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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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弗羅蘭透過顯示屏看著機甲外的情形：“已經足夠了。”
瑪爾斯懸浮在戰場的上空，像一名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俯視著周圍的機甲。原本包圍在瑪爾斯周圍的帝國駕駛員們都停留在了一個遠離他的地方，恐懼而仇恨地看著這位殺-戮之神。
空域中還殘留著來不及消散的焦黑，這是那些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氣化的駕駛員們留下的最後的痕跡。
以瑪爾斯為中心，周圍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誰都不想成為瑪爾斯手下的亡魂，天蠍座帝國對於聯邦第七艦隊的包圍圈已經徹底被破壞。如果要撤退，這是最好的時機！
就在弗羅蘭打算發出撤退指令的時候，幾光年開外的一顆人造衛星上忽然發出了刺眼的光芒，那顆衛星表面正因為持續不斷的高溫灼燒而扭曲著，即使是隔著這麽遠，也能夠感受到那上面正醞釀著的駭人的能量。
“是‘諸神黃昏’……那幫混蛋竟然完全把我們當成炮灰來使用了嗎！”弗羅蘭一向冷靜自持的面容上第一次染上了澎湃的怒意！
聯邦完全不顧他們仍在這裏的事實，動用了究極武器！聯邦是想要把他們和天蠍座帝國的兩個艦隊，以及阿爾法星上的所有居民一起埋葬在這裏啊！
雖然早就意識到了聯邦的Alpha們對他的排擠，但弗羅蘭沒有料到，他們居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就因為容不下他，所以他們連他一手帶出來的第七艦隊也能說舍棄就舍棄。難道他們這些軍官和士兵在議會和軍部的眼中只是工具？失望、憤怒或者憎恨已經不能夠概括弗羅蘭的心情。
空間在震蕩，時間在扭曲，已經沒有時間讓弗羅蘭沈澱種種紛雜的情緒：“第七艦隊的所有艦長和駕駛員聽令，以最大速度撤離這裏，越遠越好！”
聯邦軍的異常，自然引起了帝國艦隊的關註。
“餵，聯邦的那些家夥怎麽了，忽然開始沒命地逃跑，要追嗎？”
“啰嗦什麽！當然要追，我們今天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為這支艦隊送葬！”
“可是，卡洛斯大人還沒有做出指示……”
大批天蠍座帝國的機甲開始匯聚，還沒來得及撤退的戰艦被他們攔截了去路。
就在他們準備忽視周圍的異常，大幹一場的時候，公共頻道中忽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天蠍座帝國軍以及阿爾法星常備軍，我是第七艦隊提督約特弗羅蘭。聯邦天體核武‘諸神黃昏’即將到來，請立刻回避，重覆一遍，聯邦天體核武……”
黃金機甲朱庇特內，賽蘭卡洛斯緊鎖著眉頭，好像在分辨弗羅蘭話語的真假。
“閣下！”卡洛斯的心腹愛將畢達羅接通了朱庇特的內部通訊：“如果真的有天體核武要來，聯邦怎麽可能不提前通知自己的艦隊！這一定是第七艦隊為了脫困而使出的計謀，不可以讓他們得逞啊！”
“不，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卡洛斯冰藍色的眼中滿是冷光：“聯邦那群瘋子，為了眼前的利益，可是什麽都幹得出來！天蠍座帝國全體艦長及駕駛員們註意，不要戀戰，全速撤離！”
“可是閣下……”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這是命令！”
“……是。”
繼第七艦隊之後，帝國軍也收到了來自上級的命令，開始迅速地撤離戰場。阿爾法星艦隊的副官看著從己方戰艦近旁快速掠過的聯邦軍和帝國軍，手指不斷地敲擊著身側的扶手，最終，他選擇接通自己的主帥。
頻幕上出現一片雪花，片刻後，一個滿臉血漬的人出現在屏幕上，正是阿爾法星統帥伊斯菜特馮。在聯邦第七艦隊到來以前，阿爾法星艦隊和天蠍座帝國艦隊是盟友，直到天蠍座帝國主將賽蘭卡洛斯在擊沈聯邦戰艦的同時將炮火對準了阿爾法星，伊斯菜特才調轉了槍口。盡管阿爾法星的指揮官們反應足夠迅速，但他們仍然為他們的輕信付出了代價。
——阿爾法星已毀滅過半，六千艘戰艦被擊沈了近三分之一，就連艦隊中唯一一架超S級機甲，統帥伊斯菜特的座機‘伏爾肯’也傷痕累累。
“聯邦那群畜-生！”伊斯菜特狠狠地咒罵，他臉上的血漬使得他的表情顯得更為猙獰：“遲早有一天，我要他們全部下地獄！”
“大人，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這個。聯邦軍和帝國軍的反應很不正常，雖然不知道那個聯邦提督口中的‘諸神黃昏’到底是什麽，但我認為我們也應該立刻撤退！”
“艦船偵察系統呢？什麽都沒有檢測出來，你就要我們跟在該死的聯邦軍和帝國軍後面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嗎？”
“大人，我們的旗艦只是銀河系級別，聯邦軍和帝國軍卻擁有總星系級別的旗艦。如果他們同時發現了不對，那一定就是真的有問題！”
這時，伊斯菜特的座機‘伏爾肯’發出了提示音：“信息采集完畢。從距離阿爾法星397320億公裏的辛德拉克衛星處探測到巨大的能量波動，危害級別為……超10級！能量波動的傳遞很快，從速度來判斷，武器上應該安裝有至少三個以上空間壓縮裝置，約3分鐘後能量波動就將抵達阿爾法星。”
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讓伊斯菜特和他的副官萊伊曼陷入了震驚。
剎那的安靜之後，萊伊曼幾乎是吼叫著道：“伊斯菜特大人，請立刻離開這裏，晚了就來不及了！”
伊斯菜特的雙眼幾乎要充血：“我走了，阿爾法星上的人怎麽辦？總部怎麽辦？我答應過伊克斯要守護好這裏的！”
提到阿爾法星，萊伊曼嘆息了一聲：“大人……”
“讓所有人集合，盡全力攔截‘諸神黃昏’，阻止它落到阿爾法星上，做得到嗎？”伊斯菜特透過屏幕緊緊地盯著自己的下屬。
“大人，我們是攔不樁諸神黃昏’的，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裏，最後的結果只可能是我們和阿爾法星一起被貫-穿！大人，走吧！放棄阿爾法星不僅對於您來說是一項痛苦的抉擇，對於我來說也是！但如果我們都隕落在這裏，就沒有人會記得阿爾法星上那些犧牲者的血淚了！”
伊斯菜特的嘴唇被咬破，嘗到了血腥味。去或者留，是個艱難的抉擇，但對於他來說，一旦想通了，走出這一步，也只是眨眼間的事。
他狠狠地捶向了機甲壁：“全員聽令，現在開始，全速撤離阿爾法星！”
……
當諸神黃昏到來的那一刻，空洞漆黑的宇宙深處仿佛披上了漫天的霞光。空間被突破，時間被定格，沖擊波閃耀著璀璨至極的光彩，即使僅僅是對著屏幕，那強烈的光芒也讓人產生了瀕臨失明的感覺。
被沖擊波追上的戰艦，甚至來不及做出掙紮。
作為落在最後的一批逃亡者，無數阿爾法星的星艦被葬送在了宇宙中，什麽都沒有留下，唯有超S級機甲‘伏爾肯’憑借其卓越的性能掩護著旗艦逃過一劫。
伊斯菜特怔怔地看著顯示屏上不斷消減的己方軍隊，滿眼空芒，雙肩顫抖。
“聯、邦、軍，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沒有了累贅，逃跑對於‘伏爾肯’和‘約瑟夫號’來說輕松了許多。在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空間躍遷之後，他們終於逃離了‘諸神黃昏’的攻擊範圍。這個時候，伊斯菜特終於有心情回過頭看帝國軍和聯邦軍的情況。
“他們逃不了了，他們的隊伍太過臃腫。至少有一部分聯邦軍和帝國軍會被永遠留在這裏。”已經處於安全地帶的萊伊曼看著監測圖上以超光速行進著的沖擊波，冷漠地說道。
……
“快點兒！再快點兒！還有八秒鐘，我們就可以離開那鬼東西的攻擊範圍了！”
可惜，如鬼魅般隨行的沖擊波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時間。
在充滿破壞性的能量體超光速的運行下，太陽系級別的戰艦幾乎被趕上，無論是聯邦第七艦隊還是帝國艦隊的艦長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飛行在隊伍最前列的瑪爾斯忽然掉轉過頭，舉起了死亡之杖。
“那家夥是想……”即使是在行進的過程中，賽蘭卡洛斯也時時關註著瑪爾斯，幾乎在瑪爾斯亮出死亡之杖的那一瞬間，卡洛斯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在沖擊波感到的那一瞬，死亡之杖中忽然爆發出與那強勁的波動不相上下的波動。
力量與力量的對撞在交匯點處形成兩個方向相反的半圓罩，介入交鋒之間的隕石和小行星都被碾壓成了宇宙的塵埃。
‘竟然以一己之力硬扛住了諸神黃昏，這就是弗羅蘭真正的力量嗎？’瑪爾斯的身後，黃金機甲朱庇特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他沒有像其他的艦隊和機甲一樣忙於逃跑，而是親眼見證了這壯麗的一幕。
天空中好像驟然誕生了兩團星雲，雙方的力量在不斷撕扯著、糾纏著，爭奪著彼此的領地。
終於，擁有持久續航力的‘諸神黃昏’占了上風，暴虐的力量在逐漸朝著瑪爾斯推進。
如果這一下被砸實了，恐怕瑪爾斯也會和宇宙中已經變成塵埃的那些機甲淪落到同一個下場！
那一刻，朱庇特動了，他以最大速度上前，將能源已經枯竭的瑪爾斯拉離了沖擊波的中心。
“轟——”
諸神黃昏邊緣的沖擊波使得朱庇特和瑪爾斯的外殼都變得殘破不堪，但至少兩臺機甲和他們的駕駛員都安然無恙。
很久之後，卡洛斯回憶起那一天發生的事，他無比的慶幸，慶幸自己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本能地救下了瑪爾斯。
否則，他將永遠失去真正認識約特弗羅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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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斯懸浮在戰場的上空，像一名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俯視著周圍的機甲。原本包圍在瑪爾斯周圍的帝國駕駛員們都停留在了一個遠離他的地方，恐懼而仇恨地看著這位殺-戮之神。
空域中還殘留著來不及消散的焦黑，這是那些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氣化的駕駛員們留下的最後的痕跡。
以瑪爾斯為中心，周圍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誰都不想成為瑪爾斯手下的亡魂，天蠍座帝國對於聯邦第七艦隊的包圍圈已經徹底被破壞。如果要撤退，這是最好的時機！
就在弗羅蘭打算發出撤退指令的時候，幾光年開外的一顆人造衛星上忽然發出了刺眼的光芒，那顆衛星表面正因為持續不斷的高溫灼燒而扭曲著，即使是隔著這麽遠，也能夠感受到那上面正醞釀著的駭人的能量。
“是‘諸神黃昏’……那幫混蛋竟然完全把我們當成炮灰來使用了嗎！”弗羅蘭一向冷靜自持的面容上第一次染上了澎湃的怒意！
聯邦完全不顧他們仍在這裏的事實，動用了究極武器！聯邦是想要把他們和天蠍座帝國的兩個艦隊，以及阿爾法星上的所有居民一起埋葬在這裏啊！
雖然早就意識到了聯邦的Alpha們對他的排擠，但弗羅蘭沒有料到，他們居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就因為容不下他，所以他們連他一手帶出來的第七艦隊也能說舍棄就舍棄。難道他們這些軍官和士兵在議會和軍部的眼中只是工具？失望、憤怒或者憎恨已經不能夠概括弗羅蘭的心情。
空間在震蕩，時間在扭曲，已經沒有時間讓弗羅蘭沈澱種種紛雜的情緒：“第七艦隊的所有艦長和駕駛員聽令，以最大速度撤離這裏，越遠越好！”
聯邦軍的異常，自然引起了帝國艦隊的關註。
“餵，聯邦的那些家夥怎麽了，忽然開始沒命地逃跑，要追嗎？”
“啰嗦什麽！當然要追，我們今天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為這支艦隊送葬！”
“可是，卡洛斯大人還沒有做出指示……”
大批天蠍座帝國的機甲開始匯聚，還沒來得及撤退的戰艦被他們攔截了去路。
就在他們準備忽視周圍的異常，大幹一場的時候，公共頻道中忽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天蠍座帝國軍以及阿爾法星常備軍，我是第七艦隊提督約特弗羅蘭。聯邦天體核武‘諸神黃昏’即將到來，請立刻回避，重覆一遍，聯邦天體核武……”
黃金機甲朱庇特內，賽蘭卡洛斯緊鎖著眉頭，好像在分辨弗羅蘭話語的真假。
“閣下！”卡洛斯的心腹愛將畢達羅接通了朱庇特的內部通訊：“如果真的有天體核武要來，聯邦怎麽可能不提前通知自己的艦隊！這一定是第七艦隊為了脫困而使出的計謀，不可以讓他們得逞啊！”
“不，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卡洛斯冰藍色的眼中滿是冷光：“聯邦那群瘋子，為了眼前的利益，可是什麽都幹得出來！天蠍座帝國全體艦長及駕駛員們註意，不要戀戰，全速撤離！”
“可是閣下……”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這是命令！”
“……是。”
繼第七艦隊之後，帝國軍也收到了來自上級的命令，開始迅速地撤離戰場。阿爾法星艦隊的副官看著從己方戰艦近旁快速掠過的聯邦軍和帝國軍，手指不斷地敲擊著身側的扶手，最終，他選擇接通自己的主帥。
頻幕上出現一片雪花，片刻後，一個滿臉血漬的人出現在屏幕上，正是阿爾法星統帥伊斯菜特馮。在聯邦第七艦隊到來以前，阿爾法星艦隊和天蠍座帝國艦隊是盟友，直到天蠍座帝國主將賽蘭卡洛斯在擊沈聯邦戰艦的同時將炮火對準了阿爾法星，伊斯菜特才調轉了槍口。盡管阿爾法星的指揮官們反應足夠迅速，但他們仍然為他們的輕信付出了代價。
——阿爾法星已毀滅過半，六千艘戰艦被擊沈了近三分之一，就連艦隊中唯一一架超S級機甲，統帥伊斯菜特的座機‘伏爾肯’也傷痕累累。
“聯邦那群畜-生！”伊斯菜特狠狠地咒罵，他臉上的血漬使得他的表情顯得更為猙獰：“遲早有一天，我要他們全部下地獄！”
“大人，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這個。聯邦軍和帝國軍的反應很不正常，雖然不知道那個聯邦提督口中的‘諸神黃昏’到底是什麽，但我認為我們也應該立刻撤退！”
“艦船偵察系統呢？什麽都沒有檢測出來，你就要我們跟在該死的聯邦軍和帝國軍後面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嗎？”
“大人，我們的旗艦只是銀河系級別，聯邦軍和帝國軍卻擁有總星系級別的旗艦。如果他們同時發現了不對，那一定就是真的有問題！”
這時，伊斯菜特的座機‘伏爾肯’發出了提示音：“信息采集完畢。從距離阿爾法星397320億公裏的辛德拉克衛星處探測到巨大的能量波動，危害級別為……超10級！能量波動的傳遞很快，從速度來判斷，武器上應該安裝有至少三個以上空間壓縮裝置，約3分鐘後能量波動就將抵達阿爾法星。”
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讓伊斯菜特和他的副官萊伊曼陷入了震驚。
剎那的安靜之後，萊伊曼幾乎是吼叫著道：“伊斯菜特大人，請立刻離開這裏，晚了就來不及了！”
伊斯菜特的雙眼幾乎要充血：“我走了，阿爾法星上的人怎麽辦？總部怎麽辦？我答應過伊克斯要守護好這裏的！”
提到阿爾法星，萊伊曼嘆息了一聲：“大人……”
“讓所有人集合，盡全力攔截‘諸神黃昏’，阻止它落到阿爾法星上，做得到嗎？”伊斯菜特透過屏幕緊緊地盯著自己的下屬。
“大人，我們是攔不樁諸神黃昏’的，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裏，最後的結果只可能是我們和阿爾法星一起被貫-穿！大人，走吧！放棄阿爾法星不僅對於您來說是一項痛苦的抉擇，對於我來說也是！但如果我們都隕落在這裏，就沒有人會記得阿爾法星上那些犧牲者的血淚了！”
伊斯菜特的嘴唇被咬破，嘗到了血腥味。去或者留，是個艱難的抉擇，但對於他來說，一旦想通了，走出這一步，也只是眨眼間的事。
他狠狠地捶向了機甲壁：“全員聽令，現在開始，全速撤離阿爾法星！”
……
當諸神黃昏到來的那一刻，空洞漆黑的宇宙深處仿佛披上了漫天的霞光。空間被突破，時間被定格，沖擊波閃耀著璀璨至極的光彩，即使僅僅是對著屏幕，那強烈的光芒也讓人產生了瀕臨失明的感覺。
被沖擊波追上的戰艦，甚至來不及做出掙紮。
作為落在最後的一批逃亡者，無數阿爾法星的星艦被葬送在了宇宙中，什麽都沒有留下，唯有超S級機甲‘伏爾肯’憑借其卓越的性能掩護著旗艦逃過一劫。
伊斯菜特怔怔地看著顯示屏上不斷消減的己方軍隊，滿眼空芒，雙肩顫抖。
“聯、邦、軍，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沒有了累贅，逃跑對於‘伏爾肯’和‘約瑟夫號’來說輕松了許多。在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空間躍遷之後，他們終於逃離了‘諸神黃昏’的攻擊範圍。這個時候，伊斯菜特終於有心情回過頭看帝國軍和聯邦軍的情況。
“他們逃不了了，他們的隊伍太過臃腫。至少有一部分聯邦軍和帝國軍會被永遠留在這裏。”已經處於安全地帶的萊伊曼看著監測圖上以超光速行進著的沖擊波，冷漠地說道。
……
“快點兒！再快點兒！還有八秒鐘，我們就可以離開那鬼東西的攻擊範圍了！”
可惜，如鬼魅般隨行的沖擊波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時間。
在充滿破壞性的能量體超光速的運行下，太陽系級別的戰艦幾乎被趕上，無論是聯邦第七艦隊還是帝國艦隊的艦長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飛行在隊伍最前列的瑪爾斯忽然掉轉過頭，舉起了死亡之杖。
“那家夥是想……”即使是在行進的過程中，賽蘭卡洛斯也時時關註著瑪爾斯，幾乎在瑪爾斯亮出死亡之杖的那一瞬間，卡洛斯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在沖擊波感到的那一瞬，死亡之杖中忽然爆發出與那強勁的波動不相上下的波動。
力量與力量的對撞在交匯點處形成兩個方向相反的半圓罩，介入交鋒之間的隕石和小行星都被碾壓成了宇宙的塵埃。
‘竟然以一己之力硬扛住了諸神黃昏，這就是弗羅蘭真正的力量嗎？’瑪爾斯的身後，黃金機甲朱庇特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他沒有像其他的艦隊和機甲一樣忙於逃跑，而是親眼見證了這壯麗的一幕。
天空中好像驟然誕生了兩團星雲，雙方的力量在不斷撕扯著、糾纏著，爭奪著彼此的領地。
終於，擁有持久續航力的‘諸神黃昏’占了上風，暴虐的力量在逐漸朝著瑪爾斯推進。
如果這一下被砸實了，恐怕瑪爾斯也會和宇宙中已經變成塵埃的那些機甲淪落到同一個下場！
那一刻，朱庇特動了，他以最大速度上前，將能源已經枯竭的瑪爾斯拉離了沖擊波的中心。
“轟——”
諸神黃昏邊緣的沖擊波使得朱庇特和瑪爾斯的外殼都變得殘破不堪，但至少兩臺機甲和他們的駕駛員都安然無恙。
很久之後，卡洛斯回憶起那一天發生的事，他無比的慶幸，慶幸自己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本能地救下了瑪爾斯。
否則，他將永遠失去真正認識約特弗羅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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