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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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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輪休

“……降谷先生?什麽降谷先生?”

安室透聽見朗姆的口中提到這個姓氏,心臟不由得緊縮——最近這些日子,他好像經常遭遇這種情況。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語氣悠然地反問:“這個降谷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很有可能是日本公安派來的臥底。”朗姆語氣陰沈,“這些可恨的臥底……”

安室透的第一反應,是緒方和的那句話。

“幹活的臥底可比忠心的廢物好用多了。”

然後在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後,安室透本能地眼前一黑。

救命啊Anisette那個家夥把他洗腦了嗎!!

不過朗姆顯然因此大動肝火,他咬牙切齒地說:“調查清楚!”

掛掉電話,安室透陷入了沈思之中。

他沒想到“降谷”的存在會被組織知曉。

關鍵是,朗姆從哪兒得知的消息?

在日本分部,安室透才是情報人員,但是他確定這條信息完全沒經過他的手。至於緒方和?緒方和的活兒更偏向行動組,而且他與琴酒剛剛回日本,目前還在準備人魚島那邊的行動。

……是的,人魚島。

雖然他們已經去過了人魚島,但他們還沒去人魚島。

安室透的思緒稍微在人魚島這件事情上停了停——他知道,等到人魚島之行結束,那個“組織”的存在就會曝光在所有人面前。

第二個琴酒……

他稍微幸災樂禍了起來,對琴酒。

然後他又不得不因為降谷先生的事情而嘆了一口氣。

朗姆並沒有懷疑安室透,因為“安室透”的資料非常幹凈,縝密而嚴謹,不可能與日本公安扯上關系。安室透多年如一日的勤勉與忠誠,也勉強讓他得到了一些信任。

但問題是,他肯定得找出一個“降谷先生”來做個交代。

想了想,他給緒方和打了個電話,開口便是:“降谷先生……”

他學琴酒的。

緒方和:?

“……的事情調查清楚。”

安室透心中稍微遺憾。

他有點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到Anisette身上,但緒方和的反應卻很平靜,讓他沒法就此發難。

緒方和:………………

他媽的怎麽又變成他的活兒了啊!

這回旋鏢是不是飛得有點快啊!

緒方和皮笑肉不笑:“容我提醒,波本前輩,您知道我現在手上有多少事情嗎?”

波零事件、人魚島之行、蘇格蘭照片之謎……光是這三件事情,就足夠緒方和忙一陣的了——雖然,都是他搞的鬼。

但是他堅決不能繼續承擔“調查降谷先生”的重任了!

絕對不!!

波本同樣皮笑肉不笑:“你還沒洗幹凈你自己身上的嫌疑,Anisette。”

緒方和嗤之以鼻,他思考片刻,然後說:“其實有一種可能。”

“什麽?”

“這個降谷先生就是蘇格蘭前輩。”

安室透:……

他茫然地問:“你在說什麽?”

“蘇格蘭就是降谷先生啊!”緒方和理直氣壯,“既然蘇格蘭前輩是臥底,那麽你們有誰知道蘇格蘭前輩的本名嗎?沒有吧!當初蘇格蘭前輩肯定是用假名加入組織的,那降谷先生就是蘇格蘭,也很有可能吧!

“再說了,波本前輩你拿過來的那張照片,不就證明蘇格蘭前輩還活著嗎?既然活著,就可能會行動起來,那降谷先生突然被組織關註到,也是有可能的吧?”

一時之間,安室透竟然語塞。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當初蘇格蘭是自殺的——他自殺得太快了,組織根本沒有徹查過他的身份。在他確認死亡之後,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反正就是一個臥底的死而已。

對於蘇格蘭的親人、朋友而言,這或許是晴天霹靂;但對於組織來說,這和任何一個外圍成員的死沒有區別,只是稀松平常。

死都死了,那就不需要繼續調查了。

沒看琴酒連自己殺過多少人都懶得記嗎?

死亡在組織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況且當初他們來臥底的時候,原本的資料基本都被清除得一幹二凈,組織想調查都很難調查。

……所以,是的,組織還真不知道蘇格蘭的本名是什麽。

所以安室透驚詫地發現,“蘇格蘭=降谷先生”這個說法,在理論上竟然是成立的。

不,事實上也可以成立,畢竟蘇格蘭就是日本公安派來的臥底啊!他怎麽就不可能是降谷先生了?難道還有個別的降谷先生跳出來說,自己才是真的降谷先生,而蘇格蘭是假的?

降谷零本零:……

他有點暈。

為什麽他以前沒發現,蘇格蘭、zero、降谷先生等等的關系,竟然還能這麽亂??

結果他現在不僅僅zero的身份被奪走了,連降谷先生這個身份都沒了是嗎!!降谷零在事實意義上已經與他無關了!!

……不,都是Anisette的錯。

但從Anisette的角度,這事兒好像有幾分真實性……

……呸!!就是Anisette的錯!!!

安室透默然片刻,問:“證據呢?”

緒方和陷入沈思。

“沒有證據的情報毫無意義。”波本冷笑著說,“你已經提出過很多離譜的猜測了,Anisette。”

緒方和煩惱地嘆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就去調查。不過,波本前輩……”

“怎麽?”

“我要求調閱所有關於蘇格蘭前輩的資料。所、有。”

組織的資料庫畢竟是按照權限來劃分的,緒方和是情報人員,他的權限足以瀏覽資料庫的大部分內容,但他非常確定,肯定有隱藏的、非常重要的內容。

當初蘇格蘭的事情,更涉及到了另外一個叛徒萊伊的信息。

正好現在波本前輩將這事兒扔給他,那緒方和就不客氣了——既然要調查,那就徹查,沒問題吧?

安室透微微皺眉,他說:“我沒權力給你這個權限。”他話鋒一轉,“我會問問朗姆的意思。”

“好噢。”緒方和笑瞇瞇,“等著波本前輩的好消息。”

安室透卻聽出微妙的陰陽怪氣。

Anisette這家夥……

一直以來,他們三個倒黴蛋都在懷疑,緒方和與那個“東西”有關。

有證據嗎?並沒有。

但是,這個“東西”僅有的幾名員工之中,就已經包括了琴酒、萊伊、波本這三人,難道還真與組織無關嗎?

沒人會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

……Anisette一直在跟他強調蘇格蘭。

是那個“東西”的意思嗎?

安室透產生了這個想法。但是他確定,他不可能向緒方和求證這個想法。

他們都各懷鬼胎、各有立場。

安室透疲倦地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不過他今天輪休。

他的意思是,他今天不用在夢裏上班。

所以,好像又能稍微輕松一點了——可以去倒黴蛋群裏嘲諷一下另外兩個家夥。

這竟然已經是他們難得的樂趣了。

掛掉電話,緒方和對一旁的松田和萩原兩個小人說:“好了,應該很快就能去撈蘇格蘭前輩了。”他摸了摸下巴,便說,“你們說,讓三號去撈怎麽樣?”

他覺得,到時候zero一定又哭又笑,對他感恩戴德吧!

松田陣平欲言又止。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笑瞇瞇地說:“聽起來是個好主意。”

但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就是有一種相當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事兒不會順利實現……

……松田陣平思前想後,突然恍然大悟。

問題的關鍵就是,在有心人眼裏,蘇格蘭已經“覆活”了啊!

松田和萩原兩個人雖然覆活了,但明面上他們還是“死著”的狀態。

不管是親人還是朋友,都不知道他們的覆活——zero除外,但zero還不知道萩原也活了——他們自己暫時也不考慮這個問題,畢竟他們還是這種“手辦”的形態。

但諸伏景光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緒方和這家夥都裝成蘇格蘭的模樣,光明正大地走上街了啊!!

目前來說,特殊探索中,對於“過去”的改變與探索,是不會影響既定歷史的。

但松田陣平還是會產生一種微妙的隱憂。

真的不會嗎?

……但偏偏緒方和沒有這個自知之明……

松田陣平想著就煩躁起來。

算了!

他倒要看看緒方和能搞出什麽幺蛾子來!

——唯一正經的松田警官,也終於在緒方和與萩原研二的影響下,產生了自暴自棄的心態。

不久之後,安室透就轉告緒方和,朗姆那邊已經放開了緒方和在“蘇格蘭威士忌”相關信息上的權限。

緒方和就幹脆地整合好人魚島的相關資料,發給琴酒之後,就一頭紮進了蘇格蘭前輩的信息之中。

順帶一提,緒方和發給琴酒的資料,刻意剔除了很多通過特殊探索得來的信息。

可以說,緒方和其實就是完完全全重新調查了一遍人魚島。

他不禁感到淡淡的憂傷——說真的,工作令人傷心。

就在他一頭紮進資料庫裏的時候,琴酒、伏特加、雪莉三人,也去了人魚島。

兩天之後,琴酒打來了一個電話:“準備一下,開會。”

“啊?”緒方和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了?”

琴酒冷笑了一聲,完全沒有談論這事兒的意思,只是說:“會議的時間地點之後再通知。朗姆和貝爾摩德都會來,你註意點。”

緒方和挑眉。

這是出啥事了?

而且,居然連貝爾摩德都要趕來日本開會……看起來是出了大事啊。

要知道,在組織內部,除卻那些涉及組織核心機密的事務,外部的這些事情的負責人,基本就是朗姆、貝爾摩德和琴酒這三人了。朗姆更多對內、貝爾摩德更多對外,而琴酒則是行動者。

因此,三者齊聚,在BOSS不出面的情況下,幾乎可以說是組織第二重要的情形了。

……說到這個,緒方和居然到現在都沒見過BOSS。別說見面了,之前調查PHN98的時候,BOSS的話也是通過琴酒轉述的。

組織的BOSS,還真是神秘莫測。

非常可以拿來做文章的樣子。

緒方和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不過考慮到他還沒把蘇格蘭前輩撈出來,所以就……再等等吧。

三天之後,會議真正召開的時候,緒方和恍然大悟:原來又是我搞出來的事情啊。

……咦,他為什麽要說又?

呔,拿狗,你有點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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