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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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惠寧公主一走，裴涼問尋菱她同惠寧公主說了什麽，尋菱連忙打哈哈，將裴涼連哄帶騙糊弄了過去。
接下來幾日，惠寧公主又來了幾次。這幾次銀鈴都很得用，每每一來，惠寧公主便讓她去做豌豆黃。
惠寧公主說宮裏的禦廚雖是按照銀鈴的方子去做的，可做出來的味道還是牽強了一些，沒有銀鈴做得好吃。
自這以後，銀鈴便在世安院得了臉，以前幾乎很少進入尋菱內室的，現在時不時地也會找些機會進出，尋菱雖不喜，卻又不好明令制止，只吩咐玲瓏雲桑多留一些心眼。
這日公主又來了世安院。
尋菱因為來了月事，肚子有些不適，惠寧公主又健談，尋菱不好推脫，便將裴涼買的那兩本書拿給惠寧公主看。
惠寧公主自小在皇宮長大，哪裏看過這類話本小說，一時竟喜愛得停不下來，直看得天昏地暗。
直至暮色四合，尋菱提醒惠寧公主天黑了，該回宮了，惠寧公主才擡起頭來，訥訥地說了一句：“你可知這書是誰寫的？我得找她親自問問，那葫蘆廟當真能還魂？”
尋菱哭笑不得，只道：“公主，你將這書看完便自然知曉了，不若你將書帶回宮裏繼續看？”
惠寧公主聽了卻是連連擺手：“那可不行，若是被父皇發現了，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皇上雖寵愛惠寧公主，在學業上對她卻是十分嚴格，惠寧公主雖淘氣，卻也知道老虎的須子摸不得，她能分得清輕重。
僅隔了兩日惠寧公主又來到了世安院，一進門她便嚷道：“表嫂，你明明知道寫書的是誰，卻還故意瞞著我，真是不夠義氣！”
尋菱訝然地張大了嘴巴，小心問道：“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就是你身邊伺候的這個丫鬟麽？”惠寧公主指著雲桑。
尋菱一聽，懸著的一顆心瞬間落了下來。
雲桑卻小聲辯解道：“不是奴婢啊。”
此時，裴涼尚在院中，聽了惠寧公主的話也是一臉詫異。
“你怎的覺得是雲桑呢？”尋菱問。
“我特意派人去鏡古堂問過了，他們說親眼看見施然先生走進定遠侯府的，且她臉上明明有一塊圓形胎記。”
雲桑一聽，連忙窘迫地低下了頭，雲桑自來覺得自己左側臉上的這塊指甲大小的胎記十分醜陋，所以大家鮮少在她面前提起。
尋菱連忙讓雲桑出了次間。
“哎，施然先生，你還沒有告訴我那葫蘆廟是不是真能還魂呢，那荊州地界，當真有這麽一個葫蘆廟？”
尋菱連忙拉住惠寧公主，勸道：“公主，她真不是施然，要不你先將書看完？”
公主聽了勸，安心坐下來看書，看完後才恍悟，也不再找雲桑了。
惠寧公主走後，裴涼走到尋菱跟前，道：“真正的施然……是你，對不對？”
尋菱骨碌了一下眼睛，正要想什麽借口來否認。
裴涼卻輕聲道：“寫書並無什麽不可，只要你喜歡就好。”
尋菱訝然，自來閨閣女子都被要求三從四德，讀《女則》、《女四書》等，卻鮮少有父母同意看這些閑書，更遑論寫這些閑書。
尋菱一直藏著掖著，在書房也只敢偷偷寫文稿，沒想到裴涼卻這般開明。
“你不介意嗎？”尋菱小心問道。
“為何要介意，如若你同大多數女子都一樣，我為何非要娶你？”裴涼答道。
尋菱有那麽一點點感動，正欲表達一下自己的情緒，卻又聽裴涼緊接著說道：“若是以後你寫的書無人買，我替你捧場。”
尋菱一聽，立馬蔫了下來，還是算了吧，以後你可捧不來，她還得想法子自食其力。
自惠寧公主時常來世安院以後，寧嵐兒便鮮少出現在這裏。
寧嵐兒素來不喜惠寧公主，裴涼還沒有成親的時候，兩人便因為裴涼而鬧過不快。上回上元節，寧嵐兒本想借惠寧公主對付尋菱，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兩人竟相處得十分融洽，也不知那晚尋菱究竟同惠寧公主說了什麽？
這日，寧嵐兒想著昨日惠寧公主方來過定遠侯府，今日肯定不會來了，便到世安院裏小坐。
不曾想，坐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下人還來不及稟報，惠寧公主便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惠寧公主見寧嵐兒也在，冷言道：“喲，難得今日表妹也在呀。”
除了在長輩外人面前，寧嵐兒也從來不跟惠寧公主客氣：“瞧表姐這記性，我在倒是不稀奇，倒是表姐，天天來我們侯府，也不怕人說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表姐看上了我們侯府的什麽人了，表嫂你可得留個心。”
惠寧公主瞪了寧嵐兒一眼，道：“本公主做事向來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藏著掖著，指不定哪一天便給你背後來一刀，表嫂，這你可得真正留個心眼。”
寧嵐兒柳眉豎起，正要再爭執，尋菱趕緊攔了下來：“好了，如果你們兩個來我這是為了吵架的話，便全都該回哪回哪去！”
惠寧公主和寧嵐兒方停止了爭吵。
雙方各飲了一杯茶，吃了一塊點心後，氣氛逐漸趨於平靜。
惠寧公主問尋菱：“表嫂，三月三日開始的春狩你會去嗎？”
尋菱聽了，沒有直接回答，心裏卻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
上一世，在大周一年一次的春狩圍獵活動中，裴涼並沒有帶她去，但裴涼卻是負傷回來的。
裴涼被弓箭射中了左側胸口，受傷頗重，太醫說若是傷口再往下面一點點，便可擊中心臟，若是如此，那便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這一世，裴涼對她還不錯，她不想讓裴涼再去冒這個險。上一世她沒有去過圍獵現場，只知道裴涼是落馬後被弓箭所傷，其他的卻無從得知。
若這一世想讓裴涼避開這個事故，便只有親自到圍獵現場，這樣或許能找出裴涼受傷的原因，從而阻止裴涼受傷。
只是尋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裴涼答應帶她一同去。
“也許會去吧，只是還沒有問過侯爺，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尋菱回道。
惠寧公主卻激動道：“表嫂可一定要去，春狩除了圍獵，還有擊鞠，可好玩了！”
尋菱連忙點了點頭，雖說尋菱不會這些，卻也還是想去長些見識的。
這回寧嵐兒也跟著附和，難得兩人觀點一致，尋菱便順口答應了下來。
這一世的裴涼好似比較好說話，好好同他說應該會答應的罷？
一盞茶的功夫以後，尋菱便讓惠寧公主和寧嵐兒各回各家去了。兩人在一起，好似兩架火炮槍一樣，來回叭叭叭的，尋菱聽著難受。
晚上裴涼回來的時候，尋菱坐在書房的書案前一個勁地進行點頭大戰。
裴涼走到尋菱身旁，托住尋菱快沾到書案的下巴，溫和道：“想睡了怎麽不早點去睡？”
尋菱正迷糊著，一聽到裴涼的聲音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眨巴著澄澈的眼睛：“你回來啦？”
“嗯。”裴涼輕輕應了一聲。
“我有件事情想要同你說。”
“嗯，什麽事？”
“今年春狩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尋菱滿臉期待。
“你這麽晚不睡等我回來便是為了問這個？”
尋菱點了點頭：“早上我起不來，便只有這時候能見到你了。”
裴涼卻有些惱意。
這些天裴涼幾乎都是很晚了才回府，每次回來的時候尋菱都已經躺在床上快要睡著了。今日好不容易見到書房還燃著燈燭，裴涼還以為是尋菱的心裏終於開始有他了，知道等他回來了。
沒想到卻是這樣。
裴涼松開了托住尋菱下巴的手，面色稍稍冷了一些：“我回來的時候路過福滿樓，帶了些點心回來，你可要吃？”
“真的？”尋菱驚喜，“自然是要吃的。”
“在外頭桌上，自己去取罷。”
“嗯。”尋菱趕緊挑起簾子往外走去，似乎忘了自己方才要問的事情。
裴涼帶的是福滿樓的招牌點心馬蹄糕，看起來透明可口，裏面還加了一些杏仁、紅棗和核桃。
尋菱夾起一塊放進嘴裏，香甜軟滑，十分好吃，可惜沒人陪她一塊吃。
裴涼不喜歡吃甜食，是以若是給尋菱帶的是糕點，便只會買一份，帶的若是小吃燒烤之類的，便會帶兩份，兩人一塊吃。
尋菱想到了裴老太太，便道：“祖母愛吃，可惜太晚了，若是能給祖母送上一份，那就好了。”
裴涼心裏有些酸：“你倒是孝順，吃個點心都能想到祖母。”
尋菱很想翻個白眼，吃東西若有個人能陪著一塊吃，那才是真的好吃。
幾塊馬蹄糕下肚，晚飯本就吃的有些飽的尋菱有些撐了。
她偷偷看了裴涼一眼，又強撐著拿起一塊放進嘴裏，她唯恐自己沒有吃完，讓裴涼誤會她不喜歡吃，從而下次再也不給她帶點心回來了。
裴涼盯著尋菱看了一會，在尋菱又拿起下一塊馬蹄糕的時候把盛放馬蹄糕的碟子拿走了：“吃不下別硬撐，免得吃壞了肚子，你放心，以後還給你帶。”
尋菱一聽，老老實實地放下來了手中的馬蹄糕，臉上卻是緋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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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寧公主一走，裴涼問尋菱她同惠寧公主說了什麽，尋菱連忙打哈哈，將裴涼連哄帶騙糊弄了過去。
接下來幾日，惠寧公主又來了幾次。這幾次銀鈴都很得用，每每一來，惠寧公主便讓她去做豌豆黃。
惠寧公主說宮裏的禦廚雖是按照銀鈴的方子去做的，可做出來的味道還是牽強了一些，沒有銀鈴做得好吃。
自這以後，銀鈴便在世安院得了臉，以前幾乎很少進入尋菱內室的，現在時不時地也會找些機會進出，尋菱雖不喜，卻又不好明令制止，只吩咐玲瓏雲桑多留一些心眼。
這日公主又來了世安院。
尋菱因為來了月事，肚子有些不適，惠寧公主又健談，尋菱不好推脫，便將裴涼買的那兩本書拿給惠寧公主看。
惠寧公主自小在皇宮長大，哪裏看過這類話本小說，一時竟喜愛得停不下來，直看得天昏地暗。
直至暮色四合，尋菱提醒惠寧公主天黑了，該回宮了，惠寧公主才擡起頭來，訥訥地說了一句：“你可知這書是誰寫的？我得找她親自問問，那葫蘆廟當真能還魂？”
尋菱哭笑不得，只道：“公主，你將這書看完便自然知曉了，不若你將書帶回宮裏繼續看？”
惠寧公主聽了卻是連連擺手：“那可不行，若是被父皇發現了，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皇上雖寵愛惠寧公主，在學業上對她卻是十分嚴格，惠寧公主雖淘氣，卻也知道老虎的須子摸不得，她能分得清輕重。
僅隔了兩日惠寧公主又來到了世安院，一進門她便嚷道：“表嫂，你明明知道寫書的是誰，卻還故意瞞著我，真是不夠義氣！”
尋菱訝然地張大了嘴巴，小心問道：“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就是你身邊伺候的這個丫鬟麽？”惠寧公主指著雲桑。
尋菱一聽，懸著的一顆心瞬間落了下來。
雲桑卻小聲辯解道：“不是奴婢啊。”
此時，裴涼尚在院中，聽了惠寧公主的話也是一臉詫異。
“你怎的覺得是雲桑呢？”尋菱問。
“我特意派人去鏡古堂問過了，他們說親眼看見施然先生走進定遠侯府的，且她臉上明明有一塊圓形胎記。”
雲桑一聽，連忙窘迫地低下了頭，雲桑自來覺得自己左側臉上的這塊指甲大小的胎記十分醜陋，所以大家鮮少在她面前提起。
尋菱連忙讓雲桑出了次間。
“哎，施然先生，你還沒有告訴我那葫蘆廟是不是真能還魂呢，那荊州地界，當真有這麽一個葫蘆廟？”
尋菱連忙拉住惠寧公主，勸道：“公主，她真不是施然，要不你先將書看完？”
公主聽了勸，安心坐下來看書，看完後才恍悟，也不再找雲桑了。
惠寧公主走後，裴涼走到尋菱跟前，道：“真正的施然……是你，對不對？”
尋菱骨碌了一下眼睛，正要想什麽借口來否認。
裴涼卻輕聲道：“寫書並無什麽不可，只要你喜歡就好。”
尋菱訝然，自來閨閣女子都被要求三從四德，讀《女則》、《女四書》等，卻鮮少有父母同意看這些閑書，更遑論寫這些閑書。
尋菱一直藏著掖著，在書房也只敢偷偷寫文稿，沒想到裴涼卻這般開明。
“你不介意嗎？”尋菱小心問道。
“為何要介意，如若你同大多數女子都一樣，我為何非要娶你？”裴涼答道。
尋菱有那麽一點點感動，正欲表達一下自己的情緒，卻又聽裴涼緊接著說道：“若是以後你寫的書無人買，我替你捧場。”
尋菱一聽，立馬蔫了下來，還是算了吧，以後你可捧不來，她還得想法子自食其力。
自惠寧公主時常來世安院以後，寧嵐兒便鮮少出現在這裏。
寧嵐兒素來不喜惠寧公主，裴涼還沒有成親的時候，兩人便因為裴涼而鬧過不快。上回上元節，寧嵐兒本想借惠寧公主對付尋菱，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兩人竟相處得十分融洽，也不知那晚尋菱究竟同惠寧公主說了什麽？
這日，寧嵐兒想著昨日惠寧公主方來過定遠侯府，今日肯定不會來了，便到世安院裏小坐。
不曾想，坐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下人還來不及稟報，惠寧公主便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惠寧公主見寧嵐兒也在，冷言道：“喲，難得今日表妹也在呀。”
除了在長輩外人面前，寧嵐兒也從來不跟惠寧公主客氣：“瞧表姐這記性，我在倒是不稀奇，倒是表姐，天天來我們侯府，也不怕人說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表姐看上了我們侯府的什麽人了，表嫂你可得留個心。”
惠寧公主瞪了寧嵐兒一眼，道：“本公主做事向來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藏著掖著，指不定哪一天便給你背後來一刀，表嫂，這你可得真正留個心眼。”
寧嵐兒柳眉豎起，正要再爭執，尋菱趕緊攔了下來：“好了，如果你們兩個來我這是為了吵架的話，便全都該回哪回哪去！”
惠寧公主和寧嵐兒方停止了爭吵。
雙方各飲了一杯茶，吃了一塊點心後，氣氛逐漸趨於平靜。
惠寧公主問尋菱：“表嫂，三月三日開始的春狩你會去嗎？”
尋菱聽了，沒有直接回答，心裏卻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
上一世，在大周一年一次的春狩圍獵活動中，裴涼並沒有帶她去，但裴涼卻是負傷回來的。
裴涼被弓箭射中了左側胸口，受傷頗重，太醫說若是傷口再往下面一點點，便可擊中心臟，若是如此，那便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這一世，裴涼對她還不錯，她不想讓裴涼再去冒這個險。上一世她沒有去過圍獵現場，只知道裴涼是落馬後被弓箭所傷，其他的卻無從得知。
若這一世想讓裴涼避開這個事故，便只有親自到圍獵現場，這樣或許能找出裴涼受傷的原因，從而阻止裴涼受傷。
只是尋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裴涼答應帶她一同去。
“也許會去吧，只是還沒有問過侯爺，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尋菱回道。
惠寧公主卻激動道：“表嫂可一定要去，春狩除了圍獵，還有擊鞠，可好玩了！”
尋菱連忙點了點頭，雖說尋菱不會這些，卻也還是想去長些見識的。
這回寧嵐兒也跟著附和，難得兩人觀點一致，尋菱便順口答應了下來。
這一世的裴涼好似比較好說話，好好同他說應該會答應的罷？
一盞茶的功夫以後，尋菱便讓惠寧公主和寧嵐兒各回各家去了。兩人在一起，好似兩架火炮槍一樣，來回叭叭叭的，尋菱聽著難受。
晚上裴涼回來的時候，尋菱坐在書房的書案前一個勁地進行點頭大戰。
裴涼走到尋菱身旁，托住尋菱快沾到書案的下巴，溫和道：“想睡了怎麽不早點去睡？”
尋菱正迷糊著，一聽到裴涼的聲音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眨巴著澄澈的眼睛：“你回來啦？”
“嗯。”裴涼輕輕應了一聲。
“我有件事情想要同你說。”
“嗯，什麽事？”
“今年春狩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尋菱滿臉期待。
“你這麽晚不睡等我回來便是為了問這個？”
尋菱點了點頭：“早上我起不來，便只有這時候能見到你了。”
裴涼卻有些惱意。
這些天裴涼幾乎都是很晚了才回府，每次回來的時候尋菱都已經躺在床上快要睡著了。今日好不容易見到書房還燃著燈燭，裴涼還以為是尋菱的心裏終於開始有他了，知道等他回來了。
沒想到卻是這樣。
裴涼松開了托住尋菱下巴的手，面色稍稍冷了一些：“我回來的時候路過福滿樓，帶了些點心回來，你可要吃？”
“真的？”尋菱驚喜，“自然是要吃的。”
“在外頭桌上，自己去取罷。”
“嗯。”尋菱趕緊挑起簾子往外走去，似乎忘了自己方才要問的事情。
裴涼帶的是福滿樓的招牌點心馬蹄糕，看起來透明可口，裏面還加了一些杏仁、紅棗和核桃。
尋菱夾起一塊放進嘴裏，香甜軟滑，十分好吃，可惜沒人陪她一塊吃。
裴涼不喜歡吃甜食，是以若是給尋菱帶的是糕點，便只會買一份，帶的若是小吃燒烤之類的，便會帶兩份，兩人一塊吃。
尋菱想到了裴老太太，便道：“祖母愛吃，可惜太晚了，若是能給祖母送上一份，那就好了。”
裴涼心裏有些酸：“你倒是孝順，吃個點心都能想到祖母。”
尋菱很想翻個白眼，吃東西若有個人能陪著一塊吃，那才是真的好吃。
幾塊馬蹄糕下肚，晚飯本就吃的有些飽的尋菱有些撐了。
她偷偷看了裴涼一眼，又強撐著拿起一塊放進嘴裏，她唯恐自己沒有吃完，讓裴涼誤會她不喜歡吃，從而下次再也不給她帶點心回來了。
裴涼盯著尋菱看了一會，在尋菱又拿起下一塊馬蹄糕的時候把盛放馬蹄糕的碟子拿走了：“吃不下別硬撐，免得吃壞了肚子，你放心，以後還給你帶。”
尋菱一聽，老老實實地放下來了手中的馬蹄糕，臉上卻是緋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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