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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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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一直。

藍羽頓時松了一口氣,對暖暖做了一個口型,“我裝的。”

指了指衛生間的門,表示給他們制造機會。

暖暖冷目看著他,瞬間嚴肅起來。“我姐姐,今天要不是為了救我,怎麽會受傷。而你趁著她受傷,這麽欺負她。她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系嗎?”

“別生氣,我主要覺得她還是喜歡諾的。我錯了,我去,我去。”藍羽連忙認錯。

衛生間內,司徒若尋又吐了一口血,一把刀抵到了周亦新的脖子上。

藍羽打開門,把周亦新拽了出來。“嗯……沒事了,刀還是收起來吧。”

林雲暖看見周亦新就生氣,“請你離開,我姐姐不想看見你。”

周亦新也沒反駁,“這是治外傷的,記得用。”

林雲暖十分擔心,“姐,你的傷是不是還沒處理,就趕著來看我了。我來,你,你也出去。”

“不要”

“不要”

“不要”

司徒若尋和周亦新還有藍羽同時開口。

司徒若尋說:“暖暖,你有身孕,這藥對胎兒有影響。”

“那怎麽辦!我找護……”林雲暖瞬間意識到不太行。

“簡單,讓他來吧。”司徒若尋看了周亦新一眼。

“姐,你不是不想看見他嗎?”

“嗯,但是該來的總會來,不會因為我想不想。”司徒若尋笑著說,似乎帶著一絲解脫。

外衣散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斑斑點點的血跡,再解開裏衣,大傷口在左肩處,刀痕很深,其餘的小傷不多,但她身上哪哪都是鮮血。

周亦新只能說幸好,他一直將外傷藥帶在身上。

這藥是六年前,她給他的。他做了成分鑒定,每隔一段時間就調一瓶帶在身上。

藥剛剛塗了一點,司徒若尋的電話響起,打電話的是陳向。

司徒若尋看了一眼,將電話拿在了手裏,摁了免提。

很快電話裏傳來了陳向的聲音,“司徒若尋,什麽時候回來,咱們一起去我爸那裏,我給你說情,咱把這事給善後了。”

司徒若尋皺了皺眉頭,傷口處傳來一陣陣刺痛,司徒若尋真心懷疑,他這是做了三年的醫生?手一直抖,還是故意讓她吃點苦頭?

“不用咱們善後,有人會善後,順便讓你爸訛他一筆,五五分成。”

陳向:“……”

周亦新:“……”

門外偷聽的藍羽:“……”這女人,真記仇。

陳向頓了一下,道:“司徒若尋,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的名字是誰起的,聽起來……”

司徒若尋打斷了他,“我自己。”

這話陳向不太信,因為她在警局說名字時是脫口而出,名字不像是……

陳向驚道:“不是,你沒開玩笑吧!”

司徒若尋懶得聽他在這裏一驚一乍的,“還有事嗎?”

陳向立刻恢覆了鎮定,“有,我們的事,什麽時候有個了解你?”

司徒若尋了然,張莉在他身邊。“三月之內,我給你答覆。但有個前提!”說完便掛了電話。

陳向苦笑,他很不明白,有什麽能比命重要,對於司徒若尋來說。

周亦新聽出了另一個意思,她會在三個月之內,將這裏的所有事都了結!那麽這個前提應該是:她還活著!

想著,淚也就落了下來,順著他的臉,滑入她的肩,滑入那最深的傷口處。

司徒若尋不由的攥緊了雙手,不知是調侃還是真心話。“要撒鹽別這麽一滴一滴來,一包鹽從頭撒到尾,效果更好。”

周亦新瞬間從思緒中回到現實,他是個內科醫生,但這三年來他也做了一些外科手術,明明做了很多準備,但當這個人是司徒若尋時,他依然無法控制住自己。

“抱歉,不會了。”

他強做鎮定,一點一點洗掉她身上的血跡,然後包上紗布。做完這一切後,他解開了他自己的白大褂,因為醫院一直開著空調,周亦新習慣性的在裏面穿兩件內襯。

他解下了一件,給她穿上。“衣服我每天都會洗,很幹凈。”

這一點不用他說,司徒若尋也知道。

周亦新掏了掏她的口袋,很不意外的,裏面有幾個自封袋。

周亦新拿出一個,將她帶血的衣服收好,放在口袋裏。

做完這一切,他便出去了。開門前,他突然轉身,低聲說了一句:“司徒若尋,我從未想過傷害你。還有我很想你,一直。”

周亦新淺笑對藍羽說:“別試圖激怒她,從她的口裏套話,她的段位可比你高多了。”

“那你呢?”藍羽對他看破自己的心思不意外,但他這話卻令他有些意外。按說一個姑娘,又剛剛經歷一場惡戰,心思這會兒應該會有些放松吧!不想卻是周亦新這麽打擊了。

司徒若尋緊跟其後,從衛生間裏出來。接著打擊藍羽,“他說的沒錯。”

藍羽笑了一下,“你為什麽叫司徒若尋?司徒這個姓的人不多,也很罕見,就說這個名字是你順口起的,那你為什麽要選這個姓你要去當臥底,弄這個少見的姓,是給人當活靶子嗎?但我覺得不是,你好像本來就叫司徒若尋,所以諾才知道,而且非常篤定。你與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周亦新有些無奈,他沒想到藍羽這麽鍥而不舍,不過他得不到答案的。

果然,就聽到司徒若尋波瀾不驚的聲音:“這個人當初也是我男朋友,我起個名字,他知道很奇怪嗎?至於何時認識,那天二位不也在場嗎?”

周亦新微笑,她什麽時候都是臨危不亂,就這種質疑,她猜不到才怪。周亦新極為同情的看著藍羽,好像在說,看吧!人家段位比你高多了。

藍羽一直盯著她,當真是連眉毛絲都不帶動一下的,這個回答跟沒說沒什麽不同。

正當藍羽尷尬的不知道如何聊天時,暖暖道:“姐姐,我沒想過他們會來陰的。”

司徒若尋放緩了語氣,“那以後就想想,畢竟林董事長和你母親不可能護你一輩子。”

“還有你,都說做生意要以和為貴,你這買賣怎麽做的”

說到這個,藍羽臉色有些凝重,“既然跟我玩這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到這裏,藍羽不禁笑了笑,“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麽人?”連這些人是跟他有生意來往都猜到了。

司徒若尋淺笑:“我方才不是說了,我是……”

周亦新微微側身,打斷她道:“司徒若尋,你還是當個冰雕吧!”

司徒若尋被打斷倒也不惱,依然笑著說:“我又沒說…”

“謊”字被周亦新吞下,只剩下一聲“唔”。

周亦新側身向前,司徒若尋退後與他拉來距離。

周亦新的嘴角上揚了幾分,有些戲謔的說:“司徒警官,你還是當個冰雕吧!要不然,你知道我的,指不定我會做什麽?”

厲害!時隔六年,藍羽再次見到了周亦新這不要臉的本事,他都以為,諾都已經不會了,不想諾還升級了。

司徒若尋難得的恍惚了一下,隨即道:“周亦新,別折磨我,求你。”

藍羽看的真切,她剛剛眼裏竟有幾分懼意。他想,或許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血海深仇。

顯然,周亦新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麽意思。折磨?是指以前他刻意保持距離嗎?

求他,這個“求”字,不是他第一次聽她說了。難道她又誤會了什麽!

折磨!其實司徒若尋不知道周亦新與頡利可汗之間的深仇大恨是她,司徒若尋以為不過是汗位之爭,權力游戲而已。

所以司徒若尋不明白,他為什麽不是幹凈利落的直接殺人,畢竟草原不是中原,人都要做面上的功夫,打一架,打過了,這片草原就是我的。

這就好比抓住老鼠的貓,貓並不急著吃老鼠,而是先玩玩,直到老鼠精疲力盡了,無力反抗了,才給它致命一擊。

而如今的司徒若尋,自然自以為自己也是那只老鼠。

話完,她沒有在停留。重新換了個口罩,卻在剛走出幾步,又立即退了回來,直接掏出一把刀。

周亦新的目光一直跟著她,大步上前,將她抱到了懷裏。

陳向要是知道,她能這麽大反應,一定不這樣。他就差舉起手來,語無倫次道:“若尋,是我,聽張莉說你受傷了,我早知道你反應這麽大就不跟你開玩笑了,你傷處理了沒?你可別忘了你什麽血型……”

說了半天,上句不接下句。周亦新打斷他道:“不勞費心,我這裏認識十多個。”

好你個周亦新,我早就讓你留意下跟暖暖相同的血型,你說沒有,找她的,你倒是弄的快啊!要不是這裏這麽多在場,藍羽真想罵死他。

周亦新好像知道他在心裏罵他,轉向他道:“我手上有三個,就是小縣城的,路有點遠。她這個,我從三年前就開始留意了。”

藍羽:“……”我還能說什麽!

陳向咽了一口唾液,道:“那司徒若尋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松手”這句話是對周亦新說的,但周亦新怎麽可能放她走呢!剛剛周亦新抱她的時候還聞到了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陳向,等會!”陳向可不傻,來時快去時也快。

“不放”周亦新的力道不重,卻足以束縛住她。“若尋,咱們商量一件事,林雲暖三番五次出意外,顯然是藍羽的問題,保衛不力。要不還是你來保護她吧,我呢,就勉為其難的把藍羽給收了,你好好照顧暖暖,怎麽樣?”

這話讓藍羽極度抓狂,他咬牙切齒道:“周大姑娘,我喜歡女人。”

“藍大姑娘,我也喜歡女人。”

“周大姑娘,破壞別人的家庭是可恥的。”司徒若尋真是沒想到,他還是這麽嘴賤。

周亦新笑道:“終於有點脾氣了!帶你回家,送你回家,選一個。”

“滾”司徒若尋翻了個白眼。

周亦新對她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點點頭,“保重。”

“你這個醫生怎麽那麽閑?”這個司徒若尋算是明知故問了,他與她之前一起當研究生,在醫院實習時就知道,其實醫生不是全部忙的腳不沾地的,比如血液科就沒那麽忙。在司徒若尋印象裏比較忙的是婦科和兒科。

周亦新一本正經的回答,“看時間,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而且吧,我閑不閑,還是看人的,對你,隨時有空。別人,比如藍羽,就說不好了。”

藍羽怒道:“不要什麽事都扯上我,好嗎?”

周亦新笑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吃醋了嗎?藍大姑娘。”

藍羽:“給老子滾。”

周亦新笑得愈發燦爛,甚至還有一點欠打,“藍大姑娘,你的修養呢?怪不得…怪不得。”

藍羽氣的咬牙切齒,真想把他揍一頓。

剛出病房門,司徒若尋道:“離我遠點。”

周亦新面帶微笑,“好”

病房內

暖暖可憐兮兮的看著藍羽,“我真的兩天不能下床?”

藍羽一臉嚴肅,“對,而且出院以後,沒我陪同,不許出去逛街。”

暖暖:“嗚嗚嗚……”

“別哭,但我以後會減少我的工作量,陪你好不好。”

暖暖勉為其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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