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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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坦白
從知知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醉酒失憶的毛病, 但她覺得這種話她確實能說出來。
她其實……蠻老色批的……
想象力比較天馬行空，探知欲也尤為強烈。
可電話裏能發洩的情緒，面對面卻難以繼續, 再加上蘇又黎故意打斷……
她只好轉移了話題：“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蘇又黎還拿著手機在耳邊：“我知道你來見喻覆, 醫院附近又有這座橋，你愛吹風, 大學的時候常常拿著戶外錄音設備到處采集風的聲音。”
她勾了下唇：“那套錄音設備賣了大幾萬, 可見人有點興趣愛好在危難時是能變現的。”
蘇又黎默了默。
從知知往他身後看去：“你走過來的？”
蘇又黎搖搖頭，向她指了指路邊的一輛車。
從知知看了一眼車停的位置, 皺眉道：“會被貼罰單的。”
蘇又黎道：“讓他貼。”
從知知樂了：“蘇先生, 重逢之後你的道德底線簡直低得令人發指啊。”
蘇又黎也笑：“和你重逢之後, 我就沒打算再有道德。”
這話從知知沒法接。
她關掉通話，再次轉移話題, 示意蘇又黎：“你還是把車停好吧。”
蘇又黎本就是著急找她才隨意停了車，聞言，也收了手機：“和我一起？”
從知知瘋狂搖頭。
蘇又黎和喻覆瘋的程度不相上下，真跟他上車了，還不知道他在車裏會對她做什麽呢……
等蘇又黎把車停好又回來, 他們兩個沿著橋慢慢向前走。
雖然暴雨前夕, 但兩個人都不急不躁地走著, 氣氛難得安寧，讓人感到放松。
走著走著, 從知知就說：“你以前很矜持, 根本不會說出格的話做出格的事。”
聞言, 蘇又黎側過臉看著她：“我以前太守規矩, 以至於你很少感受到我對你的愛意。”
從知知挑著眉覷他：“所以你現在性格突變，肉麻的話張嘴就來？”
蘇又黎看著她不作聲。
從知知只好點頭：“行吧, 但你總要給我點時間適應適應，你猛然這樣，給我的沖擊太大了。”
初見時幹凈得不染塵埃的少年，現如今好似在紅塵裏滾爬過一遍，望向她的眼神飽含著讓人面紅耳赤的濃稠/情/欲。
新鮮感倒是有，但反差感更大，一向口出狂言的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蘇又黎若有所悟：“知知，你想適應我，是要給我機會嗎？”
從知知一臉問號：“啊？”
他們停住腳步。
街邊的霓虹燈招牌已經開始閃爍，車輛的鳴笛也透露著不耐煩，行人在他們身邊快速穿過，充滿焦慮的快節奏世界裏，他們寧靜的對望有一股說不出的舊時代味道，好像這麽多年，他們彼此的心緒停留在離別的那一刻。
“從家破產時，我為你準備了一個億。那時，我家裏的老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就準備用聯姻的假消息蒙蔽他們，然後帶著你去別的城市或者別的國家，我自信我能讓你衣食無憂，安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可是……”
風把蘇又黎的額發吹亂了，也吹亂了他有點憂傷的眉眼：“知知，我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找不到你，你一句話沒留給我就消失了，我猜你可能信了媒體報道的我要聯姻的事……”
從知知心中微澀，原來蘇又黎曾經有好好規劃過他們的未來，甚至願意為了她放棄蘇氏集團太子爺的身份嗎？
蘇又黎自嘲道：“我好像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我總是等著你來找我，遇到問題也從未想著要和你商量，因為我身為蘇氏集團的接班人，已經習慣不聲不響地解決問題了……”
“看到報道的那一刻，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可其實，我真的沒有玩弄你的意思，我既然又抱你又親你，就是準備承擔起男人的責任和你共度一生的。”
“是我太自負了，我以為我很了解你，按照你的脾氣，看到聯姻的報道肯定會來質問我，到時候我再給你一個驚喜，可我沒想到你父親拋下你跑到了M國，你應該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對我也失去了信任……”
從知知輕笑一聲：“何止，因為我爸出軌和你玩弄我，我都要對男人失去信心了。”
蘇又黎神情黯然：“我沒有玩弄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從知知舉目望著遠方蔓延而來的霧氣，想起她初來A城時成夜成夜的做噩夢，夢裏她永遠都是被拋棄被嘲笑的對象。
她沈聲道：“你如果喜歡我，怎麽三年都沒來找我解釋呢？”
聞言，蘇又黎眸色昏沈：“我發動了蘇家所有的資源去找你，也因此驚動了家裏的老人，他們把我關到Y國的莊園裏，讓我待在那裏反省一年。”
從知知微楞。
原來竟是這樣的陰差陽錯嗎？
這三年的怨歹和郁郁，原來都是命運無常，世事難料造成的嗎？
不！不是。
從知知的頭腦在此刻異常清醒。
她是在追求蘇又黎的過程中成長的，驀然回首，那些蠻橫無禮、堪稱X騷擾的追求行為讓人腳趾扣地，只想掩面奔逃。
說到底，她根本不信那樣的自己會被蘇又黎喜歡。
而蘇又黎也自矜自傲，從未對她說過“我愛你”，從未親密喚過她“女朋友”。
沒得到過承諾，她自然沒有安全感，導致出現問題時，她果斷認為蘇又黎就是在戲弄她，於是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就落荒而逃了。
她甚至在心裏一遍遍肯定，這就是她曾經戲弄蘇又黎的報應啊。
其實哪裏是命運無常，而是他們的脾氣性格、為人處事和過往經歷，造成了他們的別離。
從知知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但她有些不想計較那些因誤會而生的陳年怨氣了。
她感到疲倦和無趣：“算了吧蘇又黎，我們倆就是有緣無份。”
蘇又黎卻皺著眉，執拗地道：“我們本來可以很幸福，完全不必忍受三年的離別。”
潮濕的江風中，兩人各有心事，沈思不語。
許久，蘇又黎道：“知知。”
從知知擡頭看他。
他的眸色很深，帶著明顯的期待：“你現在知道了前因後果，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從知知又沈默了。
很熟悉的話，上午喻覆才對她說過。
哦，蘇又黎似乎忘了，她現在有男朋友，雖然準備分手，但到底沒分成，所以，她怎麽給蘇又黎機會？給什麽機會？
究竟發生了什麽呢？好像一夜之間，她這個一無是處的窮光蛋，突然變成了什麽香餑餑，引得兩位貴公子折腰。
“你喜歡我什麽？”從知知還是不太信蘇又黎喜歡她，“喜歡我蠻橫、霸道、自我、好色？”
別說，她某些方面倒是和喻覆挺像，想得到的東西都拼命得到，也不太考慮身邊人的感受。
所以她和喻覆是不可能長久的，就像兩條霸王龍，都想占山為王，卻只能兩敗俱傷。
蘇又黎沈吟片刻：“我不知道我具體喜歡你哪一點……初次發現我可能喜歡你，還是我大學舍友說，如果我不喜歡你，就快點讓你死心，他好去追求你。”
從知知微微抿唇，回憶著蘇又黎大學舍友都有誰。
這顯然是段不愉快的經歷，蘇又黎皺著眉回憶道：“他很下流，並不是要和你正經交往的態度……所以我很生氣，就和他打了一架，也第一次當眾承認我喜歡你……”
這位被打的舍友不長記性，總會說些有關從知知的下流話，故意刺激蘇又黎。他一說，蘇又黎就打他，最後還是導員出面，把他勸離了宿舍。
從知知：“……”
啊……蘇又黎這樣的好好學生，竟然還會和人打架？看樣子……還打贏了？
她的心情一時覆雜糾結的要命，也不知道在覆雜糾結什麽。
先是望望來往的車，又是望望路邊的燈，就是不望蘇又黎。
過了一會兒，她垂下頭，腳丫子驅著路邊的石子，長呼一口氣道：“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也別再喜歡我了。”
蘇又黎：“我不信。”
從知知：“……你別那麽自信好嗎？你都不是以前的你了，我還怎麽喜歡你？”
蘇又黎嘴角繃緊：“你喜歡我矜持，但我一矜持，你就會一聲不吭地逃走。”
從知知：“……”
她嘆氣道：“你家裏的老人三年前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提起他們，蘇又黎臉色微冷：“這三年，他們陸續去世，再也沒有人會反對我們了。”
從知知微楞，下意識扣著手繭。
思緒更亂了一些。
但是，不行……
別說她還有沒有分手，就是她分手了，和蘇又黎纏在一起又算什麽？
喻覆恐怕第一個跳出來發瘋，然後說一些“果然你是為了蘇又黎才和我分手的！忘恩負義的女人！你們早就珠胎暗結了對吧！”這種瘋話。
從知知打了個冷顫，搖了搖頭，驅散腦海中這些詭異的畫面。
她淡淡嘆息道：“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三年前我們之間就存在太多問題，就算能遠走高飛，恐怕也無法長久……”
蘇又黎不這麽認為：“我們有漫長的一生可以磨合，我們一定能夠長久。”
從知知想讓他徹底死心：“喻覆也說，我和他有漫長的一生，他會讓我愛上他的。”
蘇又黎的呼吸瞬間就沈重起來。
從知知狠了狠心，又添了一把火：“蘇又黎，你前途大好，完全沒有必要費心思在我身上，孫書曼小姐就很好，你們很般配……”
話音未落，就被死死抱住。
蘇又黎聽不下去了，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完全沒有辦法忍受。
“我們之間的誤會既然都已經解開，我們就應該和好如初……”
“知知，別再拒絕我，我找了你三年，你恐怕無法想象這三年我是如何度過……”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喻覆，就想殺了他，我想讓他死……”
“我愛你，以後你想聽多少遍我都告訴你，我愛你……”
“知知，我會把我們缺失的三年全都彌補回來，我們這一生可以很幸福。”
蘇又黎太用力了，從知知被抱得骨節生疼，臉埋在他胸膛，憋得喘不過來氣。
頭昏腦脹之際，她突然聽到汽車的鳴笛聲，好似是沖著他們的。
但他們站在路邊，能礙得著哪輛車啊？
電光火石之間，從知知猛然覺察出不對勁，正想喊蘇又黎快閃開，就被蘇又黎抱著，一個轉身。
刺啦——
一輛奧迪車刮碰在大橋欄桿上，帶起一連串火花，又以極其高超的駕駛技術，絲毫沒有凝滯，扭轉輪胎，往從知知他們相反的方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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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轉移了話題：“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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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了下唇：“那套錄音設備賣了大幾萬, 可見人有點興趣愛好在危難時是能變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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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知往他身後看去：“你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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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知看了一眼車停的位置, 皺眉道：“會被貼罰單的。”
蘇又黎道：“讓他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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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從知知沒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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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又黎本就是著急找她才隨意停了車，聞言，也收了手機：“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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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又黎和喻覆瘋的程度不相上下，真跟他上車了，還不知道他在車裏會對她做什麽呢……
等蘇又黎把車停好又回來, 他們兩個沿著橋慢慢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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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蘇又黎側過臉看著她：“我以前太守規矩, 以至於你很少感受到我對你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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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又黎看著她不作聲。
從知知只好點頭：“行吧, 但你總要給我點時間適應適應，你猛然這樣，給我的沖擊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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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破產時，我為你準備了一個億。那時，我家裏的老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就準備用聯姻的假消息蒙蔽他們，然後帶著你去別的城市或者別的國家，我自信我能讓你衣食無憂，安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可是……”
風把蘇又黎的額發吹亂了，也吹亂了他有點憂傷的眉眼：“知知，我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找不到你，你一句話沒留給我就消失了，我猜你可能信了媒體報道的我要聯姻的事……”
從知知心中微澀，原來蘇又黎曾經有好好規劃過他們的未來，甚至願意為了她放棄蘇氏集團太子爺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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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自負了，我以為我很了解你，按照你的脾氣，看到聯姻的報道肯定會來質問我，到時候我再給你一個驚喜，可我沒想到你父親拋下你跑到了M國，你應該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對我也失去了信任……”
從知知輕笑一聲：“何止，因為我爸出軌和你玩弄我，我都要對男人失去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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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追求蘇又黎的過程中成長的，驀然回首，那些蠻橫無禮、堪稱X騷擾的追求行為讓人腳趾扣地，只想掩面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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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又黎也自矜自傲，從未對她說過“我愛你”，從未親密喚過她“女朋友”。
沒得到過承諾，她自然沒有安全感，導致出現問題時，她果斷認為蘇又黎就是在戲弄她，於是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就落荒而逃了。
她甚至在心裏一遍遍肯定，這就是她曾經戲弄蘇又黎的報應啊。
其實哪裏是命運無常，而是他們的脾氣性格、為人處事和過往經歷，造成了他們的別離。
從知知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但她有些不想計較那些因誤會而生的陳年怨氣了。
她感到疲倦和無趣：“算了吧蘇又黎，我們倆就是有緣無份。”
蘇又黎卻皺著眉，執拗地道：“我們本來可以很幸福，完全不必忍受三年的離別。”
潮濕的江風中，兩人各有心事，沈思不語。
許久，蘇又黎道：“知知。”
從知知擡頭看他。
他的眸色很深，帶著明顯的期待：“你現在知道了前因後果，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從知知又沈默了。
很熟悉的話，上午喻覆才對她說過。
哦，蘇又黎似乎忘了，她現在有男朋友，雖然準備分手，但到底沒分成，所以，她怎麽給蘇又黎機會？給什麽機會？
究竟發生了什麽呢？好像一夜之間，她這個一無是處的窮光蛋，突然變成了什麽香餑餑，引得兩位貴公子折腰。
“你喜歡我什麽？”從知知還是不太信蘇又黎喜歡她，“喜歡我蠻橫、霸道、自我、好色？”
別說，她某些方面倒是和喻覆挺像，想得到的東西都拼命得到，也不太考慮身邊人的感受。
所以她和喻覆是不可能長久的，就像兩條霸王龍，都想占山為王，卻只能兩敗俱傷。
蘇又黎沈吟片刻：“我不知道我具體喜歡你哪一點……初次發現我可能喜歡你，還是我大學舍友說，如果我不喜歡你，就快點讓你死心，他好去追求你。”
從知知微微抿唇，回憶著蘇又黎大學舍友都有誰。
這顯然是段不愉快的經歷，蘇又黎皺著眉回憶道：“他很下流，並不是要和你正經交往的態度……所以我很生氣，就和他打了一架，也第一次當眾承認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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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知：“……”
啊……蘇又黎這樣的好好學生，竟然還會和人打架？看樣子……還打贏了？
她的心情一時覆雜糾結的要命，也不知道在覆雜糾結什麽。
先是望望來往的車，又是望望路邊的燈，就是不望蘇又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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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又黎：“我不信。”
從知知：“……你別那麽自信好嗎？你都不是以前的你了，我還怎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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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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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行……
別說她還有沒有分手，就是她分手了，和蘇又黎纏在一起又算什麽？
喻覆恐怕第一個跳出來發瘋，然後說一些“果然你是為了蘇又黎才和我分手的！忘恩負義的女人！你們早就珠胎暗結了對吧！”這種瘋話。
從知知打了個冷顫，搖了搖頭，驅散腦海中這些詭異的畫面。
她淡淡嘆息道：“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三年前我們之間就存在太多問題，就算能遠走高飛，恐怕也無法長久……”
蘇又黎不這麽認為：“我們有漫長的一生可以磨合，我們一定能夠長久。”
從知知想讓他徹底死心：“喻覆也說，我和他有漫長的一生，他會讓我愛上他的。”
蘇又黎的呼吸瞬間就沈重起來。
從知知狠了狠心，又添了一把火：“蘇又黎，你前途大好，完全沒有必要費心思在我身上，孫書曼小姐就很好，你們很般配……”
話音未落，就被死死抱住。
蘇又黎聽不下去了，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完全沒有辦法忍受。
“我們之間的誤會既然都已經解開，我們就應該和好如初……”
“知知，別再拒絕我，我找了你三年，你恐怕無法想象這三年我是如何度過……”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喻覆，就想殺了他，我想讓他死……”
“我愛你，以後你想聽多少遍我都告訴你，我愛你……”
“知知，我會把我們缺失的三年全都彌補回來，我們這一生可以很幸福。”
蘇又黎太用力了，從知知被抱得骨節生疼，臉埋在他胸膛，憋得喘不過來氣。
頭昏腦脹之際，她突然聽到汽車的鳴笛聲，好似是沖著他們的。
但他們站在路邊，能礙得著哪輛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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