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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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姜依思索，假如是什麽好事，皇後也沒必要如此愁容滿面，但若是什麽糟心事，又何必說是女兒任性。
姜依突然身子猛地一顫，她這副身子也是到了及笄的年歲，難不成明天是她談婚論嫁的日子嗎？
寧皇後看她臉色不佳，還以為是身體不適，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好孩子，沒事的沒事的。”
姜依眨巴眨巴酸澀的眼睛，在“母親”的安撫下重新活躍起大腦，思考了起來。她記得書中原身早早就有了婚約，成親對象算來算去還和她沾親帶故。是聖上妹妹的親子。
況且按照過去的想法，結婚也是個大喜的日子，皇後也沒必要憂愁至此。
待皇後走後，姜依立刻尋問起了齊兒近來宮中都有什麽大事，她想站在上帝視角好好梳理一下如今的情況。
齊兒不解：“大事？除了蕭貴妃的生辰，倒是想不到什麽了。”
姜依如同被仙人點撥一般，恍然大悟起來，她匆匆走到窗邊，先前她沒註意，如今才看見處處張燈結彩，如若此時出去逛逛，指不定能看見多少熱鬧情景。
“只是貴妃的生辰，闔宮上下卻是每一個地方都照顧到了吧。”姜依深吸一口冷氣。
書中這位蕭仰，蕭貴妃正是女主角，一個了不得的角色，不僅在紹國哄得老皇帝心花怒放，男主角和她拉拉扯扯最後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對於書中具體時間她記不清，但大事節點她還是記得的，蕭貴妃生辰宴當天就是未來女主的金手指進入到皇宮的時候，原身的戲份就是聽男主的指示，接“金手指”到宮中。
她要是沒記錯，那人的名字叫婁持聲，尋國的狀元郎，初來紹國帶著一身未將養好的傷……
真是難搞啊，原身可是男主在紹國的一個間諜，男主楊年疑心重報覆心又強，是一個唯我獨尊的性子。跟氣運之子對著幹實在是不明智，為今之計只得先按楊年的意思將婁持聲接來了。
再者她不去按照原身的劇情去接他，誰知道他會不會死掉。姜依長嘆，婁持聲是她在看書的時候最為唏噓的角色，本來也想去外面逛逛，就當是舉手之勞了。
“自打殿下從山池回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姜依的思緒被打斷，嚇了一跳忍不住屏息側目看向齊兒，書中對原身的生活細節描寫實在是少之又少，她若是做出什麽事露出馬腳倒也不是很意外，尤其是齊兒這個貼身婢女，應該更能察覺出來不同。
但真的由齊兒這個npc的嘴裏說出來，是姜依所沒想到的，畢竟齊兒的存在感在書中更低，很不像一個有思想的活人，難不成npc也有思考了？
齊兒見姜依瞧她，挺直了身板繼續說：“想必是在那處看到了陛下為貴妃搭的戲臺吧，那好些戲班子，昆腔、弋腔……好大的排場，連皇後娘娘都沒有過這般布置。”
……姜依瞠目結舌，沒想到她穿越來的日子還挺巧，如此一來她就算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都好像是被氣的。如今的姜依早就殼子換了芯，站在原著的肩膀上，她怎麽可能跟氣運傍身的女主生氣。
人家是女主，應該的。
雖然腦子裏這麽想，但姜依還是拍了拍齊兒肩膀，安撫著被氣到小臉通紅的丫頭，語重心長：“所以明天，肯定不能看著蕭貴妃這麽痛快。”有句老話說得好，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出宮的借口近在眼前，不用白不用。
“您不會要打算拆戲臺吧？”
“嗯，嗯？”姜依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齊兒如數家珍般說：“去年糟蹋了陛下送給蕭貴妃的花，前年毀了禦賜的蜀錦……殿下您是聖上登基的第一個孩子，尊榮無比，受盡寵愛。到頭來陛下的氣啊，責難啊，還不是都讓皇後娘娘受著去了。”
合著原主還是個混世小魔王啊，姜依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這麽受盡寵愛長大的孩子，怎麽還讓男主給勾魂攝魄了。
“今年四月初六就不尋她晦氣了……”姜依朝著齊兒招了招手，“我要出宮。”
本以為齊兒會反駁，還需她借勢壓人或多費口舌，誰知齊兒只是嘆了一口氣，不置可否，還反問道：“您確定要在蕭貴妃的生辰宴上離開嗎？”
“難道我之前去過嗎？”姜依納罕。
“那倒是沒有。”
“……”就說按照齊兒所講，原主的火爆性子就是不可能參加蕭貴妃的生辰宴。
四月初六，天淡無風，姜依登上馬車的時候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皇帝為了博美人一笑，不僅從升平署找了一批伶人，還從南方各地選了好些，規模浩大到讓姜依咂舌。許多新建的大小戲樓也於今日淩晨竣工，更有蕭貴妃親寫的劇本謄錄抄寫了百餘份，分發給各處宮人。
“這是要演上個幾場啊。”
“百餘場吧。”齊兒坐在馬車前部，回應著姜依的問題。
“哈？”馬車顛簸，姜依攲於軟墊，仍感腰在顛簸中酸痛。
“陛下還說如過貴妃看了開心，就在城中專門修座樓閣，讓大家都沾沾福氣。”
真是好大個排場，不愧是女主。姜依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神思凝重。齊兒只以為她是氣到了，不再言語。
姜依怎麽可能生女主的氣，她現在想得是要按照原著的發展，接婁持聲到大紹的皇宮中。
男主楊年，尋國的攝政親王，以照顧原身為由將婁持聲這個奸細明晃晃地插到了紹國中。
姜依曾還吐槽過原身照單全收，戀愛腦沖昏了頭，這麽明目張膽的安插奸細的行為都辨別不出來，沒想到如今她也要無奈接回婁持聲了。
原身一通操作將原本要入宮當太監的婁持聲保下來當了侍衛，這才有了婁持聲日後拜官入相，為禍朝綱的人生。
姜依往嘴裏塞了一塊切好的冰鎮西瓜，鼻腔中縈繞著沈木的清香。她想救婁持聲，一方面是怕楊年起疑，另一方面也是讀者對人物的憐惜。
但她畢竟並不是原身，她只想救下他的命，至於活下來之後的路怎麽樣，還是靠他自己吧，她要最小限度地插手原身的事，早日從楊年的局裏離開。
可憐了婁持聲的大好年華，分明是風光霽月的少年郎，在尋朝被欽點的狀元郎，最後怎麽就落得了逃亡別國的情況。
姜依作為穿越者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跳出來環境，以獨特於其餘人的視角來看待事件的發展。可她觸及到的信息有限，竟是怎麽想都想不通婁持聲這麽做的意圖，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歸於為楊年的男主光環裏。
姜依獨自坐在馬車中倍感無聊，她又不知路途究竟多遠，索性將齊兒叫到了馬車內，聊天解悶。
齊兒一來就拿出了個包裹，包裹裏面是個甕，翁子是雙層的，內裏還有一層牛胃保溫，而牛胃裏又有竹節，一層套一層，看得姜依目不轉睛。
她制止了齊兒要打開竹子的動作：“這裏面是什麽？”
“想著殿下不想看見蕭貴妃，一大早就會出發。奴婢特意早起熬得駱糜，想著帶著給殿下在車上進。”
“……”到底是對她吃飯是有多大的執念啊。
姜依止住了齊兒的動作，將竹節又放進了甕中：“等會兒。”她記得婁持聲千裏而來，身又負傷，好不可憐，正好用粥給他暖暖身子也不錯。畢竟到了宮中，以後就是他自己謀日子了，她能做得也只是送他一頓飯。
齊兒不解：“殿下，您這是不在意鄭太醫的叮囑和娘娘的憂心了嗎？”
姜依手上一頓，苦笑自己忘了正在監督的齊兒。
“我哪有這個意思。”
姜依換了個姿勢倚靠在墊子上：“雖然我每年都不給那蕭氏面子，不出席都成了宮中慣例，但母親可不能，她操持六宮卻被嬪妃壓了一個頭，又不得不端個母儀天下的模樣，看著父皇將從未給予她的寵愛加諸到旁人身上。母後如今能吃得下去嗎，而我又可以吃得下去嗎？”
齊兒啞然，姜依也不勝唏噓。
在封建社會，當家主母依附著丈夫生活，連著嫉妒都不能表示出來，甚至常年未有子嗣都要張羅著為丈夫納妾，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其中心酸苦楚只有自己才能知曉。
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人不必靠著男人才能存活，可以闖蕩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連著說話都有著底氣。隨著現代生活幸福指數的不斷提高，越來越多的女人活出了自我，鋪就了無與倫比的鮮花大道。
姜依越是對比，心中越是苦悶。時代的落差不是輕松就能彌補的，她不是這裏的人，嘴上她可以虛與委蛇為了求存，但心中永遠也不可能跟這個可惡的時代共鳴。
姜依說道：“你說我回去會被呵責嗎。”
齊兒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陛下舍不得責罰您的，蕭貴妃也從不說您的壞話，她……她總會幫您打圓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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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思索，假如是什麽好事，皇後也沒必要如此愁容滿面，但若是什麽糟心事，又何必說是女兒任性。
姜依突然身子猛地一顫，她這副身子也是到了及笄的年歲，難不成明天是她談婚論嫁的日子嗎？
寧皇後看她臉色不佳，還以為是身體不適，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好孩子，沒事的沒事的。”
姜依眨巴眨巴酸澀的眼睛，在“母親”的安撫下重新活躍起大腦，思考了起來。她記得書中原身早早就有了婚約，成親對象算來算去還和她沾親帶故。是聖上妹妹的親子。
況且按照過去的想法，結婚也是個大喜的日子，皇後也沒必要憂愁至此。
待皇後走後，姜依立刻尋問起了齊兒近來宮中都有什麽大事，她想站在上帝視角好好梳理一下如今的情況。
齊兒不解：“大事？除了蕭貴妃的生辰，倒是想不到什麽了。”
姜依如同被仙人點撥一般，恍然大悟起來，她匆匆走到窗邊，先前她沒註意，如今才看見處處張燈結彩，如若此時出去逛逛，指不定能看見多少熱鬧情景。
“只是貴妃的生辰，闔宮上下卻是每一個地方都照顧到了吧。”姜依深吸一口冷氣。
書中這位蕭仰，蕭貴妃正是女主角，一個了不得的角色，不僅在紹國哄得老皇帝心花怒放，男主角和她拉拉扯扯最後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對於書中具體時間她記不清，但大事節點她還是記得的，蕭貴妃生辰宴當天就是未來女主的金手指進入到皇宮的時候，原身的戲份就是聽男主的指示，接“金手指”到宮中。
她要是沒記錯，那人的名字叫婁持聲，尋國的狀元郎，初來紹國帶著一身未將養好的傷……
真是難搞啊，原身可是男主在紹國的一個間諜，男主楊年疑心重報覆心又強，是一個唯我獨尊的性子。跟氣運之子對著幹實在是不明智，為今之計只得先按楊年的意思將婁持聲接來了。
再者她不去按照原身的劇情去接他，誰知道他會不會死掉。姜依長嘆，婁持聲是她在看書的時候最為唏噓的角色，本來也想去外面逛逛，就當是舉手之勞了。
“自打殿下從山池回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姜依的思緒被打斷，嚇了一跳忍不住屏息側目看向齊兒，書中對原身的生活細節描寫實在是少之又少，她若是做出什麽事露出馬腳倒也不是很意外，尤其是齊兒這個貼身婢女，應該更能察覺出來不同。
但真的由齊兒這個npc的嘴裏說出來，是姜依所沒想到的，畢竟齊兒的存在感在書中更低，很不像一個有思想的活人，難不成npc也有思考了？
齊兒見姜依瞧她，挺直了身板繼續說：“想必是在那處看到了陛下為貴妃搭的戲臺吧，那好些戲班子，昆腔、弋腔……好大的排場，連皇後娘娘都沒有過這般布置。”
……姜依瞠目結舌，沒想到她穿越來的日子還挺巧，如此一來她就算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都好像是被氣的。如今的姜依早就殼子換了芯，站在原著的肩膀上，她怎麽可能跟氣運傍身的女主生氣。
人家是女主，應該的。
雖然腦子裏這麽想，但姜依還是拍了拍齊兒肩膀，安撫著被氣到小臉通紅的丫頭，語重心長：“所以明天，肯定不能看著蕭貴妃這麽痛快。”有句老話說得好，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出宮的借口近在眼前，不用白不用。
“您不會要打算拆戲臺吧？”
“嗯，嗯？”姜依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齊兒如數家珍般說：“去年糟蹋了陛下送給蕭貴妃的花，前年毀了禦賜的蜀錦……殿下您是聖上登基的第一個孩子，尊榮無比，受盡寵愛。到頭來陛下的氣啊，責難啊，還不是都讓皇後娘娘受著去了。”
合著原主還是個混世小魔王啊，姜依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這麽受盡寵愛長大的孩子，怎麽還讓男主給勾魂攝魄了。
“今年四月初六就不尋她晦氣了……”姜依朝著齊兒招了招手，“我要出宮。”
本以為齊兒會反駁，還需她借勢壓人或多費口舌，誰知齊兒只是嘆了一口氣，不置可否，還反問道：“您確定要在蕭貴妃的生辰宴上離開嗎？”
“難道我之前去過嗎？”姜依納罕。
“那倒是沒有。”
“……”就說按照齊兒所講，原主的火爆性子就是不可能參加蕭貴妃的生辰宴。
四月初六，天淡無風，姜依登上馬車的時候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皇帝為了博美人一笑，不僅從升平署找了一批伶人，還從南方各地選了好些，規模浩大到讓姜依咂舌。許多新建的大小戲樓也於今日淩晨竣工，更有蕭貴妃親寫的劇本謄錄抄寫了百餘份，分發給各處宮人。
“這是要演上個幾場啊。”
“百餘場吧。”齊兒坐在馬車前部，回應著姜依的問題。
“哈？”馬車顛簸，姜依攲於軟墊，仍感腰在顛簸中酸痛。
“陛下還說如過貴妃看了開心，就在城中專門修座樓閣，讓大家都沾沾福氣。”
真是好大個排場，不愧是女主。姜依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神思凝重。齊兒只以為她是氣到了，不再言語。
姜依怎麽可能生女主的氣，她現在想得是要按照原著的發展，接婁持聲到大紹的皇宮中。
男主楊年，尋國的攝政親王，以照顧原身為由將婁持聲這個奸細明晃晃地插到了紹國中。
姜依曾還吐槽過原身照單全收，戀愛腦沖昏了頭，這麽明目張膽的安插奸細的行為都辨別不出來，沒想到如今她也要無奈接回婁持聲了。
原身一通操作將原本要入宮當太監的婁持聲保下來當了侍衛，這才有了婁持聲日後拜官入相，為禍朝綱的人生。
姜依往嘴裏塞了一塊切好的冰鎮西瓜，鼻腔中縈繞著沈木的清香。她想救婁持聲，一方面是怕楊年起疑，另一方面也是讀者對人物的憐惜。
但她畢竟並不是原身，她只想救下他的命，至於活下來之後的路怎麽樣，還是靠他自己吧，她要最小限度地插手原身的事，早日從楊年的局裏離開。
可憐了婁持聲的大好年華，分明是風光霽月的少年郎，在尋朝被欽點的狀元郎，最後怎麽就落得了逃亡別國的情況。
姜依作為穿越者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跳出來環境，以獨特於其餘人的視角來看待事件的發展。可她觸及到的信息有限，竟是怎麽想都想不通婁持聲這麽做的意圖，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歸於為楊年的男主光環裏。
姜依獨自坐在馬車中倍感無聊，她又不知路途究竟多遠，索性將齊兒叫到了馬車內，聊天解悶。
齊兒一來就拿出了個包裹，包裹裏面是個甕，翁子是雙層的，內裏還有一層牛胃保溫，而牛胃裏又有竹節，一層套一層，看得姜依目不轉睛。
她制止了齊兒要打開竹子的動作：“這裏面是什麽？”
“想著殿下不想看見蕭貴妃，一大早就會出發。奴婢特意早起熬得駱糜，想著帶著給殿下在車上進。”
“……”到底是對她吃飯是有多大的執念啊。
姜依止住了齊兒的動作，將竹節又放進了甕中：“等會兒。”她記得婁持聲千裏而來，身又負傷，好不可憐，正好用粥給他暖暖身子也不錯。畢竟到了宮中，以後就是他自己謀日子了，她能做得也只是送他一頓飯。
齊兒不解：“殿下，您這是不在意鄭太醫的叮囑和娘娘的憂心了嗎？”
姜依手上一頓，苦笑自己忘了正在監督的齊兒。
“我哪有這個意思。”
姜依換了個姿勢倚靠在墊子上：“雖然我每年都不給那蕭氏面子，不出席都成了宮中慣例，但母親可不能，她操持六宮卻被嬪妃壓了一個頭，又不得不端個母儀天下的模樣，看著父皇將從未給予她的寵愛加諸到旁人身上。母後如今能吃得下去嗎，而我又可以吃得下去嗎？”
齊兒啞然，姜依也不勝唏噓。
在封建社會，當家主母依附著丈夫生活，連著嫉妒都不能表示出來，甚至常年未有子嗣都要張羅著為丈夫納妾，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其中心酸苦楚只有自己才能知曉。
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人不必靠著男人才能存活，可以闖蕩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連著說話都有著底氣。隨著現代生活幸福指數的不斷提高，越來越多的女人活出了自我，鋪就了無與倫比的鮮花大道。
姜依越是對比，心中越是苦悶。時代的落差不是輕松就能彌補的，她不是這裏的人，嘴上她可以虛與委蛇為了求存，但心中永遠也不可能跟這個可惡的時代共鳴。
姜依說道：“你說我回去會被呵責嗎。”
齊兒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陛下舍不得責罰您的，蕭貴妃也從不說您的壞話，她……她總會幫您打圓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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