往旁邊走了兩步，顧晚舟跟在她身後，啟唇似乎想說些什麽，她忽地擡手止住，神情一言難盡，道：“王爺，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你先別說。”
“………”
她哪知道顧晚舟要說什麽，這不過就是她迷糊之下的胡言亂語罷了。
沒走幾步，她又像是才想起來一般，驟然轉身，果不其然，便見顧晚舟正彎著腰似乎又想替她將箱子裏的東西取出收拾好。
讓他碰一次也就夠了，哪能再碰第二次。
她瞬間面紅耳赤地制止：“王爺！”
“嗯？”顧晚舟側目，手上還拎著一樣東西。
沈卿竹瞅見他的手正揪著她小衣的一條帶子，剎那間，從頭紅到了腳，整個人恍若炸了毛一般，迅速走上前，將小衣從他手裏搶過來，把他推的離那些箱子遠了些，心下才安定不少。
可在看到他的臉時，又覺得羞憤難當。
她雙手微展，護著身後箱子：“王爺快去休息吧，這些東西我自己會弄好的。”
顧晚舟見她神色飄忽，這才後知後覺自己都做了什麽。
他原本只是想親力親為，卻沒想到對方竟會有這般大的反應。
他分明想笑，卻還是忍著，朝後看了眼，視線又落回她的臉上：“嗯，好。”
他轉身還沒走幾步，又突然回眸，正巧撞見沈卿竹將小衣往一堆衣衫裏藏，這般如同稚子的舉動當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他盯著那雙瞪大的眸子，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回頭，顧晚舟以拳掩口，藏起笑意：“夫人也早些休息吧，這些事明日為夫同你一起做。”
他最後又多看了一眼，那一眼微妙，不得不令人多想。
是夜，寒風漸消，屋內逐漸回暖。
顧晚舟躺在外側，雙手規矩的平放於身前，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距上次同床共枕已有多日，更何況那日心性與眼下早已不同。
他眸子微轉，悄悄地往旁邊瞟，卻又及時收回，喉結攢動，似乎很緊張。
“夫人？”他輕輕喚了一聲，許久都未得到回應，他總算松了口氣。
他的手緩緩放下，往身側探去，越靠近便越是忐忑。
一寸又一寸，他的心跳的很快，猛烈地撞擊胸腔，在這安靜的夜裏，將他所有的感官都放到最大。
他悄悄吞咽，卻聽得一清二楚。
心中默念著枕邊人的名字，手指不安分地亂動。
就差一點……
就一點……
顧晚舟睜著雙眼，睡意全無，盡是緊張與慌亂。
關鍵時刻，她應了聲：“嗯。”
“！！！”
話音未落，顧晚舟便‘唰’的收回手。
他發誓，這輩子都沒這麽快速過。
心還在突突地跳個不停。
這般刺激的如同做賊的心境實非正常人能受得住的。
“王爺怎麽不說了？”
夜色中，沈卿竹睜開了眸子，竟也沒有絲毫睡意。
她再次動了，放在身側的雙手置於身前，這很難不讓人想到，她方才是否發現了什麽。
顧晚舟從喉中發出一聲低沈的回應：“嗯。”他深吸了口氣：“也沒什麽，就是想看看你睡了沒？”
空氣中再次凝住，等待的過程總是無比煎熬，他幾乎快要覺得自己方才所聽到的都是他的幻覺。
不過須臾，他腦中閃過萬千種念頭，既磨人又磨心。
忽地，他聽到很輕很輕的一聲，隨風送入他耳中：“睡了又如何，沒睡，又如何？”
那一瞬，他驚愕回眸，沈卿竹緊挨著眼眸，長睫微顫，內心似乎也不平靜。
他不知道這番話是何意思，或許是他多想了，可看對方神情，又不像是他多想了這麽簡單。
他似乎弄錯過很多事，誤把對方染了風寒倒在他身上曲解成對他有意，誤以為她每每冷淡對之是為欲擒故縱。
他從未在一個姑娘身上跌過這麽大一個跟頭，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過去，見對方並未拒絕，他大著膽子握住了。
唇角止不住的上揚，眸子微斂，卻怎麽也藏不住他的歡喜雀躍。
“明日，我們一起回家一趟吧。”
“回家？”沈卿竹疑惑。
“嗯。”顧晚舟應道，嗓音溫柔：“看看岳父和兄長。”
“好。”
他牽著她的手，扣入指縫，放於身側。
整夜都未曾松開。
-
翌日，沈卿竹正在用早膳。
竹苓才踏進屋內，便覺得氣氛微妙。
只見她家小姐正埋頭幹飯，而端王殿下滿目柔情的仿佛要溢出來。
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小姐，你……”
“咳……”顧晚舟突然出聲，他那雙溫柔的眸子在擡眼的那一刻，瞬息間便只剩下了淡然：“以後，還是改改口吧。”
“………”
竹苓微楞，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家小姐，又看著端王殿下諱莫如深的神色，瞪大了雙眼，一拍腦門，連連應下：“是，奴婢記下了，王爺，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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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竹斂下眸子，對上那雙撩人的目光，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夫人？”顧晚舟這般喊她，眸色染了笑意，小指悄悄地去夠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蹭著，帶著數不盡的親昵：“今後搬過來吧。”
他垂眸，溫聲道：“一來一回的總是麻煩。”
凝頓良久，顧晚舟擡眼，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我想隨時都能見到你。”
一個男人一旦開了竅，就仿佛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沈卿竹靜靜地盯著他許久，心中卻是一片沈靜，最多便是因為這番話掀起陣陣浪花，卻還在可控範圍內。
既已成婚，這些事便不可避免，只是她未曾想到會來的這般快。
但她沒讓他多等，柔聲應下：“好。”
得了許可，顧晚舟也不再顧及了，迫不及待地朝外喊道：“來人，你們快去將王妃的東西整理一番搬到這兒來……”
他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妥，兀自嘀咕一句：“算了算了，還是本王自己去吧。”
沈卿竹叫喊不及，無奈的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
竹苓從門外進來，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姐，王爺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沈卿竹淡笑著收回目光，突然道：“溫玉姑娘那兒如何了？”
“奴婢已幫她收拾妥當。”竹苓已走至她身旁，看了眼門外，見無人經過，才低聲道：“小姐，奴婢不明白，她不過是王爺隨手救下的姑娘，為何一定要安置在府裏？隨便找個由頭遣出府去不可嗎？難道您就不介意嗎？”
沈卿竹聞言，不明所以地擡眼看她，思忖半晌，忽地笑了：“你既也說了，她是王爺救下的姑娘，如今她找上門來，豈有不顧之理。更何況，王爺都不在意，我為何要介意。”
“可是小姐，不覺得膈應嗎？”竹苓一副惡心透了的模樣：“她還說什麽得王爺垂憐，我垂憐她個奶奶！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是演給誰看！”
從未見過竹苓像現在這般生氣，甚至連用語都粗俗了不少。
沈卿竹微驚，頭一次沒能收斂住臉上神情：“那人家身子柔弱，這也怪不得什麽。”
“誰說的，小姐你也身子骨嬌弱，怎麽就沒像她那般，風吹就倒？！”
她一副理所當然之色，沈卿竹一陣語噎：“說的好好的，怎就扯到我身上了？”
“奴婢不過就事論事，府裏多了這麽個居心叵測之人，難保日後不會出什麽變故，等真發生了什麽事，便一切也來不及了。”
竹苓垂著腦袋，低喃道：“王爺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會朝三暮四，更何況他與小姐還沒……”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卿竹，那‘圓房’二字就在嘴邊，正準備說出來時，卻被緊緊捂住了嘴。
沈卿竹的俏臉上滿是驚慌，好似嗔怪般的神色多了些許難以言喻的內容：“你這丫頭，怎就不知羞？什麽話都敢往外說，還是不是個姑娘家了？”
竹苓眨著那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看起來很是無辜：“小姐，奴婢還什麽也沒說呢。”
“………”
這倒有些尷尬了。
沈卿竹輕咳一聲，放下了手，佯裝整理自己的衣袂，從容不驚，神色淡然。
“噗……”竹苓在她看過來時，一溜煙地便跑了出去，語帶調侃，嗓音輕快：“小姐什麽都懂，是奴婢多慮啦。”
楞神間，屋外陸續走進了幾個人，他們搬來了好幾個箱子，場面足夠盛大。
沈卿竹看著最後一人進來，方才起身，她見顧晚舟額間滿是汗水，取出懷中絲帕輕輕替他擦拭：“這種小事，交給下人去做便是，何必王爺親自前去？”
“那可不成。”顧晚舟在她靠近的那一刻心突突地跳的厲害，依舊是眉梢帶笑，滿目柔情：“你的衣物總得我親自去取。”
衣物？
沈卿竹微怔，視線一寸寸的往下移，落在這幾個箱子上。
這說的不會真是單純的……衣物吧？
貼身的？
光是想到顧晚舟站在她的房中，一臉認真地替她將那些……一一疊放在箱子中，便覺得窒息。
她神色恍惚地往旁邊走了兩步，顧晚舟跟在她身後，啟唇似乎想說些什麽，她忽地擡手止住，神情一言難盡，道：“王爺，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你先別說。”
“………”
她哪知道顧晚舟要說什麽，這不過就是她迷糊之下的胡言亂語罷了。
沒走幾步，她又像是才想起來一般，驟然轉身，果不其然，便見顧晚舟正彎著腰似乎又想替她將箱子裏的東西取出收拾好。
讓他碰一次也就夠了，哪能再碰第二次。
她瞬間面紅耳赤地制止：“王爺！”
“嗯？”顧晚舟側目，手上還拎著一樣東西。
沈卿竹瞅見他的手正揪著她小衣的一條帶子，剎那間，從頭紅到了腳，整個人恍若炸了毛一般，迅速走上前，將小衣從他手裏搶過來，把他推的離那些箱子遠了些，心下才安定不少。
可在看到他的臉時，又覺得羞憤難當。
她雙手微展，護著身後箱子：“王爺快去休息吧，這些東西我自己會弄好的。”
顧晚舟見她神色飄忽，這才後知後覺自己都做了什麽。
他原本只是想親力親為，卻沒想到對方竟會有這般大的反應。
他分明想笑，卻還是忍著，朝後看了眼，視線又落回她的臉上：“嗯，好。”
他轉身還沒走幾步，又突然回眸，正巧撞見沈卿竹將小衣往一堆衣衫裏藏，這般如同稚子的舉動當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他盯著那雙瞪大的眸子，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回頭，顧晚舟以拳掩口，藏起笑意：“夫人也早些休息吧，這些事明日為夫同你一起做。”
他最後又多看了一眼，那一眼微妙，不得不令人多想。
是夜，寒風漸消，屋內逐漸回暖。
顧晚舟躺在外側，雙手規矩的平放於身前，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距上次同床共枕已有多日，更何況那日心性與眼下早已不同。
他眸子微轉，悄悄地往旁邊瞟，卻又及時收回，喉結攢動，似乎很緊張。
“夫人？”他輕輕喚了一聲，許久都未得到回應，他總算松了口氣。
他的手緩緩放下，往身側探去，越靠近便越是忐忑。
一寸又一寸，他的心跳的很快，猛烈地撞擊胸腔，在這安靜的夜裏，將他所有的感官都放到最大。
他悄悄吞咽，卻聽得一清二楚。
心中默念著枕邊人的名字，手指不安分地亂動。
就差一點……
就一點……
顧晚舟睜著雙眼，睡意全無，盡是緊張與慌亂。
關鍵時刻，她應了聲：“嗯。”
“！！！”
話音未落，顧晚舟便‘唰’的收回手。
他發誓，這輩子都沒這麽快速過。
心還在突突地跳個不停。
這般刺激的如同做賊的心境實非正常人能受得住的。
“王爺怎麽不說了？”
夜色中，沈卿竹睜開了眸子，竟也沒有絲毫睡意。
她再次動了，放在身側的雙手置於身前，這很難不讓人想到，她方才是否發現了什麽。
顧晚舟從喉中發出一聲低沈的回應：“嗯。”他深吸了口氣：“也沒什麽，就是想看看你睡了沒？”
空氣中再次凝住，等待的過程總是無比煎熬，他幾乎快要覺得自己方才所聽到的都是他的幻覺。
不過須臾，他腦中閃過萬千種念頭，既磨人又磨心。
忽地，他聽到很輕很輕的一聲，隨風送入他耳中：“睡了又如何，沒睡，又如何？”
那一瞬，他驚愕回眸，沈卿竹緊挨著眼眸，長睫微顫，內心似乎也不平靜。
他不知道這番話是何意思，或許是他多想了，可看對方神情，又不像是他多想了這麽簡單。
他似乎弄錯過很多事，誤把對方染了風寒倒在他身上曲解成對他有意，誤以為她每每冷淡對之是為欲擒故縱。
他從未在一個姑娘身上跌過這麽大一個跟頭，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過去，見對方並未拒絕，他大著膽子握住了。
唇角止不住的上揚，眸子微斂，卻怎麽也藏不住他的歡喜雀躍。
“明日，我們一起回家一趟吧。”
“回家？”沈卿竹疑惑。
“嗯。”顧晚舟應道，嗓音溫柔：“看看岳父和兄長。”
“好。”
他牽著她的手，扣入指縫，放於身側。
整夜都未曾松開。
-
翌日，沈卿竹正在用早膳。
竹苓才踏進屋內，便覺得氣氛微妙。
只見她家小姐正埋頭幹飯，而端王殿下滿目柔情的仿佛要溢出來。
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小姐，你……”
“咳……”顧晚舟突然出聲，他那雙溫柔的眸子在擡眼的那一刻，瞬息間便只剩下了淡然：“以後，還是改改口吧。”
“………”
竹苓微楞，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家小姐，又看著端王殿下諱莫如深的神色，瞪大了雙眼，一拍腦門，連連應下：“是，奴婢記下了，王爺，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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