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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捱住內心的煎熬，內心深處有兩道聲音。
一面告訴他，她本就是他妻子，夫妻敦倫並非於禮不合之事，一面告訴他，你尚有許多事還未解決，給不了她想要的。
謝無虞眸色越來越暗，護在寇蔻腰後的大掌灼熱滾燙，最終長嘆一聲，陡然起身打橫抱起寇蔻。
披風徹底落在地毯上。
身上一涼，雪膚暴露在空中。
謝無虞目光幽幽地落在上面，所過之地，熱意陣陣。
寇蔻緊張地望著謝無虞，怯怯地喚他，“夫君？”
她有些怕。
謝無虞似看出她在害怕，又將人往懷中攏了攏。
安撫她，“不怕，寇蔻不是盼著這樣？”
寇蔻並不知道他說的“這樣”具體該是怎樣，但聽他這樣安撫，寇蔻心裏不再那麽緊張。
寇蔻靠在他懷裏吐氣如蘭道，“我聽夫君的，不怕。”
將人抱回小室，謝無虞先去沐浴，寇蔻鉆進床中，耳朵豎得高高的，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直到聽到鞋子與地毯的摩擦聲，寇蔻忙慌裏慌張扯過薄毯裹在身上。
謝無虞隔著床簾看著裏面的身影，心裏忖度一番，他還是不忍現在要了她，但並非沒有別的法子讓兩人得趣。
床簾外的身影一動不動。
寇蔻忍不住探出腦袋，“夫君？”
謝無虞不緊不慢掀開床簾，進去後又將床簾壓得嚴嚴實實。
朦朧燭燈映照下，兩人身影映在床簾上，親密糾纏。
床簾內，石榴氣濃，空氣中氤氳出點點濕意。
謝無虞在寇蔻眼皮上輕輕落下一吻，從床頭幾上取過一張錦帕遮住她的雙眼。
接連不斷的吻落在她圓潤耳珠上、肩頸處……
目不能視後，寇蔻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她能聽見夫君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前所未有的濃郁冷香散落在她鼻息，落在她身前的薄唇，力道越來越重。
寇蔻只覺得心裏像貓兒撓過似的，十分難耐，忍不住嚶嚀出聲。
“夫君，快停下，我好難受。”眼裏控制不住泛起淚意。
謝無虞長衫四散，露出如玉雪色，頸側青筋凸起，額上蓄滿密密麻麻的汗滴，一路沿著高挺的鼻梁滾落，浸入被褥。
薄唇移回去，吻吻她唇角，聲音喑啞得不像話，“別怕，夫君在。”
修長白皙的大手也沒閑著，在細韌處留戀片刻，便與相反的方向滑去。
五指靈活地跳躍著，時輕時重，像是在彈奏一曲韻味十足的曲子，古琴在男子手中，發揮出十成十的威力。
良久，琴音戛然而止，琴弦上聚滿水漬，男子指尖泛著晶瑩光澤。
謝無虞長舒一口氣，掀開蓋在她眼上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去指尖濕意，隨手扔在床簾外。
寇蔻裹著薄毯蜷縮到角落裏，額前碎發被汗濕，彎彎曲曲貼在臉頰上，嬌媚絕艷。
謝無虞甫一伸手，打算抱她去小室清理一番。
寇蔻臉偏向一邊，盯著他的手，臉上嫌棄神色明顯。
謝無虞長臂一撈，將人牢牢固定在懷裏，垂眸凝著懷裏的人兒，眼中帶著慵懶的笑意，“怎麽還嫌棄自個兒？”
被他道破心思，寇蔻羞惱道，“你不許再說，我不理你了。”
謝無虞好一陣哄，才將她哄好。
待兩人再次沐浴完後，寇蔻靠在謝無虞懷中，腦子裏的旖旎情思沒了。
全是荀蘭說的，這事兒，要兩個人得趣才算大成，可如今，只有她得趣，看來明日還得再問問她。
天色亮得越來越早，天氣也越來越熱。
寇蔻是被熱醒的，醒來後，床內早就沒有謝無虞的身影。
用完早膳，寇蔻問周管事謝無虞去了何處，管事說他今日有與人有要事相商，早就出門了。
寇蔻遂帶著阿芙前往伯府，在伯府門口恰巧遇到外出的荀蘭。
伯府一處小亭，寇蔻一口氣說完昨夜之事，疑惑問荀蘭，“我們這算是成事兒了麽？”
荀蘭扶額，無語望蒼天。
“你這哪裏是成了，只摸了個門檻而已。”
荀蘭皺眉想想，最後眼睛一亮，“走，跟我去換套衣裳，我帶你去個地方，親自觀摩一番。”
兩人再次出來時，已是一身男子裝扮，寇蔻吩咐阿芙不用等她，先行回府。
荀蘭帶著她，讓人驅車來到城內最大的青樓，荀蘭因著她哥哥常來此地，偶爾她也會偷溜進來，老鴇看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放她進去了。
兩人進去後，老鴇給兩人安排一間雅室，荀蘭在老鴇耳邊低語幾句。
老鴇一副不予通融的模樣。“公子，這可不行，會壞規矩的。”
“咚”的一聲，一錠金子砸在圓桌上。
老鴇見後，立馬喜笑顏開，幾步上前拿起金子咬了幾下。
“哎呀，公子真是破費，這偶爾一次，也沒什麽，再說，兩位又不是真的……”
“咳、咳。”荀蘭咳嗽兩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老鴇一臉我懂的模樣，帶兩人來到另一間房，“姑，公子，就是這裏了，不過，兩位可切莫出聲，不然，我這地方可開不下去了。”
荀蘭揮揮手，“快去吧，知曉了。”
兩人在雅室待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出來後，雙方都面紅耳赤。
兩人坐上馬車，荀蘭問她，“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寇蔻細若蚊音道，“知曉了，只是，這也，也太羞人了。”
她竟不知，成為夫妻，竟然有那麽多姿勢和樂趣，不過，夫君為何不願與她真正在一起呢？
荀蘭想起什麽，提醒她，“若世子不願與你成事兒，卻也不拒絕與你親近，那麽只有一種可能。”
寇蔻忙道，“什麽可能？”
荀蘭輕咳一聲，“他有可能不行。”
剛剛兩人才隔著床簾觀摩過，荀蘭還給她看過相關的冊子，寇蔻現在已經知曉“不行”的意思。
可夫君看起來也不像是不行之人啊？
寇蔻郁悶地掀開車簾，卻意外地看到謝無虞的身影，他身後跟著蔣晴，兩人正一道往對面的茶肆而去。
寇蔻秀眉一擰，想馬上下去看看情況，但她還是生生忍住了，待回來再問清楚好了。
本來她是打算直接回府，但現在她不太想回去，便又去伯府與荀蘭一道談天說地。
荀蘭邀請她留下用午膳，寇蔻也沒拒絕。
用完午膳，寇蔻便與荀蘭告辭，她想回去午憩了，只是剛站在伯府門口，瓢潑大雨便落下來。
現在下那麽大的雨，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
只是茫茫雨幕中，寇蔻看見陳英驅馬而去。
車簾被風雨卷起一角，露出車內兩道人影。
蔣晴與謝無虞。
蔣晴頗為意外地看著站在伯府門口的寇蔻，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放下車簾。
謝無虞目色冷然，聲音淬著寒冰，“日後不用再告知我這些，我需要的我自會查，收起你的心思。”
馬車漸行漸遠，寇蔻欲張的唇瓣重新閉緊，臉色蒼白，他的馬車也能載別的女子麽？
謝無虞回府後，陳武上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隨後只見謝無虞目光一凜，一腳踹向陳武小腿，“滾下去領罰。”
謝無虞習過武，剛才那一腳雖不重，但也不輕，足夠讓陳武一個月行動不能自如。
待天色漸暗，寇蔻才回到府中。
回到靜遠堂，屋內燈火通明，不見謝無虞的影子。
寇蔻去後房沐浴完後，也沒叫晚膳，淡淡地吩咐阿芙，“阿芙，我好困，先歇息了。”
阿芙有些納悶兒，以往夫人都會詢問世子，今兒個怎地也不問上一問，還不吃晚膳，著實有些反常。
最後只挑暗燭燈離去。
謝無虞回來時，寇蔻已經熟睡。
謝無虞沐浴完後回到床上，註視寇蔻良久，眼神晦澀不明，想起陳武的話，她今日去過青樓。
寇蔻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上涼嗖嗖的，睜眼一看，不是謝無虞還能是誰。
淡淡瞟了他一眼，滾到角落裏，背對著他，現在她很生氣，不想見他。
想著她竟然膽子那麽大，敢去逛青樓，謝無虞也正在氣頭上。
說話的語氣不禁重了幾分，“轉過來，我們談談。”
寇蔻聞言，沒有轉身，語氣也硬邦邦的，“談什麽？有什麽可談的呢？”
謝無虞捏捏眉心，“說說，今日為何去青樓？那是正經女子該去的地方？”
謝無虞本意不是這樣，只是擔心她罷了，但不知為何，說出的話便成了這樣。
寇蔻驀地坐起來，兩人之間依舊隔得很遠。
“我知曉，夫君的意思便是說我不是正經女子唄，可那有什麽辦法呢？這世上，唯一有權利管束我的人，已經不在了。”
謝無虞聞言，怒氣更盛，長臂一伸，將她拽入懷中。
卻引來寇蔻更激烈的反抗，寇蔻對他拳打腳踢，尖著聲音，“你不要碰我，你放開我，放開我。”
謝無虞沒放，任憑她對自己又打又罵，最後寇蔻幹脆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很快，便有血色浸出來。
嘴裏很快充斥著血腥味兒，寇蔻一楞，木然地松開口，一動也不動。
謝無虞顧不上肩膀處的痛楚，雙手捧著她的臉，額頭抵向她的。
“我說過，從今往後，岳父不能護著你，我護，為何要說這些傷人的話，嗯？”
寇蔻避開他濃郁暗色的雙眸，閉上雙眼，滿目皆是兩人同坐一輛馬車的場景，她的心正刺巴巴地痛。
寇蔻低啞著聲音道，“我看見了，看見你與她同乘一輛馬車。”
寇蔻低頭凝著薄毯上的花紋，就是不願看他。
“那馬車是你的。”
謝無虞啟唇正要說什麽，寇蔻又打斷他。
“還有，我現在知曉何為真正的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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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虞目光幽幽地落在上面，所過之地，熱意陣陣。
寇蔻緊張地望著謝無虞，怯怯地喚他，“夫君？”
她有些怕。
謝無虞似看出她在害怕，又將人往懷中攏了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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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蔻並不知道他說的“這樣”具體該是怎樣，但聽他這樣安撫，寇蔻心裏不再那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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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簾外的身影一動不動。
寇蔻忍不住探出腦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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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聽見夫君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前所未有的濃郁冷香散落在她鼻息，落在她身前的薄唇，力道越來越重。
寇蔻只覺得心裏像貓兒撓過似的，十分難耐，忍不住嚶嚀出聲。
“夫君，快停下，我好難受。”眼裏控制不住泛起淚意。
謝無虞長衫四散，露出如玉雪色，頸側青筋凸起，額上蓄滿密密麻麻的汗滴，一路沿著高挺的鼻梁滾落，浸入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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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白皙的大手也沒閑著，在細韌處留戀片刻，便與相反的方向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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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琴音戛然而止，琴弦上聚滿水漬，男子指尖泛著晶瑩光澤。
謝無虞長舒一口氣，掀開蓋在她眼上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去指尖濕意，隨手扔在床簾外。
寇蔻裹著薄毯蜷縮到角落裏，額前碎發被汗濕，彎彎曲曲貼在臉頰上，嬌媚絕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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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道破心思，寇蔻羞惱道，“你不許再說，我不理你了。”
謝無虞好一陣哄，才將她哄好。
待兩人再次沐浴完後，寇蔻靠在謝無虞懷中，腦子裏的旖旎情思沒了。
全是荀蘭說的，這事兒，要兩個人得趣才算大成，可如今，只有她得趣，看來明日還得再問問她。
天色亮得越來越早，天氣也越來越熱。
寇蔻是被熱醒的，醒來後，床內早就沒有謝無虞的身影。
用完早膳，寇蔻問周管事謝無虞去了何處，管事說他今日有與人有要事相商，早就出門了。
寇蔻遂帶著阿芙前往伯府，在伯府門口恰巧遇到外出的荀蘭。
伯府一處小亭，寇蔻一口氣說完昨夜之事，疑惑問荀蘭，“我們這算是成事兒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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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去後，老鴇給兩人安排一間雅室，荀蘭在老鴇耳邊低語幾句。
老鴇一副不予通融的模樣。“公子，這可不行，會壞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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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見後，立馬喜笑顏開，幾步上前拿起金子咬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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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荀蘭咳嗽兩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老鴇一臉我懂的模樣，帶兩人來到另一間房，“姑，公子，就是這裏了，不過，兩位可切莫出聲，不然，我這地方可開不下去了。”
荀蘭揮揮手，“快去吧，知曉了。”
兩人在雅室待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出來後，雙方都面紅耳赤。
兩人坐上馬車，荀蘭問她，“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寇蔻細若蚊音道，“知曉了，只是，這也，也太羞人了。”
她竟不知，成為夫妻，竟然有那麽多姿勢和樂趣，不過，夫君為何不願與她真正在一起呢？
荀蘭想起什麽，提醒她，“若世子不願與你成事兒，卻也不拒絕與你親近，那麽只有一種可能。”
寇蔻忙道，“什麽可能？”
荀蘭輕咳一聲，“他有可能不行。”
剛剛兩人才隔著床簾觀摩過，荀蘭還給她看過相關的冊子，寇蔻現在已經知曉“不行”的意思。
可夫君看起來也不像是不行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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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蔻秀眉一擰，想馬上下去看看情況，但她還是生生忍住了，待回來再問清楚好了。
本來她是打算直接回府，但現在她不太想回去，便又去伯府與荀蘭一道談天說地。
荀蘭邀請她留下用午膳，寇蔻也沒拒絕。
用完午膳，寇蔻便與荀蘭告辭，她想回去午憩了，只是剛站在伯府門口，瓢潑大雨便落下來。
現在下那麽大的雨，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
只是茫茫雨幕中，寇蔻看見陳英驅馬而去。
車簾被風雨卷起一角，露出車內兩道人影。
蔣晴與謝無虞。
蔣晴頗為意外地看著站在伯府門口的寇蔻，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放下車簾。
謝無虞目色冷然，聲音淬著寒冰，“日後不用再告知我這些，我需要的我自會查，收起你的心思。”
馬車漸行漸遠，寇蔻欲張的唇瓣重新閉緊，臉色蒼白，他的馬車也能載別的女子麽？
謝無虞回府後，陳武上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隨後只見謝無虞目光一凜，一腳踹向陳武小腿，“滾下去領罰。”
謝無虞習過武，剛才那一腳雖不重，但也不輕，足夠讓陳武一個月行動不能自如。
待天色漸暗，寇蔻才回到府中。
回到靜遠堂，屋內燈火通明，不見謝無虞的影子。
寇蔻去後房沐浴完後，也沒叫晚膳，淡淡地吩咐阿芙，“阿芙，我好困，先歇息了。”
阿芙有些納悶兒，以往夫人都會詢問世子，今兒個怎地也不問上一問，還不吃晚膳，著實有些反常。
最後只挑暗燭燈離去。
謝無虞回來時，寇蔻已經熟睡。
謝無虞沐浴完後回到床上，註視寇蔻良久，眼神晦澀不明，想起陳武的話，她今日去過青樓。
寇蔻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上涼嗖嗖的，睜眼一看，不是謝無虞還能是誰。
淡淡瞟了他一眼，滾到角落裏，背對著他，現在她很生氣，不想見他。
想著她竟然膽子那麽大，敢去逛青樓，謝無虞也正在氣頭上。
說話的語氣不禁重了幾分，“轉過來，我們談談。”
寇蔻聞言，沒有轉身，語氣也硬邦邦的，“談什麽？有什麽可談的呢？”
謝無虞捏捏眉心，“說說，今日為何去青樓？那是正經女子該去的地方？”
謝無虞本意不是這樣，只是擔心她罷了，但不知為何，說出的話便成了這樣。
寇蔻驀地坐起來，兩人之間依舊隔得很遠。
“我知曉，夫君的意思便是說我不是正經女子唄，可那有什麽辦法呢？這世上，唯一有權利管束我的人，已經不在了。”
謝無虞聞言，怒氣更盛，長臂一伸，將她拽入懷中。
卻引來寇蔻更激烈的反抗，寇蔻對他拳打腳踢，尖著聲音，“你不要碰我，你放開我，放開我。”
謝無虞沒放，任憑她對自己又打又罵，最後寇蔻幹脆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很快，便有血色浸出來。
嘴裏很快充斥著血腥味兒，寇蔻一楞，木然地松開口，一動也不動。
謝無虞顧不上肩膀處的痛楚，雙手捧著她的臉，額頭抵向她的。
“我說過，從今往後，岳父不能護著你，我護，為何要說這些傷人的話，嗯？”
寇蔻避開他濃郁暗色的雙眸，閉上雙眼，滿目皆是兩人同坐一輛馬車的場景，她的心正刺巴巴地痛。
寇蔻低啞著聲音道，“我看見了，看見你與她同乘一輛馬車。”
寇蔻低頭凝著薄毯上的花紋，就是不願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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