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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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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姐姐婚禮的尹濂,是要去追問諸林的,他在家憋了一肚子的火,為什麽不照顧陳臻了?還把她趕跑了?尹濂也是約過陳臻的,在幾天前見過,尹濂曾問這廢了的手能否讓陳臻的恨意減輕些,是怎麽樣才能原諒尹家。陳臻低頭沒有做聲,只是回了句,永遠不可能。便再也無話可說。尹濂是為陳臻著急,也是為著大姐著急,諸林怎麽急轉彎地娶了姐姐,姐姐會幸福麽?陳臻怎麽辦?這個諸林腳踏兩只船,我就是要問清楚他。尹濂在床上思索著。“爸爸,你還不睡麽?”一個男孩躺在尹濂臂彎裏,睜著一雙大眼睛問道。“馬上,我馬上就休息了。”“你把手臂拿開吧,我覺得枕著睡不好。你胳膊會酸的。你是想媽媽睡不著了麽?”尹濂忙承認是想他媽媽了。這個孩子名叫尹成晟,是尹濂取的名字,他小名叫小棗。尹濂在離開家後重新開始了生活,他什麽都不想幹,就想喝酒,李飛的工作就是給他弄酒喝,喝完了,就睡上一天一夜。他最終謀了份職業,和李飛一起做保安,是小棗的媽媽招聘他們的,小棗的媽媽是個十分美麗的尤物,已經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最初是別人的情人,有了房子和一點產業,可她不幸得了癌癥,為了給小棗一個親人,她跪求尹濂和她結婚,以後小棗也好有人名正言順的照料。這個美麗的女人哭訴著自己的苦楚身世,雖然她比尹濂大了不少,但是她此時的樣子只是個單純的無依無靠的小女人。這激發了尹濂的男人氣概,尹濂知道陳臻不需要自己,梅麗蕊笑話自己,但是這個女人和小棗需要他這棵大樹,他瞬間覺得生活又有明亮了,自己可以救這母子倆,於是他就完全沒有任何疑慮地和美麗尤物領了結婚證,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尹濂一直照顧妻子。妻子過世後又專心撫養小棗。

小棗的媽媽做的是她家鄉的棗飲品,由於想把新疆大棗做出名堂,幹脆把孩子名字也叫棗兒吧。尹濂也要完成妻子的遺願,經營好這份事業。他要利用物流,把棗賣到遠地方,自己家的白酒廠,也可以出棗的飲料。他此次回來,兩件事情,他要把小棗留在尹家,自己好幹事業;另一件事情就是找諸林算賬。

第二天早上,醫院病房裏,正巧諸林收好了自己的陽痿病歷本,這時候有人不敲門就闖進來了,等不及諸林張口,來人端起來就是一拳頭,這一拳頭打到諸林臉上,臉立刻腫了起來。諸林反應到這是尹濂,如果不是對他有愧,諸林不會乖乖挨打的。他想起了婚禮上尹濂的鐵青的臉色。“你知道為什麽我打你!”諸林沒有吭聲,只是聽他說。“你,不管陳臻了,管起姐姐來了。你花花公子的本質終於暴露了。我替她們兩個女人教訓你。”諸林只是覺得眼前灰蒙蒙的,他能說什麽呢。說什麽都是錯的。這是陳臻出事後,兩個人頭次面對面地相處。從前他們親如兄弟,後來變成了情敵,最後又成了姐夫和小舅子的關系。“你到底要幹什麽,陳臻呢?她到哪裏去了?安全麽?我告訴你,你既然選擇我姐姐,就好好對她,別讓她受委屈。聽到沒有,陳臻是不要我管的,只要讓我照顧,天涯海角我都願意去。可就是因為我的姓氏,她那麽恨我。你看我的手,看我的手。”諸林這才註意到尹濂的右手,五個指頭,除了小指頭,其他都不能活動了。是那次報覆行動出的事,他心猛地一下揪住。“我賠上了我的右手,可她仍然不願意多看我一眼。”諸林感到自己火辣辣的臉疼不算什麽。尹濂大叫大嚷,他的無助才是令諸林心痛的。他只能同情地瞅著尹濂,滿臉愁容。“尹濂,你要堅強。”“你不需要管我,你好好做好丈夫就罷了,你辜負了一個,不能再辜負一個。你給我聽好了。”尹濂揪住諸林的衣服領子,惡狠狠地說著。他面對的仿佛不再是以前的哥哥,而是個仇人。這樣的相處令彼此都難過,但時光終究是不能回到以前了。

當尹濂把小棗帶給溫玉梅看的時候,溫玉梅就很吃驚,這個男孩子即將是自己的孫子了。她還有個不太光彩的媽媽,兒子結過婚了,還是個大那麽多的女人。這個孫子就留在尹家了。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千萬個不同意。現在時局變化了,她當然巴不得。只要孫子在,兒子就會像鴿子一樣,終究會回來。是的,尹濂留下小棗後,就又走了,但是溫玉梅看的出來,兒子這次精神煥發的,有了新的目標。聽李飛偷偷匯報說,兒子要開創自己的事業了,全都是因為他有了這個小棗。這小棗像極了小時候的尹濂,大概這就是緣分,雖然不是親生父子,卻長得那麽像。這才讓溫玉梅毫無抵觸地收養了小棗,只是令溫玉梅傷心的是尹濂把小棗的生活費,房租都交了,他說家裏的錢臟,他不用家裏的錢。溫玉梅同意了,她只要同意了,尹志沖這個老爺子就得同意。本來尹家的三個孩子都是尹志沖四十多歲才有的,本來就很寵愛他們。他們長大了,沒教育好的是尹斯城,有孽緣的是尹濂,苦命的是尹安娜。兒子們都不如尹志沖的意,這個小棗的確像尹濂小時候,不過比他調皮,比他嘴巴甜。也很得尹志沖寵愛。這個孫子的到來很容易讓人想起來二十年前的尹家鼎盛的時候,三個孩子嘰嘰喳喳的,家裏熱鬧,沒有這些哀怨情仇的。家裏需調節氣氛,小棗外向,便很快和爺爺奶奶姑姑混熟了。

陳臻雖然回老家了,但她關心著諸林,多少天來都微信聊著,怎麽樣了?傷勢好了麽?諸林都是悄悄偷偷地回覆,陳臻從來不著急。他們兩個都盼著不出院才好呢。

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諸林磨蹭一個月後到底還是出院了,第一天回到自己的新房,是安娜原來的閨房,裏面重新裝修的,新購置的美式家具,房間裏面溫馨而舒適,是安娜精心準備的。

小窩外邊是不太平,諸林回來感到壓抑,他一天不出門,躲在屋裏喝酒。外面什麽時候天黑了也不知道。整個屋子都拉著窗簾,黑乎乎的。不知安娜什麽時候進來的,打開了柔和的燈帶,整個屋子很是有情調。安娜溫柔的趴在諸林肩頭,想收拾了落在他肩頭的幾根頭發,諸林以為要同他親熱,便躲了一下,令安娜尷尬。安娜聞到了他滿身的刺鼻子的酒氣。“諸林,我知道,你回來總是心裏有疙瘩的。你難過,你不知道沖誰去說,我都能理解,你喝酒會好過點麽?但是天天喝是要喝壞身體的,你放心,哪天,爸爸媽媽心情好了,我就做點小菜,喝上幾盅,再把話說清楚,就是陳臻她逼你的,你就做回壞事,把自己洗清了。只是個臺階。爸媽肯定不會追究的,我們都結婚了呀。”諸林只是想昏沈的睡去,不提陳臻還好,提了他就想躲避一切。安娜把諸林從休閑椅放倒在床上幫他解開了衣衫,那健美的腹肌和濃密的胸毛,使安娜臉紅心跳,安娜擁著諸林,那頃長的身材,使安娜想入非非,這個男人趁著酒勁便可以是自己的了,聽說酒後亂性,看,自己想什麽呢,但諸林喝的太多了,這會子一點意識都沒有,安娜只好給他蓋上薄薄的單子,別讓空調吹感冒了,她好像欣賞希臘雕像般望著諸林,此時沒人打擾,她可以幻想自己同他的一切,憑她的力氣退不掉他身上的任何衣物,只能和衣服睡了,她把頭靠在他胸膛,感到萬分的滿足,她開始幻想將來兩人恩愛的情景,只要是諸林,自己就是捂也要捂熱他,自己是多麽溫柔又有欲望的女人啊!她期盼著有肌膚之親,哦!諸林!要了我吧!我需要你,我要你!安娜內心癡狂的想著。

新婚之夜是病房,小別勝新婚的夜晚又是這樣枯索,第二天安娜起的很早,五點便起了,她在盡一個妻子的義務,把房間整理好,在休閑桌上的報紙裏面她驚訝的發現了諸林故意留下的病歷本,安娜面無顏色,難道外面的謠言是真的,說掌管有夜總會的諸林那方面不行,不然怎麽一個瞧不上呢!讓男人坐懷不亂,恐怕比戰場裏打勝仗都難上十倍。“諸林,可憐的諸林,啞巴吃黃連苦到心裏,這種事,能對誰說呢!他會不會是騙自己的!算了吧!男人們十分在意的,這是最大的恥辱!他不會用這方面來騙自己的!”安娜她手足無措,只想狠狠的難過一陣子,腦子都不想轉圈了,讓這消息在腦子裏飛一會吧!過會才能繼續思考問題。

“諸林,你醒了?”安娜充滿愛憐的看著睡眼朦朧的諸林,目光似水,在極力安撫他的內心,倒不是為自己守活寡而擔心。諸林看著安娜手中的病歷本,從她的臉上讀出了某種內容,單純的安娜相信了這荒唐的事情。

“你,你,你都知道了。”諸林三十年來頭一次說話像蚊子哼哼。

安娜幾乎聽不到他的話,但是她不敢再說什麽。怕傷了諸林的自尊心。“沒關系的,現代醫學這麽發達,肯定也會治好你的。”

“你真覺得這樣好麽?如果離婚,我是可以考慮的。”這句話反而讓安娜感動起來。

“諸林,這種事情,很重要麽?我,註重的是精神,即使是青燈古佛,我也可以過下去。你在,我就踏實。”

諸林緩和著自己的情緒,他這才看清楚安娜的穿著,她穿的是件薄如蟬翼的睡衣,粉色的,婀娜的身段看的很清楚,襯得她像海棠花一樣風情美麗。諸林明白安娜的意思,可是這本病歷讓安娜的臉上充滿了沮喪。但安娜還刻意掩飾著這種沮喪,換一副笑臉給他。

“安娜,我很抱歉。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看,你怎樣我都尊重你的選擇。”諸林身體僵硬,揉著自己的頭發,也不敢正眼看安娜了。

“諸林,我們不能試一試麽?你吻我吧,你還從沒有吻過我。”安娜情不自禁地說。

諸林有些緊張起來,他已經起床站起來了,三下兩下,躲閃到休閑椅子後面,他背靠著墻,紅著臉不看安娜,但安娜生生撲了過去,她環住了他的脖子,把唇緊貼在諸林的唇上。諸林的手是禮貌性的顫顫抖抖的一陣子亂摸,碰到哪裏算哪裏,根本沒有目的性,他並不知道這樣的病人到底是什麽個狀態,只是他心中倒生出了罪惡感。“不,不,安娜,不行,我不行。你看,這方面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吧。”

“對不起,我,我知道這太傷你自尊了。一瞬間,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是我不好。”她面對諸林痛苦的低下了頭。

尷尬的氣氛充滿了整個新房。

作者有話要說:

偷懶了好幾天,我也想諸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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