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現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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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現代（二）
“咳。”民警清了清嗓子，“我們不喝啊，剛問到哪了？”
狗瀟灑本來就支支吾吾的，這會兒更是張不開嘴，恨不得刨開沙發把頭埋進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誤會。”餘青瑭矜持地捏著兩個水杯純潔的手把，把它們放到兩位警官面前，踢了踢狗瀟灑，示意他給自己挪個座位。
他內心有些唏噓，沒想到啊，一回到現代，他居然成了這些人裏最會胡說八道的。
他伸手指了指狗瀟灑：“這是我表哥。”
狗瀟灑低著頭動了動腦袋，算是答應下來。
“我有他家鑰匙。”餘青瑭抓了抓腦袋，指指自己的長發，還有身上的長袍，對著幾位警官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臉，多少帶著點說謊的心虛，“我倆去了趟漫展回來，來他家玩，忘了跟他說一聲……”
“他一下沒認出來，以為家裏遭賊了。”
“你們這……”民警有些哭笑不得，“哎，身份證拿出來，我們記錄一下。”
餘青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民警警惕地擡頭，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怎麽了？身份證沒帶？”
葉辰焱悄悄坐直了身體，餘青瑭一把按住他，硬著頭皮小聲回答：“我、我倆……未成年。”
他給了狗瀟灑一手肘，狗瀟灑結結巴巴地應了一聲：“嗯，嗯。”
他十分主動地翻箱倒櫃，“我身份證倒是在……”
民警沈默片刻：“還沒成年？個兒挺高啊。”
“身份證號碼也不記得？在哪上學？”
餘青瑭拉了狗瀟灑一把：“哥。”
“他們不會告訴我媽吧？”
他使了個眼色求助。
——他是能胡說八道，但總不能現編一個學校，這會兒只能靠狗瀟灑。
狗瀟灑總算機靈了一回，坐直了回答：“他倆市一中的，高中部，成績還行。”
“都是誤會，要不別通知老師、家長了吧……”
兩個民警對視一眼，還有些懷疑：“那先把你的身份證給我們看一眼。”
他們拿著狗瀟灑的身份證看了一眼，招呼他走到門口，再詳細問了兩句，顯然是有點懷疑。
這會兒餘青瑭幫不上忙，只能老老實實在沙發坐著，看狗瀟灑自由發揮。
——想來也是唏噓，誰家龍傲天難得來趟現代還會被警察盤問啊。
民警把狗瀟灑拉過來一點，避開那邊兩人的視線，負責地向他確認：“真的是你認識的人？可別對我們說謊啊。”
狗瀟灑點頭如搗蒜，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民警總覺得他們之間透著些古怪，忍不住又看了沙發上的兩人一眼——
他們倆正在研究那個溫變的杯子。
話多一些的那個正拉著另一個袖子，指著那個杯子笑著不知道說什麽，另一個紅了耳朵，伸手捂住了對方的眼睛。
倒是看著挺像小孩的，可能確實就是個子高了點。
狗瀟灑欲蓋彌彰地遮掩了一句：“他倆，關系一般。”
民警：“……”
民警深深看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家裏有未成年人要來，你把那些東西……”
他含糊地指了指那個杯子，“都收好點。”
狗瀟灑：“……”
想死。
終於把兩位警官送走，狗瀟灑沈默地關上了門，撐著門框，久久沒有回頭。
餘青瑭關心地問了一句：“沒事兒吧？”
狗瀟灑眼中帶著疲憊和麻木：“你覺得呢？”
餘青瑭誠懇點頭：“辛苦你了。”
他按了把葉辰焱，“你也說兩句。”
葉辰焱伸手撓了撓後頸：“說什麽？方才那兩人……分明沒有靈力，但總覺得有些危險。”
餘青瑭震驚地睜大眼：“你剛剛不會想著襲警吧？”
葉辰焱無辜地別開了視線。
狗瀟灑差點給他倆跪下：“哎喲，我可真是……你倆到時候回那邊了，我可跑不了啊！”
他嘴上這麽說，但看向兩人的目光卻帶著幾分慈祥，尤其是看向葉辰焱的。
他忍不住傻笑兩聲，問他們：“哎，你們要不要吃點什麽？你倆穿成這樣也不方便出門，我給你們叫個外賣吧？”
“別呀！”餘青瑭立刻跳了起來，“能出門能出門！”
他拉了葉辰焱一把，“都特地過來了，還不得帶他出去玩玩啊？”
狗瀟灑撓了撓頭，露出苦惱的表情：“行吧，那你倆好歹換身衣服，我找找有沒有你們能穿的。”
“你的衣服？”葉辰焱擰起眉頭，上下打量了眼狗瀟灑的背心褲衩，默默別開了視線。
他什麽也沒說，但好像什麽都說了。
“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狗瀟灑哽咽一聲捂住了心臟，“我有正經衣服的！這是家居服！跟我過來！”
他帶著兩人走向衣櫃，一把拉開櫃門，對著兩人顯擺，“看看，都是沒見過的衣服吧？”
“我是穿過去的，我見過。”餘青瑭上下打量他的衣櫃，忽然瞇起眼，“嘶，你這……”
“你等會兒。”狗瀟灑回頭看葉辰焱一眼，突然十分興奮地伸手往衣櫃深處掏，“我給你找個帥的，哥們壓箱底的好貨給你穿！”
他從深處摸出一身看起來材質還不錯的西裝，獻寶似的遞給葉辰焱，“來來來，換上讓爹看看。”
葉辰焱：“……”
他眉頭緊擰，勉為其難當做沒聽見這家夥口頭占他便宜。
他先看了餘青瑭一眼，才伸手接過衣服，帶著好奇展開看了看，問：“怎麽穿啊？”
“我幫你，先穿襯衫。”葉辰焱正要幫他，狗瀟灑忽然大驚失色：“等等，你住手！你想對他做什麽？”
餘青瑭動作一頓，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盯著他的表情，伸手在葉辰焱胸口按了按。
葉辰焱微微睜大眼，但也沒躲，只是不明所以看他：“怎麽了？”
狗瀟灑抱著頭尖叫起來：“啊——我的眼！我的兒！”
餘青瑭松開了手，狗瀟灑閉上了嘴。
餘青瑭挑眉，露出壞心眼的笑，故意又碰了碰，狗瀟灑配合地尖叫起來：“住手啊——”
葉辰焱覺得好笑：“他叫什麽呢？”
餘青瑭活動了下手掌，捏著葉辰焱的臉，一路往下摸到他的胸口，沖狗瀟灑挑釁一笑：“嘿嘿。”
“啊啊啊你放開他——”狗瀟灑扒著櫃門，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滾出去，讓這種畫面從我的腦內滾出去！”
“好啦好啦。”餘青瑭笑嘻嘻地松開手，“不摸了不摸了，給我也拿一件衣服吧？”
狗瀟灑深深看他一眼，隨手拎出一件做工粗糙，印著色彩鮮艷美少女的肥大T恤扔給他：“喏。”
餘青瑭：“……你小子，差別待遇是不是有點明顯啊。”
“那當然了！”狗瀟灑理直氣壯，“那是我兒子，你是……”
他咬牙切齒，“把我兒子掰彎的禽獸！”
餘青瑭：“……”
葉辰焱看了看手中的西裝，轉手遞給餘青瑭：“那你穿這個，我穿……”
他伸手正要去拿那件T恤，狗瀟灑大驚失色：“不行！你堂堂龍傲天怎麽能穿這個！”
兩人正拉扯呢，餘青瑭歪了歪頭，註意到狗瀟灑衣櫃中的一點特殊，伸手拉出一件白色蕾絲花邊的……
女仆裝。
餘青瑭緩緩扭頭看向狗瀟灑。
狗瀟灑：“……我說不是我穿的，我給抱枕穿的你信嗎？”
“信，我信。”餘青瑭緩緩松開手，但眼神依然沒什麽變化。
狗瀟灑幹笑兩聲：“哈哈。”
“是不是我穿和給抱枕穿，在你們現充眼裏，都一樣變態啊？”
“怎麽會——”餘青瑭矢口否認，“我也不現充啊。”
“但確實八斤八兩。”
狗瀟灑：“……”
“沒事兒，好歹你也有正經西裝。”餘青瑭示意葉辰焱把這衣服換上，隨口問，“自己買的嗎？”
狗瀟灑蔫頭耷腦：“我媽買的，她讓我相親去穿，但人家看照片沒看上我，我還沒穿出去過。”
他窩在衣櫃邊上，垂頭喪氣，可憐兮兮，餘青瑭安慰他兩句：“沒事兒，會遇上意中人的。”
“你只是不走外貌路線，可以提升其他技能啊，比如……”
狗瀟灑悄悄豎起耳朵，擡眼看他。
餘青瑭一邊幫葉辰焱穿上那身西裝，一邊琢磨：“會做飯嗎？研究一下美食，我跟你說，現在擅長做家務、溫柔體貼、能夠提供情緒價值的男孩也很少見，肯定很吃香！”
“是一條可走的路，趁現在競爭還不激烈，你先走。”
狗瀟灑有些懷疑：“能行嗎？女孩子會喜歡會做家務的男人嗎？”
“肯定！”餘青瑭一臉篤定，幫葉辰焱系好領帶，“我跟你說，像我倆這麽帥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你要做的，不是跟帥哥競爭，而是在一眾普通人裏，以可靠的好男人形象，脫穎而出！”
他拍了拍狗瀟灑的肩膀，“有了這技能傍身，你還會恨嫁嗎？”
狗瀟灑眼睛微微睜大，仿佛醍醐灌頂：“兄弟，我悟了。”
餘青瑭滿意一笑，示意他回頭看葉辰焱：“看他。”
餘青瑭不止幫他換了西裝，還用僅剩的靈力，給他幻化了個短發造型，他這會兒還有點不習慣，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不過這幻術和他當初用來幻化胸部的一模一樣，頭發還是在，就是看不見。
狗瀟灑呆呆張大了嘴，表情艷羨與悲憤交加：“帥啊兄弟。”
“憑什麽他隨便一穿就帥得像霸總，我當初盛裝打扮還像賣保險的啊！”
餘青瑭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算完美。”
狗瀟灑楞了一下：“啊？”
餘青瑭示意他目光往下，憋著笑：“誰家霸總褲子七分啊。”
“你就沒有更長的褲子了嗎？”
狗瀟灑：“……我買那麽長的褲子拖地玩嗎？”
他憤憤扭頭，扔出去一條沙灘褲，“我沒事把他寫那麽高幹什麽！不穿七分西裝褲，穿大褲衩子吧你倆！”
葉辰焱接過衣服，一臉莫名：“他氣什麽？”
餘青瑭拍了拍他的肩膀：“讓讓他，一會兒他請吃飯呢。”
狗瀟灑哼哼唧唧，翻了翻衣櫃，最後放棄地拎出兩件差不多的白T黑T寬松褲子：“你倆先湊合穿，我帶你們出去買。”
餘青瑭虔誠地雙手合十：“老板長命百歲。”
他拉了把葉辰焱，葉辰焱不明所以：“一百歲是不是短了點？”
餘青瑭配合改口：“老板永遠不死。”
狗瀟灑：“……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就那麽不像好話啊。”
狗瀟灑（痛哭）：我的黃花大閨女就這麽被你糟蹋啦——
餘青瑭：是黃瓜大鵝子。
葉辰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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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瀟灑本來就支支吾吾的，這會兒更是張不開嘴，恨不得刨開沙發把頭埋進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誤會。”餘青瑭矜持地捏著兩個水杯純潔的手把，把它們放到兩位警官面前，踢了踢狗瀟灑，示意他給自己挪個座位。
他內心有些唏噓，沒想到啊，一回到現代，他居然成了這些人裏最會胡說八道的。
他伸手指了指狗瀟灑：“這是我表哥。”
狗瀟灑低著頭動了動腦袋，算是答應下來。
“我有他家鑰匙。”餘青瑭抓了抓腦袋，指指自己的長發，還有身上的長袍，對著幾位警官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臉，多少帶著點說謊的心虛，“我倆去了趟漫展回來，來他家玩，忘了跟他說一聲……”
“他一下沒認出來，以為家裏遭賊了。”
“你們這……”民警有些哭笑不得，“哎，身份證拿出來，我們記錄一下。”
餘青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民警警惕地擡頭，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怎麽了？身份證沒帶？”
葉辰焱悄悄坐直了身體，餘青瑭一把按住他，硬著頭皮小聲回答：“我、我倆……未成年。”
他給了狗瀟灑一手肘，狗瀟灑結結巴巴地應了一聲：“嗯，嗯。”
他十分主動地翻箱倒櫃，“我身份證倒是在……”
民警沈默片刻：“還沒成年？個兒挺高啊。”
“身份證號碼也不記得？在哪上學？”
餘青瑭拉了狗瀟灑一把：“哥。”
“他們不會告訴我媽吧？”
他使了個眼色求助。
——他是能胡說八道，但總不能現編一個學校，這會兒只能靠狗瀟灑。
狗瀟灑總算機靈了一回，坐直了回答：“他倆市一中的，高中部，成績還行。”
“都是誤會，要不別通知老師、家長了吧……”
兩個民警對視一眼，還有些懷疑：“那先把你的身份證給我們看一眼。”
他們拿著狗瀟灑的身份證看了一眼，招呼他走到門口，再詳細問了兩句，顯然是有點懷疑。
這會兒餘青瑭幫不上忙，只能老老實實在沙發坐著，看狗瀟灑自由發揮。
——想來也是唏噓，誰家龍傲天難得來趟現代還會被警察盤問啊。
民警把狗瀟灑拉過來一點，避開那邊兩人的視線，負責地向他確認：“真的是你認識的人？可別對我們說謊啊。”
狗瀟灑點頭如搗蒜，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民警總覺得他們之間透著些古怪，忍不住又看了沙發上的兩人一眼——
他們倆正在研究那個溫變的杯子。
話多一些的那個正拉著另一個袖子，指著那個杯子笑著不知道說什麽，另一個紅了耳朵，伸手捂住了對方的眼睛。
倒是看著挺像小孩的，可能確實就是個子高了點。
狗瀟灑欲蓋彌彰地遮掩了一句：“他倆，關系一般。”
民警：“……”
民警深深看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家裏有未成年人要來，你把那些東西……”
他含糊地指了指那個杯子，“都收好點。”
狗瀟灑：“……”
想死。
終於把兩位警官送走，狗瀟灑沈默地關上了門，撐著門框，久久沒有回頭。
餘青瑭關心地問了一句：“沒事兒吧？”
狗瀟灑眼中帶著疲憊和麻木：“你覺得呢？”
餘青瑭誠懇點頭：“辛苦你了。”
他按了把葉辰焱，“你也說兩句。”
葉辰焱伸手撓了撓後頸：“說什麽？方才那兩人……分明沒有靈力，但總覺得有些危險。”
餘青瑭震驚地睜大眼：“你剛剛不會想著襲警吧？”
葉辰焱無辜地別開了視線。
狗瀟灑差點給他倆跪下：“哎喲，我可真是……你倆到時候回那邊了，我可跑不了啊！”
他嘴上這麽說，但看向兩人的目光卻帶著幾分慈祥，尤其是看向葉辰焱的。
他忍不住傻笑兩聲，問他們：“哎，你們要不要吃點什麽？你倆穿成這樣也不方便出門，我給你們叫個外賣吧？”
“別呀！”餘青瑭立刻跳了起來，“能出門能出門！”
他拉了葉辰焱一把，“都特地過來了，還不得帶他出去玩玩啊？”
狗瀟灑撓了撓頭，露出苦惱的表情：“行吧，那你倆好歹換身衣服，我找找有沒有你們能穿的。”
“你的衣服？”葉辰焱擰起眉頭，上下打量了眼狗瀟灑的背心褲衩，默默別開了視線。
他什麽也沒說，但好像什麽都說了。
“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狗瀟灑哽咽一聲捂住了心臟，“我有正經衣服的！這是家居服！跟我過來！”
他帶著兩人走向衣櫃，一把拉開櫃門，對著兩人顯擺，“看看，都是沒見過的衣服吧？”
“我是穿過去的，我見過。”餘青瑭上下打量他的衣櫃，忽然瞇起眼，“嘶，你這……”
“你等會兒。”狗瀟灑回頭看葉辰焱一眼，突然十分興奮地伸手往衣櫃深處掏，“我給你找個帥的，哥們壓箱底的好貨給你穿！”
他從深處摸出一身看起來材質還不錯的西裝，獻寶似的遞給葉辰焱，“來來來，換上讓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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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看了餘青瑭一眼，才伸手接過衣服，帶著好奇展開看了看，問：“怎麽穿啊？”
“我幫你，先穿襯衫。”葉辰焱正要幫他，狗瀟灑忽然大驚失色：“等等，你住手！你想對他做什麽？”
餘青瑭動作一頓，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盯著他的表情，伸手在葉辰焱胸口按了按。
葉辰焱微微睜大眼，但也沒躲，只是不明所以看他：“怎麽了？”
狗瀟灑抱著頭尖叫起來：“啊——我的眼！我的兒！”
餘青瑭松開了手，狗瀟灑閉上了嘴。
餘青瑭挑眉，露出壞心眼的笑，故意又碰了碰，狗瀟灑配合地尖叫起來：“住手啊——”
葉辰焱覺得好笑：“他叫什麽呢？”
餘青瑭活動了下手掌，捏著葉辰焱的臉，一路往下摸到他的胸口，沖狗瀟灑挑釁一笑：“嘿嘿。”
“啊啊啊你放開他——”狗瀟灑扒著櫃門，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滾出去，讓這種畫面從我的腦內滾出去！”
“好啦好啦。”餘青瑭笑嘻嘻地松開手，“不摸了不摸了，給我也拿一件衣服吧？”
狗瀟灑深深看他一眼，隨手拎出一件做工粗糙，印著色彩鮮艷美少女的肥大T恤扔給他：“喏。”
餘青瑭：“……你小子，差別待遇是不是有點明顯啊。”
“那當然了！”狗瀟灑理直氣壯，“那是我兒子，你是……”
他咬牙切齒，“把我兒子掰彎的禽獸！”
餘青瑭：“……”
葉辰焱看了看手中的西裝，轉手遞給餘青瑭：“那你穿這個，我穿……”
他伸手正要去拿那件T恤，狗瀟灑大驚失色：“不行！你堂堂龍傲天怎麽能穿這個！”
兩人正拉扯呢，餘青瑭歪了歪頭，註意到狗瀟灑衣櫃中的一點特殊，伸手拉出一件白色蕾絲花邊的……
女仆裝。
餘青瑭緩緩扭頭看向狗瀟灑。
狗瀟灑：“……我說不是我穿的，我給抱枕穿的你信嗎？”
“信，我信。”餘青瑭緩緩松開手，但眼神依然沒什麽變化。
狗瀟灑幹笑兩聲：“哈哈。”
“是不是我穿和給抱枕穿，在你們現充眼裏，都一樣變態啊？”
“怎麽會——”餘青瑭矢口否認，“我也不現充啊。”
“但確實八斤八兩。”
狗瀟灑：“……”
“沒事兒，好歹你也有正經西裝。”餘青瑭示意葉辰焱把這衣服換上，隨口問，“自己買的嗎？”
狗瀟灑蔫頭耷腦：“我媽買的，她讓我相親去穿，但人家看照片沒看上我，我還沒穿出去過。”
他窩在衣櫃邊上，垂頭喪氣，可憐兮兮，餘青瑭安慰他兩句：“沒事兒，會遇上意中人的。”
“你只是不走外貌路線，可以提升其他技能啊，比如……”
狗瀟灑悄悄豎起耳朵，擡眼看他。
餘青瑭一邊幫葉辰焱穿上那身西裝，一邊琢磨：“會做飯嗎？研究一下美食，我跟你說，現在擅長做家務、溫柔體貼、能夠提供情緒價值的男孩也很少見，肯定很吃香！”
“是一條可走的路，趁現在競爭還不激烈，你先走。”
狗瀟灑有些懷疑：“能行嗎？女孩子會喜歡會做家務的男人嗎？”
“肯定！”餘青瑭一臉篤定，幫葉辰焱系好領帶，“我跟你說，像我倆這麽帥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你要做的，不是跟帥哥競爭，而是在一眾普通人裏，以可靠的好男人形象，脫穎而出！”
他拍了拍狗瀟灑的肩膀，“有了這技能傍身，你還會恨嫁嗎？”
狗瀟灑眼睛微微睜大，仿佛醍醐灌頂：“兄弟，我悟了。”
餘青瑭滿意一笑，示意他回頭看葉辰焱：“看他。”
餘青瑭不止幫他換了西裝，還用僅剩的靈力，給他幻化了個短發造型，他這會兒還有點不習慣，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不過這幻術和他當初用來幻化胸部的一模一樣，頭發還是在，就是看不見。
狗瀟灑呆呆張大了嘴，表情艷羨與悲憤交加：“帥啊兄弟。”
“憑什麽他隨便一穿就帥得像霸總，我當初盛裝打扮還像賣保險的啊！”
餘青瑭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算完美。”
狗瀟灑楞了一下：“啊？”
餘青瑭示意他目光往下，憋著笑：“誰家霸總褲子七分啊。”
“你就沒有更長的褲子了嗎？”
狗瀟灑：“……我買那麽長的褲子拖地玩嗎？”
他憤憤扭頭，扔出去一條沙灘褲，“我沒事把他寫那麽高幹什麽！不穿七分西裝褲，穿大褲衩子吧你倆！”
葉辰焱接過衣服，一臉莫名：“他氣什麽？”
餘青瑭拍了拍他的肩膀：“讓讓他，一會兒他請吃飯呢。”
狗瀟灑哼哼唧唧，翻了翻衣櫃，最後放棄地拎出兩件差不多的白T黑T寬松褲子：“你倆先湊合穿，我帶你們出去買。”
餘青瑭虔誠地雙手合十：“老板長命百歲。”
他拉了把葉辰焱，葉辰焱不明所以：“一百歲是不是短了點？”
餘青瑭配合改口：“老板永遠不死。”
狗瀟灑：“……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就那麽不像好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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