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研究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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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研究所（10）
錄像中他們的情況和他們實際感覺到的並不相同，如果不是看到了錄像，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六個小時裏其實不是一直都在研究室裏的。
他們都離開過房間。
但這件事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一直待在研究室裏，偶爾清醒的片刻時間裏，他們也是在研究室裏，沒有一次是在外面。
如果說離開研究室的時間太短，在長時間的控制時間裏和清醒的時間重疊的概率非常低，察覺不到很有可能，但所有人離開研究室之後去的都是同一個方向，這就有一點特別了。
在此之前第二支小隊查探究所的時候，那個方向什麽也沒有，走到頭就是一面普通的墻。杜巍奕按照研究所建築內部的結構來分析，那個地方也不像是會有什麽隱藏空間的樣子。
即使杜巍奕的分析有誤，那裏曾經是有一個什麽房間的，在控制他們的人記憶中會需要去那個地方，那麽那裏會是什麽地方？
每個去那裏的人停留的時間都非常短，不超過五分鐘。如果是食堂的話，這時間也太短了。如果是衛生間，他們已經在研究所裏找到了衛生間的位置，並不在那個方向，而且這種地方涉及各種管道，也不會輕易改換位置。
最有可能的是小賣部一類的地方，或者是什麽人的辦公室。
小賣部的可能性比較大，第二支小隊的人在被控制的時候也不是所有人都去過，看起來大概率是這類的地方。但從直覺上來講，他們都覺得那裏應該不是小賣部，更可能是辦公室或者是什麽其他的他們沒有想到的地方。
這大概是他們這六個小時得到的最大的線索了，無論如何也需要過去看看。
和他們的記憶沒有差別，那裏也沒有憑空出現一個房間，依然只是一面平平無奇的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是不是要特定的人過來才行？”駱和暢回憶了一下：“谷小垣、韓醫生和我沒有來過這裏。其餘五個人都來過，雖然不是在同一時間，但相隔不是很遠，基本上是在同一時間段裏，那個時間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那應該是三點左右的時候。”趙湛恩回憶了一下：“這是什麽時間？”
大家想了想都搖了搖頭，這應該只能在規則上找到線索了，可這研究所的規則到底在什麽地方？
杜巍奕在這面墻上一點一點的敲過去，墻是實心的，不像是有什麽隱藏空間的樣子。大家也各自去檢查了一遍，在墻上敲來敲去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這好像就是一面普通的墻。
那些控制他們的人難道是因為研究的時候出現了失誤，自己到這裏來面壁思過？
他們不相信那些人會無聊到這種程度，那些人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做。
小唐想到這裏的時候似乎再一次出神了片刻，直到聽到一陣不太一樣的敲墻的聲音，他怔了怔才意識到這聲音有些特別，那墻好像是空的。
發現了這一點讓他頓時一喜，正打算走過去確認一下，可不料才擡起腿，腳下不知道踢到了什麽，他猛地一絆，一下子就撞在了墻上。
這一下撞得頗狠，他整個上半身都在那一刻貼上了墻面，額頭和鼻子一起狠狠的撞在墻上，他只覺得“咚”的一聲頓時眼冒金星。
一時間他也無法分辨出究竟是額頭更痛還是鼻子更痛，他只覺得自己這一下可能都被撞出了幻覺，耳畔響起了“叮”的一聲響。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那是什麽聲音，他就感覺前面猛的一空，他一下子就撲了出去。
這一次他摔得更狠，已經不只是上半身了，他整個身體都拍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直到他被人拉起來，擡眼一看才發現此時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
剛才他敲到墻上的那個空的地方可能是個機關，他撞倒墻上的時候，胸前的工作證貼在墻上，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麽感應器上，那平凡無奇的墻面上竟然憑空打開了一扇門。
門後的場景與他們猜想的截然不同，那根本不是什麽密室或是其他類型的隱藏空間，而是一個不小的院子。
這院子應該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與研究所裏的整潔且現代化的陳設布局相比，這個院子既老舊又破敗，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年代感，和僅一墻之隔的研究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駱和暢一手把小唐拉起來，一手拿著汙染探測器四處檢查了一圈，沒有很明顯的汙染，這裏的情況一切正常。
但在研究所裏出現了這麽一個地方，明顯是不對勁的。
在他們進入研究所前，曾經圍著這座廠房轉了一圈，當時並沒有看到這個院子，那也就是說這個院子也在這個廠房的內部。
但以這座建築的內部空間來看，杜巍奕無論怎麽算，這裏也不應該出現這樣大小的一個院子，這地方恐怕不是在一個正常的空間裏。
現在暫時查不出異常，這裏又是他們目前所找到的唯一進展，知道有問題也只能進去。何況他們去過的地方，又有哪個是正常的，早就已經不顧慮那麽多了。
他們在院子裏轉了一圈，這院子大概有四十平米，幾乎是個正方形。院子裏有兩架小秋千、蹺蹺板和其他幾個簡易的旋轉椅。還有一些皮球跳繩之類簡單的運動器材和一些類似於木馬一類小孩的傳統玩具。
那些東西都集中在院子的一邊，而另一邊這是一片空地，雖然只是土地，但明顯是被修整過的，比較平整。
空地的前方是一間屋子，屋子的面積比院子略小，可能有三十平米，是個和院子同寬的長方形。
屋子的一端墻上是一塊比較大的黑板，黑板前擺著一些很低矮的桌椅。而屋子的另一端則是一個很大的木頭架子，上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孩玩具，但都十分破舊，有很多已經損壞了。
在這間屋子的另一邊，還有一個非常小的房間，目測最多不超過十平米。
這個小房間看不出是做什麽的，只有墻邊立著一個門都沒有的空櫃子，以及一地不知從什麽地方拆下來的破木板。
這地方應該是和小孩有關，憑直覺來講，他們覺得這裏像是個幼兒園。可如果是幼兒園，這條件也太簡陋了，朝溪市周圍的幾個市裏的托幼機構比這裏的情況要好上數十倍，即使倒退二十年，這條件的幼兒園也是稀有物種。
可不論是何種條件的幼兒園，也不該和這麽一個研究所出現在一起，這兩個地方八竿子打不著，除非這第七研究所研究的內容就是這些孩子。
這種想法頓時讓他們覺得不寒而栗，第一次對第七研究所的存在產生了懷疑。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們讓自己被控制的那六個小時裏，八個人裏有五個都到了這個地方，他們究竟是來做什麽的？
還有，控制他們的真的是第一支小隊的人嗎？他們又為什麽會來看這個幼兒園？
無數的疑問頃刻間籠罩在了他們心頭，有一些原本確定的東西現在好像忽然間變得毫無把握。他們通過被控制得到的這個提示到找了這個地方，可這裏到底能告訴他們什麽？
“這裏是……幼兒園？”在那個院子裏轉了幾圈，趙湛恩仿佛才忽然反應過來：“研究所裏怎麽會有幼兒園？”
“這裏的條件和研究所裏完全是天壤之別，在這裏生活過的孩子都是什麽人？和研究所有什麽關系？”駱和暢問。
他沒有說出那個研究孩子的猜測，他們知道研究所是研究汙染的，如果曾經的研究以孩子為研究對象，這件事就太驚悚了。他們實在不願意相信，他們的前輩研究出來的成果都是這麽得來的。
大家紛紛搖頭，要想知道這些至少也得等在這裏找到線索才能判斷。
可大家這個頭還沒有搖完，趙湛恩忽然的一句話就打破了他們還沒有開始的沈默。
“我好像來過這裏。”
趙湛恩這句話如平地一聲雷，赫然在人群中炸響了。趙湛恩可是從來都沒有來過朝溪市的，怎麽可能會來過這麽一個偏遠的詭異幼兒園？
大家向她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那個房間門口，正在往房間裏面走。
她邊走邊向四處張望，似乎在追尋某種已經很模糊的記憶。她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走到了那塊黑板前。
四下看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一個可以稱之為講臺的小桌前。像是忽然對上了腦海中的一個清晰的記憶點，她快步走上前去，直接拿起了上面的一個破舊的粉筆盒。
粉筆盒下面靜靜的躺著一塊碎紙片，好像某種塵封已久的秘密忽然被人開啟了。
第二支小隊的人此時也走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目光頓時轉向了趙湛恩，都有些吃驚：“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一張紙片的？”
趙湛恩拿起那張紙條，看了看紙條上殘存的字，又有些茫然的擡頭看了看他們：“我說是因為直覺，你們信嗎？”
“你真的來過這裏？”韓以晴說：“直覺也是一種對於處理某種情況下問題的能力，只有對一件事情充分的了解，才可能會有準確的直覺。”
趙湛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來過這裏，但隱約覺得這裏有點熟悉，我好像在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地方，但是我想不起來了。”她停頓了一下，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我不應該來過這裏才對。”
趙湛恩自小生活在安平，從來沒有來過朝溪市，是不可能來過這個幼兒園的。可當她走進這裏的時候，腦海中卻又不停的閃過一些畫面，很模糊也很縹緲，她抓不住也看不清，只是隱隱的感覺到她對這裏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她覺得她應該是來過這裏的。
“這件事以後慢慢想。”杜巍奕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讓她放松下來，一瞥她手上的紙片，問她：“這上面寫的是什麽？”
趙湛恩搖搖頭：“不知道，這一塊可能是兩段文字之間的空行。只能看到上面那行的“不可”和下面那行的“隨意亂動”這幾個字。”
不可什麽？什麽東西不能隨意亂動？
趙湛恩把這幾個字在嘴裏念了幾遍，忽然眉頭一皺，專業的習慣讓她仿佛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她立刻拿起規則筆，打開用筆尖在那幾個字上點了幾下，看到規則筆的筆身亮起了光，她的瞳孔頓時一縮：“這塊碎片是從規則上撕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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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中他們的情況和他們實際感覺到的並不相同，如果不是看到了錄像，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六個小時裏其實不是一直都在研究室裏的。
他們都離開過房間。
但這件事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一直待在研究室裏，偶爾清醒的片刻時間裏，他們也是在研究室裏，沒有一次是在外面。
如果說離開研究室的時間太短，在長時間的控制時間裏和清醒的時間重疊的概率非常低，察覺不到很有可能，但所有人離開研究室之後去的都是同一個方向，這就有一點特別了。
在此之前第二支小隊查探究所的時候，那個方向什麽也沒有，走到頭就是一面普通的墻。杜巍奕按照研究所建築內部的結構來分析，那個地方也不像是會有什麽隱藏空間的樣子。
即使杜巍奕的分析有誤，那裏曾經是有一個什麽房間的，在控制他們的人記憶中會需要去那個地方，那麽那裏會是什麽地方？
每個去那裏的人停留的時間都非常短，不超過五分鐘。如果是食堂的話，這時間也太短了。如果是衛生間，他們已經在研究所裏找到了衛生間的位置，並不在那個方向，而且這種地方涉及各種管道，也不會輕易改換位置。
最有可能的是小賣部一類的地方，或者是什麽人的辦公室。
小賣部的可能性比較大，第二支小隊的人在被控制的時候也不是所有人都去過，看起來大概率是這類的地方。但從直覺上來講，他們都覺得那裏應該不是小賣部，更可能是辦公室或者是什麽其他的他們沒有想到的地方。
這大概是他們這六個小時得到的最大的線索了，無論如何也需要過去看看。
和他們的記憶沒有差別，那裏也沒有憑空出現一個房間，依然只是一面平平無奇的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是不是要特定的人過來才行？”駱和暢回憶了一下：“谷小垣、韓醫生和我沒有來過這裏。其餘五個人都來過，雖然不是在同一時間，但相隔不是很遠，基本上是在同一時間段裏，那個時間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那應該是三點左右的時候。”趙湛恩回憶了一下：“這是什麽時間？”
大家想了想都搖了搖頭，這應該只能在規則上找到線索了，可這研究所的規則到底在什麽地方？
杜巍奕在這面墻上一點一點的敲過去，墻是實心的，不像是有什麽隱藏空間的樣子。大家也各自去檢查了一遍，在墻上敲來敲去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這好像就是一面普通的墻。
那些控制他們的人難道是因為研究的時候出現了失誤，自己到這裏來面壁思過？
他們不相信那些人會無聊到這種程度，那些人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做。
小唐想到這裏的時候似乎再一次出神了片刻，直到聽到一陣不太一樣的敲墻的聲音，他怔了怔才意識到這聲音有些特別，那墻好像是空的。
發現了這一點讓他頓時一喜，正打算走過去確認一下，可不料才擡起腿，腳下不知道踢到了什麽，他猛地一絆，一下子就撞在了墻上。
這一下撞得頗狠，他整個上半身都在那一刻貼上了墻面，額頭和鼻子一起狠狠的撞在墻上，他只覺得“咚”的一聲頓時眼冒金星。
一時間他也無法分辨出究竟是額頭更痛還是鼻子更痛，他只覺得自己這一下可能都被撞出了幻覺，耳畔響起了“叮”的一聲響。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那是什麽聲音，他就感覺前面猛的一空，他一下子就撲了出去。
這一次他摔得更狠，已經不只是上半身了，他整個身體都拍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直到他被人拉起來，擡眼一看才發現此時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
剛才他敲到墻上的那個空的地方可能是個機關，他撞倒墻上的時候，胸前的工作證貼在墻上，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麽感應器上，那平凡無奇的墻面上竟然憑空打開了一扇門。
門後的場景與他們猜想的截然不同，那根本不是什麽密室或是其他類型的隱藏空間，而是一個不小的院子。
這院子應該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與研究所裏的整潔且現代化的陳設布局相比，這個院子既老舊又破敗，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年代感，和僅一墻之隔的研究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駱和暢一手把小唐拉起來，一手拿著汙染探測器四處檢查了一圈，沒有很明顯的汙染，這裏的情況一切正常。
但在研究所裏出現了這麽一個地方，明顯是不對勁的。
在他們進入研究所前，曾經圍著這座廠房轉了一圈，當時並沒有看到這個院子，那也就是說這個院子也在這個廠房的內部。
但以這座建築的內部空間來看，杜巍奕無論怎麽算，這裏也不應該出現這樣大小的一個院子，這地方恐怕不是在一個正常的空間裏。
現在暫時查不出異常，這裏又是他們目前所找到的唯一進展，知道有問題也只能進去。何況他們去過的地方，又有哪個是正常的，早就已經不顧慮那麽多了。
他們在院子裏轉了一圈，這院子大概有四十平米，幾乎是個正方形。院子裏有兩架小秋千、蹺蹺板和其他幾個簡易的旋轉椅。還有一些皮球跳繩之類簡單的運動器材和一些類似於木馬一類小孩的傳統玩具。
那些東西都集中在院子的一邊，而另一邊這是一片空地，雖然只是土地，但明顯是被修整過的，比較平整。
空地的前方是一間屋子，屋子的面積比院子略小，可能有三十平米，是個和院子同寬的長方形。
屋子的一端墻上是一塊比較大的黑板，黑板前擺著一些很低矮的桌椅。而屋子的另一端則是一個很大的木頭架子，上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孩玩具，但都十分破舊，有很多已經損壞了。
在這間屋子的另一邊，還有一個非常小的房間，目測最多不超過十平米。
這個小房間看不出是做什麽的，只有墻邊立著一個門都沒有的空櫃子，以及一地不知從什麽地方拆下來的破木板。
這地方應該是和小孩有關，憑直覺來講，他們覺得這裏像是個幼兒園。可如果是幼兒園，這條件也太簡陋了，朝溪市周圍的幾個市裏的托幼機構比這裏的情況要好上數十倍，即使倒退二十年，這條件的幼兒園也是稀有物種。
可不論是何種條件的幼兒園，也不該和這麽一個研究所出現在一起，這兩個地方八竿子打不著，除非這第七研究所研究的內容就是這些孩子。
這種想法頓時讓他們覺得不寒而栗，第一次對第七研究所的存在產生了懷疑。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們讓自己被控制的那六個小時裏，八個人裏有五個都到了這個地方，他們究竟是來做什麽的？
還有，控制他們的真的是第一支小隊的人嗎？他們又為什麽會來看這個幼兒園？
無數的疑問頃刻間籠罩在了他們心頭，有一些原本確定的東西現在好像忽然間變得毫無把握。他們通過被控制得到的這個提示到找了這個地方，可這裏到底能告訴他們什麽？
“這裏是……幼兒園？”在那個院子裏轉了幾圈，趙湛恩仿佛才忽然反應過來：“研究所裏怎麽會有幼兒園？”
“這裏的條件和研究所裏完全是天壤之別，在這裏生活過的孩子都是什麽人？和研究所有什麽關系？”駱和暢問。
他沒有說出那個研究孩子的猜測，他們知道研究所是研究汙染的，如果曾經的研究以孩子為研究對象，這件事就太驚悚了。他們實在不願意相信，他們的前輩研究出來的成果都是這麽得來的。
大家紛紛搖頭，要想知道這些至少也得等在這裏找到線索才能判斷。
可大家這個頭還沒有搖完，趙湛恩忽然的一句話就打破了他們還沒有開始的沈默。
“我好像來過這裏。”
趙湛恩這句話如平地一聲雷，赫然在人群中炸響了。趙湛恩可是從來都沒有來過朝溪市的，怎麽可能會來過這麽一個偏遠的詭異幼兒園？
大家向她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那個房間門口，正在往房間裏面走。
她邊走邊向四處張望，似乎在追尋某種已經很模糊的記憶。她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走到了那塊黑板前。
四下看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一個可以稱之為講臺的小桌前。像是忽然對上了腦海中的一個清晰的記憶點，她快步走上前去，直接拿起了上面的一個破舊的粉筆盒。
粉筆盒下面靜靜的躺著一塊碎紙片，好像某種塵封已久的秘密忽然被人開啟了。
第二支小隊的人此時也走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目光頓時轉向了趙湛恩，都有些吃驚：“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一張紙片的？”
趙湛恩拿起那張紙條，看了看紙條上殘存的字，又有些茫然的擡頭看了看他們：“我說是因為直覺，你們信嗎？”
“你真的來過這裏？”韓以晴說：“直覺也是一種對於處理某種情況下問題的能力，只有對一件事情充分的了解，才可能會有準確的直覺。”
趙湛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來過這裏，但隱約覺得這裏有點熟悉，我好像在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地方，但是我想不起來了。”她停頓了一下，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我不應該來過這裏才對。”
趙湛恩自小生活在安平，從來沒有來過朝溪市，是不可能來過這個幼兒園的。可當她走進這裏的時候，腦海中卻又不停的閃過一些畫面，很模糊也很縹緲，她抓不住也看不清，只是隱隱的感覺到她對這裏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她覺得她應該是來過這裏的。
“這件事以後慢慢想。”杜巍奕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讓她放松下來，一瞥她手上的紙片，問她：“這上面寫的是什麽？”
趙湛恩搖搖頭：“不知道，這一塊可能是兩段文字之間的空行。只能看到上面那行的“不可”和下面那行的“隨意亂動”這幾個字。”
不可什麽？什麽東西不能隨意亂動？
趙湛恩把這幾個字在嘴裏念了幾遍，忽然眉頭一皺，專業的習慣讓她仿佛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她立刻拿起規則筆，打開用筆尖在那幾個字上點了幾下，看到規則筆的筆身亮起了光，她的瞳孔頓時一縮：“這塊碎片是從規則上撕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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