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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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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老板

左思名一時閉了口,這陛下交代的事,他也算是帶到了。只是這位爺遵從不遵從,豈是他能左右的。

這父子倆個的事,自己還是少參合吧。如今好不容易在這賣了個面子,可不能敗了好感。

不想李辰舟問道:“聽聞令郎年前大婚?”

左思名忙道:“殿下居然惦記著犬子這點小事。”

李辰舟道:“言喻自小與我伴讀,我們朝夕相處了三年,自然要惦記著。只是不知他所婚配之人,是哪來的。”

“啊??”左思名心中大駭,難道他與我兒媳婦家有什麽過節!忙膽戰心驚地道,“言喻如今舔在聖駕前當差,承蒙陛下賜婚。。”

“賜婚?”

“正是。可是有什麽不妥?”

“哦。”李辰舟淡淡打斷他道,“那沒事了。”

“你為我調遣玄鐵騎一事,自要報答你。”

“不敢不敢。”

李辰舟擡頭看著殘月想了想,好半晌才似下定了決心道:“我在西莽時便聽聞你愛馬成癡,這樣,便送你一匹馬吧。”

左思名久在軍中,若說有什麽愛好,那自然是馬,可以說那馬對他來說比兒子還親。聽聞辰王殿下要親自送馬給他,一時有些激動異常。

這西莽能與新朝抗衡多年,不正是靠他們的汗血寶馬嘛!

這辰王殿下拿出手送人的,該是什麽品種的汗血寶馬啊!

左思名激動地搓著凍的通紅的手,掩飾不住地滿臉笑意道:“實在多謝殿下了!只是馬兒嬌貴,如今夜深了,我等天明了再來牽走吧,別打擾了它休息。”

“無妨。”李辰舟說完,便命山沽去取馬來。

不過一會兒,山沽便回來了,手中卻並未牽馬。

左思名正自詫異,那山沽自手中捧出一物道:“左都指揮使,給。”

他低頭一看,一匹灰褐色的小石馬正靜靜地躺在山沽的手中。

“這石馬乃是手工雕刻,可說是纖毫畢現,這雕刻之人技藝實在非同小可,端的是巧奪天工之物,”李辰舟指著那小石馬道,“你瞧,連鼻孔都刻了兩個。”

左思名在燈籠下屑尖了眼睛找了半天,才找到李辰舟所說的那兩個鼻孔。

不刻兩個難道要刻三個?

難道這其中包含什麽玄機?他睜大著眼睛,將那石馬左右上下仔細地捋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他轉動著僵硬地脖頸擡起頭來:“殿下要送我的,便是這石馬?”

李辰舟一臉得意地道:“怎麽樣,不曾想到這世上竟有人能將一匹小石馬雕刻地如此栩栩如生吧。”

左思名僵立在當場,一顆火熱的心瞬間拔涼拔涼。

他接過小石馬,還是不死心地將它仔細翻轉一遍。

突然李辰舟發現那小石馬的腿上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他眼皮一跳,開口道:“給我瞧瞧。”說著就自左思名手中拿了過去。

果然在石馬的右後腿上,刻了一只比蚊子還小的字,仔細一辨認,正是一個篆書“秦”字。

李辰舟眼前立馬浮現秦小良刻如此小字時,咬著牙皺著眉的模樣。

左思名瞧他神色,心中也一鼓,自己方才果然遺漏了什麽。

哪知李辰舟竟將那小石馬揣入袖子,淡淡地道:“這只是打個樣,我要送你的馬便大概長得這幅模樣,明日晚些時候派人給你送去。”

左思名:“。。。。”

李辰舟回了院子,左思名才悄悄地走到山沽身旁道:“殿下此番是什麽意思?石馬?石者,大也,馬者。。啊!”

他啪地捂住了嘴,眼睛骨碌碌地瞅了瞅山沽。那眼中分明都是我已明了此等大事!

殿下給了他石馬,又收了回去,這豈不是想說他此番回來要奪得兵權,收回權力?

想到此,左思名心臟咚咚亂跳,果然辰王此次回國,野心甚大。

“殿下果然高深莫測,這心思哪裏是我們能理解的。”

山沽道:“呵,呵呵。”

李辰舟站在院子裏半晌,覺得那小石馬瞧著愈發的可愛,簡直愛不釋手。

見山沽回來,便吩咐道:“你明日派人去西莽邊境挑匹上好的汗血馬給他送去。”

山沽瞧著他拿著那匹小石馬舍不得送人,忍不住腹誹道:那汗血馬好貴的!能買一個屋子那麽多石馬了!真是個敗家子啊!

朝陽尚未出來,四野愈發黑暗。

李辰舟懷揣著心思左右睡不著,幹脆站在院中練起功來。只是不知為何,今日覺著渾身氣脈不暢,根本無法運功。

只得運起拳頭,準備打一套拳法。

哪知剛擡起手,便瞧見上面一排方掉了痂的牙印,此刻皮膚粉嫩一片,就像她的唇還靠在上面一般,溫熱難當。

他心中一熱,誰知突然兜頭一盆熱水澆下,他躲避不及,被澆了個徹頭徹尾。

水滴滴答答自額頭發梢往下淌,渾身上下蒸騰著一團團白色霧氣,真如一只泡水拔毛的落湯雞一般。

李辰舟難以置信地轉頭。

卻見秦小良頂著兩只巨大的黑眼圈,雙目微閉,手中的盆在半空中蕩了蕩,甩出了最後一滴水,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便又閉著眼睛游魂一般回了屋。

門“啪”地一聲合上了。

竟絲毫沒有發現站在院中的人。

李辰舟被洗臉水淋了一頭一臉,額頭青筋直跳,卻不好發作,只能咬著牙欲要尋山沽出氣。哪知左右一看,山沽並沒在旁邊。

他怒道:“我的侍衛呢!瞧見本王被襲擊竟一個也未出現!都死哪去了!”

幾個侍衛從黑暗裏跑出來,一臉委屈巴巴,他們哪敢啊。

李辰舟涼涼道:“去,那蒼茫山壁上有幾塊上好的青石,都給我搬過來。”

幾人心中大叫,那青石在懸崖峭壁之上,而且每塊青石都房子一般大,他們幾人要怎麽搬回來。但也只好領命走了,李辰舟再沒有了練功的心思,索性回去換了衣裳爬進了被窩。

山沽躲在一旁,只等了他睡著才偷偷出來。

哪知這一覺,竟睡到了日上三竿,溫暖的陽光自窗外打進來,耳中卻未聽到意想中的叮叮當當聲。

他出來一看,便見秦小良正蹲在石碑旁吃面條,那眼睛半閉,一副未睡醒的模樣,連頭發都是隨意扯了扯拿了塊綠布綁著。

秦小良瞧見有人,睜開模模糊糊的眼睛看了一眼道:“來啊,吃面條啊!”

說著呲溜一口吸幹了碗裏的面條,便開始埋頭幹活。

小月拿回碗,經過李辰舟身旁時,無奈地吐了吐舌頭。

“姐姐一上午已經吃了五碗面條了。”

李辰舟上前道:“吃撐了傷身,你若還是覺著餓,我弄些肉來,頂餓一些。”

秦小良舉起手中小榔頭敲打著石碑,質問道:“你是嫌棄我們家的面條?你若是覺著我們家的面條不好吃,以後自己的飯自己做。”

“我。。沒有。。”李辰舟閉了嘴。

秦小良說完,順手將散落在胸前,那妨礙幹活的長發撥到了身後。她拼命地“當”地一榔頭敲下來,石片四起,李辰舟側了開去才沒被那石片割到。

哪知便這一下,那頭發又落在了胸前,她重覆了一遍之前的動作,又將長發撥到了腦後。

一會功夫便這樣重覆著相同的動作,瞧著實在累人。

李辰舟實在看不下去,好心道:“要不我幫你把頭發挽起來吧。”

哪知秦小良停下手中的動作,擡起頭來,一雙眼睛繞著黑眼圈顯得格外地大,黑黢黢地盯著李辰舟道:“你覺得我這樣很醜?”

“連你也嫌棄我長得醜,”她道,“你若是也想要那種清麗脫俗的大家閨秀,便去蒼陽府找找。”

“我沒有,只是覺得你這樣頭發撒著有些礙事。”

“你果然也覺得我礙事。”

李辰舟立馬閉了嘴。

他無奈地走了開去,轉頭見秦三漢,小月還有山沽三人,正躲在廊柱後不住地朝這裏張望。

瞧見連他也敗北,不由面色難看,相互搖了搖頭。

不想身後突然傳來秦小良的怒斥聲:“你們幾個,不幹活躲在那裏幹什麽?”

那三人嚇得渾身一抖,各個耷拉著腦袋走上前來。

秦小良一人手中塞了根錘子剁斧等物道:“別偷懶,快,統統來幹活!這些石頭,都給我敲仔細著點,那邊上不能有半分棱角!我要它像鏡子一樣光潔!”

幾人被秦小良不分早晚地按住幹活,這樣摧殘了幾日,累地差點癱倒在地。

這日夜間,山沽偷偷摸摸爬起來,將家裏僅剩的幾棵大白菜拿去扔了。

一大早他就踴躍地和老板秦小良請假,要去買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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