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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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她對著鏡子，大大方方跳她的抖枝舞，並且錄下來發給他。
園主：好看，但不能外傳，都給我。
一哥：為嘛？
園主：勾人。
一哥：哥，你正經一點。
他發來一張照：一堆人的背影，還有機位。
園主：也不能外傳。
一哥：在拍攝啊，打擾了。
園主：不要緊，11點才有我的活。明天要先拍別的部分，沒我什麽事，要不要去古鎮玩？可以今晚出發。
一哥：行倒是行，你媽媽那邊怎麽辦？
園主：不要緊，她就是鬧脾氣，身體沒問題。她找了人去陪她，不用管。
一哥：梁？
園主：不是，她的追求者。
一哥：那你不擔心多出來個繼父4？
園主：戀愛是她的自由，我不好幹涉，不過像她這樣無法分辨事實，又缺乏自理能力的患者，法律不允許辦理婚姻登記。
一哥：對方知道她是什麽情況嗎？
園主：嗯。
一哥：她不是常待在那個什麽中心嗎？兩人怎麽認識的啊，昨晚那樣的偶遇嗎？
園主：對方參加那裏的體驗活動，對她一見傾心。
果然有顏者得天下，不用費吹灰之力。
一哥：有她的照片嗎？梁說她叫尼基婭。
園主：她最後一次上臺表演，是《舞姬》這個劇，記憶混亂的時候，把自己當成了劇中角色尼基婭。
一哥：這個劇好看嗎？我找來看看。
園主：別看了，渣男中的戰鬥機，看了心情不好。
一哥：你演過嗎？
園主：嗯，被安排。演過才知道到底有多渣。
一哥：萬一我就想看點虐的呢？
園主：打開我電腦，找《羅密歐與朱麗葉》，努裏耶夫版，悲中悲，淒美。加一，難過的劇看一個就好，不如看看《睡美人》莫大版或者《海盜》ABT版，之前我給你看的片段就是來自它們。你說飛起來的那哥們丹尼爾就在《海盜》裏邊。每個劇有多種版本，你留意一下後綴，沒刪是為了留著做對比。
一哥：其實我看不懂，沒有臺詞，我不知道劇情是怎麽推進的，只知道他們跳得很好看。
園主：等我回來，我陪你看。
一哥：你們跳舞之前會有劇本嗎？
園主：有。古典芭蕾講究程式，留給演員理解和發揮的空間比較小。
一哥：經典不容破壞？
園主：大概是這個意思。你的領悟力很強！
一哥：別誇了，再誇就飄出宇宙啦！
園主：真誠的。
心情又被割裂了。好人，你不要這麽好啊！
她本想質問唐校長為什麽隨便答應讓人留宿學校，現在說不出口了。
一哥：拍攝點遠不遠，可以探班送飯嗎？
園主：別做飯，收拾衣服吧。
一哥：？
園主：我就在古鎮。
園主：太陽大，墨鏡在扶手箱裏，防曬霜也在裏面，不要忘了。
園主：還是晚點再出發吧，11點開始拍，按之前的進度，可能要鬧到很晚。下午四點或五點以後再出門。
她已經通過微信位置查了兩地距離，六十多公裏。他本來打算趕回來再跟她一塊去，不嫌累嗎？
一哥：好，那晚飯早點吃行不行？
園主：過來吃吧。
一哥：明天吃那裏的，今天吃家裏的。
園主：好。
她趕緊出門買菜，午飯就她一人，隨便湊合就行，但晚飯要盡量弄好點。
臨時想起了他早上換掉的衣服，上樓幫他洗了，順便收完陽臺上的衣服，整出兩套明天穿的，連帶把毛巾、牙刷、床單全收進他的行李箱裏。往內袋裏塞現金和卡的時候，她摸到了一張票據，拿出來一看，消費地點：上海。
他上一次出遠門，是千裏迢迢去見那個人。
她心裏酸酸澀澀的，可沒法生他的氣，他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回來就告訴了她。當時她還給了些歪七扭八的建議。現在回想起來，真不是滋味。
舍不得扔，還是忘了？
等下，是C字頭，她把對折的紙重新打開，果然，產品代號最後是bag，後方的77000.00，屬實嚇到了她。這個牌子名頭大，她在別人那聽過很多遍，但在她印象裏，應該就兩三萬吧。
她起早貪黑、辛辛苦苦、摳摳搜搜好幾年，就攢下了一個包……
這個價錢，它就不應該出去拋頭露面，包三層供起來，才是它該有的待遇。上次竟然撞在了欄桿上，她真是罪孽深重。
後面郵來的那兩個，一個小一點，一個大很多，大包用了兩倍的料，那不是更貴？她趕緊拍圖搜一搜，還好還好，大包才4萬。呃……她已經奢侈到連4萬的價格都覺得還好了？
一哥：【圖片】
一哥：可以扔了嗎？這些包，為什麽這麽貴呀，用的人皮嗎？
園主：這玩笑有點驚悚。牛皮款，很耐用的，不要去想它的價格，著重它的功能就行了。需要多裝就背大的，需要輕簡就背小的。單子留著吧，以後不喜歡了，可以轉賣，有票據可能會好點。
一哥：尼基婭女士喜歡什麽包？
園主：德爾沃，愛馬仕，香奈兒。
一哥：第一個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你怎麽什麽都懂？可是沒見你用這些啊！
園主：因為她。她會突然想起要某樣東西，叫我去買。她的錢在我這裏，我要監管。
一哥：波子？
園主：這個不必，她不會開車，也不會騎車。跟她說車子要預訂就行了，她隔一會就會不記得曾經提過這件事。
園主：她的照片不多，在別的房子裏，等我回來再拿給你。對了，她不喜歡別人稱她女士，只想一輩子當MISS。
她總算知道為什麽那前臺會有微表情了。
一哥：要是她不喜歡我，怎麽辦？
園主：不要擔心，我尊重她，她也會尊重我。
真沒這麽簡單。
上午她去探訪，沒進得去，但應該是有人通知了MISS尼基婭，人家找過來了。也不對，這裏本來就是唐家的房子，她還沒正式嫁進來，只能算住客，尼基婭是光明正大地回家。
那會夏加一正在給雞爪剪指甲，聽到樓下傳來不同尋常的引擎轟鳴，趕緊丟下手裏的活，沖洗雙手。她匆匆跑到走道上，伸出腦袋往下探看，正好看到一個娉婷裊娜的身影被人攙下車。
只這一眼，她就敢斷定，這是尼基婭。
蓬松黑發，但不顯頭大，肥袖子的白襯衣，不顯人壯，衣擺系在簡簡單單的黑褲子裏，是老電影裏常有的打扮。夏加一要是這樣穿，活脫脫一熊貓，但人家穿了就是好看，看著清爽舒服，光看個背影就自行腦補了風姿綽約。等到對方轉身，雖然看不到全臉，但那占比極小的輪廓，窄腰帶箍出來的細腰，筆直纖長的腿，如玉的腳踝，都惹人憐愛。別說那位男士了，就連夏加一這個同性都想跳下去扶人。
完了，又一個毫無準備。
她火速往樓下沖——密碼換成了她的生日，要是尼基婭用舊密碼打不開，那她夏加一就要罪加一等了。
“阿……Miss……”
“叫我唐小姐，你就是加一？”
夏加一連連點頭，但是不敢再瞧這張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的臉。她撅著屁股，用力壓著門不讓它回彈，等到兩位客人都進了門，這才放松。
“他出去工作了。唐小姐，還有這位先生，辛苦上六樓……坐。”
不能喊阿姨，就不方便叫叔叔，搞得她不會說話了。
唐珠回頭看她一眼，蹙眉提醒：“不要掀胯，不要折手腕。”
夏加一馬上夾緊屁股，垂下雙手，在心裏狂喊救命——等下會不會要求我來個揮鞭轉，意大利轉，蝴蝶大跳？我連足尖都立不了啊！
不配有稱呼的先生忠心耿耿地架著唐小姐上到六樓，夏加一被堵在後面，只能耐下性子，等著慢慢往上移。
六樓有兩把椅子，還有一條琴凳，夏加一又愁了——要怎麽分配？這位先生能跟女王同列就座嗎？
不管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我去切點水果。”
“不用。”唐珠沒有停頓，直接走向了地獄之門，頭也不回叫她，“過來，看看你的功底。”
“我不會跳舞，以前沒跳過，最近才開始接觸。”
唐珠轉身，冷冷地上下打量她，很刻薄地說：“腿不夠長，個不夠高，頭太大，脖子一般，你連走路都不協調，怎麽能跳好舞？以前沒條件學跳舞不要緊，但很明顯，你的基因會影響後代。我不容許你玷汙……”
美歸美，嘴也是真的毒。
夏加一來了脾氣，回懟：“那就是他的基因不夠強，連我這麽垃圾的基因都打不過。唐怊說我有天賦，領悟力強，很快就能學會的，不信你問他。”
他的名字像個過關口令似的，唐珠一聽到它，揚起眉毛，眼神突然變得渙散，困惑又惱怒地問：“你是誰，怎麽在這？”
夏加一也楞了，這是要跳到哪個劇情？我不會啊！
“我來……我擦擦這些桿。”
“是要註意衛生，下次早一點弄，不要耽誤他練習。”
“好的。”
“早上有沒有人call我”
“沒有。”
“花呢？”
“沒人送。”
唐小姐對這答案不太滿意，垂頭調整了一下襯衣，撩擺好頭發，一收拾完就快步往外走。她看到等在外面的男人，也有疑問：“你是誰？”
“小珠，我是甘峰，你的朋友，我送你來的。”
你不是甘峰，你應該叫佩奇！
夏加一垂頭憋笑，剛才被打擊時生出的那點憋屈，全笑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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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主：好看，但不能外傳，都給我。
一哥：為嘛？
園主：勾人。
一哥：哥，你正經一點。
他發來一張照：一堆人的背影，還有機位。
園主：也不能外傳。
一哥：在拍攝啊，打擾了。
園主：不要緊，11點才有我的活。明天要先拍別的部分，沒我什麽事，要不要去古鎮玩？可以今晚出發。
一哥：行倒是行，你媽媽那邊怎麽辦？
園主：不要緊，她就是鬧脾氣，身體沒問題。她找了人去陪她，不用管。
一哥：梁？
園主：不是，她的追求者。
一哥：那你不擔心多出來個繼父4？
園主：戀愛是她的自由，我不好幹涉，不過像她這樣無法分辨事實，又缺乏自理能力的患者，法律不允許辦理婚姻登記。
一哥：對方知道她是什麽情況嗎？
園主：嗯。
一哥：她不是常待在那個什麽中心嗎？兩人怎麽認識的啊，昨晚那樣的偶遇嗎？
園主：對方參加那裏的體驗活動，對她一見傾心。
果然有顏者得天下，不用費吹灰之力。
一哥：有她的照片嗎？梁說她叫尼基婭。
園主：她最後一次上臺表演，是《舞姬》這個劇，記憶混亂的時候，把自己當成了劇中角色尼基婭。
一哥：這個劇好看嗎？我找來看看。
園主：別看了，渣男中的戰鬥機，看了心情不好。
一哥：你演過嗎？
園主：嗯，被安排。演過才知道到底有多渣。
一哥：萬一我就想看點虐的呢？
園主：打開我電腦，找《羅密歐與朱麗葉》，努裏耶夫版，悲中悲，淒美。加一，難過的劇看一個就好，不如看看《睡美人》莫大版或者《海盜》ABT版，之前我給你看的片段就是來自它們。你說飛起來的那哥們丹尼爾就在《海盜》裏邊。每個劇有多種版本，你留意一下後綴，沒刪是為了留著做對比。
一哥：其實我看不懂，沒有臺詞，我不知道劇情是怎麽推進的，只知道他們跳得很好看。
園主：等我回來，我陪你看。
一哥：你們跳舞之前會有劇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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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主：真誠的。
心情又被割裂了。好人，你不要這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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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拍攝點遠不遠，可以探班送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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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
園主：我就在古鎮。
園主：太陽大，墨鏡在扶手箱裏，防曬霜也在裏面，不要忘了。
園主：還是晚點再出發吧，11點開始拍，按之前的進度，可能要鬧到很晚。下午四點或五點以後再出門。
她已經通過微信位置查了兩地距離，六十多公裏。他本來打算趕回來再跟她一塊去，不嫌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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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一次出遠門，是千裏迢迢去見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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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價錢，它就不應該出去拋頭露面，包三層供起來，才是它該有的待遇。上次竟然撞在了欄桿上，她真是罪孽深重。
後面郵來的那兩個，一個小一點，一個大很多，大包用了兩倍的料，那不是更貴？她趕緊拍圖搜一搜，還好還好，大包才4萬。呃……她已經奢侈到連4萬的價格都覺得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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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第一個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你怎麽什麽都懂？可是沒見你用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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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波子？
園主：這個不必，她不會開車，也不會騎車。跟她說車子要預訂就行了，她隔一會就會不記得曾經提過這件事。
園主：她的照片不多，在別的房子裏，等我回來再拿給你。對了，她不喜歡別人稱她女士，只想一輩子當MISS。
她總算知道為什麽那前臺會有微表情了。
一哥：要是她不喜歡我，怎麽辦？
園主：不要擔心，我尊重她，她也會尊重我。
真沒這麽簡單。
上午她去探訪，沒進得去，但應該是有人通知了MISS尼基婭，人家找過來了。也不對，這裏本來就是唐家的房子，她還沒正式嫁進來，只能算住客，尼基婭是光明正大地回家。
那會夏加一正在給雞爪剪指甲，聽到樓下傳來不同尋常的引擎轟鳴，趕緊丟下手裏的活，沖洗雙手。她匆匆跑到走道上，伸出腦袋往下探看，正好看到一個娉婷裊娜的身影被人攙下車。
只這一眼，她就敢斷定，這是尼基婭。
蓬松黑發，但不顯頭大，肥袖子的白襯衣，不顯人壯，衣擺系在簡簡單單的黑褲子裏，是老電影裏常有的打扮。夏加一要是這樣穿，活脫脫一熊貓，但人家穿了就是好看，看著清爽舒服，光看個背影就自行腦補了風姿綽約。等到對方轉身，雖然看不到全臉，但那占比極小的輪廓，窄腰帶箍出來的細腰，筆直纖長的腿，如玉的腳踝，都惹人憐愛。別說那位男士了，就連夏加一這個同性都想跳下去扶人。
完了，又一個毫無準備。
她火速往樓下沖——密碼換成了她的生日，要是尼基婭用舊密碼打不開，那她夏加一就要罪加一等了。
“阿……Miss……”
“叫我唐小姐，你就是加一？”
夏加一連連點頭，但是不敢再瞧這張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的臉。她撅著屁股，用力壓著門不讓它回彈，等到兩位客人都進了門，這才放松。
“他出去工作了。唐小姐，還有這位先生，辛苦上六樓……坐。”
不能喊阿姨，就不方便叫叔叔，搞得她不會說話了。
唐珠回頭看她一眼，蹙眉提醒：“不要掀胯，不要折手腕。”
夏加一馬上夾緊屁股，垂下雙手，在心裏狂喊救命——等下會不會要求我來個揮鞭轉，意大利轉，蝴蝶大跳？我連足尖都立不了啊！
不配有稱呼的先生忠心耿耿地架著唐小姐上到六樓，夏加一被堵在後面，只能耐下性子，等著慢慢往上移。
六樓有兩把椅子，還有一條琴凳，夏加一又愁了——要怎麽分配？這位先生能跟女王同列就座嗎？
不管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我去切點水果。”
“不用。”唐珠沒有停頓，直接走向了地獄之門，頭也不回叫她，“過來，看看你的功底。”
“我不會跳舞，以前沒跳過，最近才開始接觸。”
唐珠轉身，冷冷地上下打量她，很刻薄地說：“腿不夠長，個不夠高，頭太大，脖子一般，你連走路都不協調，怎麽能跳好舞？以前沒條件學跳舞不要緊，但很明顯，你的基因會影響後代。我不容許你玷汙……”
美歸美，嘴也是真的毒。
夏加一來了脾氣，回懟：“那就是他的基因不夠強，連我這麽垃圾的基因都打不過。唐怊說我有天賦，領悟力強，很快就能學會的，不信你問他。”
他的名字像個過關口令似的，唐珠一聽到它，揚起眉毛，眼神突然變得渙散，困惑又惱怒地問：“你是誰，怎麽在這？”
夏加一也楞了，這是要跳到哪個劇情？我不會啊！
“我來……我擦擦這些桿。”
“是要註意衛生，下次早一點弄，不要耽誤他練習。”
“好的。”
“早上有沒有人call我”
“沒有。”
“花呢？”
“沒人送。”
唐小姐對這答案不太滿意，垂頭調整了一下襯衣，撩擺好頭發，一收拾完就快步往外走。她看到等在外面的男人，也有疑問：“你是誰？”
“小珠，我是甘峰，你的朋友，我送你來的。”
你不是甘峰，你應該叫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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