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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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胡鬧，怎麽什麽衣裳都能做？”高臺上，九天玄女杯盞重重一放，臉色已沈了下來，“你以為這是你那蠻荒之地？一點規矩都沒有！”
“上神教訓的是，女子嫁衣豈可隨意私做，不僅沒了規矩，也顯得過於輕浮！”那憋屈仙子得了玄女發難，立即隨聲附和。
織女見這番光景，已經到嘴的調侃之語生生咽了下去。
桃美人一楞，不明為何這位不認識的仙子事事針對她，她轉過頭，望著那仙子一字一句問道：“何為私定？”
“無媒妁之言，無婚姻之約，即為私定。”那仙子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唇相譏。
她已經豁出去了，反正已經公開和這個小妖作對了，那就懟到底，也順帶給九天玄女表達自己的誠意，自己願意投身在玄女座下，隨時聽她差遣。
果然，玄女見有人願意為自己出頭，甚是滿意，不著聲色地對著那仙子微微點了點頭。
“你如何知曉我沒有婚姻之約？”
桃美人還是一字一句地問過去，心裏卻在飛速盤算如何能把這伶牙俐齒好事仙子的氣焰給壓下去，否則日後受欺負的就是她了。
以前在石瘠坳就是這麽一個生存法則，那些小妖姐姐多多少少傳授給了她一些如何不被其他小妖欺負的法子。
“你有麽？”
好事仙子好笑地望著她，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童，別說婚約了，就是有人上門提親都是不可能的。
婚約自然是沒有的，桃美人心裏清清楚楚，可她不能就此認慫，她不能就這麽白白被人給欺負了去。
可自己上哪裏找婚約呢，這九重天除了青燁，自己連個認識的男子都沒有，如何是好？
桃美人左右權衡了一下，覺得只有他了，雖然有些唐突，但臨時拿來應應急總還是可以的，誰讓自己在九重天就他這麽一個熟人，沒辦法。
於是桃美人擡手一指，大大咧咧地說道：“有呀，我與神君呀！”
眾仙一楞，齊刷刷地擡頭，震驚地望向高臺上那個高高坐著的男子。
高臺上幾位上神也是驚詫不已，只有青燁，依舊一幅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樣子，仿若剛才桃美人所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與神君淡然自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九天玄女，她瞬間驚得亂了分寸，不僅神色大變，連手裏的杯盞也沒拿住，當場摔落在地。
玄女轉過頭恨恨地不加掩飾地瞪著青燁，她突然間有些明白為何青燁遲遲不肯把這小妖送入兜率宮，原來是看上了這小妖。
簡直，太可惡了！
他還好意思誆她去幫忙救這小妖，說什麽為九重天眾仙著想，現在想來，一切不過是他拙劣的借口而已！
越想越氣的玄女此刻恨不得把身前的玉案砸個粉碎，離她最近的天後見著玄女這般暴怒的樣子，心裏偷著樂開了花。
天帝曾經私下裏叮囑過她，讓她想法子不要讓玄女與神君結姻，她還在一直發愁該怎麽辦，如今看來，一切根本都無需她操心。
不過高臺下那個挑起事端的仙子倒是紮紮實實地嚇了好大一跳。
她沒想到今日這番口舌之爭，竟把神君也給牽扯進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仙子有些心虛，可嘴上還是不肯認輸，“你，你，此話可當真？”
她怎麽都不會相信，一個天上最尊貴的遠古上神怎麽會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妖有婚約？
而且……，而且大家不是都說這小妖不過是神君養來灑掃宮殿的奴仆嗎？
“信不信由你，婚嫁一事豈能隨意開玩笑？”
桃美人得意地擡著臉，斜倪著好事仙子，享受著她一臉吃癟、臉色煞白的樣子。
好事仙子接不上話，可九天玄女終於忍不住了：“胡鬧！本座如何不知你與神君有婚約？神君為何從未提及？”
眾仙聽得這話，盡皆噤聲不語。
神君依然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淡淡回道：“小兒胡謅之言，豈可當真？”
神君輕描淡寫的樣子徹底激怒了玄女，“既是胡言，豈可輕饒！來人，將這小妖拖出天界，罰入畜牲道，永世輪回！”
乖乖，這是要斷了這小妖的修煉，永世不得翻身啊，席上眾仙盡皆倒吸一口冷氣。
桃美人自然也知其中厲害，氣得回頭直瞪九天玄女，憑什麽，她憑什麽可以這麽不問青紅皂白地處置自己？
還有青燁，青燁為什麽會那麽說，難道他就是想讓自己當場下不來臺，然後讓九天玄女來懲罰自己？
桃美人心中湧起憤怒，隨之而來的天後一句輕飄飄的勸解更讓她怒上加怒，“又不是什麽大逆不道之事，玄女犯不著這般動怒。”
呵，關鍵時刻青燁連與她無親無故的天後都不如，簡直太讓人心寒了！
這個青燁，他想拆自己的臺，自己還不稀罕他呢！
桃美人沖動之下，氣惱話語脫口而出，“青燁！我與你有婚約如何不承認？這婚約就這麽見不得人麽？哼，你放心，你不承認這婚約，我還不想嫁你這糟老頭子呢，一把歲數了，足以做我祖爺爺的祖爺爺了，送給我都嫌老！”
話音一落，席上一片驚呼。
天哪！九重天自有神仙以來，從來沒有人敢這般對神君大不敬，就是天帝，執掌著天庭，對神君依然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如今這麽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只可仰視的存在，竟被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辱罵成糟老頭子，連天帝、天後都不禁有些動容。
“拿下她！撕爛她的嘴！”九天玄女臉色一沈，身後兩侍女迅速飛起，直撲桃美人。
桃美人只覺疾風撲面，她們動作好快，已在剎那間，到了她跟前！
桃美人只得迎頭應戰，可她那兩三下功夫如何鬥得過九天玄女座下身經百戰的兩大侍女，只堪堪拆了兩招就被兩個侍女拿下，押往玄女處。
氣惱至極的桃美人拼命掙紮，卻如何掙得脫，就在她絕望得以為自己就要完蛋時，只聽“撲撲”兩聲，她腰間那根青燁送給她的仙氣十足的綾子竟突然暴漲數尺，直撲兩侍女而去！
綾子來勢兇猛，目標明確，意圖鎖住侍女手腕並將其斬斷，侍女手上吃緊，為閃避綾子，下意識地一松手，桃美人趁此間隙，逃離了蟠桃宴。
九天玄女見桃美人跑了還要下令去追，天後趕緊勸起了她，“不過一只小妖，氣頭上的話如何當真，上神犯不著與小妖一般見識，您瞧神君，一點都沒往心裏去。”
眾仙聽得這話，皆下意識去看青燁的臉色，見其淡淡的並未動怒，也都跟著隨聲附和。
九天玄女礙於眾仙情面，只得咬牙收手，心裏卻暗恨青燁竟把這麽罕有的上古神器渾天神綾送給她，作了腰間飾物！
這小妖，非除不可！
成功逃脫蟠桃會的桃美人一路狂奔，直跑得喘過不氣來，才停了下來。
一擡眼，發現前面已經到了南天門，出了南天門這道門，她就可以離開九重天。
桃美人眼前一亮，對呀，自己為什麽沒想到離開這裏？其餘各界哪一個不比這九重天強？
桃美人想做便做，當下取下腰間的腰牌，笑咪咪地走向守衛。
南天門守衛見過來一小妖，頗為詫異，拔劍擋住她的去路。
桃美人不慌不忙舉起她的腰牌，告訴他，她要為絳宵宮的主子出去采辦一些物件，這是她的通行腰牌。
這腰牌還是青燁為帶她離開九重天去人間尋美食專門給她訂做的，想是沒有任何問題。
果然，守衛看了腰牌，認出是絳宵宮的信物，當下便恭恭敬敬地側身請她通過。
桃美人閃身飄過，一頭紮進九重天外的廣闊天地。
哇，外面的天好藍，草好綠，還有那些觸手可及的山川、河流都好親切，自己是有多長時間沒有去過石瘠坳了，突然好想念那裏呀，桃美人一個轉身，往石瘠坳飛去。
可真到了石瘠坳，桃美人才想起當年那些滿是大石錯落的鄔蕩山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堆荒涼的碎石堆。
那場驚天動地的打鬥已經把她曾經居住的熟悉的家園變得面目全非，她已經沒有家可回了。
那些朝夕相處的小妖姐姐們也都不在了，還有一直陪伴她左右的枯藤爺爺也不在了，她，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莫名傷感落淚的桃美人獨自在碎石堆裏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往哪裏，直到遇見一個奇醜無比的老妖。
這是什麽妖怪？桃美人愕然瞪著這個老妖，長長的尾巴，毛茸茸的腦袋，有點像狐妖。
但狐妖向來都極為妖媚，哪有這麽醜的狐妖，再看這賊眉鼠眼的，倒有些像鼠妖。
可老鼠哪有這麽大個的？要真有這麽大，還真有點嚇人。
冷風吹來，桃美人脊背一陣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突然有些後悔來到這個地方了。
她下意識地地退後幾步，拔腿就跑，卻聽得身後老妖在喚她：“姑娘，莫要去那面，那面危險，請隨我從這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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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怎麽什麽衣裳都能做？”高臺上，九天玄女杯盞重重一放，臉色已沈了下來，“你以為這是你那蠻荒之地？一點規矩都沒有！”
“上神教訓的是，女子嫁衣豈可隨意私做，不僅沒了規矩，也顯得過於輕浮！”那憋屈仙子得了玄女發難，立即隨聲附和。
織女見這番光景，已經到嘴的調侃之語生生咽了下去。
桃美人一楞，不明為何這位不認識的仙子事事針對她，她轉過頭，望著那仙子一字一句問道：“何為私定？”
“無媒妁之言，無婚姻之約，即為私定。”那仙子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唇相譏。
她已經豁出去了，反正已經公開和這個小妖作對了，那就懟到底，也順帶給九天玄女表達自己的誠意，自己願意投身在玄女座下，隨時聽她差遣。
果然，玄女見有人願意為自己出頭，甚是滿意，不著聲色地對著那仙子微微點了點頭。
“你如何知曉我沒有婚姻之約？”
桃美人還是一字一句地問過去，心裏卻在飛速盤算如何能把這伶牙俐齒好事仙子的氣焰給壓下去，否則日後受欺負的就是她了。
以前在石瘠坳就是這麽一個生存法則，那些小妖姐姐多多少少傳授給了她一些如何不被其他小妖欺負的法子。
“你有麽？”
好事仙子好笑地望著她，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童，別說婚約了，就是有人上門提親都是不可能的。
婚約自然是沒有的，桃美人心裏清清楚楚，可她不能就此認慫，她不能就這麽白白被人給欺負了去。
可自己上哪裏找婚約呢，這九重天除了青燁，自己連個認識的男子都沒有，如何是好？
桃美人左右權衡了一下，覺得只有他了，雖然有些唐突，但臨時拿來應應急總還是可以的，誰讓自己在九重天就他這麽一個熟人，沒辦法。
於是桃美人擡手一指，大大咧咧地說道：“有呀，我與神君呀！”
眾仙一楞，齊刷刷地擡頭，震驚地望向高臺上那個高高坐著的男子。
高臺上幾位上神也是驚詫不已，只有青燁，依舊一幅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樣子，仿若剛才桃美人所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與神君淡然自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九天玄女，她瞬間驚得亂了分寸，不僅神色大變，連手裏的杯盞也沒拿住，當場摔落在地。
玄女轉過頭恨恨地不加掩飾地瞪著青燁，她突然間有些明白為何青燁遲遲不肯把這小妖送入兜率宮，原來是看上了這小妖。
簡直，太可惡了！
他還好意思誆她去幫忙救這小妖，說什麽為九重天眾仙著想，現在想來，一切不過是他拙劣的借口而已！
越想越氣的玄女此刻恨不得把身前的玉案砸個粉碎，離她最近的天後見著玄女這般暴怒的樣子，心裏偷著樂開了花。
天帝曾經私下裏叮囑過她，讓她想法子不要讓玄女與神君結姻，她還在一直發愁該怎麽辦，如今看來，一切根本都無需她操心。
不過高臺下那個挑起事端的仙子倒是紮紮實實地嚇了好大一跳。
她沒想到今日這番口舌之爭，竟把神君也給牽扯進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仙子有些心虛，可嘴上還是不肯認輸，“你，你，此話可當真？”
她怎麽都不會相信，一個天上最尊貴的遠古上神怎麽會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妖有婚約？
而且……，而且大家不是都說這小妖不過是神君養來灑掃宮殿的奴仆嗎？
“信不信由你，婚嫁一事豈能隨意開玩笑？”
桃美人得意地擡著臉，斜倪著好事仙子，享受著她一臉吃癟、臉色煞白的樣子。
好事仙子接不上話，可九天玄女終於忍不住了：“胡鬧！本座如何不知你與神君有婚約？神君為何從未提及？”
眾仙聽得這話，盡皆噤聲不語。
神君依然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淡淡回道：“小兒胡謅之言，豈可當真？”
神君輕描淡寫的樣子徹底激怒了玄女，“既是胡言，豈可輕饒！來人，將這小妖拖出天界，罰入畜牲道，永世輪回！”
乖乖，這是要斷了這小妖的修煉，永世不得翻身啊，席上眾仙盡皆倒吸一口冷氣。
桃美人自然也知其中厲害，氣得回頭直瞪九天玄女，憑什麽，她憑什麽可以這麽不問青紅皂白地處置自己？
還有青燁，青燁為什麽會那麽說，難道他就是想讓自己當場下不來臺，然後讓九天玄女來懲罰自己？
桃美人心中湧起憤怒，隨之而來的天後一句輕飄飄的勸解更讓她怒上加怒，“又不是什麽大逆不道之事，玄女犯不著這般動怒。”
呵，關鍵時刻青燁連與她無親無故的天後都不如，簡直太讓人心寒了！
這個青燁，他想拆自己的臺，自己還不稀罕他呢！
桃美人沖動之下，氣惱話語脫口而出，“青燁！我與你有婚約如何不承認？這婚約就這麽見不得人麽？哼，你放心，你不承認這婚約，我還不想嫁你這糟老頭子呢，一把歲數了，足以做我祖爺爺的祖爺爺了，送給我都嫌老！”
話音一落，席上一片驚呼。
天哪！九重天自有神仙以來，從來沒有人敢這般對神君大不敬，就是天帝，執掌著天庭，對神君依然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如今這麽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只可仰視的存在，竟被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辱罵成糟老頭子，連天帝、天後都不禁有些動容。
“拿下她！撕爛她的嘴！”九天玄女臉色一沈，身後兩侍女迅速飛起，直撲桃美人。
桃美人只覺疾風撲面，她們動作好快，已在剎那間，到了她跟前！
桃美人只得迎頭應戰，可她那兩三下功夫如何鬥得過九天玄女座下身經百戰的兩大侍女，只堪堪拆了兩招就被兩個侍女拿下，押往玄女處。
氣惱至極的桃美人拼命掙紮，卻如何掙得脫，就在她絕望得以為自己就要完蛋時，只聽“撲撲”兩聲，她腰間那根青燁送給她的仙氣十足的綾子竟突然暴漲數尺，直撲兩侍女而去！
綾子來勢兇猛，目標明確，意圖鎖住侍女手腕並將其斬斷，侍女手上吃緊，為閃避綾子，下意識地一松手，桃美人趁此間隙，逃離了蟠桃宴。
九天玄女見桃美人跑了還要下令去追，天後趕緊勸起了她，“不過一只小妖，氣頭上的話如何當真，上神犯不著與小妖一般見識，您瞧神君，一點都沒往心裏去。”
眾仙聽得這話，皆下意識去看青燁的臉色，見其淡淡的並未動怒，也都跟著隨聲附和。
九天玄女礙於眾仙情面，只得咬牙收手，心裏卻暗恨青燁竟把這麽罕有的上古神器渾天神綾送給她，作了腰間飾物！
這小妖，非除不可！
成功逃脫蟠桃會的桃美人一路狂奔，直跑得喘過不氣來，才停了下來。
一擡眼，發現前面已經到了南天門，出了南天門這道門，她就可以離開九重天。
桃美人眼前一亮，對呀，自己為什麽沒想到離開這裏？其餘各界哪一個不比這九重天強？
桃美人想做便做，當下取下腰間的腰牌，笑咪咪地走向守衛。
南天門守衛見過來一小妖，頗為詫異，拔劍擋住她的去路。
桃美人不慌不忙舉起她的腰牌，告訴他，她要為絳宵宮的主子出去采辦一些物件，這是她的通行腰牌。
這腰牌還是青燁為帶她離開九重天去人間尋美食專門給她訂做的，想是沒有任何問題。
果然，守衛看了腰牌，認出是絳宵宮的信物，當下便恭恭敬敬地側身請她通過。
桃美人閃身飄過，一頭紮進九重天外的廣闊天地。
哇，外面的天好藍，草好綠，還有那些觸手可及的山川、河流都好親切，自己是有多長時間沒有去過石瘠坳了，突然好想念那裏呀，桃美人一個轉身，往石瘠坳飛去。
可真到了石瘠坳，桃美人才想起當年那些滿是大石錯落的鄔蕩山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堆荒涼的碎石堆。
那場驚天動地的打鬥已經把她曾經居住的熟悉的家園變得面目全非，她已經沒有家可回了。
那些朝夕相處的小妖姐姐們也都不在了，還有一直陪伴她左右的枯藤爺爺也不在了，她，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莫名傷感落淚的桃美人獨自在碎石堆裏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往哪裏，直到遇見一個奇醜無比的老妖。
這是什麽妖怪？桃美人愕然瞪著這個老妖，長長的尾巴，毛茸茸的腦袋，有點像狐妖。
但狐妖向來都極為妖媚，哪有這麽醜的狐妖，再看這賊眉鼠眼的，倒有些像鼠妖。
可老鼠哪有這麽大個的？要真有這麽大，還真有點嚇人。
冷風吹來，桃美人脊背一陣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突然有些後悔來到這個地方了。
她下意識地地退後幾步，拔腿就跑，卻聽得身後老妖在喚她：“姑娘，莫要去那面，那面危險，請隨我從這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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