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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毒瘤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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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毒瘤的好男人

第101章

墨廣早就聽說胡大慶這個人了,給他印象最深刻的並不是這小子特別會投機倒把。

而是他不僅能把自己的幾個兒子籠絡住,還能讓閨女乖乖地跟著他姐姐一塊兒學習。

所以墨廣對胡大慶一直挺好奇的,今天一見胡大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把衣服都能穿成歪歪扭扭的年輕人。

墨廣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總覺得這小子不像個好東西。

他也不是那種光看表面的人,但胡大慶給他的印象,就是像是不學好的。

一個大小夥子,連衣服都穿不正。

而且那件褂子瞅著好像還大一些,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扣子都系錯了。

墨廣再三告訴自己,現在的年輕人追求的是自由奔放,不能用老眼光看待。

所以當他的眼睛落在胡大慶騎輛車時,眉頭微微皺了皺。

“爸。”墨鐵看到老父親又不高興了,微微撅了撅嘴。

不過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自然也看到胡大慶經常騎的那輛車了。

胡大慶現在騎著這輛車在四合院進進出出的,墨鐵早就看多了,不新鮮了。

她以為老父親好奇,馬上呵了一聲。“爸,我哥騎的是自行車啊。”

墨廣第一反應就是,不管用幾只眼睛看,那輛車也不像自行車呀。

而第二反應就是鐵居然叫胡大慶哥,他的神情微微一黯。“你不回家,是因為認了哥哥姐姐了嗎?”

“當然不是。”墨鐵的一句話差點讓老父親吐血了。“最先認的幹爸,幹爸對我可好了。左一個黑閨女,右一個黑閨女。唉,叫的可親了。”

呃……

這話說的,讓墨廣都接不下去了。

一旁的彭怡容知道這事兒,而他們家的閨女,在教育上一直都是老大難。

她擔心自家男人因為“黑閨女”這稱呼上火了,趕忙解釋了兩句。

“咱閨女跟胡家兩口子確實有緣分,剛認識沒多久就認了幹親了。”

認幹親墨廣沒意見,可這稱呼……

不過墨廣知道現在不是深究的事兒,但對於胡大慶那輛騎的車,他得好好問問。

所以胡大慶一到墨廣跟前兒,就聽到對方問自己車的事兒,他微微皺了皺眉。

“跟自行車差不多。”

“你那個車的動力是什麽?”墨廣也是個很敏銳的,一下就察覺到了車的問題。

胡大慶輕輕地翻了個白眼兒,就知道墨家的這些個,眼睛都跟顯微鏡似的。

不過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站到了墨廣的旁邊,又沖姐姐胡美仁招了招手。

“姐,過來跟叔叔阿姨照個相。”

胡美仁屁顛顛的按照胡大慶的安排,站到了彭怡容的旁邊。

等他們4個照完了,胡大慶和胡美仁又分別陪著爸爸媽媽、以及大舅大舅媽,又照了兩組。

而墨鐵站在他們的旁邊,幫著看他們擺姿勢,一旁的彭怡容無語的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是照相師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句。“墨鐵,你不跟著照嗎?”

而這時候胡大慶踩著小電驢兒走了,只給墨鐵留下個瀟灑的背影。

最後墨鐵單獨一個又跟三對中老年分別照了,胡美仁知道她的心病,趕緊就安慰她。

“唉,弟弟說晚上做鐵鍋燉魚,讓咱們忙完了早點回去。”

一聽到吃到墨鐵的心情瞬間好了。“嗯,我就知道,我跟姐姐才是一家人。”

一旁的墨廣都想擡手給她腦袋一下子了,好長時間沒見閨女的,這才小半天兒,差點被氣死了。

當他看到自家閨女挽著別人叫“幹爸”時,那個高興勁兒別提了,墨廣又被氣到了。

彭怡容是真的怕他被氣壞了,拉著他去過二人世界了,晚上並沒有去胡家。

不過對於胡大慶騎的車,墨廣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一回到家就給三兒子墨銅去了電話,主要是還問胡大慶投機倒把的事兒。

“他那些東西哪來的,我看著很不尋常。”

墨銅了解了情況後,又看了一眼自家那臺很薄的28寸大電視,這才慢悠悠地說,“他騎個車算什麽呀?”

“爸,你得去找我二哥啊,看看我二哥現在開的是什麽樣的車?”

墨廣想的是自己也就是一段時間沒跟幾個孩子好好說話了,怎麽今天一個個都不正常了。

而這些事情的根源,全都跟一個人有關。

他又從媳婦兒那裏知道了胡大慶要開鋪子的事兒,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主要是不敢相信媳婦兒的話。“你說咱家老大在幫那個小子弄店鋪,他敢明目張膽的做買賣?”

彭怡容白了他一眼。“現在國家的經濟形勢在慢慢的恢覆,不說別的,就咱們門口那條街上,新開了兩家飯館呢。”

“這能一樣嗎?”主要是墨廣覺得自家的老大,從來就不是一個能正常跟人說話的人。

“我給爸打個電話,看了他老大最近什麽情況?”

墨金這個兒子,正如墨廣說的,做什麽事兒都一板一眼的,嚴苛到近乎不近人情。

可是現在卻要幫著胡大慶租店鋪,而這個鋪子是用來做買賣的。

要不是媳婦兒跟他說,墨廣真的會以為自己這個兒子出了什麽事兒?

要不是出大事兒,一個人的性子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的大兒子墨金,怎麽會一下成為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呢?

當墨廣把電話打到老爺子那邊時,接電話的是大兒子墨金。

通常碰到這種情況,墨廣都會跟大兒子問上兩句,雖然對方只會嗯一聲,不再多說。

但墨廣覺得他做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

可現在墨廣需要跟他的老父親好好問一問,所以現在並不想同大兒子多說一個字的。

“你爺爺呢,開會了嗎?”

墨金淡淡的瞅著外面發黑的天色,臉色沒有一點變化,但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的聲音還是聽著冰冰冷冷的。“首長跟幾個老戰友去游泳了。”

“嗯?”墨廣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他擡起手上的表瞅了瞅時間。“這都幾點啦?”

墨廣是真急啦。“去海邊了嗎,現在海水正是浪大的時候啊,趕緊把人叫回來。”

就在墨廣快急的著火的時候,聽到大兒子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在院子裏的游泳池裏游呢。”

不過墨廣也從大兒子的聲音裏,聽出了些許無奈。他倒是常常松了一口氣。

這一著急差點把正事兒忘了。

“那個胡大慶,聽說他準備弄鋪子?”墨廣想聽聽大兒子的真實想法,他不相信這個兒子會輕易幫助別人。

並不是說墨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而是他的事平時全是圍繞工作,私人來往,也都幾乎跟工作有關的。

像胡大慶這種像是突然從土豆地裏冒出的玉米來,連大兒子這邊都能被關註了。

而墨金之後說的話,讓墨廣好長時間都沒有消化了。

墨金是一個不怎麽喜歡和人多說話的,所以他的話基本簡而明要。

“嗯,他提供了很多東西,很值錢。”

墨廣回味了這句話好一會兒,一直到媳婦兒彭怡容叫他洗腳,才總算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兒。

他揪著媳婦的胳膊,讓對方在自己胳膊上擰兩下。想清醒清醒。

彭怡容知道他是受刺激大了,其實彭怡容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嗯,就是胡大慶啊,他有一些渠道,能提供一些物資。”

“而這些物資是特別緊俏的,連咱家老爺子都重視了起來。”

“啊,然後呢?”墨廣不敢相信自己判斷的。“不會是真的一直沒給胡大慶錢吧?”

“好像付了一部分。”彭怡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現在這事兒就是咱家老爺子親自過問的,聽老三說,老爺子要跟胡大慶見面的。”

“呼……”墨廣也明白,胡大慶應該提供了了不得的東西,要不然以自家老爺子那朵懶的性子,肯定不會這麽說的。

“反正現在的孩子越來越能幹了。”彭怡容自打見了胡大慶以後,對現在的年輕人的能幹的程度標桿和認識,又提高了很大一節子。

現在的墨廣,也差不多是這種想法啦。

一直到入睡,墨廣心裏想的是,這兩天先不回部隊了,等參加完胡大慶父母的婚禮的吧。

其實墨廣還是放不下胡大慶騎的那輛車,好奇的不行。

第2天一早墨廣就見自家閨女“親自”上門,起者正是胡大慶的那輛車。

墨鐵回家通知自己家裏人,明天到胡家吃席。

“爸,這個是帶動力的自行車,也沒什麽的。”墨鐵是故意跟胡大慶借來了小電驢,為的就是讓親爹長長見識。

她也是了解親爹的那心思的,要是不把這個車弄明白,估計這一陣子都睡不好覺。

唉,她自認為還是個孝順閨女。

一大早被墨鐵借走了小電驢,胡大慶就知道這鐵姑娘要幹什麽。

不過他沒攔著,反正小電驢的動力的電池,雖然有一定科技含量,但是也是可以理解明白的。

只是讓胡大慶沒想到的是,墨鐵是騎著車走的,然後下午是坐著11路回來的。

“呵呵。”墨鐵沖著胡大慶討好似的笑了幾聲。“哥啊,我碰到打劫的了。”

胡大慶直接白了她一眼。“那個打劫的姓墨,對吧?”

“而且還是個中年人。”

隨後墨鐵突然靈光一現,用手指著廚房的位置大叫了起來。“啊呀,好像有電線著火了。”

胡大慶剛把大冰箱放進了廚房,一聽到有電線著火,還以為是自己沒有把電線處理好,趕緊就跑了進去。

可一進廚房發現什麽都沒發生,然後又聽到姐姐和墨鐵的笑聲,胡大慶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心裏又給姓墨的記了一筆賬,等回頭見著墨金和墨家的老首長,一塊算。

胡大慶根本不知道,墨家爸爸墨廣不愧是當了多年的領導,在碰到一些有趣的和奇怪的東西時,並不是馬上占為己有。

而是拿著去做研究。

同閨女那裏弄明白小電驢是怎麽回事兒後,墨廣也是吃驚不小。

只需要充電的“動力自行車”,讓墨廣看到了科技的力量,

也感受到了未來。

不愧是生出幾個聰明能幹兒子的男人,他騎著小電驢在街上轉了一圈後,直接騎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裏。

如果在門口看牌子,上面寫著“XXXXX研究院”字樣。

胡大慶還不知道,他與墨家的另一種合作方式,很快又要開始了。

兩天時間又是很快過去了,今天是胡小兵和袁文桐辦婚禮的日子。

胡大慶特別騷包地讓照相小哥加了個急,把爸媽的婚紗照給放大了,並且鑲了個金色的外框,就擺在四合院照壁下面。

媽媽袁文桐感覺沒臉見人了,坐在屋裏不出去。

今天她也穿了一身軍裝,還梳了兩根小辮子,就像20多年前一樣,特別的嫩。

爸爸胡小兵韓式一身軍裝,已經爬了不少皺紋的臉,看著年輕了不少。

而他臉上的那道長疤,看著也淡了很多。

胡大慶站在門口,一直伸長了脖子看。像墨家的幾乎是全來了,但凡他認識的,也都來了。

包括那個把他的車開走的墨銀,也帶著媳婦來了,不過人家兩口子是騎著自行車來的。

胡大慶知道他不想還車,所以就沒有理他。倒是熱情的招呼了墨銀媳婦兒,連著喊了好幾個“二嫂,快進去坐。”

白蘭朵倒是挺喜歡胡大慶的性子,再看到那個一人高的結婚照時,就著急問是從哪兒照的?

隨後胡大慶的眼睛一亮,腦子裏馬上有了個點子。“二嫂,是我給找人整的,婚紗也是我給弄到的。”

“早聽你二哥說你能耐,我就知道沒問錯人。”白蘭朵在看到那張超大的結婚照之後,心底就很癢癢了。

“唉,我們結婚的時候要啥沒啥。”

胡大慶點點頭,他非常的能理解。“是啊,所以咱有這條件,就趕緊趁年輕照相呀。”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尤其是結婚照啊,一定要年輕的時候照才好。”

白蘭朵是個女人,自然懂青春不可留的道理。

她看著胡大慶還要招待別人,立即跟胡大慶約好了,讓胡大慶給他安排。“我跟你二哥照完以後,我給你好好宣傳宣傳。”

胡大慶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他馬上就意識到這個二嫂見識比普通人要高很多。

這樣一樣,胡大慶覺得自個兒心裏剛冒出那個想法,應該很快能成功吧。

跟二嫂白蘭朵約定好後,又讓墨鐵給二嫂安排好位置,胡大慶這才轉過對來人咧嘴笑了一下。

“喲,袁老太太啊,您可終於來了。”

袁老婆子跟著二兒子,來吃親閨女結婚的席了。

這種事兒,幾乎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

可就這麽奇葩的事,就讓胡大慶給操作成功了。

袁家老婆子伸長脖子看著那張一人高的結婚照,眼底微微露出了點羨慕的神情。

但她又很快把這種情緒收了回去,同樣沖著胡大慶露出一個幹巴巴的笑。

“唉,照片上的人我看了一眼。”袁家老婆子其實只是掃了一眼而已,這個新女婿是長什麽樣的她不關心。

她只想著能是個在部隊當官的,又能讓他占便宜的,就可以了。

為什麽說一定要讓她能占到便宜呢,因為最近袁老婆子快被二兒子和二兒媳婦兒忽悠瘸了。

現在袁老婆子的想法,就是等閨女結婚以後,從現在的房子搬出來,要跟新女婿女住一塊兒。

今天二兒媳婦本來也是想來的,白吃席誰不願意。

只是她娘家有事,就沒有跟著一塊兒來。

其實她是一個人在家給老婆子收拾東西,就等著老婆子吃席回來,拿東西滾蛋了。

要不然就許志紅這奸饞懶滑的性子,怎麽可能不來吃席呢?

以為自己完全掌控局面的袁家老婆子,瞪大眼睛把這個四合院使勁的瞅了瞅。

還沒進院子呢,就光看到一個大的照壁,她馬上就覺得像是自個兒回到了剛結婚那會兒。

袁家不僅有好幾處大院子,還有洋房。

根本不像現在這樣落魄,只留下一處老房子了。

“這……”袁家老婆子看著胡大慶時,兩只眼睛都在放光。“這房子的……”

胡大慶的臉馬上冷了下來。“這房子是我的。”

“唉,既然幫你們家找個好女婿嘛,我就幫人幫到底了。”

“那以後他們住哪啊?”心裏帶來一點點希冀,袁老太太希望能聽到自己想聽的。

胡大慶早就知道他要拉什麽了,冷冷哼了一聲。

“部隊有宿舍的,你這個新女婿是常住在外地的,他們一結婚就會去駐地的。”

胡大慶怕這個老婆子聽不懂,又補充了一句。“今兒結婚,明天就會坐火車走的。”

“在京都的房子呢?”袁家老婆子為了讓閨女嫁給部隊的,圖的就是人家的房子和財產。

“他雖然是個軍官,可常年在外地,在京都根本沒有這些產業。”胡大慶睜眼說瞎話。

他也沒有管袁老婆子難看的臉色,沖著其他來吃席的客人打著招呼。

其實袁家老大袁文森和圖敏華兩口子,帶著全家都來了。他的大兒子大兒媳婦兒,還有二兒子,都跟胡大慶早就認識了。

他們都跟胡大慶說,都按照胡大慶的安排,來了就坐到席上去,別的不用管。

本來圖敏華還想帶著兒媳婦兒給幫一幫呢,結果發現已經有七八個人在廚房那兒裏裏外外忙著了,根本用不著他們。

圖敏華不由地露出一絲羨慕的目光,看向了袁文桐。

知道胡大慶是收養的,比親兒子都孝順,更能幹。

就這種兒子,誰看著不眼紅呢。

袁文森知道媳婦兒的想法,伸手握住老媳婦兒的手,低低地笑了兩聲。

“過兩天咱們跟著妹妹和妹夫,一塊兒去他們村裏住一住,把身體養一養。說不準……”

“呸。”圖敏華白了男人一眼。

心裏想的是,自家男人多正經的一個人,自打跟胡大慶認識後,整個人變化也太大了。

只是……

只是跟胡大慶說這些根本沒有,這小子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正經。

圖敏華頓時就想到了他們照的婚紗照,她現在是日化廠的高級技術員,單位裏的姑娘們跟其他廠子的姑娘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愛美。

日化廠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的原因,人也挺漂亮的。

很多人結婚的時候都埋怨土氣的,要是讓胡大慶幫他們也都搞一場婚紗照,嘿,這不都是好事兒嗎?

不管是對現在慢慢地追求時髦的姑娘們,還是對於自己在廠子裏的人緣,都是有很好的作用的。

圖敏華翹起的嘴角,想著等今天的席面兒完事兒了,得找胡大慶好好聊一聊。

這會兒的胡大慶還不知道,又有生意要上門了,而是沖著袁老婆子在冷笑。

可笑啊,這人就不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呵呵,您老說什麽呢?”他今天站在門口迎來送往的,最大的目的就是要細耍這個老婆子。

“唉,當兵的多苦啊,當上軍官已經比大部分人強太多啦。但每個月今天也不是很多,作為一個領導,還要經常貼補下屬。”

“你想想,一年到頭手裏也剩不下幾個錢來的。”胡大慶微微地把兩手一攤,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而一直站在後面的袁家老二袁文橋,正瞇了一雙眼睛,使勁盯著那張一人高的婚紗照是看了又看。

越看那兩個人越眼熟。

當然其中一個是自家的親妹子,而另一個人之所以覺得眼熟,怎麽看都像是那個姓胡的。

袁文橋又琢磨了一會兒,又聽了胡大慶說了一會兒話,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

這個是叫墨大慶的,沒一句真話。

什麽讓自己妹子找個有錢的軍官,什麽讓自個兒媽跟著以後享福,什麽讓那個軍官妹夫給自己也找個好工作,等等之類的,全是騙鬼的話。

一想到這裏,袁文橋突然一個機靈,他眼露驚恐的看著胡大慶。

“你到底是誰?”“照片上那個男人是誰?”

胡大慶伸伸舌頭,很隨意的聳聳肩膀。“照片上的男人是新郎官啊。”

“至於我嘛。”胡大慶還做了個鬼臉,他本來就是為了戲耍眼前的老婆子,到現在也沒必要瞞著了。

“我是他們的兒子啊。”

胡大慶這一句話,聽在袁家老婆子耳朵裏,如遭雷擊。

她從來都是把別人掌握在手裏面,甚至包括上次那個因為怕花錢出手打了自個兒的王福林,這幾天也被自己造的謠,名聲變得差極了。

聽說他的領導都要考慮讓他下放到下面單位去,好好再歷練歷練。

玩鷹一輩子,最後被只小雛鷹啄了眼。

人家老婆子不相信自己會碰上這種事兒。

她是什麽人,大資本家袁家的女主人,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袁家老婆子現在腦子裏就像別了一根棍子似的,心頭的火除了蹭蹭往上冒之外,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

嘴裏磨磨叨叨的說著話,聲音大到路過的人都聽見了。

“你是什麽東西,敢跟我這麽說話。”“你那個不要臉的爹,還想娶我閨女,讓他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張臉。”

這會兒袁家老婆子出口大罵,不僅不管場合,想到什麽都張口往出噴。

她這種半瘋的情況,袁文橋以前也是碰到過的,就只覺得今天自己這個媽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定會好好的撒撒氣。

甚至會大殺四方。

所以袁文橋還在一旁拱火。“媽,你都沒仔細看那個照片,上面姓胡的那小子雖然比以前老了,也變得醜了,臉上還有一道難看的疤。”

“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他。”

“媽呀,我們被這小子和姓胡的那老小子合起來騙了。”袁文橋越說越來勁。

“我的媽呀,你今天可不能放了這小子。”

袁文橋現在心裏面想的是,剛才胡大慶說眼前這個四合院是他的。

而這小子是妹妹的兒子,呵呵,那這院子也就有他的一份了。

遠文橋越想越興奮,沒註意到自個兒媽渾身已經開始顫抖了。

“媽,這四合院肯定是咱家的,您不能放了他。”

“呸。”袁家老婆子沖胡大慶吐了一口,二兒子說的那些話,大部分她都沒聽進去。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她可是袁家的女主人。

沒有任何人敢這麽對他。

“你居然敢這麽對我。”袁家老婆子的臉已經從發紅轉到了青紫色,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咬著牙的。

“都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我們袁家在北平這地兒動一動腳,地面都要震一震的。”

“就你這種鄉下的泥腿子,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

“你不去打聽打聽,我可是源家的女主人,我是袁太太。”

太什麽?

胡大慶:呃?

什麽情況?

袁家老婆子明顯兩眼無神,喘著粗氣,又有點發瘋的樣子。

胡大慶能確定的是,受刺激大了。

正這時候,街道辦的王主任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她今天是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事兒全交了出去,為的就是能來胡家這兒吃一頓席。

胡大慶都說了,只要她人能來,就是給他們加添臉面呢。

也就是說,什麽都不用帶的。

這麽會說話的年輕人,王主任好幾年已經沒見到了。

而且她還從胡家一個廚子那兒打聽到,今天的席面幾乎全是葷菜。

要魚有魚,要羊有羊,還有牛肉和燉肥片子豬肉。

想想就流口水呢。

所以王主任幾乎一早上都在想這個事兒,現在又是近乎跑過來的。

只是還沒到胡家的門口呢,就聽到一個尖酸的聲音在那嚷嚷。

“我可是大資本家源袁的太太,你們……”

大資本家?

王主任整個人都不好啦。

怎麽,居然有毒瘤藏在民間?

最近在理文的思路,總結不足,也在準備新文。

這本文也要完結了,謝謝小可愛們的支持!

新文預收《豆腐西施被男主聽到心聲了[八零]》---剛改了新的文名

【文案】【年代甜文】

修仙世界大名鼎鼎的合歡宗宗主,穿越了,穿成七零年代一個小哭包。

上輩子強行上了魔界尊主,被對方拍穿越了。

曾經吃過男人的苦,這輩子決定重新做人,遠離男人。

區區300塊彩禮,胡美美被奶奶嫁給了一個殘廢。

殘廢男人有大胸還狠,初見時陰鷙恫嚇,胡美美嚇呆啦!眼淚忍不住,嗚……

那我走?她包袱款款,淚眼婆娑,一邊哭一邊就想say byebye。

萬萬沒想到,他嘴上兇巴巴,行動溫柔又貼心。

啊這,胡美美的包袱背上又放下,要不留?

只是男人看她的時候咋就像要吃了她一樣?跟狼杺的,好霸道的男人。

胡美美又想哭了怎麽辦?

可又怕男人兇她,緊咬著紅唇,忍著,可眼淚不聽她的。

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

顧建安是部隊有名的狠人,對敵人從來不手軟。在一次任務中受了重傷,需要坐一段時間輪椅。

只是還沒回家就聽說給他娶了個媳婦,盲婚啞嫁,啊tui!他心裏暗恨,這種封建毒瘤要不得。

正想著怎麽把她趕回去,一進門,就見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媳婦正站在院子裏,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

乖乖甜甜,簡直長在他審美上,短短幾秒他已經想好了他們娃的名字。

“呀!”誰敢欺負他的媳婦兒!

他緊張地護妻,原來是家裏出了耗子,嫩嫩的小媳婦兒眼淚汪汪,看的他心癢癢地咬牙。

還能怎麽辦呢,當然是寵著她啦!

呵呵,就在顧建安最高興的時候,突然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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