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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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四十分鐘後，園主：找到人了，別擔心。
她睡得很淺，被提示音驚醒，摸到手機，看完了它。為了不耽誤他在那邊處理事情，她沒回覆，但舍不得睡了，刷著舞蹈視頻等著。熬到十一點，終於聽到外面有了動靜，她趕緊套上衣服褲子，拉開門出去。
外面的門同時打開，他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梁霜。
目光一對上，他立刻解釋：“沒帶身份證，她來借宿一晚。”
“噢。”
她本該幫忙拿毛斤牙刷，宣告一下女主人姿態好叫對方識相的，但他回來帶給她的歡喜，早已涼透，她轉身回房，用力將鞋子踢掉，爬上床去，背對著門口躺好。
“加一。”
“嗯。”
她閉著眼，耳朵變得靈敏，聽到他開了衣櫃——是不是像對她那樣，拿自己的衣服給梁霜替換？
她仔細聽著，他很快又推上了櫃門，但是沒有離開房間，而是將門反鎖，回到了床上。
他靠過來，摟住，貼著她的頭，小聲解釋：“我媽趁工作人員換班時偷偷跑去了大劇院，梁霜剛好在那一帶，幫忙找到了人。”
為什麽不直接送她回家，要帶過來？
“那真是辛苦她了。”
“加一，她被我媽推倒，砸到了頭，可能有腦震蕩，明天需要去做個檢查。你能不能陪她去一下？”
“好。”
他早已察覺她的情緒低落，用點巧勁將人翻過來，吻了又吻。
她推推他，小聲說：“快睡吧。”
前任在隔壁，他們在這邊親熱，這感覺太不對勁。
他很霸道地拉著她的手，送到自己後腰，等她抱住了自己，他就消停了。
他很快睡著，夏加一睡不著。他把人帶回來，到底是擔心那人獨處會有風險，還是故意讓對方看到他們親密，好達到報覆目的。以他的人品，不像會做這種事，但以他對外的脾氣，又是有可能的。
她好像……沒有她以為的那樣了解他。
外面靜悄悄的，梁霜想在他面前刷好感，應該不敢光明正大搞幺蛾子。不用她處處提防，可她還是睡不著——唉，明天還有個艱巨的任務，跟梁霜待一塊，分秒難熬啊。
她睡得晚，起得早，不願意放他們獨處，就沒出去買菜，只用家裏現成的食材做了個改良版的無骨黃魚面。
她上來叫人的時候，六樓只有一個梁霜，這個勤勉的客人正在練功房裏忙。
“吃早餐了，在四樓。”
夏加一不想跟她多待，通知到位就快速出來往天臺去。
他正在削剪幹樹枝，把它們弄成了三十公分左右的小段，腳邊的大號美植袋快裝滿了。
“這個做什麽用，燒柴？”
他笑著答：“不是，不允許燒，剪下來的枝太多，處理起來麻煩，留著秋天翻盆用，做疏水層。堆在棚子裏不安全，怕高溫起火，先處理一下，搬到陰涼處。”
“晚點我來弄，先去吃飯。”
他將大剪子遞給她，她去收工具，他把美植袋拉到蘋果樹下，拍了拍手，轉身跟上她，仔細交代：“最近天熱，又曬，你不要管，三個月以後才用，不著急，我慢慢弄。”
“好。”
“先休息兩天，嚴老師3號開始來上課，聲樂也從那天開始吧？你希望全安排在上午，還是分散在上午和下午。”
“可以都在上午嗎？”
“可以的。7月學東西，有空的時候想想去哪裏玩好，8月我就有空了，我們出去走走。”
“好。”
他去洗手換衣服，她緊緊跟著，再一起下樓。梁霜站在四樓的走道裏眺望遠處，他們一出現，她回頭一笑，很溫柔地說：“早晨。”
這不是港劇裏的做派嗎？
夏加一幹巴巴地說：“進去吃吧，面不能久放。”
每人一個大碗加一個小碗，大碗裏是黃魚片、蝦、酸菜、面，小碗裏是自制辣醬，特意分裝，方便調辣度。
夏加一加了很多，唐怊加了一半，梁霜沒碰。
她吃了一口面，微笑著說：“加一真賢惠。”
夏加一不想客套，端起牛奶打算一口氣吸到底，靜靜地看著她發揮。
“我在香港吃過一次，那邊加的是蟹和蛤蜊，還有雪菜，下次你試試這種搭配。我聽朋友說，用蝦做的話，不要把蝦頭丟了，熬出蝦油再和魚骨一起煮，湯底會更鮮。”
唐怊很不客氣地說：“不要亂建議，我不喜歡蝦油的味道，我只喜歡這種酸菜。你要是吃不慣，醫院對面有家包子店，想吃什麽自己去買。”
夏加一恨不能幫他搖旗吶喊。
梁霜尷尬地笑笑，終於閉嘴了。
唐怊把蝦夾到夏加一碗裏，梁霜往那邊看了一眼，又垂眸當沒有這回事。夏加一知道她誤會了，懶得解釋，將蝦剝好，又給他放回去，然後擦手，用牙剝自己的蝦殼。
唐怊的胃口一步步提升，已經達到了一般人水平。他不僅吃完了面和菜，還把微酸口味的湯也喝了。夏加一將吸管插好，把牛奶盒推過去一點，他擦完嘴，順手拿起來就喝。
“一會你跟我老婆去做檢查，有事我們會負責……出錢。”
老婆馬上挺直了腰板接受任務：“你去忙吧。”
唐怊把空牛奶盒扔了，走回來抽了紙擦嘴，然後順路親親她額頭，說：“你開車去，加一下油，昨晚跑空了。辛苦了。”
“嗯，去吧。”
他走後，兩個女人都不再慢吞吞吃面。夏加一有二十年的吃貨功底，很快撈幹凈，留下湯底沒動。梁霜跟著放了筷子，看著剩下的半碗料，很淡然地說：“不好意思，我們需要控制體重，不敢吃太多。”
夏加一懷疑她意有所指，沒打算慣著，也淡淡地回：“幸好我不是舞蹈演員。本來我覺得瘦點更好，但他不準我減肥，說這樣最好，飽滿才完美。”
她收碗，梁霜跟著起了身，突然很落寞地說：“你對他來說，很特別。”
這話好聽，但夏加一更警惕了。
“你不是舞者，尼基婭不同意他跟你在一起，他和尼基婭吵架，所以尼基婭才會離開。”
誰？
夏加一沒有急著反駁，仔細分析這段話，再聯想到昨晚的事情，恍然大悟——尼基婭是他媽。
她扭頭，冷冷地問梁霜：“你的腦子，還要不要去看？”
梁霜輕輕地嘆了一聲，微微垂頭，臉上是一種濃得化不開的落寞。她說：“我知道我不如你，加一，我很羨慕你。我命不好，還不懂事的時候就……就……”
她眨落兩滴淚，接著說：“被人侵犯，這不僅給我帶來了身體上的傷害，還有心理上的。之前我沒騙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我無時無刻不在自卑。我以為離開會解脫，但是沒想到，這樣會更痛苦。”
夏加一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梁霜，我不是男人，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別浪費你的情緒。”
如果兩人不是這樣的立場，或許她會勸解對方：既然他願意跟你好，那就表示他不在乎這個。但是現在，她沒有這樣的同理心，只想捍衛自己的幸福。
他可能沒有像從前那樣深愛，但昨晚的一切，至少能證明他迷戀著她。
梁霜擡手，用指尖抹去了眼角的淚，她手指纖長，小臉大眼，面容清麗，這動作有種很特別的美感。
夏加一越看越煩躁，惡聲惡氣地說：“我脾氣不好，你離我遠點吧。”
“加一，我……”
“他是我老公，你是他前任，你老到我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沒揍你就不錯了，我還給你煮面呢，你不說謝謝，還唧唧歪歪意有所指。我有耳朵有腦子，聽得懂你在搞什麽鬼，臥槽，早知道就下點老鼠藥、蟑螂藥了！大姐，外面那麽多男人，你再去找個不行嗎？”
梁霜擡起雙手，捂住臉，無助地哭起來。
這讓夏加一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偷偷裝了什麽攝像頭，偷拍下自己被欺負的場面，再拿出來亂剪輯，好汙蔑她、打擊她。
她環顧一周，沒看到什麽手機相機，暗笑自己太狗血。
“加一，我求你，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我知道這樣做很過分，但是我真的……我要活不下去了。加一，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你無非是想重新回到有他為你買單的日子，那不好意思，我也要錢，要很多很多的錢。”
“給你，房子車子存款，都給你，我願意。我現在在帶班，還可以兼職做私教，只要勤快，稅後二三十萬不是問題，對我們來說，夠用了，之前那些都可以給你。”
這答案不在夏加一預料中，不過她強裝鎮定，說：“搞笑了，本來就是我的，要你願意幹嘛？”
梁霜更激動了，拉住她的手，噗通跪下，苦苦哀求：“加一，我求你了，求你成全我們。你根本不知道他壓力有多大，尼基婭視舞蹈如生命，她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她病了很多年，不能再受刺激，將來……唐怊將來會後悔的。”
“關她什麽事？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再說了，我也會跳舞啊：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艷，啦啦啦……我們的生活多愉快！”
梁霜被她的唱跳震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因為夏加一已經走遠，她只好自行扶墻站起，追上來勸說：“尼基婭是學芭蕾的，她的追隨目標是白淑湘，對她來說，芭蕾以外的舞蹈只能算……”
“行了吧，少操點閑心。婆媳問題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我警告過你的，我脾氣不好，別再惹我。”
“加一，加一……”
夏加一揮起了手裏的鍋鏟，眼裏全是狠意。梁霜痛苦地叫了一聲，跌跌撞撞往外走。夏加一丟下鍋鏟，拿了兩人的手機和車鑰匙，跑出去追上她，在她亂沖之前一把拽住，拖到車子前，開了車門把人塞進去。
“不要在我這裏發瘋，我會比你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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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淺，被提示音驚醒，摸到手機，看完了它。為了不耽誤他在那邊處理事情，她沒回覆，但舍不得睡了，刷著舞蹈視頻等著。熬到十一點，終於聽到外面有了動靜，她趕緊套上衣服褲子，拉開門出去。
外面的門同時打開，他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梁霜。
目光一對上，他立刻解釋：“沒帶身份證，她來借宿一晚。”
“噢。”
她本該幫忙拿毛斤牙刷，宣告一下女主人姿態好叫對方識相的，但他回來帶給她的歡喜，早已涼透，她轉身回房，用力將鞋子踢掉，爬上床去，背對著門口躺好。
“加一。”
“嗯。”
她閉著眼，耳朵變得靈敏，聽到他開了衣櫃——是不是像對她那樣，拿自己的衣服給梁霜替換？
她仔細聽著，他很快又推上了櫃門，但是沒有離開房間，而是將門反鎖，回到了床上。
他靠過來，摟住，貼著她的頭，小聲解釋：“我媽趁工作人員換班時偷偷跑去了大劇院，梁霜剛好在那一帶，幫忙找到了人。”
為什麽不直接送她回家，要帶過來？
“那真是辛苦她了。”
“加一，她被我媽推倒，砸到了頭，可能有腦震蕩，明天需要去做個檢查。你能不能陪她去一下？”
“好。”
他早已察覺她的情緒低落，用點巧勁將人翻過來，吻了又吻。
她推推他，小聲說：“快睡吧。”
前任在隔壁，他們在這邊親熱，這感覺太不對勁。
他很霸道地拉著她的手，送到自己後腰，等她抱住了自己，他就消停了。
他很快睡著，夏加一睡不著。他把人帶回來，到底是擔心那人獨處會有風險，還是故意讓對方看到他們親密，好達到報覆目的。以他的人品，不像會做這種事，但以他對外的脾氣，又是有可能的。
她好像……沒有她以為的那樣了解他。
外面靜悄悄的，梁霜想在他面前刷好感，應該不敢光明正大搞幺蛾子。不用她處處提防，可她還是睡不著——唉，明天還有個艱巨的任務，跟梁霜待一塊，分秒難熬啊。
她睡得晚，起得早，不願意放他們獨處，就沒出去買菜，只用家裏現成的食材做了個改良版的無骨黃魚面。
她上來叫人的時候，六樓只有一個梁霜，這個勤勉的客人正在練功房裏忙。
“吃早餐了，在四樓。”
夏加一不想跟她多待，通知到位就快速出來往天臺去。
他正在削剪幹樹枝，把它們弄成了三十公分左右的小段，腳邊的大號美植袋快裝滿了。
“這個做什麽用，燒柴？”
他笑著答：“不是，不允許燒，剪下來的枝太多，處理起來麻煩，留著秋天翻盆用，做疏水層。堆在棚子裏不安全，怕高溫起火，先處理一下，搬到陰涼處。”
“晚點我來弄，先去吃飯。”
他將大剪子遞給她，她去收工具，他把美植袋拉到蘋果樹下，拍了拍手，轉身跟上她，仔細交代：“最近天熱，又曬，你不要管，三個月以後才用，不著急，我慢慢弄。”
“好。”
“先休息兩天，嚴老師3號開始來上課，聲樂也從那天開始吧？你希望全安排在上午，還是分散在上午和下午。”
“可以都在上午嗎？”
“可以的。7月學東西，有空的時候想想去哪裏玩好，8月我就有空了，我們出去走走。”
“好。”
他去洗手換衣服，她緊緊跟著，再一起下樓。梁霜站在四樓的走道裏眺望遠處，他們一出現，她回頭一笑，很溫柔地說：“早晨。”
這不是港劇裏的做派嗎？
夏加一幹巴巴地說：“進去吃吧，面不能久放。”
每人一個大碗加一個小碗，大碗裏是黃魚片、蝦、酸菜、面，小碗裏是自制辣醬，特意分裝，方便調辣度。
夏加一加了很多，唐怊加了一半，梁霜沒碰。
她吃了一口面，微笑著說：“加一真賢惠。”
夏加一不想客套，端起牛奶打算一口氣吸到底，靜靜地看著她發揮。
“我在香港吃過一次，那邊加的是蟹和蛤蜊，還有雪菜，下次你試試這種搭配。我聽朋友說，用蝦做的話，不要把蝦頭丟了，熬出蝦油再和魚骨一起煮，湯底會更鮮。”
唐怊很不客氣地說：“不要亂建議，我不喜歡蝦油的味道，我只喜歡這種酸菜。你要是吃不慣，醫院對面有家包子店，想吃什麽自己去買。”
夏加一恨不能幫他搖旗吶喊。
梁霜尷尬地笑笑，終於閉嘴了。
唐怊把蝦夾到夏加一碗裏，梁霜往那邊看了一眼，又垂眸當沒有這回事。夏加一知道她誤會了，懶得解釋，將蝦剝好，又給他放回去，然後擦手，用牙剝自己的蝦殼。
唐怊的胃口一步步提升，已經達到了一般人水平。他不僅吃完了面和菜，還把微酸口味的湯也喝了。夏加一將吸管插好，把牛奶盒推過去一點，他擦完嘴，順手拿起來就喝。
“一會你跟我老婆去做檢查，有事我們會負責……出錢。”
老婆馬上挺直了腰板接受任務：“你去忙吧。”
唐怊把空牛奶盒扔了，走回來抽了紙擦嘴，然後順路親親她額頭，說：“你開車去，加一下油，昨晚跑空了。辛苦了。”
“嗯，去吧。”
他走後，兩個女人都不再慢吞吞吃面。夏加一有二十年的吃貨功底，很快撈幹凈，留下湯底沒動。梁霜跟著放了筷子，看著剩下的半碗料，很淡然地說：“不好意思，我們需要控制體重，不敢吃太多。”
夏加一懷疑她意有所指，沒打算慣著，也淡淡地回：“幸好我不是舞蹈演員。本來我覺得瘦點更好，但他不準我減肥，說這樣最好，飽滿才完美。”
她收碗，梁霜跟著起了身，突然很落寞地說：“你對他來說，很特別。”
這話好聽，但夏加一更警惕了。
“你不是舞者，尼基婭不同意他跟你在一起，他和尼基婭吵架，所以尼基婭才會離開。”
誰？
夏加一沒有急著反駁，仔細分析這段話，再聯想到昨晚的事情，恍然大悟——尼基婭是他媽。
她扭頭，冷冷地問梁霜：“你的腦子，還要不要去看？”
梁霜輕輕地嘆了一聲，微微垂頭，臉上是一種濃得化不開的落寞。她說：“我知道我不如你，加一，我很羨慕你。我命不好，還不懂事的時候就……就……”
她眨落兩滴淚，接著說：“被人侵犯，這不僅給我帶來了身體上的傷害，還有心理上的。之前我沒騙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我無時無刻不在自卑。我以為離開會解脫，但是沒想到，這樣會更痛苦。”
夏加一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梁霜，我不是男人，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別浪費你的情緒。”
如果兩人不是這樣的立場，或許她會勸解對方：既然他願意跟你好，那就表示他不在乎這個。但是現在，她沒有這樣的同理心，只想捍衛自己的幸福。
他可能沒有像從前那樣深愛，但昨晚的一切，至少能證明他迷戀著她。
梁霜擡手，用指尖抹去了眼角的淚，她手指纖長，小臉大眼，面容清麗，這動作有種很特別的美感。
夏加一越看越煩躁，惡聲惡氣地說：“我脾氣不好，你離我遠點吧。”
“加一，我……”
“他是我老公，你是他前任，你老到我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沒揍你就不錯了，我還給你煮面呢，你不說謝謝，還唧唧歪歪意有所指。我有耳朵有腦子，聽得懂你在搞什麽鬼，臥槽，早知道就下點老鼠藥、蟑螂藥了！大姐，外面那麽多男人，你再去找個不行嗎？”
梁霜擡起雙手，捂住臉，無助地哭起來。
這讓夏加一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偷偷裝了什麽攝像頭，偷拍下自己被欺負的場面，再拿出來亂剪輯，好汙蔑她、打擊她。
她環顧一周，沒看到什麽手機相機，暗笑自己太狗血。
“加一，我求你，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我知道這樣做很過分，但是我真的……我要活不下去了。加一，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你無非是想重新回到有他為你買單的日子，那不好意思，我也要錢，要很多很多的錢。”
“給你，房子車子存款，都給你，我願意。我現在在帶班，還可以兼職做私教，只要勤快，稅後二三十萬不是問題，對我們來說，夠用了，之前那些都可以給你。”
這答案不在夏加一預料中，不過她強裝鎮定，說：“搞笑了，本來就是我的，要你願意幹嘛？”
梁霜更激動了，拉住她的手，噗通跪下，苦苦哀求：“加一，我求你了，求你成全我們。你根本不知道他壓力有多大，尼基婭視舞蹈如生命，她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她病了很多年，不能再受刺激，將來……唐怊將來會後悔的。”
“關她什麽事？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再說了，我也會跳舞啊：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艷，啦啦啦……我們的生活多愉快！”
梁霜被她的唱跳震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因為夏加一已經走遠，她只好自行扶墻站起，追上來勸說：“尼基婭是學芭蕾的，她的追隨目標是白淑湘，對她來說，芭蕾以外的舞蹈只能算……”
“行了吧，少操點閑心。婆媳問題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我警告過你的，我脾氣不好，別再惹我。”
“加一，加一……”
夏加一揮起了手裏的鍋鏟，眼裏全是狠意。梁霜痛苦地叫了一聲，跌跌撞撞往外走。夏加一丟下鍋鏟，拿了兩人的手機和車鑰匙，跑出去追上她，在她亂沖之前一把拽住，拖到車子前，開了車門把人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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