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功成歲月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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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功成歲月留香
魔界，岟幽泉。
泉畔櫻桃樹重煥生機枝繁葉茂，綴滿水靈靈、紅艷艷的櫻桃果，一位身姿窈窕的黑衣女子斜倚泉畔黑巖，對眼前喜人的櫻桃果視而不見。
莽越部落小少主伊人發著呆，不知自己為何被伊清從魔獄放出。
“千重魔尊已除，其餘你無需多問。既然放你出來，小妹你須老老實實，不可再有不軌之舉。”哥哥伊清此前如此警告她。
千重如此厲害，竟悄無聲息被滅，是誰滅了他？無需多問。
千重的魔化計劃，是否被五靈族乃至仙界發現？無需多問。
弘冥常常不在魔宮，定然出界同凡若廝守了吧？無需多問。
無需多問。
伊人多方猜測卻無果，悄悄潛入人去界空的岟幽泉，日覆一日發呆，日漸消瘦。
夜幕降臨伊人回神，幽怨間瞪一眼面前的櫻桃果，起身準備離去。
“伊人少主且慢。”有人喚住她。
她緩緩轉身，岟幽泉畔不知何時立著一身青衣素素的男子，他側過臉展顏微笑，水仙漓夢……
*
喬山主領著山民從陰陽鎮界外陣趕回萬落秘境，遠遠瞧見落靈山頂一大團金雲陡然升空，萬千金光灑落罩住整個山頭。
喬山主大喜，顧不得落靈山“一步一靈心”步行上山舊規，直直飛上山頂，只留下身後一群目瞪口呆的弟子。
落靈山頂，金雲化龍形，弘冥、子仙和雲團正施展收勢功法。他們舉臂朝空，眼睛緊緊盯著龍形金雲在頭頂盤旋飛騰，漸漸下降散作金光三道遁入他們體內。
一旁，凡若屏氣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為他們護法。
這幾日，見他們開始凝出金雲，金雲由小漸變大，她已預感他們練功將至關鍵時刻，停下修煉每日為他們護法。如今龍形金雲現，合練功法成，凡若心中竟沒有歡喜，反而浮出一抹憂傷。
回落靈山前，凡若瞥見弘冥腰間多出一個祥紋錦囊，她隱約覺得，那是玄廣仙尊交予他的某種重要之物。
回落靈山後，弘冥向她簡單提一句“我需先練功，你且好好照顧自己”，沈浸在合並練功之中。
凡若還見弘冥在偶爾練功空隙陪自己看景時，悄悄扯那腰間錦囊扯不開即刻神色明顯放松。
凡若的不安，莫名化為悲傷。
雖然莫哥哥未言明，但他堅定眼神，讓她想起，此前他說過“有朝一日為魔界贖罪需要我的性命，拿去便是。”
弘冥起身之際，凡若轉身假裝看山外風景，掩去眼中情緒。
一雙堅實有力的雙臂從身後環抱過來，同時一個人影漂浮上山出現眼前，把凡若驚得一把扯開環擁腰際的手。一細瞧，是喬師父！
用腳步行上山頂，這條落靈山規，師父一貫以身作則踐行，為何此次率先破例？！
“恭喜千王子功法大成……噢，你們，噢，那個我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了。”
喬遠飛上山頂見弘冥擁著凡若，出口道喜後回身下山給兩人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師父知曉弘冥練功的重要性！這個念頭沖擊凡若。
她默不作聲換上歡喜神色，一把抱住莫哥哥，轉身將頭埋入他胸膛。
“娘親，娘親。”雲團叫喚聲傳來，凡若從弘冥懷中抽出身，朝他身後望去。
雲團縮著翅膀，身旁緊跟著擔負監督之責的蜥寶，它只能乖乖停在不遠處，眼巴巴瞧過來。而山頂早已不見子仙身影，估計他怕打攪自己和弘冥相處，下山去了。
“雲團，過來，娘親也抱抱。”凡若松開攬住弘冥的雙手，蹲下身朝可憐巴巴的雲團展開雙臂。
雲團瞟一眼移來視線的弘冥，又掃一眼身旁蜥寶，在一陣“呵呵呵”得意笑聲中猛沖一頭紮入凡若懷抱。久違的娘親懷抱，真好！
凡若安撫雲團一會兒後，喬山主已領眾弟子們上山。
“來，愛吃魚的雲團，你嘴裏淡出鳥了吧？樂姨姨領你去山下捉魚、烤魚吃可好？”跟在喬山主身後的樂珩沖過來誘惑雲團。
方才一上山頂，見雲團雙翅緊箍凡若不放，而弘冥被冷落一旁。心中暗道一句“活該，誰叫你之前光顧練功，冷落我師妹，如今想巴上來也沒門了”，可終究還是不忍心瞧兩口子離散，於是想著法子將雲團支走。
雲團一聽到“魚”兩眼放光，脫離娘親懷抱朝樂珩一陣風似地奔去，“淡出鳥，淡出鳥，雲團淡出鳥！吃魚，吃魚，雲團愛吃魚！”
“噗哧——”“呵呵——”隨後回來的裊裊和其餘落靈山人紛紛忍俊不禁。
雲團聽見笑聲擡眼瞪一眼，見大夥有所收斂便不再計較，飛在樂珩前頭急急催促，“下山，下山！捉魚，捉魚！烤魚，烤魚……”雲團一路撲騰雙翅，歡呼著消失身影。它身後又有碧影一閃，蜥寶也跟去了。
“凡若，我們也下山走走吧。初遇時你給我喝‘風忽花淚汁’，我一直好奇，可領我去瞧瞧？”
弘冥有此提議，凡若一時心生珍惜時光的念頭，“好，我們也下山去萬落秘境各處走走。”
待弘冥跟隨凡若落入萬落秘境一處靜謐山坳，瞧見一群離土可奔跑的花株，奔跑間漸漸隱去頭頂花朵直至花枝、花根，甚是奇妙。
眼見不少花株消散，凡若眼疾手快身子朝前一撲，雙掌合攏罩住那朵人精似奔逃的連根花株。
“風忽花是有靈性的，它們怕人撓癢癢怕得緊。”凡若小心翼翼攥住花株將其捉至弘冥面前。
“你瞧，便是撓它這裏。”
她伸出另一只手撓向葉梗處，那風忽花邊扭動邊從花蕊處，緩緩飄出一滴又一滴水露。
“一二三四五”，凡若輕輕數著數，“好了，夠了，你別哭了，快去找你家人朋友。”松開手，那株風忽花匆匆逃離，沒入林蔭。
“風忽花，它如風一邊忽然間消散身影，故而得名。”凡若向弘冥解釋，用手靈力控住那五顆花淚，又化出一個小玉瓶。
“它的淚雖是被迫溢出，卻是清爽甘甜，如苦盡甘來的人生一般。”
凡若雙眸充滿希冀，“莫哥哥，我們的緣分亦會如同這風忽花，苦盡甘來，對吧？”
弘冥伸手握住凡若的手，將玉瓶移去接住一滴滴花淚，語氣肯定：“會的。這萬落秘境如此美，接下來的日子，你帶我體驗一下你兒時的快樂可好？”
“好。”凡若瞬間歡喜，不再想東想西，“我們先收集一些風忽花屍，噢也就是沒了生機的幹花，再去附近一處湖邊，那裏可不輸你的岟幽泉。”
穿過一條彎彎繞繞的林蔭道，撥開灌木繞過一棵大樹，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倒映山色的碧色湖泊，中央有一個青草茵茵的小島，凡若拉著弘冥一道飛上湖泊。
“莫哥哥，你可是沒聽見，師兄們不停抱怨我這朵美麗山蓮花被拱走了，還是一個魔人。我清譽丟了，你可得負責到底。”
弘冥目光閃爍，“我會負責到底。其實瑩靈族隱地一行後小姻也告訴我了，你丹田內紅蓮業火種子抗拒魔體，你此前一直忍著心痛接納我。我不忍心讓你如此，再接近你之際悄悄習練控制魔息，同時以金靈力抑制業火種子的異動，近期已頗有心得。”
“千弘冥，蓮凡若，你們的的確確要感謝勞苦功高的我。”
小姻呼呼喘氣的大叫清晰落在兩人之間，“你們溫存多久，我同紅蓮業火種子的拉鋸戰便持續多久。”
“辛苦你了小姻，此後讓我獨自守護凡若便可。”弘冥召出金色重瓣迷漫花，遞給凡若，“凡若，這朵迷漫花你再收下，魔界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凡若在小姻“收了吧，真羨慕啊”的催促聲中收下迷漫花，花朵再次化作花鈿落在她右手背。
她鼓起勇氣將盤旋腦海多日的想法全盤甩口而出。
“待我們成親後，在這處小島建一處湖邊小築，就我們兩人住，可好？”
“我們將怪櫻桃種子埋入這處小島，待這櫻桃島上櫻桃花開，莫哥哥還來陪我賞花，可好？”
“回頭我跟師父說說，你跟你父尊說說，我們早日成親，可好？”
凡若一連說了三個“可好”，終於惹得弘冥“噗哧”一聲笑開，“好。我家凡若性子急，巴不得早點栓住夫君呢！放心，夫君怎麽看都看不夠凡若的臉，亦想早點拴住你當娘子呢！”
“夫君。”
“娘子。”
“趁此良辰美景，不如我們兩人先行拜了天地如何？”
“依你。”
風情日麗，湖光山色伉儷影。一拜天地，朝向每日紅日升起的東方。二拜高堂，隔著湖水遙拜落靈山和魔界。夫妻對拜，兩相凝望，執手願偕老……
*
接下來的日子似灌滿了蜜。
一日又一日，凡若和弘冥形影不離，不是相擁靜坐山巔看山看雲，就是一同下山去游玩。
雲團盯視兩人再次並肩下山的背影，鼻孔哼哼兩下，鼻翼碎毛顫動，掃過它還是有那麽點兒小堵的心，它又自我安慰，“哼，只有幼稚不懂事的小孩才天天黏著娘親要抱抱，本仙鳥便讓給你這個長不大的大魔頭好了。”
“唉，大可憐的子仙。”雲團瞧著又下山獨游的子仙，有些同病相憐，又用雙翅抱抱自己，“想想還是有點小可憐的雲團。”雲團幹脆屁股一扭，追隨子仙而去，蜥寶又隨它而去。
跟著子仙，雲團發現子仙老是在一處溪流旁大樹上喝悶酒。
站上樹頂遠遠瞧去，這處溪流下方有一片湖一個島，只是隔得有些遠，瞧不太真切。也不知這人哪來那麽多酒，每日一瓶地灌。
“喝酒嗎？”子仙聽見身後撲翅聲，未轉身即問道。
雲團從樹頂飛下落定子仙身側，雙爪抓牢樹枝煽動鼻翼，對飄至鼻尖的酒味感到十分鄙夷。
“咳咳——”子仙不小心嗆一口酒，咳嗽起來。
算了，不和這個癡情老實人計較，雲團擡起一只翅膀幫他順順後背，蜥寶卻是望著子仙同弘冥一模一樣的臉發呆。
樹下溪畔綴滿爛漫山花，雲團瞧著花兒甚是可愛忍不住哼唱：“我是鳥語的花香之地，綠意紅情濃。我是花香的鳥語之地，眾親解語樂……”
雲團悠悠唱著，陶醉在自個歌聲中翻來覆去就是這兩句，同時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子仙後背，如同娘親撫拍自己入睡一般，安撫他亦安撫自己。
恬靜歲月會留香，亦會留下一些暗暗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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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越部落小少主伊人發著呆，不知自己為何被伊清從魔獄放出。
“千重魔尊已除，其餘你無需多問。既然放你出來，小妹你須老老實實，不可再有不軌之舉。”哥哥伊清此前如此警告她。
千重如此厲害，竟悄無聲息被滅，是誰滅了他？無需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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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山主大喜，顧不得落靈山“一步一靈心”步行上山舊規，直直飛上山頂，只留下身後一群目瞪口呆的弟子。
落靈山頂，金雲化龍形，弘冥、子仙和雲團正施展收勢功法。他們舉臂朝空，眼睛緊緊盯著龍形金雲在頭頂盤旋飛騰，漸漸下降散作金光三道遁入他們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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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見他們開始凝出金雲，金雲由小漸變大，她已預感他們練功將至關鍵時刻，停下修煉每日為他們護法。如今龍形金雲現，合練功法成，凡若心中竟沒有歡喜，反而浮出一抹憂傷。
回落靈山前，凡若瞥見弘冥腰間多出一個祥紋錦囊，她隱約覺得，那是玄廣仙尊交予他的某種重要之物。
回落靈山後，弘冥向她簡單提一句“我需先練功，你且好好照顧自己”，沈浸在合並練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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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若的不安，莫名化為悲傷。
雖然莫哥哥未言明，但他堅定眼神，讓她想起，此前他說過“有朝一日為魔界贖罪需要我的性命，拿去便是。”
弘冥起身之際，凡若轉身假裝看山外風景，掩去眼中情緒。
一雙堅實有力的雙臂從身後環抱過來，同時一個人影漂浮上山出現眼前，把凡若驚得一把扯開環擁腰際的手。一細瞧，是喬師父！
用腳步行上山頂，這條落靈山規，師父一貫以身作則踐行，為何此次率先破例？！
“恭喜千王子功法大成……噢，你們，噢，那個我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了。”
喬遠飛上山頂見弘冥擁著凡若，出口道喜後回身下山給兩人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師父知曉弘冥練功的重要性！這個念頭沖擊凡若。
她默不作聲換上歡喜神色，一把抱住莫哥哥，轉身將頭埋入他胸膛。
“娘親，娘親。”雲團叫喚聲傳來，凡若從弘冥懷中抽出身，朝他身後望去。
雲團縮著翅膀，身旁緊跟著擔負監督之責的蜥寶，它只能乖乖停在不遠處，眼巴巴瞧過來。而山頂早已不見子仙身影，估計他怕打攪自己和弘冥相處，下山去了。
“雲團，過來，娘親也抱抱。”凡若松開攬住弘冥的雙手，蹲下身朝可憐巴巴的雲團展開雙臂。
雲團瞟一眼移來視線的弘冥，又掃一眼身旁蜥寶，在一陣“呵呵呵”得意笑聲中猛沖一頭紮入凡若懷抱。久違的娘親懷抱，真好！
凡若安撫雲團一會兒後，喬山主已領眾弟子們上山。
“來，愛吃魚的雲團，你嘴裏淡出鳥了吧？樂姨姨領你去山下捉魚、烤魚吃可好？”跟在喬山主身後的樂珩沖過來誘惑雲團。
方才一上山頂，見雲團雙翅緊箍凡若不放，而弘冥被冷落一旁。心中暗道一句“活該，誰叫你之前光顧練功，冷落我師妹，如今想巴上來也沒門了”，可終究還是不忍心瞧兩口子離散，於是想著法子將雲團支走。
雲團一聽到“魚”兩眼放光，脫離娘親懷抱朝樂珩一陣風似地奔去，“淡出鳥，淡出鳥，雲團淡出鳥！吃魚，吃魚，雲團愛吃魚！”
“噗哧——”“呵呵——”隨後回來的裊裊和其餘落靈山人紛紛忍俊不禁。
雲團聽見笑聲擡眼瞪一眼，見大夥有所收斂便不再計較，飛在樂珩前頭急急催促，“下山，下山！捉魚，捉魚！烤魚，烤魚……”雲團一路撲騰雙翅，歡呼著消失身影。它身後又有碧影一閃，蜥寶也跟去了。
“凡若，我們也下山走走吧。初遇時你給我喝‘風忽花淚汁’，我一直好奇，可領我去瞧瞧？”
弘冥有此提議，凡若一時心生珍惜時光的念頭，“好，我們也下山去萬落秘境各處走走。”
待弘冥跟隨凡若落入萬落秘境一處靜謐山坳，瞧見一群離土可奔跑的花株，奔跑間漸漸隱去頭頂花朵直至花枝、花根，甚是奇妙。
眼見不少花株消散，凡若眼疾手快身子朝前一撲，雙掌合攏罩住那朵人精似奔逃的連根花株。
“風忽花是有靈性的，它們怕人撓癢癢怕得緊。”凡若小心翼翼攥住花株將其捉至弘冥面前。
“你瞧，便是撓它這裏。”
她伸出另一只手撓向葉梗處，那風忽花邊扭動邊從花蕊處，緩緩飄出一滴又一滴水露。
“一二三四五”，凡若輕輕數著數，“好了，夠了，你別哭了，快去找你家人朋友。”松開手，那株風忽花匆匆逃離，沒入林蔭。
“風忽花，它如風一邊忽然間消散身影，故而得名。”凡若向弘冥解釋，用手靈力控住那五顆花淚，又化出一個小玉瓶。
“它的淚雖是被迫溢出，卻是清爽甘甜，如苦盡甘來的人生一般。”
凡若雙眸充滿希冀，“莫哥哥，我們的緣分亦會如同這風忽花，苦盡甘來，對吧？”
弘冥伸手握住凡若的手，將玉瓶移去接住一滴滴花淚，語氣肯定：“會的。這萬落秘境如此美，接下來的日子，你帶我體驗一下你兒時的快樂可好？”
“好。”凡若瞬間歡喜，不再想東想西，“我們先收集一些風忽花屍，噢也就是沒了生機的幹花，再去附近一處湖邊，那裏可不輸你的岟幽泉。”
穿過一條彎彎繞繞的林蔭道，撥開灌木繞過一棵大樹，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倒映山色的碧色湖泊，中央有一個青草茵茵的小島，凡若拉著弘冥一道飛上湖泊。
“莫哥哥，你可是沒聽見，師兄們不停抱怨我這朵美麗山蓮花被拱走了，還是一個魔人。我清譽丟了，你可得負責到底。”
弘冥目光閃爍，“我會負責到底。其實瑩靈族隱地一行後小姻也告訴我了，你丹田內紅蓮業火種子抗拒魔體，你此前一直忍著心痛接納我。我不忍心讓你如此，再接近你之際悄悄習練控制魔息，同時以金靈力抑制業火種子的異動，近期已頗有心得。”
“千弘冥，蓮凡若，你們的的確確要感謝勞苦功高的我。”
小姻呼呼喘氣的大叫清晰落在兩人之間，“你們溫存多久，我同紅蓮業火種子的拉鋸戰便持續多久。”
“辛苦你了小姻，此後讓我獨自守護凡若便可。”弘冥召出金色重瓣迷漫花，遞給凡若，“凡若，這朵迷漫花你再收下，魔界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凡若在小姻“收了吧，真羨慕啊”的催促聲中收下迷漫花，花朵再次化作花鈿落在她右手背。
她鼓起勇氣將盤旋腦海多日的想法全盤甩口而出。
“待我們成親後，在這處小島建一處湖邊小築，就我們兩人住，可好？”
“我們將怪櫻桃種子埋入這處小島，待這櫻桃島上櫻桃花開，莫哥哥還來陪我賞花，可好？”
“回頭我跟師父說說，你跟你父尊說說，我們早日成親，可好？”
凡若一連說了三個“可好”，終於惹得弘冥“噗哧”一聲笑開，“好。我家凡若性子急，巴不得早點栓住夫君呢！放心，夫君怎麽看都看不夠凡若的臉，亦想早點拴住你當娘子呢！”
“夫君。”
“娘子。”
“趁此良辰美景，不如我們兩人先行拜了天地如何？”
“依你。”
風情日麗，湖光山色伉儷影。一拜天地，朝向每日紅日升起的東方。二拜高堂，隔著湖水遙拜落靈山和魔界。夫妻對拜，兩相凝望，執手願偕老……
*
接下來的日子似灌滿了蜜。
一日又一日，凡若和弘冥形影不離，不是相擁靜坐山巔看山看雲，就是一同下山去游玩。
雲團盯視兩人再次並肩下山的背影，鼻孔哼哼兩下，鼻翼碎毛顫動，掃過它還是有那麽點兒小堵的心，它又自我安慰，“哼，只有幼稚不懂事的小孩才天天黏著娘親要抱抱，本仙鳥便讓給你這個長不大的大魔頭好了。”
“唉，大可憐的子仙。”雲團瞧著又下山獨游的子仙，有些同病相憐，又用雙翅抱抱自己，“想想還是有點小可憐的雲團。”雲團幹脆屁股一扭，追隨子仙而去，蜥寶又隨它而去。
跟著子仙，雲團發現子仙老是在一處溪流旁大樹上喝悶酒。
站上樹頂遠遠瞧去，這處溪流下方有一片湖一個島，只是隔得有些遠，瞧不太真切。也不知這人哪來那麽多酒，每日一瓶地灌。
“喝酒嗎？”子仙聽見身後撲翅聲，未轉身即問道。
雲團從樹頂飛下落定子仙身側，雙爪抓牢樹枝煽動鼻翼，對飄至鼻尖的酒味感到十分鄙夷。
“咳咳——”子仙不小心嗆一口酒，咳嗽起來。
算了，不和這個癡情老實人計較，雲團擡起一只翅膀幫他順順後背，蜥寶卻是望著子仙同弘冥一模一樣的臉發呆。
樹下溪畔綴滿爛漫山花，雲團瞧著花兒甚是可愛忍不住哼唱：“我是鳥語的花香之地，綠意紅情濃。我是花香的鳥語之地，眾親解語樂……”
雲團悠悠唱著，陶醉在自個歌聲中翻來覆去就是這兩句，同時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子仙後背，如同娘親撫拍自己入睡一般，安撫他亦安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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