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夢境中不識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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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夢境中不識君（三）
壯子哥聽小五如此說心頭一跳，適時傾倒心中埋了一日的疑惑。
“說來也怪，昨日我值夜班後一早回這倉庫睡一晌，人卻不似往常精神那麽好，好似更累了。我還發覺你們這些昨夜輪休的兄弟們，個個頂著黑眼圈，脾氣古怪起來，比方說小五你方才……”
“壯子哥，你說會不會是這些仙人使了什麽邪術？”
“噓，瞎說什麽，留神著莫被仙人聽去……”
“壯子哥，一撥兩撥三撥的，哪那麽多閑仙人！我只怕他們不是神仙，不會是什麽魔怪吧……”
大倉庫中，兩人聲音越壓越低，開始說起悄悄話咬耳朵。
飯廳中凡若三人繼續埋頭狼吞虎咽，而大倉庫和飯廳之間的休息艙內，此前逃生船上的汐仙長一行人卻美美享用船夫額外準備的烤全魚盛宴。
弘冥此刻將耳力靈敏度催發至最大，刻意忽略船上眾人聲響，只一心一意集中感知深海狀況。
海深處，有白鯨痛苦萬分的悶響傳來。
此時商船下深海中，海魘獸渾身觸角正興奮舞動，有一只觸角牢牢貼於一只大白鯨腦門，趁白鯨夢境高潮時吸食它的精氣。
那只白鯨皮囊肉眼可見萎縮下去，只剩一具幹癟皮囊於海魘獸松開觸角後飄蕩開，白鯨淒慘叫聲戛然而止。
商船上，弘冥皺皺眉頭了然於胸：果真是海魘獸作怪。
想起昨夜大倉庫中除了那三位公子微笑，其他船夫皆誇張笑著入睡的模樣，此番探查佐證了弘冥心中推測。
弘冥一動不動佇立船沿。
如今我們皆已入它魘夢境海域，如何將其引出海面利於擒拿……
荒極海域，幕夜沈沈。
大倉庫內凡若於自己臥位閉目小憩，感知有人悄悄潛入。
凡若一個猛子快如閃電躍去，一把狠厲反擒住那人胳膊，卻發現原來是白日裏的那個莽漢船夫小五。
“你在做什麽？”凡若壓低嗓音問他。
“我，我，我……”小五聲若蚊蠅結巴了。
凡若一把拽住小五胳膊，一陣風似的將其拎出倉庫外。
“快說！”凡若催促，對小五頗為不喜，白日裏這人惡意嘲笑黑衣公子和百鳥，如今夜裏偷偷摸摸指不定肚子又憋什麽壞水？
“我，我來尋壯子哥。”
“你深更半夜尋他何事？！”
“我，那個，不敢，一個人去，去上茅房。”小五吞幾口口水坦白，不敢正眼瞧凡若於月色下似乎會發光的雙眸。
凡若丟下一句“等著！”，下一瞬返回倉庫，又一瞬出現於小五面前，楞是將小五嚇得原地跳腳而起倒退數步。
原來凡若輕輕松松將高個壯碩的壯子托舉至小五面前！
“怎麽了——”壯子未察覺自己的腳從半空緩緩著了地，揉揉眼睛瞧清這兩人，用有些疲憊沙啞的嗓音問道。
他正做美夢，半途被打斷，眼底隱有被強行戒癮般不悅一閃而逝。
“壯子哥，我膽小，你陪我去茅廁吧。”小五匆忙上前雙手攀住壯子的胳膊，起勁拽走。
當小五和壯子的身影消失於大倉庫外側面，凡若又下意識趕回大倉庫內。
果真，凡若身側那黑衣公子臥位也空著。
方才凡若回來帶壯子時眼睛餘光略略留意到好似有什麽異常，如今知曉，原來是黑衣公子不見人影。
黑衣公子若是莫哥哥，大晚上遭殃丟了可不好，周遭好似有魔氣……
凡若拍拍樂珩和裊裊，拍醒她們後噓聲，又指指黑衣公子空蕩蕩鋪位，神識傳音：“好似有魔氣，黑衣公子也不見了。”
三人輕飄飄無聲飛掠，一同於倉庫橫七豎八的船夫上巡視一番，彼此搖搖頭。
船夫們極度興奮酣睡於異常美夢中，凡若三人已悄無聲息遁出大倉庫。
深夜搖曳幾盞燈火的商船，於黑黝黝大海隨波濤沈沈浮浮。
沒等小五多久，壯子哥被方才美夢餘韻勾了魂似的，丟下獨自入了茅廁的小五，偷溜回大倉庫沾鋪即睡，續上誘人美夢。
大倉庫拐角，月光淡淡，頭罩長袍鬥篷的弘冥佇立風中，長袍隨風舞動。他釋放出左手背的金瓣迷漫花鈿，盈盈金光溢滿手掌。
有哼哼聲從前端隨風飄蕩而來，弘冥右手順順蜥寶後背。
小碧蜥朝弘冥點點頭，從肩上一躍而下入他左掌心，叼起迷漫花，跳至前端不遠處一處茅房木板門外船板上。
它輕放下迷漫花，縱身又躍回弘冥肩上。
一陣腳步聲從茅房內響起，弘冥身形如潑墨般隨風散去。
被壯子哥送入茅房的小五，還不知壯子哥美夢上癮沒等他出恭完畢悄悄溜走。
他哼哼著出完恭，拴起褲頭，“吱呀”一聲推開木門從茅房滿意而出，還未察覺壯子哥不在，倒是眼睛一亮。
木門外船板上，一朵金色熒花流光溢彩，如奇珍異寶奪人眼球。
小五一時忘乎所以，沖上前拾起金色熒花端視。瞧著瞧著，一臉癡迷傻笑起來。
迷漫花陡然變成一片內含黑色氣霧的金光，黑氣漸漸從金光中央散出，將小五全身籠罩。小五被黑霧罩住猶然未知，身影漸漸隱去至虛無。他消失了。
商船上凡若三人隱身之際又將商船甲板、汐仙人一行人的休息艙、飯廳以及駕船室皆仔細巡視一番，未尋著黑衣公子。
凡若眼光一飄，指指大倉庫拐角。
拐角後方，前一時遁身的弘冥，於小五消失空地旁化出身形，他右手還保留掐訣姿勢。
拉下罩頭黑鬥篷，一轉身，弘冥和拐過墻角的凡若和樂珩一個照面撞見。
心懸一路的凡若和樂珩，被從拐角後迎面而來的黑影嚇一跳，堪堪停住腳步，而緊跟後頭的裊裊收勢不及撞於她們身上。
“公子，好巧。”
凡若瞧見月光下的墨色幕籬，一臉錯愕尷尬，脫口而出打個招呼。黑衣公子身後茅房木門大敞，四周靜悄悄……他莫不是去如廁？
弘冥黑曜石般的眸子藏於幕籬下沈沈瞟她一眼，也不應她擦過三人身側，漠然走了。
凡若撇嘴幹笑自嘲：冷冰冰怪人，我真是一如既往自討無趣。莫哥哥還會微笑，這人卻冰徹入骨。
“小姻你可否明示，這黑衣冰人不是陰陽鎮界我那第一個宿命之人莫哥哥吧？”
一陣風嗚咽卷過凡若身旁，腦海寂寂無聲。
正當凡若理解為小姻不應答時，她冒泡了：“答案在你們心中。”說了和沒說一般，惹得凡若想垮臉又不敢垮。
黑衣公子遠離後，樂珩用氣音輕輕道：“你們猜，我昨晚夢見什麽？”
裊裊好奇心被挑起：“什麽？”
“我竟然夢見黑衣公子長相俊美驚人……別誤會，可能是因為白日裏我的好奇心太重，呵呵……你們猜黑衣公子來這兒做什麽？”
燈籠映照，凡若和裊裊用鄙視色鬼的眼神瞟樂珩，正待出口嘲笑，誰知她又轉而拋出黑衣公子動向的話題，兩人同聲問道：“做什麽？”
“喏，前方是凡人茅房，未曾想黑衣公子這等氣質出眾仙人般人物，竟也免不了俗……呵呵——”
樂珩尬笑一下，又被凡若和樂珩翻了白眼，生生止住美女不宜話題。
“我昨夜也夢見一個少年，是我小時候救下的那位莫哥哥，好似身臨其境。”凡若朝樂珩擠擠眼，笑著轉移換題。
樂珩已縮了膽也不深究，凡若究竟是因為調侃故意說的，還是真的做了男子夢。
另一邊裊裊被美夢話題觸動，吐露心聲：“怪了，我昨夜也做了個美夢。”
“什麽？也是夢見一個男子？”凡若和樂珩齊頭掃向裊裊。
“不是不是，我怎麽會。”裊裊見兩人眼神不潔，忙改口，“不過也是差不多的美夢，我夢見我尋著不少凡界寶物。”
“差多了，百鳥，你說的是這個吧？”樂珩掏出攏袖內的白銀錠，這可是之前裊裊分給她和凡若的。
“啊噢，對對，就是這個，還有高它一等的黃金。”裊裊頻頻點頭，心中大呼，天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是真被她們知道自己夢見五靈珠皆被自己攥於手中便慘了。
“這等黃白之物，你這等九幽淵雀精靈，竟然也想得心肝寶貝似的入了夢。”樂珩鄙夷。
“我……”
樂珩深度鄙視同凡若似笑非笑的眼神，讓裊裊心中哀嘆一聲，罷了，我還是不要辯駁下去，省得一不小心吐露自己對五靈珠的覬覦。
眼見關於夢境的小插曲告一段落，凡若還是於離去之前，親自往前巡視茅廁一番。
“你們也說感覺船上的人一夜之後變得怪怪的，好似沾染了不潔的魔氣一般。可這巡查一番下來，我們也沒尋到什麽異常。”
“難道是我們感覺有誤？不對，我和樂珩於凡界林域曾和鬃毛魔獸照面交戰過，那種魔獸氣息錯不了！”
“難道是我們探查方向錯了，商船在海上，妖獸——”
三人交換一下眼神，壓低聲音異口同聲：“在海底。”
她們摸至船沿，往船下海面望去……
另外一處神秘空間，船夫小五身影被金光裹挾，從波光漾開結界跌出，直直下墜撞進大海，激起一大片水花，他緊閉雙眼毫無意識漸漸沈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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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子哥聽小五如此說心頭一跳，適時傾倒心中埋了一日的疑惑。
“說來也怪，昨日我值夜班後一早回這倉庫睡一晌，人卻不似往常精神那麽好，好似更累了。我還發覺你們這些昨夜輪休的兄弟們，個個頂著黑眼圈，脾氣古怪起來，比方說小五你方才……”
“壯子哥，你說會不會是這些仙人使了什麽邪術？”
“噓，瞎說什麽，留神著莫被仙人聽去……”
“壯子哥，一撥兩撥三撥的，哪那麽多閑仙人！我只怕他們不是神仙，不會是什麽魔怪吧……”
大倉庫中，兩人聲音越壓越低，開始說起悄悄話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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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冥此刻將耳力靈敏度催發至最大，刻意忽略船上眾人聲響，只一心一意集中感知深海狀況。
海深處，有白鯨痛苦萬分的悶響傳來。
此時商船下深海中，海魘獸渾身觸角正興奮舞動，有一只觸角牢牢貼於一只大白鯨腦門，趁白鯨夢境高潮時吸食它的精氣。
那只白鯨皮囊肉眼可見萎縮下去，只剩一具幹癟皮囊於海魘獸松開觸角後飄蕩開，白鯨淒慘叫聲戛然而止。
商船上，弘冥皺皺眉頭了然於胸：果真是海魘獸作怪。
想起昨夜大倉庫中除了那三位公子微笑，其他船夫皆誇張笑著入睡的模樣，此番探查佐證了弘冥心中推測。
弘冥一動不動佇立船沿。
如今我們皆已入它魘夢境海域，如何將其引出海面利於擒拿……
荒極海域，幕夜沈沈。
大倉庫內凡若於自己臥位閉目小憩，感知有人悄悄潛入。
凡若一個猛子快如閃電躍去，一把狠厲反擒住那人胳膊，卻發現原來是白日裏的那個莽漢船夫小五。
“你在做什麽？”凡若壓低嗓音問他。
“我，我，我……”小五聲若蚊蠅結巴了。
凡若一把拽住小五胳膊，一陣風似的將其拎出倉庫外。
“快說！”凡若催促，對小五頗為不喜，白日裏這人惡意嘲笑黑衣公子和百鳥，如今夜裏偷偷摸摸指不定肚子又憋什麽壞水？
“我，我來尋壯子哥。”
“你深更半夜尋他何事？！”
“我，那個，不敢，一個人去，去上茅房。”小五吞幾口口水坦白，不敢正眼瞧凡若於月色下似乎會發光的雙眸。
凡若丟下一句“等著！”，下一瞬返回倉庫，又一瞬出現於小五面前，楞是將小五嚇得原地跳腳而起倒退數步。
原來凡若輕輕松松將高個壯碩的壯子托舉至小五面前！
“怎麽了——”壯子未察覺自己的腳從半空緩緩著了地，揉揉眼睛瞧清這兩人，用有些疲憊沙啞的嗓音問道。
他正做美夢，半途被打斷，眼底隱有被強行戒癮般不悅一閃而逝。
“壯子哥，我膽小，你陪我去茅廁吧。”小五匆忙上前雙手攀住壯子的胳膊，起勁拽走。
當小五和壯子的身影消失於大倉庫外側面，凡若又下意識趕回大倉庫內。
果真，凡若身側那黑衣公子臥位也空著。
方才凡若回來帶壯子時眼睛餘光略略留意到好似有什麽異常，如今知曉，原來是黑衣公子不見人影。
黑衣公子若是莫哥哥，大晚上遭殃丟了可不好，周遭好似有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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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們極度興奮酣睡於異常美夢中，凡若三人已悄無聲息遁出大倉庫。
深夜搖曳幾盞燈火的商船，於黑黝黝大海隨波濤沈沈浮浮。
沒等小五多久，壯子哥被方才美夢餘韻勾了魂似的，丟下獨自入了茅廁的小五，偷溜回大倉庫沾鋪即睡，續上誘人美夢。
大倉庫拐角，月光淡淡，頭罩長袍鬥篷的弘冥佇立風中，長袍隨風舞動。他釋放出左手背的金瓣迷漫花鈿，盈盈金光溢滿手掌。
有哼哼聲從前端隨風飄蕩而來，弘冥右手順順蜥寶後背。
小碧蜥朝弘冥點點頭，從肩上一躍而下入他左掌心，叼起迷漫花，跳至前端不遠處一處茅房木板門外船板上。
它輕放下迷漫花，縱身又躍回弘冥肩上。
一陣腳步聲從茅房內響起，弘冥身形如潑墨般隨風散去。
被壯子哥送入茅房的小五，還不知壯子哥美夢上癮沒等他出恭完畢悄悄溜走。
他哼哼著出完恭，拴起褲頭，“吱呀”一聲推開木門從茅房滿意而出，還未察覺壯子哥不在，倒是眼睛一亮。
木門外船板上，一朵金色熒花流光溢彩，如奇珍異寶奪人眼球。
小五一時忘乎所以，沖上前拾起金色熒花端視。瞧著瞧著，一臉癡迷傻笑起來。
迷漫花陡然變成一片內含黑色氣霧的金光，黑氣漸漸從金光中央散出，將小五全身籠罩。小五被黑霧罩住猶然未知，身影漸漸隱去至虛無。他消失了。
商船上凡若三人隱身之際又將商船甲板、汐仙人一行人的休息艙、飯廳以及駕船室皆仔細巡視一番，未尋著黑衣公子。
凡若眼光一飄，指指大倉庫拐角。
拐角後方，前一時遁身的弘冥，於小五消失空地旁化出身形，他右手還保留掐訣姿勢。
拉下罩頭黑鬥篷，一轉身，弘冥和拐過墻角的凡若和樂珩一個照面撞見。
心懸一路的凡若和樂珩，被從拐角後迎面而來的黑影嚇一跳，堪堪停住腳步，而緊跟後頭的裊裊收勢不及撞於她們身上。
“公子，好巧。”
凡若瞧見月光下的墨色幕籬，一臉錯愕尷尬，脫口而出打個招呼。黑衣公子身後茅房木門大敞，四周靜悄悄……他莫不是去如廁？
弘冥黑曜石般的眸子藏於幕籬下沈沈瞟她一眼，也不應她擦過三人身側，漠然走了。
凡若撇嘴幹笑自嘲：冷冰冰怪人，我真是一如既往自討無趣。莫哥哥還會微笑，這人卻冰徹入骨。
“小姻你可否明示，這黑衣冰人不是陰陽鎮界我那第一個宿命之人莫哥哥吧？”
一陣風嗚咽卷過凡若身旁，腦海寂寂無聲。
正當凡若理解為小姻不應答時，她冒泡了：“答案在你們心中。”說了和沒說一般，惹得凡若想垮臉又不敢垮。
黑衣公子遠離後，樂珩用氣音輕輕道：“你們猜，我昨晚夢見什麽？”
裊裊好奇心被挑起：“什麽？”
“我竟然夢見黑衣公子長相俊美驚人……別誤會，可能是因為白日裏我的好奇心太重，呵呵……你們猜黑衣公子來這兒做什麽？”
燈籠映照，凡若和裊裊用鄙視色鬼的眼神瞟樂珩，正待出口嘲笑，誰知她又轉而拋出黑衣公子動向的話題，兩人同聲問道：“做什麽？”
“喏，前方是凡人茅房，未曾想黑衣公子這等氣質出眾仙人般人物，竟也免不了俗……呵呵——”
樂珩尬笑一下，又被凡若和樂珩翻了白眼，生生止住美女不宜話題。
“我昨夜也夢見一個少年，是我小時候救下的那位莫哥哥，好似身臨其境。”凡若朝樂珩擠擠眼，笑著轉移換題。
樂珩已縮了膽也不深究，凡若究竟是因為調侃故意說的，還是真的做了男子夢。
另一邊裊裊被美夢話題觸動，吐露心聲：“怪了，我昨夜也做了個美夢。”
“什麽？也是夢見一個男子？”凡若和樂珩齊頭掃向裊裊。
“不是不是，我怎麽會。”裊裊見兩人眼神不潔，忙改口，“不過也是差不多的美夢，我夢見我尋著不少凡界寶物。”
“差多了，百鳥，你說的是這個吧？”樂珩掏出攏袖內的白銀錠，這可是之前裊裊分給她和凡若的。
“啊噢，對對，就是這個，還有高它一等的黃金。”裊裊頻頻點頭，心中大呼，天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是真被她們知道自己夢見五靈珠皆被自己攥於手中便慘了。
“這等黃白之物，你這等九幽淵雀精靈，竟然也想得心肝寶貝似的入了夢。”樂珩鄙夷。
“我……”
樂珩深度鄙視同凡若似笑非笑的眼神，讓裊裊心中哀嘆一聲，罷了，我還是不要辯駁下去，省得一不小心吐露自己對五靈珠的覬覦。
眼見關於夢境的小插曲告一段落，凡若還是於離去之前，親自往前巡視茅廁一番。
“你們也說感覺船上的人一夜之後變得怪怪的，好似沾染了不潔的魔氣一般。可這巡查一番下來，我們也沒尋到什麽異常。”
“難道是我們感覺有誤？不對，我和樂珩於凡界林域曾和鬃毛魔獸照面交戰過，那種魔獸氣息錯不了！”
“難道是我們探查方向錯了，商船在海上，妖獸——”
三人交換一下眼神，壓低聲音異口同聲：“在海底。”
她們摸至船沿，往船下海面望去……
另外一處神秘空間，船夫小五身影被金光裹挾，從波光漾開結界跌出，直直下墜撞進大海，激起一大片水花，他緊閉雙眼毫無意識漸漸沈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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