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星人，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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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星人，阿務
此時的林象、左飛魚坐在箱屋裏，已經守在第四塊指示牌前，“ 通關篩選，請稍後 >>> >>> ”
“ 不知道等待咱們的是什麽？後續是個什麽情況 ？我抓緊時間畫畫。”
“ 你忙，我會時刻註意周圍的。也不知道通關的時限是幾天？希望咱們還在場上，否則通關快了反而虧。”
各司其職的靜默沒持續多久，左飛魚就註意到了前方遠處的情況。她輕拍林象的肩頭，都不用她來說，林象一擡頭，就看到了一架飛行器正快速的向他們這裏接近。
“ 猜猜，裏面是有人還是無人？”
“ 單純發布任務，指示牌就足夠了。要是來接咱們轉換場地，也不用有人出現，除非是為了增加咱們的體驗感。”
等到飛行器飛到近前，低空懸停，林象開啟了墻面的雙向視野。
艙門打開的時候，倆人都快貼到墻上了，實在是太好奇了。
當一個穿著和他們一樣的作訓服，一樣梳著短發，除了兩條碧綠上彎眉，和糖星女生長得沒什麽差別的人出現時，兩人有些疑惑。
“ 芽星土著？還是和咱們一樣的外來者？”
“ 什麽意思？咱們是任務對象？現在我開始緊張了。”
“ 別，緊張個毛線啊，我這屋子抵禦一切外力。”
林象說的自信，聽著卻虛。
看到那女生隔著墻站到了他們對面，林象解除了屋子的隔音降噪。
陌生、但聽得懂的語言傳來，“ 你們可以叫我阿務，你們接下來的任務是進入 ‘萬象林 ’ 。不用擔心，你們為自己爭取到了十天的訓練時間，搭載飛行器去訓練島，可以節省時間。”
“ 有沒有大灰狼誘導小白兔的感覺？” 林象調侃著說。
“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就出發吧。” 阿務幽幽的說。
“ 你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嗎？” 左飛魚問。
“ 你們是仿生體，我是真實的人。”
“ 我們到底是來這裏做什麽的？”
“ 這裏是芽星，精神力萌發之地。只是你們的精神體在這裏的最長停留時間不能超過十五天。”
“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
“ 為什麽不能超過十五天？芽星外包裹著能量罩，精神體進出時穿過它，會發生質變。超過十五次的往返，不是錯亂，就是消散。”
“ 我是問為什麽要讓我們的精神力萌發？”
“ 你確定要在這裏問完所有問題再出發？”
“ 算了，先走再說，路上再問吧。” 林象說。
畢竟，阿務回答他們的問題時，沒有閃爍其詞，遮遮掩掩，更像是場館接待人員對待往來游客的平靜淡然。
兩人出去，收了屋子，跟著上了飛行器。
飛行器無人駕駛，林象、左飛魚與阿務相對而坐。
左飛魚摸著自己的眉毛，看著阿務問，“ 你的眉毛天生上彎 ？”
阿務突然嘻嘻笑，手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管狀物品，把林象和左飛魚一驚，這是上了賊船了？
左飛魚都要準備丟蘋果了，別的也做不了什麽，這是人家的主場，想滅他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阿務拔開一個小蓋子，露出一小截白色的膏狀物，然後在自己的左眉上一抹，眉毛不見了。
這操作！兩人看著她，不明所以。
阿務扣上這一端，把手上的東西調轉個方向，拔開小蓋子，用青黑色的這端在之前的左眉處，上上下下的畫過。
收起手上的東西，擡手虛點，示意兩人仔細看。
兩人認真的盯著阿務的左眉處看，就看到了快進的毛發生長過程，沒兩分鐘，生長停止，阿務已經多出了一條青黑色的鋸齒眉。
阿務抖抖左眉，“ 怎麽樣？” 她晃晃手中的化妝筆似的東西，“ 好東西吧？”
推銷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啊！
“ 有能生發的嗎？” 林象問。
“ 當然有了，” 阿務拿出一個大約相當於半支糖星口紅大小的東西。
“ 這個就是生發的，” 她把兩側的蓋子都拔開，“ 白色的膏體，去除舊發，清理、修覆、激活毛囊。” 她又指著另一端，“ 青黑色，生出的頭發，發色也是青黑色的，當然還有其它的顏色可選。生出發根後，就會自然的以正常的生長速度，慢慢長長了。”
左飛魚覺得生發能理解，生眉毛，更像是為了創新而創新才衍生的冗餘物品。一句話，多餘。
所以，她又摸著自己的眉毛問阿務，“ 有必要嗎？”
阿務無奈的說，“ 基因過度進化，我們幾乎不長毛發，只好開發產品來解決了。”
兩人點頭，不完全理解這算是什麽展開，但總歸表示聽到了。
“ 你是希望我們買這生發膏？” 左飛魚問。
“ 你們在萬象森林的收獲可以換成積分，然後用積分兌換商品。不過像生發膏這種需要實體投遞的商品，你們得先賺到足夠的積分換取星際快遞服務。”
這是阿務的創收副業吧？
會做生意的人？總不會不計回報地做事吧？
“ 將我們的精神力跨越星際牽引到你們這裏，耗費不小吧？” 林象還是想先問問，芽星人大費周章的做這些圖的什麽，“ 你們能有什麽收益？”
阿務豎起兩指，“ 主要有兩個。第一個，你們的精神力進出穿過我們星球外的能量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耗它的能量，削弱它的遮蔽強度。
這個能量罩，發射、接收非生命體沒問題，但任何生命體都別想正常穿過，動植物都不能，當然也包括我們自己。”
兩個聽眾點點頭。不去想 “ 正常 ” 這個詞代表的意思。
所以，他們科技再怎樣進步，都沒辦法真身遨游宇宙，星辰大海只能遙望。
“ 第二個收益，比如你們兩個的任務點是 ‘萬象森林 ’ ，你們進去後收集到的信息和動植物物品，就是我們的收獲。物品帶不出芽星，你們可以用來換取能送出去的人造物品。”
“ 我沒太明白，你們自己進不去那森林嗎？就算你們自己進不去，放機器設備去也不可以？”
“ 這說來話就太長了，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講起，跨越整個芽星生物進化發展史，我沒耐性講的。” 阿務的表情懶懶，又帶著一言難盡的意味。
林象、左飛魚無語，你確定不用從史前生物講起？
“ 其實，等你們自己去見識過了，不用誰多說，你們只要還會思考，就能明白個大概了。不明白也不相幹，畢竟從頭到尾，你們都沒什麽虧可吃。”
好吧，兩人點點頭，你說了算。
“ 訓練島主要分為兩大區域，一個是體能訓練場館綜合區域，一個是任務環境模擬場館。
不用多解釋，聽名字，你們也就能明白他們的用途了。環境模擬場館中的模擬室，你們可以任選使用，只要進去後開啟 “ 萬象森林 ” 模式就可以體驗你們的任務場景。
當然，你們要是好奇其它任務區域的環境，不怕浪費時間，盡可以都試試。特別是一些體驗感滿滿的極端環境。
以我的經驗，體能訓練更實用。真實的環境變量很大的，比如天氣多變，四時不定。萬象森林覆蓋的面積大，林深樹茂，動物多樣，昆蟲更是數不盡。你們進去後會降在哪個區域，進入哪些動植物的棲息地，沒法事先確定的。
你們只有十天的訓練時間。強化自身，同時練習熟練使用給你們裝備的物品，更實際一些。真有超出預計的狀況，只能靠你們隨機應變。”
兩人點頭表示感謝。
左飛魚遞了個蘋果給她，想來她有看到他們之前的行動，知道這是什麽。
“ 謝謝！” 阿務接過蘋果客氣道，“ 別多花時間在擔心上，多想也沒意義。也許你們剛進去，就被莫名蚊蟲叮咬了，任務就結束了。”
這別致的安慰人的方式，只能說我謝謝你，你有心了 。
“ 你不希望我們能收獲多多，然後積分多多，可以用來和你換物品嗎？” 林象問。
“ 唉！我又想賺你們的積分，又想看你們的熱鬧。畢竟你們的觀眾多的話，我廣告費分成也多，不虧。
還有我一會兒給你們一本圖冊，你們要是能收獲上面的任意物品，咱們就都賺翻了。”
“ 行吧，你雙線取利。那你要不要幫助我們迅速提升，咱們互惠互利。”
“ 我，阿務，真心祝願你們，一路走過，有聲有色，戲多料足，看點多多，收獲滿滿。”
“ ~ ~ 我們也真心謝謝你！”
左飛魚遞了個蘋果給林象，自己也拿了一個，開吃，又示意阿務試試。
“ 我們那兒的水果，挺好吃的。”
三個人都開始吃水果。
林象看著艙窗外的景色，已不見了綠色，一片汪洋的藍，也許是海水的水域，蕩漾著清淺的水波。
左飛魚左手拿著蘋果啃，右手不停的往座艙的地板上放水果。在集齊蘋果、榴蓮、椰子的過程中，竟然還出了一個柚子，兩個西紅柿。
她對阿務說，“ 這些水果送給你，謝謝你來接我們。”
林象也收回四處觀察的目光。
阿務看看他倆，“ 要知道，很多人想通過我和你們交易這些水果，但是有人抗議內容會跑偏，你們的積分只能從任務中來。還有人擔心異星的水果會影響本土生態。”
“ 等吃了果肉，把果核煮熟了處理，就不會有問題了。只有這個西紅柿，” 左飛魚拿起個西紅柿，掰開，“ 這個要是生吃，把這果瓤先刮出來吧，否則種子也是能一起吃了的。我不知道被胃酸消化過的種子還種不種得出植株。其實，這個熟吃，在我們那最常見的是和禽蛋一起炒著吃，很受歡迎的。”
阿務轉身，打開側邊的一個板隔，拎出一臺機器放到三人中間的臺子上。
又打開一個門，摸出一枚淡藍色的蛋，再拿起一個西紅柿，和帶著殼的、應該還是生蛋的蛋一起從機器上方的開口放進去。
按下按鈕，啟動機器，輕微的嗡鳴聲裏，幾個淺紫紅色的扁平小方塊出現在機器另一側的空盒子裏。
阿務遞給兩人一人一個，自己也拿了一個。“ 試試，” 她指了指機器，“ 家用食品加工機，能最有效的保留食物的營養。” 她彈彈側面幾個小容器，“ 能按口味添加調料。”
林象、左飛魚看著手中小塊的壓縮餅幹樣的 “ 番茄蛋 ” ，真是一言難盡。
放進嘴裏，酥脆鹹鮮，挺好吃的。蛋殼都不浪費，補鈣。但是，這感覺更像吃零食，吃飯要只為吃飽和營養，就沒有了吃貨，也辜負了美食。
兩人看到正摸著自己耳廓上扣著的紐扣狀耳飾的阿務，表情一滯，無奈又不情願的把她的家用食品加工機收回櫃子。
“ 又被投訴夾帶私貨了，” 她摸摸耳朵，“ 兩樣就算多？讓我吃榴蓮給他們看？”
她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兩條怪眉毛上下挑動。
左飛魚樂了，看著阿務，雖然不能理解什麽樣的進化操作，會凈光毛發。但是細看阿務精致標準的臉，哪怕刻意觀察，都沒法發現一絲不對稱，左右臉完美覆刻。
“ 你們芽星有沒有什麽食物毀譽參半，一些人避之唯恐不及，而另一些人對它趨之若鶩。榴蓮就是這樣的食物。
這水果表裏不一，外殼猙獰刺人，內裏果肉軟糯適口。聞著不討喜，真吃起來不但香甜可口，還營養豐富。
你可以邀請幾個朋友，尤其是口味特別的，一同品榴蓮。大家口味不一，最能客觀的評價我們糖星的這個奇特水果。”
等到他們到達訓練島的時候，阿務給了個會為他們爭取趁手裝備的口頭承諾，放下他們，就顛兒了。想來額外的裝備，多半會減損她的個人利益。
只是 “ 爭取 ” 、“ 趁手 ” 兩個詞在二人腦中轉了個彎，由不得人不多想，不會故意給些奇奇怪怪的裝備吧，要不要這麽坑人？
就當阿務的話裏隱藏了這層含義吧。
“ 他們提供的東西，謹慎著用？”
“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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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忙，我會時刻註意周圍的。也不知道通關的時限是幾天？希望咱們還在場上，否則通關快了反而虧。”
各司其職的靜默沒持續多久，左飛魚就註意到了前方遠處的情況。她輕拍林象的肩頭，都不用她來說，林象一擡頭，就看到了一架飛行器正快速的向他們這裏接近。
“ 猜猜，裏面是有人還是無人？”
“ 單純發布任務，指示牌就足夠了。要是來接咱們轉換場地，也不用有人出現，除非是為了增加咱們的體驗感。”
等到飛行器飛到近前，低空懸停，林象開啟了墻面的雙向視野。
艙門打開的時候，倆人都快貼到墻上了，實在是太好奇了。
當一個穿著和他們一樣的作訓服，一樣梳著短發，除了兩條碧綠上彎眉，和糖星女生長得沒什麽差別的人出現時，兩人有些疑惑。
“ 芽星土著？還是和咱們一樣的外來者？”
“ 什麽意思？咱們是任務對象？現在我開始緊張了。”
“ 別，緊張個毛線啊，我這屋子抵禦一切外力。”
林象說的自信，聽著卻虛。
看到那女生隔著墻站到了他們對面，林象解除了屋子的隔音降噪。
陌生、但聽得懂的語言傳來，“ 你們可以叫我阿務，你們接下來的任務是進入 ‘萬象林 ’ 。不用擔心，你們為自己爭取到了十天的訓練時間，搭載飛行器去訓練島，可以節省時間。”
“ 有沒有大灰狼誘導小白兔的感覺？” 林象調侃著說。
“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就出發吧。” 阿務幽幽的說。
“ 你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嗎？” 左飛魚問。
“ 你們是仿生體，我是真實的人。”
“ 我們到底是來這裏做什麽的？”
“ 這裏是芽星，精神力萌發之地。只是你們的精神體在這裏的最長停留時間不能超過十五天。”
“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
“ 為什麽不能超過十五天？芽星外包裹著能量罩，精神體進出時穿過它，會發生質變。超過十五次的往返，不是錯亂，就是消散。”
“ 我是問為什麽要讓我們的精神力萌發？”
“ 你確定要在這裏問完所有問題再出發？”
“ 算了，先走再說，路上再問吧。” 林象說。
畢竟，阿務回答他們的問題時，沒有閃爍其詞，遮遮掩掩，更像是場館接待人員對待往來游客的平靜淡然。
兩人出去，收了屋子，跟著上了飛行器。
飛行器無人駕駛，林象、左飛魚與阿務相對而坐。
左飛魚摸著自己的眉毛，看著阿務問，“ 你的眉毛天生上彎 ？”
阿務突然嘻嘻笑，手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管狀物品，把林象和左飛魚一驚，這是上了賊船了？
左飛魚都要準備丟蘋果了，別的也做不了什麽，這是人家的主場，想滅他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阿務拔開一個小蓋子，露出一小截白色的膏狀物，然後在自己的左眉上一抹，眉毛不見了。
這操作！兩人看著她，不明所以。
阿務扣上這一端，把手上的東西調轉個方向，拔開小蓋子，用青黑色的這端在之前的左眉處，上上下下的畫過。
收起手上的東西，擡手虛點，示意兩人仔細看。
兩人認真的盯著阿務的左眉處看，就看到了快進的毛發生長過程，沒兩分鐘，生長停止，阿務已經多出了一條青黑色的鋸齒眉。
阿務抖抖左眉，“ 怎麽樣？” 她晃晃手中的化妝筆似的東西，“ 好東西吧？”
推銷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啊！
“ 有能生發的嗎？” 林象問。
“ 當然有了，” 阿務拿出一個大約相當於半支糖星口紅大小的東西。
“ 這個就是生發的，” 她把兩側的蓋子都拔開，“ 白色的膏體，去除舊發，清理、修覆、激活毛囊。” 她又指著另一端，“ 青黑色，生出的頭發，發色也是青黑色的，當然還有其它的顏色可選。生出發根後，就會自然的以正常的生長速度，慢慢長長了。”
左飛魚覺得生發能理解，生眉毛，更像是為了創新而創新才衍生的冗餘物品。一句話，多餘。
所以，她又摸著自己的眉毛問阿務，“ 有必要嗎？”
阿務無奈的說，“ 基因過度進化，我們幾乎不長毛發，只好開發產品來解決了。”
兩人點頭，不完全理解這算是什麽展開，但總歸表示聽到了。
“ 你是希望我們買這生發膏？” 左飛魚問。
“ 你們在萬象森林的收獲可以換成積分，然後用積分兌換商品。不過像生發膏這種需要實體投遞的商品，你們得先賺到足夠的積分換取星際快遞服務。”
這是阿務的創收副業吧？
會做生意的人？總不會不計回報地做事吧？
“ 將我們的精神力跨越星際牽引到你們這裏，耗費不小吧？” 林象還是想先問問，芽星人大費周章的做這些圖的什麽，“ 你們能有什麽收益？”
阿務豎起兩指，“ 主要有兩個。第一個，你們的精神力進出穿過我們星球外的能量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耗它的能量，削弱它的遮蔽強度。
這個能量罩，發射、接收非生命體沒問題，但任何生命體都別想正常穿過，動植物都不能，當然也包括我們自己。”
兩個聽眾點點頭。不去想 “ 正常 ” 這個詞代表的意思。
所以，他們科技再怎樣進步，都沒辦法真身遨游宇宙，星辰大海只能遙望。
“ 第二個收益，比如你們兩個的任務點是 ‘萬象森林 ’ ，你們進去後收集到的信息和動植物物品，就是我們的收獲。物品帶不出芽星，你們可以用來換取能送出去的人造物品。”
“ 我沒太明白，你們自己進不去那森林嗎？就算你們自己進不去，放機器設備去也不可以？”
“ 這說來話就太長了，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講起，跨越整個芽星生物進化發展史，我沒耐性講的。” 阿務的表情懶懶，又帶著一言難盡的意味。
林象、左飛魚無語，你確定不用從史前生物講起？
“ 其實，等你們自己去見識過了，不用誰多說，你們只要還會思考，就能明白個大概了。不明白也不相幹，畢竟從頭到尾，你們都沒什麽虧可吃。”
好吧，兩人點點頭，你說了算。
“ 訓練島主要分為兩大區域，一個是體能訓練場館綜合區域，一個是任務環境模擬場館。
不用多解釋，聽名字，你們也就能明白他們的用途了。環境模擬場館中的模擬室，你們可以任選使用，只要進去後開啟 “ 萬象森林 ” 模式就可以體驗你們的任務場景。
當然，你們要是好奇其它任務區域的環境，不怕浪費時間，盡可以都試試。特別是一些體驗感滿滿的極端環境。
以我的經驗，體能訓練更實用。真實的環境變量很大的，比如天氣多變，四時不定。萬象森林覆蓋的面積大，林深樹茂，動物多樣，昆蟲更是數不盡。你們進去後會降在哪個區域，進入哪些動植物的棲息地，沒法事先確定的。
你們只有十天的訓練時間。強化自身，同時練習熟練使用給你們裝備的物品，更實際一些。真有超出預計的狀況，只能靠你們隨機應變。”
兩人點頭表示感謝。
左飛魚遞了個蘋果給她，想來她有看到他們之前的行動，知道這是什麽。
“ 謝謝！” 阿務接過蘋果客氣道，“ 別多花時間在擔心上，多想也沒意義。也許你們剛進去，就被莫名蚊蟲叮咬了，任務就結束了。”
這別致的安慰人的方式，只能說我謝謝你，你有心了 。
“ 你不希望我們能收獲多多，然後積分多多，可以用來和你換物品嗎？” 林象問。
“ 唉！我又想賺你們的積分，又想看你們的熱鬧。畢竟你們的觀眾多的話，我廣告費分成也多，不虧。
還有我一會兒給你們一本圖冊，你們要是能收獲上面的任意物品，咱們就都賺翻了。”
“ 行吧，你雙線取利。那你要不要幫助我們迅速提升，咱們互惠互利。”
“ 我，阿務，真心祝願你們，一路走過，有聲有色，戲多料足，看點多多，收獲滿滿。”
“ ~ ~ 我們也真心謝謝你！”
左飛魚遞了個蘋果給林象，自己也拿了一個，開吃，又示意阿務試試。
“ 我們那兒的水果，挺好吃的。”
三個人都開始吃水果。
林象看著艙窗外的景色，已不見了綠色，一片汪洋的藍，也許是海水的水域，蕩漾著清淺的水波。
左飛魚左手拿著蘋果啃，右手不停的往座艙的地板上放水果。在集齊蘋果、榴蓮、椰子的過程中，竟然還出了一個柚子，兩個西紅柿。
她對阿務說，“ 這些水果送給你，謝謝你來接我們。”
林象也收回四處觀察的目光。
阿務看看他倆，“ 要知道，很多人想通過我和你們交易這些水果，但是有人抗議內容會跑偏，你們的積分只能從任務中來。還有人擔心異星的水果會影響本土生態。”
“ 等吃了果肉，把果核煮熟了處理，就不會有問題了。只有這個西紅柿，” 左飛魚拿起個西紅柿，掰開，“ 這個要是生吃，把這果瓤先刮出來吧，否則種子也是能一起吃了的。我不知道被胃酸消化過的種子還種不種得出植株。其實，這個熟吃，在我們那最常見的是和禽蛋一起炒著吃，很受歡迎的。”
阿務轉身，打開側邊的一個板隔，拎出一臺機器放到三人中間的臺子上。
又打開一個門，摸出一枚淡藍色的蛋，再拿起一個西紅柿，和帶著殼的、應該還是生蛋的蛋一起從機器上方的開口放進去。
按下按鈕，啟動機器，輕微的嗡鳴聲裏，幾個淺紫紅色的扁平小方塊出現在機器另一側的空盒子裏。
阿務遞給兩人一人一個，自己也拿了一個。“ 試試，” 她指了指機器，“ 家用食品加工機，能最有效的保留食物的營養。” 她彈彈側面幾個小容器，“ 能按口味添加調料。”
林象、左飛魚看著手中小塊的壓縮餅幹樣的 “ 番茄蛋 ” ，真是一言難盡。
放進嘴裏，酥脆鹹鮮，挺好吃的。蛋殼都不浪費，補鈣。但是，這感覺更像吃零食，吃飯要只為吃飽和營養，就沒有了吃貨，也辜負了美食。
兩人看到正摸著自己耳廓上扣著的紐扣狀耳飾的阿務，表情一滯，無奈又不情願的把她的家用食品加工機收回櫃子。
“ 又被投訴夾帶私貨了，” 她摸摸耳朵，“ 兩樣就算多？讓我吃榴蓮給他們看？”
她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兩條怪眉毛上下挑動。
左飛魚樂了，看著阿務，雖然不能理解什麽樣的進化操作，會凈光毛發。但是細看阿務精致標準的臉，哪怕刻意觀察，都沒法發現一絲不對稱，左右臉完美覆刻。
“ 你們芽星有沒有什麽食物毀譽參半，一些人避之唯恐不及，而另一些人對它趨之若鶩。榴蓮就是這樣的食物。
這水果表裏不一，外殼猙獰刺人，內裏果肉軟糯適口。聞著不討喜，真吃起來不但香甜可口，還營養豐富。
你可以邀請幾個朋友，尤其是口味特別的，一同品榴蓮。大家口味不一，最能客觀的評價我們糖星的這個奇特水果。”
等到他們到達訓練島的時候，阿務給了個會為他們爭取趁手裝備的口頭承諾，放下他們，就顛兒了。想來額外的裝備，多半會減損她的個人利益。
只是 “ 爭取 ” 、“ 趁手 ” 兩個詞在二人腦中轉了個彎，由不得人不多想，不會故意給些奇奇怪怪的裝備吧，要不要這麽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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