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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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過越等待越心焦，同時秦野還在旁邊陪著她，林歆歆就總覺得哪裏奇奇怪怪的。
猶豫片刻林歆歆又開口，“王爺……”
“嗯？”秦野懶洋洋的擡眸看向她。
她小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這會兒藥效也還沒發作，大大漂亮的眼睛裏，明顯有著好奇，望著他，“等下這裏會臟的……”
他還是出去比較好。
“可是你會痛，我陪著你。”
秦野說出這麽貼心的話，讓林歆歆驚訝的微張嘴巴，模樣很是溫順呆萌。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乖乖的也沒再說話，只是躺在那裏，安靜的等待著。
之後她想到一件事情，稀裏糊塗的，等等，秦野遣散了侍妾，還同意她不要這個孩子了，接下來不是應該也不要她了？怎麽會這般貼心？
難道是自己想茬了？
一個時辰後，真的開始痛了，林歆歆身上本來蓋著很薄柔軟的錦被，結果她逐漸感覺全身發冷，有種很想上茅廁的感覺，小腹墜墜的疼。
她睜大眼睛，最後嗚嗚哭出聲。
屋子裏的人開始忙碌起來，因為林歆歆已經開始見紅。
秦野僵硬的站在一旁，瞧見她小臉上布滿汗水，瞳孔空洞仿佛又絕望，有瞬間的渙散。
她抓著那女大夫的手，哽咽的說，“好疼……”
秦野中途還是出去了，因為他根本幫不上什麽忙，他站在外面沈默著。
聽到裏面逐漸沒了聲音。
一切已經結束，林歆歆茫然的躺在床上，感覺心裏空空落落，她渾身發冷，明明身上已經蓋了很厚柔軟的錦被，可還是覺得冷。
屋內已經打掃幹凈，可仿佛還是有淡淡的藥味，跟血腥味。
秦野推開門進來，瞧見她小臉慘白的模樣，躺在那裏，手還擱在外面，他走過去，蹙眉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
她的手很冰。
林歆歆身子往被窩裏縮了縮，完全遮住小臉，直露出一雙眼睛，可過了一會兒覺得不透氣，又拉下來一些，微張著小嘴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她眼神還是茫然的，覺得身體很累，而且還有餘痛，想睡卻又一點困意都沒有。
她眼角還有些淚，秦野給她擦掉。
空氣寂靜無言，林歆歆縮在被窩裏，恍恍惚惚想到自己跟李放成親那幾年，自己身體不好，有些時候生病，李放在書房裏該幹嘛幹嘛，只是之後會來虛情假意的問問。
那會兒滿心都是李放，覺得自己的相公很好，她真的是被蒙蔽了雙眼。
腦海裏胡思亂想著，之後又想到跟秦野在一起的這段時間……
稀裏糊塗想著，最後困意來襲，她竟然睡著了。
女子小產之後身子本就特別虛，外面也一直有人候著，隨時伺候，林歆歆也還需要調理身體。
而她的情緒也特別敏感，總是時不時想哭。
秦野考慮過之後，讓她的家人們來看她，林玥玥目光難以置信，最後抱抱自己的姐姐，林母更是擦了擦眼淚，握著林歆歆的手安慰，“沒事，歆歆，養好身體之後，往後還是可以再要孩子的，而且啊，我們家歆歆不是不能生，以往只怕根本是那李放的問題……”
“娘，等出了月子，我想回家……”林歆歆聲音顫抖，話語之中帶了鼻音跟哭腔。
“好，你想回家，現在也能回。”林母如此說著。
可林歆歆在月子裏，是不能出門的，也不能見風，這件事也仿佛只是說說，之後還是在這裏休養生息，其實根本不需要林母跟林玥玥伺候，畢竟都有侍女大夫，而且秦野也會來。
他總覺得林歆歆的家人來了之後，她的情緒更加不穩定了，還會偷偷的哭。
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月子裏不能哭，你不知道？”秦野擦去她的眼淚，嗓音低沈暗啞。
“剛才風吹得……”林歆歆執拗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這屬於小月子，按理來說，半個月就好，可曼華說她多休息一下也無妨，就按照一個月算也可以。
林歆歆每天不出門，也不覺得無聊，她就覺得心情陰郁，悶得慌，明明有些時候，什麽不想，也會心裏酸澀，特別難過。
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
“要是成了小瞎子，將來我可不要你了。”秦野攬著她的腰，半開玩笑的口吻。
林歆歆小心翼翼，“真的嗎？”
能不能現在就別要她了？
她想回家……
“假的。”秦野唇角微勾，湊近低頭，吻吻她的唇角。
他身上很暖和，身形高大健美，林歆歆明明個子也不算矮，但在他面前越發襯得嬌小可人，纖細柔美。
如今已經算是秋天，天氣有些涼，但白天的時候也還很熱，林歆歆的小手小腳經常冰涼，她穿的也還算厚實。
秦野在這個一個月裏，根本沒真的動過林歆歆，她坐月子，再怎麽樣也不能碰。
眼下已經快一個月了，秦野才開始抱抱她，或者親一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林歆歆還想著秦野能趕緊放她離開，可看眼前他跟自己這個膩歪勁，又覺得好像不太可能。
心情悶悶不樂。
而她小月子滿月之後，秦野也做出比之前過分的舉動，林歆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小手抵在他身前，哭的天崩地裂。
“哭什麽？”
秦野黑眸危險瞇起，她肩膀都在顫抖，嘴唇被咬的嫣紅，大眼睛朦朦朧朧，積滿淚水，“我不要懷孕……”
她嗚咽的說著，哭的一抽一抽的，瞧著讓人憐惜又想笑。
“我要回家……”
秦野頓時笑了，捏著她的下巴，聲音低沈又冷冽，“這裏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兒？”
“這裏才不是……”林歆歆執拗的辯駁。
“想去王府？”秦野望著她，心裏癢癢。
“不……”林歆歆聲音弱下去，低低的抽泣。
“好疼的……孩子沒了……真的好疼，秦野，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竟然主動的靠近，貼在他胸膛，輕輕的啜泣，帶著小鼻音的聲音，又軟又輕柔，還委屈的不得了，裏面各種傷心的意味。
秦野拉過被子，將她裹起來，一手攬著她的腰，瞧著她眼睛紅通通的模樣，臉上布滿淚水，最後也低沈了嗓音平平淡淡，“想來我還沒帶你出去過。”
過幾日是花燈節，夜裏很是熱鬧，他便帶她出去玩一趟好了。
林歆歆悶悶的沒說話。
秦野拿過帕子胡亂給她擦了擦滿是淚痕的小臉，林歆歆吃疼的皺皺小鼻子，秦野則是好笑的湊近，一雙黑眸深沈似海，又含著似笑非笑的笑意望著她，“過幾天帶你出去散散心。”
林歆歆很不滿秦野這般對她，小時候只有她娘親給她擦臉會這樣，可秦野……
這麽一想，忽然唰的一下臉紅，她略微咬唇，垂下眼眸。
沒人能比她的家人對她更好……就算是秦野，他也不過是對自己有個新鮮感而已。
當初在畫舫之上，他那殘忍又邪魅的樣子，怎麽欺負她的，她到現在還記得。
絕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林歆歆頓時氣鼓鼓的模樣了。
幾天之後，秦野讓人接林歆歆去了王府，換了一身衣裳，輕柔貌美的打扮，十分靈動溫婉，笑起來燦若星辰，貌美無雙。
秦野衣袍多為深色系，俊美不羈，又野性難馴，他身形高大修長，同林歆歆站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諧，形成很奇特的美感。
秦野竟帶她見了其他人，好像是他的友人，又好像不是，僅僅是朝臣，關系好一些那樣。
對方都溫文爾雅，當然也有略顯粗獷的，有將軍，竟然還有個丞相。
吃頓飯也就散了，期間他們聊得一些事情，林歆歆聽得稀裏糊塗，但過後又心驚肉跳。
好像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但又好像很重要。
天色漸漸黑了，外面也一直熱鬧，人也多起來，街邊燈籠裏的光芒也都亮起來，十分繁華熱鬧。
林歆歆撐著手臂看著外面的街景，有些出神，秦野則是起身，握住她的手，“下去看看。”
其實皇城之中，這邊的街道夜晚有時人都不少，但因為是花燈節的緣故，所以人比往常多出很多，林歆歆看著周遭的人群，微微擡眸看向遠處的天空，也在想，人這麽多，如果她忽然走失的話……是不是可以徹底擺脫秦野？
街邊賣著各種東西，也有街頭表演噴火的，的確各有熱鬧。
路過一些攤位旁，老板叫賣，看到秦野跟林歆歆兩人眼前一亮，“公子，給你家夫人買個簪子吧？”
那攤位上的發簪，竟然是會發光的，林歆歆微微停頓下腳步。
帶著流蘇的發簪尾部，似是步搖，但又不是，別有趣味的樣子。
秦野取了一只，替她插進頭發裏，林歆歆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
“好看。”
秦野望著她，安靜的說出這句話，遠處還有煙花綻放。
今晚還有煙花，林歆歆微微怔然之後，也擡眸看向他，結果對上他的眼睛，瞧見他眼底全是低低沈沈的深邃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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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越等待越心焦，同時秦野還在旁邊陪著她，林歆歆就總覺得哪裏奇奇怪怪的。
猶豫片刻林歆歆又開口，“王爺……”
“嗯？”秦野懶洋洋的擡眸看向她。
她小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這會兒藥效也還沒發作，大大漂亮的眼睛裏，明顯有著好奇，望著他，“等下這裏會臟的……”
他還是出去比較好。
“可是你會痛，我陪著你。”
秦野說出這麽貼心的話，讓林歆歆驚訝的微張嘴巴，模樣很是溫順呆萌。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乖乖的也沒再說話，只是躺在那裏，安靜的等待著。
之後她想到一件事情，稀裏糊塗的，等等，秦野遣散了侍妾，還同意她不要這個孩子了，接下來不是應該也不要她了？怎麽會這般貼心？
難道是自己想茬了？
一個時辰後，真的開始痛了，林歆歆身上本來蓋著很薄柔軟的錦被，結果她逐漸感覺全身發冷，有種很想上茅廁的感覺，小腹墜墜的疼。
她睜大眼睛，最後嗚嗚哭出聲。
屋子裏的人開始忙碌起來，因為林歆歆已經開始見紅。
秦野僵硬的站在一旁，瞧見她小臉上布滿汗水，瞳孔空洞仿佛又絕望，有瞬間的渙散。
她抓著那女大夫的手，哽咽的說，“好疼……”
秦野中途還是出去了，因為他根本幫不上什麽忙，他站在外面沈默著。
聽到裏面逐漸沒了聲音。
一切已經結束，林歆歆茫然的躺在床上，感覺心裏空空落落，她渾身發冷，明明身上已經蓋了很厚柔軟的錦被，可還是覺得冷。
屋內已經打掃幹凈，可仿佛還是有淡淡的藥味，跟血腥味。
秦野推開門進來，瞧見她小臉慘白的模樣，躺在那裏，手還擱在外面，他走過去，蹙眉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
她的手很冰。
林歆歆身子往被窩裏縮了縮，完全遮住小臉，直露出一雙眼睛，可過了一會兒覺得不透氣，又拉下來一些，微張著小嘴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她眼神還是茫然的，覺得身體很累，而且還有餘痛，想睡卻又一點困意都沒有。
她眼角還有些淚，秦野給她擦掉。
空氣寂靜無言，林歆歆縮在被窩裏，恍恍惚惚想到自己跟李放成親那幾年，自己身體不好，有些時候生病，李放在書房裏該幹嘛幹嘛，只是之後會來虛情假意的問問。
那會兒滿心都是李放，覺得自己的相公很好，她真的是被蒙蔽了雙眼。
腦海裏胡思亂想著，之後又想到跟秦野在一起的這段時間……
稀裏糊塗想著，最後困意來襲，她竟然睡著了。
女子小產之後身子本就特別虛，外面也一直有人候著，隨時伺候，林歆歆也還需要調理身體。
而她的情緒也特別敏感，總是時不時想哭。
秦野考慮過之後，讓她的家人們來看她，林玥玥目光難以置信，最後抱抱自己的姐姐，林母更是擦了擦眼淚，握著林歆歆的手安慰，“沒事，歆歆，養好身體之後，往後還是可以再要孩子的，而且啊，我們家歆歆不是不能生，以往只怕根本是那李放的問題……”
“娘，等出了月子，我想回家……”林歆歆聲音顫抖，話語之中帶了鼻音跟哭腔。
“好，你想回家，現在也能回。”林母如此說著。
可林歆歆在月子裏，是不能出門的，也不能見風，這件事也仿佛只是說說，之後還是在這裏休養生息，其實根本不需要林母跟林玥玥伺候，畢竟都有侍女大夫，而且秦野也會來。
他總覺得林歆歆的家人來了之後，她的情緒更加不穩定了，還會偷偷的哭。
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月子裏不能哭，你不知道？”秦野擦去她的眼淚，嗓音低沈暗啞。
“剛才風吹得……”林歆歆執拗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這屬於小月子，按理來說，半個月就好，可曼華說她多休息一下也無妨，就按照一個月算也可以。
林歆歆每天不出門，也不覺得無聊，她就覺得心情陰郁，悶得慌，明明有些時候，什麽不想，也會心裏酸澀，特別難過。
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
“要是成了小瞎子，將來我可不要你了。”秦野攬著她的腰，半開玩笑的口吻。
林歆歆小心翼翼，“真的嗎？”
能不能現在就別要她了？
她想回家……
“假的。”秦野唇角微勾，湊近低頭，吻吻她的唇角。
他身上很暖和，身形高大健美，林歆歆明明個子也不算矮，但在他面前越發襯得嬌小可人，纖細柔美。
如今已經算是秋天，天氣有些涼，但白天的時候也還很熱，林歆歆的小手小腳經常冰涼，她穿的也還算厚實。
秦野在這個一個月裏，根本沒真的動過林歆歆，她坐月子，再怎麽樣也不能碰。
眼下已經快一個月了，秦野才開始抱抱她，或者親一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林歆歆還想著秦野能趕緊放她離開，可看眼前他跟自己這個膩歪勁，又覺得好像不太可能。
心情悶悶不樂。
而她小月子滿月之後，秦野也做出比之前過分的舉動，林歆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小手抵在他身前，哭的天崩地裂。
“哭什麽？”
秦野黑眸危險瞇起，她肩膀都在顫抖，嘴唇被咬的嫣紅，大眼睛朦朦朧朧，積滿淚水，“我不要懷孕……”
她嗚咽的說著，哭的一抽一抽的，瞧著讓人憐惜又想笑。
“我要回家……”
秦野頓時笑了，捏著她的下巴，聲音低沈又冷冽，“這裏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兒？”
“這裏才不是……”林歆歆執拗的辯駁。
“想去王府？”秦野望著她，心裏癢癢。
“不……”林歆歆聲音弱下去，低低的抽泣。
“好疼的……孩子沒了……真的好疼，秦野，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竟然主動的靠近，貼在他胸膛，輕輕的啜泣，帶著小鼻音的聲音，又軟又輕柔，還委屈的不得了，裏面各種傷心的意味。
秦野拉過被子，將她裹起來，一手攬著她的腰，瞧著她眼睛紅通通的模樣，臉上布滿淚水，最後也低沈了嗓音平平淡淡，“想來我還沒帶你出去過。”
過幾日是花燈節，夜裏很是熱鬧，他便帶她出去玩一趟好了。
林歆歆悶悶的沒說話。
秦野拿過帕子胡亂給她擦了擦滿是淚痕的小臉，林歆歆吃疼的皺皺小鼻子，秦野則是好笑的湊近，一雙黑眸深沈似海，又含著似笑非笑的笑意望著她，“過幾天帶你出去散散心。”
林歆歆很不滿秦野這般對她，小時候只有她娘親給她擦臉會這樣，可秦野……
這麽一想，忽然唰的一下臉紅，她略微咬唇，垂下眼眸。
沒人能比她的家人對她更好……就算是秦野，他也不過是對自己有個新鮮感而已。
當初在畫舫之上，他那殘忍又邪魅的樣子，怎麽欺負她的，她到現在還記得。
絕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林歆歆頓時氣鼓鼓的模樣了。
幾天之後，秦野讓人接林歆歆去了王府，換了一身衣裳，輕柔貌美的打扮，十分靈動溫婉，笑起來燦若星辰，貌美無雙。
秦野衣袍多為深色系，俊美不羈，又野性難馴，他身形高大修長，同林歆歆站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諧，形成很奇特的美感。
秦野竟帶她見了其他人，好像是他的友人，又好像不是，僅僅是朝臣，關系好一些那樣。
對方都溫文爾雅，當然也有略顯粗獷的，有將軍，竟然還有個丞相。
吃頓飯也就散了，期間他們聊得一些事情，林歆歆聽得稀裏糊塗，但過後又心驚肉跳。
好像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但又好像很重要。
天色漸漸黑了，外面也一直熱鬧，人也多起來，街邊燈籠裏的光芒也都亮起來，十分繁華熱鬧。
林歆歆撐著手臂看著外面的街景，有些出神，秦野則是起身，握住她的手，“下去看看。”
其實皇城之中，這邊的街道夜晚有時人都不少，但因為是花燈節的緣故，所以人比往常多出很多，林歆歆看著周遭的人群，微微擡眸看向遠處的天空，也在想，人這麽多，如果她忽然走失的話……是不是可以徹底擺脫秦野？
街邊賣著各種東西，也有街頭表演噴火的，的確各有熱鬧。
路過一些攤位旁，老板叫賣，看到秦野跟林歆歆兩人眼前一亮，“公子，給你家夫人買個簪子吧？”
那攤位上的發簪，竟然是會發光的，林歆歆微微停頓下腳步。
帶著流蘇的發簪尾部，似是步搖，但又不是，別有趣味的樣子。
秦野取了一只，替她插進頭發裏，林歆歆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
“好看。”
秦野望著她，安靜的說出這句話，遠處還有煙花綻放。
今晚還有煙花，林歆歆微微怔然之後，也擡眸看向他，結果對上他的眼睛，瞧見他眼底全是低低沈沈的深邃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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