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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查看過來。

還剩下一瓶清心丹,其餘是一些外傷的止血藥,驅蟲粉,內傷的回元丹,還有一些治療經脈斷裂的丹丸。丹藥雖多,有用的卻很少。

眼看著肉就在嘴邊,卻吃不得,這宛和哪裏受得了。

當即決定,先采藥煉丹,煉個百八十瓶的,她就不信,還不夠。

她白宛和什麽都不多,時間多得是。

好在清心丹煉制簡單,易成功。附近也生長著不少,煉制清心丹所需要的沈木花、冰草。

宛和林子周邊逛一圈,采了不少藥草,還意外收獲一株血色蓮花,這可是煉制還魂丹的必要藥材,宛和不需要還魂,但不代表不能賣出去啊,又是一大筆收入呢。

宛和收好血色蓮花,開始煉制清心丹。

花個四五時辰,宛和把堆成小山一樣的藥草,全部煉制完畢,她粗略地算算,有兩百來瓶清心丹。

“好,不錯,這下來來回回十圈都足夠了吧。”宛和收拾好所有的清心丹,天已經黑下來,也擋不住她摩拳擦掌的激動心情。

宛和進去過一次,有了經驗,萬萬是不能拿性命開玩笑的,這一次清心丹又準備充分,先直接吞下一瓶再進的林子。

果然,這一次底氣都足很多,一路上暢通無阻。

☆、第 10 章

宛和在心裏面估算著藥效的時間,覺得稍微有點麻煩,幹脆拿了幾瓶在手上,像吃糖豆一樣,一咕嚕一咕嚕地往嘴裏倒。

消耗大約五十來瓶清心丹,宛和終於撿到第一只醉翁。

她拿出匕首,剖腹取內丹和皮毛,卻忘了一個問題,醉翁刀槍不入,這匕首完全就是個雞肋,她一用力,還斷成兩截。

要直接這麽扔進儲物袋,肯定不行,等醉翁的酒醒了,還不得撓破儲物袋逃掉麽。

宛和暗罵自己笨,普通匕首不行,仙器還能不行?

還好走的時候,她心情好,到紅參的房間逛了一圈,現在正是派上用場。

宛和拿出紅參的短劍,也不知是什麽名字,什麽材質,反正好用就行,手起刀落,一只醉翁被她麻利地解決好。

醉翁肉不知道味道怎麽樣,反正她全部留下來,或賣或獨自享用。

宛和喜笑顏開,收獲不錯,仙人的洞府就是不一樣,醉翁品質都是上佳,全是成年的醉翁,還有幾只是修成靈智的高級醉翁,宛和大喜,把這幾只分開裝好,又繼續向前。

大約一個時辰後,宛和還意猶未盡,但是她的儲物袋是當初方闊贈送的,儲備量很小,現在已經裝滿,已經沒有剩餘的空間。

宛和把所有的藥品歸類,再一合計,還是騰不出多餘的空間,只好暫時收手。

宛和算算,就這樣也不少了,足足有兩百三十多只,這可是比凡間幾大家族合起來,一個月的產量都高。

宛和心想自己不能太貪,見好就收,反正是師父的洞府,有需要,可以隨時來。

收拾好所有的醉翁後,又吞下一瓶清心丹,趁著天還沒亮,宛和打算出去找個靠譜的地方,將就對付著瞇一會。

出林子就快得許多,不過幾刻鐘。

宛和突發奇想,這醉果是個什麽味兒?遂又倒回去,采了兩個醉果出來。

聞了聞,很香,試探性地咬一口,清脆爽口,口齒留香,也沒有很重的酒味,反倒香甜無比。

她又拿出《山海志》翻了翻,上面也沒說醉果有毒,於是放心大膽地,把兩個醉果都吃下去。

兩個醉果下肚,宛和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找個地方休息。

擡腳才走出去兩步,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她是和醉翁一樣,醉過去了。

她也不想想,早前幾杯酒都能被放倒,跟何況兩個醉果呢。

這一醉,讓宛和足足睡了三天。

醒來的時候,還會幹嘔,頭暈目眩,宛和在心裏罵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又打亂了行程安排。

沒辦法,摸出一瓶清心丹吞下,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還好這裏酒氣沖天,別的妖獸不愛來,不然就自己這毫無防備的,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

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這山裏的東西,自己不了解的還是少吃為妙啊。

睡了三天,腹中空空,修行也不能虧了自己不是。

正巧收獲太多,以至於儲物袋都裝不下,再往山上去,還要有好東西,不就沒地方放了麽。

宛和在心裏為自己開脫,“這不是嘴饞,是騰出一點位置來,以備不時之需。”

她生起火,一只醉翁烤了,又覺得一只騰不出什麽地方,又烤了一只,想想還是不夠,拿出丹爐,架在火上,以爐為鍋,又燉了兩只。

宛和連一只都沒有吃完,已經酒足飯飽。

剩下的根本不想帶走,吸取上一次住山洞的經驗,剩下的直接丟進火堆裏燒了,又挖了個洞埋了,撒上一些驅蟲粉,掩蓋住味道。

巡查一番,沒什麽遺漏的,這才收拾收拾,開始上山。

快接近半山腰的時候,宛和遇上兩頭獨狼,都是成年的中級妖獸。

要想解決他們也不是什麽難事,紅參的短劍是仙器,一劍過去就能把他們劈成兩半。

宛和想試一下自己的本事,可是這緊要關頭,宛和才發現自己窮人一個。

她一沒軟甲護身,二不會什麽厲害的殺招,最後連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認清事實後,宛和認慫,還是用仙器吧。

幾個眨眼的時間,宛和解決了獨狼,取出內丹,繼續向山上走。

宛和想到一個問題,仙器在手,豈非無敵?師兄肯定也是有仙器的,那他還進山修煉什麽呢?這是個問題,宛和想不通。

其實,從前的紫緣和現在的方闊,進山都是直接找高級的妖獸王,或者精怪的領主,還有後山的山主。而且都是鬥法,從來不會使用任何武器。

誰會像她一樣,在山腳下就已經困難重重,還動用仙器,這要是給他們知道了,還不定怎麽笑話她呢。

經過這幾天,宛和意識到,自己在修煉方面真的是個菜鳥,法術都是一知半解,總不能全靠一把仙器吧。

半山腰上還可以,再往上,全是有靈智的高級妖獸,仙器再厲害,執劍之人像她這般,仙器豈不也等同於廢鐵?

果然太冒進,如此不妥。

宛和半山腰上覓得一個山洞,布置好陷阱陣法後,拿出幾本仙法的書籍來,她打算學會基本的禦水、禦雷、禦火,等等簡單法術後,再繼續前進。

對了,還要研究研究陣法。

時間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宛和一邊一心兩用,關註著洞口的安全情況,一邊修習著各種法術,一邊研究著自己的薄弱項,各種陣法,一邊還要吃著醉翁。

說真的,醉翁雖然好吃,這幾個月來,天天吃也膩的慌,直接丟掉吧,又怕招來成群覓食的妖獸,最後還是只能吃掉。

這種感覺外人不懂,只有宛和知道,那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委屈。

同時,高壓情況下,宛和反倒進步神速,眼看著就要修成大圓滿,卻又遲遲不能真的突破。

還好宛和不急不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得走火入魔。

又半年過去,宛和還是那個樣子,像是突然走進瓶頸。

幾個月以來,竟是毫無進展,明明只差一點,再是心平氣和,也多出點無奈來。

於修行而言,這肯定不是件好事,宛和無法,只能頌道以助於靜心。

接下來的幾天,宛和也不再繼續修習法術,只頌道。

又頌了三個月的道,宛和恍然間,進入一個奇妙的世界,有點像是莊周夢蝶,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又好像是迷失在黑暗的密林之中,分不清方向和你我,這種感覺又讓人恐懼,又讓人熱血沸騰。

宛和一直在這種冥思的世界裏,不斷飄來又飄去,她一開始還掙紮過,想過反抗,慢慢的,感覺自己像是一縷幽魂般,無所謂了,她早已忘記自己是誰。

這日,也不知道發生何事,後山的動靜有點大,就是如此,宛和也沒有醒過來的征兆。

然而,這邊卻是獨狼的領地,獨狼又是群居的妖獸,受到驚嚇,集體出動,竟然慌不擇道,闖進宛和所在的山洞。

山洞口的陣法和陷阱,作用微乎其微,只殺死跑在前面的幾頭獨狼,鮮血反而激怒後面的獨狼,大部隊更是蜂擁而至。

“嘣!嘣!嘣!”幾聲,又有幾頭獨狼被炸死,血肉四濺,還有的,直接擊中宛和。

宛和一個激靈,迷失在冥思中的靈魂瞬間歸位。

而這個渙神又重聚的過程,似乎成了一個契機。

突然,金光四射,宛和慢慢睜開眼睛,全身血液沸騰,重來沒有過的滿足和充盈感,身輕如燕,心如璀璨,這是……終於修到大圓滿,突破了?

沒想卻是此時,她要羽化飛升,位列仙班了?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現在修得大圓滿!我現在是真真正正的散仙!我要有仙籍了!”這邊還在高興呢,那邊的獨狼卻不顧,成群成群地向宛和沖過來。

宛和雖說修到大圓滿,畢竟沒什麽實戰經驗,況且這獨狼數量巨大,她也不敢大意。

山洞裏不是好戰場,搞不好還得把自己埋在裏面,先出去再說。

當即抓了一把萬雷彈扔出去,炸出一條血路,宛和抓緊時間,默念神行之法,瞬間就到了洞外。

宛和觀察了一下地勢,這裏是一片高低不平的山林,對於獨狼來說,是絕佳的戰場,但是對於她來說,無論是戰鬥,還是逃跑都不合適。

宛和環顧四周,始終找不到一個,利於作戰的好地方,她只能一邊跑一邊思索。

宛和抽出短劍,砍到沖上前來的幾頭,腳底運起神行法,眨眼間,已跑出一裏以外。

獨狼王從來沒被如此看輕過,勢要殺了宛和才罷休。

一邊命令獨狼群去追捕宛和,一邊站於山頂,一聲狼嘯,招呼更多的同伴前來。

宛和跑到一處地勢平坦,左邊有一條河的地方停下來。

看看後面獨狼還有追上來,丟了塊石頭下去,測試水深。還不錯,河水挺深,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子。

宛和用了一個禦水術,引起河水,再凝水成冰,變成一座冰橋。她快速過橋後,一掌震碎冰橋。

做完這些,遠遠的,能看到獨狼追了上來。

宛和左手摸出一把萬雷彈,右手握緊短劍,做好戰鬥的準備。

第一批獨狼群到達河邊,宛和應付的還很輕松,只要有想渡河的獨狼,一把萬雷彈扔過去,“嘣嘣蹦”幾下,就炸的差不多,後面沒死的,也不敢冒進。

一刻鐘過去,宛和靠著萬雷彈,炸死獨狼的大批隊伍。

獨狼王卻在這時,領著一大批趕到。

獨狼本身嗜血、記仇,獨狼王還是有靈智的領導者,死了這麽多的子民,它憤怒異常,又一聲狼嘯。

宛和瞠目結舌,糟了,這畜生還在召集更多的獨狼。

慘了,就面前這個量,都有她忙活的,不該激怒獨狼王的,這下通了簍子。

發生的已經發生,後悔也不是辦法,只有盡量挽回了。

宛和粗略估算著,萬雷彈還有幾十顆,只能省著些用。

宛和捏了一個訣,放火燒,前面還能起些效果,後面的獨狼王帶領著獨狼群沖進河裏,火攻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宛和又捏了一個雷電訣,可惜宛和不知道,雷電對於獨狼來說,都是大補,不僅把他們的之前的燒傷治好了,還鼓舞了他們的士氣,這一下,宛和偷雞不成蝕把米。

有獨狼已經在獨狼王的指導下,已經成功渡河,宛和一劍劈下去,殺死一頭,又有下一頭游上了岸。

宛和這邊殺得汗流浹背,那邊獨狼還在成群成群下河,準備游過來,這要是讓它們都過來了,宛和就是再有一把仙器在手,也來不及了。

驀地,宛和想到一個好主意,抓出一把萬雷彈,把要上岸的炸死,接著捏了幾個訣,把整條河凍成冰塊,把大部分的獨狼凍在河裏。

宛和風馳電騁般,把已經過了岸的解決掉。

剛解決完,那邊還沒有過河的,竟然從冰河上攻來。

更可氣的是,沒有凍住獨狼王,它還在狼嘯,召喚著同族,也不知道這山裏還有多少獨狼,別是要把所有的獨狼都招來吧,她可吃不消啊!

對啊,怎麽沒想到,擒賊先擒王啊。

宛和不假思索,當下立斷,架起一座冰橋。

她一個縱身,飛上冰橋,對著冰河全力打出一掌,把所有冰凍的獨狼打成了渣渣。

又是一掌,直擊獨狼王,獨狼王一躍,跳上宛和架的冰橋。一張嘴,一聲怒吼,一個雷球向宛和襲來,宛和翻身一跳,躲了過去。

狼王實力不容小覷,對面還有幾十上百頭獨狼,虎視眈眈。

現在不是打持久戰的時候,宛和當機立斷,把剩下的所有萬雷彈全部扔出去。

趁著爆炸的空檔,運起神行術跑起來。

光是逃跑肯定沒用,先不說能不能跑掉,還有就是這狼王記仇,必須殺死,不然留下後患。想著便邊跑邊喊:“狼王,來啊!有本事,我們單挑。”

萬雷彈的威力,毋庸置疑。

宛和這一袋起碼有二三十顆,這一炸,對岸的獨狼所剩無幾,獨狼的殘渣滿地都是。

狼王也受到輕微波及,背上流著血,目睹子民慘死,雙眼血紅,怒不可遏,“吼!小娃,

你找死!”

狼王說完,接連噴出五個雷球,直沖宛和而來。

狼王的一吼,宛和有些血氣上湧,生生忍住,隨即用短劍化解了第一個雷球,又堪堪躲過

第二個雷球,剩下的三個雷球近在眼前,是躲無可躲,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糟了,怎麽辦?怎麽辦?”宛和心急火燎,毫無辦法。

收。

她病急亂投醫,把儲物袋中能用的東西,全都往外扔。

待扔到煉丹爐時,誰知道就那麽巧,煉丹爐高速旋轉,三個瞬息,就把狼王的雷球全部吸

煉丹爐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吸收雷電之力一般,不一會兒,又快速旋轉,向狼王

還回去三個,還是三昧真火的火球。

這麽放任狼王慘叫,容易招惹來比狼王更厲害的妖獸。

遲鈍下來,正被第三個火球砸中,瞬間從高空中掉下,把河岸砸出一個大坑。

坑底傳出幾聲狼嘯,一聲比一聲刺骨。

狼王吃力地躲過第一個,卻被第二個過來的三昧真火擦到了側身,狼王受痛,動作也緩慢遲鈍下來,正被第三個火球砸中,瞬間從高空中掉下,把河岸砸出一個大坑。

☆、第 11 章

坑底傳出幾聲狼嘯,一聲比一聲刺骨。

這麽放任狼王慘叫,容易招惹來比狼王更厲害的妖獸。

保命要緊,宛和大著膽子,沖上前去,“趁你病,要你命!”又狠狠地補上幾掌,狼王掙紮□□幾下,斷了氣。

狼王算得上是含恨而死,想它堂堂狼王,卻死在一個毛丫頭手上,只能說明這毛丫頭運氣好唄。

狼王渾身是寶,宛和這個財奴肯定不能放過。

一個縱躍,跳進坑底,抽出短劍肢解狼王。

狼王的牙齒可以煉一把匕首,皮毛雖比不上醉翁的刀槍不入,也是煉護心軟甲的好材料,爪子可以煉一副指甲,內丹可以煉聚嬰丹,以助修成元嬰。

宛和因禍得福,喝下瓊漿玉液,直接跳過所謂的練氣、築基、金丹、元嬰等等,到了羽化的後期,現在更是修到大圓滿。

這些東西宛和已經用不上,外面的世界確實好價錢,她可以賣出去啊,可不就是好大一筆銀子麽。

處理完狼王,宛和郁悶了,這一地的好東西,她沒地兒放啊。

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宛和無奈,只能把醉翁的肉扔掉,把狼王裝進去。

宛和放好儲物袋,爬上坑頂,對岸剩餘的幾頭獨狼也消失了,估計是王死了,它們也跑了。

不過無所謂,宛和重點不在它們身上,這裏被她炸死的這幾百頭獨狼,全都是錢啊。

宛和過去搜了一遍,就洩氣了,萬雷彈威力太大,獨狼雖多,全都變成了渣,皮毛就不說了,連副手套都做不了,內丹也都破碎了。

一圈下來,宛和就找到十來顆內丹而已沒什麽收獲。

一比較,相當的不劃算,她那一大袋的萬雷彈,都比這個值錢,都是教訓啊,以後萬雷彈不能亂用了。

這一片獨狼的屍體太多,想要全部處理掉也不容易,不用等到晚上,肯定都會出現一陣大的騷亂,肯定不安全了。

收拾好儲物袋,宛和運起神行術,一路目不斜視,直接跑路。

不多會兒,河邊傳來妖獸的吼聲,看來已經是亂套,妖獸大戰,場面血腥又混亂不堪。

剛才那一戰,宛和已經筋疲力盡,看來也來不及逃遠,河邊這些,哪一個都不是她惹得起的,沒辦法,只能暫時到附近的醉果林避避。

在宛和看來,這附近,也就那裏最安全。

此後,宛和在醉果林邊上住著,兩耳不聞窗外事,安靜地等著這場大騷亂過去。

接下來,宛和專心致志地修心,在林子邊采藥、煉藥,混著日子。

在醉果林一住,又是好幾天,妖獸的吼叫聲還是連綿不絕。

宛和本來是上山修煉,借此契機突破,現在也突破成功,好東西也得到不少,應該下山了,卻被困在這裏,不能出去了。

她還能怎辦,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自己的今天,十之八九都是靠著瓊漿玉液得來的,要說本事,也就那一點點,否則也不會一個獨狼王都打不過,還得靠著紅參的煉丹爐,才能解除危機。

更何況,現在河邊,還有一堆比獨狼王更厲害的。

“說來也是命懸一線,沒想到,紅參的好東西真不少。不過,從此以後,都是我的了。”這些東西,現在說什麽,宛和也不可能還回去了,全部據為己有。

既然一時三刻不能下山,宛和只能安心留下。

閑著也是閑著,宛和拿出自己收集的材料,開始煉制軟甲、匕首、回魂丹、聚嬰丹等等,偶爾在林子邊上采一些藥草,煉制一些丹丸。

餓了,烤醉翁;閑了,頌道。

一彈指,又在林邊住了一個月。

這日,宛和把想煉制的都煉制了,掐指算算時間,想著妖獸大混戰也該平息了。

醉果林這處,雖然已經聽不到什麽聲音,也不排除有危險的可能。

小心駛得萬年船,宛和不敢冒險前去查看,附了一絲神思,在一只鳥的身上,驅使那只鳥去河邊看看情況。

宛和生怕遺漏一處,驅使著那只鳥,把整個河邊,和周圍的山林都巡查一遍,多次確認,是真的安全,宛和才松了一口氣。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收拾起地上的軟甲等物,宛和運起神行術,一溜煙的下了山。

下了山,走出山腳的陣法後,宛和才覺得真的安全了,哼著曲子,慢悠慢悠地往竹屋去。

竹屋裏,紅參和師兄都在,還相談甚歡。

她這一進山,就是一年多兩年的時間,再次見到大家,宛和難免有點熱淚盈眶的沖動。

讓他們看到,又該被笑話了,宛和不著痕跡地摸去眼角的淚,沖上前去,摟住紅參的肩膀“紅姐,想我沒有,快說你想我了。”

紅參摸摸宛和的頭,有點女兒終於回家的感覺,笑了笑,我猜,你也該回來了。”

宛和摟著紅參說個沒完,又是自己突破了,又是大戰獨狼的,完全忽視了方闊的存在。

見她回來,方闊還高高興興的,現在卻是忍不住了,打斷了宛和的匯報,“哼,要不是我,你能回的來嗎。”

紅參一陣好笑,自己進廚房去做兩個菜,中午慶祝慶祝,留他們兩個孩子吵吧,她可不想摻和進去。

“我怎麽的就不能回來了,我這不就是回來了嘛?”宛和學著方闊的樣子,也是昂著頭,驕傲地說道,“我還好好的回來了呢!”

“你可知道,你把後山的動靜鬧的有多大?要不是我,你就等著餵了妖獸吧。哼,臭丫頭,不識好人心。”方闊背了手,直接走了,也不再理會宛和。

宛和莫名其妙,這師兄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平白無故的,這是生氣了?宛和摸摸耳朵,也往廚房去了。

宛和幫著紅參洗了蘿蔔、蘑菇,想起自己還有好多醉翁,大方地貢獻出幾只來,忙了好一會,才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紅姐,我這才回來呢,我師兄他怎麽了?”

“你這丫頭,倒是個聰明的,居然進了醉果林。”紅參明知故問地說道,她打算把醉翁燉了,放些人參,菌子,藥材,給宛和補補。

料理的差不多了,開始準備第二個菜,看見宛和睜著大眼睛,望著自己,紅參也不再吊她胃口。

一邊炒著菜,一邊說道:“你上山的時候,帶的那個煉丹爐,有我的神思,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山上雖是危險,方闊也在,想著你也該出去歷練歷練,就放你去了。哪知道,你就是個不安分的,招惹了狼王不說,還差點擾亂後山的平衡。”

紅參把鍋裏的菜裝盤,吩咐著宛和端上桌,她則點個小爐,溫了一壺酒。

回到竈臺邊,著手準備下一個菜,紅參又接著說道:“我當時擔心你,但是赤陽王鼎在哪,我就只能在哪,好在你帶著我的丹爐,就催動丹爐幫你擋了一擋。

可惜狼王的動靜太大,招來太多厲害的妖獸,我就是再厲害,真身不在你身邊,也無能無力。千裏傳音給方闊,是你那師兄,幫你料理了河邊的麻煩,不然啊,你還在那醉果林宿著呢。”

原來如此,宛和吐吐舌頭,她還一直以為,那丹爐是個厲害的存在,以為自己運氣好呢。

紅參點了一下宛和的額頭,佯裝生氣地說道:“你就是個麻煩精!”

宛和蹭蹭紅參,很是溫暖。

前半生在醫館裏,雖是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有陳掌櫃的照顧,陳掌櫃卻只通藥理,對這些細微處,卻是不甚懂的。

紅參手腳麻利地燒了幾個菜,指揮著宛和端上桌。

又讓宛和去叫方闊來,還支了招,“方闊吧,就是一小孩子脾氣,喜歡被誇獎,你回來也不搭理他,他自然是在旁邊獨自慪氣的。你說兩句好聽的,保準沒事。”

方闊幫了她大忙,這個臺階,宛和還是有必要給的。

尋了一圈,最後在藥園子裏尋到方闊,方闊提了一桶水,拿著一個葫蘆瓢,在給草藥澆水,還在嘀咕著什麽,說到生氣處,還會跺一下腳。

看這樣子就是在說宛和,宛和聳聳肩,可能就如紅參說的吧,她白宛和就是個不安分的唄。

想是如此想,宛和還是走上前去,拿起桶裏的另外一個葫蘆瓢,也舀了一瓢水,慢悠悠地澆著。

“師兄,這次多謝你了。”

方闊把葫蘆瓢扔進木桶裏,雙手抱臂,昂著頭,很是不屑的模樣,“你想謝我什麽?”

這師兄還不是一般般的孩子氣,宛和只能順著毛捋了,放下葫蘆瓢,對著方闊揖了一揖,才接著說道:“多謝師兄救我出山,多謝師兄幫我照看這藥園子。”

“哼!”方闊側昂了一下頭,想裝出生氣的模樣,來嚇唬嚇唬宛和的,臉上卻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算你這死丫頭還有點良心。”

方闊說完,得意地甩甩手進屋了,留下一句,“那剩下的,就你澆完吧。”

“……”她明明不是來澆水的。

無論怎樣,這一頓飯和和美美的結束了。

飯後,宛和準備回房間躺一會,這邊就被紅參叫住了。

“宛和,你來一下,我們有話跟你說。”

紅參跟方闊都是不茍言笑,一臉的嚴肅。

宛和一頭霧水,剛剛大家還笑嘻嘻的,這才一頓飯的時間,變臉這麽快?

宛和還是乖乖地跟上去,三人在前廳裏坐定。

紅參拿出一粒藥丸給宛和,“這是我能做的,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這是……”能不能活下來?這說的,宛和更加的狐疑不定,不敢接下藥丸。

“我就猜,你這死丫頭肯定不知道。”

方闊指著那粒藥丸,“這是助你渡天雷劫的。你修得大圓滿,應該要歷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脫胎換骨,才能成功飛升散仙,列入仙籍。但此處是仙君的洞府,天雷感應不到你的存在,你一旦出去,天雷就會降下,你要做好準備。”

宛和不知所措,她一直以為修得大圓滿就好,還要被雷劈,真是聞所未聞,這一道雷下來,她也不在了吧。

早知如此,她寧可被閻君打下地獄,還修什麽仙,兩者還有什麽區別嗎。

冥思苦想了一番,宛和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可以一直待在洞府裏。”

聽了這句話,紅參和方闊都是一楞,雖是可以,但是……

“你這相當於自斷前程,你只有歷劫,才能算正兒八經的散仙,只有散仙才能修得上仙,只有上仙才能修得金仙。”

方闊睨了宛和一眼,接著說,“你總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洞府裏,照你這性格,這洞府你也待不住吧。”

“額……”這個道理宛和知道,但是平白無故的,哪有人願意被雷劈啊。

宛和一臉苦相,又沈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藥……有沒有多的?”

宛和打的什麽註意,太明顯了。

紅參還是不得不把話說清楚,“宛和,這個藥煉制不易,只有這一粒。就是有,吃的再多,也還是一樣。”

紅參見宛和望著自己,不是很懂的樣子,解釋道,“天雷劫,你是在所難免,所以我煉制這枚藥丸。

這枚藥丸能喚醒你身體裏的瓊漿玉液,一旦你受到重創,能幫助你的經脈快速愈合,骨、血、肉身重塑。所有這些,都取決於你體內的瓊漿玉液,跟這粒藥的關系不太大。”

“傷口、經脈能自動愈合,連肉身都能重塑,那為什麽還會有生命危險?”這是宛和最大的疑惑。

如果沒記錯,紅參好像說的是,全要看造化。

天雷的威力前,誰敢保證。

再說了,天底下,有多少本事大,天賦異稟的人在飛升的前一刻,死在了天雷之下。

宛和修煉也算得上用心,但和同程度的修仙者一比,宛和勝在運氣好,就本事而言,實在差太多,就是有藥物輔助,也不敢斷言。

紅參和方闊不想嚇著宛和,只說寧可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別盲目的自信。

宛和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只能收了藥。

這下回了房,怎麽都躺不住了。

她要在出洞府前,做好所有的準備,要是能在這段時間再進益些,到時候受天雷劫,是不是會稍微容易些呢。

宛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可修行是長年累月的,這緊要關頭上,哪裏就那麽容易了。

接下來幾天,宛和都關在房間裏,任方闊在門外怎麽叫她,紅參用各種美食誘惑她,她都不出門。

一個人在房間裏苦苦思索,最後又免不了一籌莫展。

如此反覆糾結好些天,宛和終於想通,窩在房間裏也不是辦法,也許沒有他們說的那麽糟呢?

“對了!”宛和腦中靈光一閃而過,“師兄是歷過劫的吧,總可以問問吧。真是天不亡我啊!”

哈,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宛和暗喜。

既然有辦法了,也想開了,宛和再也窩不住,開了門,直往方闊的房間沖,人未至,聲音就先到,“師兄師兄,問你一個問題。”

☆、第 12 章

撿了這樣的師妹,方闊也很無奈。

想裝作沒有聽到吧,宛和就是篤定房間裏一定有人,拍門聲震天響,還不停歇地拍,有耐心的很,吵得方闊頭疼。

“死丫頭,你就不能淑女一點麽,這門都被你拍壞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方闊的臉色很不好,而且是因為宛和。

“師兄,找你有點急事。”可惜,宛和從來都不是個有眼色的。

方闊也不打算請宛和進屋,就這麽開著門,站在屋裏,背著雙手,用側臉跟宛和說話,“說吧。”

“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額……”宛和一哽,機會難得,理了理思緒,問道,“師兄,你當年是怎麽渡過天雷劫的?”

他就知道,宛和這種性格,哪裏可能有什麽說來話長的事,她都沒那耐心講完。

但是對於天雷劫,他也無能為力,“硬抗。”

宛和木了,這這這……這回答很霸氣,但是她自知做不到,不大適合呀。

看到宛和咬著手指頭,站在門口呆住了,方闊多少都是有些得意的,小孩子的本性暴露無疑,明晃晃地就跟宛和炫耀,“想當年,我可是一道不少的,抗過所有的八十一道天雷……”

講著自己的光輝史,方闊滔滔不絕,巴拉巴拉地沒完,活像是宛和的孿生兄弟。

方闊講的開心,宛和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在思考,她能硬抗過去的概率大不大,可又覺得是她師兄的辦法太傻,也沒有人規定不能躲啊,為什麽一定要硬抗。

宛和咬著手指,繼續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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