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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賭鬥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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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賭鬥邀約

第四十二章、賭鬥邀約

溫雪意神色冷淡,語氣平靜,其中隱含之意,卻讓直面她的陳公子心中恐懼不已,加上眼睛難以視物的黑暗,一時發不出聲來。

“這位師叔。”

在他身後,一名紅衣女修站了出來,露出一個笑容,似乎十分恭敬地道:“陳師兄並無惡意,只是與兩位師妹開個玩笑罷了。他乃是本門執事王長老的弟子,如今王長老也在貴門之中做客,師叔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是麽。”

溫雪意淡淡地道:“你方才的傳訊符,便是發給王長老的?”

那名紅衣女修沒有想到,自己隱秘的動作都落進了她的眼睛裏,面色登時一變,強笑道:“弟子豈敢打擾長老……”

溫雪意輕輕頷首,漫不經心地道:“不要緊,我既然沒有阻攔,便是容你此舉。”

她轉過頭來,看了那在一旁得到了主心骨,重新安定下來,開始小聲安撫著身邊同伴的瓜子臉藍衣少女,叫了句“柳師侄”,問道:“他動了幾次手?”

柳寶兒猶豫了一下,向那陳公子看了一眼,小聲道:“兩次。第一次弟子和同伴正在上山路上,卻被他們強行攔下,第二次便是師叔看到的……”

“臭婊/子,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

那陳公子聞言,登時跳起來喝罵道。

溫雪意頭也不回,並指如刀,向後信手一比。

“啊啊啊啊啊——”

狂吼聲裏,濃郁的血腥之氣噴濺而出,陳公子捂住右手手肘,大股大股的鮮血從指縫裏湧出。

那名女修面色大變,一步搶上,將掉落的半截手臂接在手中,一雙眼怨毒地看向溫雪意,道:“師叔何必如此?”

“在我上清山中,辱我門中弟子,取汝一臂,汝有話說?”

平靜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讓女修脊背上都生出了冷汗:“可知我為何不阻你求援?我便在此地,靜候貴門長輩,前來給我一個交代。”

“你、你……”

那女修手足發顫,被一旁陳公子的喝罵喚回了理智:“還不替我接上,拿丹藥來給我療傷……”

那女修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只丹瓶來,灑在那詭異地漸漸止住鮮血的創口之上,片刻之後,面色便是一變,低聲道:“這傷口上,有靈力在阻止著藥性……”

“此地發生了何事?”

就在那女修目光閃動,遲疑地看向溫雪意之時,天邊忽然有一道燦白靈光疾掠而來,毫不顧忌地迫入亭中,引得周圍弟子紛紛東倒西歪、閃避不及。

遁光斂去,現出一道白衣身影,周身釋放著築基後期修士的龐大靈壓,冷冰冰地開口道。

“王師叔!”

聽得此人之言,那陳公子登時面露喜色,一改方才的頹靡恐懼,高聲喚道。

那少女只冷淡地應了一聲,一雙美目流轉,便落在了溫雪意的身上。

溫雪意不閃不避地回視,對方微微一怔,旋即輕輕瞇了瞇眼。

一旁呆若木雞的玄極門弟子,此刻有了依仗,七嘴八舌地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其中自然將陳公子說成溫柔和氣的好師兄,又將柳寶兒、溫雪意等人描述成肆意妄為、仗勢行兇之徒,引起藍衣弟子的怒吼呵斥之聲。

白衣女子柳眉微皺,似乎對這嘈雜情形頗為不滿,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知道了。”

她看著神色沈淡如水,全然未將眼前事態看在眼中的溫雪意,傲然問道:“你姓溫,你是溫雪意?”

“正是在下。”

溫雪意不意此人喚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卻在那張冷淡面龐之上,看到一抹不容錯識的厭惡和敵意。

“我玄極門為主,你上清山為從,陳師侄乃是我宗弟子,不論他對錯與否,你妄下辣手,便是其心可誅。”

那王姓白衣少女,一雙美目落在溫雪意面上,森森地道:“聽聞你乃是地火峰主的高徒,精通丹道,我今日便與你賭鬥一場,若是你輸了,你便要自斷雙臂,跪在我山門之前,懺悔今日僭越之舉。”

溫雪意聞言,竟生出一絲荒唐之感,面上便露出一縷笑意,反問道:“若是你敗,又待如何?”

“我焉會敗?”

那少女仿佛聽到什麽可笑言語,連一旁安靜如雞的玄極門女修,也嗤笑起來:“王師叔可是王長老的嫡孫,曾經煉出過金丹期丹藥的,若不是修為所限,早就晉升煉丹大師了……”

那少女冷笑一聲,道:“你欲待如何?”

溫雪意微微一笑,正欲應答,忽而側首望向亭外,那少女怔了怔,跟著面色微微一變,也張望而去,便見天際紅光閃動,須臾之間,便有一隊紅衣修士落下地來,為首一人黑衣負劍,長身玉立,劍眉微壓之間,冷淡掃視而來:“此處何事聚集喧嘩?”

他氣場太盛,擡眉之間,那白衣少女竟也微微一滯,亭中唯有溫雪意從容無比,斂襟寧聲道:“鐘師兄。”

鐘斯年略一頷首,目光掃視之中,無須有人解釋,也將局面看了大半,視線在陳公子的身上定了一定,又漠然移開了。

溫雪意神色平和地道:“這位玄極門的王道友,正欲與我比試丹道。”

鐘斯年淡聲道:“上清山中,禁止私鬥。王道友若有意挑戰本門弟子,大可稟知貴門尊長,我等奉師命行/事,必不敢違。”

那白衣少女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冷冷地看著面前兩人,道:“好,好,貴門待客之道,我便是見識了。”

說罷冷笑一聲,竟徑自取出一枚傳音符,手一揚便向著虛空之中打去。

上清山玉清峰上,大殿之中,此刻卻是一派貌似其樂融融之景。

上清七峰之中,除去不在門中的東明峰主宋如詢,另外六人都赫然在座,面上或帶笑意,或不動聲色,與另外七名修士談笑不已。

眾人身上靈光閃動之間,竟都湧動著金丹期修士的恐怖威壓。

其中一名紫棠面皮的陌生面孔放下酒杯,似無意地豪爽笑道:“可惜宋師弟不在山中,我與他多年不見,原本有許多話說,魏掌門也想請宋師弟,替他指點指點弟子。”

“便是我這個小師侄史元哲。”

他一指立於自己身後,身著金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呵呵笑道:“也是一名劍修,對宋師弟可是聞名已久,欽慕萬分吶。”

那年輕男子面如冠玉,身上金色長袍之上,竟繡著蟠龍花紋,見場中眾人目光掃來,便報以不卑不亢的溫煦笑意。

上清山掌門辛永良聞言,不動聲色地道:“宋師兄下山已久,此番卻是不巧。”

那紫棠臉修士哈哈一笑,看著辛掌門,大有深意地道:“不管宋師弟何時回來,我都有意請他往玄極門一敘,當然,就怕辛師弟你不願轉告了,哈哈哈……”

辛掌門面色不變,道:“辛某自會轉告,至於宋師兄會不會去,卻不在辛某預料之中。”

紫棠臉修士聞言面色微變,殿外卻陡然掠入一道靈光,被紫棠臉修士旁邊的一名枯瘦老者一招,落入其掌中。

場中微微一靜,眾人都看著那枯瘦老者微微閉目,面色便是一沈,霍然睜開眼,看了座中自顧自喝酒的丹明子一眼,又轉到辛永良的身上,眼眉聳動,嘿然道:“好啊,好啊,丹道友,教了個了不得的好徒弟。辛掌門,你門中弟子闖下禍來,你管是不管?”

他甫一開口,便是他身邊的紫棠臉修士,臉上也是微微一變。

丹明子眼瞼微掀,“嘿嘿”一笑道:“老夫還當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又在此狺狺狂吠。不知老夫那寶貝徒兒做了什麽大快人心的好事,說來讓老夫快活一番?”

那枯瘦老者面色頓時一青,竟不理會他的言語,只盯著辛永良,等著他的回答。

辛永良眼眸轉動,將道童呈上來的消息看過,待看到涉事之人姓名的時候,心下微微苦笑一聲。

他打起精神,和聲道:“王道友,此事我已盡知,貴門弟子挑釁在先,出言不遜、辱罵師長在後,敝門這位小弟子因此挾怒出手,一時失了分寸,我定會重重責罰於她,還請王道友放心。”

“至於王師侄所說比試之事,”他口中發苦,澀然道:“敝門這位小弟子,入門時日尚淺,學藝不精,倒不必在王師侄面前獻醜了。”

那王長老冷哼一聲,怫然道:“辛掌門倒是宅心仁厚,慣常體恤弟子,老夫眼中,卻容不得沙子。”

“何況我仙奴孫女,如今也不過築基修為。”

他向不知何時看過來的丹明子回視,眼中閃過猙獰之色,森然道:“築基弟子挑戰一名築基弟子,怎麽,難道上清弟子之中,連這一公平競技,也不敢接下了嗎?”

話雖如此,可是這位王丹師的孫女王仙奴,在豐梁國早有盛名,而且家學淵源,絕不是沽名釣譽、徒有其表之輩。

便是辛永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他張了張口,正欲再辭,丹明子卻又“嘿嘿”笑了起來,道:“老夫還當你敗於老夫之後,無顏見人,原來這些年龜縮在玄極門中,是在調/教孫女,等著來向老夫報仇。”

他不緊不慢地伸了個攔腰,將面前酒壇一推,轉頭看向辛永良。

辛掌門已知他意,不由得疾道:“這位王師侄,可是在三年之前,便成功煉制過‘宙’階的丹藥,丹師兄……”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難道老夫門下弟子,還能裝孫子不成?”丹明子呵呵一笑,道:“我自己收的徒弟,若是她輸了,我來替她還這個賭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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