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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嫣不自覺道：“誰啊？”
問完這句，她才意識到此話不妥，急忙捂住嘴。
女王並未在意，她牽起李扶嫣的手，恢覆了笑容道：“跟我來。”
繞過假山流水，李扶嫣跟著女王走進最深處的樓閣，房間內煙羅軟帳層層疊疊，她被拉進最裏面的閨房。
順著女王的眼神望去，只見那墻上掛了一幅畫。
“我總是在做一個夢……”溫柔的聲音繾綣難舍，她靠近了些，然後伸出手，輕輕撫過畫上人。
李扶嫣湊近了兩步，突然腳下生了根一般再也不敢上前。
畫上人面容俊美，一襲大紅袈裟，戴著一頂毗盧冠。他雙手合十，低眉淺笑，身後是煙波渺渺萬重山。
“我一直在等，等了五年。”
“太師說，這只是個夢，可我卻總覺得，他一定會來。”
“今日我聽聞城中有男子的身影，還以為是他……”
“似乎是我魔怔了，總覺得你身上有他的影子。”
女王轉過身來，眼角帶著晶瑩的淚，她緊抿著嘴，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李扶嫣心中五味雜陳：“陛下……”
女王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又對李扶嫣笑著招了招手：“妹妹過來坐，陪我喝一杯。”
李扶嫣依言坐過去，接過酒杯。
這一會兒，女王已經開始倒第二杯酒了，酒勁兒似乎有些大，熏得她紅了眼：“不知道這輩子，我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
李扶嫣鼻子發酸，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難道要說，你們本來是有機會相見的，但是因為一些錯誤，換成了我。
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唐三藏的錯，更不是女王的錯。
可是能怪誰呢？
或許可以怪司命星君，或許可以怪這命運使然。
可無論如何，此生到底是無緣了。
李扶嫣端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
孫悟空靠在柱子旁等了快半個時辰了，他甚至去餵了敖烈，還在後院轉了一圈，可李扶嫣始終未回。他沈吟片刻，決定去找找看，別回頭在哪個園子裏迷路了。
剛邁出兩步，石子路對面有個小宮女扶著李扶嫣回來了。
孫悟空趕緊迎了上去，可越是靠近，他便越是猶疑，眼看著李扶嫣腳步虛飄，晃來晃去，那小宮女都要摟不住了，馬上就要往前栽去。
孫悟空眼疾手快抓住李扶嫣雙臂，下一瞬，柔軟的身子撞了滿懷。他僵了一下，又恢覆自如，蹙眉詢問：“我師父怎麽了？”
那小宮女松了口氣：“小師父別擔心，公主同我們陛下聊到盡興處喝了幾杯酒。”
孫悟空輕摟著李扶嫣嘆了口氣：“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送她回房。”
“是。”小宮女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孫悟空扶著李扶嫣，看著她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用力地眨，眼神卻仍無法聚焦，平日裏清脆的聲音竟有些慵懶：“困死了……趕緊，趕緊把燈滅了呀……”
滾燙的身子貼在他胸前，好像著了火一般。孫悟空不自然地往後挪了挪，誰知道她竟窮追不舍般又把他抓了回來。
李扶嫣只覺得眼前亂糟糟的，空氣扭曲、漫無邊際，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不知是不是走了太多路，身上也異常悶熱。突然她好像撞到了什麽，擡起頭，眼前金燦燦的，是暗夜裏的燭火嗎？
似是身處一場夢，夢裏珠簾半卷，她好像變成了女兒國國王，面前人緊閉雙眼卻滿頭薄汗，只知道低聲念著佛號，她突然很想哭。
下一瞬，她上前拉住唐三藏的袈裟：“你為何不敢看我？”
唐三藏頓了一下，卻仍低著頭：“看你又何妨？”
她哭著耍賴：“你若睜眼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起風了，天上的雲被吹散，月華撒了滿地，馨香撲了滿懷。
孫悟空仿若石像，滿眼皆是驚慌無措，如魂飛魄散了一般。
繾綣綿軟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她死死摟著他的胳膊，仿佛怕被丟下似的。
“師父……”嗓子有些發幹，孫悟空堪堪回過神，滿眼驚愕地低下頭去看李扶嫣。
矮了一個頭的少女乖巧地趴在他肩上，已經睡著了。
心口突然有些異樣，好像沈寂多年的水潭突然被扔進了一顆石子後，蕩起一圈圈漣漪。又仿若是當年靈臺方寸山上那顆最高最美的桃樹一夜間開出了層層疊疊的花。
有什麽東西在響？震耳欲聾。
孫悟空楞了半晌，突然慢慢擡起手附在胸口。
是一陣淩亂的心跳。
*
李扶嫣是被腦子裏一陣鈍痛鉆醒的，她坐在床上，裹著被子呆滯了好一陣，才想起頭疼的原因是昨晚喝多了。
想到這兒她捂住臉重新躺了回去，誰能想到，曾經在學生會聚餐連吹兩瓶酒都面不改色的她，如今竟變成了一杯倒！
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真是朵嬌花……”李扶嫣自嘲了一聲，下地準備洗漱。剛一下床，她就發現不對勁了，自己怎麽睡覺沒脫衣服？
李扶嫣摸不到頭腦，昨晚她怎麽回來的？好像是有個小宮女扶著她回來的，然後……然後……
“然後是孫悟空把你送回來的！”
蓮花略顯興奮的低語傳來，給沈浸在回憶裏的李扶嫣嚇了一跳，可即便有人提醒了自己，她還是怎麽都記不起來，不禁吐槽道：“這原主真是妥妥的花瓶美人啊，出去混遲早要吃虧！”
蓮花有些著急了：“你不想知道後續發展嗎？”
李扶嫣一邊梳著頭一邊面不改色反問：“後續？照你這個問法，我猜要麽是我睡著了，孫悟空把我抱回來的。要麽就是我撒酒瘋了，他照顧我累了個半死。”
“……”
蓮花無語：“你這個不懂風情的木頭精。”
“切！”李扶嫣嗤笑一聲，“風情是什麽？能吃嗎？”
蓮花不再回答了，看起來是被氣得夠嗆。
搞了半天是孫悟空送她回來的，這直猴，肯定是一臉無奈地把自己往被子裏一塞，然後扭頭出門關門。
門口有幾個小丫鬟敲開了門，送來了洗漱的臉盆和布巾。李扶嫣湊過去，彎腰掬了一捧水，水中倒影瞬間被攪成一團不成人形的碎片。
換了一身鵝黃色的交領衣裙，又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李扶嫣才出了門，門口的小宮女帶著她回到大殿時，女王還沒來，但三個徒弟都已經到了。她一邊打招呼一邊走過去：“早呀徒弟們！”
“師父早。”沙悟凈得體地回了一聲。
豬八戒看著李扶嫣新換上的衣裙讚美道：“師父今天換新衣服啦？真漂亮！”
“眼光不錯嘛天蓬元帥～”李扶嫣聽見誇獎自是開心，“沒辦法，昨日那套衣服都壓皺了，今日再穿有些不得體。”
孫悟空聞言身子一僵，但始終沒說什麽。
李扶嫣半天沒見孫悟空和她說話，便湊到他身側問：“悟空，你昨天怎麽不把我叫醒啊？我穿著外衣睡了一宿哎！”
孫悟空像落了枕似的，別別扭扭看了她一眼，然後迅速又挪開眼神：“師父，對不住……”
李扶嫣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怎麽神色飄忽又渾身僵硬的？往常他早就開始找話題和她聊上了，於是趕緊懟了懟他問道：“你怎麽了？”
豬八戒在一旁告狀道：“師父，猴哥昨天一整晚都翻來覆去的，搞得我都沒睡好，不知道是不是生虱子了。”
孫悟空聞言瞬間來了火，兩步邁過去就要扇人：“說什麽呢？！找打是不是！”
李扶嫣趕緊安慰：“他跟你開玩笑的，別氣別氣，為師是知道的，我們悟空最愛幹凈了！”
孫悟空瞬間熄了火，揚起來的手在頭上撓了撓，又重新站了回去。
女王姍姍來遲，雖帶著親和的笑，可神態始終有些疲憊，自是昨晚喝了很多酒而沒有休息好。她滿含歉意道：“實在是失禮，竟然來遲了。”
李扶嫣關心道：“陛下怎麽不多歇息一會兒？”
女王搖搖頭，輕輕道：“不妨事。今日妹妹和三位小師父有安排嗎？不如讓太師帶你們去看看周圍的風景。”
李扶嫣剛想婉拒，孫悟空便替她開口了：“多謝陛下好意，只是西天路途遙遠，實在是耽擱不得，我們今日便要離開了。”
李扶嫣點點頭。
女王有些詫異：“這就要走了嗎？”
李扶嫣俏皮地笑了笑：“陛下別不開心，等取經結束，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到時候賴在這兒玩幾個月，陛下莫要嫌我煩～”
女王忍俊不禁：“別說幾個月，住幾年都沒問題。”她嘆了口氣，覆而起身吩咐，“多裝些吃食，擺駕城門，孤要親自送昭華公主。”
李扶嫣摟著女王的胳膊，兩個人說了好些話，直到城門口，李扶嫣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陛下姐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女王點頭應下，又伸出手將李扶嫣耳邊的碎發撫平：“妹妹也是，此去西天，定要一帆風順，早日歸來。”
李扶嫣轉身上了馬，對女王揮了揮手，師徒幾人才踏上了離開的路。扭過頭去，高挑的身影還站在那裏，身後黑壓壓一片人。
今生女王和唐三藏始終是錯過了，李扶嫣嘆了口氣，喃喃道：“若有來世……”
風吹過樹林，葉子沙沙作響，只是少了一些鳥鳴，因此甚是蹊蹺怪異，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真，剛走了沒一會兒，突然風沙肆虐，李扶嫣被吹得睜不開眼，敖烈也嘶鳴不止，蹄子亂踏。
“師父，快下馬！”聽見孫悟空急切的聲音，李扶嫣趕緊摸索著就要跳下去，忽而一雙手從上空探出，牢牢抓住了她的雙臂。
“悟空！！！”
李扶嫣慌了神，脫口而出，誰知下一瞬她便騰空而起，耳邊響起一道嬌媚的聲線：“妹妹哪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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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在做一個夢……”溫柔的聲音繾綣難舍，她靠近了些，然後伸出手，輕輕撫過畫上人。
李扶嫣湊近了兩步，突然腳下生了根一般再也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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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等了五年。”
“太師說，這只是個夢，可我卻總覺得，他一定會來。”
“今日我聽聞城中有男子的身影，還以為是他……”
“似乎是我魔怔了，總覺得你身上有他的影子。”
女王轉過身來，眼角帶著晶瑩的淚，她緊抿著嘴，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李扶嫣心中五味雜陳：“陛下……”
女王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又對李扶嫣笑著招了招手：“妹妹過來坐，陪我喝一杯。”
李扶嫣依言坐過去，接過酒杯。
這一會兒，女王已經開始倒第二杯酒了，酒勁兒似乎有些大，熏得她紅了眼：“不知道這輩子，我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
李扶嫣鼻子發酸，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難道要說，你們本來是有機會相見的，但是因為一些錯誤，換成了我。
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唐三藏的錯，更不是女王的錯。
可是能怪誰呢？
或許可以怪司命星君，或許可以怪這命運使然。
可無論如何，此生到底是無緣了。
李扶嫣端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
孫悟空靠在柱子旁等了快半個時辰了，他甚至去餵了敖烈，還在後院轉了一圈，可李扶嫣始終未回。他沈吟片刻，決定去找找看，別回頭在哪個園子裏迷路了。
剛邁出兩步，石子路對面有個小宮女扶著李扶嫣回來了。
孫悟空趕緊迎了上去，可越是靠近，他便越是猶疑，眼看著李扶嫣腳步虛飄，晃來晃去，那小宮女都要摟不住了，馬上就要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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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宮女松了口氣：“小師父別擔心，公主同我們陛下聊到盡興處喝了幾杯酒。”
孫悟空輕摟著李扶嫣嘆了口氣：“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送她回房。”
“是。”小宮女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孫悟空扶著李扶嫣，看著她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用力地眨，眼神卻仍無法聚焦，平日裏清脆的聲音竟有些慵懶：“困死了……趕緊，趕緊把燈滅了呀……”
滾燙的身子貼在他胸前，好像著了火一般。孫悟空不自然地往後挪了挪，誰知道她竟窮追不舍般又把他抓了回來。
李扶嫣只覺得眼前亂糟糟的，空氣扭曲、漫無邊際，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不知是不是走了太多路，身上也異常悶熱。突然她好像撞到了什麽，擡起頭，眼前金燦燦的，是暗夜裏的燭火嗎？
似是身處一場夢，夢裏珠簾半卷，她好像變成了女兒國國王，面前人緊閉雙眼卻滿頭薄汗，只知道低聲念著佛號，她突然很想哭。
下一瞬，她上前拉住唐三藏的袈裟：“你為何不敢看我？”
唐三藏頓了一下，卻仍低著頭：“看你又何妨？”
她哭著耍賴：“你若睜眼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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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仿若石像，滿眼皆是驚慌無措，如魂飛魄散了一般。
繾綣綿軟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她死死摟著他的胳膊，仿佛怕被丟下似的。
“師父……”嗓子有些發幹，孫悟空堪堪回過神，滿眼驚愕地低下頭去看李扶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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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嫣一邊梳著頭一邊面不改色反問：“後續？照你這個問法，我猜要麽是我睡著了，孫悟空把我抱回來的。要麽就是我撒酒瘋了，他照顧我累了個半死。”
“……”
蓮花無語：“你這個不懂風情的木頭精。”
“切！”李扶嫣嗤笑一聲，“風情是什麽？能吃嗎？”
蓮花不再回答了，看起來是被氣得夠嗆。
搞了半天是孫悟空送她回來的，這直猴，肯定是一臉無奈地把自己往被子裏一塞，然後扭頭出門關門。
門口有幾個小丫鬟敲開了門，送來了洗漱的臉盆和布巾。李扶嫣湊過去，彎腰掬了一捧水，水中倒影瞬間被攪成一團不成人形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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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早。”沙悟凈得體地回了一聲。
豬八戒看著李扶嫣新換上的衣裙讚美道：“師父今天換新衣服啦？真漂亮！”
“眼光不錯嘛天蓬元帥～”李扶嫣聽見誇獎自是開心，“沒辦法，昨日那套衣服都壓皺了，今日再穿有些不得體。”
孫悟空聞言身子一僵，但始終沒說什麽。
李扶嫣半天沒見孫悟空和她說話，便湊到他身側問：“悟空，你昨天怎麽不把我叫醒啊？我穿著外衣睡了一宿哎！”
孫悟空像落了枕似的，別別扭扭看了她一眼，然後迅速又挪開眼神：“師父，對不住……”
李扶嫣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怎麽神色飄忽又渾身僵硬的？往常他早就開始找話題和她聊上了，於是趕緊懟了懟他問道：“你怎麽了？”
豬八戒在一旁告狀道：“師父，猴哥昨天一整晚都翻來覆去的，搞得我都沒睡好，不知道是不是生虱子了。”
孫悟空聞言瞬間來了火，兩步邁過去就要扇人：“說什麽呢？！找打是不是！”
李扶嫣趕緊安慰：“他跟你開玩笑的，別氣別氣，為師是知道的，我們悟空最愛幹凈了！”
孫悟空瞬間熄了火，揚起來的手在頭上撓了撓，又重新站了回去。
女王姍姍來遲，雖帶著親和的笑，可神態始終有些疲憊，自是昨晚喝了很多酒而沒有休息好。她滿含歉意道：“實在是失禮，竟然來遲了。”
李扶嫣關心道：“陛下怎麽不多歇息一會兒？”
女王搖搖頭，輕輕道：“不妨事。今日妹妹和三位小師父有安排嗎？不如讓太師帶你們去看看周圍的風景。”
李扶嫣剛想婉拒，孫悟空便替她開口了：“多謝陛下好意，只是西天路途遙遠，實在是耽擱不得，我們今日便要離開了。”
李扶嫣點點頭。
女王有些詫異：“這就要走了嗎？”
李扶嫣俏皮地笑了笑：“陛下別不開心，等取經結束，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到時候賴在這兒玩幾個月，陛下莫要嫌我煩～”
女王忍俊不禁：“別說幾個月，住幾年都沒問題。”她嘆了口氣，覆而起身吩咐，“多裝些吃食，擺駕城門，孤要親自送昭華公主。”
李扶嫣摟著女王的胳膊，兩個人說了好些話，直到城門口，李扶嫣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陛下姐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女王點頭應下，又伸出手將李扶嫣耳邊的碎發撫平：“妹妹也是，此去西天，定要一帆風順，早日歸來。”
李扶嫣轉身上了馬，對女王揮了揮手，師徒幾人才踏上了離開的路。扭過頭去，高挑的身影還站在那裏，身後黑壓壓一片人。
今生女王和唐三藏始終是錯過了，李扶嫣嘆了口氣，喃喃道：“若有來世……”
風吹過樹林，葉子沙沙作響，只是少了一些鳥鳴，因此甚是蹊蹺怪異，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真，剛走了沒一會兒，突然風沙肆虐，李扶嫣被吹得睜不開眼，敖烈也嘶鳴不止，蹄子亂踏。
“師父，快下馬！”聽見孫悟空急切的聲音，李扶嫣趕緊摸索著就要跳下去，忽而一雙手從上空探出，牢牢抓住了她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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