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41 章
柏哥：“你的後援會會長發博了！”
宋凱：“！！！”
宋凱一邊用胳膊夾著和柏哥通話的手機，一邊去找刁成澤的手機。
奇怪，剛還在自己手邊的。
在床邊兜轉了一圈，宋凱這才看到刁成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床的一角，在低頭刷手機上什麽東西。
宋凱匆忙拿過刁成澤手裏的手機：“借我一下。”
刁成澤的手機界面是公司郵件，宋凱退出，點開微博app，提示要重新輸入賬號密碼。宋凱只是奇怪了一下，但著急看自己的後援會會長發了什麽內容，沒有多想，直接登陸自己的賬號，搜索了後援會會長的微博名“凱2015”。
這個微博號已經很久沒有發動態了，今天破天荒發了兩條。
最上面那一條：“為自證我是宋凱先生唯粉，從截止至明天上午12點，本條微博的轉發評論中抽取三人，平分156042元紅包。”
宋凱：“？？？”
許久不發博，怎麽第一條就是抽獎博？
柏哥還在手機那頭絮絮叨叨：“崽，你的後援會會長真的土豪得沒話說，還有點浪漫啊。”
宋凱點開看到了第一條熱評。
嘻嘻天天想吃臭豆腐：“會長V5！凱哥人生中第一部戲播出時間是2015年6月4日，三個人平分紅包，每個人的金額是52014。赤裸裸地表白啊！”
原先根本沒有註意到數字秘密的宋凱，一時間楞住了，指尖懸在手機屏幕上，停留了好半天。他和這位後援會會長從來沒有見過面，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對方是男是女。隨著宋凱接的戲越來越多，後援會越來越壯大，會長逐漸把事情都交給副會長，除了需要砸錢的事，從不冒泡。
沒想到在風口浪尖上，千百年不見的後援會會長立即冒泡，還以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宋凱心頭一暖，失笑：“我的粉絲黏性很高的。”
刁成澤擡眼瞧向宋凱，宋凱嘴角笑紋蕩開，連帶著眉梢上的凝重都被一掃而空。
柏哥也輕松了許多：“是，是，是，隨便一出手就是真金白銀砸到披皮黑閉嘴！”
宋凱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往下滑了滑，這才看到他後援會會長在抽獎博前，還發了一條微博。
凱2015：“聽說我脫粉了？並沒有，誰脫粉誰腿打斷。”
宋凱：“......”
這個澄清聲明，還真是......別具一格。
就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一步一步小心試探，唯恐墜入深淵的時候，突然摸到了一堵堅實得可以供後背停靠一會兒的墻。宋凱與這位自他出道開始，就一直默默陪伴自己的後援會會長又一次達成了默契。
刁成澤眼角餘光在仔細觀察宋凱的表情，明顯感到他神色放緩後，刁成澤嘴角微勾，對著手機說：“柏哥，我們先不動，找人引導下熱度最高的那條微博。既然他們作假，我們就火上澆油，幫他們作假，怎麽荒謬怎麽做。你懂我的意思嗎？”
宋凱詫異地望著刁成澤，腦子發懵的時候，柏哥已經爽快地笑了一聲：“崽，你得給我留一口飯吃呀。行了，我會給你辦妥的。你自己做好準備迎接秦導的試鏡吧。小阮總下命令了，今年金鶴獎提名，你必須拿下一個名額。”
刁成澤：“你轉告他，好好管好他的應教授，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柏哥吐槽道：“崽，你膨脹了！這話我可不敢轉告，你有膽你自個去小阮總面前說去。得了拜~”
刁成澤無聲地笑了笑，結束了通話。
一見刁成澤掛了電話，宋凱立即撲了上去：“你和柏哥在打什麽啞謎？我怎麽聽得一頭霧水？現在不是要抓緊時間壓下熱度嗎？你怎麽火上澆油了？”
情急的宋凱直接從背後趴到刁成澤的肩膀上，從他的肩頭去看他手裏屏幕已經暗下的手機：“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我可跟你說清楚了，這次試鏡對我很重要，你們別給我攪黃了......”
刁成澤感到溫熱的呼吸在自己脖頸處綿延，心頭跟像吹了暖風機一樣暖烘烘的。他沒有動彈，任由宋凱趴在自己的肩頭，聽著宋凱在耳邊心焦地嘰裏呱啦一大堆，一點都不覺得聒噪，內心一片平靜，反而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思。
“......我說了這麽多，你聽見了沒？”宋凱見刁成澤一臉無動於衷，更加著急了，掰過刁成澤的臉，逼迫他直視自己，“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應我一聲？我可警告你啊，你的擎天集團還在我手裏呢！”
刁成澤的臉與宋凱的臉貼著極近，看著宋凱氣得鼓著腮幫子，面無表情地伸指頭把他鼓起的腮幫子戳了下去。
宋凱：“......”
刁成澤：“請不要用我的臉做這麽幼稚的表情，真的沒眼看了。”
宋凱楞了一秒，快速抓住正要起身的刁成澤：“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和柏哥到底在搞什麽？”
直起身子的刁成澤按了按宋凱的肩膀，俯視他：“你只要安心準備好的試鏡，其他的不需要操心。”
宋凱一直呆呆地坐在床頭，反覆思考刁成澤和柏哥之間的對方，直到刁成澤關了燈，躺在這張臨時拼裝的簡易木板床上，宋凱還在黑暗中靜坐。
刁成澤催了他一聲：“快點睡，明天還要跟著孩子們早起。”
宋凱拍開刁成澤的手：“不要打攪我思考人生大事。”
刁成澤不再管他了，打了個哈欠自己先睡。意識朦朦朧朧進入夢鄉的時候，忽然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刁成澤的肩膀。
刁成澤被嚇了一個激靈，猛地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宋凱毫無睡意的兩眼，在昏暗的光線裏閃著精光。
宋凱的身子快要趴到刁成澤的身上了，垂下的睡衣衣擺在刁成澤的手背上掃了掃，一股密密麻麻的癢意從刁成澤的心頭泛濫開來，傳入四肢百骸。
或許是房間裏光了燈的原因，或許是兩人之間的姿勢過於暧昧，刁成澤總覺得懸在自己上方的臉是宋凱本身的臉，滿臉的清純懵懂，卻做出最能勾/引/著/欲/火/焚/身信號的動作。
刁成澤見宋凱執著地抓著自己的肩膀，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打算睡了，要來了吧？”
宋凱點了點頭：“對。”
刁成澤擡指松了松衣襟，把身子攤平，擺出一副任人/蹂/躪/的模樣：“好吧，來吧。”
宋凱頓了頓，莫名其妙地問道：“這樣黑燈瞎火的怎麽來？”
刁成澤饒有趣味地望著宋凱：“你喜歡亮堂無遮掩？沒想到你有這種癖好。”
宋凱更加大惑不解了：“黑燈瞎火的，哪裏看得清？”
刁成澤撐著床面，微微擡起上半身，拉近了和宋凱之間的距離，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聲音在暗夜裏壓得很低，添了一絲絲繾綣之意：“我教你......”
在刁成澤別有深意的話語中，宋凱終於意識到他和刁成澤的腦神經似乎不在一條線路上，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向刁成澤的腦門，又羞又憤：“刁成澤，你腦子裏一整天都裝著什麽玩意兒？！我不管你之前是什麽想法，現在你在我的身體裏，別用你有顏色的思想汙染了我的大腦！”
刁成澤盯著宋凱的眼睛：“那你半夜不睡覺，不是想那個，那是想哪個？”
宋凱忽然不敢與刁成澤灼灼目光對碰，佯裝被氣得撇過了臉，悄悄從刁成澤的身體上撤下來，望著窗外的秋月光從窗戶外透進來，在地上留下一片霜白：“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方法怎麽把身體換回來，秦導的試鏡，你也要準備！”
刁成澤：“......”
僵了兩秒的刁成澤重新重重地躺回床上，扯過被子卷在自己身上，翻身對著墻壁：“我已經睡著了。”
瞟著上一秒還滿腦子有顏色需體力的思想，這一秒就開始打起鼾來的刁成澤，宋凱無語道：“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呼嚕聲立即停止，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宋凱被氣笑了，輕踢了刁成澤小腿肚一下：“起來！”
回答他的是安睡得一動不動的身形。
宋凱看了一眼時間，著急了，抓著刁成澤的肩膀使勁搖晃：“刁成澤，快起來！你再不起來......”
“再不起來，天就要亮了。”刁成澤猛地一個反身，拽著宋凱的手腕，反壓著他到床面上。簡易的木板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刁成澤：“反正都快天亮了，不如等天亮了再說。”
月色如水。
刁成澤的臉一部分隱沒在陰影裏，一部分顯露在月光下。
明明是自己從小到大在鏡子裏每天都要看一遍的臉，卻在此時此刻，因為那雙眼睛裏流露出的不一樣靈魂，令宋凱一剎那間恍神。
刁成澤手掌按著宋凱的手腕，緊緊扣在床面上，緩緩地垂下了頭，強迫把自己的視線凝在那一張薄唇上，強迫自己的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宋凱的唇形。
宋凱心跳如雷，緊張地盯著刁成澤慢慢壓下來的臉，脖子不由自主往後縮了縮，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宋凱腦海裏那根緊繃的弦快要繃斷的時候，刁成澤忽然臉側向一邊，重重地長嘆了一聲，翻身仰躺在宋凱的身邊，擡起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唉......還是對自己的臉下不了嘴啊......”
宋凱：“......”
宋凱立即掌握主動權，翻身而起，再次激起簡易木板床一陣“咯吱咯吱”：“既然下不了嘴就起來練！秦導新拍的這部戲裏面有一個精英人士的角色，跟你本來的身份很相近，只是角色的成長弧度，前後反差比較大，你不要緊張，只要聽我說，結合你本來的生活經歷，很容易的。你別緊張......”
刁成澤移開了手掌，斜了宋凱一眼：“我一點兒都不緊張，緊張的應該是大半夜都睡不著覺的你吧。”
宋凱不管刁成澤現在嘴裏的好歹話，直接拖他坐起來，與自己面對面：“第一次演戲，你可能會覺得不好意思，放不開。沒關系的，現在我一點一點幫你摳，我們不開燈，你能自在一些。”
刁成澤無所謂地送了聳肩：“反正頂著是你的臉，演得不好也是你丟臉，我怕什麽？”
宋凱：“行，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半個小時過後。
刁成澤整個五官都在表達著拒絕：“這是什麽沙雕無腦劇情，打死我都不會演。”
宋凱扶額嘆息：“這不是秦導的戲。你剛入門，我們先假設一些你好發揮的場景。你把自己代入我剛才假設的那個角色裏，你不覺得這個角色此時遇到這樣的變故，不應該很感動嗎？”
刁成澤十動然拒：“不演。”
一個小時過後。
刁成澤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打死我都不會演。”
宋凱幾近抓狂：“我要真的能打死你就好了！可你現在頂著的是我的身體，那我是不是要打死自己比較好？！現在網上這麽多消息，秦導這個人最不愛小道消息滿天飛的，試鏡通知肯定這幾天就會發出來，你能讓我這幾天內回到自己身體裏嗎？既然不能，你就必須對我負責！！！”
刁成澤默了默：“我和你結婚，就是對你負責。”
宋凱氣得捶墻，整個床面都在“咯吱咯吱”地響：“我不要你這種方式對我負責！我求求你了大哥，這部戲對我真的很重要。我現在許諾，只要你認真聽我教，把秦導這部戲拿下，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刁成澤忽而擡眼，目光全部凝在宋凱的臉上，認真道：“一言為定？”
此時的宋凱已經對刁成澤僵屍般的演技絕望了，腦海裏已經浮現起頂著自己殼子的刁成澤，在試鏡場面被大肆群嘲的畫面。
宋凱無力地揚了揚手：“死馬當活馬醫吧。我說話算數，前提是你要通過試鏡。”
刁成澤正了正身子，扭亮了桌上的臺燈：“來！”
在晨光破曉之前的殘夜裏，宿舍裏是不是傳來宋凱恨鐵不成鋼的“啪/啪/啪”拍打聲，和床面搖晃的“咯吱咯吱”聲。
“啪——”
宋凱怒目直視，擡手又拍了刁成澤手臂一下：“手放松一點，你是去見恩師，又不是去見仇人，這麽僵硬幹什麽？！”
“咯吱咯吱——”
刁成澤往旁一躲，手撐住床面穩住身子。他終於體會到柏哥為什麽說宋凱是個戲癡了。平時還乖順和氣的宋凱，一面對演技問題，立即翻臉不認人了。一表演得不如宋凱的預想，他立即變得跟嚴厲刻板的教導主任一樣，不僅口頭批評，還會體罰學生！
刁成澤罕見地面露難色：“現在我反悔還來得及麽？”
宋凱立即打回了刁成澤的申請：“自己承諾要負的責，跪著都要履行完！”
跪坐在床面上的刁成澤：“......”
“啪——”
“嘶，輕一點。我知道了。”
“這句話你剛剛就說過了！這麽毀容式的表演簡直糟蹋了我這麽賞心悅目的皮囊！”
“咯吱咯吱——”
“額，下一次輕一點。”
“你還好意思提要求？跪好！”
在刁成澤後悔不疊的唉嘆聲中，他終於聽見了窗戶外傳來的第一聲雞鳴聲。
宋凱的地獄魔鬼式表演課才戀戀不舍的暫時結束，拉著刁成澤下床洗漱，去幫孩子們上早課。
刁成澤血氣虧空的模樣，聳拉著腦袋，嘴裏叼著牙刷，滿口泡沫，站在洗手池邊打著哈欠。洗漱完的林校長端著臉盆從刁成澤的背後經過，欲言又止。
林校長嘆了一聲，又調頭走回了幾步，左右看了看沒有人，低聲對刁成澤說道：“小宋啊，我明白年輕人血氣方剛，但是要註意一下時間啊，我們校舍的墻不比你們城裏的質量......”
累得正想打瞌睡的刁成澤，還沒吐槽完宋凱這副身體的素質居然這麽不挨扛，就聽到身邊突然傳來一聲箴言，渾身抖了一個激靈，詫異地看向林校長，滿嘴泡沫含糊不清：“林校長，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校長以一副過來人的眼光憐愛地看了看刁成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著臉盆離開了。
刁成澤：完了！這誤會絕對不能讓宋凱知道，否則他得把自己打得找不著北。
經過昨天一夜，刁成澤後悔發掘出宋凱身上的惡魔教師屬性了......
宋凱頂著刁成澤的殼子，溫潤如玉地站在講臺上，為人師表。
刁成澤抱著宋凱給自己布置的情景表演作業坐在教室的最後面，泛著苦笑。
網上關於秦導試鏡名單的爆料，倒是愈演愈烈。
最先開始被挖出疑似宋凱後援會會長微博的號下一時之間漲了上千條評論。
“你這個冒牌貨，被正主打臉了吧！”
“這個是宋凱黑，大家請擅用舉報拉黑一條龍功能。”
“秦導是我十分敬重的導演，宋凱也是我十分欣賞的演員。我相信他們的職業精神和對作品的敬畏之心。”
一開始，評論以抨擊這個披皮黑為主，後來評論的方向開始往別處延伸了。
“這個號我記得之前曾經扒過某位當紅女星的離婚傳聞，當然最後證實是謠言。”
“我剛去翻了一下，TA還關註了宋凱的黑號bot，在三個月前的一條微博下就跟著群嘲過。”
“上圖，查證了IP，與後援會會長的發博IP根本相差十萬八千裏。”
“都9102了，還有人信這個跟風拉踩慣犯？他都宣了好幾次假料了，最離譜的一次稱自己是秦導劇組的副導演。你們信？”
評論裏七嘴八舌地在討論，把原本註水幾分的料，越說越離譜到註水翻幾番，連對娛樂圈不太關心的路人只看一眼都知道爆料是假的，連帶著對最先爆料出來的“宋凱被保送”，都顯得可信度急劇下跌。
網上輿論危機的峰回路轉，應該是這一天中，對刁成澤而言最舒心的事情了。
看來宋凱的經紀人還可以再留他一段時間。
刁成澤這樣想著，又刷了一下微博，忽然看到彈出了一個消息，眼皮一顫。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還在講臺上授課的宋凱，捏著手機悄悄地走到教室外。他拿的是宋凱的手機，微博登陸的賬號是宋凱自己的小號。
剛才跳出的消息框提示：“你的小寶貝歐影帝微博上線啦。”
“你的小寶貝歐影帝微博營業啦。”
刁成澤根本沒有想到宋凱真的對歐影帝有好感，更沒有想到他還會開個小號專門蹲歐影帝，活脫脫一個小迷弟的形象。
刁成澤覺得自己手裏四十米大刀已經殺氣騰騰地擡起來了。
他順著消息框點開，歐影帝剛剛上線發了一條微博，配圖是上次他們錄節目的合照。文案看起來十分官方，就像是一般明星對即將播出的節目的普通宣傳，但刁成澤腦海裏立即警鈴大作。
文案上寫：“和老朋友，新朋友一起的愉快探險。無論我們站在哪裏，都是可以彼此信任人品和專業的朋友。”
後面艾特了一連串的微博ID，第一個就是宋凱的名字。
刁成澤倚著墻壁，面對著偌大的水泥籃球場，輕輕地“嘖”了一聲，下滑至評論區，眼皮顫得更加厲害了。
“啊啊啊哥哥好帥啊！”
“我覺得歐影帝好像在為某個人發聲呢。”
“媽媽，我摳到糖啦！今天又是okCP營業的一天！”
刁成澤的視線落在“okCP”上，皺起了眉頭。
ok？
歐，凱？！
刁成澤嘴角肌肉在抽動。神他媽okCP！把我這個官宣的CP擺到哪裏去？！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柏哥的微信彈了出來。
柏哥：“崽，你快看你歐影帝的微博！歐影帝太有男人味了！”
刁成澤不悅地想起了跟歐影帝錄節目的時候，歐影帝明知道自己和宋凱官宣的情況下，還千方百計地找機會與頂著宋凱殼子的自己獨處，有意無意地表露好感。只有宋凱那個所有智商都放在表演上的木頭腦袋才會覺得歐影帝是朋友。
刁成澤越想越心浮氣躁，快速地回了一句：“男人味？你隔著網線都聞到了？狗鼻子麽？”
我看是騷狐貍味吧！
還男人味，我呸！
小阮總和應教授是 另一本文《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柏哥：“你的後援會會長發博了！”
宋凱：“！！！”
宋凱一邊用胳膊夾著和柏哥通話的手機，一邊去找刁成澤的手機。
奇怪，剛還在自己手邊的。
在床邊兜轉了一圈，宋凱這才看到刁成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床的一角，在低頭刷手機上什麽東西。
宋凱匆忙拿過刁成澤手裏的手機：“借我一下。”
刁成澤的手機界面是公司郵件，宋凱退出，點開微博app，提示要重新輸入賬號密碼。宋凱只是奇怪了一下，但著急看自己的後援會會長發了什麽內容，沒有多想，直接登陸自己的賬號，搜索了後援會會長的微博名“凱2015”。
這個微博號已經很久沒有發動態了，今天破天荒發了兩條。
最上面那一條：“為自證我是宋凱先生唯粉，從截止至明天上午12點，本條微博的轉發評論中抽取三人，平分156042元紅包。”
宋凱：“？？？”
許久不發博，怎麽第一條就是抽獎博？
柏哥還在手機那頭絮絮叨叨：“崽，你的後援會會長真的土豪得沒話說，還有點浪漫啊。”
宋凱點開看到了第一條熱評。
嘻嘻天天想吃臭豆腐：“會長V5！凱哥人生中第一部戲播出時間是2015年6月4日，三個人平分紅包，每個人的金額是52014。赤裸裸地表白啊！”
原先根本沒有註意到數字秘密的宋凱，一時間楞住了，指尖懸在手機屏幕上，停留了好半天。他和這位後援會會長從來沒有見過面，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對方是男是女。隨著宋凱接的戲越來越多，後援會越來越壯大，會長逐漸把事情都交給副會長，除了需要砸錢的事，從不冒泡。
沒想到在風口浪尖上，千百年不見的後援會會長立即冒泡，還以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宋凱心頭一暖，失笑：“我的粉絲黏性很高的。”
刁成澤擡眼瞧向宋凱，宋凱嘴角笑紋蕩開，連帶著眉梢上的凝重都被一掃而空。
柏哥也輕松了許多：“是，是，是，隨便一出手就是真金白銀砸到披皮黑閉嘴！”
宋凱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往下滑了滑，這才看到他後援會會長在抽獎博前，還發了一條微博。
凱2015：“聽說我脫粉了？並沒有，誰脫粉誰腿打斷。”
宋凱：“......”
這個澄清聲明，還真是......別具一格。
就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一步一步小心試探，唯恐墜入深淵的時候，突然摸到了一堵堅實得可以供後背停靠一會兒的墻。宋凱與這位自他出道開始，就一直默默陪伴自己的後援會會長又一次達成了默契。
刁成澤眼角餘光在仔細觀察宋凱的表情，明顯感到他神色放緩後，刁成澤嘴角微勾，對著手機說：“柏哥，我們先不動，找人引導下熱度最高的那條微博。既然他們作假，我們就火上澆油，幫他們作假，怎麽荒謬怎麽做。你懂我的意思嗎？”
宋凱詫異地望著刁成澤，腦子發懵的時候，柏哥已經爽快地笑了一聲：“崽，你得給我留一口飯吃呀。行了，我會給你辦妥的。你自己做好準備迎接秦導的試鏡吧。小阮總下命令了，今年金鶴獎提名，你必須拿下一個名額。”
刁成澤：“你轉告他，好好管好他的應教授，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柏哥吐槽道：“崽，你膨脹了！這話我可不敢轉告，你有膽你自個去小阮總面前說去。得了拜~”
刁成澤無聲地笑了笑，結束了通話。
一見刁成澤掛了電話，宋凱立即撲了上去：“你和柏哥在打什麽啞謎？我怎麽聽得一頭霧水？現在不是要抓緊時間壓下熱度嗎？你怎麽火上澆油了？”
情急的宋凱直接從背後趴到刁成澤的肩膀上，從他的肩頭去看他手裏屏幕已經暗下的手機：“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我可跟你說清楚了，這次試鏡對我很重要，你們別給我攪黃了......”
刁成澤感到溫熱的呼吸在自己脖頸處綿延，心頭跟像吹了暖風機一樣暖烘烘的。他沒有動彈，任由宋凱趴在自己的肩頭，聽著宋凱在耳邊心焦地嘰裏呱啦一大堆，一點都不覺得聒噪，內心一片平靜，反而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思。
“......我說了這麽多，你聽見了沒？”宋凱見刁成澤一臉無動於衷，更加著急了，掰過刁成澤的臉，逼迫他直視自己，“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應我一聲？我可警告你啊，你的擎天集團還在我手裏呢！”
刁成澤的臉與宋凱的臉貼著極近，看著宋凱氣得鼓著腮幫子，面無表情地伸指頭把他鼓起的腮幫子戳了下去。
宋凱：“......”
刁成澤：“請不要用我的臉做這麽幼稚的表情，真的沒眼看了。”
宋凱楞了一秒，快速抓住正要起身的刁成澤：“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和柏哥到底在搞什麽？”
直起身子的刁成澤按了按宋凱的肩膀，俯視他：“你只要安心準備好的試鏡，其他的不需要操心。”
宋凱一直呆呆地坐在床頭，反覆思考刁成澤和柏哥之間的對方，直到刁成澤關了燈，躺在這張臨時拼裝的簡易木板床上，宋凱還在黑暗中靜坐。
刁成澤催了他一聲：“快點睡，明天還要跟著孩子們早起。”
宋凱拍開刁成澤的手：“不要打攪我思考人生大事。”
刁成澤不再管他了，打了個哈欠自己先睡。意識朦朦朧朧進入夢鄉的時候，忽然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刁成澤的肩膀。
刁成澤被嚇了一個激靈，猛地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宋凱毫無睡意的兩眼，在昏暗的光線裏閃著精光。
宋凱的身子快要趴到刁成澤的身上了，垂下的睡衣衣擺在刁成澤的手背上掃了掃，一股密密麻麻的癢意從刁成澤的心頭泛濫開來，傳入四肢百骸。
或許是房間裏光了燈的原因，或許是兩人之間的姿勢過於暧昧，刁成澤總覺得懸在自己上方的臉是宋凱本身的臉，滿臉的清純懵懂，卻做出最能勾/引/著/欲/火/焚/身信號的動作。
刁成澤見宋凱執著地抓著自己的肩膀，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打算睡了，要來了吧？”
宋凱點了點頭：“對。”
刁成澤擡指松了松衣襟，把身子攤平，擺出一副任人/蹂/躪/的模樣：“好吧，來吧。”
宋凱頓了頓，莫名其妙地問道：“這樣黑燈瞎火的怎麽來？”
刁成澤饒有趣味地望著宋凱：“你喜歡亮堂無遮掩？沒想到你有這種癖好。”
宋凱更加大惑不解了：“黑燈瞎火的，哪裏看得清？”
刁成澤撐著床面，微微擡起上半身，拉近了和宋凱之間的距離，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聲音在暗夜裏壓得很低，添了一絲絲繾綣之意：“我教你......”
在刁成澤別有深意的話語中，宋凱終於意識到他和刁成澤的腦神經似乎不在一條線路上，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向刁成澤的腦門，又羞又憤：“刁成澤，你腦子裏一整天都裝著什麽玩意兒？！我不管你之前是什麽想法，現在你在我的身體裏，別用你有顏色的思想汙染了我的大腦！”
刁成澤盯著宋凱的眼睛：“那你半夜不睡覺，不是想那個，那是想哪個？”
宋凱忽然不敢與刁成澤灼灼目光對碰，佯裝被氣得撇過了臉，悄悄從刁成澤的身體上撤下來，望著窗外的秋月光從窗戶外透進來，在地上留下一片霜白：“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方法怎麽把身體換回來，秦導的試鏡，你也要準備！”
刁成澤：“......”
僵了兩秒的刁成澤重新重重地躺回床上，扯過被子卷在自己身上，翻身對著墻壁：“我已經睡著了。”
瞟著上一秒還滿腦子有顏色需體力的思想，這一秒就開始打起鼾來的刁成澤，宋凱無語道：“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呼嚕聲立即停止，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宋凱被氣笑了，輕踢了刁成澤小腿肚一下：“起來！”
回答他的是安睡得一動不動的身形。
宋凱看了一眼時間，著急了，抓著刁成澤的肩膀使勁搖晃：“刁成澤，快起來！你再不起來......”
“再不起來，天就要亮了。”刁成澤猛地一個反身，拽著宋凱的手腕，反壓著他到床面上。簡易的木板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刁成澤：“反正都快天亮了，不如等天亮了再說。”
月色如水。
刁成澤的臉一部分隱沒在陰影裏，一部分顯露在月光下。
明明是自己從小到大在鏡子裏每天都要看一遍的臉，卻在此時此刻，因為那雙眼睛裏流露出的不一樣靈魂，令宋凱一剎那間恍神。
刁成澤手掌按著宋凱的手腕，緊緊扣在床面上，緩緩地垂下了頭，強迫把自己的視線凝在那一張薄唇上，強迫自己的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宋凱的唇形。
宋凱心跳如雷，緊張地盯著刁成澤慢慢壓下來的臉，脖子不由自主往後縮了縮，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宋凱腦海裏那根緊繃的弦快要繃斷的時候，刁成澤忽然臉側向一邊，重重地長嘆了一聲，翻身仰躺在宋凱的身邊，擡起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唉......還是對自己的臉下不了嘴啊......”
宋凱：“......”
宋凱立即掌握主動權，翻身而起，再次激起簡易木板床一陣“咯吱咯吱”：“既然下不了嘴就起來練！秦導新拍的這部戲裏面有一個精英人士的角色，跟你本來的身份很相近，只是角色的成長弧度，前後反差比較大，你不要緊張，只要聽我說，結合你本來的生活經歷，很容易的。你別緊張......”
刁成澤移開了手掌，斜了宋凱一眼：“我一點兒都不緊張，緊張的應該是大半夜都睡不著覺的你吧。”
宋凱不管刁成澤現在嘴裏的好歹話，直接拖他坐起來，與自己面對面：“第一次演戲，你可能會覺得不好意思，放不開。沒關系的，現在我一點一點幫你摳，我們不開燈，你能自在一些。”
刁成澤無所謂地送了聳肩：“反正頂著是你的臉，演得不好也是你丟臉，我怕什麽？”
宋凱：“行，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半個小時過後。
刁成澤整個五官都在表達著拒絕：“這是什麽沙雕無腦劇情，打死我都不會演。”
宋凱扶額嘆息：“這不是秦導的戲。你剛入門，我們先假設一些你好發揮的場景。你把自己代入我剛才假設的那個角色裏，你不覺得這個角色此時遇到這樣的變故，不應該很感動嗎？”
刁成澤十動然拒：“不演。”
一個小時過後。
刁成澤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打死我都不會演。”
宋凱幾近抓狂：“我要真的能打死你就好了！可你現在頂著的是我的身體，那我是不是要打死自己比較好？！現在網上這麽多消息，秦導這個人最不愛小道消息滿天飛的，試鏡通知肯定這幾天就會發出來，你能讓我這幾天內回到自己身體裏嗎？既然不能，你就必須對我負責！！！”
刁成澤默了默：“我和你結婚，就是對你負責。”
宋凱氣得捶墻，整個床面都在“咯吱咯吱”地響：“我不要你這種方式對我負責！我求求你了大哥，這部戲對我真的很重要。我現在許諾，只要你認真聽我教，把秦導這部戲拿下，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刁成澤忽而擡眼，目光全部凝在宋凱的臉上，認真道：“一言為定？”
此時的宋凱已經對刁成澤僵屍般的演技絕望了，腦海裏已經浮現起頂著自己殼子的刁成澤，在試鏡場面被大肆群嘲的畫面。
宋凱無力地揚了揚手：“死馬當活馬醫吧。我說話算數，前提是你要通過試鏡。”
刁成澤正了正身子，扭亮了桌上的臺燈：“來！”
在晨光破曉之前的殘夜裏，宿舍裏是不是傳來宋凱恨鐵不成鋼的“啪/啪/啪”拍打聲，和床面搖晃的“咯吱咯吱”聲。
“啪——”
宋凱怒目直視，擡手又拍了刁成澤手臂一下：“手放松一點，你是去見恩師，又不是去見仇人，這麽僵硬幹什麽？！”
“咯吱咯吱——”
刁成澤往旁一躲，手撐住床面穩住身子。他終於體會到柏哥為什麽說宋凱是個戲癡了。平時還乖順和氣的宋凱，一面對演技問題，立即翻臉不認人了。一表演得不如宋凱的預想，他立即變得跟嚴厲刻板的教導主任一樣，不僅口頭批評，還會體罰學生！
刁成澤罕見地面露難色：“現在我反悔還來得及麽？”
宋凱立即打回了刁成澤的申請：“自己承諾要負的責，跪著都要履行完！”
跪坐在床面上的刁成澤：“......”
“啪——”
“嘶，輕一點。我知道了。”
“這句話你剛剛就說過了！這麽毀容式的表演簡直糟蹋了我這麽賞心悅目的皮囊！”
“咯吱咯吱——”
“額，下一次輕一點。”
“你還好意思提要求？跪好！”
在刁成澤後悔不疊的唉嘆聲中，他終於聽見了窗戶外傳來的第一聲雞鳴聲。
宋凱的地獄魔鬼式表演課才戀戀不舍的暫時結束，拉著刁成澤下床洗漱，去幫孩子們上早課。
刁成澤血氣虧空的模樣，聳拉著腦袋，嘴裏叼著牙刷，滿口泡沫，站在洗手池邊打著哈欠。洗漱完的林校長端著臉盆從刁成澤的背後經過，欲言又止。
林校長嘆了一聲，又調頭走回了幾步，左右看了看沒有人，低聲對刁成澤說道：“小宋啊，我明白年輕人血氣方剛，但是要註意一下時間啊，我們校舍的墻不比你們城裏的質量......”
累得正想打瞌睡的刁成澤，還沒吐槽完宋凱這副身體的素質居然這麽不挨扛，就聽到身邊突然傳來一聲箴言，渾身抖了一個激靈，詫異地看向林校長，滿嘴泡沫含糊不清：“林校長，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校長以一副過來人的眼光憐愛地看了看刁成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著臉盆離開了。
刁成澤：完了！這誤會絕對不能讓宋凱知道，否則他得把自己打得找不著北。
經過昨天一夜，刁成澤後悔發掘出宋凱身上的惡魔教師屬性了......
宋凱頂著刁成澤的殼子，溫潤如玉地站在講臺上，為人師表。
刁成澤抱著宋凱給自己布置的情景表演作業坐在教室的最後面，泛著苦笑。
網上關於秦導試鏡名單的爆料，倒是愈演愈烈。
最先開始被挖出疑似宋凱後援會會長微博的號下一時之間漲了上千條評論。
“你這個冒牌貨，被正主打臉了吧！”
“這個是宋凱黑，大家請擅用舉報拉黑一條龍功能。”
“秦導是我十分敬重的導演，宋凱也是我十分欣賞的演員。我相信他們的職業精神和對作品的敬畏之心。”
一開始，評論以抨擊這個披皮黑為主，後來評論的方向開始往別處延伸了。
“這個號我記得之前曾經扒過某位當紅女星的離婚傳聞，當然最後證實是謠言。”
“我剛去翻了一下，TA還關註了宋凱的黑號bot，在三個月前的一條微博下就跟著群嘲過。”
“上圖，查證了IP，與後援會會長的發博IP根本相差十萬八千裏。”
“都9102了，還有人信這個跟風拉踩慣犯？他都宣了好幾次假料了，最離譜的一次稱自己是秦導劇組的副導演。你們信？”
評論裏七嘴八舌地在討論，把原本註水幾分的料，越說越離譜到註水翻幾番，連對娛樂圈不太關心的路人只看一眼都知道爆料是假的，連帶著對最先爆料出來的“宋凱被保送”，都顯得可信度急劇下跌。
網上輿論危機的峰回路轉，應該是這一天中，對刁成澤而言最舒心的事情了。
看來宋凱的經紀人還可以再留他一段時間。
刁成澤這樣想著，又刷了一下微博，忽然看到彈出了一個消息，眼皮一顫。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還在講臺上授課的宋凱，捏著手機悄悄地走到教室外。他拿的是宋凱的手機，微博登陸的賬號是宋凱自己的小號。
剛才跳出的消息框提示：“你的小寶貝歐影帝微博上線啦。”
“你的小寶貝歐影帝微博營業啦。”
刁成澤根本沒有想到宋凱真的對歐影帝有好感，更沒有想到他還會開個小號專門蹲歐影帝，活脫脫一個小迷弟的形象。
刁成澤覺得自己手裏四十米大刀已經殺氣騰騰地擡起來了。
他順著消息框點開，歐影帝剛剛上線發了一條微博，配圖是上次他們錄節目的合照。文案看起來十分官方，就像是一般明星對即將播出的節目的普通宣傳，但刁成澤腦海裏立即警鈴大作。
文案上寫：“和老朋友，新朋友一起的愉快探險。無論我們站在哪裏，都是可以彼此信任人品和專業的朋友。”
後面艾特了一連串的微博ID，第一個就是宋凱的名字。
刁成澤倚著墻壁，面對著偌大的水泥籃球場，輕輕地“嘖”了一聲，下滑至評論區，眼皮顫得更加厲害了。
“啊啊啊哥哥好帥啊！”
“我覺得歐影帝好像在為某個人發聲呢。”
“媽媽，我摳到糖啦！今天又是okCP營業的一天！”
刁成澤的視線落在“okCP”上，皺起了眉頭。
ok？
歐，凱？！
刁成澤嘴角肌肉在抽動。神他媽okCP！把我這個官宣的CP擺到哪裏去？！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柏哥的微信彈了出來。
柏哥：“崽，你快看你歐影帝的微博！歐影帝太有男人味了！”
刁成澤不悅地想起了跟歐影帝錄節目的時候，歐影帝明知道自己和宋凱官宣的情況下，還千方百計地找機會與頂著宋凱殼子的自己獨處，有意無意地表露好感。只有宋凱那個所有智商都放在表演上的木頭腦袋才會覺得歐影帝是朋友。
刁成澤越想越心浮氣躁，快速地回了一句：“男人味？你隔著網線都聞到了？狗鼻子麽？”
我看是騷狐貍味吧！
還男人味，我呸！
小阮總和應教授是 另一本文《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