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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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秦野府上還有很多侍妾，聽聞也都是千金小姐，各有千秋的美，如今掠奪了她在這外面養著，也不過是一時貪圖新鮮。
林歆歆覺得，在秦野身邊，下場不一定比在李放身邊好……
而且她不想要這些。
小美人泫然欲滴的模樣，實在惹人心動，她肩膀似乎還在發顫，秦野倒也沒動她，只是將她攬過來，在懷中低低哄了幾句。
李放之事多多少少給了林歆歆沈重的打擊，李府被抄家流放邊滾之事也終於傳到城外她父母親那裏，當初因為害怕父親母親擔憂，所以她一直未曾讓人傳過家書回去。
而李家也刻意有些隱瞞，所以林家一直不知情。
時至今日知道了，林家人連忙上李府找人，擔心的不行。
林家雖然人口單薄，林歆歆的父親是個秀才，在皇城之外的一個小鎮子上教書，她的母親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美麗婦人，但是極為愛她的。
兩老口到了皇城內李府前，見門口都是封條，心中大驚，也忙托人打聽，可旁人只知李家人死的死，被關的被關，最後還全部流放了。
這李府原本就不是什麽大貴之家，但對比他們居住在皇城之外的小鎮上，可能多少要好一些，卻遭此橫禍。
聽聞是在畫舫之上，受到了牽連，而他們美麗的女兒不知所蹤……
這件事未曾傳到林歆歆的耳中，而她仍舊在昏昏沈沈的想著，是她不孝，若是死在這宅院裏，也只能拜托妹妹好好照顧父親母親。
林歆歆還有一個妹妹，跟弟弟，妹妹林玥玥性格潑辣些，雖說比林歆歆小了幾歲，卻十分膽大厲害，弟弟至今也還在上私塾。
近日林歆歆一直睡不好，她整宿整宿的沒有困意，最後堪堪睡著，很早卻又醒來，腦袋無比清醒。
最後只能苦笑，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只覺得人生好無趣……
偶然間打碎了茶杯，林歆歆看著那地面上的碎片，莫名其妙想哭，眼底積蓄了一些淚水，最後微微彎腰拾起那其中一片鋒利的碎片。
秦野進來時便看到她彎腰，肩頭的黑發微微垂落，鎖骨精美，肌膚白皙，而秦野略微挑眉，“都是死人嗎？杯子打碎了還不進來收拾？”
氣息沈穩冰冷，不怒自威，外面的侍女聽到之後立刻進來收拾東西，低著頭。
而林歆歆手指一抖，指尖被那鋒利的碎片劃開，剛開始一秒鐘沒事，可很快的，一道極細的縫隙裏面滲出連串的血珠。
屋內地面鋪了毯子，所以杯子掉落在地沒有聲音，至於為什麽會摔碎……這杯子碎了就是碎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秦野走過去，若旁無人一般握住她的手，眉目溫和的笑道，“你父親母親來城裏尋你來了。”
她指尖還在冒著血珠，順著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往下滑，秦野拿了一旁侍女遞來的手帕，親自為她包紮。
“爹爹跟娘親來了？”林歆歆身形晃動一下，小臉慘白。
她目光隱隱閃爍著淚光，望向秦野，裏面隱隱有微弱的希翼跟期盼，“王爺，那你能放我回家嗎？”
這是個蠢問題，若是短時間內秦野真的想放她離開，便不會為她置辦宅院，配了這麽多人在這裏。
可林歆歆意識不到，她只想抓住那微弱的希望，期盼上天能給她一點別的活路。
“你想回去？”秦野微微停頓。
“我……”林歆歆神情恍惚，她不是想回去，她是想徹底離開這裏，她不喜歡這兒。
而且父親一向古板，他不會願意她給人當外室，即便那個人是攝政王，秦野。
“你早就生了尋死的念頭，不然直接銷戶，我重新給你個身份，如何？”秦野捏起林歆歆的小臉，唇邊掛著吟吟笑意，似乎根本意識不到這對她究竟是一場多麽惡劣的建議。
當然，選擇權在林歆歆，她若是想見她父母，可以，但不能離開。
也休想在他膩歪之前擺脫他。
入了他的眼，說想離開便離開，哪有那麽容易？
“我沒有想死……”林歆歆身子一抖，有些艱難的說出口，為了李放那種人，不值得，她原以為一心一意為他，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她委身秦野，玷汙李家門楣，讓李放難堪，那會兒她的確接受不了，是有尋死的念頭。
可是現在，她沒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腦海好像空白一片，對於未來真的是茫然。
她只是覺得，人生好無趣……
“你的眼中灰蒙蒙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秦野卻忽然捂住她的雙眼，靠近她的耳邊，笑意吟吟又磁性慵懶的聲音，“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喜歡蒙著你的眼睛嗎？”
那種事的時候。
頭幾次見她，她眼底是有光的，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廢物，才讓她黯然失色？
那可真是讓人無趣，也不爽。
“王爺，求你了，我不喜歡這裏，你放過我好不好。”
林歆歆手指一抖，拉忽他衣袖的一角，忍不住低聲輕柔的哀求。
他不提這些事還好，一提起的話，林歆歆心中真的有些崩潰，她很難受，心裏難受。
秦野卻未曾答話，只是這樣阻隔了她的視線，吻上她的唇。
之後林歆歆低低的說，“王爺，我想見見我爹爹還有娘親他們。”
說是見他們，其實也不過是遠遠的看一眼，他們憔悴又擔憂，林歆歆有種想沖過去的沖動。
“真的不去看看？”秦野立於林歆歆身旁，低低的笑。
即便被她父親母親知曉這一切，他也不會虧待他們。
林歆歆的父親之前不是也想走仕途，奈何因為種種原因沒考上，他可以幫他一把。
畢竟名義上也是他的岳父大人。
“不……”林歆歆眼底水光晃動，心中也十分痛苦糾結，父親她太了解，他擔憂也就罷了，一定會讓她回家，可秦野怎麽可能放過她。
到時候產生沖突，她怕連累到爹爹娘親。
秦野對她沒有愛到那種地步，不過是因為正在興頭上，所以對她多了幾分耐心，不會願意真的看著她的家人跟她胡鬧。
爹爹一生古板傳統，當初他僅僅是個秀才，卻被一個千金大小姐看中，可父親已經有了青梅竹馬的母親，他說不能負了母親，那千金大小姐因愛生恨，利用自家權勢對父親打擊報覆，父親仕途從此無望。
可父親仍舊沒有屈服什麽的，他在城外同母親紮根，每天日子雖不是特別富足，但也不錯了。
一家人過得開開心心。
從小的時候父親就說，她跟玥玥兩個人，將來寧可嫁給窮人當妻子，也不能當富人的妾，李府門楣比她家高，但李放當初求娶她也是真心實意，並且承諾不納妾，父親這才將她嫁了。
如今，她成了攝政王的外室……
思及至此，林歆歆心中全是苦澀。
若是被爹爹知道這一切，她會被他打死吧。
“岳父跟岳母大人，也實在般配。”秦野見她不願去相見，也命人卻放了消息，順便給林父林母一些安慰，他嬉皮笑臉的勾著林歆歆的腰，捏著她圓潤粉嫩的耳垂，笑嘻嘻的說道，“難怪生出你這樣的美人。”
林父林母雖然粗衣麻布，但意外的是身上有種尋常人家沒有的氣質，看上去全部淡淡的美麗，溫婉，而林父竟然也隱隱有種不同尋常的氣場，只是俊朗成熟的眉眼之間多了幾分嚴肅。
林歆歆偏過頭去，微微抿唇。
秦野盯看著她紅潤美麗微抿的唇，也勾唇笑笑。
可真犟……
林歆歆其實每天心情都不好，她小臉蒼白甚至也染上幾分憔悴，精神不濟，而秦野倒也還算溫柔，可還是把她欺負哭了。
最重要的是，林歆歆感覺到一種不舒服。
其實昨夜的時候就有種，可跟往常似乎有點不同，她小腹有些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總覺得小腹那裏像是硬硬的。
自從跟秦野認識之後，她的月事有些不準了。
秦野摟著她的腰，看著雙眼緊閉的小臉，莫名有一絲慘白，雖然剛才的溫情親昵讓她臉頰有淡淡的紅暈，但那抹蒼白，也過於明顯。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知道她嬌氣，而且性子其實也挺磨人，一點疼都受不了，也微微靠近，與她耳鬢廝磨，溫柔的問。
他大掌搭在她纖細的腰間，而她靠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像是睡著了，可他知道，她根本沒睡著。
“肚子，疼……”林歆歆忍不住睜開眼，低低的道，她手搭在他身前，聲音哽咽中又帶了一絲鼻音。
“怎麽會疼？”秦野微微蹙眉，手掌挪動，輕輕蓋在她的小腹，那裏平坦的很。
吩咐人傳來大夫，給林歆歆把脈，那女大夫神色異常，最後朝秦野行禮，“王爺，這位姑娘……有了身孕。”
林歆歆聽到這話，臉色唰的一下顏色盡失，瞳孔都收縮起來，指尖忍不住的抖啊抖，明明躺在被窩裏，很溫暖的溫度，現在卻好像一下子墜入到冰窟裏。
她覺得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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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府上還有很多侍妾，聽聞也都是千金小姐，各有千秋的美，如今掠奪了她在這外面養著，也不過是一時貪圖新鮮。
林歆歆覺得，在秦野身邊，下場不一定比在李放身邊好……
而且她不想要這些。
小美人泫然欲滴的模樣，實在惹人心動，她肩膀似乎還在發顫，秦野倒也沒動她，只是將她攬過來，在懷中低低哄了幾句。
李放之事多多少少給了林歆歆沈重的打擊，李府被抄家流放邊滾之事也終於傳到城外她父母親那裏，當初因為害怕父親母親擔憂，所以她一直未曾讓人傳過家書回去。
而李家也刻意有些隱瞞，所以林家一直不知情。
時至今日知道了，林家人連忙上李府找人，擔心的不行。
林家雖然人口單薄，林歆歆的父親是個秀才，在皇城之外的一個小鎮子上教書，她的母親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美麗婦人，但是極為愛她的。
兩老口到了皇城內李府前，見門口都是封條，心中大驚，也忙托人打聽，可旁人只知李家人死的死，被關的被關，最後還全部流放了。
這李府原本就不是什麽大貴之家，但對比他們居住在皇城之外的小鎮上，可能多少要好一些，卻遭此橫禍。
聽聞是在畫舫之上，受到了牽連，而他們美麗的女兒不知所蹤……
這件事未曾傳到林歆歆的耳中，而她仍舊在昏昏沈沈的想著，是她不孝，若是死在這宅院裏，也只能拜托妹妹好好照顧父親母親。
林歆歆還有一個妹妹，跟弟弟，妹妹林玥玥性格潑辣些，雖說比林歆歆小了幾歲，卻十分膽大厲害，弟弟至今也還在上私塾。
近日林歆歆一直睡不好，她整宿整宿的沒有困意，最後堪堪睡著，很早卻又醒來，腦袋無比清醒。
最後只能苦笑，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只覺得人生好無趣……
偶然間打碎了茶杯，林歆歆看著那地面上的碎片，莫名其妙想哭，眼底積蓄了一些淚水，最後微微彎腰拾起那其中一片鋒利的碎片。
秦野進來時便看到她彎腰，肩頭的黑發微微垂落，鎖骨精美，肌膚白皙，而秦野略微挑眉，“都是死人嗎？杯子打碎了還不進來收拾？”
氣息沈穩冰冷，不怒自威，外面的侍女聽到之後立刻進來收拾東西，低著頭。
而林歆歆手指一抖，指尖被那鋒利的碎片劃開，剛開始一秒鐘沒事，可很快的，一道極細的縫隙裏面滲出連串的血珠。
屋內地面鋪了毯子，所以杯子掉落在地沒有聲音，至於為什麽會摔碎……這杯子碎了就是碎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秦野走過去，若旁無人一般握住她的手，眉目溫和的笑道，“你父親母親來城裏尋你來了。”
她指尖還在冒著血珠，順著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往下滑，秦野拿了一旁侍女遞來的手帕，親自為她包紮。
“爹爹跟娘親來了？”林歆歆身形晃動一下，小臉慘白。
她目光隱隱閃爍著淚光，望向秦野，裏面隱隱有微弱的希翼跟期盼，“王爺，那你能放我回家嗎？”
這是個蠢問題，若是短時間內秦野真的想放她離開，便不會為她置辦宅院，配了這麽多人在這裏。
可林歆歆意識不到，她只想抓住那微弱的希望，期盼上天能給她一點別的活路。
“你想回去？”秦野微微停頓。
“我……”林歆歆神情恍惚，她不是想回去，她是想徹底離開這裏，她不喜歡這兒。
而且父親一向古板，他不會願意她給人當外室，即便那個人是攝政王，秦野。
“你早就生了尋死的念頭，不然直接銷戶，我重新給你個身份，如何？”秦野捏起林歆歆的小臉，唇邊掛著吟吟笑意，似乎根本意識不到這對她究竟是一場多麽惡劣的建議。
當然，選擇權在林歆歆，她若是想見她父母，可以，但不能離開。
也休想在他膩歪之前擺脫他。
入了他的眼，說想離開便離開，哪有那麽容易？
“我沒有想死……”林歆歆身子一抖，有些艱難的說出口，為了李放那種人，不值得，她原以為一心一意為他，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她委身秦野，玷汙李家門楣，讓李放難堪，那會兒她的確接受不了，是有尋死的念頭。
可是現在，她沒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腦海好像空白一片，對於未來真的是茫然。
她只是覺得，人生好無趣……
“你的眼中灰蒙蒙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秦野卻忽然捂住她的雙眼，靠近她的耳邊，笑意吟吟又磁性慵懶的聲音，“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喜歡蒙著你的眼睛嗎？”
那種事的時候。
頭幾次見她，她眼底是有光的，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廢物，才讓她黯然失色？
那可真是讓人無趣，也不爽。
“王爺，求你了，我不喜歡這裏，你放過我好不好。”
林歆歆手指一抖，拉忽他衣袖的一角，忍不住低聲輕柔的哀求。
他不提這些事還好，一提起的話，林歆歆心中真的有些崩潰，她很難受，心裏難受。
秦野卻未曾答話，只是這樣阻隔了她的視線，吻上她的唇。
之後林歆歆低低的說，“王爺，我想見見我爹爹還有娘親他們。”
說是見他們，其實也不過是遠遠的看一眼，他們憔悴又擔憂，林歆歆有種想沖過去的沖動。
“真的不去看看？”秦野立於林歆歆身旁，低低的笑。
即便被她父親母親知曉這一切，他也不會虧待他們。
林歆歆的父親之前不是也想走仕途，奈何因為種種原因沒考上，他可以幫他一把。
畢竟名義上也是他的岳父大人。
“不……”林歆歆眼底水光晃動，心中也十分痛苦糾結，父親她太了解，他擔憂也就罷了，一定會讓她回家，可秦野怎麽可能放過她。
到時候產生沖突，她怕連累到爹爹娘親。
秦野對她沒有愛到那種地步，不過是因為正在興頭上，所以對她多了幾分耐心，不會願意真的看著她的家人跟她胡鬧。
爹爹一生古板傳統，當初他僅僅是個秀才，卻被一個千金大小姐看中，可父親已經有了青梅竹馬的母親，他說不能負了母親，那千金大小姐因愛生恨，利用自家權勢對父親打擊報覆，父親仕途從此無望。
可父親仍舊沒有屈服什麽的，他在城外同母親紮根，每天日子雖不是特別富足，但也不錯了。
一家人過得開開心心。
從小的時候父親就說，她跟玥玥兩個人，將來寧可嫁給窮人當妻子，也不能當富人的妾，李府門楣比她家高，但李放當初求娶她也是真心實意，並且承諾不納妾，父親這才將她嫁了。
如今，她成了攝政王的外室……
思及至此，林歆歆心中全是苦澀。
若是被爹爹知道這一切，她會被他打死吧。
“岳父跟岳母大人，也實在般配。”秦野見她不願去相見，也命人卻放了消息，順便給林父林母一些安慰，他嬉皮笑臉的勾著林歆歆的腰，捏著她圓潤粉嫩的耳垂，笑嘻嘻的說道，“難怪生出你這樣的美人。”
林父林母雖然粗衣麻布，但意外的是身上有種尋常人家沒有的氣質，看上去全部淡淡的美麗，溫婉，而林父竟然也隱隱有種不同尋常的氣場，只是俊朗成熟的眉眼之間多了幾分嚴肅。
林歆歆偏過頭去，微微抿唇。
秦野盯看著她紅潤美麗微抿的唇，也勾唇笑笑。
可真犟……
林歆歆其實每天心情都不好，她小臉蒼白甚至也染上幾分憔悴，精神不濟，而秦野倒也還算溫柔，可還是把她欺負哭了。
最重要的是，林歆歆感覺到一種不舒服。
其實昨夜的時候就有種，可跟往常似乎有點不同，她小腹有些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總覺得小腹那裏像是硬硬的。
自從跟秦野認識之後，她的月事有些不準了。
秦野摟著她的腰，看著雙眼緊閉的小臉，莫名有一絲慘白，雖然剛才的溫情親昵讓她臉頰有淡淡的紅暈，但那抹蒼白，也過於明顯。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知道她嬌氣，而且性子其實也挺磨人，一點疼都受不了，也微微靠近，與她耳鬢廝磨，溫柔的問。
他大掌搭在她纖細的腰間，而她靠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像是睡著了，可他知道，她根本沒睡著。
“肚子，疼……”林歆歆忍不住睜開眼，低低的道，她手搭在他身前，聲音哽咽中又帶了一絲鼻音。
“怎麽會疼？”秦野微微蹙眉，手掌挪動，輕輕蓋在她的小腹，那裏平坦的很。
吩咐人傳來大夫，給林歆歆把脈，那女大夫神色異常，最後朝秦野行禮，“王爺，這位姑娘……有了身孕。”
林歆歆聽到這話，臉色唰的一下顏色盡失，瞳孔都收縮起來，指尖忍不住的抖啊抖，明明躺在被窩裏，很溫暖的溫度，現在卻好像一下子墜入到冰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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