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蘇暖暖，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網上關於他們三個的帖子，他其實是知道的，只是並未一直正視它，想著不理便不會出什麽差錯，事情也能漸漸平息，完全忘記了那種事情出來，對身為女兒家的蘇暖暖是何等的打擊。

後來網上的帖子被刪除，原發帖人也誠心道了歉，他有些竊喜，事情最終以好的結局收場，卻完完全全忘記它已經對眼前的女孩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她是那麽美好，美好到任誰看了都會想要起保護的心思。

初見時的驚鴻一瞥，再見時的微笑應對，現在想來，很不可思議，卻實實在在。

“那你們……”這句話始終沒問出口，車展上的景象歷歷在目，他不敢想象若是她點頭稱是，他又該如何接著把話說下去。

“學長？”秦昊的表情怪異，蘇暖暖只得輕聲打斷他，“你是想問我跟高楠是不是情侶嗎？”

一語點破，正中下懷。

他又恢覆了笑，這般聰慧，才是蘇暖暖！

點點頭，他有些緊張的嗯了一聲，喉嚨裏的音節不甚明顯，卻也昭然若揭。

此刻，蘇暖暖卻笑了，笑的那般真誠，毫無防備，“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大晚上的把她叫出來，原來就是為了問這個。秦昊學長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八卦了？

“學長，你什麽時候……”她學著秦昊，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什麽？”秦昊一臉懵逼，剛才的朦朧霧霭一點點煙消雲散。

“變成了八婆。”

“什麽意思？”他笑，口氣漸漸輕緩。

“就是八卦的婆娘。”蘇暖暖笑的很大聲，回音在空曠的操場上繞啊繞。

“你這……哎呀，快說快說。”他這次大方地催促，似開玩笑一般。

蘇暖暖笑夠了停下，聲音依舊很大，只是沒了剛才的歡快。“不是。”

簡單利索，半點不拖泥帶水。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她在y市早就攤牌，在a大自是無需再隱瞞。

秦昊倒是猶豫起來，原本以為她會詢問他好奇的原因，最後再扯回正題，誰能想到她會回答的這麽直白，半點猶豫都不帶。

“怎麽，不信？”秦昊的征楞，倒是給了蘇暖暖胡思亂想的機會。秦昊學長為什麽會好奇這個？

“呵呵，信。你說的我怎麽會不信。”他呵呵笑著，卻看到蘇暖暖的臉越來越臭……

蘇暖暖汗顏，難道她長了一張騙子的臉？怎麽她說的話別人都不怎麽相信呢？秦昊學長的表情明顯就是有些懷疑，一如那天小玲懷疑的臉。

她問：“暖暖，你是喜歡高楠的吧？”

她答：“不知道。”

她又說：“不知道就是喜歡。”

她接著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心裏重覆著這句話，仿佛就真的不知道了般。可是，為什麽心裏會突突的跳著，是點頭的意思嗎？

“我真的信。”秦昊的聲音大了些，表情嚴肅而認真。

噗嗤一聲，蘇暖暖又笑了，為他的嚴肅認真。晚風習習，吹在蘇暖暖身上，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吸吸鼻子，“學長，你問我這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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