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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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無悔
019
“小師父，思考已久，可想好落子了？”蘇星河盡力和藹的問。
“老前輩，小僧棋藝低劣，剛才只是心急救人，並非想來下棋。”虛竹誠懇的回話。
蘇星河煩躁的開口，手臂不自覺的揮舞著，“此局乃是先師畢生的心血，豈容得隨意搗亂？如今你即已參局，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倘若迷失於棋局自刎，那也是咎由自取。總之，你即已出手，就應當考慮到後果！”
右手一揮，虛竹身前一尺處憑空出現一個大坑，可以想象如果這股氣勁拍在了虛竹瘦小的身上會是何種結果。
段延慶在蘇星河出手之時就暗中護住虛竹，與此同時蕭峰也在暗暗戒備，他那個熱血沖頭的二弟又想沖上去了……
虛竹不知所措的看著玄難，然後就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平位三九路。”小和尚只以為幫自己的是與他對視的師伯祖，卻沒想到是近在咫尺的段延慶。
好在虛竹曾經粗略學過幾天圍棋，他連忙抓了一顆棋子放到指示的位置上。
蘇星河見虛竹終於落子，也就收斂了情緒，兩個人開始無言的對弈起來。
幾招之後，蘇星河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隱隱帶著開心。
段延慶之前只想保住虛竹性命胡亂指點幾下，卻沒想到幾招之後，棋面豁然開朗。他本就熱愛圍棋，又覺得從破解的竅門中明白了些什麽，於是更加的努力破解著。
在虛竹搗亂一般的初招之後，幾個之前對弈的人都覺得他們能破解珍瓏棋局，但是最初那自殺的一招確實是如何都想不出來的。
虛竹依照著指引他的聲音下著，然後也看出了些門道，又一次落子之後，有些忐忑不安的開口，“這……好像是成了吧。”
蘇星河哈哈大笑，“小神僧天賦之高在下佩服，可喜可賀啊！”
虛竹連說不是，想要解釋，卻聽那入密的聲音繼續，“你之前救我，我也救你一次，我們扯平。此中秘密，莫要再提。”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段延慶飄忽的神情，張了張口，終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蘇星河把虛竹引到木門前，想要試試他的武功，可惜虛竹武功實在低微，劈了幾下才打開木門。
南海鱷神哈哈大笑，老大沒事了，小和尚又這麽逗，“少林硬功實在是夠硬啊！”
“老三。”段延慶突然開口。
南海鱷神撇撇嘴，想到之前畢竟是小和尚出奇招才救了老大，也就收了調侃的心思。
“快進去吧，莫要回頭，今日之後，恩情兩清。”
虛竹看了看段延慶，又看了看吩咐他懂事的玄難和一臉鼓勵看著他的蘇星河，咬咬牙走了進去。
“蕭大哥，你說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麽？”阮珠珠好奇的開口，她總覺得蘇星河之前如釋重負的樣子很是奇怪。而且丁春秋的樣子，也很奇怪。
“我不知道，或許與他們師門有關。”蕭峰答完，來到段譽身邊，想一同離開。
阮珠珠扶額，蕭大哥，你們現在是陌生人啊陌生人。
剛走了兩步，只見丁春秋突然出手，滿天撒了不少的毒粉，然後就與蘇星河對打起來。
形勢一時之間混亂起來，在場眾人分成三撥，星宿派與蘇星河一系對陣，其他的稀稀拉拉的站在一旁，又隱隱的有著聚集之勢。
第三波之人均各懷心思，蕭峰和阮珠珠倒是想離開，中原武林之事與他們無關，可惜的是有一個名為段譽的餌釣在王姑娘身邊，讓他們也被束縛於此。
鳩摩智想要擒住段譽逼問六脈神劍的劍譜；慕容覆想要觀看後續，妄圖從中得利；段延慶倒是想摻一手報仇，可又擔心其他人趁機攻向自己。
幾番僵持之後，三人均沒有出手，和旁人一同圍觀著。
阮珠珠聽著星宿派的歌功頌德，吹得他們師傅真的跟神仙似的，不由得撇嘴，小聲嘀咕，“是我的錯覺，還是他們真是太差勁了。只剩嘴皮子功夫？”
蕭峰也發現了這一問題，在場的星宿弟子，明顯沒有太高武功，與摘星子等人比起來實在是差的遠，“只怕丁春秋留有後手，讓武功高的弟子在一旁潛伏。”
阮珠珠也考慮到了這點，“悄悄看戲，伺機而撤。”
沒多會兒，虛竹得到了無崖子的功力走出了木門，入眼的就是三組人各自為政的境況，他悄悄的來到玄難身邊，並沒有引起過多的註意。
丁春秋在弟子的歌功頌德中氣勢更甚，一鼓作氣的燒光了蘇星河的胡子，並打死了試圖阻攔他的啞仆。
眼前的慘狀讓人不得不動容，蕭峰皺緊眉頭，阮珠珠發現他有想要出手的趨勢，連忙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蕭大哥，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蕭峰覆上阮珠珠的手，“抱歉，讓你擔心了。馬上就能分出勝負了……”
果然，蕭峰話音未落，薛慕華等人撲上前來，被蘇星河推開，然後聾啞老人生生的受了丁春秋一掌。
丁春秋見勝利在望，笑容越加開心，興起了逗弄之心。
只見他後撤幾步後，憑空移來火盆，然後用掌風將火焰向蘇星河揮去，試圖活活燒死這個師兄弟。
虛竹感念無崖子對他之恩，又秉著慈悲的心懷，忍不住上前，趁著火焰遮擋視線，躲在了蘇星河的身後，將自己的內力從他背心處傳了過去。
丁春秋沒想到已經油盡燈枯的師兄還有如此本事，大意之下被火焰燒去胡子，並且身上都燃了起來。
“師父！多謝師父！”蘇星河突然大喊，“請師父在天之靈助我一臂之力，鏟除我派敗類！”
丁春秋被蘇星河的虛張聲勢嚇倒了，恍惚之下看到他身後仿若另有一人，心慌的不能自已。
“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這句，丁春秋飄忽而去。他那些徒弟茫然了片刻，開始說什麽師父慈悲，饒他們一條狗命之類的，連說連跑，那種小人之勢讓人連殺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阿珠，你在笑什麽？”蕭峰疑惑的看著阮珠珠，丁春秋的模樣雖然狼狽，但目前場面仍不明朗。
“不覺得那句話很有趣麽，自古反派輸了之後都會說的。就跟求饒的時候用的那句上有八十歲老母一樣。”阮珠珠說完走向段譽，“這位小哥，在下兄長見你英俊不凡，想要與你共飲一杯，不知你意下如何？”
段譽覺得入耳的聲音耳熟之極，在聽到那特別的稱呼，一下子就猜到是誰了。
“大哥？！”話未說完就被阮珠珠蹦起來敲了下腦袋。
“呆子，說你呆你還就呆給我看。”阮珠珠湊到段譽耳側小聲的說，“你這一聲叫出來，我們不就白變裝了！”
段譽連連稱是，討好的笑，“這位大哥，我與你一見如故，咱們去喝酒吧，喝酒。”
就在幾人試圖出谷之際，一犀利的尖叫響起，“表哥！”，然後下一秒，古篤誠也倒在了地上。
“壞了！”阮珠珠拍了下段譽的腦袋，“有毒！”
“什麽什麽？”段譽聽到王語嫣的聲音急忙回頭，然後被拍的迷糊。
“剛才丁春秋在打鬥中撒了不少粉末，其中定有毒粉。我們處於上風處才免於波及。內功高強的人可以用內力彈開，而身受重傷的人則沾染了劇毒。”蕭峰皺眉分析，然後幫助傅思歸把古篤誠擡到背風處。
阮珠珠從口袋中找出一顆烏黑的藥丸，“都是些解毒的材料，暫時能緩解一下。”
“星宿派以用毒著稱，丁春秋的毒無不是劇毒之列，一般的驅毒方法恐怕……”蕭峰不忍繼續說下去。
阮珠珠生氣的拍了蕭峰一下，“別說喪氣話，那個蘇星河不是丁春秋的師兄麽，還有那個什麽薛神醫，咱們去求求他們。定不會讓古叔叔出事的。”
“對對。”段譽已經失了方寸，王語嫣此前的尖叫聲擾的他心亂，而從小照顧他長大的人又面色鐵青的失去了意識。
遙遙向著身後望了一下，然後蕭峰領著神色不定的段譽走了過去。阮珠珠留在原地照顧古篤誠。
不多時，剛才無意中破解了珍瓏棋局的小和尚虛竹雙手合十的走了過來。
“段施主，請讓小僧為古施主解毒。”見眾人給他留了個空隙，就上前拍向古篤誠的天靈蓋，然後緩緩的把毒素逼了出來。“小僧也只是現學現賣，請你們見諒，我要回去為我師門中人解毒了。”
段譽機靈的跑到谷外，雇了輛馬車，車夫是當地人，很快就帶著他們住到了客棧。之前想要問問蘇星河與神仙姐姐關系的段譽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下，把雜念都拋去了一邊。
古篤誠此刻已經恢覆了神智，除了有些四肢無力，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此時幾人正圍坐在桌子邊吃著午飯。
“你怎麽沒跟著王姑娘走呢？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也中毒了？”阮珠珠難得起了八卦心思。
“恩，慕容公子的家臣不僅中了毒，還被丁春秋化去了內力，此後再無武功了。”段譽說的沈悶。“不過虛竹很厲害，無崖子教給了他解毒的辦法，治好了很多人，只是那武功卻是回不來了。”
“那你可放心？”阮珠珠試探的問，她對王姑娘的好印象差不多被磨光了，此前聽段譽誇她懂那麽多武功，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不放心又能如何？”段譽自嘲的笑，仿佛遇到了什麽難題，“她眼裏本就無我。”
古篤誠和傅思歸相視一笑，舉杯共飲，不去碰觸段譽的黴頭。
“大哥，在宋土你都要保持這種樣子麽？”段譽見識過阿朱的易容水平，所以沒有產生懷疑。
蕭峰神色一暗，“是的。我要探訪一番，看能否得到些什麽線索。”
“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阮珠珠撥弄著盤子中的豌豆，“我們順著那些事件發生的地點，逆推回去，純當游玩，或許會發現新的線索。”
“大哥，我會和你一起報仇的。”段譽頗為豪氣的說，然後瞬間氣勢大降，“反正我也沒什麽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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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輩，小僧棋藝低劣，剛才只是心急救人，並非想來下棋。”虛竹誠懇的回話。
蘇星河煩躁的開口，手臂不自覺的揮舞著，“此局乃是先師畢生的心血，豈容得隨意搗亂？如今你即已參局，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倘若迷失於棋局自刎，那也是咎由自取。總之，你即已出手，就應當考慮到後果！”
右手一揮，虛竹身前一尺處憑空出現一個大坑，可以想象如果這股氣勁拍在了虛竹瘦小的身上會是何種結果。
段延慶在蘇星河出手之時就暗中護住虛竹，與此同時蕭峰也在暗暗戒備，他那個熱血沖頭的二弟又想沖上去了……
虛竹不知所措的看著玄難，然後就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平位三九路。”小和尚只以為幫自己的是與他對視的師伯祖，卻沒想到是近在咫尺的段延慶。
好在虛竹曾經粗略學過幾天圍棋，他連忙抓了一顆棋子放到指示的位置上。
蘇星河見虛竹終於落子，也就收斂了情緒，兩個人開始無言的對弈起來。
幾招之後，蘇星河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隱隱帶著開心。
段延慶之前只想保住虛竹性命胡亂指點幾下，卻沒想到幾招之後，棋面豁然開朗。他本就熱愛圍棋，又覺得從破解的竅門中明白了些什麽，於是更加的努力破解著。
在虛竹搗亂一般的初招之後，幾個之前對弈的人都覺得他們能破解珍瓏棋局，但是最初那自殺的一招確實是如何都想不出來的。
虛竹依照著指引他的聲音下著，然後也看出了些門道，又一次落子之後，有些忐忑不安的開口，“這……好像是成了吧。”
蘇星河哈哈大笑，“小神僧天賦之高在下佩服，可喜可賀啊！”
虛竹連說不是，想要解釋，卻聽那入密的聲音繼續，“你之前救我，我也救你一次，我們扯平。此中秘密，莫要再提。”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段延慶飄忽的神情，張了張口，終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蘇星河把虛竹引到木門前，想要試試他的武功，可惜虛竹武功實在低微，劈了幾下才打開木門。
南海鱷神哈哈大笑，老大沒事了，小和尚又這麽逗，“少林硬功實在是夠硬啊！”
“老三。”段延慶突然開口。
南海鱷神撇撇嘴，想到之前畢竟是小和尚出奇招才救了老大，也就收了調侃的心思。
“快進去吧，莫要回頭，今日之後，恩情兩清。”
虛竹看了看段延慶，又看了看吩咐他懂事的玄難和一臉鼓勵看著他的蘇星河，咬咬牙走了進去。
“蕭大哥，你說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麽？”阮珠珠好奇的開口，她總覺得蘇星河之前如釋重負的樣子很是奇怪。而且丁春秋的樣子，也很奇怪。
“我不知道，或許與他們師門有關。”蕭峰答完，來到段譽身邊，想一同離開。
阮珠珠扶額，蕭大哥，你們現在是陌生人啊陌生人。
剛走了兩步，只見丁春秋突然出手，滿天撒了不少的毒粉，然後就與蘇星河對打起來。
形勢一時之間混亂起來，在場眾人分成三撥，星宿派與蘇星河一系對陣，其他的稀稀拉拉的站在一旁，又隱隱的有著聚集之勢。
第三波之人均各懷心思，蕭峰和阮珠珠倒是想離開，中原武林之事與他們無關，可惜的是有一個名為段譽的餌釣在王姑娘身邊，讓他們也被束縛於此。
鳩摩智想要擒住段譽逼問六脈神劍的劍譜；慕容覆想要觀看後續，妄圖從中得利；段延慶倒是想摻一手報仇，可又擔心其他人趁機攻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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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也發現了這一問題，在場的星宿弟子，明顯沒有太高武功，與摘星子等人比起來實在是差的遠，“只怕丁春秋留有後手，讓武功高的弟子在一旁潛伏。”
阮珠珠也考慮到了這點，“悄悄看戲，伺機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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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在弟子的歌功頌德中氣勢更甚，一鼓作氣的燒光了蘇星河的胡子，並打死了試圖阻攔他的啞仆。
眼前的慘狀讓人不得不動容，蕭峰皺緊眉頭，阮珠珠發現他有想要出手的趨勢，連忙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蕭大哥，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蕭峰覆上阮珠珠的手，“抱歉，讓你擔心了。馬上就能分出勝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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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竹感念無崖子對他之恩，又秉著慈悲的心懷，忍不住上前，趁著火焰遮擋視線，躲在了蘇星河的身後，將自己的內力從他背心處傳了過去。
丁春秋沒想到已經油盡燈枯的師兄還有如此本事，大意之下被火焰燒去胡子，並且身上都燃了起來。
“師父！多謝師父！”蘇星河突然大喊，“請師父在天之靈助我一臂之力，鏟除我派敗類！”
丁春秋被蘇星河的虛張聲勢嚇倒了，恍惚之下看到他身後仿若另有一人，心慌的不能自已。
“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這句，丁春秋飄忽而去。他那些徒弟茫然了片刻，開始說什麽師父慈悲，饒他們一條狗命之類的，連說連跑，那種小人之勢讓人連殺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阿珠，你在笑什麽？”蕭峰疑惑的看著阮珠珠，丁春秋的模樣雖然狼狽，但目前場面仍不明朗。
“不覺得那句話很有趣麽，自古反派輸了之後都會說的。就跟求饒的時候用的那句上有八十歲老母一樣。”阮珠珠說完走向段譽，“這位小哥，在下兄長見你英俊不凡，想要與你共飲一杯，不知你意下如何？”
段譽覺得入耳的聲音耳熟之極，在聽到那特別的稱呼，一下子就猜到是誰了。
“大哥？！”話未說完就被阮珠珠蹦起來敲了下腦袋。
“呆子，說你呆你還就呆給我看。”阮珠珠湊到段譽耳側小聲的說，“你這一聲叫出來，我們不就白變裝了！”
段譽連連稱是，討好的笑，“這位大哥，我與你一見如故，咱們去喝酒吧，喝酒。”
就在幾人試圖出谷之際，一犀利的尖叫響起，“表哥！”，然後下一秒，古篤誠也倒在了地上。
“壞了！”阮珠珠拍了下段譽的腦袋，“有毒！”
“什麽什麽？”段譽聽到王語嫣的聲音急忙回頭，然後被拍的迷糊。
“剛才丁春秋在打鬥中撒了不少粉末，其中定有毒粉。我們處於上風處才免於波及。內功高強的人可以用內力彈開，而身受重傷的人則沾染了劇毒。”蕭峰皺眉分析，然後幫助傅思歸把古篤誠擡到背風處。
阮珠珠從口袋中找出一顆烏黑的藥丸，“都是些解毒的材料，暫時能緩解一下。”
“星宿派以用毒著稱，丁春秋的毒無不是劇毒之列，一般的驅毒方法恐怕……”蕭峰不忍繼續說下去。
阮珠珠生氣的拍了蕭峰一下，“別說喪氣話，那個蘇星河不是丁春秋的師兄麽，還有那個什麽薛神醫，咱們去求求他們。定不會讓古叔叔出事的。”
“對對。”段譽已經失了方寸，王語嫣此前的尖叫聲擾的他心亂，而從小照顧他長大的人又面色鐵青的失去了意識。
遙遙向著身後望了一下，然後蕭峰領著神色不定的段譽走了過去。阮珠珠留在原地照顧古篤誠。
不多時，剛才無意中破解了珍瓏棋局的小和尚虛竹雙手合十的走了過來。
“段施主，請讓小僧為古施主解毒。”見眾人給他留了個空隙，就上前拍向古篤誠的天靈蓋，然後緩緩的把毒素逼了出來。“小僧也只是現學現賣，請你們見諒，我要回去為我師門中人解毒了。”
段譽機靈的跑到谷外，雇了輛馬車，車夫是當地人，很快就帶著他們住到了客棧。之前想要問問蘇星河與神仙姐姐關系的段譽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下，把雜念都拋去了一邊。
古篤誠此刻已經恢覆了神智，除了有些四肢無力，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此時幾人正圍坐在桌子邊吃著午飯。
“你怎麽沒跟著王姑娘走呢？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也中毒了？”阮珠珠難得起了八卦心思。
“恩，慕容公子的家臣不僅中了毒，還被丁春秋化去了內力，此後再無武功了。”段譽說的沈悶。“不過虛竹很厲害，無崖子教給了他解毒的辦法，治好了很多人，只是那武功卻是回不來了。”
“那你可放心？”阮珠珠試探的問，她對王姑娘的好印象差不多被磨光了，此前聽段譽誇她懂那麽多武功，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不放心又能如何？”段譽自嘲的笑，仿佛遇到了什麽難題，“她眼裏本就無我。”
古篤誠和傅思歸相視一笑，舉杯共飲，不去碰觸段譽的黴頭。
“大哥，在宋土你都要保持這種樣子麽？”段譽見識過阿朱的易容水平，所以沒有產生懷疑。
蕭峰神色一暗，“是的。我要探訪一番，看能否得到些什麽線索。”
“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阮珠珠撥弄著盤子中的豌豆，“我們順著那些事件發生的地點，逆推回去，純當游玩，或許會發現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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