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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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他們哪敢惹餘應春，把笑意忍回去，各自低頭工作。
趙逢秋不清楚這檔子事，耳邊被顧瑤各種傅西澤的言論包圍。直到忍無可忍，趙逢秋一推顧瑤的肩，語氣悲壯好似易水訣別:“去見你男神吧，別煩我了。”
顧瑤卻慫了，抿著嘴唇欲言又止:“這會不會不太好？我要是去了，會打擾他嗎？會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可算還有點良心，趙逢秋撇嘴，看了眼正在休息的傅西澤，他助理正在一旁照顧他。
“應該不會吧。”趙逢秋猜測，“他應該挺樂意的。”
趙逢秋從背後拿胳膊肘捅顧瑤的背，慫恿她去。顧瑤卻巋然不動，連連擺手。
“別別別，還是算了，我怕我嚇到他。而且我今天狀態也不是很好……”她甩出一百個借口。
趙逢秋揶揄地看著她，顧瑤扭捏地低頭，誠實地說:“好吧，我就是有點緊張，還沒做好準備直面我的偶像。”
她深呼吸，抓著趙逢秋的肩膀，“等我做個心理準備。”
趙逢秋拍開她的手，“行，等你做好心理準備。別再看你男神了，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趙逢秋這麽說著，拽著顧瑤回了酒店。
顧瑤在她床上坐下，按了按床榻的柔軟度，挑眉，“還不錯，你們條件挺好啊。”
趙逢秋給她拿了瓶水，在她身側坐下，捧著水杯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顧瑤用肩膀撞她，“想什麽呢？”
趙逢秋回過神來，啊了聲。顧瑤捂嘴笑，“你幹嘛呢？魂不守舍的。我見了傅西澤都沒這樣，你怎麽還這樣呢？”
趙逢秋長嘆一聲，仰頭喝了口水，擰緊瓶蓋，“我剛看見我媽朋友圈了，她好像又認識了一個叔叔。”
說到這，她自嘲地笑笑。
顧瑤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算了吧，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反正你也長大了，可以獨立了。”
趙逢秋嗯了聲，又問顧瑤今後有什麽打算。
“雖然我包養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人需要有鬥志，對吧？”趙逢秋微笑。
顧瑤哼了聲，半開玩笑地說:“我當然有打算。”
“什麽打算？”
“睡到傅西澤。”
“切。”趙逢秋嗤之以鼻，想起某人不久前還這麽慫，這會兒又囂張起來，也就是在嘴上說說。
“得了吧，你也就說說。你連他的面都不敢見。”
顧瑤嘴硬:“我就是做心理建設。下午我們再去，我一定去問他要簽名。”
“你不有了嗎？”
“多要一張難道會嫌多嗎？”
趙逢秋無法反駁。
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到午飯時間。顧瑤蠢蠢欲動，催著趙逢秋回去。
趙逢秋坐著沒動，有些抗拒，“剛才他們好像在笑我。”
顧瑤不解，又坐回來，“笑你幹嘛？”
趙逢秋搖頭，她要是知道還苦惱什麽？
顧瑤一把抓住她胳膊，拽她起來，拉著她出門，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哎呀，快走啦。”
兩個人出來，恰好趕上他們收工。趙逢秋來片場的次數多，他們都認識，和她打招呼。
“趙老師，你找餘導啊。”
話雖沒錯，但聽起來總覺得有點羞恥。趙逢秋點點頭，拉著顧瑤走了。
餘應春落在後面，傅西澤有自己的房車，時常並不和他們一起吃飯，這會兒也已經上了自己的房車。
趙逢秋在餘應春身側停下，“餘老師。”
顧瑤也跟著學:“餘老師，你好。我是趙逢秋的朋友，我叫顧瑤，那天我們見過的的。謝謝你照顧我們家逢秋啦。”
她按著趙逢秋的肩膀，一副套近乎的語氣。趙逢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警示她別亂說話。
顧瑤嘶了聲，連忙松開她，“你們聊，我先走了。”
她往傅西澤的方向去，步子快得像要飛起來。趙逢秋看著她背影，無奈得很。
她回過頭來，一眼和餘應春四目相對，又迅速低了頭。
餘應春邁步往前，趙逢秋就亦步亦趨跟著，也不知道說什麽。
“餘老師，我們的關系，比起昨天，應該有親近一點吧。”她摳著手指，反而比先前更局促，試探著開口。
昨夜種種，猶如夢中。好像看著拉近了，卻又覺得遠了。
很奇怪。她明明先前已經表白過了，也沒這樣。
趙逢秋偷偷擡眼，沒看見那人側頭。
他頭也沒回地說話:“你覺得呢？”
趙逢秋理所當然得很，“當然有啊，畢竟我們認識多了一天，那今天就比昨天更親近了，明天也會比今天更親近。”
歪理一大堆。餘應春好笑。
他拐過彎，彎腰進了門，助理看見他身後的趙逢秋，便給了他兩份盒飯。
餘應春倒沒意外，只是遞給趙逢秋，而後便自顧自尋位置坐下。
趙逢秋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坐下，還在糾結那個話題，“餘老師，你覺得我的話是不是很有道理？”
餘應春呵了聲，不置可否。
固然有一定道理，但感情親近又怎麽能用時間來和你衡量呢？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認識十年，還不如別人認識一個月。
一見鐘情也是這個道理。
某人還和他信誓旦旦說，對他一見鐘情。
餘應春擡眸，恰好和趙逢秋視線相撞，趙逢秋立刻咧嘴笑。
早上他聽見有人說，趙老師在追餘導嗎？也太純情了吧，送奶茶，跟在身後噓寒問暖，都讓我想到我的學生時代了。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眼前這個人，每天和他說早晚安，吃飯喝奶茶，不帶一點成年人的暗示。
好像才十七歲。
可她已經二十四歲。
他想起什麽，垂眸吃飯。
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她是已經全然忘卻了？
其實忘了才好，徒然記得一些沒用的東西，只會給自己造成困擾。
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始終困擾著他。
疑問說大不大，像在心裏放一只螞蟻，爬得人發癢，不撓也可以，撓起來就更難受。
怎麽才能知曉這問題的答案呢？
他忽然想到她的工作，作家。作家最喜歡記很多風花雪月的事，不知道他算不算她風花雪月的一筆？
餘應春忽然直楞楞盯著自己看，趙逢秋無措地眨了眨眼，思索著自己有什麽問題？口紅沾牙上了？還是頭發進嘴裏了？
她順著臉頰去勾頭發，發覺並沒有多餘碎發出來。那就比較尷尬了，只剩下口紅沾牙上了的選項。
趙逢秋拿過手機，從手機反光裏看自己的臉，雖然看不真切，但應該沒什麽異常。
她放下手機的時候，對面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趙逢秋一顆心不上不下，只好大膽地想，難道他是因為心動，才看著自己？
沒想出結果來，他已經起身離開。
趙逢秋視線一時飄忽，低著頭，認真把飯吃完。之後給顧瑤打電話，聽顧瑤語氣，就知道她已經病入膏肓。
“你來酒店吧。”趙逢秋掛斷電話。
十幾分鐘後，顧瑤進門。
和趙逢秋分開之後，她去敲了傅西澤的窗，自報身份，說明愛意。
“你好，我是趙逢秋的朋友，也是您十幾年的粉絲……”
她回憶起來，仍舊覺得不可思議，男神的臉近在跟前哎。
顧瑤步子虛浮，癱在床上，“我跟你說，傅西澤人真的太好了，不愧是我男神。”
想起傅西澤的惡趣味，趙逢秋對顧瑤的評價不置可否。
她呵了聲，“你高興就好。”
顧瑤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深吸一口氣，才平覆心情。
她目光失神，像被女鬼榨幹的書生:“我真的圓滿了。”
趙逢秋把她這話當耳旁風，同她打鬧幾句，又想起旁的事來。
下午時候，顧瑤離開。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趙逢秋拉開椅子坐下，有點短暫的不習慣。
她實在是個難以忍受分別的人，小時候去別人家玩，走的時候舍不得，直接哭出來，把人家家長嚇得不輕。
她不禁犯難，倘若等這劇拍完了，她還沒追到餘應春，該怎麽辦？
小劇場:
逢秋:……
逢秋:我就知道他們笑我了。
餘導:你也可以理解成誇你。
逢秋:是嗎？
餘導:（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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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哪敢惹餘應春，把笑意忍回去，各自低頭工作。
趙逢秋不清楚這檔子事，耳邊被顧瑤各種傅西澤的言論包圍。直到忍無可忍，趙逢秋一推顧瑤的肩，語氣悲壯好似易水訣別:“去見你男神吧，別煩我了。”
顧瑤卻慫了，抿著嘴唇欲言又止:“這會不會不太好？我要是去了，會打擾他嗎？會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可算還有點良心，趙逢秋撇嘴，看了眼正在休息的傅西澤，他助理正在一旁照顧他。
“應該不會吧。”趙逢秋猜測，“他應該挺樂意的。”
趙逢秋從背後拿胳膊肘捅顧瑤的背，慫恿她去。顧瑤卻巋然不動，連連擺手。
“別別別，還是算了，我怕我嚇到他。而且我今天狀態也不是很好……”她甩出一百個借口。
趙逢秋揶揄地看著她，顧瑤扭捏地低頭，誠實地說:“好吧，我就是有點緊張，還沒做好準備直面我的偶像。”
她深呼吸，抓著趙逢秋的肩膀，“等我做個心理準備。”
趙逢秋拍開她的手，“行，等你做好心理準備。別再看你男神了，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趙逢秋這麽說著，拽著顧瑤回了酒店。
顧瑤在她床上坐下，按了按床榻的柔軟度，挑眉，“還不錯，你們條件挺好啊。”
趙逢秋給她拿了瓶水，在她身側坐下，捧著水杯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顧瑤用肩膀撞她，“想什麽呢？”
趙逢秋回過神來，啊了聲。顧瑤捂嘴笑，“你幹嘛呢？魂不守舍的。我見了傅西澤都沒這樣，你怎麽還這樣呢？”
趙逢秋長嘆一聲，仰頭喝了口水，擰緊瓶蓋，“我剛看見我媽朋友圈了，她好像又認識了一個叔叔。”
說到這，她自嘲地笑笑。
顧瑤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算了吧，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反正你也長大了，可以獨立了。”
趙逢秋嗯了聲，又問顧瑤今後有什麽打算。
“雖然我包養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人需要有鬥志，對吧？”趙逢秋微笑。
顧瑤哼了聲，半開玩笑地說:“我當然有打算。”
“什麽打算？”
“睡到傅西澤。”
“切。”趙逢秋嗤之以鼻，想起某人不久前還這麽慫，這會兒又囂張起來，也就是在嘴上說說。
“得了吧，你也就說說。你連他的面都不敢見。”
顧瑤嘴硬:“我就是做心理建設。下午我們再去，我一定去問他要簽名。”
“你不有了嗎？”
“多要一張難道會嫌多嗎？”
趙逢秋無法反駁。
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到午飯時間。顧瑤蠢蠢欲動，催著趙逢秋回去。
趙逢秋坐著沒動，有些抗拒，“剛才他們好像在笑我。”
顧瑤不解，又坐回來，“笑你幹嘛？”
趙逢秋搖頭，她要是知道還苦惱什麽？
顧瑤一把抓住她胳膊，拽她起來，拉著她出門，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哎呀，快走啦。”
兩個人出來，恰好趕上他們收工。趙逢秋來片場的次數多，他們都認識，和她打招呼。
“趙老師，你找餘導啊。”
話雖沒錯，但聽起來總覺得有點羞恥。趙逢秋點點頭，拉著顧瑤走了。
餘應春落在後面，傅西澤有自己的房車，時常並不和他們一起吃飯，這會兒也已經上了自己的房車。
趙逢秋在餘應春身側停下，“餘老師。”
顧瑤也跟著學:“餘老師，你好。我是趙逢秋的朋友，我叫顧瑤，那天我們見過的的。謝謝你照顧我們家逢秋啦。”
她按著趙逢秋的肩膀，一副套近乎的語氣。趙逢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警示她別亂說話。
顧瑤嘶了聲，連忙松開她，“你們聊，我先走了。”
她往傅西澤的方向去，步子快得像要飛起來。趙逢秋看著她背影，無奈得很。
她回過頭來，一眼和餘應春四目相對，又迅速低了頭。
餘應春邁步往前，趙逢秋就亦步亦趨跟著，也不知道說什麽。
“餘老師，我們的關系，比起昨天，應該有親近一點吧。”她摳著手指，反而比先前更局促，試探著開口。
昨夜種種，猶如夢中。好像看著拉近了，卻又覺得遠了。
很奇怪。她明明先前已經表白過了，也沒這樣。
趙逢秋偷偷擡眼，沒看見那人側頭。
他頭也沒回地說話:“你覺得呢？”
趙逢秋理所當然得很，“當然有啊，畢竟我們認識多了一天，那今天就比昨天更親近了，明天也會比今天更親近。”
歪理一大堆。餘應春好笑。
他拐過彎，彎腰進了門，助理看見他身後的趙逢秋，便給了他兩份盒飯。
餘應春倒沒意外，只是遞給趙逢秋，而後便自顧自尋位置坐下。
趙逢秋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坐下，還在糾結那個話題，“餘老師，你覺得我的話是不是很有道理？”
餘應春呵了聲，不置可否。
固然有一定道理，但感情親近又怎麽能用時間來和你衡量呢？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認識十年，還不如別人認識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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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還和他信誓旦旦說，對他一見鐘情。
餘應春擡眸，恰好和趙逢秋視線相撞，趙逢秋立刻咧嘴笑。
早上他聽見有人說，趙老師在追餘導嗎？也太純情了吧，送奶茶，跟在身後噓寒問暖，都讓我想到我的學生時代了。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眼前這個人，每天和他說早晚安，吃飯喝奶茶，不帶一點成年人的暗示。
好像才十七歲。
可她已經二十四歲。
他想起什麽，垂眸吃飯。
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她是已經全然忘卻了？
其實忘了才好，徒然記得一些沒用的東西，只會給自己造成困擾。
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始終困擾著他。
疑問說大不大，像在心裏放一只螞蟻，爬得人發癢，不撓也可以，撓起來就更難受。
怎麽才能知曉這問題的答案呢？
他忽然想到她的工作，作家。作家最喜歡記很多風花雪月的事，不知道他算不算她風花雪月的一筆？
餘應春忽然直楞楞盯著自己看，趙逢秋無措地眨了眨眼，思索著自己有什麽問題？口紅沾牙上了？還是頭發進嘴裏了？
她順著臉頰去勾頭發，發覺並沒有多餘碎發出來。那就比較尷尬了，只剩下口紅沾牙上了的選項。
趙逢秋拿過手機，從手機反光裏看自己的臉，雖然看不真切，但應該沒什麽異常。
她放下手機的時候，對面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趙逢秋一顆心不上不下，只好大膽地想，難道他是因為心動，才看著自己？
沒想出結果來，他已經起身離開。
趙逢秋視線一時飄忽，低著頭，認真把飯吃完。之後給顧瑤打電話，聽顧瑤語氣，就知道她已經病入膏肓。
“你來酒店吧。”趙逢秋掛斷電話。
十幾分鐘後，顧瑤進門。
和趙逢秋分開之後，她去敲了傅西澤的窗，自報身份，說明愛意。
“你好，我是趙逢秋的朋友，也是您十幾年的粉絲……”
她回憶起來，仍舊覺得不可思議，男神的臉近在跟前哎。
顧瑤步子虛浮，癱在床上，“我跟你說，傅西澤人真的太好了，不愧是我男神。”
想起傅西澤的惡趣味，趙逢秋對顧瑤的評價不置可否。
她呵了聲，“你高興就好。”
顧瑤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深吸一口氣，才平覆心情。
她目光失神，像被女鬼榨幹的書生:“我真的圓滿了。”
趙逢秋把她這話當耳旁風，同她打鬧幾句，又想起旁的事來。
下午時候，顧瑤離開。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趙逢秋拉開椅子坐下，有點短暫的不習慣。
她實在是個難以忍受分別的人，小時候去別人家玩，走的時候舍不得，直接哭出來，把人家家長嚇得不輕。
她不禁犯難，倘若等這劇拍完了，她還沒追到餘應春，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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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秋:……
逢秋:我就知道他們笑我了。
餘導:你也可以理解成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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