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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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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去

一間病房裏,藍羽百無聊賴的翻著手機。

他身邊的病床上正躺著司徒若尋,輸血袋裏的血一點一滴向下滴,進入她的體內……

“醒了,司徒警官,看看你這一堆數據?算算,你還能活幾天?”

藍羽看見這人就氣不打一出來,經期獻血,這可真行!作死真作死!真不知道諾是什麽時候認識這個人的……

最重要的是,周亦新騰不開手,讓他過來守著!

還好,暖暖把她當姐姐,不然他今天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司徒若尋接過那一大堆化驗單,但看也未看一眼,“應該能趕上你兒子的生日。”

藍羽:“……”怎麽聽起來總感覺是罵人的!

“哎!你幹嘛?你知道你輸這一袋血……”

藍羽剛走一下神,就看到她開始拔輸液管……

他手還沒來得及阻止,只見司徒若尋左手突然閃過一絲寒光,食指與中指之間奕然出現了一根針……

“不是,你變魔術呢!”

司徒若尋把針收回,懶得理他,沒說話。

“你幹嘛去?”

司徒若尋腳剛著地,冷然道:“作死去!”

藍羽:“……”

“是自己躺回去,還是需要我動手!”

藍羽第一次感覺,周亦新跟個救世主一樣,突然就出現了!

當然要是不算他左側的小推車的話……

司徒若尋挑眉,“怎麽?今天出這個門,還要跟你打一架?”

周亦新笑道:“是,不過你感覺,以你現在的狀況,打的過我嗎?”

司徒若尋狠狠的攥緊了右手,又重新躺了回去。

“……”藍羽笑笑,“諾,我覺得你們醫院就該出一項政策,不救這種作死之人。”

司徒若尋讚同道:“我也覺得應該有這麽一項政策,要不,咱們一起給醫院提個意見?”

藍羽:“……”我還是出去吧。

他瞬間被兩道目光敵視著,如果眼神能殺人,那他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於是藍羽在周亦新和司徒若尋的雙重註視下,默默的退了出去。

周亦新沈聲道:“你不救,不代表我不救!”

司徒若尋冷笑,“是嗎?那周醫生可真是,太有仁心了!”

這話可真是狠狠的在周亦新的心底捅了一刀,因為周亦新曾經在突厥,可是殺了不少無辜的人!

司徒若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道:“順便提一下,你最好一天24小時看著我,連廁所都不要上,不要給我任何可以逃走的機會。”

若說這世界上還有那個人能把他外表的平靜撕碎,並能準確無誤的把刀插在他的心口上,除了他媽,也就是面前的這個人了……

“把這袋血輸完,再走,怎麽樣?這裏是一些治常見病的藥,我都標記好了……”

司徒若尋十分果斷的拒絕道:“用不著,我不吃西藥。”

“我開的不是西藥,是中藥,不過是做成了顆粒而已。”

“我自己會給自己治病!”

周亦新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聲音裏稍帶幾分怒意,“可你治嗎?你的月事不是這兩天,至少一年沒有規律過了吧!你治了嗎?”

“那你既然知道我不治,給我開這麽多幹嘛?準備讓我提回去扔嗎?”

周亦新:“……對了,還有這個,也帶回去。”

司徒若尋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東西,正是一包衛生巾。

司徒若尋冷笑道:“周醫生,人家別人送禮物都是衣服首飾鮮花,怎麽到你這裏,就會送這個!”

周亦新瞬間想起自己曾經現做了兩個給她,臉微微別過了了些。

他好像變魔術似的,從身上拿出一個簪子,“那我送你這個,你要嗎?”

司徒若尋盯著那個簪子,這只簪子也是木頭的,跟她那個弄梅簪差不多一模一樣。

“周亦新,我再問一次,你想幹什麽?”

周亦新在心裏苦笑。

“姐,你怎麽了?”暖暖人還沒到,便聽到她略帶哭腔的聲音……

司徒若尋驚愕了看了一眼周亦新,周亦新也是一臉驚愕。兩人齊齊看向藍羽……

司徒若尋一陣頭疼,“我沒事,很快就出院了!”

暖暖握著她的手,一點也不信她的話,“你騙人,臉色這麽白,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出院,上次也是,我問你疼不疼,你說不疼,那傷口明明很深的……”

司徒若尋:“……”

藍羽啊,你可真是找了一個活祖宗來!

其實周亦新也是這麽想的,他立刻後退到了藍羽身邊,“她都有五個月身孕了,你讓她來這裏?”

藍羽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剛剛她要拔輸液管,我正想攔一下,她就跟變魔術似的,左手突然冒出來一根針……”

然後,周亦新用同樣的方法在他的右手上也變出來一根針,“像這樣嗎?”

藍羽往後退了一大步,差點沒撞到墻上,“!你也會啊!!!”

周亦新點了點頭,“我也會啊!”

藍羽奇道:“你們到底什麽時候認識,你上高一那年?應該不是吧!姓司徒,殺氣這麽重一人物,估計早就傳遍市一中了吧!”

周亦新淺笑,“想什麽呢!可能嗎?”

“那你…是怎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認識這麽一個……”

周亦新隨口接了個“冰雕”,藍羽立即讚同道:“對對對,我感覺她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好幾度。”

周亦新道:“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藍羽反問,“不是你要救這種作死之人嗎?”

“所以你讓你媳婦來,治她?”

藍羽笑笑,“對啊,我跟你說,暖暖喜歡看一種大灰狼小白兔組合的文,我認真分析了一下,其實那是有一定道理的,一般來說,心思深的人都比較喜歡和單純的人做朋友,畢竟沒什麽壞心思……”

周亦新笑笑:“所以你讓你老婆這個小白兔來對付她這個大灰狼?”

藍羽看了一眼他,“嗯,而且啊!你能治她,你的心思比她還深,還好啊!你當了醫生,不發展周氏,不然跟你談判,才是真的可怕。”

周亦新讚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不過呢,我補充一句,正是因為你老婆心思淺,所以再過一會兒應該就被若尋說服了。”

藍羽看著暖暖一點一點被她哄好,突然問他:“我還是想不明白,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獻血,還來幹嘛?作死嗎!”

周亦新搖搖頭,心裏明白,她在給自己下套,讓自己殺了她。

周亦新沒回答,藍羽也沒再問,他看著兩人談笑風生,奇道:“這個人是能有多能說?敢情之前她就是不想說話?”

“對啊!”周亦新笑笑,“我還有工作要完成,血輸完給我打電話。”

藍羽:“……好”

然後,兩個小時後,兩人約好要去哪哪吃飯,司徒若尋請客,說是賠罪。

此時剛好是周亦新的下班時間,於是兩個大男人也自然跟著去了,那一袋藥,司徒若尋也只好拎走了。

趁著點完餐,菜還未上之際。司徒若尋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個本子。

司徒若尋遞給了暖暖一張卡,以及那個小本子,“這個卡裏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新婚禮物。還有這個是我寫的,關於孕期的一些註意事項以及入飲食方面的,好好看看。”

暖暖看向藍羽,而藍羽則給她試了個眼色,她只好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藍羽和暖暖事先約定好的,如果司徒若尋的禮物禮物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的話,暖暖就不問關於司徒若尋和周亦新的事。如果不是,暖暖就問。

於是暖暖問起了別的,“姐姐這三年,都在幹什麽?”

司徒若尋幾句話講完了這三年。現在是警察,這三年在一個犯罪組織裏當臥底。又去辦了別的案子,最近幾天才回來。

藍羽這幾年是藍氏集團的董事長,不少和人談判,打交道。面上沒有什麽起伏,心裏卻暗自驚訝司徒若尋的鎮定,當臥底,聽起來就很可怕。從司徒若尋嘴裏說出來卻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冰雕,諾起的這外號還真是……。說實話,藍羽除了在那天晚上看見她臉上掛著淚水之外,從未見這個人變過臉。

這一點反正他是做不到,他頂多也就能在公司做到冷若冰霜,在這麽一群家人和朋友面前,可實在是做不到!

暖暖一臉驚訝,“沒了?”

“沒了。不過我給你的書,一定要好好看。”

周亦新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她一向能把經歷說的風平浪靜,可是去當臥底,又怎會容易!

暖暖先是瞪大了眼睛,看了藍羽一眼,藍羽給了她一個眼神。接著小聲嘟囔道:“知道了,他每次見面都要說,姐姐連你也說我。我很小心的!”

司徒若尋手微微一怔,他也在意嗎?可能吧!他應該在意的,但在意的不是我與他的孩子而已。

“對了,”暖暖突然叫了一聲,“還有一個問題,六年前,人民公園,那天早上,姐姐你去哪幹什麽?”

司徒若尋擡頭看了一眼周亦新,淺笑道:“去作死了,去自殺來著,沒想到,被人救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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