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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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林郎月的車繞過公園正門來到隱蔽的後門，這裏是丁家私人停車場，由於被樹木擋住很難被人發現。
為了今天爬山，她戴上墨鏡，穿了一身黑色運動服，外面套了一件拉鏈連帽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特意還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她一步一步走在石階上，時不時地左右觀察周圍的環境。
光是沿著石階的這倆排杏樹樹幹比她的腰還粗就不難看出看來丁家坤真的很喜歡這裏，花了大心思在這座山上。林郎月不敢停歇一口氣走到山上，烏雲壓得更低了，即便是在這樣樹林環抱的環境裏，她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大概這些樹木也期盼這場大雨快點到來，大雨傾盆總比成天自己頭頂頂著一片烏雲來的好，頭上懸著一把刀的滋味真不好受，就好像此刻的林郎月，她倒是希望那個想殺自己的兇手能面對面與她交鋒，不要藏在暗處，還給她留什麽勞什子的字條！
越想越心煩，走了約摸十五分鐘，一扇圓形的木門映入眼簾，旁邊兩座石獅子前已經站著一個人，看樣子是等了好半天。林郎月掏出鑰匙拎起來晃了晃，快步走到木門前。
“抱歉，來晚了。”
白故天沒有說話，林郎月瞥了一眼擱在一旁的權杖，看起來他已經到了許久。
木門被打開，還非常烘托氣氛地發出吱呀一聲。林郎月脖子一縮，膽怯地看了眼身旁的白故天，見他完全沒有流露出膽怯，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裏走。
院落裏面倒別有洞天，是一棟頗有蘇式園林風格的宅子，一看便知這座宅子是嚴格遵循風水學建造的。進門處是一檔石頭雕刻的屏風，左右兩旁各有擋煞的門檔。
中堂不偏不倚，方方正正，中央懸掛著一副唐代仕女圖。穿過中堂，左右兩邊都是長廊，林郎月都看呆了，要不是礙於白故天在場，她會張大嘴發出感嘆！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幸虧她有備而來，昨晚翻出這裏的地圖，連夜背了出來，不然還真的得迷路。林郎月和白故天一前一後穿過左邊長廊一直走到底，“跟我來。通常丁家人來這裏是為了這個。”
他倆順著左邊長廊走到底，掀開一條門簾，裏面是一個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溫泉池。
“我記得邢峰的驗屍報告上寫他墜落在長風公園的北側，警方推斷他是從山體背部不慎跌落下來，但我剛才一路走上山，並未發現那個方向有任何可攀爬的地方，所以我認為他們的推測出現了偏差。”
“你認為警察的推測會出錯？”
林郎月反問道，“警察也是人，為什麽不會出錯？”
漂亮的丹鳳眼略帶吃驚地看向她，繼續說道，“之前警方的確也勘測過這整個山莊，並未發現有人墜落的證據。”
而他也輸入邢峰的身高體重，通過數學建模的方式模擬過他運行軌跡，獲得的數據和警方推斷的基本上沒有偏差，不過他也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性。
“可是人是活的！如果當時邢峰沒有死呢？你怎麽就認定邢峰掉下去的時候就死了呢？”
這話竟然是丁婉說的！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白故天眼睛一亮，這女孩很聰明很有靈氣。剛拿到驗屍報告時，他和警方的想法一樣，見到邢峰的腦部受創便先入為主地認為邢峰在摔下山之前已經死亡。
見白故天遲遲不開口，林郎月解釋道，“我一路走上來，我發現無論從山的哪個角度摔下去都不會至死，這裏的植被太多，一個成年男子很容易可以抓住某些枝幹。試想一下，如果你在遇到危險關頭，你摔下山，你會往哪裏爬？”
白故天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往我認為安全的方向爬。”
“對！”
“公園北側是停車場，所有上山的車統統停在那，邢峰的車應該也停在那，那是他認為當時最安全的地方。”林郎月環顧四周，“這裏看起來很大，可右邊長廊連著的都是客房，走到底是廚房和院落，我覺得邢峰去那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
“所以你認為邢峰當時是在這裏泡溫泉？”
這個問題乍一聽很滑稽。
白故天喃喃地問出這個問題，像是在問自己，可林郎月以為他在嘲諷自己，小聲解釋道，“我知道這個想法很匪夷所思，但我也只能想到這點，其他的線索我還不能確定……”
“我們就從這裏開始。”
林郎月擡頭看了看天，“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馬上要下雨了。雖然時隔三個多月，但我們運氣還不錯，我查過天氣預報，這場雨是這幾個月以來最大的一場雨，如果還能再找到什麽線索，那肯定得搶在下雨前！不然的話，就算有證據也會被沖刷得一幹二凈。”
她疲憊地撓了撓頭發，受傷的大腦還沒有康覆，用腦過度就會頭疼，她靦腆地朝著白故天說道，“可是要找什麽，在哪裏找，我不知道。”
“既然你推斷他來過這裏，肯定會留下痕跡。”白故天的聲音依舊沒有高低起伏，可在這樣壓抑的天氣下，似乎又很穩妥，讓人莫名安心。
倆人分開各自繞著溫泉池走了一圈，溫泉池不大，卻很有特色，周圍用石頭堆砌圍成一圈。
“沒想到這小昆山上還有泉眼，難關丁先生不願意出售呢。”
“是為了我……媽，就是丁……我爸的原配夫人。”林郎月也是聽薛嬸說的，“我媽生前身體孱弱，常年生病，所以我爸才會買下這個山，建造這宅院，長風公園是我媽過世之後才建造的，也聽了算命先生的話為了給我媽祈福。”
白故天詫異地望著林朗月。
“怎麽？是不是覺得奇怪，有三房姨太太的人怎麽會這麽長情？”
白故天剛想說什麽，眼神一瞟，溫泉池周圍是被麻繩串起細木條柵欄圍成圈，這樣的柵欄特別好看古樸，不過只防君子，防小人估計是防不住的。
修長的手指順著柵欄縫用力一推，一片柵欄嘩啦一聲松開半寸，指腹摩挲著斷裂的麻繩表面，並不是因為磨碎而斷裂，切口整齊像是被刀割開。
他輕輕地叫了一句，“丁婉。”
林郎月緊跟幾步，蹲在白故天身旁，這片柵欄後有好幾個看起來很淺的淩亂腳步，“這些是邢峰的腳步？”
白故天戴上橡膠手套，從包裏掏出卡尺放在這些泥濘的腳步旁，拿起手機拍下照片，“還不能斷定，畢竟過了這麽長時間。”
天色越來越暗了，林郎月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這些腳步雖然很淺，但看上去也很新，況且這個位置後面是峭壁，平時壓根不會有人來。這些天雨水又少，所以這些腳印才被完整地保存了下來。我們來假設一下，假設這個邢峰出於某種原因站在這裏，他為什麽會站在這裏呢？”
林郎月一手攥著柵欄，一步跨了出去，趴在這柵欄上，往裏面瞧。
白故天緩緩地說道，“溫泉裏面有人，所以他趴在這聽溫泉池裏的人說話。”
“白故天，你快看！”林郎月扭頭望著離她最近的那樹木的枝幹，“這根樹枝掰斷了。”
白故天還未來得及細看。
“誒唷！”林郎月太專註找線索，一只腳踏空，另一只腳腳底一滑。
林郎月重心不穩往後仰倒，就在她以為自己也要像邢峰一樣滑落下去時，一只大手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一把拽了進來，林郎月一個踉蹌，撞進白故天的懷裏。
“嚇死我了！”剛剛死裏逃生的林郎月雙手死死地抱住白故天的脖子，腦袋埋在他懷裏，即便把鴨舌帽都撞歪了還是不敢睜眼看，“別松手，我腿軟了，我以為我也要摔下去了，我才好不容易活過來，我怎麽能死呢！我不能死不能死……”
直到她聽見一聲細微的笑聲，那只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安全，松開對他的鉗制，滿臉通紅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自己……”
完了完了，這麽一張生人勿進的臉，這麽冷冰冰的一個人，該不會覺得我在占他便宜吧？
白故天慢慢地伸出手。
“你要幹嘛！”林朗月後退半步，警覺地以為他要打自己，“打人不打臉！”
他只是把她的鴨舌帽帽檐戴正。林郎月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邢峰抓住枝幹時沒有抓牢或者枝幹斷裂，導致他失足摔下去，在摔下去的過程中頭部受創昏了過去……”
“那樣的話，他弄出的響動被溫泉池裏的人發現了，他們以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所以才被人殺人滅口。”
烏雲壓近，就連空氣中的氣壓都壓出了緊張的氣氛，緊張得連一絲風都擠不進來。溫泉池裏的水聲窸窸窣窣冒著熱氣，可後背已經濕透的倆人卻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寒意。
究竟是什麽樣的秘密需要殺人滅口？他倆沈默地對望，林郎月剛想開口，白故天的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別開口。
他快步走到溫泉池門口，側耳傾聽。
有人朝這裏來了！聽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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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郎月的車繞過公園正門來到隱蔽的後門，這裏是丁家私人停車場，由於被樹木擋住很難被人發現。
為了今天爬山，她戴上墨鏡，穿了一身黑色運動服，外面套了一件拉鏈連帽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特意還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她一步一步走在石階上，時不時地左右觀察周圍的環境。
光是沿著石階的這倆排杏樹樹幹比她的腰還粗就不難看出看來丁家坤真的很喜歡這裏，花了大心思在這座山上。林郎月不敢停歇一口氣走到山上，烏雲壓得更低了，即便是在這樣樹林環抱的環境裏，她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大概這些樹木也期盼這場大雨快點到來，大雨傾盆總比成天自己頭頂頂著一片烏雲來的好，頭上懸著一把刀的滋味真不好受，就好像此刻的林郎月，她倒是希望那個想殺自己的兇手能面對面與她交鋒，不要藏在暗處，還給她留什麽勞什子的字條！
越想越心煩，走了約摸十五分鐘，一扇圓形的木門映入眼簾，旁邊兩座石獅子前已經站著一個人，看樣子是等了好半天。林郎月掏出鑰匙拎起來晃了晃，快步走到木門前。
“抱歉，來晚了。”
白故天沒有說話，林郎月瞥了一眼擱在一旁的權杖，看起來他已經到了許久。
木門被打開，還非常烘托氣氛地發出吱呀一聲。林郎月脖子一縮，膽怯地看了眼身旁的白故天，見他完全沒有流露出膽怯，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裏走。
院落裏面倒別有洞天，是一棟頗有蘇式園林風格的宅子，一看便知這座宅子是嚴格遵循風水學建造的。進門處是一檔石頭雕刻的屏風，左右兩旁各有擋煞的門檔。
中堂不偏不倚，方方正正，中央懸掛著一副唐代仕女圖。穿過中堂，左右兩邊都是長廊，林郎月都看呆了，要不是礙於白故天在場，她會張大嘴發出感嘆！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幸虧她有備而來，昨晚翻出這裏的地圖，連夜背了出來，不然還真的得迷路。林郎月和白故天一前一後穿過左邊長廊一直走到底，“跟我來。通常丁家人來這裏是為了這個。”
他倆順著左邊長廊走到底，掀開一條門簾，裏面是一個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溫泉池。
“我記得邢峰的驗屍報告上寫他墜落在長風公園的北側，警方推斷他是從山體背部不慎跌落下來，但我剛才一路走上山，並未發現那個方向有任何可攀爬的地方，所以我認為他們的推測出現了偏差。”
“你認為警察的推測會出錯？”
林郎月反問道，“警察也是人，為什麽不會出錯？”
漂亮的丹鳳眼略帶吃驚地看向她，繼續說道，“之前警方的確也勘測過這整個山莊，並未發現有人墜落的證據。”
而他也輸入邢峰的身高體重，通過數學建模的方式模擬過他運行軌跡，獲得的數據和警方推斷的基本上沒有偏差，不過他也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性。
“可是人是活的！如果當時邢峰沒有死呢？你怎麽就認定邢峰掉下去的時候就死了呢？”
這話竟然是丁婉說的！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白故天眼睛一亮，這女孩很聰明很有靈氣。剛拿到驗屍報告時，他和警方的想法一樣，見到邢峰的腦部受創便先入為主地認為邢峰在摔下山之前已經死亡。
見白故天遲遲不開口，林郎月解釋道，“我一路走上來，我發現無論從山的哪個角度摔下去都不會至死，這裏的植被太多，一個成年男子很容易可以抓住某些枝幹。試想一下，如果你在遇到危險關頭，你摔下山，你會往哪裏爬？”
白故天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往我認為安全的方向爬。”
“對！”
“公園北側是停車場，所有上山的車統統停在那，邢峰的車應該也停在那，那是他認為當時最安全的地方。”林郎月環顧四周，“這裏看起來很大，可右邊長廊連著的都是客房，走到底是廚房和院落，我覺得邢峰去那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
“所以你認為邢峰當時是在這裏泡溫泉？”
這個問題乍一聽很滑稽。
白故天喃喃地問出這個問題，像是在問自己，可林郎月以為他在嘲諷自己，小聲解釋道，“我知道這個想法很匪夷所思，但我也只能想到這點，其他的線索我還不能確定……”
“我們就從這裏開始。”
林郎月擡頭看了看天，“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馬上要下雨了。雖然時隔三個多月，但我們運氣還不錯，我查過天氣預報，這場雨是這幾個月以來最大的一場雨，如果還能再找到什麽線索，那肯定得搶在下雨前！不然的話，就算有證據也會被沖刷得一幹二凈。”
她疲憊地撓了撓頭發，受傷的大腦還沒有康覆，用腦過度就會頭疼，她靦腆地朝著白故天說道，“可是要找什麽，在哪裏找，我不知道。”
“既然你推斷他來過這裏，肯定會留下痕跡。”白故天的聲音依舊沒有高低起伏，可在這樣壓抑的天氣下，似乎又很穩妥，讓人莫名安心。
倆人分開各自繞著溫泉池走了一圈，溫泉池不大，卻很有特色，周圍用石頭堆砌圍成一圈。
“沒想到這小昆山上還有泉眼，難關丁先生不願意出售呢。”
“是為了我……媽，就是丁……我爸的原配夫人。”林郎月也是聽薛嬸說的，“我媽生前身體孱弱，常年生病，所以我爸才會買下這個山，建造這宅院，長風公園是我媽過世之後才建造的，也聽了算命先生的話為了給我媽祈福。”
白故天詫異地望著林朗月。
“怎麽？是不是覺得奇怪，有三房姨太太的人怎麽會這麽長情？”
白故天剛想說什麽，眼神一瞟，溫泉池周圍是被麻繩串起細木條柵欄圍成圈，這樣的柵欄特別好看古樸，不過只防君子，防小人估計是防不住的。
修長的手指順著柵欄縫用力一推，一片柵欄嘩啦一聲松開半寸，指腹摩挲著斷裂的麻繩表面，並不是因為磨碎而斷裂，切口整齊像是被刀割開。
他輕輕地叫了一句，“丁婉。”
林郎月緊跟幾步，蹲在白故天身旁，這片柵欄後有好幾個看起來很淺的淩亂腳步，“這些是邢峰的腳步？”
白故天戴上橡膠手套，從包裏掏出卡尺放在這些泥濘的腳步旁，拿起手機拍下照片，“還不能斷定，畢竟過了這麽長時間。”
天色越來越暗了，林郎月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這些腳步雖然很淺，但看上去也很新，況且這個位置後面是峭壁，平時壓根不會有人來。這些天雨水又少，所以這些腳印才被完整地保存了下來。我們來假設一下，假設這個邢峰出於某種原因站在這裏，他為什麽會站在這裏呢？”
林郎月一手攥著柵欄，一步跨了出去，趴在這柵欄上，往裏面瞧。
白故天緩緩地說道，“溫泉裏面有人，所以他趴在這聽溫泉池裏的人說話。”
“白故天，你快看！”林郎月扭頭望著離她最近的那樹木的枝幹，“這根樹枝掰斷了。”
白故天還未來得及細看。
“誒唷！”林郎月太專註找線索，一只腳踏空，另一只腳腳底一滑。
林郎月重心不穩往後仰倒，就在她以為自己也要像邢峰一樣滑落下去時，一只大手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一把拽了進來，林郎月一個踉蹌，撞進白故天的懷裏。
“嚇死我了！”剛剛死裏逃生的林郎月雙手死死地抱住白故天的脖子，腦袋埋在他懷裏，即便把鴨舌帽都撞歪了還是不敢睜眼看，“別松手，我腿軟了，我以為我也要摔下去了，我才好不容易活過來，我怎麽能死呢！我不能死不能死……”
直到她聽見一聲細微的笑聲，那只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安全，松開對他的鉗制，滿臉通紅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自己……”
完了完了，這麽一張生人勿進的臉，這麽冷冰冰的一個人，該不會覺得我在占他便宜吧？
白故天慢慢地伸出手。
“你要幹嘛！”林朗月後退半步，警覺地以為他要打自己，“打人不打臉！”
他只是把她的鴨舌帽帽檐戴正。林郎月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邢峰抓住枝幹時沒有抓牢或者枝幹斷裂，導致他失足摔下去，在摔下去的過程中頭部受創昏了過去……”
“那樣的話，他弄出的響動被溫泉池裏的人發現了，他們以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所以才被人殺人滅口。”
烏雲壓近，就連空氣中的氣壓都壓出了緊張的氣氛，緊張得連一絲風都擠不進來。溫泉池裏的水聲窸窸窣窣冒著熱氣，可後背已經濕透的倆人卻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寒意。
究竟是什麽樣的秘密需要殺人滅口？他倆沈默地對望，林郎月剛想開口，白故天的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別開口。
他快步走到溫泉池門口，側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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